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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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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卢家大院里,所有人的眼神,反都不如宅虎的眼神里,充满了一种真实,一种自然状态的温暖……
二小姐好几回都说要把宅虎抱到屋里睡觉,吴妈以宅虎身上有虱子为由拒绝了。
宅虎一天天长大了,体壮如牛,二小姐虽不能像卢恩成那般,领着宅虎四处游逛,但每每和宅虎在一起时,宅虎眼中的那种真实的、自然的、忠实的、毫无掩饰和虚伪的光芒,总能让二小姐,在庭院深深的卢家大院里,找到一种慰藉,一种依凭,一种寄托,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没来由的,无法去命名的感动来……
在常人眼中,卢恩成最爱宅虎,整天带着宅虎四处游逛,实际呢,二小姐比少爷更爱宅虎一百倍!
二小姐和少爷都爱宅虎,宝子也便爱了宅虎。
每次遇到二小姐给宅虎喂食,或者用刷子给宅虎刷毛时,宝子走过去,站在二小姐身前,看着她,看着她的动作,甚至可以适时地帮助她,替她端一下狗食盆,递一个拧得半干不干的毛巾,帮她按住宅虎的腿,防止宅虎乱动……总在这样的时刻,宝子看着二小姐,二小姐偶尔看一眼宝子,两人都不说话,只是给宅虎喂食、逗宅虎玩、为宅虎捉虱子,两人的手,有意无意地,总会在宅虎的身体上触碰了那么一下下……
无论在何时,无论在何处,当二小姐和宝子碰在一起了,若是有宅虎在旁边,两人皆平静入常,不管是谁去逗一下宅虎,给宅虎丢一块吃的,或是抚摸一下宅虎的脖子,两人便不会慌张,不会心乱……
可是,每当两人偶尔相遇,而又没有宅虎在一旁时,两人便意乱心慌,二小姐常常以最快的速度,瞥一眼宝子的眼睛,便飞速地闪开了去,要么兀自地哼起了小曲,要么便煞有介事,假装大喊一声,“宅虎,宅虎,你在哪儿?”而宝子,则是攥紧了拳头,腿也僵直了,要么胡乱地看天、看地、看房子、看树,要么也会煞有介事地喊一声,“宅虎,宅虎,你在哪儿呢?”
第202章救火
往事并不久远,只要重拾,即似站在大树之下,轻轻地刨开薄土,万千条或细或粗的根须,便延伸了去。若是不去提拽则罢,一经提拽,连根而起的,太多太多……
今夜里,二小姐手执一盏灯笼,站于这枯井,一圈井沿围成之状,犹大树之干,从这里生发出去的,太多太多……
曾带给自己无限慰藉、平复、依凭的宅虎,已经被陈叫山打死了,埋在城北虚水河边的荒地里,如今想起,除了那一大片黑油油的皮毛,再无更多,亦不堪多想……
曾经的一句“我将来要娶你”,在这深宅大院的卢家,显得那般虚弱,近乎滔滔凌江里浮沉颠簸着的一片枯叶而已,随便一朵浪花,即可将其打翻,沉没,埋于极深处,成泥……只是,在江面漂流着的日子,在视线尚能及的日子,在希望并未被扑灭的日子,日日夜夜里,终究带给了自己许多念想和幽思……
可是,说那话的人,已经死了,葬身在虚水河……流入凌江了么,流入长江了么,流入大海了么,被鱼与虾分噬了么?
活下去?还要活下去么?
这牢狱一般的宅院,栅笼一般的卢家,檐上流来飞去的朝霞、晚霞,梁柱上轮回的日月星辰,经历百年,别人或可看见无尽繁华与奢靡,于我而言,却有什么?正像那雕梁画栋、金碧辉煌之表象下,或许是虫蛀的细眼,人声喧阗,笑语起伏的热闹场、繁华境里,春尽夏来,秋去冬与,所谓温暖背后,怎禁得住那一丝寒意,透骨蚀心的寒意?
锦衣玉食,未见得就快活,布衣清粥,未见得就不快活希望,念想,才是人活下去的真正元水,元水干涸了,没了,活下去,还有什么自在可言?
二小姐将手臂搭在井沿上,肌肤贴着冰凉的石头,井沿的石头是青色的,衬着手臂的白,衬着生命的索然与苍白……
那记忆深痕里的气味,来自生母身上的味道,奶汁的味道,莲藕刚刚从塘里挖出来时的味道,水粉的味道,头油的味道,香包的味道,汗的混合的味道,越来越记不起了,记不清了,即便现在就探身在井口,记忆也显得那般古老了……
二小姐从辘轳上取下灯笼,转身朝井台西面的柴房走去。柴房因为枯井闹鬼事件,也早已废弃不用了,四周的野草肆虐起来,长得与二小姐一般高了,秋尽冬与的时节里,又没了苍翠葱茏,更多枯焦干巴。二小姐一脚一脚踩过去,踩倒了一棵一棵枯草,踩出一条弯弯小径,延伸于柴房门前……
二小姐用脚使劲一蹬,柴房的门“嘎唧”一声开了,浮土“簌簌”而下,呛得她打了两个喷嚏,手里的灯笼晃荡起来,差点熄灭了。只灰老鼠,听闻人声,“嗖嗖嗖”地一阵乱窜,没了声息……
柴房里码放着长长短短的朽木,已经扫秃的扫帚,已经断了耙钩的竹耙,已经被老鼠啃去了边沿的簸箕,已经朽烂得轻轻一折便会断开的秤杆,已经锈了拉环的板柜……这多像生命的真相,原原本本的真相,一切终究要朽烂,成灰土,成虚无……百年昌盛的卢家,浮华绚烂的幕布后,不也有这般腐朽枯衰的东西……多么的真真实实,多么的恰恰相如……
是,就是这里了……在这里了结一切,有意味极了,去等待下一个轮回吧……
二小姐将灯笼插在墙洞上,扯来一些枯草,塞进了层层叠叠的朽木中间,关上了柴房的门……取下灯笼,揭开灯笼罩子,将油灯里的油,淋在了枯草上、朽木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油灯一扔“噗哄”一下,火焰跳了起来,火光闪晃间,二小姐走到窗户前,定定站住,透过窗棂,怔怔地看着窗外的枯井,这一刻,那记忆深痕里的气味,似乎突然回来了,像游荡了多年的孤儿,终于回到了故园……
却说吴妈因为天冷,人老头晕,早早躺下睡觉了,睡了一觉醒来,脚一伸,那头是空的,急忙坐了起来,“二小姐,二小姐,这都啥时候了,咋还不睡?”
没有回应,黑暗中,什么声息都没有……
吴妈急忙下床穿衣,在茅房里寻,在梳妆室寻,在小院内各处寻,跑到院门前一看,门闩是开着的……
吴妈在卢家大院寻二小姐,在卢家大院的人看来,已为常态:一个疯疯癫癫,一个人老眼花,一个时不时地捉迷藏一般,到这里去了,到那里去了,另一个便“二小姐,二小姐”地喊,四处地找……
陈叫山和罗明宽、常海明坐在西内院的榄坎上烤着火,说着许多在太极湾的往事,说着死去的那两位小分队兄弟,说着如今红椿木的蹊跷之势……陈叫山手里捏着一根短棍,敲敲常海明的鞋子,提示常海明不要靠炭火太近,防止把鞋子烘焦了……忽然,陈叫山听见吴妈的声音“二小姐,二小姐,你这又跑哪儿去了嘛?”
陈叫山猛地站起,心下一惊二小姐提着灯笼走了后,已有多时,莫非,还没有回去睡觉么?
陈叫山来到院外,喊住吴妈问,“吴妈,二小姐不在里么?”
吴妈急得直跺脚,“也不知啥时候出去的,到现在还没回去呢……”
陈叫山便和吴妈分头探看寻找……
陈叫山刚走出没多远,忽然看见东北方向有火光,急忙飞步奔过去……
过了拱门,陈叫山见枯井后面的柴房火光熊熊,步跳过去,想从枯井里绞水,走到辘轳前,才忽然意识过来,禾巧曾对他说过的,这口井是二小姐的生母投身自尽之处,已经被填,废弃多年……
陈叫山脑海中,忽地闪过二小姐手里提着的那个灯笼“二小姐,二小姐……”陈叫山大喊着,想冲进柴房里去,一截木檐,“呼”地掉下来,砸在柴房门前的石阶上,折为了两截,火星跳溅,引燃了柴房外的枯草……
卢家大院的许多人,看见了火光,纷纷赶到了这里……
“陈队长,快出来,快出来啊,危险得很……”
“陈队长,那是废了的柴房,里面没啥东西……你快过来,我们慢慢用水泼火,不急……”
“陈队长,小心……”
陈叫山抬起左臂,捂着鼻子,一脚蹬去,柴房的木门被蹬开,“哗啦”一下,一截燃烧不充分的椽子,冒着黑烟,忽地砸下来,陈叫山身子朝后一缩,脚腕一回钩,躲过了椽子,咳嗽了两声,又朝前一步,用左肩去顶了一下门扇,一步跳进了柴房里……
燃烧的板柜,早已经变成了歪棱爆翘,发出“噼啪”之声,木头堆上的火焰最高,发出一阵阵“噗哄噗哄”的火舌声,靠近墙角的一堆烂桌坏凳,因顶漏雨,被雨水浸湿,被火一烧,浓烟滚滚,烟得陈叫山鼻子里像****了两根细针,眼泪不停地流,眼睛完全睁不开……
陈叫山用袖子抹了一把眼角,大声喊,“二小姐,二小……”话未喊全,口腔里窜进来一股子浓烟,顿时感觉五脏六腑都像被洒了一把石灰,烧得每一根肠子都感到辣乎乎的疼……
顶的檩条烧着了,椽子七歪八斜着,前耷后翘的,上的瓦片发出爆裂声,一片片朝下掉,两片青瓦重叠一起,重重砸下来,陈叫山迷糊难受间,咳嗽、流泪之际,正被砸中头顶,身子一下歪斜倒地……
陈叫山下意识地一抹脑袋,湿漉漉的,知道脑袋在流血,朝前爬了一下,想赶紧站起来,腿朝后一蹬时,忽然感觉蹬到了一个软乎乎的所在……陈叫山拧转身子,将昏迷在地的二小姐抱起来,忍着右肩钻心的疼痛,牙根紧紧咬着,猛地朝前一步,一脚将交叉似“入”字形的门扇踢开,踢得火星乱飞……又一片青瓦掉下来,陈叫山收腿不及,正正砸在膝盖上……
陈叫山抱着二小姐,刚奔出柴房门,罗明宽和常海明已经冲了过来,陈叫山感觉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将二小姐朝前一送,说,“快,快……”
二小姐被罗明宽背着跑,常海明将头伸到陈叫山腋下,架着陈叫山朝前冲……
陈叫山眼睛像被洒了一把火药,像刀片在割着眼睑,两个鼻孔像被无数根细细的钢针在钻,在扎,在戳,每咳嗽一声,五脏六腑便似要爆炸一般,扯得喉管欲挣断……
陈叫山昏昏沉沉间,一下朝前栽去,急得常海明赶紧双臂去抱,才将陈叫山抱住……
“队长……队长……队长……”
“陈队长……陈队长……陈队长……”
“叫山……陈叫山……陈叫山……”
陈叫山看不清人影,只感觉各种喊声,各种叫声,各种脚步声,各种扁担搭钩的甩动声,各种扑打声,各种踩踏声,及枯草燃烧时发出的“丝丝丝丝”之声,柴房上瓦片落地之碎裂声……
第203章阴毒
陈叫山醒来时,见自己躺在柳郎中的药房里,禾巧将一碗药端了过来,“噗噗”地吹着热气,“快喝药吧,趁热喝,别凉了……”
陈叫山坐起来,将一碗药喝净了,哈着气,问,“二小姐怎样了,烧得严重么?”禾巧叹了一口气,“脸被烧坏了,柳郎中说要用狼油治……唉,就算治好了,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
陈叫山看看整个药房都没人,只有他和禾巧两人在,便压低嗓音说,“禾巧,你晓得二小姐和宝子的事儿吗?”禾巧一听,将手指放在嘴巴上,“嘘”了一声,“你咋知道他们的事儿?这事儿只有我和夫人知道,连吴妈都不知道的……”
陈叫山一听,十分讶异,禾巧见周围没有人,便说,“自从有一回,宝子到杨账房那里支钱,夫人把宝子一问,夫人就全都明白了……这种事儿,夫人向来不说破的……”
“既然都知道了,何不成全了他们?”
“你想啊,不管咋说,卢芸香也是堂堂卢家二小姐,如果嫁给一个下人,卢家的面子往哪里搁?”禾巧边压低嗓音,一脸唏嘘无尽,“现在可倒好,一个毁容了,一个死了……
禾巧说,当吴妈悄悄告诉夫人,二小姐两个月没来身子时,夫人便在心底猜测着,到底是谁和二小姐在一起,猜测来,猜测去,也没猜测到宝子头上去……但无论怎样,这样的丑事,不能传扬出去,否则败坏了卢家门风,那可是天大的事儿,不但晚辈当事者,要在卢家祠堂里被脸上刺字,紧闭幽室,永无出头之日,卢家长辈也要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剁手指,歃血忏悔,用鲜血书写家族家规,以谢教养无方之罪!
夫人无法断定二小姐到底是不是怀孕,也不敢让柳郎中给二小姐把脉,犹疑之下,快刀斩乱麻,将二小姐叫到屋里,让二小姐服下了一粒“盈血倒魂丸”,二小姐红潮汹涌,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那她以后怎么办?”陈叫山又问。''
“还能怎么办……”禾巧仰头看着屋顶,继而视线平平,盯着药房某处角落,不动不移,“夫人以后更会看管得更严,她只怕是连寻个短见的机会也没有了……”
陈叫山感慨着,叹息着,禾巧也感慨着,叹息着,末了,禾巧说,“其实,有很多事儿,我们以为别人都不知道,没准别人知道得比我们还清楚,还多,只不过人家都装作不知道罢了……这世上的人啊,有事的本无事,无事的却有事,全都在人心里……”
陈叫山准备下床,禾巧连忙按住被子,拦着,“你躺着便好,西内院的人,都跟着骆帮主和侯今春进山去了,找红椿木去了……”
“太极湾过来的兄弟,也去了?”
禾巧点点头,“今儿天没亮就都走了,昨个夜里,魏伙头就把干粮准备好了,是夫人的意思……”
“兄弟们都忙,我倒在这儿躲清闲……”陈叫山硬要起来,禾巧急了,一把按住陈叫山的手,“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夫人说了,红椿木那不算个啥大事儿,你陈队长才是大事儿,你是卢家的宝贝哩……”
柳郎中忽然进来了,见禾巧的两手按在陈叫山的手上,赶忙一刹步子,准备又转身出去,陈叫山却喊,“柳郎中……”
柳郎中只得笑笑,“哎呀,陈队长你醒啦?我刚才在熬药呢,得去看看,可别熬过头了……”
禾巧在陈叫山喊柳郎中时,赶忙将手松了,听了柳郎中的话,晓得柳郎中话里有话,脸有些烫:柳郎中向来做事情是有条不紊的,怎会颠三倒四,顾此失彼,来去无措呢?
禾巧站起来,对柳郎中说,“陈队长要进山哩,劝都劝不住,柳郎中,你说怎么办?”
柳郎中原本一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只得又跨进来,“陈队长,你的身体是好,但侯帮主那箭头上是有微毒的,你千万莫大意,不要再到处走动了……”
“叫山,叫山兄弟……”门外忽然传来王铁汉和郑半仙的声音……
王铁汉手里提着一只狼,狼头朝下,灰色的狼毛刺啦啦的,“叫山,我听说狼油能治烧伤哩,今儿一早在白崖村刚好打了一只……”
郑半仙则提着一只娃娃鱼,用棕叶拴了,娃娃鱼还活着,尾巴一个劲儿地抖,“娃娃鱼治烧伤,功效也好哩,后生们在东渠里抓的,回头给你炖来吃……“
柳郎中看见狼和娃娃鱼,十分高兴,连声说着感谢的话,接过狼和娃娃鱼,转身出去炼油炖汤了……
“王叔,郑叔,真让你们费心了……”禾巧端来两杯茶,放到王铁汉和郑半仙身前的小桌上,笑着说,“陈队长刚才还要出去呢,你们来的时候还正好,要不,还碰不上呢……”
果然,王铁汉和郑半仙一听禾巧的话,当下便急了,连连批评着陈叫山,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得陈叫山无言以对了……
禾巧帮陈叫山拉了拉被子,从桌上取过药碗,便说,“王叔,郑叔,你们在这儿聊着,我先出去了……”
王铁汉看见禾巧的背影远去了,一巴掌拍在陈叫山被子上,看看陈叫山,又朝禾巧走去的方向努努嘴,“兄弟,咋样?”
“?”陈叫山一怔,“啥咋样?”
郑半仙便连连地笑,“叫山,谁心疼你,体贴你,你看不出来啊?”
陈叫山一下反应过来,却不知该说什么,一笑,用手揉揉鼻子,转移了话题,“对了,吴婶有消息了么?”
王铁汉头一低,看着地面,连连摇头叹息,“唉,年馑熬过去了,老嫂子却走了,我这心里下不去啊……老嫂子来我这儿一趟,吃没吃上,喝没喝上,光受了些苦……”
郑半仙也唏嘘不断,“兄弟,她那人心眼小,想多了,你是啥样的人,我清楚得很……吉人自有天相,兄弟你也不必自责了……”
三人又聊了一阵,说起了船帮与红椿木的事儿,陈叫山向郑半仙请教说,“郑叔,以你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郑半仙略一沉吟,说,“正所谓,欲抑先扬,欲扬先抑,欲曲则直,欲直而曲……以目今之形势看,幕后之人,欲以红椿木掣肘卢家船帮,其实只为浅表之计,因为来年的生意,无人能事先判断其供需之缺口,或则大,或则小,或则平平,以卢家之财力,完全可以度过这一危机。由此,那一浅表之计,便失之于深,止之于浅,可谓雕虫小技了。但以老夫来看,幕后主事者,采用的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之策,以拙搏巧,以愚治聪,他们的真正用意,在于挑起卢家之内乱……”
内乱?陈叫山猛一怔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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