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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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煞气王也参与了缉捕六号仓房兄弟的行动,这些人中,大多都是从上海一路跟过来的,甚至有几个人,都参加过江阴海战……

煞气王太清楚陈叫山的性格了,他知道:这一回,杨顺成与一帮众义社的老兄弟,注定是难逃一死的!

“把他们嘴巴都封上!”

煞气王将手一挥,一帮兄弟上前,将六号仓房的人,全都用白布塞了嘴!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身为曾经众义社的老大,煞气王觉得是自己管教不严,自己也负有责任!

“会长,此事怪我管教不严,我希望,同兄弟们一起上路……”煞气王遂即也跪了下来,冲陈叫山抱拳拱手……

杨顺成听见煞气王并没有替自己求情,反倒在说着“一起上路”的话来,近乎绝望了,“唔唔”地叫着……

陈叫山不愿看见兄弟们一个个地双膝碾地,跪在自己面前,便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们……

此时,卫队兄弟们也齐刷刷跪下,但所有人,都不晓得怎样去说求情的话……

“去通知伙房,做几桌好菜,地窖打开,把陈藏的丰乐桥酒,全部抱上来……”

陈叫山背对着兄弟们,将手高高地举过头顶,一挥,“兄弟们跟我这么长时间了,今天,我们喝个痛快!”

。。。

第747章生杀堪平

当年的小厨夫毛蛋,如今已是卢家伙房的总厨。

多年前,毛蛋曾经为陈叫山做过一顿“断头饭”,并与师父魏长兴一起去送饭……

一晃多年过去,当年吃“断头饭”的人,如今已是卢家的顶梁柱,一言九鼎式的人物!而恰恰,当年因为一只黑犬,要置陈叫山于死地的卢恩成,却成了生死未卜之人……

岁月流转,时运反复,命运无常啊!

毛蛋默默地在厨房里,亲手剥蒜、捣姜、发泡木耳,并将菜刀在缸沿沿上“呲哐呲哐”地磨着,唏嘘不已……

杏儿已与毛蛋成了亲,生了两个娃娃,如今听闻毛蛋要亲自动手做一大伙人的“断头饭”,便抱着娃娃来厨房看毛蛋。

“你还是死脑筋哩……”

杏儿看见毛蛋把半口袋的木耳都泡了,光是腊肉都摘了十几吊,便说,“你不晓得这饭食的意义啊?你要做得花哨,下料不要太实,谁有胃口海起来吃啊?”

毛蛋觉得媳妇说得有理,嘿嘿一笑,又闷闷一叹,把几吊腊肉,重又挂回到橱柜上头的竿子上去了……

果如杏儿所言,几大桌子菜做出来了,六号仓房的一伙人,基本没动几筷子,有人笑,有人哭,人人端着酒碗,一碗又一碗地朝嘴里倒酒……

席间,煞气王忽然向陈叫山提出了一个想法,“会长,如今国难当头,前线上正缺人手,不如……把兄弟们都送战场上去?”

陈叫山也喝了不少酒,胡子上淋淋一片,叹一口气,压低嗓音,凑近煞气王的耳朵说,“一码归一码……人都有一条命,贫富贵贱,男女老少,命都是一样的……”

煞气王没话可说了,只得默默喝酒……

杨顺成端了一碗酒,几步走过来,“噗通”一下跪在陈叫山脚前,手里的碗高高举着,举过头顶,“会长,兄弟们能走到今天,都是会长你给的……来,会长,干了这一碗……”

说着,杨顺成一仰头,“咕咚咕咚”地将一碗酒,几口喝干了!

谁都清楚:怎么劝,怎么求情,都是无用的……别的不说,就从陈叫山那眼神中,大家已经看出了决绝,不可更改,不容进犯,不须劝解的决绝……

“干来世还是好兄弟!”

陈叫山高举酒碗,抬腕,仰头,喉结连续地上下移动着,大碗里的酒,淋淋而洒,洒得胡须上晶晶一片……

几个六号仓房的兄弟,早已经哭得满脸带泪,跪着来到陈叫山脚前,笑着,哭着,叫着,请求着

“会长,死,我们不怕!明儿不要送我们去古路坝,今儿晚上,就让我们体体面面地走,成么?”

陈叫山仰起头,太阳穴一凸一凹,眼里晶晶亮亮……末了,抓过酒坛,又为兄弟们碗里倒酒……

陈叫山的手抖得厉害,酒泼泼洒洒,倒得桌子上淋淋漓漓,万江汇流归入大海一般……

此际,在西内院中厢房,卢恩成被松了绑,一人坐一小桌前,夹着各色菜肴,不时地酌一口酒,哈一口气,不时地哼起了小曲……

卢恩成坚信自己不会被处死,他认为:陈叫山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不这样弄一出,如何平民愤,定众心?

在卢家,有多少张嘴,会替自己求情,有多少的膝盖,会碾在地上,跪在陈叫山面前,会有多少纷杂的闲言议论,冲向陈叫山而去?

单就老娘这一关,陈叫山如何能过?

因而,卢恩成认为:别人都会死,自己不会!

卢恩成喝得坦然,吃得定心……

果然,陈叫山回到府邸时,禾巧、芸凤、秋云、唐慧卿、二老夫人、以及三个丫鬟,一共八个女人,早已等候多时了……

禾巧最先开腔,颇显一种理智,“大哥他……真的要死么?”

这是陈叫山早就料到的:如果没有任何人来求情,反倒才超级奇怪呢!

“时候不早了,大家都早些歇着吧……”陈叫山顾左而言右,“哎,对了,娃娃们都睡着了吧?”

“叫山啊……”二老夫人话刚出口,便带了哭腔,“恩成他……他是作孽……可……可是……”

几个女人都开始哭了:禾巧是默默流泪,无声无息,芸凤是带着一种愤恨的,响亮地吸着鼻子,似是故意的,秋云低垂着头,不断地用手绢拭泪,二老夫人与三个丫鬟,则抽泣不止,身子都抖了起来……

“杀人是要偿命的……”芸凤忽然地不哭了,“可有人偿命的啊!为什么……为什么就不能饶过大哥?”

陈叫山默默坐着,一动不动,尽管闭着眼睛,但仍能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在此刻,都在自己身上聚集上,拴系着……

“多给学校一些钱,多给女学生家里一些钱……”

芸凤激动起来了,“人都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的,再死多少人,她们能活回来?”

“啪!”

陈叫山重重地在小茶几上一拍,震得花瓶跳了一跳,“糊涂!”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法规不循,纲常何在?”

陈叫山一下站起,“有人抵了命,死者也不会复生,但那是天经!”陈叫山一指上空……

“让人代替抵命,神不知鬼不觉,没人知晓?但那是地义!”陈叫山又朝下一指地面……

“亡者不生,生者不亡,天地不公,人心难容啊!”陈叫山连续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拍得“嘭嘭”响,长长的胡须,被震得跳颤不止……

女人们哭得更凶了……

这时,静寂的夜里,突然传来一阵紧密的枪声

“,……”

枪声是从东南院传来的,陈叫山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一步跨出,朝东南院疾奔而去……

果不出所料,东南院的榄坎上,一并排躺了十几个兄弟,杨顺成正在其中,地上的血,汇聚一起,已然凝结,不再流动……

一股浓浓血腥气息,弥漫在东南院。

煞气王和几个兄弟跪在地上,手里举着枪,高高地举着,举过头顶……

。。。

第748章恨爱一念

虽深夜,密集枪声仍是惊动了卢家大院所有人……

似乎这一连串的枪声,是大家早有预料的,许多人只是瞬间一怔,并未有慌乱,遂即便沉静下来,闷闷叹息……

陈叫山将躺在地上的兄弟,一个个地扶起,从每个人的脸上,搜寻着最初相见的记忆,往事犹然清晰……

他们是众义社的老兄弟,曾在上海,过着饱一顿、饥一顿、寒一日、热一日的日子……他们偷偷摸摸地,剪取别人家吊在窗户上的鱼干,他们在市郊的荒地里,捕了兔子,在柴火上烤着吃,一嘴的木草灰,呵呵笑……他们也将拾捡来的洋装,洗刷干净,头上摸了头油,去舞厅跳舞,趁机在舞女的腰臀上揩油……他们呼喊着号子,奋力划桨,在前有舰艇、上有敌机的江阴江面,将民船划入预定序列,肩顶撬棍,使船沉没……

自加入两江航会,兄弟们也没过多少好日子,便是一次又一次的颠沛流离,从汉口,到重庆,再到乐州……

“都起来吧……”

陈叫山站直身子,看着煞气王和许多兄弟,跪在地上,将长枪举过头顶,便说,“你们没有错,都起来吧……”

“会长,让他们体体面面走,了了他们心愿了……”煞气王声音凄楚着,“到了那边儿,还能挺直腰杆,还是咱的好兄弟……”

……………………

天尚未全亮,便有丫鬟来敲院门,“先生,先生,老夫人说要见你哩……”

陈叫山一夜并未合眼,听闻之,遂即起身,开了门,随丫鬟来到老夫人住处。

“叫山,你去把恩成叫过来……”老夫人显然一夜也未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白发凌乱,面容枯焦,人仿佛一夜之间愈发老了……

陈叫山嘴巴动了动,原本要说许多的话,但终于,只“嗯”了一声,转身便去西内院了……

卢恩成四仰八叉地躺在棕垫上,一小坛酒被他喝尽了,身子也不冷,扯着雷鸣般的鼾,肚子一下下地起伏着……

“大哥……”

陈叫山轻轻摇着卢恩成的肩膀,待卢恩成睁开眼睛,坐起了,便说,“娘要见你……”

卢恩成揉了揉脑袋,原本想冲陈叫山发火,但一想到陈叫山的话,眼珠子随之一转,从身前的盘子里,捏了一片腊肉,丢进嘴里,大口嚼着,“走”

老夫人看见卢恩成和陈叫山一前一后地来了,原本在椅子上稍歪斜的身子,忽地便坐端正了,用拐棍儿左右敲一敲地面,“坐……”

老夫人要说些什么话,陈叫山大许是晓得,便微微低了头,等着,待着……但老夫人却半天不说话,只是悉数着手里的念珠,手有些抖,似乎那一小串念珠,亦如一庞然大物,令她拿捏不住了……

卢恩成倒是大大豁豁地坐着,用将小指头伸进耳朵眼里,一下下地旋着,末了,取出手指,将指甲上的耳屎,轻巧一弹,随之“噗”地一吹……

“恩成……”

老夫人看见卢恩成那副似无经意,漫不经心的样子,便喊了一声。卢恩成这才坐端身子,叫了一声,“娘。”

“恩成,你晓得你错在了哪里?”老夫人闭着眼睛问。

这叫什么话?

卢恩成有些愕然,他原本以为,自己的亲娘,喊自己过来,定是要替自己说情的,怎地还反问自己的错了呢?

既是要问错,何必劳师动众的,不如直接给我一枪,脑袋开花,省得我左顾右盼,心神不安哩!

“娘,我……”卢恩成愕然之间,身子前倾了,似要反着质问回去,那激动之情绪,似蓄势的洪水,几欲泄闸了,但一转念间,话至喉咙眼,又顿塞住了……

陈叫山深深地吸一口气,平顺的眉头,微微皱了……

老夫人似乎是惜语如金的,不多说一字,似乎表明着:只问你一遍,你直答便是。

“娘,我……我不该杀人……”

从小到大,卢恩成是最怕娘这种淡然若佛,闭了眼睛,话只说一遍的状态。似乎,这是泰山崩塌之前,那山上的小石滚落,似乎这是“黑云翻墨未遮山,白雨跳珠乱入船”的前兆,继而便是“卷地风来忽吹散,望湖楼下水如天”了……

“杀人,只是结果罢了……”老夫人手里的念珠,越数越快,越数越快,额上的一道青筋,有些明明亮亮起来,情绪颇有些激动,“你自恃是卢家人,而以为女学生们,不过平常人家的姑娘……就算出了天大的事儿,也没人能把你怎么样……你有恃无恐,毫无顾忌……对吗?”

陈叫山叹一口气,眼睛看向了窗外,目光似乎能穿越无极,直抵凌江,凌江岸边的六号仓房里,那些女学生的尖叫呼喊之声,犹响耳边……

卢恩成抿了嘴,头低了下去……

“所以,这一回不出事,终有一日要出事的……”夫人手里的念珠,终于数得慢了下来,“福报未现,祸根自埋……你造的孽,就是你的报应……”

“娘……”

卢恩成听出味儿来了:原来不是替我说话呀,还是要拿我治罪呀,这……这算哪门子事儿?

卢恩成还想再说更多的话,但老夫人遂即一句话,便将其打断了,“去给你爹上炷香吧!让你爹也知晓知晓……”

丫鬟端来了三碗热气腾腾的汤圆,分放在老夫人、陈叫山、卢恩成身前的小茶几上,半退着又出去了……

卢恩成迟疑了一下,便走到卢老爷的灵位前,抽一炷香,在烛火上点了,躬身,默默念念……

陈叫山站立于卢恩成身后,手执一炷香,等待着……

陈叫山和卢恩成皆背对着老夫人,都没有留意到老夫人的一个细小动作:老夫人将手里的念珠,一伸,伸到了卢恩成所属的那一碗汤圆上方,大拇指的指甲,轻轻一抠,念珠的佛头便被抠开了一个小口子,淡黄色的粉末,遂即洒下来,落入了汤圆碗里,一入汤里,转瞬即溶,汤色未改……

“喝了这碗汤圆……”老夫人吁着长长的气,“从此之后,你们两个,也就不再是兄弟了……”

陈叫山盯着眼睛的汤圆,心情矛盾着,没有去端碗……

卢恩成则似是赌气一般,端起碗来,先吸溜了一口汤,而后,用瓷勺舀了一颗汤圆入嘴,大口地嚼着!接着,索性一气舀三颗汤圆,塞进嘴里,将腮帮鼓得圆圆……

“哎啊……”

卢恩成忽然感觉腹中如刀绞,手里的碗,遂即落地,疼得身子蜷缩若虾……

“大哥,大哥……”

陈叫山急忙上前,一把搀住卢恩成……

卢恩成“噗”地喷出一口鲜血,扑到了陈叫山的胡须上……

。。。

第749章买卖来了

卢恩成和六号仓房的兄弟们下葬后,卢家大院的人都担心着老夫人的身体。

然而,老夫人只是话语少了,笑容少了,晚上睡得晚了,早上起得早了,每天念经更多了,手里的念珠,数得更频繁了,除此,倒并无身体不好之迹象……

倒是陈叫山,经过此事后,晚上早早便歇了,早上很晚才起来,除了去古路坝教拳之外,便极少出门,整日里深居简出,不愿接触人,不愿处理琐事……

卢恩成这一去,唐慧卿便不再在卢家大院住,搬回了娘家。

唐慧卿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由此,卢家与唐家这一亲家关系,就此便显得淡漠了去,似是隔着了许多的隔膜……

年关近了,陈叫山破天荒地换了一身新长衫,带着礼物,借着来年正月舞龙闹耍耍之由,前去唐家庄,拜会唐老爷。

唐嘉中和薛静怡的孩子,名叫唐跃龙,这名儿,是唐老爷取的,意蕴明显得很:唐家子孙,该如龙一般刚健!

唐老爷脸上的皱纹,若刀刻一般,越发深了,身子却倒利索依旧,此是因为,孙子唐跃龙长大了,唐老爷开始教习孙子舞龙了……

唐嘉中和薛静怡起先都去了延安,后来,据说又四处辗转,连续几年,都不曾回家,只是在每年唐老爷的生日前后,会有书信寄家来……

因而,在唐跃龙心中,爹与娘的印象,是一沓沓的书信,书信上那一个个黑黑的字……

陈叫山带着礼物,过虚水河木桥时,唐老爷正在教唐跃龙舞龙。ong》

灿亮的阳光下,一老一少,一条龙,一团影儿,晃来晃去,时长时短,时蜷时展……

“跃龙,你看,这右脚不能这么移,要这样……”唐老爷拍打着孙子的右胯,用脚轻轻碰触着孙子的右脚,并作着示范,“不能亦步亦趋,不能刻意去踩点位,那样,龙就没有精神了……”

“爷,那你说,龙的精神是啥?”

唐跃龙今年八岁,鬼精灵得很。有关龙的精神,爷爷已经为他说过了无数遍,只怕耳朵都能听出几层茧了。可是现在,小家伙有些累,便想偷懒,于是便又将这个问题抛出来,让爷爷回答,正可借机偷偷懒,喘口气……

唐老爷没有看出孙子的鬼伎俩,便开始讲有关龙的精神,兴许,即便是看出了,也装着没看出,兴许在唐老爷心里,这个问题,很重要呢

“腾云驾雾也好,呼风唤雨也罢,这些啊,都是龙的表象本事……”

唐老爷用袖子擦着额上的汗水,原本笑吟吟的表情,忽而淡隐了去,变得庄严而肃穆,抬头望向天际,仿佛那天上,正有一条龙,乘风欲来,“真正意义来说,龙,就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心神,心念,心盼……我们祈愿到哪里,龙就能飞舞到哪里,将那事儿促成!”

“所以,龙的精神,首先就应该是成人所愿,积极的,祥瑞的,吉昌的……”

“爷,我听不懂……”唐跃龙歪着脑袋说。

唐老爷正说到兴致处,忽闻孙子来了这么一句,脸上庄严肃穆的表情,遂又淡隐,倒笑了,“懂了也说不懂,磨洋工耗时间,你当我不晓得?”

爷孙俩哈哈地大笑起来……

“唐叔好!”

陈叫山提着礼物进了院子,同唐老爷打着招呼,唐老爷一怔,转身便拱手以礼,“陈先生,好久不见……”

只这一句,便显出了一种因于生分而成的隔阂了。

以往,唐老爷皆称呼陈叫山为“叫山”的,如今,倒成了“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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