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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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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家卫队那个陈叫山,横竖跟我过不去,我说东,他道西,我架柴,他撤火,变着法的跟我整别扭,烦得很哪!”余团长将屁股朝西洋沙发上挪了挪,身子朝前探探,声音压低了些,“孙县长,你看……要不要我带人去……”

孙县长听到这里,一下火了,“啪”地将书反扣在桌……稍顷,又觉着自己情绪过火了,便将身子朝后一靠,淡淡说,“山奎,跟我这么些年了,俗话说,酒坊邻居当三年,不喝也能喝一坛,可你怎么就一点没长进呢?噢,动不动就端枪上子弹,抓啊打啊那一套……那都是武夫行径,不是智者表现啊!”

余团长被训得耳朵根子发烫,硬着脸皮笑了一下,“那依孙县长的意思……”

孙县长摸出烟斗,朝里面一边塞着烟丝,一边转头朝窗外看去,窗外阳光正好,两只雀儿,在白杨树一横枝上跳着,滚着,一只把一只拱得几欲摔下树枝……

余团长笑着满脸菊花纹,走到孙县长跟前,“嗤”地擦燃一根洋火,为孙县长点燃了烟斗。孙县长深吸一口烟,从嘴里反升入鼻孔,闭了双眼,长长叹息,将烟又从鼻孔里缓缓喷出……

孙县长睁开眼,将头凑向余团长耳朵,悄声说着话……

余团长连连点头称是,一脸的窃喜表情……

第五十八章奢筵

孙县长附在余团长耳朵上,一番低语,语毕,孙县长感慨万端地,拍拍余团长,“山奎啊,记住,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说着,便伸手去摘笔挂上的毛笔,余团长见状,连忙端起砚台边的小瓷碟,朝砚台里倒出些许清水,为孙县长研起墨来……

孙县长蘸墨刮笔,捋顺锋尖,凝神闭目,略一思忖,挥臂写下一首七绝来——

大海溢为天上月

真香屈作地中金

莫道安排有天数

须知振作恃人心

待墨迹晾干,余团长小心翼翼地将宣纸折好,装进衣兜,朝孙县长深鞠一躬,退身而出……

是夜,月圆若饼,天地通明,萃栖楼后院一秘密通道处,却是树影森森,花萦草摇,蝉声时鸣,夜露盈盈。

孙县长小舅子,萃栖楼老板何正宽,站在一假山前,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而后,折下一截桂花,放在鼻前,闭目轻嗅……

忽见假山旁边的一株枯木,缓缓旋转了起来,何老板一脸欣喜,走到枯木前,抓着树尖一提,再朝左侧一折,“突突突”一阵响,假山徐徐移动,露出下面的一条暗道来……

卢家师爷谭宗砚,保安团团长余山奎,双双从暗道中走了出来,何老板略一欠身,斜伸手臂,“谭师爷,余团长,请——”

一桌酒菜,置于一室,谭、余、何三人进入,分别落座,谭师爷坐上首,余、何二人,分列左右。甫一坐定,何老板轻轻一拍巴掌,室内南墙竟一分为二,徐徐滑开,现出另一小室。小室内悬着数十个橘子般大小的红灯笼,红光点点,灯笼下一女子,眉眼若水,青丝若瀑,玉臂若藕,芳唇若朱,女子身前之古筝、长卷琴谱、檀香瓷炉,尽皆笼罩于一片红晕之中……

“谭师爷,你可是有阵子没来萃栖楼了,只怪何某忙于俗事,疏于联络,实在惭愧得紧……”何老板端起一杯酒,站起身来,将酒一呈,“何某自罚三杯,以释罪过,还望谭师爷海容山量,莫要见怪啊!”说罢,仰脖一饮,遂又连倒两杯,尽数饮净……

谭师爷赶忙也站立起来,将酒杯前呈,“何老板,余团长,既是故交,何必客套?来——我敬二位一杯,愿我们三人之情谊,有若凌江长波,源源恒流……”三人皆是一饮而尽,相视而笑,各伸手臂,招呼彼此落座。

“谭师爷,来尝尝这个——”何老板将一粉彩大碗,朝谭师爷身前略略一推送,“年馑日月,没啥好招待谭师爷的……恰巧有人从梁州送来这只小鳖,厨夫们也不大会做,熬得清汤寡水的,也不知合不合谭师爷口味?”

谭师爷以玉勺轻舀入口,闭目品咂,遂连声称妙,“何老板可真会说话,当真是客气到家了!常言道,马蹄鳖,马蹄鳖,神仙吃了也乐呵!这鳖甲之规整,肉味之醇绝,汤水之清妙,哎呀,真乃人间之极品啊……”

何老板又将一精致扁扁的小竹篮,轻轻推送过来,笑对谭师爷,“谭师爷实在抬举何某了,萃栖楼比不得人家必悦楼,饮食一道,将就凑合罢了,呵呵……谭师爷再尝尝这个,有人从山里挖来的玩意儿……”

谭师爷伸出象牙筷,从竹篮里夹出一条金黄色的长丝儿,入口轻咬,连连点头,“嗯……世间罕有的君子菌!一两君子菌,万人欲断魂啊——这一篮君子菌,不知要翻越多少沟坎深壑,攀爬多少悬崖绝壁,方才能凑集而成呀!何老板,余团长,真是太过费心了,太过费心了啊……”

三人推杯换盏,箸来勺往,相谈甚欢,笑语迭迭……小室的红衣女子,手抚古筝,妙指频舒,眼眸动转,朱唇启合,曲声悠悠,檀香袅袅——“杨柳腰,芙蓉貌。袅娜东风弄春娇。庞儿旖旎心儿俏。挽乌云叆叇盘,扫春山汪淡描。斜簪看金凤翘……”

何老板已是酒酣耳热,余团长亦是连打酒嗝,惟独谭师爷依旧正襟危坐,谈笑风生,伸箸投勺,举杯拎壶,皆是云淡风轻,从容自然……

何老板转头朝小室内看了两眼,再次击掌轻拍,于是,南墙又徐徐而合,无缝无隙,浑然如一了。没有了数十个小灯笼之映照,包间内光线瞬间幽暗了许多,三人分坐各处,显得影影绰绰,一动一静,一移一闪,皆若鬼魅一般幽冥……

余团长举起一杯酒,吁着酒气,“我余山奎是个俗人,骑马拿枪,逮贼拿盗行,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行……此次所托之事,就全仗谭师爷多费思量,好好筹谋了……孙县长数次提过,说谭师爷有汉初子房之谋,三国卧龙之策,襟怀纳山,韬略容海……陈叫山那个贼绺子,能否从人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全靠谭师爷之妙计,拜托,拜托了……”

何老板也手扶桌沿,一脸诡笑,“陈叫山那厮,既是卢家的人,你谭师爷必定多有了解,送他上黄泉路,给他套定魂索,想必早已是成竹在胸……这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解铃还需系铃人啊!哈哈哈……”

谭师爷一脸平静,喜忧无痕,端起一杯酒,左右一呈,“老朽不才,已然日暮灯尽之人,蒙孙县长错爱,得两位兄弟抬举,实实受宠若惊,感激无尽……谭某定当好好筹谋,细细思量,将事情筹划得天衣无缝,浑然自如,绝不为大家留下后患,余下话柄……”

何老板站立起来,仰首大笑,笑毕,又一击掌拍手,包间的房门,遂被推开,一位清瘦的老妇,走了进来。何老板说,“带谭师爷去凤戏阁,今夜让谭师爷好好享受享受人间之极乐……”

谭师爷被人引领着,来到一间大屋,却见屋内铺着红色绸缎,屋角亦拖垂着红色纬纱,依墙点着上百盏红烛,红红亮亮,悠悠幽幽……

从东南小门内走出九个年轻女子,个个皆是短身肚兜,肚脐外露,肚兜以下,一丝无挂……九个女子,体容姣好,婀娜多姿,****玉腿,圆臀纤腰……肚兜之下,芳草萋萋,桃源隐隐,春色荡荡……女子们皆于手腕、脚腕,套着一串小小铃铛,齐齐朝谭师爷涌来,似万花纷飞,千蝶招引,百蜂憩瓣……

谭师爷左拥右抱,前环后靠,处处嫩软,四遭柔绵,不禁豪情大起,剑拔弩张——于是,凤戏阁内,顿时娇喘连连,鼻音嘤嘤,铃声串串……

巫山云雨春收尽,山高月小,水落石出,绚烂之极,归于平淡……谭师爷赤条条躺在红绸之上,双眼微眯,吁气不止……

忽然,一道灵光乍现,谭师爷坐身而起,抚须细思,而后,眉头舒展,面露灿笑,连连自赞,“妙策,真乃妙策呀……”

第五十九章取湫

谭师爷拍拍身边的莺莺燕燕,便有两位女子,站立起来,为谭师爷穿好衣衫,九位可人儿在谭师爷脸上、脖上一阵亲吻,含情脉脉地送其出了“凤戏阁”……

其时朝霞满天,谭师爷站立高楼之巅,俯瞰乐州,凭栏长吁,远处的凌江,宛若一道细线,在霞光映照中,乍白乍金,明灭点点……

谭师爷接过侍女送来的乌鸡汤,喝下两碗,又吃了一笼素饺,这才对身边那位清瘦老妇说,“去通报何老板和余团长一声,我有事求见……”

谭、余、何三人进入一密室之中。

何老板拱手相问,“谭师爷,昨夜凤戏阁一眠,那些个小凤凰,有没有把谭师爷侍候好?”谭师爷微微一笑,抚须颌首,“嗯,不错不错,妙不可言哉……”

余团长是个急性子,迫不及待地问,“谭师爷,一夜工夫,不知谭师爷想到了什么良策?”

谭师爷倒不紧不慢,微闭双眼,轻轻吐口,“不知道二位,可否听说过取湫一事?”

“取……取湫?啥……啥啥湫?取啥湫?”余团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眼睛忽闪几下,舌头囫囵着,一脸疑惑……

何老板倒是自若,朝谭师爷拱手以礼,“谭师爷,我二人皆是俗世愚者,肚子里没有多少货物,哪比得谭师爷学富五车,饱读诗书?恕何某浅陋,取湫一事,实在闻所未闻,还望谭师爷明示……”

“取湫,乃是求雨之一形式也。简而言之,便是将深山幽洞中的泉水取来,供奉于龙王庙前,祈望天降甘霖,润泽众生……”谭师爷将衣摆一撩,兀自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密室中悠悠踱步,何老板和余团长遂也起身,静静站立原地,怔怔看着谭师爷,静待细诉……

“有关取湫之事,《天象陈考》、《乐州志》、《羽化风云集》,以及《龙雨经》中,皆有记叙……对了,前清乐州原公进士尚锦吾老先生,也曾写过一篇游记《滴水岩记》,其间也对取湫进行过描述——山若青黛,水联碧珠,远观而生陡然,近相则其境幽幽。叮咚坠声,乐而心驰,修竹婷婷,薄藓绒绒。其洞不过碗口,其阔止可人肩,探首于内,浑然幽黑,便是白昼艳阳,入而倏得子夜……”

何老板听得津津有味,余团长则是半迷半懵,但二人皆不插话接言,只任谭师爷背手踱步,一说详情……

“湫者,低洼之水,阴凉之润也,也可解作幽暗之泉,人迹罕至,人眼鲜见之水,其不为常也……《龙雨经》第九卷第五篇有云:伏地龙,匿于土,冲化开,万虚生,通汇海,得遇融,幽泉处,龙涎萦,解白甲,开万空,千江溶,万波平,滔滔者,皆无动,集龙涎,呈于明,阴阳化,风云中,上随润,下以通,雨气至,甘霖生,淋漓地,青苗萌……”

谭师爷正口若悬河,转头一瞥,但见余团长轻轻以手拍口,想打哈欠,又不便明着打,只得强忍着,料想他昨夜定然疲劳,今晨仍困乏,便故意咳嗽一声,换了一种叙说方式——“这具体说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湫水就是那种一般人很难见到,仅存在于人迹罕至之地的泉水。相传龙在海里,出海入海,有许多渠道,上可飞到天上,腾云驾雾,下可钻入地下九层,凭借地下幽泉之流……于是,《龙雨经》上说,这湫水便是龙的涎水,因人间不得多见,少之又少,所以,龙对其颇为珍视。倘若遭遇大旱之年,反复求雨不应的话,便可以到幽洞深涧之中,去取那湫水龙涎,来供奉于龙王庙前,只要湫水龙涎昭然于普罗大众眼前,龙王便会乘风运云,施法造雨,令天降甘霖,形成大水,融汇龙涎……由此,旱情便得缓解,百姓庄稼可望也……”

这下,余团长总算是听明白了,不再困乏,连连点头示赞,“嗯,有意思,有点儿意思哈……谭师爷的意思是,派陈叫山那伙人去取湫?”谭师爷点头称是。

“可是,这取个水……又有什么稀奇?又怎会置陈叫山于死地呢?”余团长遂又发问,“这小子一身蛮力,抱个石狮子都不在话下,莫说是一坛子水了……”

谭师爷微微一笑,笑容讳莫如深,却并不接言……

何老板一直低头深思,猛一激灵,便问,“请问谭师爷,那这取湫之地,究竟是在哪里呢?”

“北山之北,滴水岩白龙洞之极深处……”谭师爷淡淡地说。

何老板不禁惊呼,“哎呀,那地方我去过一回,是个避暑消夏的好去处,距乐州少说也有两百多里地吧?”

“不不……足足三百里!”谭师爷连连摇头摆手,遂而又看着何老板的眼睛,笑道,“而且,《羽化风云集》中记述,取湫之行,为示虔诚,历朝历代都是徒步前行,不得骑马、坐车、行船,不得生火造饭,只能背负干粮前行,不得屠杀生灵,哪怕一只蝴蝶苍蝇,也不得随意杀死……否则,求雨则不灵验也!”

余团长还是有些迷怔,摸摸后脑勺,“如此……便一定能除掉陈叫山吗?”

“哈哈哈……”谭师爷大笑不止,笑得胡须抖颤,脊背上的绸衫子一横一竖地起褶皱,“余团长,你想想看——三百里地,徒步前往,风餐露宿,星夜兼程,且有时日之限定,换做是你去取湫,你会怎样?恐怕骨头都会累散架吧?另外,此去北山之北,路远山险,深沟大川,绝壁斧涧,狼虫虎豹,鬼魅异象,瘴气毒雾,瘟疫灾病,烈日暴晒,饮泉多有毒……这随便一样,都足可致他陈叫山于死地!莫说他会一些功夫,开句玩笑话,便是孙猴子活在当下,这一趟取湫,不死也得掉九层猴皮……还有,如今是什么年景,流民纷纷,饿殍遍野,那一张张饿嘴,一双双饿眼,饥不择食,如狼似虎,于这一路上,闻见陈叫山们带着的干粮气息,你想会是什么结果?不给吃,你岂能过得去?倘若给吃了,你自己又吃什么?活活饿死?而且,这一路上,恰是方圆几百里,流寇山匪,啸聚最最密集之地,且许多的山匪流寇,都有自己的枪火弹药,杀人如麻,狠似阎王,要从他们的地盘上过去,陈叫山纵是三头六臂,金刚不坏之身,便有九条命,也不够山匪流寇来灭杀!余团长,换做是你,给你一千人马,甚至,一万人马,你敢不敢一闯?你敢不敢保证,你一定能将湫取回来?”

余团长心底盘算琢磨着,并不接话,谭师爷以为余团长不以为然,又说,“这取湫一路,要经过小山王高雄彪的高家堡,以及混天王的太极湾,小山王和混天王,都与孙县长交好,难道不会买孙县长一个薄面,将陈叫山好好地热情招待一番吗?还有一点,到时候,我会趁机安排卢家家丁,挑选我的亲信之人,精兵强将,进入取湫队伍,一路随行,同小山王、混天王,来个里应外合,前后夹攻,上下包抄,便似布下天罗地网,他陈叫山纵是力比西楚霸王,勇胜人中吕布,怕也是难活一命……”

何老板默默点头,默默微笑,忽而又想到了什么,赶忙便问,“谭师爷,我有一虑:如今大旱年馑,人们盼雨心切,此番良策,可谓浑然无机,自然而为,顺天应时,毫无破绽!事情倘若成功,也不会留下任何话柄,没有任何后患,大不了人们为陈叫山建庙祭奠,视他为求雨英灵,如此而已……只是,我们殚精竭虑,苦心孤诣,布下这一个圈子,那陈叫山又怎会甘心甘愿钻进来呢?”

谭师爷冷笑一声,冲何老板和余团长伸出手掌,将五指叉开,“有其五点,我料定陈叫山必定会领命取湫,绝无推辞!其一,陈叫山此人,好大喜功,逞能显强,是他一贯作风,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其二,陈叫山乃山北之人,山北之地,平原坦荡,何曾见识过乐州北山之北的诸多险恶异象,他初来乍到,对此一无所知,心无知,意无惧,行必勇嘛!其三,我家夫人对陈叫山关爱有加,寄予厚望,陈叫山心知肚明,时刻想着报答夫人知遇之恩。其四,夫人先到藏经寺诵经祈雨,后去三合湾龙王庙数番跪梯求雨,其心切切,其志昭昭,其情烈烈,陈叫山岂能不知?其五,卢家一直放粥济民,由稀粥改为稠粥,供给不断,存粮日少。那放粥的魏长兴,与陈叫山颇有交情,卢家粮食之情况,魏长兴再清楚不过,陈叫山定然也心中有数,如此,陈叫山为解粮困,为救卢家供给之急,以他之性情,难道会袖手旁观,置若罔闻么?其实,远远不止这五点,还有诸多因素,都会导致陈叫山必入此圈中,甚至,他即便明知是死,亦会毅然前往……风萧萧兮,湫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哈哈哈……”

第六十章诈病

谭师爷、何老板、余团长三人,在密室中密谋着……

余团长忽然说——“哎呀,我想到个事儿……如果陈叫山出工不出力,假装去取湫,却随便跑到哪个鬼旮旯去,胡乱舀一罐子水,来个滥竽充数,那我们的所有计划,岂不是全都落空了吗?”

何老板也面色忧郁地附和,“是啊,这瞒天过海的事儿,所有人都拿陈叫山没办法啊……难道,所有人都被他耍了吗?”

谭师爷倒并无焦虑之色,依然成竹在胸,泰然自若的样子,“何老板,余团长,你二位有所不知啊……那所谓的湫水,岂是普通之水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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