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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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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拉开们,禾巧一怔,“陈队长,我还以为西内院没人呢……“
禾巧坐在陈叫山里,鼻子动了动,闻见里浓烈的酒味,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一坛子酒,一个海碗,便说,“陈队长怎么一个人喝酒?”
陈叫山揉揉自己的耳朵,笑着说,“天冷了,喝点酒暖和暖和……禾巧,你要不要来点儿,暖和暖和?”
禾巧嘴唇一抿,点点头,晃得刘海儿一阵跳……
陈叫山将碗里的酒倒上了,四下看看,见只有这么一个碗,禾巧看出了陈叫山的意思,便说,“我就喝那碗,你喝一大口,我就喝一小口……”
“成,痛快!”陈叫山将满满一海碗酒,端到禾巧跟前,“来,你先喝”
禾巧双手接住大海碗,看着酒影中的自己,右边耳朵上方的头发,有些散了,便腾出一只手,去捋头发,碗太大,酒太满,手刚一松开,差点翻倾,陈叫山喊了一声“小心”,赶忙去扶,两手一下将禾巧的右手捧住了……
禾巧本将头发捋好了,陈叫山捧住了禾巧的右手,禾巧一慌,头发又散了下来,又去用手捋……
禾巧双手端着碗,浅浅喝了一口,脸就更红了……
“陈队长,该你了……”禾巧抬眼看了一眼陈叫山,将海碗递过去,陈叫山刚一接住,禾巧便将双手抽出来了……
陈叫山端起酒碗,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喉结一阵移动,将一大碗酒喝干了……
陈叫山重又将酒倒上,又递给禾巧,嘿嘿嘿地笑着,“禾巧,多来点儿!”禾巧便多喝了一口,顿时咳嗽起来,连忙将酒递还给陈叫山,“我真不太会喝酒……”
陈叫山接过酒,又是一大口,将酒喝完了!
禾巧看见陈叫山喝酒这么快,这么猛,便说,“你喝那么快干啥?喝快了呛喉咙哩……”
陈叫山将大海碗单手拿着,抬袖子擦了擦嘴巴,嘿嘿笑着,“痛快哩,不怕呛……”
禾巧见陈叫山又倒了满满一大碗,便说,“你是不是有啥心事儿呢?”
听禾巧这么一问,陈叫山一顿,哈哈大笑起来,“就是喝个酒,暖和暖和,啥心思哩?”
禾巧见陈叫山不愿意跟自己说心事,便从陈叫山手里夺过大海碗,“好,我也暖和暖和……”说着,也一扬脖子,“咕咚咕咚”地喝……
陈叫山见禾巧一个姑娘家家,喝这么猛,赶紧一把将大海碗夺了,“你咋喝那么多?”
禾巧连连咳嗽着,用手扇了扇嘴巴,抬头看着陈叫山,“跟你一样,暖和……”
陈叫山看着大海碗里剩的半碗酒,却不再喝了,将酒碗缓缓放下了……
“禾巧,你说,天底下有人享福享乐,有人吃苦受罪……”陈叫山问,“吃苦受罪的,流的汗水比享福享乐的多得多,可为啥还是吃苦受罪呢?”
第224章拥吻
禾巧不明白陈叫山为何会忽然问这样的问题,将头一低,思虑着……
虽然不明白陈叫山这样问的动何在,但禾巧在一霎间,感觉到:陈叫山如此一问,并非是为了寻求答案的,将这话说出了,便是本身,无须去答,重在一叙说,而不求有所答……
这本就是一个大的问题,古老的问题,任何形式的解答,都可以是对的,也可以是错的!
陈叫山未等禾巧说话,兀自笑了起来,笑得肩膀抖动着,坐在了禾巧身侧,却眼望上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得好……”
禾巧与陈叫山近在咫尺,感受着陈叫山的气息,他山峰一样的肩膀,平阔结实,是堤岸,流水绕着岸走,似乎永远相依,追随着,却不够澎湃,无法扑跃到岸上。像凉水在锅里,静止如一张纸,锅底有大火熊熊,水沸腾了起来,方能跳溅,翻滚了起来……那么,一些变改,所欠的,是一把柴禾,一把火么?
“你有没有觉得,我是个死心眼的人?”陈叫山转头看着禾巧问。
禾巧正在思想着她与陈叫山之间,那种不离不合,似近若远,流水绕岸,凉水在锅的那种丝丝缕缕、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陈叫山忽然问了这么一句,禾巧一惊:莫非他仍旧只是一问,不求所答,而是要兀自主动地表达些什么吗?
然而这一次,情形却不同,禾巧转了头去,看着陈叫山,待着陈叫山兀自再说,陈叫山却也以同样的眼神,看着禾巧,待着禾巧来答……
人与人之间,男与女之间,目光交集时,恰如在窄道上相遇一般。有时候,一方稍一避让,便就擦身过去了,但有时候,是避让不过的,你要避让,我也要避让,越避让越不能过……
现在便是这样了,陈叫山看着禾巧的眼睛,禾巧也看着陈叫山的眼睛,你等着我答,我等着你说,目光拴系在一起,绞缠住了,就像在窄窄独木桥上相遇了,靠近了,不好避让了……
“嗯……”禾巧眼帘一垂,似乎担心这样迎面相对着,再不避让,双方都要栽进河里去,便一笑,“不过不是心眼死,是心实……”
多半碗酒在禾巧腹中动荡着,燃烧着,火焰由内而外地烧,烧得禾巧脸烫,脸红,烧得禾巧头晕,恍惚,迷蒙……
迷蒙的眼光,幽幽虚虚里,山就在那里,岸就在那里,锅沿就在那里,云雾绕着山而去,流水奔着岸而流,开水鼓动着,泛起小泡……
禾巧的身子,稳不住了,斜斜靠在了陈叫山肩上,还在朝下坠,朝下落……
陈叫山拧身将禾巧挽在了臂弯里,禾巧的目光,便变作了仰视,从下往上看去,陈叫山的额头,就在自己额头上方,陈叫山的眼睛,就在自己眼睛上方,陈叫山的嘴唇,就在自己嘴唇上方……
那是一江水,一道峰么?我在你身边奔流,你在我身边屹立,你的伟岸,倒映在我的波影里,我的潺潺,反射在你的岩壁上……
“你心实,是好事,也……也是坏事……”禾巧感觉自己在旋转,江水上的小舟,进入了迷滩,再不受控制,在漩涡中颠簸、起伏,“我……觉着你好,心实好……”
陈叫山当然是没醉的,清醒得很,便是将这一大坛子酒,一个人喝光,也能站如一座峰,行如一阵风的!陈叫山看见禾巧的睫毛忽闪着,像极了树叶扑闪背后的月亮,垂柳拂动背后的水光,蝶翅抖颤背后的花光……这是陈叫山熟悉了一半的眼神情境,柳音在那个月圆如饼的夜晚,似有这般的眼神,而另一半,是现在禾巧的,陈叫山没有见过,熟悉过……
一个姑娘家,在这样的时刻,终究就要说了真心话么?说出了平日里不能不便不知道如何说的话么?
柳音已经远去了,再也寻不到那姑娘家家独有的眼神,就像故乡也已远去了一样,亲人都远去了一样,隔山隔水隔千里,怕是在梦中,也找寻不回丝丝痕印了……
千里之外的乐州,现在,就在这儿,就在自己的臂弯里,有那么一个人,她是真的觉着自己好的,那眼神没有任何虚妄,无须犹疑猜测,像那滴水岩白龙洞里的湫水,纯到极致,净到极致,却又隐匿得那么幽深,平平常常里,怎能一见?
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一直将自己装在了心里,觉着自己的好,时时处处地念着自己的,自己这样一个死心眼的人,所谓心实的人,竟没有想到,感受到……
在初见自己时,她告诉自己在那一场民变冲突中,在卢家和灾民之间,如何寻一个相互都能平衡的契。在自己有心报恩,有意加入卢家时,她代为传话,在夫人面前,替自己说过多少话呢?在自己患了恶犬疾,众人惶惶无措时,是她坚定要自己留在卢家药房,接受柳郎中的医治。在前去祭拜龙王时,她与自己穿越密密的苇草,扭伤了脚,俯在自己背上,告诉自己多少卢家的陈年旧事。自己提出要去窑子里,本是为调查灾民女子失踪时,是她心细如发,给了自己银元,不让自己失了面子。在取湫前的那个月光皎洁的夜晚,是她交给自己开了光的玉佛,一直拴系在自己的脖子上,在太极湾的铁索桥下,在虚水河的波浪里,在硝烟腾腾的战斗里,给了自己以冥冥之中的佑护,心理上的慰抚。在自己受人陷害栽赃,是她在夫人面前,坚定地维护自己。在自己受了箭伤昏迷,苏醒后的第一眼,见着的便是她……
原来,自己一直没有意识,一直没有向前迈出过一步……
原来,有一个她,并非自己的亲人,却也如亲人,胜似亲人,在心中牵系着自己……
陈叫山将禾巧猛地朝怀中一搂,搂得紧紧的,将头贴了上去,鼻子贴在禾巧后脑的头发上。搂得太紧,贴得太紧,禾巧的头发被陈叫山的脸,贴得弯翘起来,丝丝缕缕的发丝儿,便扑罩了陈叫山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巴……
此际里,陈叫山的鼻子嗅到了一种淡淡的清香,像是他跟随父亲进山打猎时,在兰花坡闻到的那种气息,又像是他领着妹妹,去大塘偷偷采摘莲蓬时,闻到的那种气息,也有点像他去省城,一大群穿着青衣黑裙的女学生,举着小旗子,高喊着“反对缠足,妇女自由”,经过他身边时的那种气息……
这是初见禾巧,禾巧伏在陈叫山耳边说话时,陈叫山嗅见的气息……
这是禾巧的气息……陈叫山永远都能辨识,即便闭着眼睛……就像山重水复,百转千回,终能找寻到的一个方向,不会偏失……
过往的时候,这一个方向,一直在给自己一种昭示,一种引述,自己兴许却南辕北辙了,兴许,兴许没有去跟进,去迈步……
这一种气息,因着自己没有依循方向,就若花香盈盈在风里,自己在风里迷蒙着,东风吹,西风吹,隐约嗅见了,忽又不见了,霎那时,切近而浓烈着,偶尔里,又是那般虚渺而轻淡……
也许我陈叫山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三分胆气,三分豪气,三分木讷,一份犹疑……禾巧给了我那么多次的昭示和引述,我终究没有迈步,没有依循跟进,是我不确定那是否是一种真实和确切么?
那么,现在,再也无须犹疑和迷怔,无须怀疑那真实和确切了她就在我的怀里,她的气息,她的眼神,分分明明……
禾巧起先坐着时,酒劲未起,尚且能答话,能思索。随着酒劲一再涌起,身体里的火焰,一再燃烧,烧得浑身火烫,又浑身冰凉。现在,禾巧被陈叫山这么紧紧拥着,鼻子抵在陈叫山岩壁一样的胸膛上,鼻尖甚至被抵歪了,眼睛被陈叫山的衣服蒙住了,嘴巴被封住了,似乎不能呼吸……
禾巧“嘤哼”了一声,细微得很,一只手臂绕上了陈叫山的肩头,着陈叫山的衣领子,似乎她的身子,在朝下坠,坠到无尽的虚空里,她害怕,害怕那无尽的虚空里,没有陈叫山……
陈叫山将禾巧松了一些,用一只胳膊将她的后脖托着,结结实实,另一胳膊将她的腰环着。禾巧不再感到呼吸不畅,身子也有了依托和凭附,但禾巧没有睁眼,睫毛紧合,她无须再看,她无须用眼睛了……
禾巧的辫梢下垂着,扫着陈叫山的胳膊,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下坠着,晃晃在禾巧的鼻尖上……
就像窄道上的相遇,避让不过时,两人兴许便会叠合一样……陈叫山将头朝下一埋,禾巧的辫梢动了一下,陈叫山脖子上的玉佛,也再看不见了……
陈叫山吻上了禾巧的唇,柔软似若花瓣的唇,芬香犹如花心的唇……
陈叫山感觉自己的鼻尖,压在禾巧的鼻梁上,将禾巧的鼻梁压歪了,便用胳膊一拉,将禾巧的身子朝上送了些,两人的唇紧紧贴合着,两人的脸斜斜错合着,吻得更深入了……
第225章好戏
当陈叫山与禾巧的唇分开时,两人的目光交织一起,静止着,禾巧尽管头仍晕,但心底十分清醒,晓得这样的时刻,像彩虹,虽是美丽,但不可长挂于天空……
此时天已黑,禾巧从陈叫山臂弯里挣出来,站了起来,用手理理头发,“我要回去了……你别送……”刚迈出一步,身子便歪了一下,陈叫山赶紧将她扶住了,“我扶你走吧!”
“陈队长,陈队长……”外面忽然传来柳郎中的声音……
陈叫山打开门,柳郎中见禾巧也在,略一怔,便说,“那个送木头的人醒过来了,他们闹着要走哩……”
“你们去看看吧……”禾巧淡淡一笑,将手扶在门框上,“我再在这儿等会儿,等人都回来差不多了,我跟他们说点事儿……”
陈叫山便随柳郎中往外走,陈叫山心想:禾巧这么一说,仿佛她是专门来西内院等人似的……
陈叫山来到药房内院时,那些个送木头的汉子,或蹲或站,或在门口转来转去,两位太极湾民团的兄弟,肩膀上挎着枪,站在门口,那伙汉子眼睛朝着院外看,却并未朝门口走……
见陈叫山和柳郎中来了,那位受伤最轻,名叫蛮牛的汉子,便步走过来喊,“陈队长,你可回来了……我们想跟你道个别……”
陈叫山便问他们,是吃的不习惯,还是觉着住的不好,汉子们都说挺好的,挺好的,但都说要走……
这时,那位昏迷天,刚刚醒来,头上缠着纱布的汉子,从里走了出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谢谢你们这天的照顾治疗,我们真的该回去了,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们……”
陈叫山细一询问,原来,这位头缠纱布的汉子叫来喜,是这伙汉子的领头人。他天来一直昏迷着,待醒来后,便问了其余五人,晓得他们已在卢家大院住了好天,再问其余两位兄弟,五人皆说不知,来喜便觉着事情有些蹊跷,说他们不能再在卢家大院这么待着了……
“实话跟你说吧,陈队长,我们是替保安团的闫队长送木头的……”来喜说,“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留在这儿倒是安逸,可那另外两位兄弟就危险了……以我估计,保安团的人,肯定会找那两位兄弟的麻烦的……”
陈叫山皱了皱眉,便说,“你跟我说说,那两位兄弟住在哪儿,我会替你们去找的……你们别着急,先在这把伤养好再说!”
来喜说,他们都是洋州马店人,一直从事替人押货走镖等提脑袋挣钱的买卖。''前些天,闫队长来找他,说他手里有一批红椿木,他想去交售,但一则顾忌面子,二来也为避嫌,所以劳烦他们帮着送一趟……后来,他们在虚水河大桥接上头,闫队长叮嘱他们说,不管任何人问起,就说这些红椿木是从洋州砍来的……
“陈队长,我晓得闫队长的木头来路不对,不是偷的,就是抢的……”来喜说,“现在出事了,他不敢出面,拿我们个没办法,但肯定会找我那两位兄弟麻烦的……”
“是啊,陈队长……”另一位送木头的汉子说,“你们的人来的时候,我们那两兄弟才跑的,他俩如果想找我们,肯定会来这儿打听的,可这都天了,也没个信儿……”
陈叫山抿着嘴,默默地朝着东方看去,听着汉子们的叙述,频频点头,末了,便说,“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不管咋样,你们现在出去找兄弟,反倒更危险!听我陈叫山一句劝,你们先住这儿,那两位兄弟我会想办法找的……”
陈叫山出了药房,迎面碰见了魏伙头,魏伙头便问,“这天都黑了,西内院的兄弟们咋都没见回来吃饭呢?”
陈叫山便说,“今儿城北粮仓收的木头多,兄弟们加强了戒备……”
“队长,队长……”鹏天忽然跑了过来,气喘吁吁,似有话想说,但见魏伙头在一旁,嘴唇动了动,却只说,“队长,有个事儿跟你说一下……”魏伙头一听,转身走去了,边走边说,“回头我让人把饭送城北粮仓去……”
鹏天调整了一下呼吸,凑近陈叫山的耳朵说,“宋城窑场那儿有情况了,他们好像正在搬木头哩……”
陈叫山一步跨出,“走,马上过去”
陈叫山从马厩里牵出两匹快马,和鹏天一路疾驰,出了大东门后,陈叫山对鹏天说,“你去碾庄码头,喊一下侯帮主他们,就说让他们过来帮忙收木头,今儿晚上有好戏看哩……”
陈叫山骑马刚到荒滩地,便下马步行,牵马朝前走,远远看见东北方向,有星星点点的火光……
满仓、面瓜迎上前来,面瓜说,“队长,现在咱们咋办?”
陈叫山四下环顾了一番,便问,“其余兄弟们呢?”面瓜便说,“七庆他们个,守在虚水河大桥那儿,黑蛋跟个兄弟,守在北面连家庄那儿。队长放心,都带着家伙哩……”
陈叫山点点头说,“好,急,让人家先忙乎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陈叫山下意识地对兄弟们说,“散开,快散开……”
待马蹄声近,陈叫山才重又站直了身子,迎上前去原来是侯今春领着一大伙船帮兄弟来了……
侯今春“呼”地跳下马来,对陈叫山说,“陈队长,木头在哪儿呢?”
陈叫山从后腰里摸出手枪,朝着东北方向一指,“呶,那边儿,宋城窑场里……”
侯今春自然有些发懵,四下看了看,“宋城窑场那烂地方,鬼毛都没一根,谁在那儿弄红椿木?”
“侯帮主,咱在这儿等着,没准过一会儿,人家就给咱送过来了,咱光接货就成了……”陈叫山胸有成竹地说,“今晚上有好戏看哩……”
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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