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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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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叫山走到西内院门口,二太太牵着四小姐卢芸霞,从门里出来了,二太太一边走,一边用袖子抹着泪,猛抬头,见到陈叫山,忙又止了泪,说了声,“陈帮主好……”

“芸霞,你回屋写字去,我跟陈帮主说几句话……”二太太拍着卢芸霞的脑袋,卢芸霞却凑到陈叫山跟前说,“我跟娘来看二姐,你莫告诉大娘啊……”

“芸霞,你多嘴呀,大人的事儿,用你操心么?”

卢芸霞撅着嘴,走了……

“陈帮主,你有啥法子,让芸香先吃些饭吧!”二太太吸了下鼻子,眼泪又有些止不住了,“瞧她那样,肚里娃怕都有半年了,啥不吃,我这心里怪不落忍的……再咋说,娃没罪孽呀,双命人哩,这不吃不喝,跟谁赌气呀?”

“嗯,二太太,你也别焦心,我找夫人商量一下,总有法子的……”陈叫山低着头,心中默想着:土匪被剿灭了,今儿的乐州城里,人心大快,卢家院里怎地反倒充满了阴郁之气?

年馑那么残酷的事儿,眨巴眼工夫,路道上就饿死好几个人,如今都熬过去了……

天遂了人愿,风好,雨好,庄稼好,甭管吃好吃孬,至少肚子能饱了……

停滞了一年的跑船买卖,像蓄了闸的水,一趟船跑下来,形式大好,买卖喜人……

从庄稼收成上,从买卖交易上,卢家是前所未有的大好形势,不负百年昌盛之名!

可是,卢家大院里,怎就没有喜乐氛围,哪怕一点点呢?

陈叫山来到夫人住处时,禾巧和卢芸凤都在,夫人背对着陈叫山,正在向佛像上香,听闻陈叫山的脚步声,依旧未转身,双手合十,夹着香,身子前倾了,上了香,跪于蒲团上,额头几近贴地,久久不起……

卢芸凤不断地冲陈叫山努嘴,示意着,要陈叫山主动跟夫人说话,若不然,夫人这么长久地跪着,气氛尴尬不说,夫人身子也是吃不消的……

禾巧却暗暗地给陈叫山递眼神,示意着:夫人敬佛时,不要开口说话打搅……

夫人仿佛脊背上生满了眼珠子似的,卢芸凤的努嘴,禾巧的眼神,陈叫山的尴尬无措,仿佛都被她看在了眼里,身子跪趴着,说话声有些嗡气,“叫山,来了啊,坐……”

夫人终于起了身,转过来,陈叫山、禾巧、卢芸凤,终于都明白夫人为何久久不起身了:夫人脸上有泪……

陈叫山从来没有见过夫人流泪,今儿是头一回……

夫人脸上有泪,却不用手帕,或是袖子去擦,在她以为:一擦,反就是承认自己哭了,索性不如不擦,由着它吧!

比手帕、袖子,更好的擦拭眼泪的东西,是笑容……

夫人带着泪,挂着笑,身端如佛,语声幽幽乎,“叫山,刚从西内院过来吧?芸香吃饭了没?”

“二小姐没吃……”

“这倒好,这倒好,她要吃了,她就不是卢芸香了……”夫人咬咬牙,鬓角上的一缕白发,随之闪了光,又暗了,“她不吃,因为我还活着嘛!我活着哩,她怎吃得下?”

“娘……”

“夫人……”

卢芸凤和禾巧,听见夫人语气的凄寒,忙出了声,惟陈叫山沉默不响……

“你们三个,不管谁去跟她说,她要想我死,就先好好吃着饭……”夫人笑了说,“吃着饭,等着,候着,就能看到我死了!不吃饭,她先就死了,看不到我死不说,还害了肚里的命……”

“夫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陈叫山欲言又止。

“讲吧,尽管讲吧,没有什么当不当的!在卢家,你就是说话的人……”夫人看向陈叫山,幽幽说着话。

“我觉着……”陈叫山深吸一口气,以鼻孔出了,“不如给二小姐一些钱,让她到别处去,把孩子生下来。而后的日子……倘若有合适人家,寻个忠厚牢靠的男人,嫁了……”

屋内顿时一阵沉默……

“我说过,如今在卢家,你就是说话的人……你有想法,尽管说,尽管办……”

陈叫山无法断定:夫人说这话,究竟是对于自己的信任,还是无奈的唏嘘之语?

夫人许是看出了陈叫山的凝虑和疑惑,便又正色道,“叫山,你与卢家是之缘分,这,也许是前世注定的……自你来了卢家,大事小事,总是节节攀上的。虽然有诸多不遂人愿的乱子,也不过小波小浪罢了……”

有丫鬟端了药碗进来,单脚刚跨过门槛,夫人将手一抬,“你先退了,我说了话,再喝不迟……”

丫鬟将一碗药,放在窗下小桌上,又退身出去了……

“叫山啊,卢家如今是怎样的形势,我们四人,人人清楚……”夫人语言忽地充满了苍凉意味,似于那衰草枯枝间,孤零零地绽出的一枝花,孤立,而散香,“田地,庄稼,收成,买卖,钱财,名望……这些,都不过是虚事啊:好些,孬些,多些,少些,都不打紧!打紧的是人心……”

“卢家百年昌盛,枝繁叶茂,到如今,根基在,人心却就像那一树的叶子,吹点风,淋点雨,好像就要枯了似的,没一点精气神了……”夫人剧烈地咳嗽起来……

“夫人,把药喝了再说,趁着热……”禾巧将药碗端了过来……

卢芸凤上前,在夫人脊背上一抚,夫人却将手抬起,又咳嗽两声,“叫山,你记住:打现在起,你,就是卢家的中流砥柱,卢家所有事情,无论大小,都是你说话在前,我们三人在后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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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自愿受罚

我们三人?

陈叫山稍懵怔:夫人有意抬举我,视我为卢家之中流砥柱,这不难理解。在我之后,是夫人、三小姐、禾巧并列的第二阵营,这又是何意?

再细一想,陈叫山忽又觉得浅显了:老爷如今基本已是废人,少爷又……难堪大用,夫人身子较之以往,也不大好。三小姐是卢家喝过墨水最多的,禾巧呢,聪明精灵到极致,她们与夫人,并为第二阵营,嗯……应是如此的!

“夫人,我明白了!”陈叫山说。

夫人这才抓起药碗,送到嘴边了,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你应该更明白些……”

更明白些?

陈叫山正思忖着,夫人却说,“叫山,那你就去办那事吧!”

陈叫山看着夫人将一碗药喝完了,起身,朝夫人欠身,后退两步,转身去……禾巧和卢芸凤都站起身来,欲要跟陈叫山一同前往,夫人却说,“你们两个,留下,陪我说说话吧……”

出了夫人住处,陈叫山走得缓慢,边走边反复琢磨着:更明白些?夫人这话究竟要表达什么呢?

刚进西内院,陈叫山听见一阵哭声,一辨,是以前侍候二小姐的吴妈在哭……

“二小姐,你啥就不为,为你肚里的娃娃,多少吃口饭吧!天大地大啥大,都没命大呀,况且娃娃还没见天哩,你赁心狠么?”

陈叫山走近了,发现吴妈竟是跪在卢芸香跟前的,吴妈头发皆已全白了,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了,跪在卢芸香高隆的肚子前,一反衬,愈现其瘦若一片风里枯零的树叶……

唏嘘感怀里,往事愈发变得清晰……

在陈叫山初见二小姐和吴妈时,二小姐散披着头发,趿着鞋。对襟盘纽系得歪歪斜斜的女子,一扭一摆地走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小老虎枕头,边走边抚着,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吴妈从北门里赶出来,一把拽住二小姐,“二小姐,起赁早做啥。赶紧回屋。”

吴妈死拉硬拽,二小姐却不为所动。照旧哼着小曲儿,吴妈跺脚叹气,“造孽哩,造孽呀……”悻悻地回去了……

“吴妈,你先回去吧!我跟二小姐说说话……”陈叫山上前,将吴妈扶了起来,卢芸凤依旧端坐如泥塑,眼皮亦未抬一下……

“陈帮主,你好好说……”吴妈抹一把眼泪。许是担心陈叫山会发怒,会伤害二小姐似的,“肚里娃娃可怜哩……”

陈叫山搀扶着吴妈,出了屋子,大喊着,“鹏天,鹏云。过来,过来,扶吴妈回去歇息……”

返身回了屋,陈叫山将房门轻轻带上了,坐下来,瞥一眼放在卢芸香身侧的食盒。两根指头贴到瓷碗上,感受了一下饭菜的温度,“二小姐,要不,我让伙房再把饭菜热热?”

卢芸香眼皮抬了一下,还是那句话,“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

显然,卢芸香还是没打算吃饭。

陈叫山身子朝椅背靠去,瞥了一眼卢芸香的肚子,搓着两手……

“二小姐,何必呢?”陈叫山连连摇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你就算一直不吃饭,将你,将你肚子里的娃娃,双双饿死,又能改变什么?宝子他会活回来么?三太太……三太太肚里的孩子,能活回来么?还有老爷,老爷还能如以前那样,单手盘核桃,骑马,逗鸟,把玩老古董么?”

“什么都改变不了,改变不了了……”陈叫山仰头望上,喃喃,并叹息,“甚至,你死了,到了地下,宝子也会恨你,怨你……卢家所有人,徒增一份悲伤,包括夫人……”

“我想去看我爹……”卢芸香终于流泪,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有别于“你们想要怎样,就怎样吧”的话……

陈叫山咬牙,盯着地面,末了,抬了头,“好吧!”

陈叫山引领着卢芸香,出了西内院,朝老爷的住处走去……

卢芸香起初回来时,天已黑了,卢家大院许多人,并未亲眼见她。

而今,卢芸香和陈叫山一并走着,那些在树与树之间的绳子前,收拾晾晒被褥的布衣房老妈子,那些端了铜盆,拿着抹布,擦拭柱顶石的丫鬟,那些拿了扫帚,清扫工匠们修造房屋,散落于地的絮灰、石屑、木渣的杂役们,皆以异样的眼光,看向了卢芸香……

所有人都会看,没有人喊一声二小姐,甚至,遇上了二小姐的目光,或陈叫山的目光时,皆都赶紧收了视线,低头抻弹被褥,擦柱梁,扫地上的残物……

“进去通报一声,就说二小姐过来探望老爷……”走到老爷住处门前了,陈叫山向守门的家丁说,“看看老爷方便不……”

那家丁也是瞥了一眼二小姐的肚子,极快地收回视线,“陈帮主,不用通报,老爷今儿挺高兴,在屋剪花呢,你们进去吧!”

卢芸香跟在陈叫山身后,一步步朝老爷房里走去,尚未进屋,便听见了屋里传来一阵阵“嘿嘿嘿,嘻嘻嘻”的傻笑声……

老爷卧床许久,人胖得不成样子,穿着最宽大的睡袍,亦现拘窄……

老爷斜靠在床角,腰下垫了两个软乎乎的蒲团,床边放了一盆海棠花,老爷拿了一把花剪,正在一下下地剪海棠花……

一旁服侍的两个丫鬟,为了防止花剪伤了老爷,将花剪的刃面,用白布反复缠裹了,剪刀无锋,自然不利,一朵朵粉扑扑的海棠花,是被老爷用缠裹了白布的花剪,生生卡挤跌落的……

“爹……我是芸香……”卢芸香嘴唇哆哆嗦嗦着,终于说了话,话出一半,便“哇”地哭了起来……

老爷已经完全认不出任何人了,脑袋偏着,虚胖无比的下巴,堆积着一层层的褶肉,使他抬头、低头、转头,皆已不便……那一对眼睛,完全空洞着,呆滞着,像混浊的小池,甚至使人难辨他究竟看的是近处,还是远处……

一个手拿面帕的丫鬟,见老爷的口水,顺溜着嘴角淌了,一下流到床上,黏着那零碎的海棠花,竟扯了一条长长细细的明亮的线,便赶紧去给老爷擦……

老爷肥胖的身子,像是在挣扎,在躲避,不断朝身后的蒲团靠去,用缠裹了白布的花剪,一下下地阻挡丫鬟手里的面帕……

“爹……我是芸香,我是芸香呀……”

卢芸香上前去,从丫鬟手里取了面帕,要给老爷擦口水……老爷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双手将花剪朝上一捅,晃了卢芸香一下,卢芸香身子一斜,忙单手撑在了床上,却感觉床上热乎乎的,一股浓烈的尿骚味儿,顿时传来……

一股黄黄的尿,从老爷的裤管里流出,弯弯曲曲着,几乎要将床上的一朵海棠花,冲漂起来了……

“琴儿,琴儿,快去柜里给老爷拿新裤子……”一位丫鬟急忙大喊着……

“爹……”

卢芸香声音凄楚着,一喊,便要在床前跪下,被陈叫山一把搀住了……

陈叫山将卢芸香扶到了屋外,卢芸香回首,听着老爷“嘿嘿嘿”的傻笑声,以及两个丫鬟给老爷换裤子时,吃力的喘气声,泪如雨下……

天阴着,有风自后窗吹入,散落在地的海棠花,被风卷了一下,其中一朵,翻着跟斗,出了房门,在石阶上跳着,跳着,跳到卢芸香脚边……

卢芸香想要去拾那朵海棠花,身子笨,弯不下腰,陈叫山一拍她的肩,“走吧……”

出了院门,卢芸香走了几步,忽地停了步子,拧身说,“我对不住我爹,对不住卢家,我要到祠堂受罚……”

第038章猛击七寸

卢芸凤向陈叫山提出,欲以祠堂受罚的方式,清赎自己对于卢家积下的罪孽,并称:受罚之后,自己便离开卢家,远走异乡……

“二小姐,祠堂受罚一事,我须向夫人请示,毕竟……”陈叫山话说半截,看了一眼卢芸香,观察卢芸香的神情之反应……

“好。”

卢芸香点点头,再无多言……

卢芸香遂即回了自己的住处,对吴妈说,“吴妈,我饿了……”

“嗯,嗯……”吴妈眼含热泪,笑容在脸,嗔怪起了卢芸香,“娃娃在肚里催你哩,可不敢再说不吃了……”

吴妈出去给卢芸香端饭了,卢芸香环视着自己的闺房,一切如旧,又干干净净,即便是当初自己随宝子逃离时,搭放在窗前的那小独凳,仍旧原样地摆放着。

时光仿佛流转着,似倒流的河水……

卢芸香的眼泪流了下来,走到那独凳前,将其搬回屋角,抽泣着,将一盆水仙,放在了独凳上……

陈叫山来到夫人住处,尚未进屋,便听见夫人在说着话,“你们,应该明白我的心,明白卢家,如果真的是明白了,想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委屈与不委屈……”

禾巧和卢芸凤分坐在夫人两侧,禾巧一转头,最先看见了陈叫山,便站立起来,夫人和卢芸凤,遂即看见陈叫山朝屋里走来,卢芸凤将头一低,夫人却笑着问,“叫山,话说好了?”

“二小姐方才去看了老爷,她说她对不住卢家,愿意在祠堂受罚……”陈叫山望着夫人的脸,夫人却并未如陈叫山想象的那般情绪激烈,只“哦”了一声……

在过往,无论是祭拜,或是受罚。二小姐卢芸香从来不曾进入过祠堂,这是卢家上上下下都知晓的事情。

据禾巧说,有一年清明节,卢芸香尾随卢家子嗣,偷偷摸到祠堂门口,趁众人在祭拜之时,贸然闯了进去。被家丁发现……

夫人叱责了卢芸香,让伙房铲来一篼草灰。在祠堂院门外,洒了一个小圈,让卢芸香站立其中,不许出圈,守上一天!

卢芸香在草灰圈里,站了片刻,便跑出圈子,去质问夫人,夫人并不作答。只派人将卢芸香又押回草灰圈里,并让两个家丁专门盯着。

那时,老夫人还健在,老夫人拄着拐杖,来到草灰圈前,告诉卢芸香,“你娘做了忤逆之事。亵渎卢家列祖列宗……不让你入祠堂,是为了你好,为了卢家后世子孙,都好……”

那天,卢芸香在草灰圈里蹲着,哭了一天……

如今。卢芸香提出要入祠堂受罚,陈叫山原以为,夫人定会反应激烈,未曾想,夫人却只“哦”了一声……

这,令陈叫山颇感意外。

“叫山啊,如今卢家大小事体。你都做主的……你若同意她进祠堂受罚,就去安排吧!”夫人淡淡说着话,语气苍凉而平静,末了,又补充一句,“祠堂受罚事宜,家规条律,这些,你都不晓得。让谭师爷协助你办吧……”

陈叫山去谭师爷住处时,谭师爷和卢恩成正在喝茶聊天,下人上前禀报,“师爷,陈帮主过来求见……”

谭师爷委实吃了一惊!

“少爷,你且先到内屋回避一下……”谭师爷起身让卢恩成进了内屋,忙又将桌上的茶碗,收拾了,这才将袖子两弹,拿出一本书,正襟危坐,悉心阅读起来……

“谭师爷,许久未来拜访,近来可好?”陈叫山走入房中,拱手见礼……

“好,好好,陈帮主来探望老朽,老朽深感荣幸……陈帮主,请上座!”

两人简单寒暄一番,陈叫山便将卢芸香自愿入祠堂受罚一事说了出来,谭师爷心下忽地一松,遂又忽地一紧……

心弦之松,是缘于陈叫山前来,并未如谭师爷所料那般,来质问,或者探索什么。

而心弦之紧,则是因为,谭师爷觉得:宝子尽管是死了,可二小姐卢芸香在山上那么久,定然知晓许多过往之事……这些过往之事,会不会传到陈叫山耳朵里去呢?

二小姐要入祠堂受罚?这究竟是二小姐自己本人之意愿呢,还是夫人的意思,或者,是陈叫山的某种计谋所为?

在卢家大院,二小姐不入卢家祠堂,是人所共知之事!

如今怎地就要入祠堂受罚?

此事颇多蹊跷,由不得谭师爷心下疑惑,揣度,心弦一紧……

卢家历来的祠堂活动,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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