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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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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队长嘴里嗫嚅着,“你……你你你们……这……”

陈叫山目光冷冷地盯着肖队长,心中的蔑视,一层层加剧……

从昨个夜里的撑船渡江,船上几番闹腾,肖队长既担心误了追赶行程,又更担心船在江上出了事故,致使他的队伍沉江喂鱼,再到今儿一早在下游山岭里,肖队长看见一条花花蛇,吓得魂不附体,连连后退,待士兵打死了蛇,他又对着死蛇连连开枪,继而将死蛇抛挂于树杈杈上……

凡此类类,陈叫山便看出了:肖队长此人,表面上飞扬跋扈,不可一世,骨子里却是贪生怕死,胆小至极!权力欲强,好大喜功,却无大本事。既想有功,又吃不得苦,受不得累,遭不得罪!好面子,又没有足以支撑面子的铁骨脊梁,故此,内心常纠结,患得患失,瞻前顾后,时怒,时温,时凶,时怯,时硬,时软……

从肖队长这般肉滚圆圆的体形,便可大致想到:此般人,擅于在酒桌上海吃海喝,对上司溜须拍马、阿谀奉承、逢迎揣意,极尽之能事!对待下属,则是装着、端着、牛着,喜怒于无常,昭显其城府,责罚有狠,奖赏无恒……

可以想见,这等人是如何当上什么中原剿匪纵队的分队长的?

凭的什么?凭的是他那下巴下的三个大白馒头,滚圆若肉球的大肚子?

靠的又是什么?是他杀伐果敢,还是身手矫健,百步穿杨,能将一条死蛇打得血肉模糊?

此等人,能到此等之位置,悲哀矣!

“报告队长,我们各处都搜查过了,没有发现赤。匪……”

“报……报报告队队长……几……几个方方向,都撵撵撵了……没看看到赤……赤啊匪……”

肖队长派出的两拨人手,一路负责在女儿梁搜查,一路到各个要道追撵,如今,这两拨人像是约好了似的,一齐回到江滩来了,向肖队长汇报着搜查、追撵的情况……

尾随这两拨人而来的,有更多的女儿梁乡亲,人们都想想看看,这些什么剿匪纵队的当兵的,跟名震四方的陈叫山陈帮主之间,在这江滩之上,到底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平阔宽敞的江滩,陡然间也显得窄而小了,太多人都站在这里……

“肖队长,谁惹事,谁担事,这是老话,你该不会抵赖吧?”陈叫山见江滩上围的人越来越多,说话声音也随之拔高了!

这么多的乡亲在江滩,加之江对岸观望的密密麻麻的人,且兼自己的部下人数增加了,倏忽间,使得肖队长从之前的怯与慌中平复过来,认为陈叫山再狠,也终究不敢把他怎么样!于是,肖队长给自己定了定神,勉强一冷笑,“我抵什么赖?本来就不干我们的事儿,你们非要往我们头上安,这纯属讹诈!”

说着,肖队长将手一挥,“弟兄们,出发”

“”

陈叫山冲天一枪,声震江天,而后,朝枪口上轻轻吁了一口气,抬起头,笑着看向肖队长,“你们走啊,走一个我看看……”

肖队长手下当兵的,一个个吊着个脸,心知情势不妙,哪个敢走?

船队兄弟们手里有枪的,都举了起来,手里没枪的,也用身体挡住了去路,一个个面露凶狠之色,如豺狼虎豹……

“陈叫山,我听过你的旧事,也晓得你是个人物,但你今天胆敢阻拦我们,破坏剿匪大计,你照样是吃罪不起!”事到如今,肖队长只好豁出胆子来,奋力一争,“弟兄们,走”

“谁敢动一步,我就打死谁!”侯今春登时一声吼喊,“兄弟们,操家伙,把这些当兵的给我一锅端喽!”

“啪啪啪”一阵拉枪栓之声,手搭枪托之声,枪管托举之声,脚步转移之声,叫叫嚷嚷之声,乡亲们纷纷散开之声……

起先静静悄悄的江滩,忽而吵吵了起来,就连芭蕉林里的一群麻雀,也惊得一下腾飞起来,呼啦啦飞远了……

陈叫山晓得肖队长早就害怕了,根本没有胆子迈腿,便将手掌朝下压一压,船队兄弟们见状,渐渐平静下来,将枪都放下了……

“肖队长,既然你要提说什么大计,好,好得很那我也就跟你扯扯这大计!”陈叫山语声低低,忽而拔高了,“试问,你们的所谓大计,是坐地办事,还是要四方奔走?你们今儿来一闹腾,桥断了,拍屁股走人了,下一回,别的队伍过来了,也是干着重中之重的大计,在这凌江岸边,生生被阻隔了,过不了江,耽搁了大计,那么,这个罪责,谁来承担?”

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看着热闹的长袍老者,此际说话了,“修一座新桥,结结实实的新桥,追击也好,行军也罢,到头来,受益最大的,还不是你们么?任桥断在这儿,不修不建,你们的所谓大计,遇到阻碍时,上峰一调查,到时候,这顶大帽子扣下来,会扣到谁头上呢?”

陈叫山冲长袍老者报以感激崇敬之目光,又将话头接了回来,“你说我们讹诈你们?你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讹诈谁?捅下娄子了,不管不问,置身事外装糊涂,想一走了之?你问问乡亲们,看乡亲们答不答应?”

陈叫山转过身去,站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手臂挥动起来,“乡亲们,这些当兵的,把吊桥彻底弄毁了,他们该不该赔偿?”

陈叫山的声音极大,连对岸男儿坡的乡亲们,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顿时,两岸乡亲们一齐发出了山呼海啸的吼喊之声

“赔偿,赔偿,赔偿……”

陈叫山待声浪稍稍弱下去,又大声呼问,“这些当兵的毁了桥,想拍屁股走人,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不答应坚决不答应!”

这暴风骤雨般的呼喊声,在凌江两岸回荡起来,仿佛连凌江里的浪花都激荡了起来,沸腾了起来,似乎有一股冲天的巨浪,俯冲劈来,令肖队长和一伙当兵的,感到两股战战,浑身如筛糠般颤抖了……

肖队长未曾想到,一座断桥,竟能让两岸的乡亲们,群情激奋到此种程度!他仔细一琢磨,觉得陈叫山说的话,的确不无道理:断桥事件,自己的队伍终究脱不了干系,难辞其咎,倘若自己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在民间形成强大愤慨之舆论,上峰闻之,细细追责下来,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么?

。。。

第549章钱之问题

中原剿匪纵队是一极隐秘的特殊组织,从其服装上看,与一般军人别无二致,似乎皆是吃军粮,干军事。。。

然而,因于中原剿匪纵队,所从事工作之特殊性,上峰实际上给予了其不小权力!

一般之军队,行军打仗,运送物资,行程所及处,地方之政fu一般仅是提供最初级的协调、配合与支持,如临时供给饮食,接答疑惑事宜,指点地形等等……

而剿匪纵队,手中握有高层签发之密件,行程所及各处,不但能享获一般军队所受之支持、配合,更可视工作之实际需求,向各处政fu施令,寻求一切可能之帮助……

这一切,陈叫山当然是不晓得的。

陈叫山事先筹谋的是:既然是当兵吃军粮的人,在地方官家面前,必定是能说上话的,令其以军方之形式,向地方官家平和地知会,或者强硬施压,让地方官家筹资调人,修建新桥!

要么,他们直接向他们的上峰汇报,由上峰逐层施令,实现修桥之目的。

再或者,当兵的以修桥为由,向当地富绅豪户,筹集银元,并下派文书,坐实此事。

退一万步讲,即便以上几种方式都不得顺利实施,只要肖队长以剿匪纵队名义,出示一个修建新桥之文函,向四方人士公示之,那么,陈叫山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

陈叫山原本就答应两岸乡亲们要修建新桥的,即便这些当兵的,没有出钱,没有出力,自己也可以将这新桥修起来。

而由肖队长出文函公示了,与陈叫山自主修桥,其效果自然就不一样了!

什么通匪之嫌疑,什么把柄与物证,便统统不存在!

万青林和赵秋风他们言及的顾虑,也可就此打消了去……

如此一个迂回周折之策略,细细想来,的确是不错的:不伤弓,不伤弦,谁不把谁咋地,谁也不能把谁咋地,你肖队长就算心底再窝火,日后也不能给我挑事!

其实,陈叫山之所以快速想到这一策略,是基于内心的一种愤愤和不甘!

对于如吴先生一类之地下党人,陈叫山对他们是心存敬重的,而这一回,在这女儿梁,自己遇上地下党的事儿了,而事之表现结果,便是吊桥断了……

好一个剿匪纵队,你们气势汹汹而来,吆五喝六,让我撑船帮你们渡江,又持枪瞄我,到船队来搜查,折腾一番,就这么轻轻易易地走了?

我怎会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陈叫山,你到底想要我怎样?”

肖队长思想捋顺了,既认可了修桥之个中利害,但也不可能立时便软下来,自降了面子,低三下四,哀气乞求地说话。

毕竟,自己是中原剿匪纵队第七分队的队长哩,当着这么多部下,当着这么多乡亲哩……

因而,肖队长便说了这么一句“你到底想要我怎样”的话来,看似硬,又似软,不软不硬……

“就两个字修桥!”陈叫山所料不错,肖队长终究不愿执拗对抗下去,终于开始说顺话了,便按照之前心中之所想,尽量将话说得大而化之,且看肖队长如何应答,“无论你们用什么办法,把这桥能重新修起来便好……”

“我们有要务在身,行程紧急,怎可在这鸟地方耗时间?”肖队长料想陈叫山不过一江湖中人,对于官方军方之事,未必清楚,便故意糊涂着说,“修桥岂是一天两天之事,莫非我们置剿匪大计于不顾,留在这里当劳力不成?”

“谁说要你们当劳力了?”侯今春是粗枝大叶的性情,禁不住便插话进来,“你把现大洋留下来,自会有工匠修的……”

“哈哈哈……”肖队长兀自大笑起来,谁也难料,他是以大笑的方式,来显示自我之豪气,还是以此掩饰内心的纠结与错乱,“闹腾来,闹腾去,费了这半天口舌,原来就是为了讹钱嘛……”

“哼……”陈叫山不屑地看一眼肖队长,“说到底,你们也是穿军皮吃军粮的人,你只要决计修桥,与这当地沟通了,几方出了书面的修桥文函,各自摁了手印,你们的钱留下来,莫非还能落了某个人的腰包不成?”

“你也不打问打问,我陈大哥是那种贪恋小财的人么?”万青林适时地说,“这关乎两岸乡亲们的出行之大事,我们能以此为由,往我们腰包里揽钱?讹钱?亏你能说出这般话来……”

“更何况,我们如果将这钱贪了,桥没修成,难道让这儿的乡亲们,背地里戳我们的脊梁骨,留一个贪图小利的骂名吗?”赵秋风言语中也流露出讥讽之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别人想得都跟你们一样……”

陈叫山觉得赵秋风此话说得极好:像肖队长这般脑满肠肥之辈,行走各地之时,怕也是没少干那种贪利讹诈之龌龊事!赵秋风此话说出,讥讽肖队长,并可测探肖队长的反应,实在是再妙不过了……

“嘿……”肖队长遭了反唇相讥,本欲怒之,但转念之间,又觉得不妥,便自嘲一冷笑对之,而后便拉下脸来,诉其难处来,“我们四处奔走,马不停蹄,来去简从,哪里能带那么多钱?”

这时,老邵也来到江滩了,挤到人群中,跟周围几个乡亲简单一聊,便晓得了陈叫山要肖队长修桥之事,老邵心下便有一丝淡淡的不悦:起先,你陈叫山不是信誓旦旦,亲口说要给我们修桥的么?还劳师动众地到我家里去商量修桥事宜,虽然因为我闺女的事儿,话没商量几句便散了……怎么现在又把修桥的事儿,推到这帮当兵的身上去了?

但老邵转念一想,无论谁修桥,只要把桥修起来便可!陈叫山是江湖中人,这帮当兵的又是官家的人,他们之间如何交流,如何饶舌推手磨,那都是他们的事儿。我老邵就是个修桥的工匠,无论你们谁只要拿出钱来,我修桥便是……

肖队长故意诉了其难处,片刻间,见陈叫山他们并未接话应答,便以为自己这一招还挺管用我横竖说没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陈叫山总不能把我抢了,杀了,榨我骨头熬油还钱吧?

在陈叫山之前的筹谋中,前番的计划,如今都已实施到位,肖队长至少已经认可了修桥之事,没有再油盐不入。

可是,到了修桥的具体方式时,陈叫山的确是没有考虑细,肖队长如今来这一个诉苦,说他没有钱,该如何进一步应之呢?

万青林和赵秋风,皆看向陈叫山,那目光分明在说:这策略是你提出来的,你心中应该有一套完整的东西啊……

陈叫山正思虑间,长袍老者却忽然便开了口,“此事简单不过!你们没钱,只要你们向地方官家沟通,钱就不是问题……”

。。。

第550章跃崖成仁

陈叫山之前恍若有无的筹谋,被长袍老者的一句话,犹然点清了……

与乎同时,肖队长朝长袍老者瞥去,似被其窥破心迹了一般,目光中,充满阴狠和愤怒……

敬重与仇视,一刹里,皆在长袍老者身上交集了!

“肖队长,正如这位老先生所言,你愿意修桥,钱就不是问题!”

陈叫山和肖队长的目光,都从长袍老者的身上,抽离而回,相互对望了……

“哈哈哈……”肖队长忽地大笑起来,圆圆的肚皮,一个劲儿地抖着,笑音渐落时,又一脸阴郁了,一字一句说出的话,仿佛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好,好,桥我修……”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接下来,便是讨论具体修桥细节的时候了。……

很显然,这么多人围聚在江滩上,于讨论事情而言,多有不妥。陈叫山便扬臂朝坡上指去,“走,我们到梁顶桥头去谈……”

陈叫山在围观人群中一扫视,喊过来老邵和通山老汉,众人一起朝梁顶走去……

之前的剑拔弩张,化为了如今的平和场面,两岸围观的乡亲们,见陈叫山与肖队长他们,要到梁顶上去,人群便就此分散开来,各自走去了……

在芭蕉林中穿梭,陈叫山见几个当兵的,呈前后左右之势,包夹着长袍老者,一步步在前面山道上走,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丝悲凉!

在这些当兵的眼皮子底下,陈叫山无法同长袍老者交流更多,陈叫山想了解长袍老者背后的故事……在如今这样一情形之下,长袍老者属于要犯,陈叫山可以通过自己的方式,胁迫肖队长答应修桥,但却没有更好的办法,将长袍老者营救……

有些底线,终无法去突破!

有些悲凉和无奈,便在胸中……

肖队长一边走,一边地望着长袍老者的背影,心中则充满了愤恨和纠结……

对于剿匪过程中,羁押之要犯,视其情况,可以采用交于上峰,便以审问更多情报线索,也可采用明里流放、暗地控制之法,用以挖掘出更多同党!

而肖队长此际产生了一个感觉:陈叫山这一众人,其心深莫测,提出修桥之事,似乎显得别有用心……而在这一情势之下,自己又无法提出拒绝修桥的合理理由……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陈叫山他们的意图,在于拖延,在于要营救赤。匪要犯么?

肖队长越想越觉得此事颇为蹊跷,越想越觉得后怕了……

而此际,陈叫山也在内心复杂地斗争着……

现今这情形,将这剿匪纵队第七分队的人,全部干掉,将长袍老者解救,对于我陈叫山而言,并非是难事!

但这么做的结果,必定使自己成为政fu通缉之重犯!

船队所有的兄弟,也都难逃干系,一意妄为,连累众人……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长袍老者此际也在心底思考着,猜测事情发展至如今局面,究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昨天夜里,我为掩护贺先生他们四人逃走,特地选择了相反方向的路线,制造诸多假象响动,成功引开剿匪纵队这一帮酒囊饭袋……

贺先生他们顺利过了凌江,并砸断吊桥,在陈叫山他们撑船过江之前的那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肖队长的部下,在船队搜查,在女儿梁各处搜查,沿官道各个方向追撵,都没有找到贺先生他们……

只有一种可能贺先生他们被陈叫山安全隐藏起来了!

如此说来,自己大可以安心,可以释然了……

可是,陈叫山他们一伙人,又忽然向肖队长提出修桥之事,其真实之用意,莫非,是想将我解救么?

倘要解救我,势必要有一场血战!无论解救成功与否,因于这一血战,陈叫山他们日后必定成为政fu通缉之重犯!

如果说,陈叫山是以修桥之事,拖住肖队长,伺机寻求着解救我的方案,那么,拖得时间越久,解救成功的可能性,或会大增,或根本无益,而同时,拖得时间越久,安全隐藏的贺先生他们,反倒就越不安全了……

唉,这一切之一切,最大的难处在于,陈叫山他们,肖队长他们,我,三者之间,只能是相互的猜测和思量,终无法有明面上的交流……

思虑凝然之间,长袍老者的脑海中,便又回响起陈叫山起先关于修桥之事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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