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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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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宝子而来的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叫瞎猪,一个叫憨狗,都是佃户人家后生,从小没个正经名,爹娘图好养,咋样丑憨咋样叫,官名反倒叫不响。瞎猪不瞎,一边低头拉车,一边瞄着路,不时还能捡着个逃荒者丢下的苞谷芯芯,苞谷芯芯上的苞谷没抠净,便捡起来放在车上了。憨狗也不憨,拉起车来,有模有样,遇到有牛蹄坑、龟裂缝了,便连踢带喊,提示着马,要马好生走,尽量绕避过去,马不绕避了,他就两腿像踩梅花桩似的,一晃两移,也就绕避过去了……

陈叫山这一路,也不说话,只是大步流星朝前走着,也不建议面瓜来讲故事啥的。走了这一路,陈叫山开始在脑袋中,琢磨起一个问题,当初郑半仙说出的那个问题——“天不下雨,赤地千里,人所共知之事!若说取湫,便早该有此一道,可为何独独等到你这个卫队队长上任,才将此事抛出?我便在想,是不是有人见不得你陈叫山,见不得卢家卫队,欲借取湫之事,打压你们卢家卫队?”

陈叫山脑海中,忽地闪现出许多的情境——王铁汉曾说,“咳……取湫那事,岂是一般胆小之人能干的?估计他们选来选去,惟独觉得叫山兄弟有胆有识!”而郑半仙则说,“没错,叫山有胆有识不假,可这也正是别有用心之人,将叫山朝绝路上逼的前提……唉,世事难料,人心险恶,叫山被顶了上去,拱了上去,高处够不着天,矮处踩不到地,下不来了……”

陈叫山将脚底的一块小石头,一脚踢飞,在心底自问着自己——自己来乐州这么些日子,若论真正的结怨结仇,怕只有保安团和萃栖楼了,除此,再无别人……若说欲加害自己的,也定然是他们了!在柏树寨吃茶时,斗金麻几次挨近自己,他袖口上散发出的气息,有些熟悉,明显是萃栖楼才有的气息……由此判断,斗金麻是受了萃栖楼和保安团的指示,方才对自己下手的!嗯,这是定然无疑的……

可是,事情偏偏就复杂在这里,也可怕在这里了——究竟是谭师爷在建议取湫之后,保安团和萃栖楼才闻风而动,起了杀心,布设机关?还是,从一开始,这原本就是一个局,等着自己入局?莫非……谭师爷与保安团、萃栖楼也是沆瀣一气?倘若真是如此,事情就太过可怕了……自己贱命一条,死又何惧?可是,卢家内部倘若产生了奸诈小人,便犹如白蚁噬堤,蛀虫钻木,古语云,千里大堤,毁于蚁穴,参天古木,衰由虫蛀……当真是太可怕了……忽又一想,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太过疑心了?谭师爷跟随卢家数十年,劳苦功高,自己会不会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呢?

思想至此,陈叫山下意识地朝宝子看去,朝瘦猴、大个子、瞎猪、憨狗看去——取湫一事,山高路远,狼虫虎豹,其艰险,人所共知!而这五人,自己并没有要求他们入伙,他们却是主动加入,莫非……这内中也是蹊跷?尤其是当初在那“丫”字路口,宝子说路线图上竟然没有标注此路口……那晚在河边,大个子说话时的吞吞吐吐,闪烁其词……

与此同时,陈叫山又瞥了瞥顺娃——起初顺利兄弟,一心要跟着自己前去取湫,不愿再回到斗金麻跟前去,尤其是利娃,其迫切心情,尤见一斑……可是,利娃怎么说不来了,就不来了呢?当真是他患有羊儿风,不便行路么?

一气想了这么多,陈叫山胸中顿觉开豁了些,清了清喉咙,竟扯着嗓子,吼起了秦腔——

曹贼休要将我瞒

五关六将草芥般

百万大军奈我何

青龙偃月一刀斩……

兄弟们正埋头走着路,忽地听见队长这般豪情大发,吼出的秦腔,这般慷慨激昂,恢弘大气,不禁纷纷看向陈叫山……

陈叫山将胳膊上的牛皮口袋,朝上一甩,笑着问,“兄弟们,累不累?要是觉着累了,吼几段,放开了整,过瘾哩……一吼,就不累了!”

于是,大家都建议面瓜来几句秦腔,面瓜连连摆手,说自己是“一心想唱戏,喉咙不争气”,说道活儿得行,吼唱活儿不行……七庆却自告奋勇,说要来一段《三姑娘进山》,众人便纷纷叫好!

七庆唱戏有些娘娘腔,咿哩呀哩的,唱词也被他篡改了,什么“三姑娘进了和尚窝……”,什么“小和尚涎水流成了河……”,还有什么“羊羔子进了狼窝,狼群反倒没奈何……”,引得兄弟们哈哈大笑……

正一路笑闹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一排房子,殿宇高耸,卷檐飞栋,白墙青瓦,五脊六兽,房子皆依虚水河而建,一侧绿树扑笼,房前河水潺潺,景色秀美,令人心醉。

又行几步,却忽然听见了闹哄哄的人声,陈叫山侧耳一细听,怕有好几百号人……陈叫山下意识地警觉起来,对兄弟们说,“把家伙拿好,慢些走……”

第七十七章祭拜

取湫队伍前行,过一座石桥,从一株高大的刺槐树旁拐过,路之两侧,竟有一人高的芦苇,密天盖地地生长着,从这个角度看去,那些殿宇消失不见,只闻得闹闹哄哄的人声。

芦苇渐疏,又见殿宇,青天铺展幕布,映衬飞檐脊兽,生着飞翅的,一身鳞甲的,仰首向天的,须发蓬勃的屋脊兽,逐次排列,自下而上看去,仿佛它们个个生气勃勃,搭屋脊为梯,要直上九天。殿宇一周之围墙,围墙一周则水渠,环绕而流,绿水潺潺,时已至秋,便有细碎的黄叶,散落下来,在渠水中翻卷漂流,似梦如诗,不由得人对殿宇之格局气象,平生几分敬畏神往……

再近些,闹闹哄哄的人声,与虚水河之哗哗声,交错混杂起来,取湫队伍之马匹,遂即嘶鸣起来,满仓执缰绳在手,一勒一抖,马才消停下来。

陈叫山示意队伍停下,他独自一人朝前走去。虚水河之畔,有一大院,院门高大,上有一黑底金字牌匾,书着“五门堰”三个大字。院门前的场坝上,几百号人乱乱哄哄地站着,似乎每个人都在说话,但具体说什么,因为太乱,似又都听不清楚……

陈叫山正疑惑着,却见院门内冲出一伙人,其穿衣打扮明显于大多人不太一样,缎子衫,大筒裤,黑布鞋,而场坝的大多数人,皆是破衣烂衫,与乐洲城里的流民无异。这伙“缎子衫”,守住了院门,个个站成个“大”字形,似乎不想让外面的人进去……

“我们要去祭拜水神老爷,你们凭啥不让进?”人群中有人大喊着,陈叫山走近后,总算听清了他们的话语。

“是啊,五门堰又不是你家里开的,你们说不让进就不进了?岂有此理……”

“哎呀,别跟这些人一般见识了,他们这般作威作福,水神老爷迟早会惩罚他们的……”

“算啦,咱走吧,这是河对岸田家庄的人,田家庄,田家庄,神鬼来了不敢挡,咱惹不起啊……”

“田家庄的人咋啦?五门堰又不是田家庄的人建的,我们要祭祀水神老爷,他们凭啥收我们的供品?”

“我说你怎么老是个一根筋啊?他田家庄的人,想拿咱的供品,咱就偏不给!老天爷不下雨,旱的又不是咱一家的地,要旱都旱,要干都干,要饿死都饿死,怕球哩?”

人太多,话太多,听得陈叫山耳朵一阵麻……

场坝边上有一棵皂角树,直窜云端,怕是很有些年头的树了。一位额头上系着青布巾的老汉,坐在皂角树下,也不跟众人吵闹,也不朝院门里冲,只是坐着,连连摇头叹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

“老伯,这儿到底在闹什么?”陈叫山与老汉并排坐下,两手抄起来,问老汉,“怎么乱哄哄的,一句话都听不清?”

老汉将陈叫山上下打量了几眼,半天方说,“你……是打外边来的吧?对这五门堰,怕也是不熟吧?唉……”

老汉一说三叹,脸上一阵晴,一阵阴,眉角时而跳动着欣然,时而凝聚着无奈——

此处名为五门堰,是虚水河上截流引水的重要灌溉工程,始建于新汉王莽时期,分为堰口,堰坝,堰渠三个组成部分。起初堰坝为土筑,每遇大水,便会溃坝,大水退去,方又新筑,如此反复……至元代,乐洲县令蒲庸到任,一心关注民生,心系乐洲农桑发展,曾数次来到此处,见土建堰坝易被水毁,便建议改为石筑。此处方圆几里,皆无石料可用,要到斗山一带,开采石料,而后运来,因而历朝历代之官员,皆认为石筑堰坝,耗时耗力,难度太大!但蒲庸蒲老爷一心要以石筑坝,即便天大的困难,也挡不住他的决绝之心!为鼓励民众参与筑坝,蒲老爷身先士卒,脱下官袍,挽起袖子,拿起大锤,砸石开料,汗流浃背,不惜余力……民众皆被蒲老爷之干劲所感动,即便起初有抵触情绪的人,也迅速加入了砸石大军之中。人心一凝聚,天都挡不住,民众在蒲老爷的指挥带领之下,终于将堰坝改为石筑。同时,为了提高灌溉效能,蒲老爷经过仔细考证,又将堰渠渠底,开出五个石洞,东二西三,形如五门,可以启闭,控制便利,灵活自如,“五门堰”之名,便由此而得,从此叫响!

在蒲老爷关心之下,土坝改为石坝,由一通渠改为五门堰口,自此之后,任是洪水滔滔,大雨瓢泼,堰坝岿然不动,坚固不破!而经过改良的堰口,不仅可以对河水之大小,进行有效调节,更大大提高了灌溉之效能……五门堰周围,从此沃野百里,良田千亩,水滋流润,连年丰收,时至当下,仍然发挥着重要作用,其引流灌溉之重要意义,与四川都江堰并肩齐名!

后人为纪念蒲庸蒲老爷,不仅将其称为水神老爷,更为其筑像设坛,年年祭祀怀念。前清嘉庆年间,于堰坎西南修建太白楼、禹稷殿、大佛殿,蒲老爷之塑像,供于其中。道光年间,又以石条垒砌,于堰坎之南,建成观音阁。

今年遭遇年馑,庄家枯焦,赤地千里,饿殍遍野,许多庄稼汉子,跪在田地里,手捧黄土,哭得泪流满面,仰首苍天,心中便愈发感念蒲庸蒲老爷……于是,各地灾民,自发组织起来,定于今日,来五门堰祭拜蒲老爷,祈求蒲老爷在天之灵,能再次帮助百姓,度过年馑难关……

各地百姓,加上外地流民,得知今日要祭拜水神老爷,纷纷组织起来,提前好多天,便开始考虑筹备祭品、仪式、祷辞等等事宜,一时间,人相奔告,人人皆知!

却说虚水河北岸的田家庄,历来民风剽悍,当下又出了田大龙、田大虎、田大豹、田大鹰四兄弟,个个生得牛高马大,身强力壮,兼有一身好武艺,时常舞枪弄棒,飞扬跋扈,逞威乡里!田家四兄弟,听闻了祭拜水神老爷一事,心中起了小九九:五门堰离我田家庄不远,只隔着一条虚水河,那五门堰也带着我田家庄的风水,就相当于我自家地盘!年馑日月,你们有供品,去祭拜死去的人,却不肯来孝敬我们么?当真是无法无天,胆大至极了……

于是,今儿一大早,田家四兄弟,便领着一众乡勇,雄赳赳,气昂昂地来了五门堰。来到之后,也先不妄动,只坐在虚水河边等着,待祭拜民众差不多都到齐了,他们却堵住太白楼的大门,声称——祭拜水神老爷可以,但每个人带来的供品,要分出一半给田家庄,否则,就不让祭拜!其实,民众心里都清楚,年馑岁月,吃食本就紧缺,所谓的祭拜供品,在祭拜完毕后,还是要各自拿回,用以自食的,可是,田家四兄弟却生生要拿走一半,岂不是要许多人断了口粮么?

不去祭拜,无法表一片虔诚之心,民众心有不甘;若是给田家兄弟分一半供品,民众更是不甘……因此,五门堰内,可不就乱哄哄地闹腾起来了么?

陈叫山听罢老者一番叙述,气得眉头紧皱,太阳穴上的青筋暴突而起,一拳砸在皂角树上,震得皂角树抖了三抖……

老汉见陈叫山这般气愤,又这般蠢蠢欲动,便奉劝着,“后生,你年轻气盛!但切莫冲动乱来啊……那田家四兄弟,随便一个出来,任是十来个后生,打他一人,也是不得近身哩……莫要乱来啊!”

第七十八章赏赐

见队长一去,迟迟没有回来,取湫兄弟有些着急,二虎捂着屁股,四下探看一番,说,“咱过去看看,队长别出点啥事儿……”兄弟们纷纷同意,便赶着车马,朝五门堰正面走去。s。好看在线》

却说陈叫山在皂角树下,同一位老汉攀谈着,听罢老汉一番叙述,早已气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将那田家四兄弟,一顿狠揍,便一拳砸在了皂角树上,震得皂角树抖了三抖!老汉说那田家四兄弟,如何如何厉害,劝陈叫山不要以卵击石,见陈叫山以拳头砸树,又有些心疼,“后生,这树可不能乱打乱砸啊,这是神树哩……”

老汉介绍说,当年一伙匠人在此处修建堰坝时,每日糊得一身泥水,又因工期漫长,便有人建议,在此处栽一棵皂角树,待皂角结出,便可用以洗手洗脸洗衣服,也免得穿着脏衣服回家……于是,众人便栽下了这棵皂角树!其后数年,堰坝虽然建成,但时常被河水所毁,民众来此修堰坝,便以皂角来洗手洗脸洗衣服……斗转星移,一千多年过去了,多少代人吃着五门堰灌溉良田所生稻米,生老病死,多少人在这皂角树下,洗手洗脸洗衣服,修筑堰坝,维护堰渠。光阴飞逝,日升月落,朝代更迭,荣衰起伏,惟这虚水河水,向东奔流,日夜不息;惟这皂角树,迎风沐雨,映日披月,千年生长,千年蓬勃,根深叶茂,生机盎然……

在皂角树之西不远之处,有一个妇人,怀里抱着两个娃娃,灾年日月,大人尚且没有吃食,妇人自然没有奶水喂孩子,两个娃娃在妇人怀里,又踢又抓,哭闹不停!妇人心疼两个娃娃,见其这般哭闹,徒废体力,肚子愈饿,便掀起衣襟,将空瘪的奶子,塞入两个娃娃口中,哄着娃娃。看着两个娃娃,使劲吮吸,却没有点滴奶水,急得满脸通红,妇人连声叹息,不禁泪水涟涟,又恐眼泪掉下来,跌在娃娃脸上,便一下下地肩膀擦拭眼睛……

两个穿着缎子衫的田家庄乡勇,恰巧经过妇人身旁,瞥见妇人衣襟上撩,不禁起了色心,便上前以言语挑逗妇人,“大姐,我们兄弟这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哩,给我们也吃一口奶水吧!”,“是啊,奶水不吃,让我摸摸也成啊……”,说着,两人便伸手朝妇人摸去,妇人又惊又吓,躲闪之间,又怕吓着两个娃娃,便哭喊着,“两位大哥,莫这样,莫这样,娃还小哩,你们莫这样……”两个乡勇,哪管这些,一脸淫笑,一左一右,将妇人围住,恨不得将两个娃娃丢到一边去……妇人边躲边哭喊,两个娃娃也吓得大哭不止……

取湫兄弟走了过来,见着这番情景,气得牙根紧咬,拳头狠攥!满仓和鹏飞走在最前面,两人一扑而上,一人一脚,将那两个乡勇,踢了个狗吃屎……其中一个乡勇翻转身子,恨恨地说,“你他娘的不想活了,田家庄的人你们也敢打?”满仓怒目圆睁,嘴巴却不利索,“狗……狗日……日日……”,鹏飞知道满仓要骂狗日的,便接过话头,替满仓骂了,“狗日的,老子管你是田家庄,地家庄,老子打的就是你们这种人!咋地,不服气?来来来——起来再打?”

鹏飞伸出手指头,朝着两个乡勇,连连钩着指头,示意他们起来再战!两个乡勇见满仓身大体壮,鹏飞一脸傲气,他俩身后又有十数个兄弟,明白遇到了硬茬子,不可硬拼,便爬起来说,“好,好好好,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老子等一下让你们哭爹喊娘都来不及!”

鹏天早就耐不住性子了,一个飞脚,踢到了那个骂骂咧咧的乡勇脸上,“你他娘的让谁等着,等你娘的个腿!你跪在这儿,给老子磕一百个响头,老子就饶你不死!”说着,拳头举起来,准备又是一顿老拳招呼了……

妇人见事情闹大了,便过来拦住鹏天,“大兄弟,他们是田家庄的人,你快走吧,莫惹事了……”鹏天哪里肯听,一脸不屑,“大姐,你别怕,有我们在,便是十个田家庄,百个田家庄,今儿个也一并给他踏平了……”

两个乡勇趁着妇人劝解之际,爬起来就朝太白楼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大龙哥,大虎哥……有人造反了,有人造反了呀……”

陈叫山闻听响动,朝这边一看,赶忙分拨人群,几步赶了过来,质问鹏天,“干啥哩?”鹏飞走过来,将事情原委一说,陈叫山鼻子一哼,“好,打得好!不亏是我陈叫山的兄弟!今儿不教训教训田家庄的人,他们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哩!”

陈叫山从牛皮口袋里,掏出三块钢洋,见妇人手被占着,不好来接,便硬生生塞到了一个娃娃的衣服里,“大姐,给孩子买点粮食,熬糊糊吃吧,孩子小,可不能饿很了……”妇人又是惊吓,又是担忧,又是感激,又是感动,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说不出来,眼泪扑簌簌地流,便要给陈叫山下跪,鹏天连忙将妇人扶起了……

跟前的好几位灾民,方才看见了陈叫山从牛皮口袋里掏钢洋,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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