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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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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团长见其余三人都不说话,密室的气氛有些闷,便先开了口,“这下麻烦了……陈叫山和姚秉儒,合起伙把混天王灭了,太极湾怕要改天换地了……”
孙县长眼睛闭着,索性将鞋子脱了,光脚蹲在椅子上,好像感觉有些冷,将大衣裹了裹,微微咳嗽了两声,并不说话。谭师爷正襟危坐,两手皆缩在袖管里,用大拇指挨个地在其余四指上点着,目光中充满了淡然,也不开口说话……
何老板将椅子扶手拍了一下,鼻子里喷出一股气,“混天王收了我一笔定金呢……这一下,也是泥牛入海了……”何老板见孙县长和谭师爷皆不开口,有些郁闷,身子拧了拧,仿佛椅子太硬,坐得屁股不舒服似的,“我就闹不明白了,陈叫山和姚秉儒咋就能搅和到一块儿去?真是个没想到啊……”
“棋不入九宫,都是假象……”孙县长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吐了一口气,“马走日字炮翻山,小卒过了河,能顶半边天……残局不用功,到头一场空啊……”
余团长挽了挽袖子,将腰间的宽皮带松了松,“孙县长,你得拿个主意啊……这往后,太极湾姓了姚,卢家大院姓了陈……咱越发不好办事了……”
何老板不待孙县长说话,抢了一句,“这狗日的小山王高雄彪,也不买我何正宽的面子了……他要是够义气,陈叫山早他娘在阎王殿排上号了……人啊,真是说不清,当面都是朋友,是兄弟,背过里,能帮着说句话,难呐……”
“两肋插刀,那些江湖屁话,靠不住,只要别背后捅刀子就不错啦!”孙县长两脚一收,改蹲为坐,盘腿坐在了椅子上,佛一般,转头看向谭师爷,“宗砚兄,你有何高见?”
谭师爷的眼睛,一直是平视着的,定定拴系在身前的茶几腿上,仿佛纵是狂风暴雨来,也不动一下视线,听见孙县长这么一问,视线遂即一收,朝上看了,眸子里露出一片白,无限感慨唏嘘,“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只怪老朽当初所托非人,辜负了孙县长一片期待,辜负了何老板和余团长一番美意啊!老朽近来寝食难安,如坐针毡,无地自容啊……”
何老板摆摆手,“谭师爷言重了……事不遂人愿,大家都没有料到。谭师爷妙策相助,何某已是感激无尽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谭师爷不必自责……”
余团长颇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陈叫山这外乡后生,我还真是小瞧他了……从今往后,我们得换个眼光看他哩,他和姚秉儒合了起来,势力自然就大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不趁早拔了,越长越大哩……”
“宗砚兄,对付陈叫山这种人,你有何高见?”孙县长再一次发问。
“呃……”谭师爷微微抚着胡须,眼睛微眯,头脑中飞速地运转着,许久,将手从袖管里抖了出来,“陈叫山是个讲义气的人,信奉知恩图报……下一步,对付陈叫山,有两条线这其一,便是慢慢毁了他在卢老爷尤其是夫人心中的形象,形象一毁,陈叫山在卢家,自然举步维艰,没了夫人老爷的支持,难有作为,渐渐,便就不足为虑了;其二,此次夫人派骆征先去北边接应陈叫山,无论事情怎样发展,陈叫山都会对骆征先心存感激,有了感激,自然想着报答……在船帮内部,侯今春表面上对骆征先恭敬有加,实则心有不服,早对大帮主之位觊觎已久!前两天,侯今春的兄弟和骆征先的兄弟,就在碾庄码头上干了起来,此是明证!老朽暗中筹谋,挑唆侯、骆二人的矛盾,使其不断激化,陈叫山必然会帮着骆征先一方,如此一来,侯今春就能为我所用,对付陈叫山,就又多了一个筹码……无论侯今春和骆征先斗到最后,胜负如何,结果怎样,陈叫山置身事中,必定会折损些元气,到那时……”
“好好……”孙县长连连点头,遂又拍手鼓起掌来,“宗砚兄不愧是孔明在世,奉孝再生啊!此等妙计良策,春风化雨,干薪煮茗,妙啊!”孙县长夸赞至此,犹不过瘾,两脚伸进鞋子里,站立起身,将大衣朝上一送,“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宗砚兄,妙不可言啊……”
孙县长笑容满脸,连连拍着谭师爷的肩膀,谭师爷弯腰拱手,谦卑至极,“孙县长缪赞,缪赞,老朽行将就木之人,得遇孙县长、何老板、余团长之抬举关爱,诚惶诚恐,日夜忧思,深虑无以回报,有负诸位重托啊……”
密室四人,一阵谦恭之气,一片寒暄之语,遂即便是哈哈大笑,笑声传开,直冲屋顶,橘子般大小的红灯笼,仿佛也被四人的笑声冲荡着,微微摇晃了起来……
笑过一阵,孙县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一脸肃然,目光幽远深邃起来,“嗯,待那侯今春和骆征先斗了起来,陈叫山再加入其中,我们要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方面帮着骆征先和陈叫山说话,另一方面,又要拉拢侯今春,为我们所用……正所谓,欲抑先扬,欲扬先抑,欲左而右,欲右而左,内中玄妙,存乎一心,用之一巧啊……”
谭师爷向孙乡长拱手示赞,“孙县长胸藏百万兵,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啊……”
第160章湫泉
谭、孙、何、余四人,走出密室时,滑门拉开,萃栖楼已是华灯初上,大大小小的红灯笼,映得黄昏天空亮红一片。丝弦弹唱声,水烟锅的吸溜声,麻将牌的哗啦声,按摩敲背的啪啪声,迎来送往的嗲声嗲气声,红男绿女的打情骂俏声,响成一片,汇聚起来,浑然上升,越过灯笼映照的亮红区域,进入夜的空,便逐次散开,淡去了……
乐州城的夜空一片幽黑,高家堡的夜空一片幽黑,太极湾的夜空一片幽黑,滴水岩的夜空,也一片幽黑……
守在白龙洞外的兄弟们,吃罢了乡亲们送来的吃食,点起了火把。鹏云几次举着火把,站在滴水岩瀑布下,伸着脖子朝瀑布里面看去,希冀着视线能穿透流水,进入白龙洞。但看了几眼,又退回身来,在草地上坐下了。
草地上已有了露水,鹏天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露水,也要去瀑布看,七庆便懒懒地说,“行了,消停些吧,走来走去的,把我都晃晕了……”鹏天见七庆躺在草地上,身下垫着油布,一副安逸的姿态,抬起脚,准备去踢七庆,面瓜便说,“天,别看了,队长他们该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喊我们的……”
洞外的兄弟们,等得焦急,洞内的陈叫山他们,更是摸索前行,走得焦急。
苏爷与陈叫山走在最前面,苏爷将火把换了一只手举着,蹲下来,用手捶捶后背,说,“陈队长,估计外面现在天都黑了,咱别急,越急越寻不着湫泉……”
苏爷说,这白龙洞里的湫泉,怪得很:风调雨顺的年景,入洞不到一里深,便能寻到湫泉了。干旱越厉害,湫泉就越藏得深,走上个五里六里的,都属正常。老辈子的人,编过一段顺口溜,说,“湫泉,湫泉,小孩儿胆,你撵他就闪,你慢他就盼,不是湫泉藏得深,是你心儿起了乱……”
身后的三旺、鹏飞,以及另两位乡亲,经过这近一天的摸索前行,直腰走,猫腰走,下蹲走,爬行走,上坡走,下坎走,幽黑无比的空间里,既要防止顶上的尖尖石头,戳伤了自己,又要防止一脚踩不稳当,滑跌到一些深沟大豁,或者极为隐蔽的洞中洞里去,几人皆是腰困腿酸,疲惫不堪……
陈叫山咬着牙根,将手扶在一快尖尖石头上,四下探望,尽管目力所及,仅是火把照亮的那一片区域,便说,“苏爷,照今年这干旱,你估摸还要走多深,才能寻到湫泉?”
苏爷从衣兜里掏出一块肉干,大口大口地嚼着,嚼得白胡子一翘一翘,“这可说不准哩……打我记事起,到现在,就一直没人把白龙洞摸透过……”
鹏飞听见这话,便说,“会不会咱白折腾一趟,见不到湫泉呢?”
苏爷大口嚼着肉干,又解了腰上的葫芦,朝嘴里灌水喝,抬手抹了下胡子,却没说话……
陈叫山紧皱着眉,知道鹏飞这话,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在洞中这一路摸索前行的过程中,陈叫山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的画面与声音柏树寨的人,在那小土包上飞射出来的火箭……貔貅疙瘩手执钢叉的蔑视眼神,斗金麻笑起来时,一脸的麻子像芝麻一般抖闪……水神蒲老爷的塑像前,那一个个跪倒的灾民,在香火袅袅中,双手合十,一脸虔诚……高雄彪曾经的肺腑良言“天不下雨,是雨云未能形成,气候之节序未到而已,并非是什么龙王无视,天帝无情,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西洋人早对天气之变化,进行了无数种研究,风雷雨电,阴晴霜雪,已然循出一种可供人按图索骥的规律来,这规律,便被称为气象学。有此学科,西洋人便不再盲目,不再惘然,不再麻木……”……那铁索桥下令人触目惊心的铁链凹槽……盈风道长将拂尘一扬,俯身去看那卜盘时的仙风道骨模样……自己手执机枪在碉堡上射击时,那一颗颗从北城外,越飞城墙而入的火龙丸……香炉峰背后的乱葬坟,秋风斜照中,那一个个隆起的新坟……
陈叫山微微叹着气,但这叹息声低,近于虚无,除自己外,无人可听见,“管什么藏得深藏得浅,这一路都走过来了,就算咱把白龙洞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寻到一汪湫泉,我也要抱几块白龙洞的尖尖石头出去,告诉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和乡亲们,告诉乐州城那些眼巴巴盼着咱回去的灾民们,告诉他们我们回来了,我们尽力了,我们把白龙洞翻了个底朝天了,这些石头,就是取湫的结果!龙王爷也好,老天爷也罢,不会不开眼……”
苏爷转头看着火把映照下的陈叫山面孔,那瘦削如岩的下巴,坚定而充满决绝的眸子,眸子中投射出来的光芒,点着头说,“陈队长,有你这样的干劲和决心,莫说湫泉了,你就是想上天摘北斗七星,玉皇大帝都要派人给你搭梯子呢,一颗星星也不会少了你的……”
六个人歇了一阵,又朝前行进……
“苏爷,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陈叫山侧着头,脖子伸着,耳朵朝前方扩去,听见前方幽暗处,似乎传来“哗哗哗哗哗”的水声……
“湫泉,是湫泉……湫泉就在前面!”苏爷也侧耳听了一下,激动地确认着!
前方洞壁上,参差交错的岩石间,露出一个桶口般大小的泉洞,两块尖棱的岩石,一左一右,分卡在泉洞两侧,使得泉洞中喷涌而出的湫泉,受了阻隔,喷溅起来,万千颗水珠,在火把光照下,灭了又闪,闪了又灭……湫泉喷射出一道弯弯,落在下方的一个“了”字形的岩沟里,水泡泡一个个地鼓动着,破灭着,簇拥着,移动着,朝着“了”字那一挑钩处流去,水流朝下,不知流向何处去了……
“感谢老天爷,感谢老天爷……咱们跪下拜谢老天爷吧!”苏爷一个八十八岁的老汉,这一瞬间,看见了湫泉喷涌,仿佛大漠中挣命的人看见了湖泊,寻宝的人在矿洞中看见了金灿灿的金子,竟然忽地便哭了,大颗大颗的眼泪,叭嗒叭嗒往下掉,老泪纵横,眼泪顺着脸颊淌,淌湿了下巴,淌湿了白胡子,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连连磕头……
陈叫山的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却没有掉下来……
陈叫山跪在地上,说不清道不明自己的感受来仿佛这不是一种欣喜,不是一种兴奋,不是一种甜蜜,不会使人大笑,大跳,大喊大叫,相拥而泣,弹冠相庆。而是一种释然,一种释放,一种足以消解心中无数块垒的畅快,一种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曲折心绪,一种历尽艰险,毅然决然,守得云开见日出的无悔与无愧……似是一个始终被鄙夷,被怀疑的人,终于让所有人都得以认同,似一个被冤枉,被曲解,被仇视多年的人,终于被澄清了冤枉,理顺了曲解,化散了仇视……笑容,或者眼泪,这一刻,都不能准确诠释这种感觉了……
三旺将陶罐伸向泉洞,听见湫泉在陶罐里哗哗哗地响着,似听着金黄的稻穗,在锋利的镰刀下“噌噌噌”被割断,三旺扭过头,将脸埋进一片黑暗中,也哭了,哭得像个孩子,哭得身子抖个不停……
第161章展望
六个人,六罐水,油布包好,反复捆扎结实,返回时,不能再背着,而是抱在怀中。尽管返回之行,轻车熟路,不再陌生,但将装着湫泉的陶罐,抱于怀中,一路前行,并不比来时快多少,甚至个别之处,还略略慢些……
天光并未尽亮,滴水岩下的山沟里,有庄户人家的公鸡,远远传来几声啼叫。悠悠的晨雾,在山间回移游荡着,光阴明灭,似炊烟,似水汽,似一团团白粉粉又蓝莹莹的恍惚所在……、
大头正手扶着脑袋,似睡非睡,猛一转头,见滴水岩瀑布上的绳子,晃动了一下,揉揉眼睛,再看,见陈叫山抓着绳子,“呼“地跃出洞外,身子刺破瀑布水流,倒卷一翻,站到了瀑布上端岩石上……
“取到湫水了,取到湫水了……队长他们出来啦……“大头喊叫着,等了近一天一夜的兄弟们,猛地坐了起来!满仓笑嘻嘻地朝瀑布跑去,步子迈得急,一下跌倒,啃了一嘴的草叶,站起来,拍拍肚子,吐吐草叶,仍旧一脸笑。七庆一骨碌翻过身,一脚将身下的油布蹬开,拉着鹏天的手一起跑。鹏云担心岩顶上的竹篓不够用,又在草地上拿过两个背篓,与二虎分了一个,提着竹篓朝前跑。黑蛋兴奋得原地跳着,扯了一把常海明,大喊着,“出来了,出来了,湫水出来了……”常海明也兴奋地朝瀑布前跑,被脚下的机枪一绊,摔了一跤,倒将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陈叫山站在岩顶上,用绳子垂下一个竹篓,三旺抱着一个陶罐,从洞口探出半个身子,尽管被瀑布的水流冲击着,却将陶罐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竹篓里。陈叫山将竹篓缓缓下降,大头站在瀑布下面,像捧宝贝那般,稳稳当当取出陶罐,兄弟们都涌过来看,常海明便大喊,“留神,留神,别摔了啊……”
东方已是旭日一轮,红彤彤的光,映照着滴水岩瀑布,仿佛流泻着一挂金箔……
众人带着六罐湫水,朝山下走去,万道霞光,正射着每个人的脸,尽管眼睛被刺得有些微眯,但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却与霞光,一起灿烂着……
在山下,闻讯赶来的乡亲们,兴奋不已,争着抢着要看湫水,苏爷便说,“陈队长他们这一趟,不易啊……大家去找些树叶、棉絮、干草来,把湫水罐子拾掇好,湫水取到了,一路上更得多多小心,摔了洒了,那就可惜大了……
乡亲们找来十几个口袋,里面装满了枯叶、棉絮、干草等松软之物,在马车上围拢起来,将六个陶罐,分置其间,拴系得稳稳当当,不动不摇,硬软相抵,不用担心碰撞碎裂了……
之前通过陈叫山的讲述,乡亲们对姚秉儒有了新的认识,而今,太极湾改天换地,姚秉儒成了太极湾的当家人,苏爷便选了几位乡亲代表,决定随取湫队一起去拜会拜会姚秉儒。
陈叫山一众人,拜别热情的乡亲,与苏爷和乡亲代表,一同前往太极湾而去……
众人才行不远,前方黄尘滚滚,马蹄声声,陈叫山勒住马缰绳,定睛看时,却是太极湾的人马。
太极湾的人跑近了,翻身下马,说是姚团长见取湫队伍一去,已是一天一夜,心里挂念,特地派他们来看看情况……见陈叫山他们已将湫水成功取回,太极湾的人遂又翻身上马,赶着回太极湾报信了……
众人到了太极湾西河岸,姚秉儒率领众人,早已过了虚水河来迎接,河对岸,站着成百上千的太极湾百姓,成百上千的人欢呼着,“陈队长,陈队长……“欢呼声在虚水河上方回荡着,完完全全将河流的哗哗声遮掩了……
虽只是离开了一天一夜,陈叫山再回到太极湾城中时,感觉眼前已焕然一新:之前被炮火炸开的土皮,留下的深坑浅洞,全被填平;城墙上,石门上,太极八卦阵的石墙上,信鸽房的墙壁上,但凡被子弹打过的痕迹,该涂抹石灰的,涂抹了石灰,该擦拭的,被擦拭的干干净净;被大火焚烧的兵营,残垣断壁,乌黑成炭的椽子,烧得半黑半黄的柱子,皆被人码放成一堆,整整齐齐,起先的一片狼藉,而今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瓮城城楼,主城城楼,箭楼上的碎瓦断檐,被工匠们进行了修复,尽管仍有残缺之痕,但已然接近原貌……罗明宽还告诉陈叫山,铁索桥已被拆断,准备重新架一座更宽更稳、护栏更高、更结实的铁索桥……
吃罢晌午饭,陈叫山考虑到兄弟们辛苦疲倦,决定在太极湾休整一夜,明早再启程返回。
取湫之行,已经整整过去十九天了,而光在太极湾,便耗去了十四天。
明天一早,取湫队伍将踏上返回之路,这一去,不知道何时还有机会,再来这片山水环绕、风水奇异的土地,这片被炮火和硝烟洗礼过的土地,这片无数人的鲜血浸染了的土地……
若有归来时,这里的一草一木,仍如旧日,虚水河仍旧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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