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船帮老大-第17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五爷尽管平日里在人前飞扬跋扈,在梁州城走路都横着走,但他在家里,却是惧内得很,他老婆那人满肚子装醋,不但不允许张五爷纳妾接小,就连逛窑子也有严格规定,只许喝花酒、听曲儿,不准玩荤的!

有一回,张五爷喝花酒喝多了,架不住老鸨怂恿,便搂着一位女子要入房……岂料,张五爷老婆的眼线众多,当时就发现了问题!张五爷进房以后,衣服还没脱利索,外面便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惊得张五爷酒醒一大半,开门去看,外面却没有一个人……

回到家以后,张五爷老婆问张五爷去逛窑子的细节,张五爷一下就明白了,暗自庆幸,亏得自己没有干那事儿,若不然,这母老虎还不把自己的脸,挠成萝卜花啊?

“成,那我也正好陪你喝酒、听曲儿……”陈叫山未曾想到,在人前耀武扬威的张五爷,居然这么怕老婆,还一直谨遵教诲,瞬间便觉着张五爷有些乖觉之处了……

进了萃栖楼,张五爷为李团长点了“凤牌”,看着李团长大步腾腾地进了房,张五爷便和陈叫山来到三楼一间房中,点了琵琶、花鼓、长笛三位乐手女子,就着一桌子糕点、果蔬,喝起酒来……

三位乐手女子,容貌姣好,身形端庄,弹拨、敲打、吹奏,技法纯熟,眉目顾盼之间,曲声悠扬,惹得张五爷常常端着杯子,忘了喝酒,一喝,好几次又将胸膛洒湿了……

在梁州青楼行里,卖艺不卖身的俗称“素角儿”,卖身不卖艺的俗称“荤角儿”,当然,还有一些色艺俱佳,卖艺也卖身的冒尖者,俗称“全角儿”。

眼前这三位女子,皆是素角儿,张五爷尽管看得眼睛滴溜溜转,但一想到家中的母老虎,心神倒也兀自安定了下来,并对陈叫山说,“跟陈队长一道听曲儿喝花酒,还真是惬意得很哩……”

陈叫山便打趣说,“跟我一道听曲儿,你家夫人,倒是更放心的……”

喝了一阵,陈叫山要出去方便方便,张五爷刚想起身同陪,忽一转念:没准人家陈队长是要去找荤角儿呢,我跟着算怎么回事儿啊?

陈叫山还真是要去找荤角儿。

之前在房中,陈叫山通过与张五爷一番聊天谝传,对萃栖楼以及整个红云巷的情况,有了详细的了解……于是,陈叫山来到一楼骨牌室,点了“新牌”,要老鸨为他推荐一些年纪稍小的女子,先过个眼缘……

梁州萃栖楼,与乐州萃栖楼一样,点角儿所买骨牌,共分为雀牌、燕牌、鸠牌、鸪牌、鹦牌、鹭牌、鹰牌、鸵牌、鹤牌,以及凤牌,其对应不同的等级、要求、嗜好,自然,其币值也不尽相同……

方才张五爷介绍说,如今梁州萃栖楼,又添了个“新牌”,其所对应的女子,年纪都较小,故而“新”。一般来说,客人来萃栖楼点“新牌”,是具备一定小风险的,因为个别小女子,顽固不从,常有抓、挠、咬人之现象,甚或身藏筷子、勺子、镜子片片等利器,攻击客人!但一般情况下,客人进房之后,青楼护卫们既便听见房内响动,也是不能贸然进入的,以免坏了客人的兴致!

因此,点新牌的客人,只能自求多福……

不多时,一位青楼护卫领着六个小姑娘,进了骨牌室,让陈叫山过眼缘,定角儿。

陈叫山坐在椅子上,仰头看着这六个小姑娘,年纪都约莫十四五岁左右,尽管个个皆穿旗袍,但明显身形瘦弱,旗袍便显得松松垮垮。有两个小姑娘脸上显然有泪痕,脸上的脂粉被冲出了一条细线……

如今之节令,虽已打春,但入夜仍寒冷,六个小姑娘穿着薄旗袍,以茫然无措的眼神,时不时地打量陈叫山一眼,身子便抖个不停……

“这样吧,六个我全要了……”陈叫山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给我安排上好的花房,酒菜备上,再上两盆炭火……”

骨牌室的记牌先生,以及两个青楼护卫,听见陈叫山这么说,猛一怔,而后便都笑了,一位青楼护卫连连弯腰陪笑,“那敢情好,那敢情好,这位爷,您顶楼请”

无论什么角儿,对于青楼而言,便是造钱机器,青楼巴不得每个女子,都能天天挣钱,时时挣钱,一刻不闲!可是,对于很多新牌角儿来说,总有很长的时间,顽固不化,哭哭闹闹,寻死上吊啥的,莫说挣钱了,既便应付她们,也够青楼喝一壶的!打吧,怕把脸打花了,把人打伤了,影响客人过眼缘;不打吧,个别的新牌角儿,实在顽劣得很,经常逃跑、上吊、摔砸东西……

陈叫山一下子点了六个新牌角儿,这显然大大出乎人的意料,难怪记牌先生和青楼护卫这般激动呢!

在青楼护卫的引领之下,陈叫山和六个小姑娘,来到五楼一间房里……

两大盆烧得红红艳艳的炭火端进来了,一桌子酒菜也都摆好了,热水,毛巾,洋胰子,全都准备停当了,陈叫山对忙乎的跑堂伙计和青楼护卫说,“行了,你们都可以出去了,我不喊你们,任何人不得过来打搅……”

“爷,你吃好玩好,有什么事儿吩咐一声哈……”青楼护卫和跑堂伙计,点头哈腰一番,弓着腰,后退着出去了,房门“”地一声关上……

陈叫山坐在床边,听着那伙人下楼的脚步声,渐渐没音了,便站起身来,端了一把椅子,用椅背抵住房门,一屁股坐了上去,而后,手一挥,“你们都饿了吧?先吃菜,把这一桌子菜吃干净再说!”

六个小姑娘,没一个人敢动,皆低着头,站立成一排,偶尔侧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头便埋得更低了……

陈叫山见站在最右边的小姑娘,看起来年龄最小,便扬手一指,“你,叫啥名儿?对对,就是你……”

“蕉儿……”小姑娘怯怯地说,抬头看了陈叫山一眼,连忙又将头低下了……

“蕉儿,我问你,你肚子饿不饿?”

“我……我……不饿……”

陈叫山淡淡笑了起来,“不饿才怪!俗话说,肚里没食,面上发虚,你瞧瞧你们几个,像是不饿么?”

陈叫山的笑容,无疑大大化解了之前的那种凝滞气氛,中间一位个子最高的女子,抬头看了看陈叫山,而后说,“我饿哩……”

“饿就吃啊,站着干吗?”

陈叫山此话说毕,大声笑了起来,“小妹妹们,你们不用怕啥,尽管吃……我今儿找你们来,就是跟你们谝传哩,没别的啥,你们怕……”

谝传?没别的啥?

小姑娘原本咽了咽口水,准备要朝桌子跟前走了,听见陈叫山这么一说,反倒又不敢迈步了……

“唉……”陈叫山脸上笑容尽失,却兀自一声长叹,脸上表情凝重起来了,“我有一个妹妹,年纪跟你们差不多大,年初闹年馑的时候,饿死了……这么长时间了,我就连做梦,也没见她几回……”

小姑娘一个个地抬起了头,齐齐看向了陈叫山,她们感觉出来了,陈叫山这一番话,不是唬人的,那一声长叹,若非真的失去了亲妹妹,定不会是那般的……

“我为啥把你们六个人都带过来,我见你们跟我妹妹差不多大……不管咋说,不管咋说,你们都还好端端地活着嘛!”陈叫山说到这里,又朝桌子一指,“都吃吧,你瞧瞧你们,又冷又饿的……”

个子最高的那个小姑娘,便迈动了步子,走到桌子跟前,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片肉,放在嘴里嚼了,看了看陈叫山,又看着另外五个小姑娘,“妹妹们,咱吃吧……”

小姑娘便慢慢腾腾地走到了桌子前,看了看陈叫山,一个个地抓起了筷子……

“放开吃,放开吃,你们不用管我,我是真的刚吃过饭的……”陈叫山又补充着,“把这一桌子菜吃光吃干净,吃饱了我们再谝传……”

起初,小姑娘还有些矜持,有些害羞,不好意思大口大口地吃,但她们看见陈叫山坐在椅子上,望着她们时的一脸笑容,慢慢便打消了之前的顾虑和紧张,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陈叫山不晓得这些小姑娘,到底饿了多久了,不大会儿工夫,满桌子的菜,全部吃了个干干净净!

“我喊他们再上些菜……”陈叫山说着便要起身拉门,小姑娘们皆说吃饱了,陈叫山伸出的手,停在空中,便转身坐下,“成,那咱现在就谝谝传?”

。。。

第383章神伤

小姑娘们吃饱了,又准备如起先那般一样,站立成一排,陈叫山便一招手,笑着说,“都坐着吧,谝传哪有都站着的?自个儿找自个儿的地方坐,坐,坐,都别站着……”

小姑娘们全部都坐下了,围着桌子坐了四个,床上坐了两个。

个子最高,年龄最大的那位小姑娘,叫秋萍,她坐下之后,抬眼看了看陈叫山,忽然问,“你是从乐州过来的吧?”

陈叫山兀自惊讶,便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从乐州过来的?”

秋萍咬了咬嘴唇,将头朝下一低,把辫子绕在了手指上,“我以前在乐州城,好像见过你……”

陈叫山一怔:莫非,这个秋萍,便是被人拐走的灾民女子?

“秋萍,你是不是以前在乐州城待着?年馑那会儿,是不是每天到石牌楼吃粥?”

秋萍点点头,鼻子吸了一下,眼睛里亮亮晶晶的……

“那你是咋到梁州城来的?”陈叫山身子朝前探着,正襟危坐地问。

“有天半夜,我说肚子饿,我哥就给我去借吃的……”秋萍抽泣着,辫子随着抽泣,一长一短地抖,“我后来到窝棚北面的林子里去,想……想……有人把我抱住了,用块布把我脸捂住了……”

“就你和你哥两个人么?你爹娘呢?”

秋萍摇摇头……

陈叫山便不再问了……年馑那阵子,各到处的灾民,饿死的人,遍地是,自己家里人,不也是都饿死了么?

忽然,陈叫山想起了当初为调查灾民女子失踪一事时,有天深夜,在南城烂泥塘,碰见一位光着脊背的汉子,在烂泥塘边烧火纸,说他的妹妹失踪了……

“秋萍,你是不是姓袁?金安人?”

秋萍一下抬起头,眼睛睁大了,定定看着陈叫山,“你见过我哥?”

陈叫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天晚上,陈叫山满城寻找失踪的灾民女子,在南城烂泥塘边,遇见了一位光着脊背的汉子,跪在泥塘边,一张张地烧着火纸……

当时,汉子一边烧纸,一边哭诉着,“爷,婆,爹……娘,我活着没用啊,我有啥用,连妹妹都弄丢了……我没脸,没用啊,我死了算了,不配活着啊……”汉子起初声音低低,越说越激动,泪流满面,俯身磕头,一下下地用前额砸地,“嘭嘭”直响……

后来,陈叫山与汉子攀谈,汉子说,他自金安袁家铺而来,爷奶爹娘,全在逃荒路上饿死了,惟活下来他与妹妹二人。他领着妹妹,辗转四地,来到乐州,每日虽仍饥肠辘辘,但好歹有粥吃,不至饿死,便暂且留了下来。可是,三天前,妹妹却忽然失踪了,汉子四下探问、寻找,整整三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有没有见过我哥?他在哪里?”秋萍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朝陈叫山走过来……

这一声问,将陈叫山从曾经的回忆,倏然复苏过来……

陈叫山看见秋萍站在自己眼前,那嘴唇哆嗦抖颤着,眼睛大大的,睫毛上挂着的晶晶泪珠,一时间,陈叫山觉着无地自容了,黯然神伤,不晓得怎么回答……

当初,陈叫山曾经劝慰过秋萍的哥哥,“兄弟,无论怎样,亲人既已过世,咱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我家人也全都饿死了……可是,咱既然活着,就应该好好地活,咱要是死了,就是对爹娘最大的不孝,亲人在九泉之下也不心安,咱有罪啊……”

卫队成立伊始的陈叫山,曾经信誓旦旦地,要将灾民女子失踪一事,调查个水落石出……

可是,可是,在保安团出面之后,在谭师爷提说取湫之后,在老爷和夫人期待的眼眸中,陈叫山却就此放弃了调查,妥协了,默认了……

陈叫山想:秋萍一家人,爷奶爹娘都死了,就秋萍和他哥哥相依为命,秋萍失踪了,她哥哥伤心悲痛……也许,自己曾经对秋萍哥哥的劝慰,让秋萍哥哥产生了一种期盼,可是后来,奇迹没有发生,秋萍一直没有出现……

秋萍的哥哥,在伤心、追悔、失望中,到底怎样了呢?

自己后来踏上了取湫之路,年馑过后,灾民都陆续离开了乐州城,天涯四海,秋萍的哥哥去了哪里?到底他,是死,是活,陈叫山怎么晓得?

方才,秋萍对陈叫山说“我以前在乐州城,好像见过你……”充分说明,秋萍只是觉着自己面熟而已,并不知晓自己是卢家卫队的队长陈叫山……

一想到自己曾经身为卫队队长,一想到自己曾经的半途而废,陈叫山兀自将头转向了一侧,说不出话来……

陈叫山这般表情,秋萍便急了,“我哥他……是不是死了?”

陈叫山狠狠咬了一下牙根,终于说,“没有!年馑过了后,你哥离开了乐州城……”

这样的回答,尽管依旧令秋萍疑惑,但始终是一种希望之所在的回答,秋萍抬手抹了抹眼睛,转身又坐回到凳子上了……

“你们还有谁是从乐州被拐过来的?”陈叫山深深吸了口气。

“我也是……”年龄最小的蕉儿说话了。

陈叫山皱着眉,便问其余四位小姑娘,“那你们呢?”

四位小姑娘,皆连连摇头,有三个说是爹娘养不活,将她们卖到这里的,还有一个,说她打小就没爹娘,被瘦马馆的人养大的,养大了,就卖到这里换钱了……

“谁?”陈叫山大喝一声,猛地将椅子一转,一把拉开门,见起先那个青楼护卫,正蹲在门前……

陈叫山一把将青楼护卫提了起来,“你干什么?”

“爷,爷……”青楼护卫连连讨饶,“我就过来看看,看你们要添茶水不?”

陈叫山将那护卫一推,抵在楼道护栏上,使其半截身子朝后仰去,“给你们办过招呼,没有我吩咐,不要过来……”

“爷,爷,对不住,对不住哈!坏了你的兴致……我这就走,这就走……”

楼道里重新安静了下来……

陈叫山方才一番举动,令六个小姑娘,全都感觉出来了这个人,跟一般的客人,还真是不一样!他,真的不是一般客人……

两盆红红的炭火燃烧着,白白的炭灰,轻轻地从红炭上卷落而下,屋子里静得出奇,没有任何人说话……

“秋萍,蕉儿,你们跟我说说,当时从乐州被拐过来的,有多少人?”陈叫山起先将手搭在前额上,胳膊肘撑着椅子扶手,忽觉屋子里太静了,便重新坐端了身子……

“我记着跟我一块的,一共有十个人……”秋萍说。

“我不晓得……我那时候晕了,啥都不晓得,就过来了……”蕉儿说。

陈叫山低头沉思着:自己当时抓了保安团的人,后来闫队长和余团长前来要人,卢家大院里的人,似乎也不愿意跟保安团结下梁子,不想得罪人……后来,自己便去取湫了,调查灾民女子失踪一事,不了了之……那么,在自己取湫的那段时间里,是不是还有灾民女子失踪之事发生呢?

陈叫山再一细问,果然,秋萍先来梁州城,蕉儿是后来来的。

“对了,你们认不认识一个叫树萤的小妹妹?”

陈叫山努力整理着回忆,想起当初卫队巡城第一天,遇见了树萤一家人,树萤的爹娘,因着留在乐州城,还是离开乐州城的问题,发生争执。后来,必悦楼方老板买的一头牛窜到街上,陈叫山将其制服,并让面瓜劝说了树萤的爹娘……

后来,陈叫山在东城校场坝,遇见树萤一家人搭建窝棚,树萤在搬石头时,手指头都被大石头砸破了……

当时,陈叫山同树萤聊天,对她印象极为深刻

“树萤,你识字么?”陈叫山当时用一截树枝,在地上写了“树萤”两个字,问树萤认不认识。树萤忘记了手指的疼痛,笑得似一串银铃迎风,“我当然认得我名字……我还认识好多字呢……嗯,金木水火土,赵钱孙李周……好多好多!”然后,将嘴巴凑近陈叫山耳朵,尽量压低声音,悄悄说,“我爹不让我念书,我就趁着寻猪草的时候,蹲在私塾后面的茅房里,偷偷地听,我娘几次发现了,以为我偷懒,说我是懒牛懒马屎尿多,哈哈哈哈……可我就是想识字,私塾先生说,不识字,啥都干不成!我长大了,要认遍天下所有的字,洋人的字,我也要认全哩……”

可是当天晚上,树萤便失踪了,陈叫山在天亮遇见树萤的爹娘时,树萤的爹“扑通”一下,跪在了陈叫山身前,抱住陈叫山两腿,痛哭流涕,“陈队长,陈队长……我家树萤不见了,我找一圈了,找不着哇……陈队长,你要帮帮我,帮我找到我家树萤啊,求求你了!陈队长,我……我给你磕头了……”

树萤的娘,当时也悲伤不已,哭着,喊着,埋怨着,“死女子,你把娘丢下,说跑就跑咧?你要找好人家过,也跟娘吭个声啊,死女子,你把娘害死了……”

因而,陈叫山想知道树萤的情况。

“树萤是跟我一道来的……”秋萍幽幽地说,“树萤她死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