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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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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陈叫山想知道树萤的情况。
“树萤是跟我一道来的……”秋萍幽幽地说,“树萤她死了……”
死了?
陈叫山一怔,“死了?她是咋死的?”
。。。
第384章残酷
“被人打死的!”秋萍说,“被麻脸爷失手打死的……”
秋萍比树萤先被抓,起先被关在一间小屋里,窗户很高,没有垫脚的,想朝外看一眼都不行。。。屋外不时有雀声,秋萍料想身处于一僻静之地。每天只吃一顿苞谷糊糊,比之在外面食粥,更饿……
三天后,树萤也被抓了过来,同时被抓来的,还有另外三个小姑娘。
五个人被关了一天,待当天深夜,她们皆被黑布蒙了眼睛,堵了嘴,扔在了板车上,用草帘盖了,马拉着板车,跑了大半宿……当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时,就到了梁州城的萃栖楼。
“树萤很倔,张嘴就骂人……”秋萍说,“一到梁州城那天,我们被关在后花园的密室里,树萤吼叫了一天,到晚上,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了,跟我们只能用手比划了……”
陈叫山听到这里,站起身来,抓过桌子上的酒坛子,倒出一碗来,一仰脖子,一口喝干了,又倒了一碗,坐回到了椅子上……
“过了两天,全角儿们教我们顶碗……”秋萍说到这里,下意识地朝窗户瞅了一眼……陈叫山端着酒碗,摇了摇酒碗,看着酒影中的自己,“没人,你接着说……”
秋萍说,全角儿们说顶碗是为了身子端正,要跪在地上顶,两个护卫把树萤摁下去,树萤就又站起来,一连摔烂了三个瓷碗!树萤就被拖了出去,挨了一顿打。秋萍晚上在寝室看见她时,她说她脊背痒痒,要秋萍帮她挠一挠,她胳膊动不了了。秋萍揭开她衣裳一看,背上全是皮鞭印子……
后来,树萤被老鸨拉出去“试荤”,客人是一位瘦汉子,被树萤咬破了肩膀,瘦汉子便将树萤两颗门牙打掉了!
树萤拉开房门,要从三楼朝下跳,被瘦汉子给抱住了……
有天晚上,树萤咬破了手指,扯了褥子上的棉布,说要写告状的血书。秋萍她们都不识字,劝她不要写,说写了也送不出去,可树萤偏要写!
隔壁寝室里,有老鸨安插的眼线,兴许是听见了这边的争执,后来告诉了老鸨,树萤又被打得死去活来……
过年馑下雨那天夜里,护卫头子麻脸爷喝了酒,说要给树萤“****”,麻脸爷脸被抓花了,舌头也被树萤咬断了,麻脸爷把树萤拖到外面打,树萤脑袋被撞在了栏杆上,撞死了……
陈叫山直接抓过酒坛子,双臂抱坛,大口大口地朝嘴里灌酒,前胸衣服被酒淋了一大片……
“啪”
陈叫山将酒坛朝桌子上一墩,眼睛微眯起来,抓了一双筷子,“喀嚓”一下,单手折断了,“树萤死了,埋哪儿了?”
秋萍连连摇头,惊惧地看着陈叫山,小姑娘都觉着陈叫山此际的表情,有些吓人,蕉儿怯怯地说,“我们只晓得,树萤姐姐被人拖出去了,不晓得她埋哪里了……”
兵荒马乱的世道,遭遇年馑的岁月里,饿死了人,撑胀死人,犹可算天命!可是,可是,树萤这般的被人活活打死,令陈叫山感到胸膛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了个结结实实,严严实实,不透一丝儿缝隙……
在这混混乱乱的时局,有些人,该死,死个十次八次千百次,都是死有余辜!可是,往往这一类的人,都在好好地活着,逍逍遥遥地活着。而有些人,本不该死,应该好好地活下去,哪怕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尚余一息,便该平平安安、平平淡淡地活下去……可是,这一些人,偏偏就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了,死得犹不瞑目,死得悄无声息……
陈叫山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起先重重地朝后靠去,脊背死死贴在椅背上,而后,身子前倾,两手撑住扶手,打量着屋里这六个小姑娘……
“死生纵有命,富贵岂在天?”陈叫山兀自低吟了一句。
“大哥,你不舒服的话,上床躺着吧……”秋萍看着陈叫山的神情,料想陈叫山醉了,也似乎觉着男人喝醉了酒,是可怕的!
小姑娘们皆以有些恐慌的眼神,定定看着陈叫山……
陈叫山看着小姑娘们怯怯的眼神,想到西京城里那些女学生,她们穿着青布上衣,黑色裙子,在西京的大街上,自由穿梭……她们坐在路旁的长椅上,神情专注地读书……她们聚集起来,在天葵社门前,振臂高呼,稚气未脱尽的脸上,充满昂扬和力量,她们的眉间,凝聚着焦虑与忧患……
眼前的这些小姑娘们,比之那些女学生,能小多少岁?
眼前的这些小姑娘们,再比之卢芸凤和薛静怡,又能小多少岁?
“小妹妹们,你们想不想离开这里?”陈叫山打了一个酒嗝,脖子朝回缩了一下,目光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惆怅,当然,还有追悔、唏嘘,“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有几位小姑娘都连连地摇着头,她们皆觉着:眼前这个人,显然是醉了,没准,他兴许是老鸨派来试探我们的……
“你们这么小,可以读书、识字、学手艺……莫非,你们想在这里留一辈子?”陈叫山坐着,朝前伸出手臂,像是要拉谁,又似在召唤着什么似的……
“大哥,我不想离开这儿!我爹说了,我离出嫁嫁人,还有些年,要吃多少斗粮食哩……”
“我娘跟他们签字画押了的,我要跑了,我娘就要吃官司……”
“我在这儿学乖些,还不挨打,我回去了,我爹天天会打我!”
“我们都破了身子了,出去也没脸嫁人,没人愿意养我们的……”
陈叫山伸出的手臂,在虚空中,抓了两下,停住了,他仿佛感到了一种寒冷,一种陌生,一种疑惑,一种沉滞……
陈叫山兀自收回手臂,揉了揉额头,又打了一个酒嗝……
“大哥……”半天没吭声的秋萍,在屋内一阵短暂的沉寂后,忽然说话了,“大哥,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可怜我们,也瞧得上我们……可是,我们几个就算出去了,还有别的姐妹呢?全天下这么多的青楼姐妹,你都能带出去吗?”
蕉儿也说话了,“我娘早就说过要卖我的,我出去了,就算找到我爹娘了,也没用……”
陈叫山又将手臂一伸,示意蕉儿别说下去了……
“秋萍,你告诉我,当初从乐州被拐过来的十个人,现在就剩下你和蕉儿两个了么?”陈叫山问。
“不,不是……”秋萍摇着头,抿着嘴,眼睛又看向了窗户,似在盘算着,“树萤是被打死了的……素素和红玉,是逃跑时被狗咬了,害病死的……燕儿、欢欢、铃珠她们三个,遇上了好男人,赎身走了……月芹现在升了鹤牌,对了,还有小芬,她疯了,被人带出去,也不知道咋样了……”
听到这里,陈叫山身子又朝后靠去,长长叹了一口气……
起先与王司令、李团长、张五爷,在酒店里喝下去的酒,与张五爷在听曲喝下去的酒,以及现在在这五楼花房喝下去的酒,如今,一起在陈叫山胃里翻腾着……
陈叫山看着秋萍,看着蕉儿,看着另外四个小姑娘,嘴里喷着一股股酒气,但脑袋却愈来愈清醒了……
一个所谓的卫队队长,所谓的保卫一方之平安,保卫了什么?又能保卫什么?
“太平一方?”陈叫山想起了必悦楼方老板送给自己的那块牌匾,兀自觉得那四个字的滑稽来了,刺耳来了……
太平?怎样的太平?怎样才算太平呢?
纵是一方太平,另一方,其余方,天下各个方,太平么?
关于灾民女子失踪,陈叫山推想过一千种残酷的真相,如今,真相明了了……
什么是最残酷的?树萤被人活活打死么?那两个要逃跑的小姑娘,被狗咬了,害病死了么?还是,那个叫作月芹的姑娘,已然升了鹤牌,在萃栖楼骨牌排位中,属于第二档,她怕是推也推不出萃栖楼的大门了!或者,是那个叫小芬的,她疯了,被人带出去了,生死未料……
最残酷的,是现在眼前的小姑娘们,即便自己有意带她们出去,她们不愿意出去,害怕出去,外面的天地,没有她们的所在!这里,已经将她们融化,融化成了兴许永远也不可能澄清的浑水了……
最残酷的,是秋萍那句话,“可是,我们几个就算出去了,还有别的姐妹呢?全天下这么多的青楼姐妹,你都能带出去吗?”
最残酷的,是同样为妙龄年纪,西京城的那些女学生们,可以振臂高呼,呐喊着,群情激奋!卢芸凤和薛静怡她们,可以在上海的女子学校里,吃着牛排,学着洋文,看电影,吃西洋糖果,为了过一个所谓的圣诞节,要举刀去砍一刻松树……而这里,这里的小姑娘们,什么也没有……
而陈叫山又忽然意识到了,最最残酷的是自己与李团长、张五爷,此际不身处这青楼之中么?荤也好,素也罢,终究在这里……
那么多的疑惑、纠结、不解、愤懑、唏嘘,到了最后,兀自嘲笑了自己么?
这多像黑夜,黑得满天满空都是,出了这萃栖楼,出了这梁州城,哪里不是黑夜?
。。。
第385章成交
翌日清晨,鹏天、大头、面瓜将木炭运过来了,陈叫山约上张五爷,将木炭送到了老奎福。
老奎福的张老板,从背篓里折下一截木炭,用指甲抠了抠,抠下一些炭粉来,在指头间捻了一捻,又将木炭的断面,对准眼睛,细细端详……末了,大喜过望,“哎呀,果真是青冈木的炭,守窑火候好,木质韧劲,当真好货啊!”
张五爷此刻颇为得意,一把从张老板手里,夺过那半截木炭,“炭是好炭,谁看都是好货,用不着多夸,你给说个数儿吧!”
张老板转头看了看立在一旁的陈叫山,又看着太阳下发着彩光的木炭,揉揉鼻子,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陈队长,本家爷,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松坪窑场的炭,给我是三担一块一,你们这炭我出三担一块三,怎么样?”
“三你个头啊!”张五爷一巴掌拍在了张老板的后脑勺上,差点将张老板拍一个前马趴,“噢,我跟陈队长上你这儿来讨饭了?多给两个子儿打发人啊?你眼睛里是扎了倒刺了,还是尿水给泡肿了,?好赖货你比不出来啊?”
张五爷边说边挽袖子,胳膊上的飞龙刺青显现了出来,张老板以为张五爷要动手揍他,连忙说,“本家爷,本家爷,你说个价,你说个价嘛……”
岂料,张五爷挽袖子,并不是要揍张老板,而是从背篓里抽出一整节木炭来,一下递到张老板眼睛跟前,“你把松坪窑场的东西取来比比,好好比比……不是我吹大话啊,我们这炭,瞧瞧,正宗北山青冈木,就跟庶出的娃,松坪、龟坝那些玩意儿,就他娘算是婊子养的……我说是这,咱五百年前都一家,我也不跟你扯海话,三担一块九……”
“本家爷,炭是好炭,我觉着……”张老板嗫嚅着,见张五爷将一节炭,猛地朝背篓里一插,兀自拍着手,拍得“啪啪啪啪”响,犹如打起了一阵闷雷,毋宁说是拍手上的炭粉,倒像是要列开架式打人,张五爷便不敢往下说了……
果然,张五爷拍完了手,便来伸手抓张老板的衣领子,陈叫山连忙一把拦开了,“张五爷,你这是做啥?和气生财,动手破财,有啥话咱可以好好说嘛……”
张五爷收回了手,“簌”地一下,擤了一吊鼻涕,抬起脚,将鼻涕抹在了鞋底上,连连摇着头……
“我看不如这样,三担一块五,张老板你觉着如何?”陈叫山语气平和,一连笑意,“张老板你也晓得,我们这一担炭的火力,不敢说超他南山炭火力的十成,总该也有个七八成吧?三担多了四铜子,但账要细算下来,还是值当得很!我们从乐州运过来,人困马乏的,汗都要多流几身哩!张老板,咱都是敞亮人,你说是不是?”
张老板连连点头,“倒是倒是,陈队长说得是……”
“陈队长,四个铜子,也太……”张五爷话未说全,被陈叫山伸手拦挡了,转头笑着对张老板说,“一块五就一块五,我陈叫山说话,言既出,意不回,一口唾沫一个坑!”
张老板看了一眼张五爷,又看了一眼陈叫山,忽然好似变了一个人,腰杆顿时挺直了,将胸膛一拍,“成,那就一块五!”
“不过,咱得有个协议……”陈叫山原本背着两手,前伸一臂,指着一背篓的木炭,说,“从今往后,你就烧这炭了,至于别处的炭嘛……”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张老板胖脸笑成了一朵花,“有这么好的炭烧着,以后松坪、龟坝那些人再过来,就是伸着舌头给我舔腚,我一斤炭也不要他们的了……”
张老板仿佛为了表决心,也仿佛为了讨好张五爷,舒缓关系,又一把拉过张五爷的手,“这事儿以后本家爷可以监督,我要是再用别处一个炭星子,我……我就……”
张老板“我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惩罚措施,或者什么毒誓之类的话,张五爷便笑着说,“我就把你脑袋拧下来,当夜壶用!”
三人哈哈大笑……
“张老板,以你这买卖,你觉着你一个月能烧多少炭?”陈叫山问。
张老板撩起围裙,擦了擦手,抿着嘴,而后说,“照目前这形式,大话我不敢说,每月十担炭,那是最低的!开年到芒种,新麦接上茬口,估计得翻番……”
“好那咱就这么说定了!”陈叫山击掌叫好,指着背篓说,“这背篓炭,就给张老板试烧了,至多三天时间,我们把炭给你送过来……”
“哎呀,这敢情好,敢情好!谢谢陈队长,谢谢本家爷……”张老板左右各一拱手,望着陈叫山,又说,“那这定金?”
“定金就不必了!”陈叫山将手一扬,“我信不过谁,也不能信不过张老板啊!”
出了老奎福后,张五爷跟在陈叫山身后,悻悻地说,“陈队长,有句话,我得说你……”
陈叫山停住步子,转过身来,“说吧,我洗耳恭听。”
“陈队长,以我感觉,三担卖个一块八,那是没一点麻哒的!张老板那人,我清楚得很,一只虱子,他都能给你掰了腿腿卖,精得很!”
陈叫山笑而不语……
“还有,定金不收就不收了,我量他不敢乱蹦哒。只是,那一背篓炭,咱凭啥白白给他了?好烧不好烧,火力大不大,耐火不耐火,他比咱都清楚,还试烧个啥嘛?”
陈叫山将手搭在张五爷肩膀上,“买卖犹如长流水,多漏个一滴半点的,没啥……只要水不断,只要买卖长,有的是账算哩!”
张五爷深深吸了口气,抹了把额上的汗水……
“张五爷,以后这梁州城的木炭买卖,就劳你多操心了……”陈叫山在张五爷肩膀上,拍了两拍,“我还是照着南山炭的老价一块一放货,你呢,就依着一块五卖,四个铜子的差价,虽寒碜了点儿……”
“陈队长,你莫这么说,能交你这个朋友,是我八辈子的福分哩……”张五爷将手搭在陈叫山手背上,按了一下,“不是我吹牛,我大致估摸了一下,一个月,最少我能销出去五百担炭!这买卖,就是镰刀割韭菜,一茬更比一茬旺,续上走了……”
。。。
第386章变通
陈叫山来到徐家棕货铺时,徐老二从桂香镇赶过来了。……
徐老二是徐有顺的唐叔,听闻侄子徐有顺被打伤,徐老二匆忙赶来探看,同侄子一交流,方又得知:此事非同小可!
徐老二始终认为,买卖人便是好好做买卖,不可卷入江湖纷争之中!
可是,现在,徐家已经是夹在卢家和万家之间了……
“叔,我觉着,咱该咋干还咋干……”徐有顺这两天肩膀伤情,非但未减缓,反而加重,说话时得歪着脖子说,“那天的事儿,我看出来了,陈叫山绝对镇得住万家人……”
“唉……”徐老二看着徐有顺说话时,那般难受的模样,不禁一声长叹,“谁镇得住谁,那都不是咱管的事儿……本分求财,耳背嘴严,是老祖宗给咱的训诫啊!”
徐有顺有些急了,身子朝前一探,挣了一下,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皱着眉说,“叔,祖上训诫,我何尝不懂?可你看看,现在是啥世道,咱埋着头啥不管,能成么?陈叫山跟西京督军府都有关系,驻防军的王司令,怕都要给三分面子哩,万家人惹得起么?”
“噢,陈叫山我们惹不起,万洪天我们就惹得起了?”徐老二不爱听徐有顺的话,板着脸说话,一脸愁苦状,“你倒是眼窝浅啊,咱这儿山高皇帝远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司令和李团长他们,面子上肯定顺着陈叫山,可背地里呢?这话可就不好说了呀……”
徐有顺同样不爱听徐老二的话,不过他不再那么激动,生怕再把肩膀挣痛了,而是仰着头朝上看着说话,“我把棕垫棕箱的事儿,跟陈叫山说过了……叔,你怎么不会算账呢?做那些小零碎物件,能比棕垫棕箱赚钱么?这都打春了,一开年,棕丝不剥,小零碎物件再积压手上,错过旺季,这一年咱就瞎子点灯白熬油了……”
徐有顺说话平静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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