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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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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野狼岭的一伙土匪,就是这么个情况!”高雄彪两手撑在桌沿上说,“去年闹年馑时,这伙土匪才刚上的野狼岭,立足未稳,人手不多。年馑熬过了,投奔野狼岭的人反倒多了……”
说到这里,高雄彪咬咬牙,看向陈叫山,“兄弟,我与你商量的是,野狼岭这股土匪,必须及时剿灭!否则,待他们再进一步发展壮大,太极湾就会受到极大威胁……”
陈叫山眉头越皱越紧:起先混天王盘踞太极湾时,依仗种植鸦片,可谓财源滚滚!混天王将鸦片赚来的钱,多又用于购买军火,若非自己与姚秉儒联起手来,如何能攻破太极湾?
现在,姚秉儒成了太极湾的老大,致力于发展实业,发誓从此不再种鸦片!
尽管姚秉儒跟陈叫山谈过未来的畅想,建窑场烧炭,建酒坊酿酒,建纸坊造纸,但一个现实情况是,在一段时期里,太极湾都会为钱发愁!
没有钱,便不能扩充军备火力,时日一久,野狼岭的土匪发展壮大了,此消彼长,姚兄弟的太极湾,还真就危险了……
“除夕那天,我见你事多忙乱,没有跟你提及此事……”高雄彪用酒壶朝陈叫山和吴先生的杯子里,倒上了酒,幽幽说,“我知道这是个棘手的事儿,我想过直接去找姚秉儒,但思来想去,觉着还是先跟你商量商量……”
至此,陈叫山明白高雄彪的良苦用心了……
“叫山,你觉着这事儿去求助于韩督军,会是怎样的情况?”吴先生见高雄彪和陈叫山,皆陷入了一阵沉默,便适时地一问。
陈叫山低了低头,复又抬起,“让韩督军出兵,我觉着不妥!其一,既然以往已经清剿过数次,都没有清剿干净,韩督军对于此事,必然就疲了,恐怕也不会上心。其二,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还不足以让韩督军卖我们那么大的人情,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其三,如今中原、西北各处的军阀,对山北平川地区,虎视眈眈,倘若这些人趁着韩督军部下剿匪之机,杀将进来,燃起战火……那我们的罪责就大了!”
高雄彪点点头,喃喃着,“兄弟说得是啊……”
“所以,不如我们三方联合起来,先闯一闯野狼岭……”陈叫山说到这里,忽然便问,“野狼岭的土匪头子叫什么?”
“叫瘸子李。”高雄彪说,“我起先在野狼岭西面潜伏多日,后来有一小股土匪下山来采买东西,我扮作木头贩子,曾上前与之攀谈,在耳虚关还跟他们喝了酒……”
高雄彪说,瘸子李原本是太白军工厂的建厂元老,对各类枪都极有研究,算是玩枪造枪的行家!有一年在试枪时,瘸子李与另外三个试枪手,并排站立射击,其中一位试枪手,记错了子弹数,枪头刚收回来,冲着瘸子李时,偏偏枪走了火,瘸子李便被打伤了左腿!瘸子李的名号,就此叫起……
军工厂被韩督军收编后,大部分的人都被派往潼关,瘸子李不想去,以自己腿瘸为由,跪在地上给长官磕头请愿,长官听烦了,就应允了他,让他返回山北老家。
瘸子李在老家老老实实待过一阵,可一天夜里,原先兵工厂的同事,忽然来到瘸子李家里,劝其重新进驻兵工厂,偷偷造枪,做枪支买卖。
瘸子李受不得同事怂恿,便回了太白军工厂。
去年,韩督军的一队人马,前往太白清剿兵工厂逃兵,带队的,正是起先瘸子李求过情的长官。
那长官一见到瘸子李,怒喝道,“你****的瘸子李,你说你穿不惯军装,好,老子让你回乡种地……可你倒好,兜了一圈,又玩回来了,你拿老子当猴耍啊?”
于是,那位长官先不从别的人下手,单单就冲向瘸子李的队伍打,瘸子李且战且退,惊魂难定,后来就逃到了野狼岭……
老家不能回了,兵工厂也不敢回了,瘸子李就领着十来个人,在野狼岭扎了根,成了土匪。
瘸子李那人,贼心眼多,晓得自己实力不行,在野狼岭上立足未稳,不敢造次,反倒充起了大善人,四处收买人心,拉拢百姓上山入伙!
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瘸子李的人都不干打家劫舍的事儿,整个北山一带,也就没人留意野狼岭。
瘸子李本人虽然精通造枪技术,枪法神奇,但终究不会武功,且还瘸着一条腿,于是常常夜不能寐,担心自己是一个类如王伦的人,没准哪一天,有个林冲式的人上了野狼岭,自己非但首领位子不保,怕是脑袋都得搬家。
去年夏末,瘸子李在北山救了一位壮汉,据说此壮汉当时已是奄奄一息,被瘸子李救上野狼岭后,瘸子李派人请来郎中,为其医治了大半个月,壮汉才算恢复!
壮汉完全恢复后,力大无穷,饭量惊人,不但拳脚功夫了得,枪法亦是不俗!
壮汉感念瘸子李的救命之恩,便在山上教拳习武,训练匪众,渐渐地,野狼岭的势力越来越大!
壮汉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野狼岭的二当家。
“瘸子李和二当家,可谓是一文一武,一个贼心眼多,有谋略,会造枪,一个好勇斗狠,拳脚厉害,力大无穷!”高雄彪一脸凝然地说,“他们手里枪多,人也多,但每次下山打劫,却都是一小股一小股地出现,防止老巢被占。并且瘸子李给匪众们的训诫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开枪,不杀人,不浪费一颗子弹!所以,野狼岭的可怕之处就在这里……”
说到这里,高雄彪又招呼陈叫山和吴先生,三人一碰杯,饮下一杯酒,高雄彪用袖子抹抹嘴巴,说,“有一件事儿我不太明白……”
高雄彪说,他曾经想冒充进山入伙的百姓,混上野狼岭去。起初,山下驻守的匪众,没有一人识破,可刚行至半山腰,那个二当家的却出现了,喊了一声“高雄彪”,便命人将高雄彪擒拿,亏得高雄彪身手矫健,侥幸逃脱了……
“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那二当家到底是谁……”高雄彪吁气连连,喃喃着,“只觉着那声音有些耳熟……”
。。。
第417章驾驭风浪
酒席吃罢,高雄彪站起身来,“走,去看看我弄的新社火……”
陈叫山和吴先生随高雄彪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刚一进院门,便听见“叮咣叮咣”的响声,陈叫山再一瞅脚底下,见许多的木花、锯末,再看院子一角,树立起一个高高的架子,架子上面搭着一张大大的油布,使得陈叫山和吴先生,越发对高雄彪设计的社火,充满好奇了……
几位工匠,蹲在榄坎上,一手拿毛笔,一手端木盒,木盒分了格子,分放着不同的颜料。。。工匠在木盒里一蘸,便在脚前的一张形如瓜皮的薄木板上描画着。
另外几位工匠,则手拿钉锤,在院子的一棵老柳树下,敲打着一面长长扁扁的木板。工匠嘴里叼着一些亮亮圆圆的铁片,铁片下面缀有尖刺,工匠将尖刺对准了木板上事先画好的圆圈,一钉锤敲下去,便将铁片嵌进了木板中去了。无数的圆圆铁片,集合起来,乍一看去,仿佛龙的鳞甲一般……
而屋里的两位工匠,其中一人拿着一把锯子,脚蹬在一节木头上,一下下地扯动锯子,“吱吱”直响,锯末在锯锋下飞溅出来,扑散了一地。另一人则双手握着推刨,在一块窄窄的木板上,不停地推着,身子一下又一下地扑前,退后,再扑前,推刨下的木花,打着卷儿,不停地冒了出来……
扫视了一圈,陈叫山和吴先生却是愈加疑惑了高雄彪到底弄的啥社火?
高雄彪兴许看出了陈叫山和吴先生的疑惑,便指着那木架上的油布,故意说,“你们猜猜看,那油布下面,是个什么东西?”
陈叫山淡淡一笑,见那油布下面的东西,似乎是长条形的,两头高高,中间凹下去,使得油布上形成中部的一道道褶皱,便走上前去,要用手去掀那油布,以揭开谜底……
高雄彪却将身子挡在了前面,“怎么,猜不出来,急了?”
陈叫山便将胳膊收了回来,捏捏耳朵,“还真是猜不出来哩……”
吴先生仔细看了看油布,又环视了一下工匠们手里忙乎的活计,便说,“高堡主,那里面莫非是一艘大船?”
高雄彪“哎呀”一声叫,“吴先生眼光精准啊,居然被你一下猜中了!”
高雄彪便哗啦一下揭开油布,木架上顿时显现出了一艘大船的雏形来了
这是社火形式的木船,较之真正的木船,显得有些夸张,船身很窄,两头翘翘弯弯,船帮外沿以彩笔勾画了许多的水纹,即便停滞在那里不动,也显出了一种劈波斩浪的气势!
陈叫山和吴先生皆连连赞叹着……
看了几眼后,吴先生却问,“据我所知,社火多是由人抬举前行的,如此一艘大船,倘是放置在地上看,确有气势!可是,一旦被抬高后,与传统的塑像类社火,便显得风格差异太大……不知高堡主设计的这社火,究竟妙在何处呢?”
高雄彪哈哈大笑,“吴先生果然高见啊!”
说着,高雄彪便将那油布,完全扯掉,而后,翻转过来,给陈叫山和吴先生看,两人一看,顿时惊了:原来油布的反面,居然是一片蓝色,上面绘制着诸多的白色浪花、绿色的水草、以及颜色各异的鱼类……
高雄彪介绍说,现在这大船,还没有最后组合完成。待完全组合完成后,会形成船上有八人八桨,左右各四,随着下面抬举社火的人的动用机关,那八桨会不停地划动起来。而在大船被抬高之后,在船底与船帮之间,便会搭上这张大大的油布,油布便将下面抬举社火的人,遮罩了起来,使围观的人只看见大船,而看不见抬举大船的人。
如此一来,大船给人的感觉是,劈波斩浪,顺风顺水之间,桨动船行,而又不露抬举之人,犹若在大江大海中航行一般!
“当真是妙不可言啊!”陈叫山惊赞着,“高家堡的社火,乃是乐州一绝,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高堡主,社火的独特表演形式,除了本身的逼真、新奇感之外,往往都会赋予一些意义在其中……”吴先生用手轻轻抚摸着油布上的浪花,问,“高堡主可否为我们讲讲这大船的寓意何在?”
“以往的社火,要么是照搬戏文中的人物,要么就是神话传说,君王、武将、神仙、妖魔鬼怪,过去的人们,总是对此充满新奇,好似有某种寄托在其中有人寄托于明君,期望天下清明;有人寄希望于游侠猛将,劫富济贫,除暴安良;也有人寄希望于神仙,呼风唤雨,无所不能……”高雄彪仰首望着天,却忽然将手一挥,“到如今,这些寄托,统统落空……我就在想,与其给人以虚无缥缈的寄托,不如让人在看热闹,图新鲜的同时,明白一个道理,世事如江海,大风大浪大漩涡,终究要靠人自己来掌舵,来驾驭风浪,掌控命运的……”
“说得好,说得好啊!”吴先生不禁击掌叫好起来,“高堡主见解不凡,用心深远哪!”
陈叫山也连声称妙叫好,并忽地想起了在西京城时,自己随吴先生去了陆主编家中,吴先生与陆主编的一段对话来了
“当今之中国,正处在新与旧,古与今,中与洋交错混乱之际,正如今儿早上的天气一般,一切都混沌、茫然、惆怅,看似有路,实则没有路,看似无路,实则又有路……”
“陆兄说得好,当下之中国,的确如大雾之天气,令人不辨出路……但太阳终究会驱散雾霾,出路迟早会呈现!怕就怕在,中国也似一艘大船,承载着我们五千年灿烂文明,承载着我们华夏九州几万万人民,乘风破浪,向前航行……”
“历史和时间,是航行的河道但不同阶段,不同航道,就会有不同的激流、漩涡、暗礁、险滩……中国这艘大船,如何能闯出来,冲出去,需要的是智慧与经验,但很多时候,没有经验时,便更需要大船上的一部分人,站出来,拼出去,甚至不惜搭上个人性命,却使大船一路向前,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吴先生以船为喻,高雄彪也以船为喻,而自己,如今又是船帮的大帮主,怎地大家都与这船有关,心意暗暗相通,居然都以各自的形式,融汇于一,全然落到了船上。
这莫非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和宿命吗?
。。。
第418章欢乐颂愿
薄暮时分,周遭渐有麻影,高家堡的百姓,家家户户,皆搭着梯子,将屋檐下、门楣上、楼角处、树枝间的红灯笼点亮了……
白墙被映得红红,池塘被映得红红,庄户人家厨房里飘出的热烟,亦被映成了红烟。
各处的炮仗,忽一声,忽一声地炸响着,伴随着孩童们一阵惊呼、尖叫、欢笑……
过年的味道,愈发地浓烈了!
有几位老汉,抱了三弦、二胡、笙,摇着铜铃铛,坐在院墙外的石凳上,摇着头,晃着身,悠哉乐哉地唱着曲儿,引得围观百姓,聚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既把世情疏,感谢君恩厚,臣怕饮的是黄封御酒。竹杖芒鞋任意留,拣溪山好处追游。就着这晓云收,冷落了深秋,饮遍金山舟满月。那其间潮来的正愁,船开在当溜,卧吹箫管到扬州……”
曲儿的基调,确是疏淡悲戚了些,但老汉们唱得乐呵,旁人也听得乐呵,无人去计较,老汉们豁牙的嘴巴里,究竟唱出的是些啥词,只觉得好听便成……
高雄彪领着陈叫山、吴先生,恰好经过曲儿摊摊前,高雄彪便板了脸,响亮地咳嗽了一声,大声说,“几位老叔,整的这都是啥词儿啊?陈芝麻烂絮套嘛,霉味儿都传出来了,还唱?”
那几位老汉便住了口,一位扯二胡的老汉便说,“堡主,没人给咱写新词儿,啥词再新,唱几年,也就旧了嘛……”
另一位弹三弦的老汉,也笑着说,“堡主,要么我们来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那段咋样?”
“嘿,还越整越邪乎了哩?”高雄彪走过去,翻着老汉们的唱词小本,边翻边说,“半大娃娃女女都在听哩,你们整这些艳词,逗惹人嘛……”
高雄彪放下唱词小本,对吴先生说,“吴兄,你学富五车哩,肚子里文墨多,见识多,北平城的文化场子都镇得住,你给整几首新词咋样?”
听见高雄彪这般说,陈叫山便晓得了:那天除夕酒筵上,高雄彪和吴先生看来谝传谝得深啊,两个意气相投、志向相近的人,一旦谝得深了,聊得透了,便自有了相见恨晚之意!
吴先生连连摆手,“高堡主缪赞了,我这破锣嗓子,五音不全,哪敢造次作词,在几位老先生面前献丑?”
吴先生这不客套不打紧,一客套,几位老汉却一齐恳求起来了,在他们看来,高堡主能赞赏的人,又是从北平城来的,怎会没有金刚钻呢?
“吴先生,吴先生,你嘴角随便捋点涎水,都够我们撑船哩!你就给整几首嘛……”
“是啊是啊,我们这些乡野村夫,眼窝子浅得很,你给整几首新词,我们以后就有的唱了嘛……”
吴先生推辞不过,想到此番受高雄彪热情相邀,来高家堡做客,果真如陈叫山所说,两个肩膀抬个头,啥礼物也没带,倒不如弄几首新词,权作是奉于高家堡的新年礼物吧!
“呵,恭敬不如从命!”吴先生朝众人拱手道,“可否将那唱词本,给我学习学习?”
高雄彪将唱词小本递给吴先生,吴先生仔细翻看了起来,见内中唱词多为常见词牌,间或有七律、七绝、元曲,以及韵文律语,有的是照搬古人原文,有的是略作了改动,而有的,则完全是依着格律、平仄新写的……
看了一阵,吴先生大许心中已有数,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钢笔,拧了笔帽,将笔帽套在笔杆上端,蹲在石凳前,略略皱眉沉思,提笔在唱词小本上写了起来
路绝尘埃映红灯
胸吞云梦尽从容
想当逸气兆江湖
更得新岁丝竹声
高名业已照**
群贤毕会天同功
四海苍生待宁时
弄舟激浪破万空
吴先生写完一首七律,兀自诵读起来,声毕,众人齐声叫好!
高雄彪拿过唱词小本,反复欣赏吴先生书写的诗句,尤其看到“高名业已照**,群贤毕会天同功”时,唇角浮起笑意,晓得这是吴先生对于自己的恭颂与鞭策,而这诗句,拿捏妥当,心受之,更觉豪迈!
而落尾两句“四海苍生待宁时,弄舟激浪破万空”,暗暗之中,与自己设计的大船社火,以及多年来心中涌荡的一股股豪情,两相契合,融汇于一了……
“吴兄,好诗,好句,好才情啊!”高雄彪拱手道赞,而后说,“再来,再来,吴兄多来几首,多来几首嘛!”
于是,吴先生一鼓作气,落笔如飞,又写下了一篇《鹧鸪天》,一篇《八声甘州》,一篇《蝶恋花》,一篇《卜算子》……
夜色愈重,尽管有人手执灯笼为吴先生照亮,但蹲于石凳前写字,也已显得有模糊之感,高雄彪便将手一挥,“几位老叔,回头好好练练,争取把吴先生这些新词,唱得滚瓜烂熟啊!”
高雄彪和陈叫山、吴先生,继续并肩朝前走,走南街窄巷,过了石拱桥,陈叫山听见了前方传来的朗朗诵读声,晓得那是高家堡幼悟院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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