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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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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媒婆晓得自己该离开了,便说,“陈队长,话先说这儿,那我先走了……”
待苏媒婆都走到门口了,陈叫山才故意说,“哎,苏媒婆,早饭还没吃哩……”
苏媒婆走了,屋里这气氛,似乎还是有些不大对劲儿……连面瓜都觉出来了:一个姑娘家家,怎地一下就坐到了男人的床上?更何况,屋里四个人哩……
陈叫山“啊哼”咳嗽了一声,十分响亮,便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面瓜说,“瓜,啥事儿?”
“是这……”面瓜也嗓子不舒服似的,微微咳嗽了一下,“唐家伙计刚才过来说,唐家今儿杀猪呢,让卢家都过去吃肉,唐少爷特地交代,要队长你和三小姐,对了,还有那个薛小姐,一定得过去……”
卢芸凤一听这话,两手在床上一撑,一下跳下床来,撇着嘴巴,昂着头,也学着方才陈叫山和面瓜的调调,“啊哼”咳嗽了一声,“我们谁去不去,都不打紧,薛静怡可是一定得过去的……”
第349章话题
卢芸凤去喊薛静怡的时候,薛静怡正坐在屋里发呆,随意在书架上抽了一本《西厢记》,呼啦啦一下从头翻到尾,呼啦啦一下,又从尾翻到了头……
“静怡,带你去一个地方……”卢芸凤一步跳进屋,西洋裙子像大鸟的翅膀,扑扇了一下,猛地出现在了薛静怡面前,倒把薛静怡吓了一跳……
“我不想去……”薛静怡随便翻开一页,眼睛定在了书页上,“在屋看……”
卢芸凤晓得薛静怡心里生着气,自回到乐州这些天,薛静怡只在城里随便转了转,哪儿也不去。而唐嘉中自回了唐家庄,也不见过来走动走动,当初在西京城时,说的一大堆一大堆的话呢?要到这里去玩,要到那里去耍,人呢?
卢芸凤一把夺过书,塞回到书架上,手掌在薛静怡眼睛前晃了两晃,巴掌扇出的凉风,将薛静怡的刘海儿,吹扬了起来,“唐嘉中他们家今儿杀猪呢,要咱过去吃肉,你去不去?”
“哪里不能吃肉?到他家去吃肉?”
卢芸凤见薛静怡依旧坐着不动,眼睛定定地停留在桌面上,睫毛闪都不闪,便又拉薛静怡的胳膊,“哎呀,静怡,又不远的,过了虚水河就是……”
“三小姐,好了没有?轿子都备好了……”丫鬟在屋外催促着。
卢芸凤眼珠子一转,将薛静怡一拉,却又一推,“成,那你在屋里!我先走了……”
“芸凤……”卢芸凤刚拧过身子,薛静怡便站起来了,“你把我一个人留屋里,我又不熟……”
卢芸凤转过身来,凑在薛静怡耳朵边,一阵低语,薛静怡一拳头朝卢芸凤打去,卢芸凤早有防备,一闪身,朝门外跑去了……
薛静怡后退一步,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连忙喊,“喂,芸凤,芸凤,等等我……”
前院备了六抬轿子,老爷,夫人,二太太,卢芸凤、薛静怡各坐了一抬,还有一抬,原本是为三太太留的,三太太如今怀孕,肚子大了,胃口却倒减了,一听说吃肉,连连摆手说不去,于是,少奶奶唐慧卿便坐了……
陈叫山和卢恩成、谭师爷、杨翰杰、魏伙头、侯今春,骑着马随行,卫队一大伙兄弟则步行跟随……
众人刚走到院门,二小姐卢芸香却堵住了轿夫的路,两臂张开,“我也要坐轿子……”
夫人一掀轿帘子,眉头一皱,刚想说话,卢芸凤却从轿子上跳了下来,“姐姐,来来,你坐我这轿子,我跟陈队长骑马……”
卢芸香也不推辞,径直上了卢芸凤的轿子。
卢芸凤走到陈叫山马跟前,将两个袖子一挽,手臂伸向陈叫山,“陈叫山,拉我一把……”
一匹马,两个人骑?更何况,是一男一女?
所有人瞬间都怔了一下……
陈叫山连忙翻身下马,拍拍马鞍子,“三小姐,你骑,我走路便好!”
杨翰杰连忙也从马上下来,“陈队长,你来骑这匹马,我走路……”
夫人原本已经将轿帘子放下了,听见外面的话,又将轿帘子一挑,“各骑各的马,芸凤,你跟我坐一个轿子……”
卢芸凤只好坐到了夫人的轿子上。
“芸凤,不是娘说你,你一个姑娘家家,穿着裙子,怎么骑马?”夫人坐在轿子中,连连摇头叹息……随着轿子的晃颤,卢芸凤卷卷的头发,便一下一下地跳,夫人伸手在卢芸凤头发上一抹,“你弄的这西洋头发,好看得很吗?”
“娘,你别乱弄……”卢芸凤一把将夫人的手甩开,“这不是西洋头发,我们学校的女生,留这头发多得很哩……”
“多得很?”夫人微微撇撇嘴巴,眉头便皱了起来,“那薛小姐咋没留这头发呢?强词夺理……”
为了迎接卢家人的到来,唐老爷派人将宅院前的青石板路,扫得明光溜净,莫说看不见一点儿枯叶草屑,便是穿了一身白衣服的人,在路上打个滚,身上也干干净净……
唐老爷和唐夫人、唐嘉中,以及全院的家丁、伙计,包括吴先生,皆站在院门前欢迎客人的到来。
唐老爷连连拱手,“亲家好,亲家母好……,三小姐,三小姐好……”显然,唐老爷被卢芸凤这头发和一身打扮,惊了一下……
唐嘉中见薛静怡下了轿子,便走了过去,“薛小姐,来乐州还住得习惯么?”
薛静怡径直朝前走,并不停步,两条辫子,在清晨的阳光中,跳跃着一片金灿灿的光韵,“习惯啊,习惯得很哩……”
吴先生走到陈叫山跟前,同陈叫山握手,问陈叫山肩伤恢复得如何,陈叫山便也询问吴先生腹伤恢复得如何,两人连连寒暄,仿佛许久不见一般……
谭师爷见陈叫山和吴先生这般亲切,瞅着吴先生却极为面生,便走了过来,“陈队长,这位先生是……”
“噢,我来介绍一下……”陈叫山左右一挥手,“这位是北平来的吴先生,吴先生是唐少爷的好友……这位是谭师爷,卢家的诸葛卧龙啊……”
“岂敢,岂敢……吴先生,久仰久仰……”
“谭师爷,久仰……”
唐家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客厅里肯定是坐不下的,不过,唐老爷对此早有应对,见今儿天气不错,太阳暖暖,一地金光,便在院坝支了八仙圆桌、茶几、木椅、木凳,茶几上摆满了花生、葵花籽、南瓜子、核桃、松籽、麻元、米果等等吃食……
众人在院坝坐定后,唐家丫鬟逐个为客人端来茶水,众人便坐在亮晃晃的太阳底下喝着茶……
卢老爷喝了一口热茶,将椅子朝唐老爷跟前挪了挪,侧过头说,“亲家,前两天,我又收着一宝贝儿,你猜是啥?哈哈哈哈,正宗的北宋定窑紫釉萱草大盘……”
“哦,是吗?”唐老爷饶有兴趣地问,“多钱收的?改天让我也开开眼……”
卢老爷颇自得意,用手抚着后脑勺的一团褶肉,挺着圆肚,身子朝后靠了去,“亲家,我说出来,你兴许还不信哩……就这个数”卢老爷伸出了四个手指头。
“四十大洋?”
“四个大洋……”卢老爷哈哈大笑,“没想到了吧?我那天啊,在钟楼那儿转悠,遇见个乡下土锤货,背着个背篓,背篓里装了些木耳,还有那个紫釉大盘……”
“啊嚏……”夫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卢老爷意识到了什么,不再接着往下说了,唐老爷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说,“亲家,喝茶,喝茶……”
“亲家,正月闹耍耍,到时候咱耍多少龙?”夫人将话题拧了过来,“现在都练得不错吧?”
唐老爷将胸膛一拍,“正月拉出去,绝对上得了台面,掉不了咱面子……”
唐老爷、夫人、卢老爷、陈叫山,几人便议论起了正月闹耍耍的事儿,其余的人,插不上话,也便各自组成了谝传谈话小阵营,各说各的话题……
大头和二虎,缠着鹏天和满仓,要他们给说西京城里的事儿,三旺断了腿,不好意思出门,满仓又结巴,鹏天便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吴先生和谭师爷靠得近,便说起了北平城的历史、天气、饮食、民俗、北平人的口音等等……
魏伙头和杨翰杰,四下环顾,便说起了唐家这院子修得好哩,那里的砖雕弄得细腻,那里的照壁弄得气派,那里的窗棂花式多么美……
侯今春和卢恩成挨着坐,侯今春说,今年闹了年馑,喂头大肥猪,怕是不易哩!卢恩成便说,别家肯定是不易的,但也要看啥情况嘛……
卢芸凤和二太太、唐慧卿扎堆坐了,卢芸凤便问唐慧卿,嫂子,我啥时候当姑姑哩?唐慧卿便红了脸,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卢恩成,只说快了,快了……二太太便又说她最近学了些啥好方子,灵得很……
唐夫人是厚道实在人,见二小姐卢芸香坐着无聊,便跟二小姐谝着传,说近来天气怪得很,忽一冷,忽一热的,要二小姐多多留意穿衣,别着凉了才好……
唐嘉中见薛静怡坐着挺无聊,便说,“薛小姐,走,我带你去看杀猪……”
唐嘉中与薛静怡并肩而走,边走边说着话,唐夫人猛一抬头,看见唐嘉中和薛静怡的背影,一怔,而后便将身子转到了卢芸凤和唐慧卿一边,问,“三小姐,那姑娘是你上海的同学吧?听说姓薛?”
唐慧卿接了话头,“娘,薛小姐是江南人,跟芸凤住一个寝室哩……”
唐夫人“唔”了一声,不住点着头……
陈叫山跟唐老爷、卢老爷、夫人说着话,唐老爷忽而问,“叫山,我记得你说过,让小山王高雄彪给咱设计社火呢,现在弄的咋样了?”
陈叫山便说,高雄彪前几天出了门,去了哪里,啥时候回来,都不晓得……
“唉,无利帮啥忙?”卢老爷朝前欠欠身子,“小山王高雄彪那人,傲气得很,咱一点好处不给人家,人家凭啥帮咱弄社火?啥出门不出门的,我看都是推口话……”
唐老爷也附合着,“这事儿,我当时也想得简单了些……正月闹耍耍,虽说是耍耍玩意儿,但也图的是个面子,是个气派哩!我就寻思,那小山王高雄彪,该不是想着把社火的风头,让给咱们,有些吃亏吧?”
陈叫山心说:高雄彪是啥样的人,我自然比谁都清楚哩……但嘴巴动了动,本想解释,话又咽回去了……
出门办个事儿,再正常不过,怎地高家堡的人一不说高雄彪去了哪儿,也不说归期呢?
陈叫山也兀自陷入疑惑……
第350章开心
唐嘉中领着薛静怡,走到院坝北角,向右拐,过一段窄巷,来到了伙房前。。。
杀猪的师傅,已经将一头两百多斤重的大肥猪,在大木圈缸里泡上,圈缸里盛着滚烫的开水,热烟腾腾……
杀猪师傅似乎不嫌烫,两手一上一下地提、按,一次次将大肥猪沉浮于开水中,并手腕拧转,太极高手打拳一般,搅动开水,借水之旋力,使大肥猪在圈缸里转动,一下抓猪头在手,一下抓猪尾巴在手……
开水将大肥猪烫到了火候,杀猪师傅十指分开,连拍带打,瞅准猪脖子处的鬃毛,手指紧揪,一拔一甩,将一把一把的黑色猪鬃毛,甩到了圈缸旁边的簸箩里……
杀猪师傅的动作,连贯、流畅、极富节奏感,拍、拨、拔、甩,随着手指翻飞,身子亦一侧一倾,腰里系着的围裙,随之一张一张的……
“为什么有些猪毛,飘在缸里,不要了,有些猪毛要单另挑出来呢?”薛静怡转过头来,看着唐嘉中的侧脸。
“稀松软沓的毛,当然就没用了,可是猪脖子跟前的鬃毛,硬实得很,有大用处哩……”唐嘉中说着,便走到簸箩前,捏了一小撮猪鬃毛,用手指一拨,“你看,跟竹签似的,又比竹签更韧,做成刷子用,好用得很……”
薛静怡便用手来触摸那猪鬃毛,手指刚过来,唐嘉中手腕一抖,用猪鬃毛在薛静怡的掌心扫了一下,顿时痒得薛静怡一下缩回了手……
“脏兮兮的,你别往我身上弄啊……”薛静怡极警惕地后退了半步。
“呵呵,脏兮兮?”唐嘉中笑着偏了头,以极不认同的眼神,望了薛静怡,“这东西,就是专门给爱干净的人用的,刷起衣服鞋子来,旮旮旯旯都能刷到,一点不留脏角落……”
唐嘉中说,每年开春跑船时,乐州的猪鬃毛,沿凌江运到汉口,再走长江水路,一下销到大江南北了,紧俏得很!
薛静怡看着唐嘉中说话时,嘴巴一动一动,带动着下巴处一点点的绒绒胡须,一上一下,一长一短,映在太阳光里,闪晃着明光,再加之唐嘉中说话专注时,眸子中的那份明澈,颧骨上积聚的力量之感,在薛静怡看来,最好看不过了……
其实,薛静怡怎不晓得猪鬃毛,怎不晓得猪鬃毛的用处?她就是要懵懂无知,什么都不晓得,让唐嘉中给她说,给她讲……
意欲表现,言语专注的唐嘉中,是最好看的!
“我们那里刷衣服鞋子,都用上海的洋丝刷子了……”薛静怡大为感慨地,仿佛见了别有洞天的新奇一般,“没想到这个东西,比洋丝刷子还好……”
唐嘉中先将一小撮猪鬃毛,重新放回到了簸箩里,两掌相合,转着圈,一抹,拍拍两手,又朝薛静怡走过来,与薛静怡面对面站了,眉头凝然,牙齿刮磨着下嘴唇,深深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啥东西都是洋人的好……”
唐嘉中的脊背后面,正正顶着早晨的太阳,半圆形的金色光边,恰恰安在了他的肩膀上,使得唐嘉中一侧的脸,有些暗光,另一侧脸,却愈发明亮闪光,后颈处的浓密粗黑的头发,自发根处便闪着红红绿绿的阳光……
唐嘉中像是天边一般,又似咫尺之间,似在光明极致中,又似半暗半光中……
“我上学学说洋文,其实是赌着一口气的,我就想看看,想知道,洋人们说的话,到底有多高明……”唐嘉中脸上出现了自信的笑容,脸一笑,一侧脸上的阳光,便被抖散开了一样,阳光越发明亮了,多了,“等我学了洋文,我才觉得,跟国文相比,洋文简直淡得很,没力得很,差得很!洋文就像是白开水,虽然可以喝,可以解渴,但没有什么味道可言。而国文呢,可是茶水,可以是高汤,可以是酒,可以是果汁,怎么说怎么有味儿,想要什么味儿,就会有什么味儿……”
唐嘉中是背对太阳的,薛静怡却是面对太阳的,经过唐嘉中肩膀遮罩之后射来的阳光,似乎更金亮,更灿然,也更刺眼……
薛静怡的眼睛睁不大,眉毛自就皱了,睫毛也忽闪闪地跳……
唐嘉中看出了薛静怡被阳光刺眼,便说,“走,我们到那边转转去……”
唐嘉中和薛静怡转身朝花园方向走去,看着两人的背影,杀猪师傅便对一位提桶朝圈缸里倒水的唐家伙计说,“你们唐少爷接了新媳妇了?”
“朱老三,别乱说,忙活你的,小心手上烫了泡!”唐家伙计不屑地说,“那姑娘是卢家三小姐的同学,你瞎咧咧个啥?”
唐嘉中和薛静怡来到了花园处,花园外围由三根碗口粗的长木头拦了,三根木头被木板相互连接了,一个极好的长座椅。
唐嘉中弯腰将长木头围栏上的几片枯叶摘去,又用袖子抹了一截,“坐这儿吧?”
薛静怡便坐到了木头上,仿佛担心木头不结实,便脚尖点住地,脊背晃了两下。
唐嘉中便笑了,“放心坐,结实得很,两头都扎了深桩,入地有近三尺深呢……”
为了让薛静怡确信木头围栏结实,唐嘉中便也身子一倾一倾地晃,屁股底下的木头,纹丝不动,倒是唐嘉中的帽子,被晃得歪了,连忙用手扶……
薛静怡哈哈哈地笑了,看着唐嘉中去扶帽子的样子,薛静怡犹然觉着,唐嘉中像一个可爱的孩子,几分慌乱,几分认真,几分顽皮的大孩子……
来乐州这么些天,薛静怡不晓得自己为什么心里空落落的,说是想家吧,似乎也并不是太想。说是吃住不惯吧,卢家大院里啥也不缺……
整天价待在高房深宅里,太阳虽然能晒到,风虽然能吹到,但薛静怡心里总觉着不豁亮是啊,彼时的阳光,彼时的风,怎比得现在这样的阳光,现在这样的柔风,金金亮亮,灿烂无比,如沐柔泉,淡淡轻轻?
来乐州,是对的,但要和对的人在一起……
现在的薛静怡,最开心!
花园一角,种着三棵棕榈树,长长的棕叶,绿绿亮亮,棕杆上围了厚厚的棕丝,褐色的细丝,衬着鼓鼓棕包,像是西北的贵妇,以面纱围了脸庞。
两人坐下后,忽然又断了话题,唐嘉中便指着那三棵棕榈树说,“薛小姐,那也是我们这儿的宝贝儿呢……”
棕榈树薛静怡怎会不晓得?棕榈树的用途,薛静怡怎会不知晓?
但现在的薛静怡,就是要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要懵懂,用脚尖拨弄着木头围栏下的枯叶,翻拨来,翻拨去,一听唐嘉中的话,无限讶异般,猛地一转头,辫子飞甩起来,复又垂了肩,“那还是宝贝儿呀?怎么在你们这儿,什么都是宝贝儿呢?”
唐嘉中高兴极了,这不正又给了自己一番叙说,一番大好展示机会么?
唐嘉中便滔滔不绝了,说棕榈树浑身是宝,棕丝可以制作成棕箱,棕垫子、棕刷,棕叶可以编制成吊篮、箸筒子、扇子、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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