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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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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招“铁牛挣犁”,也不避闪,顺势将头一甩,用额头朝那钢叉一侧,狠力撞去——!

“噔嗡嗡嗡……”,貔貅疙瘩被陈叫山这一撞,撞得虎口麻簌簌,胳肢窝里酸溜溜,那力道自钢叉木把传递过来,仿佛钢叉不是他的兵器,倒成了陈叫山的……只这一招,便使貔貅疙瘩险些钢叉脱手,由此暗暗叫苦:江湖中人,有人是浪得虚名,而有人,岂是浪得虚名?

仓惶之下,貔貅疙瘩佯装摔倒,将钢叉朝空中一抛,借势将身子朝下探去,右腿便贴地扫来,裤管呼呼动风,地上尘烟四起……这一扫腿,若是扫中陈叫山,纵是不伤,也得三趔趄……

陈叫山见此,高高一跃,避过那一扫腿,并在空中伸手一抓,将那钢叉抓在手中,叉尖朝上,木把朝下,在地上一点,腰腹发力,就形一弹,便似燕子戏柳,倏然间,便站在了貔貅疙瘩的身后……双脚刚一着地,不待貔貅疙瘩转过身来,陈叫山便将钢叉把子夹在腋下,朝后戳去,一挑,正正打在了貔貅疙瘩的屁股上……

一个人纵是再瘦,屁股上终究多肉,陈叫山这一招使出,既让貔貅疙瘩受了疼,不伤及要害,在围观者面前,又为其留了情面,保得了英雄之名……

貔貅疙瘩被钢叉把子一抽,屁股上火辣辣地疼,想用手去摸揉屁股,但又怕众目睽睽之下,失了脸面,样子滑稽,便强忍着没揉。此刻,他心中已然知晓——陈叫山之厉害,若是一只虎,自己不过一耗子,陈叫山若耗子,自己不过一跳蚤而已了……

陈叫山却倒很给面子,脸上挂着笑,将钢叉双手递过来,“兄弟,咱都是庄户人家,叉柴挑草,翻粮除渣,离不得钢叉,可不敢乱丢乱扔哩……”

貔貅疙瘩尴尬不已,却又心服口服,喝酒千杯不上脸的他,此刻脸上微微发红了,“陈……陈队长,乡下人顽劣,适才多有冒犯,莫怪……”

会看的看门道,不会看的看热闹,可是,便是再不会看的人,见平素冷傲不羁的貔貅疙瘩,此刻像是被驯服的狮子,冲着陈叫山垂头摇尾,谦卑得令人讶异,便也知道了内中之机,正所谓,山外更有高山头,人上比人哪得够?

顺利兄弟,立在寨门外,见识了陈叫山之厉害,顿时胸膛朝前挺了起来,顺娃的腿弯弯不再颤了,利娃的胳膊肘也不再抖了。

貔貅疙瘩接过钢叉,立在身之一侧,低着头说,“陈队长,保长昨个天擦黑,便骑马去乐州城了,也不晓得何时能赶回……”

陈叫山淡淡一笑……至此,心中许多事情,左右勾连,上下融汇,已然全都想清楚了,但脸上依旧无波无浪,心中暗道——好嘛,进城领赏去了哩……嘴上却说,“成,那就请转告史保长,说我陈叫山改日再来拜访……”

陈叫山转身便朝外走去,冲兄弟们一挥手,示意催马套车,继续出发上路……

忽然,却见自东南路上,奔来一匹白马,“哒哒哒哒”,马蹄声疾,骑马之人,一袭黑袍,扬展裹风,犹似黑帆,黑白相映,愈发分明……

第七十四章奈何

见白马驰来,顺利兄弟下意识地朝后缩着身子——来人正是柏树寨保长斗金麻。

陈叫山虽未见过斗金麻,但白马渐近时,见骑马之人,一脸麻子,仿佛洗了脸,未曾擦脸,一脑袋扎进簸箕里去吃芝麻,粘了一脸芝麻粒……便晓得此人是斗金麻了。

斗金麻也未曾见过陈叫山,但骑马赶过来时,见寨门内两三百人,人人手执家伙,严阵以待,而寨门前站立一人,似乎目空一切,浑然不在乎,脑袋偏着,两手背于身后,脊梁挺直,双脚在地上搭成个斜八字状,目光淡然从容……便晓得此人是陈叫山了。

斗金麻翻身下马,兜得黑袍一阵翻卷,扑簌簌罩落下来,两步上来,拱手以礼,“可是卢家卫队陈队长陈叫山?”

陈叫山尽管心底暗骂:人前装得跟他娘仁义君子似的,人后净玩些背后捅刀子的阴毒手段,妄为了一方保长……但面上依旧客气,“正是在下,有何见教?”

斗金麻是个投机钻营的高手,起初孙县长刚一到任,便穷其心志,要前去打点巴结孙县长,岂料孙县长此人城府似海,讳莫如深,缄默深沉,目光冷冷,斗金麻一个小小保长,连番碰壁,不得其法。后来,有朋友暗中点拨:萃栖楼老板何正宽,乃是孙县长之小舅子,萃栖楼立足乐州,全仗孙县长之庇护。于是,斗金麻得其法门,频频出入萃栖楼,渐渐与何老板搭上了关系。

柏树寨一带,因临着虚水河,古语说,临水多秀女,因而柏树寨自古多生美女。与何老板关系发展至一瓶颈期时,为进一步有所突破,斗金麻竟想到了为萃栖楼提供“嫩雏”的法子。如此一来,两人之关系,大不一样,几近战友,亲如兄弟了。再由此,与孙县长也渐渐熟络起来,尽管每次见孙县长,孙县长仍是那般若无在意的样子,但私底下的交情,却日新月异,斗金麻在柏树寨也因此风生水起,称霸一方……

今年遭遇年馑,照常理说,萃栖楼的生意,本该是一落千丈,可蹊跷的是,恰恰相反,生意好得不得了,不但乐州萃栖楼生意好,梁州的分店,亦是火爆异常!斗金麻与何老板喝酒时,讨教其缘由,何老板说,愈是战乱纷争,灾荒之年,人之生死,忽如电光,说没就没了……那些个兜里有几个硬货的主,肚子不愁了,便直看生死,淡看钱财,想着及时行乐,安逸一时是一时……斗金麻恍然大悟!

年馑刚起时,斗金麻便趁着“良机”,向何老板进贡了一批“嫩雏”,一时大赚一笔,也颇得何老板和孙县长欢心。然而,前些时候,何老板忽然飞鸽传书,要斗金麻再度进贡,斗金麻不禁犯了难,年馑愈久,饿死的饿死,逃荒的逃荒了,上哪儿去寻那么多嫩雏去?便回书说,自己实在无能为力……

连续几天,何老板再没有飞鸽传书过来,斗金麻心底有些发慌,料想何老板和孙县长定然生气了……

前两日,信鸽忽然扑棱棱飞来了,斗金麻取下鸽信一看,却是要他半路截杀以陈叫山为首的取湫队伍……斗金麻觉得融洽双方关系的机会来了,这比进贡嫩雏,不知道简单了多少倍哩!柏树寨人多丁旺,自家的地盘上,截杀区区十来个人,难道不是手拿把攥,轻而易举,十拿九稳的事儿么?

昨个白天,斗金麻将截杀事宜一番布置,不待天黑,便骑马前往乐州城,去与何老板沟通关系,顺带报告领功去了……斗金麻夜里到了萃栖楼,与何老板一番汇报,何老板颇为高兴,遂即安排“凤牌”级别的嫩雏,去慰劳斗金麻……岂料天尚未亮,柏树寨的人赶来萃栖楼,一脸狼狈,声称截杀不成,反倒死伤了许多兄弟……斗金麻一听,这还了得?若是让孙县长得知了此事,只怕自己之前辛苦钻营而来的一切,转瞬便要付之东流了……

斗金麻毕竟不是鲁莽无智之辈,起身牵马,急忙回赶,一路上,边走边琢磨:黑夜掩杀,人马众多,地形熟悉,杀一个取湫队,本不是难事,却为何偏就出了差池?这一个陈叫山,当真是有些能耐,不好对付呀……

“哎呀,陈队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斗金麻弯腰点头,脸上虽是谦恭,谦恭之间,却不失时机地打量着陈叫山,怕陈叫山看出他的心迹,便用语言来遮掩,“史某人浮于事,整天价忙于虚事,陈队长远道而来,路过我柏树寨,史某未能好好接待,当真惭愧至极啊……”

陈叫山唇角歪着一笑,倒并未与斗金麻客气下去,不软不硬地说,“史保长绸缪有数,安排细致,黑天半夜,派人前来领路,打着火把灯笼迎接,实在令我受宠若惊,受用不已啊……”

斗金麻官场、江湖两面混,早已修炼出“人话鬼话一样说,正话反话一样听”的本事,见陈叫山绵里藏针,同时又拿捏有度,遂即便也说,“柏树寨这地方,虽是穷困,但百姓纯朴,待人热情……柏树寨民团为保一方平安,常于夜间巡逻,打着灯笼火把,以防有棒客攻寨,实为自保,迫不得已……昨夜之事,怕是闹了误会,当真闹了误会啊……哎呀,陈队长勿怪,赏史某个面子,到我寨中,略作休整,容史某向陈队长赔情道歉,以补大过啊……”

陈叫山略一轻叹,“史保长一片盛情,陈叫山心领了……只是这取湫一行,山高路远,行程紧促,就不去叨扰史保长了……”

陈叫山说完话,转身欲走,斗金麻一想:就这么让他从眼皮子底下走了么?若此情此景,传到孙县长与何老板那里,只怕自己……可是,区区一个陈叫山,便令柏树寨几百号人,不敢妄动,自己一个人,又能拿他如何呢?

思虑之间,斗金麻转头瞥见顺利兄弟,正站在取湫队伍之中,眼珠子飞快一转,眉头一紧,继而又冲着顺利兄弟一笑,笑脸如花,“顺娃,利娃……你俩这是干啥去?”

第七十五章毒计

顺利兄弟原本打算,直接走一条小道,绕过柏树寨,而后再与取湫队伍汇合,避免遇见斗金麻。可是,陈叫山说要去会一会斗金麻,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到达汇合地点。那么,这段时间里,他们哥俩无处可去,一直在汇合地点干耗着,若被柏树寨乡亲看见,哥俩嘴笨,不会说谎,又怕万一说错了话,反倒给取湫队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他们选择了跟着陈叫山,相信陈叫山能够保护得了他们,尤其刚才见陈叫山将貔貅疙瘩,收拾得服服帖帖,他们便更坚信了自己的判断。

因此,当哥俩看见斗金麻出现在眼前时,尽管心里仍然发虚,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索性硬气了些!

“保……保长……”顺娃笑了一下,冲斗金麻点了下头,“我们……想跟着一起去取湫……”。利娃说话倒更利索些,“湫水取来了,老天爷下了雨,咱柏树寨也受益哩嘛!”

斗金麻笑盈盈地走到利娃跟前,抖抖袖子,将手搭在利娃肩膀上,一脸赞许表情,“利娃啊,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觉着这日子,就跟虚水河的水似的,流得快啊,好像昨个你还穿着个开裆裤,爬到你家房脊上,跟你哥偸木枣吃哩,这一晃眼,今儿就成了个大后生……”说着,斗金麻又将顺娃的手拉过来,轻轻拍着,“说得不错啊,老天爷开眼,若是下了雨,于我柏树寨也是受益!取湫一事,绝不是卢家卫队之责任,更不是陈队长一人之责任,普天之下的人,都有责任啊……我柏树寨的后生,自当责无旁贷,跟随陈队长,一同取湫,祷告苍天,为天下百姓祈福啊……”

陈叫山站在一侧,看着斗金麻这一番表演,心底一阵的厌恶,可在人前场面上,斗金麻的话,似又说得入情入理,毫无不妥不恭。顺利兄弟本就是柏树寨的乡亲,即便要去取湫,斗金麻身为保长,过问过问,勉励几句,放到哪里也是这个理儿啊……

听见斗金麻这么说,顺利兄弟心里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顺娃起先一直将胸膛挺着,挺得高高的,不是体现他有多么精神,而是实在紧张,不得以,只有把胸膛挺着,身体绷着,才能缓解这种紧张。现在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顺娃反倒腰弯了下来,胸膛不再挺那么高,整个人,顿时松弛了……

陈叫山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对兄弟们一挥手,示意大家催马套车,准备出发……

斗金麻朝陈叫山拱拱手,“陈队长,一路保重,后会有期!”陈叫山淡笑着,拱手示礼……

斗金麻刚要转身回寨,忽而又转过身来,“对了,顺娃,取湫这么大的事儿,可是紧要哩,你们哥俩,是不是应该到史家祠堂去上一炷香?一来,将这光宗耀祖之事,告知列祖列宗,你爹娘泉下有知,也脸上有光嘛,回头,给你爹娘定牌位时,也就多了些说辞。二来呢,也让列祖列宗,保佑你们,取湫成功,凯旋归来……”

顺娃一听——是啊,怎么就把这档子事儿给忘了呢?爹娘亡故不久,牌位还没有进祠堂呢,自己就这么不管不顾,稀里糊涂地走了,万一……爹爹生前反复强调过,生死之事,于他淡如清水,薄似白纸,轻若尘埃,可待他百年之后,牌位那是一定要进史家祠堂的,否则,便是化身厉鬼,几劫几轮回,也不会心安的……

利娃却有些犹豫,现在巴不得尽快从斗金麻眼前走掉,早点离开柏树寨,山高路远,海阔天空,再苦再累,任由闯荡去……

陈叫山怔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斗金麻却说,“陈队长,不如你们进我寨中,喝杯清茶,略略歇息,耽搁不了多大工夫的……”

几位兄弟都看向陈叫山,似在等着陈叫山表态,那目光中,似有阻拦,似有疑惑,也似有怂恿,似有傲然自信,而顺娃的目光,陈叫山一眼便读懂了——那是恳求!

陈叫山细一琢磨——原本就是要会一会斗金麻的,缩回去不如伸出来,被动暗防不如主动明与,敲山震虎,令斗金麻心生忌惮……既然如此,进他寨中,喝一杯茶,难道还怕?难道不敢去不成?

取湫队伍将车马赶进了柏树寨,并不深入,就在离寨门不远的一处大院停下。

顺利兄弟前去史家祠堂上香了,陈叫山和兄弟们坐在客房里,不多时,斗金麻领着几个伙计,端着麻元、米果,茶水进来了。

麻元,米果都分摆好了,茶水也都倒好了,斗金麻伸出手臂,热情招呼着,“诸位兄弟,请——”,可谁都没有动手,斗金麻的手停在半空,尴尬着,眼珠一动,遂即哈哈大笑,“哎呀,我都忘记了,忘记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说着,斗金麻抓过一粒麻元,捏过一根米果,丢进嘴里,大嚼起来,而后,又抓过一杯茶水,边吃边喝……

斗金麻将一杯茶水,朝陈叫山递来时,陈叫山忽然闻见斗金麻的袖口上,似有一种气息……陈叫山眉头一皱,但遂即松眉笑颜了……

人家都这般呈示了,自己若再不动手,就显得自己器量格局太过小了,陈叫山便抓过一把麻元,丢到嘴里,大口嚼着,麻元的芝麻粒,在嘴唇上粘着,腮帮鼓着,连说,“唔……好吃……都尝尝,尝尝,好吃哩……”

取湫兄弟们便打消了顾虑,放开吃喝,不大会儿工夫,几盘麻元和米果,便见了底,斗金麻又招呼人送来几盘,依旧是斗金麻先示范着吃了……

却说顺利兄弟,进了祠堂之后,在几位史家长者的引领指点之下,先为史家列祖列宗上了香,而后,又教着读了一遍《史家家训》,再以瓷碗盛来清水,为哥俩额头上洒水祈愿,说了些吉言祥语……

从祠堂出来后,刚走几步,便有五六个大汉,拦住了顺利兄弟,带头的大汉笑着说,“顺娃,你兄弟有羊儿风,一犯起病来,麻烦着哩,我看,利娃就别去取湫了吧?”话音刚落,另外几位汉子,便走过来,将利娃围了起来,皆笑嘻嘻地说,“走,利娃,跟我们玩麻将去……”,“是啊,哥借给你钱,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的……”

顺娃急了,想去拉利娃,带头大汉却拉住他,“哎呀,人家那么多人,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有个啥?走吧走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带头汉子尽管一脸是笑,连拉带拽,将顺娃弄到一旁,暗地里,却隔着袖子,将一把匕首,抵在了顺娃的腰上,尖尖的,冰凉凉的,顺娃明显能感觉到了……

顺娃被带到了一间小屋里,屋里一位老者,站起身来,交给顺娃一个细小的瓷葫芦,阴阴地说,“这里边是仙魂丹,遇水即化,只需一粒,一头水牛也能毒死……顺娃,取陈叫山人头的事儿,那就拜托你了……若是办好了,保长重重有赏,但若办不好,莫说你爹娘牌位进不了祠堂,便是你兄弟的小命,只怕都难保哩……”

第七十六章猜测

离了柏树寨,一路向北。

虚水河逐渐变得宽阔,河中之石,渐而变大,高过人身者,大如水牛者,比比皆是,河中水浪被石阻隔,激荡起跳浪来,一下下,像焰火映照在空,熄灭,复又燃起……

面瓜兜里装了些从柏树寨抓来的麻元,趁着拉车的间隙,摸出几粒,塞进嘴里,嚼得芝麻粒乱飞,便问身旁的顺娃,“你兄弟那羊儿风,是不是从小就常犯来着?要治哩,那病虽无大碍,但一犯起来,怪吓人!”顺娃这一路走来,一直闷头拉车,一句话不说,听面瓜这么问,便接了一句,“也治哩,可还是那样……”

二虎屁股上的箭伤,以及瘦猴腿上的蛇咬之伤,均已无碍,虽仍有些疼,但不用人抬,自己也能跟着走路了。队伍之中,除了鹏飞、鹏天、七庆、黑蛋、面瓜,其余兄弟皆是些闷葫芦,只是赶路,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有好几次,大个子想找话来说,刚一开口,就被宝子给顶了,噎得再不吭声。

跟随宝子而来的另外两个兄弟,一个叫瞎猪,一个叫憨狗,都是佃户人家后生,从小没个正经名,爹娘图好养,咋样丑憨咋样叫,官名反倒叫不响。瞎猪不瞎,一边低头拉车,一边瞄着路,不时还能捡着个逃荒者丢下的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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