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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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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巧怎会不明白陈叫山恳切的眼神?但禾巧装作没看见……
夫人方才被卢芸凤的顶撞,气得面色发红,嘴唇微颤了,头微微向上扬起,眼神中最凌厉的东西,倏忽间闪亮了起来!
但一霎时,夫人眸中那凌厉光芒,又忽地黯了去。
夫人明白,薛小姐如今在场呢,薛小姐乃江南大家闺秀,有些话,说重了,本是叱责芸凤的,但亦会伤到薛小姐……
夫人神情之变化,被禾巧捕捉:此一时开口,最为恰切。
“三小姐,你给夫人认个错吧……”禾巧终于开了口,“二小姐不见了,夫人比谁都着急,昨晚整宿都没睡好觉,天快亮了,刚眯了一小会儿,又被放炮声吵醒了……”
禾巧边说着话,边细细打量着卢芸凤,见卢芸凤的右肩微微动了一下,禾巧知道,三小姐心绪有转向,只是碍于面子,没有勇气去看夫人的眼睛,没有勇气开口,向夫人道歉……
夫人听了禾巧的话,头向右下偏转了,不看任何人,似在看着榄坎上的一块青砖,看青砖上的花纹。
但夫人的目光,是旷远的,又不像是那么短,似乎那旷远的视线,要放射至很远很远处,只不过,被那块青砖阻断了……
禾巧蹲下来,看似无意识,自然而然地,用手指甲抠着地面上一坨极小的元宵屑。抠起来了,又轻轻一弹,语气充满了怅然,“大过年的,家家户户,团团圆圆,二小姐却寻不着,谁不难过,谁都觉着心里空落落的……”
禾巧前话,暗暗向着夫人说,这一句,又暗暗地替卢芸凤说,掐准了一种平衡。
卢芸凤鼻子吸了一下,睫毛上盈了一层雾气,再一眨,一道泪就顺脸下来了……
薛静怡便移了步子,过来拉住了卢芸凤的手,捏了一下,而后掏出手绢,塞到卢芸凤手心里……
“昨个夜里,陈帮主四处派人寻找,城里城外,角角落落,都没有寻着二小姐……”禾巧站直了,以余光瞥了陈叫山一眼,又站在陈叫山的立场上说话了。
禾巧原本计划着,要陈叫山和她一早去藏经寺烧香的,这个想法,禾巧早就有了,一直盼着,盼着,等待着大年初一的到来。
谁能料,计划难敌变化,大年初一尚未到,卢家大院却就被搅成了一锅乱粥……
“乐州城就这么大,二小姐一个人能走多远?”禾巧这时正面看向陈叫山,视线刚一至陈叫山的眼睛,便又飞快脱离,低了头,幽幽说,“这么多人找二小姐一个人,整整一宿都找不着,充分说明,二小姐不是自己走的,而是被人带走的……”
禾巧的这说法,尽管大家心中,皆有意识,但经禾巧这么一说,便齐齐看向了禾巧,想听听聪明伶俐的禾巧,会是怎样一个说法,“所以说,这个事儿,谁都不怨,谁也怨不着!在没有寻到二小姐之前,卢家大院该咋样,还得咋样,消消停停地过年。寻找二小姐也不能太大张旗鼓,暗暗地想办法便好,防止被歹人钻了空子,给咱们带来乱子……”
卢家大院里一场有欲燃欲旺之势的大火,被禾巧三言两语,就此扑灭了……
谭师爷、魏伙头、杨账房各自借故有事,离开了小院,薛静怡晓得卢芸凤不可能马上就向夫人开口认错,便也拉着卢芸凤出了小院……
陈叫山也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夫人喊住了,“叫山,你进来一下……”
禾巧见陈叫山随夫人进了屋,便说,“夫人,我去重新端些元宵……”
夫人却一招手,“不用了,你也进来吧!”
“叫山,芸香失踪这事儿,你怎么看?”待三人都坐定后,夫人便问,“你觉着会是万家人在背后捣鬼吗?”
陈叫山有些讶异,夫人怎地也会去怀疑万家人?
陈叫山此际怀里揣着二小姐的紫色绣花鞋,对于二小姐的去向,心中是有数的,但他认为,暂时没必要将其说出来,一说出来,没有任何实际益处,反倒徒增夫人的担忧,便说,“万家人没有那个胆子!”
陈叫山这话,夫人和禾巧都爱听,夫人听着觉得长脸,禾巧听着觉得有霸气。
“万洪天那人,我大致了解一些,他的谋算很深,但顾虑也多……”陈叫山左手捏着右手,捏得骨节“嘎嘣嘣”一阵响,侃侃而谈,“前几天在梁州城,我刚敲打了万家人,以万洪天的性子,至少也要消停一阵子。另外,昨个双祭,王司令和李团长不请自来,给了咱足够面子,这一点,万洪天不会看不到的!”
夫人频频点头,脸上虽无明显笑意,但眸中却有几丝欣慰,便问,“那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带走芸香?”
陈叫山兀自连连摇着头,“这个,我实在想不到……”
陈叫山站起身来,在房中踱起步来,“不过,无外乎两种情形:第一,是仇视我们的人;第二,与二小姐交好的人……”
禾巧看着陈叫山转过身的背影,又瞥了一眼夫人的眼睛,“陈帮主,第一种人,你自己排除分析,第二种人,我来琢磨琢磨……”
夫人终于露出了笑容,身子朝后靠去,鼻孔里吁了一气,仿佛一个负重爬山的人,终于爬到了山顶,并且,卸下了负重一般,“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啊……”
“陈帮主,你昨夜一宿都没睡,趁现在去休息休息吧!”禾巧望了一眼陈叫山的眼睛,见到了眸中些许红丝,便说,“二小姐的事儿,从长计议……”
禾巧不提说休息,陈叫山尚不觉得困,禾巧这么一说,陈叫山还真就打了个哈欠,连连拍拍嘴巴,将头发朝上一捋,吸了下鼻子,似有强打精神之感……
陈叫山回到西内院,关上房门,倒头便睡……
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陈叫山隐隐被门外的说话声吵醒了……
“吴先生,我们帮主昨夜一宿没睡,现在在屋里睡觉呢……”
“噢……那我就先告辞了,让他好好休息休息……”
听到这里,陈叫山迅速跳下床,拉开房门,见吴先生还没出西内院,便喊,“吴先生,你找我有事?”
吴先生便转过身来,笑着拱手,“实在抱歉,想不到惊扰了你睡觉……”
两人遂回到房中,坐定后,吴先生说,“高堡主约我明儿到高家堡去……你跟高堡主是老相识了,你帮我想想,我给高堡主带点什么礼物合适?”
陈叫山思谋着,高雄彪是那种有着经天纬地大志向的人,吴先生同样如此,他们二人,必有很多共同语言的!
依陈叫山对高雄彪的理解,与高雄彪相交,不拘于小节,不随于世俗,志趣相投,襟怀相近,如此,方能成为高雄彪的朋友,真正贴心的朋友!
陈叫山想:高雄彪既能主动约吴先生前去高家堡,显然,与自己判断,丝毫不差,高雄彪与吴先生,是有很多话要说,要探讨,要共融的……
陈叫山遂即一笑,“吴先生,你对高雄彪此人,有何感觉?”
吴先生未曾料到陈叫山会如此一问,便淡淡笑了,轻轻抚弄着袖口,兀自低头说,“高堡主为人慷慨,大义,心思缜密细腻,面上却又入世随同,亦方亦圆,难能可贵!拿一句集联来说,便是立脚怕随流俗转,高怀犹有故人知啊!”
吴先生此话一出,陈叫山瞬间一惊,对吴先生更多几分佩服自己与高雄彪相交已久,对于高雄彪之性情,也是逐层深入,慢慢积聚,方才了解的。而吴先生与高雄彪,仅是昨日才初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了一场酒而已,却对高雄彪的性情,诠释得如此精准到位……
“既然吴先生这般评价高雄彪,对高雄彪之了解,可谓深矣……”陈叫山说,“所以呢,我们此番前去,不送礼物,便是最好的礼物!”
吴先生先是一疑惑表情,转瞬便顿悟过来,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了……
第二日一早,卢恩成与唐慧卿要回唐家庄去拜年,卢芸凤喊上薛静怡,也一起去了。
夫人领着禾巧,在常海明及一众卫队兄弟陪同下,去了藏经寺烧香。
陈叫山让侯今春与船帮兄弟,留守卢家大院,自己则约上吴先生,领着一众兄弟,去了高家堡。
一大早出发,一路疾驰,中午时分,陈叫山一行人抵达了高家堡。
高家堡街口的木塔上,有值守的乡勇,远远看着一队人马前来,便速速通报了高雄彪……
高雄彪穿着大衣,抱拳拱手,前来迎接,“陈帮主,吴先生,我只说你们下午才会到的,我正磨着刀,准备杀牛宰羊呢,你们倒提前到了,我那刀还没磨快哩……”
。。。
第415章深山恶匪
虽说是“刀还没磨快”,但高雄彪却早就准备好了丰盛佳肴。''……
高雄彪让高新权陪陈叫山手下兄弟吃饭,而在小客厅里,一大桌子菜,却就高、陈、吴三人吃。
菜是足够丰富,酒却不多,仅是一小坛。
三人推杯换盏间,互道新年祝福……末了,陈叫山便问,“高兄,你那幅世界地图,画得怎样了?”
“照理说是应该画完了……”高雄彪兀自夹了一口菜,大口嚼着,带动鬓角头发一动一动,却又以鼻孔叹着气,“但前阵子给耽搁了……”
自陈叫山从西京返回乐州城,几番寻高雄彪,高家堡的人皆是一个说法:堡主去了外地,具体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都不晓得……
高雄彪到底去哪儿了?
对于这个问题,陈叫山一直在揣测,后来,从姚秉儒口中,听到了一句,说有人在北山看见过高雄彪,但高雄彪究竟要去哪儿,也不是很清楚。
前天除夕时,高雄彪忽然来到乐州城,一人一马,看上去身体直打哆嗦,乃是腹空体寒所致……
陈叫山几番想问高雄彪,但双祭前夜,事情太多太忙,也无暇问起……
以陈叫山对高雄彪的理解,陈叫山知道,此番高雄彪约自己前来,必然会主动提说此事的……
因而,陈叫山只是提说地图之事,待高雄彪说到“前阵子给耽搁了”时,陈叫山和吴先生,皆不接话,只听高雄彪说。
“兄弟,有个事儿,我想与你商量……”高雄彪忽地一顿,语气中似有苍凉之感……
高雄彪如此苍凉的语气,如此唏嘘的表情,着实令陈叫山和吴先生,霎时间觉得眼前之人,不像是高雄彪了……
“你记得那伙土匪么?”高雄彪转头问。
土匪?
陈叫山先是一怔,遂即便反应了过来高雄彪所说的土匪,定是自己前去西京城之前,那一伙打劫了田家庄的土匪!
当时,陈叫山带着张铁拳和刘神腿,前去高家堡拜访高雄彪时,途径五门堰,遇上了一伙假冒田家庄乡勇的劫道者,并打着陈叫山的旗号。
陈叫山将劫道者交于田家庄的人,后又思谋着,高雄彪能将高家堡经营得井井有条,将高家堡的百姓教化管理得仁仁义义,何妨将那伙劫道者,也交于高雄彪,让高雄彪使那伙劫道者洗心革面呢?
然而,陈叫山随同高雄彪前往田家庄时,田老爷却说,昨天深夜,从北边来了一伙棒客,约有二三十人,执枪操刀,将田家庄搅得鸡犬不宁!那十一个劫道的人,趁着乱子,也跟着棒客跑了……
高雄彪和陈叫山一惊,便细问那伙土匪的情况,田老爷说,“那些人骑马从北边进的庄,一进来就放枪,打呼哨,根本没人喊话,个个都蒙着头,根本不晓得他们是哪里人?今儿早上盘算看了看,拢共被抢了十几袋麦子、三头黑驴、五只羊,还有二十来只半大的鸡仔……手里的家伙,好像不是汉阳造,声音听起来闷,像是自造火枪,一打一大片……”
后来,高雄彪一度怀疑是太极湾的人,陈叫山犹疑不定,自己又要赶着去西京城催账,便让面瓜和常海明几人,前往了太极湾,去探问情况。
结果,面瓜后来报告说,姚秉儒正在大搞太极湾的建设,断断不可能让手下人去干打家劫舍之事……
“高兄,你现在探到那伙土匪的情况了?”想到这里,陈叫山便问,“是哪里的土匪?”
吴先生左一看陈叫山,右一看高雄彪,对于他们二人提说的土匪之事,当然不晓得具体情况,觉得自己无话可插。但转念一想,他们二人提说此般重要的事情,并不避讳自己,足见高雄彪对于自己的信任了……
思想至此,吴先生也依旧不说话,而是抓起酒壶,朝高雄彪和陈叫山的酒杯里添上了酒……
“是北山野狼岭的土匪……”
高雄彪幽幽地说,陈叫山去了西京城之后,与高家堡一河之隔的贺家村,也遭到了土匪洗劫,情况与田家庄情形一模一样,也是深夜突然前来,人人骑马执枪,蒙着脸,来去一阵风,不以杀人为主要目的,只是抢劫粮食、禽畜……
北山野狼岭?
陈叫山努力回想着,也想不起这个地名,便问,“野狼岭在北山哪里?”
高雄彪说,野狼岭在耳虚关以北,独独一座山头,高耸入云,坡面陡峭如斧削,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天险……
陈叫山听着听着,不禁疑惑起来:北山一带的土匪,曾经出过王蛮牛、邱疯子,以邱疯子最为疯狂!但这些土匪,都觊觎太极湾得天独厚之风水宝地,屡屡前去攻打太极湾,逐个逐个都被姚秉儒灭了!
那么,怎么从来没有听姚秉儒提说过什么野狼岭,更没有说起北山还有什么非常厉害的土匪……
而现在从高雄彪的神情来看,能使鼎鼎大名的小山王,显得焦灼苍茫的土匪,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贺家村的贺老爷,亲自来找我,要我派兵保护贺家村……”高雄彪说到这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微微一皱,说,“我不派人倒罢了,一派人,就一去不复返了……”
高雄彪说,当时陈叫山将张铁拳和刘神腿,送到高家堡来,以期高雄彪能使他们二人,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张铁拳和刘神腿,听说要派人去保卫贺家村,便自告奋勇,毛遂自荐,前往了贺家村……
岂料,张铁拳和刘神腿到贺家村的第三天夜里,那伙土匪再次前来,张铁拳和刘神腿死缠着土匪不放,结果,两人双双被打死!
高雄彪说到这里,其后的事情,陈叫山大致猜了出来高雄彪便悄悄去北山,暗暗探访各处,以期能查出土匪踪迹……
高雄彪所说的“半个多月没有吃上一口热乎饭”,原因正在于此!
陈叫山深吸一气,便说,“高兄,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
第416章危机逼人
高雄彪神色凝重,没有立时回答陈叫山,而是伸手向桌面一指,示意陈叫山和吴先生边喝边聊……
“野狼岭这一伙土匪,跟以往北山的土匪都不一样……”高雄彪喝下一杯酒,吁着一口酒气,眉头紧锁,并未谈下一步的打算,而先讲了野狼岭土匪的现实情况,“以往的土匪,都是拼上性命去抢枪,要么派人到中原买枪,可这伙土匪,会自己造枪……”
“造枪?他们造枪的材料从何而来呢?”吴先生一直沉默着,听到此,便插话相问了,“据我所知,一般山中的猎户,都也自己造枪,但那种自造的火铳子,打出的散弹,扑散面大,射程却不远……”
吴先生所问之话,也正是陈叫山想问的。
陈叫山从小跟随父亲打猎,晓得很多猎户,都是在铁匠铺里挑选了钢管,而后自带手打造配套的枪托、扳机,往往在枪膛里安装铁荆棘、铅弹、碎铁屑等物,以自配的火药,用以助推火力!
很多自制的土枪,不但工艺十分粗糙,甚至发射也极不正常,有时候抠了扳机,枪却不响,哑火了。可有时候,明明没有抠扳机,土枪反倒自动走火,伤了猎户自己。
“野狼岭的土匪,跟太白军工厂的人有联系……”高雄彪说,“他们把军工厂淘汰的造枪机器,运到了野狼岭上,造枪所用的钢材,则从太白铁厂买……”
高雄彪说,从野狼岭向北不到十里路,有一条古道,蜿蜒在群山之间,顺着古道,便可直达太白军工厂。
早年间,太白军工厂生产的枪支,在西北一带十分吃香,但自从中原地区的汉阳造出现后,太白军工厂便被逐渐边缘化!
然而,较之一般的土枪火铳子,太白军工厂生产的长杆步枪,还是要稳定得多,射程远得多!
前几年,韩督军主政三秦后,将原先太白军工厂的人,全部收编,委派到潼关一带,成为驻防军,镇守西京门户。
可其中有一伙人,不愿吃军粮,过那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便偷跑回来,重新在太白军工厂留守,做枪支买卖!
听到这里,陈叫山便问,“韩督军没有派兵清剿他们么?”
“一直在清剿……”高雄彪叹着气说,“可韩督军部下多为中原人士,擅于平川地区的阵地战,对于太白深山的山地战,并不熟悉!况且,从西京、潼关一带,前往太白深山,劳师远征,兵困马乏,每清剿一次,杀敌一千,自折八百,非但没有将那伙人清剿干净,反倒将那些人打散后,各自占山为王,干起了土匪营生……”
吴先生连连叹气,目光凝然,说,“打蛇不死,反受蛇患!这就跟上古神话中的一种怪兽一样,有九十九颗脑袋,被割掉一颗,反倒会重新生出三颗脑袋来……”
“是啊,野狼岭的一伙土匪,就是这么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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