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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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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声枪响!
田圭静助肩膀上中了一枪,无暇顾及伤口上汩汩外涌的鲜血,手腕一拐,横枪在手间,扣动扳机——
陈叫山是匍匐在地的,料想田圭静助必要还击,在田圭静助的子弹未射出时,已经朝一侧滚翻,寻一块青石为掩护,整个人滚到了青石背后的小窝坑里……
一颗子弹打来,连惯着,又是疾速三枪——“呯——呯呯……”
子弹打在陈叫山起先俯身的草地上,草皮飞溅,土灰冲冒……
通过枪声,躲在青石背后的陈叫山,已然判断出:日本人手里的枪,非同一般!
陈叫山没有再贸然开枪,腾出一臂,扶在青石外沿,微微探头,观察情势……
一连开了四枪,田圭静助凭经验判断,并没有打中目标!
于是,田圭静助忽然做了一个决定,转身又朝拱洞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拧身回看……
唐六和朱万胜听见了连续的枪声,冲到了梁上,双双拔枪,冲天射击——“呯呯呯呯……”
陈叫山料想是唐六赶来了,翻转身子,朝回看去,疾声大呼,“六子,趴下,不要冒进……”
唐六和朱万胜听到陈叫山的呼喊,便迅速趴了下来,唐六大喊着,“大哥,你没事儿吧?”
陈叫山没有再接话,从小窝坑里一翻而出,连续团滚而进,小步跑几下,团翻几圈,连开几枪,连连前进……
“大哥,小心啊……”唐六趴在地上,大声喊着,遂即从腰里摸出了一支“窜运老鼠”信号炮,用嘴巴旋掉了炮盖子,用指甲挑出了炮捻子,对朱万胜说,“来,大哥,点一下!”
朱万胜用打火机点了捻子,“哧哧哧”的捻子一冒银星,内中的三道炮芯子,“嗖——嗖嗖……”地,拔出一条条黄色光焰细线,直飞向天……
在各处设伏的袍哥会兄弟们,全然看见了信号……
田圭静助身子贴在拱洞岩壁上,没有贸然朝桥上冲,横枪在手,连续回击……
“呯呯——”
朱万胜以为田圭静助已经上了桥,便起身欲加速跑,刚站起来,唐六见情势不妙,猛然跃起,将朱万胜扑倒……
两人扑倒一瞬,两颗子弹,从他们头顶飞过……
朱万胜大口喘着气,环顾四遭,见梁下各处的火把亮了起来,蜿蜿蜒蜒,如一条条火龙,朝女儿梁汇聚过来……
陈叫山团滚几下,听见枪声,急忙又是一跃,藏身在一棵粗壮的麻柳树后,静静寻找进攻契机……
田圭静助再也没有更多选择了,一咬牙,朝桥上跑去……
“当当当当……”对岸男儿坡传来一阵紧密的锣声,几十个火把,在夜色中飘忽闪晃着……
田圭静助连续朝身后射了多枪,冲上了新桥,疾跑几步,听对岸桥头上铜锣声声,火光点点,猛一怔,刹那间,不知该退,还是硬进……
唐六和朱万胜终于和陈叫山汇聚于麻柳树后,陈叫山一把拽住唐六的袖子,“不要撵,守住就好!”
朱万胜点点头,明白了陈叫山的用意:待对岸的人冲击过来,田圭静助往回跑时,三枪齐发,势必能中!
田圭静助见身后一片静寂,对岸倒是人声大作,他一横心,索性举枪朝桥心冲去,连连朝对岸射击……
对岸袍哥会的兄弟们,一连倒下了几人,其余人便迅速趴在了桥上,连连朝桥心射击……
“呯呯呯呯呯……”
“呯呯呯……”
黑夜中,新桥上,枪火闪闪,枪声连连……
忽然,枪声骤然而停,较之起先的密集频繁,忽然令人感到一种愕然!
“冲!”
陈叫山手攀麻柳树枝,猛力一弹,朝前飞跃了去……
袍哥会的兄弟们,举着火把,慢慢朝前走,走近一瞧:田圭静助已被打成了马蜂窝,眼睛大睁着,两侧的桥栏上,溅满了星星点点的血星子,而田圭静助身下,一条血流,曲曲弯弯,状若小河,奔流不止,染红桥身一大片……
陈叫山站在桥上,吁着气,一转头,忽然看见桥栏上挂着的一个香包,将其取下,在火把照亮下,拆开香包,轻读着内中文字——“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唐六取过一把大刀,“噗——”地一刀砍下,田圭静助的脑袋,骨碌碌滚翻一边,唐六将其抓起,高高一举,“走,去祭奠邵叔!”
第680章耀眼新星
在唐六的安排下,陈叫山带着邵秋云,顺利返回了汉口。
陈叫山未归时,卢芸凤每日担心着陈叫山的安全,乐州的老兄弟们,以及航会的新兄弟们,便都开解她,说有袍哥会的人帮助,陈叫山吉人自有天相……
而当陈叫山真的安全归来了,卢芸凤却又高兴不起来,将陈叫山单独叫到一处,撇着嘴巴说,“我一听是去女儿梁,心里就不瓷实,这下好,还真把送鞋的姑娘给弄回来了啊?陈叫山,你还真是厉害哩……”
陈叫山四下看看,凑到芸凤耳旁,低声说着话,“你有没有想过:我要不厉害,你能嫁给我吗?”
芸凤一拳便捣到了陈叫山肚子上,陈叫山原本绷得紧,不笑,被这一捣,手捂肚子,脸上假装痛苦,却还带笑……
见陈叫山还笑,芸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要伸手去抓陈叫山,陈叫山一把捏住了芸凤的手,笑容收尽,一脸正色道,“喂,说正事儿,秋云她爹被日本人打死了,是替我挡的子弹……这一路过来,她一句话都不说……”
芸凤便回身去看秋云,果见秋云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神色木然,像尊木雕……
曹保仁和黄徳道、邱大为,前来问候陈叫山,邱大为如今看陈叫山的眼神,充满了恭敬,言语之间,极尽恭维讨好之言,“陈会长凯旋归来,又得新夫人,可喜可贺,双喜临门啊!”
黄徳道响亮地咳嗽一声,轻轻拽拽邱大为的衣角,暗暗示意着:怎么说话呢?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你没瞧见两个女人,一个吃着醋呢,一个悲伤未过……
曹保仁终究经见得多,便及时地大声说话,打破尴尬气氛,“叫山啊,范老大说要设宴款待你,我觉着不妥,理当是咱们做东,请范老大嘛!你说是不是?”
陈叫山自然明白曹保仁的话意,便大声附合之,“那是,那是,咱一直欠着范老大一顿饭呢!”
饭局被安排在了长江饭店,这是范老大的意思,曹保仁和黄徳道、邱大为,也极为乐意!
因为,范老大说了话,要在饭局上,邀请汉口各界名流,与陈叫山义结金兰,交换兄弟帖。
如此一来,两江航会与袍哥会同坐了一条船,从此之后,江湖大道,同进共退,其势其威,如日中天!
宴会在长江饭店最大的江山厅进行,一张超大圆桌,上有金顶玻璃大灯映射,桌面灿灿,旋转桌面上,各色菜肴,极尽口福之极致……
陈叫山和范老大是今夜的绝对主角,自然坐了上首,范老大起身逐个向陈叫山介绍诸位来宾——
“武汉警察局的金副局长……”
“市府的谭秘书……”
“中原工商总会的杨会长……”
“汉口汇丰银行的马经理……”
“汉口益盛茶厂厂长,李天向……”
“武昌斧头帮总把头王啸文……”
“上海杜先生的特使顾先生……”
众人皆适时起身,或拱手,或颔首,或欠身,微笑应之……
“陈先生好!久闻陈叫山大名,今日得见,荣幸之至!”
“陈先生竟如此年轻,真是没想到,在你前面,我顿感英气扑面……”
“陈先生,你当年在西京城大败日本第一高手,我高兴得醉了三天哩!”
“陈先生,鄙人虽手无缚鸡之力,但素来敬重陈先生这样的英雄……”
“陈先生,大恩不言谢,你此番为我茶厂除去三个汉奸,此情此谊,永久铭记!”
“陈先生,我这个人口舌笨,别的就不说了,以后有用得着我王啸文的地方,你发话,我办事……”
陈叫山亦逐个地回应众人,微笑盈盈,不卑不亢……
曹保仁和黄徳道、邱大为,坐在桌边,见众人对陈叫山这般恭敬,心中虽知,这一半要归结于范老大的面子,但终究有一半,是实实在在地冲着陈叫山的,也便是冲着咱两江航会的啊!
于是,邱大为俨然成了筵席上的跑腿的,逐个地为众人添茶、敬烟、点火……
席上用的是法国红酒,范老大和陈叫山举着高脚杯,招呼众人,满桌共举三杯之后,便到了结拜的仪式时刻……
“袍哥人家,本不搞太多虚式,一杯酒一喝,从此就是兄弟,要生要死,没得虚的……”范老大将袖子一抖,却又话锋一转,“但这回不一样,叫山为了帮我摆平事头,把老丈人都搭上喽,我要歃血谢情!”
说着,范老大将手一挥,“整一坛烧酒过来!”
邱大为早就准备好了,一直候着,范老大话一落音,便抱着酒坛子过来了。
范老大抱坛倒下两碗酒,轻快地拍了拍手,猛地从身上拔出一把小刀,众人尚未留意,范老大一刀便扎在了自己手背上,嘀嘀嗒嗒的血珠子,一下洒落在自己的酒碗里……
“大哥,你这……”陈叫山连忙抓过范老大的手,察看伤口……
“这不是结拜酒!”范老大端起酒碗,环绕一桌同席者,“叫山兄弟,跟我本没得交情,我有事一讲,叫山二话不说,没得拉稀摆带,直接就办去了……就冲这一点,叫山就是我兄弟,就是我的好兄弟!”
“这一碗酒,没得更多意思,就是敬一下远走的老前辈,在天之灵,安息!”
范老大说着话,端起酒碗,手臂环形一摆,将一碗红艳艳的血酒,泼洒在地……
邱大为适时送来手帕,陈叫山接过来,抓过范老大的伤手,将手帕捂了上去,“大哥,你看你这……叫山不才,事情办得并不美气,袍哥会也失了好些兄弟……”
范老大淡然一笑,“每一个袍哥会的兄弟,来有来的缘,走有走的缘,来时有谈笑,走了有念想,这就够了,没得啥子……”
范老大兴许觉着手帕捂在手背上碍事,将其一揭,抓过了烟灰缸,一扣,将雪茄烟灰扣在了手背上。而后,再次倒下一碗酒,与陈叫山一碰,大口喝干了,一抹嘴巴,哈哈大笑……
“叫山,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哥!”范老大与陈叫山喝了结拜酒,却忽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令在座诸位,瞬间一怔……
“我不是你大哥,我是你哥哥,晓得不?”范老大将手搭在陈叫山肩膀上,拍了两拍,“来,叫一声哥哥!”
“哥哥。”
众人恍然大悟:这是怎样的至亲关系,并非江湖等级,胜却骨肉相依!
众人定定看着陈叫山,眼中充满崇敬,大家皆感到:风云波动的江湖世界里,一颗耀眼的新星,就此冉冉升起!
第681章战端爆发
花开花落,雁飞燕归,江水东流,日夜不息……
一晃六年过去……
秋来时,陈叫山开着汽车,载着四个孩子,去郊外看秋收的田野。
禾巧生下的大儿子,名叫陈志凯,芸凤生了对儿双胞胎儿子,陈志荣和陈志胜。陈叫山希望有一个女儿,果又遂了心愿,秋云生下一小女儿,陈叫山取名陈志雁。
而今,志凯满六岁,志荣和志胜五岁,小囡囡志雁三岁半。
陈叫山开的汽车,载着四个小宝贝,在前面疾驰,手下兄弟们亦开了四辆汽车,一路尾随……
天高云淡,田里的谷子,已收割完毕,一个个扎起的稻草堆,布列在田间,像列兵一般……
陈叫山将车停在一田边,车门一拉开,四个小家伙,像出笼的小雀儿,争先恐后地要下车,志胜抢得急,几欲将妹妹志雁挤到了,志凯到底有大哥哥的样子,扶住了志雁,“让他们先下,咱不急……”
陈叫山摸一下志凯的后脑勺,捏了捏志雁的小脸蛋,笑了……
“爹,这里什么也没有嘛,你怎么要带我们来这里玩?”志荣最后下了车,望一眼田野,似乎对这里忽然没了兴致。
志胜像只欢快的小鹿,跑进田里,连续地踢着飞脚,嘴里“啊啊”地叫着,将一个个小草垛踢倒……
“看,志荣玩得多开心,你怎会觉得没意思呢?”陈叫山问。
志胜便嘟噜着嘴巴,悻悻地走进了田里。
志凯拉着志雁,一边走,一边向志雁介绍着,“你看,谷子发了芽,就成了秧,秧长大了,就结了谷子,谷子剥开了,就是米……”
志雁顿时兴奋起来,便牵着志凯的手,要大哥陪她在田里寻找遗落的谷子……
四个孩子,一大一小俯身在田里悉心地拾捡谷子;志胜在连续地以草垛当靶子,拳打脚踢,打倒踢倒了,再又扶起;志荣则蹲在田坎上,两手托着脸蛋,若有所思……
夕阳斜照过来,田野里一片金黄,四个孩子沐浴在霞光里,一身皆是毛茸茸的金光……
陈叫山靠在汽车上,摸出一支雪茄来,鹏天眼尖,几步跑过来,“叮”地打着了打火机……
陈叫山看着四个小家伙,看着四个小家伙,长长地吐出一团烟雾,那一团烟,被霞光刺照了,像一片金纱,扑闪着,悠悠飘,笼罩住了四个孩子。
爱的罩护……
幸福的感触……
“先生,你记着今儿是什么日子?”大头走过来,与陈叫山并列而站,看着一望无际的田野,忽而一问。
陈叫山闭了眼睛,默思着,还是想不起,将雪茄仍掉,一脚踩上去,旋转着将其彻底踩灭了,仍是想不起来……
陈叫山笑着连连摇头,满仓性子急,话却说不利索,“大大大头……你卖卖卖啥关子……”
大头微微一笑,身子朝后一靠,张开双臂,胳膊发出了“嘎嘣嘣”的骨节声动,“十年了,十年了啊……十年前的今天,正是咱取了湫水,返回乐州城的……”
兄弟们顿时恍然大悟,又忽地感慨不已……
陈叫山也叹了一口气,俯身从田坎上拣了一节稻草,缠绕在手指上,而后,将稻草紧紧攥在了手心里,“是啊,十年了,眨一下眼的工夫……”
志荣走了过来,站在陈叫山身前,“爹,啥是湫水?是王勃在《滕王阁序》写的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秋水吗?”
一帮取湫的老兄弟们,全都开怀大笑了。
陈叫山吸了下鼻子,蹲下来,父子的脑袋,便就齐平了,“志荣,这个湫水呢,就是浇灌庄稼的水,有它,庄稼就不会旱死了……”
志荣显然不信陈叫山的话,摇了摇头,陈叫山刚要再开口进一步解释,志荣却伸出手,一下捂住了陈叫山的嘴巴,“爹,你不用说了!有些事儿,我长大了就会晓得的。这是你经常说的,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陈叫山忍俊不禁地笑,志荣便被陈叫山的胡子扎了手,猛一抽,“爹,你该刮一刮胡子了……”
“哦,是吗?”陈叫山拧身在汽车观后镜上看,看见一张胡子拉碴的脸。
两个多月前,日本人在北平卢沟桥挑起事端,中日战争,就此爆发……
两个多月以来,陈叫山时常愤慨,却又时常无奈,日子一天天地过,懒于自我仪容修整了……
志凯领着志雁,捧了一小捧的秕谷,来到了陈叫山跟前,志雁笑得辫子乱颤,手心里的秕谷也洒掉了一些,志凯便俯身去捡……
志凯将秕谷高高举起,“爹,明年的时候,我回乐州去,我也去田里收谷子……”
志雁便跟着起哄,“我也去,我也去……”
陈叫山将志雁一下抱了起来,“嗯,到时候我们都回去……”
志胜在田里踢打一阵,闹得一头汗水,用袖子连续地擦了擦汗水,走了过来,忽然问了陈叫山一个严肃问题,“爹,如果日本人打过来了,我们怎么办?这儿的谷子,会不会被日本人收了去?我们会不会没吃的了?”
志雁被陈叫山高高抱着,听了志胜的话,便奶声奶气地说,“这么大的地方哩,他们收不完的……”
“怎么办?打就是了!”志凯显然对弟弟问的问题,感到不屑。
一直没说话,只是思考着的志荣,终于也参与了话题,“我听娘说过,北平远着哩,不等日本人过来,我们就打过去!”
陈叫山时常在思考一个问题:四个孩子,究竟哪一个最像自己呢?
志凯似乎有自己的豪气和果断,又有禾巧的沉稳持重。
志胜似乎有习武的天分,可以考虑将十二秘辛拳逐渐地传授于他。
志荣呢,志荣有些文气,爱琢磨问题,这也得亏芸凤常常教育于他。
志雁,小家伙充满理想主义的,嗯,这一点似乎像她娘:秋云在嫁给自己之前,一直坚信着,守候着,一直等到了自己……
陈叫山忽然间明白了:原来,人,就像一块豆腐几面切,呈现出不同的面来。四个小宝贝,就是自己的四个面吧!
第682章军需告急
每天晚上,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陈叫山都选择留在家里,翻一翻报纸,看几页书。
数年以来,雷打不动!
为此,一些大大小小无关痛痒的饭局,常被陈叫山以“忙”为由,全都推掉!
在陈叫山以为:身子忙时,心或许是闲的,而身子闲下来时,心就必须忙着。
处身于商界,立足于江湖,理应有鹰的翱翔高度,狼的灵敏嗅觉,而完善这一切,读书看报,关注时事,是必不可少的!
陈叫山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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