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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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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得很,妥帖得很……

骆帮主靠在汽车椅背上,身下垫着软乎乎的棉被,陈叫山和吴先生,分列左右,将骆帮主围于中间,唐嘉中坐于其后,从各个方向,进行着照顾和保护,使骆帮主最大限度地坐得舒服些……

饶是如此,汽车终究有些颠簸,路一不平,骆帮主的身子就晃得幅度大一些,吴先生将棉被一角,微微卷起来一些,使骆帮主的晃动幅度减弱,陈叫山则握着骆帮主的手,以示安慰和平复……

骆帮主深深吸了口气,感觉陈叫山和吴先生为照顾自己,太过谨小慎微,煞费心事了些,便借故将话题引到了陈叫山身上,“叫山啊,我们这一车人,都跟着你沾光哩,你瞧瞧外边,这阵仗大得……”

杨秘书听见这话,边手扶方向盘,边笑说,“陈队长如今是英雄,万众欢呼,那也是应该的……”

唐嘉中在陈叫山肩膀上一拍,“陈大哥,那天你打岩井恒一郎,最后打那几拳,痛快啊,岩井恒一郎就跟一只呆狗似的,光是挨了……”

唐嘉中说这话,看似无意无心,但心思细腻的吴先生,还是听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骆帮主和苗馆主,正是败在了岩井恒一郎的手下,被岩井恒一郎打成了重伤,那岩井恒一郎绝非泛泛之辈!如今,为抬高陈叫山的武功境界,将岩井恒一郎比喻为一只呆狗,看似合理,倒没什么,可在骆帮主听来,自然会有一些吁叹感慨的……正所谓,“病里心思多”,这样说话,终究是不好的……

于是,吴先生便说,“骆帮主,听说来年桃花开的时候,船帮就出航了,这叫跑桃花水……”此言一出,将唐嘉中的话,生生叉开,话题犹然拐到了船帮,这是骆帮主熟悉的,有着多年经验,有着深深感情在其中的事儿,一瞬间,便将起先那种可能带来的言语敏感性,无遮无掩,巧妙地化融了去……

陈叫山听见吴先生这么一说,心下暗暗觉着,吴先生体察人情,善解人意,博广健谈,谦恭平易,着实非一般人之修为啊……

骆帮主笑了起来,视线投向车窗外,看着外面疾速后退而去的房子、车马、树木、角楼、城墙上的红灯笼……

这一座十多朝建都的城,在汽车将其一再抛掷了去,远离了去的时刻,现实与历史,恍然与唏嘘,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与欣然,任是心思再再漠然无计的人,也会觉出一丝丝的幽幽况味来更何况,是骆帮主这样驰骋江湖数十年,在凌江风浪里,穿梭了数不尽的日升月落的江湖老前辈……

“一年当中,根据天气冷热情况,根据上游水位情况,除了跑个桃花水,到秋天,也还跑芦花水呢……”骆帮主望着车窗外的景象,似回忆,又似并不回忆,只依循现实情景,侃侃而谈,“跑船的行话说,桃花水,颤两颤,一船白银装不完,芦花水,抖三抖,拴船搁浅趁放手……”

骆帮主说,桃花水是一年当中头一炮,积攒一年的买卖,你缺这货,他缺那货,就好比往火铳子里填足了火药,这桃花水第一炮,就必须放得响亮!

待到秋天芦花水时,一年的买卖,基本上做得差不多了,若是有眼光,掏腾拾掇些冷门货,能挣大钱!但季节在这里摆着,毕竟临近天冷,所以,风险也大得很,挣了钱,要懂得及时放手,不要贪心!若不然,货囤积手里,钱没有动转起来,等于赔赊,加之秋天江上复杂,跑船麻缠事儿也多哩……

骆帮主说一阵,陈叫山、吴先生、唐嘉中、杨秘书再插问几句,骆帮主说得兴致颇高,在问问答答,谝谝侃侃间,汽车便驶出了西京城,进入山北平原,一路疾驰……

紧随其后的汽车,由秦效礼开着,车上坐卢芸凤、薛静怡两个女孩子,车内谈话自然没有那么多……话不多说,嘴巴也不能闲着啊,卢芸凤便拿出了西洋糖果,给薛静怡和秦效礼吃。秦效礼将糖果一放进嘴里,不像卢芸凤和薛静怡那般慢慢地,而是大口嚼,连连说好吃,卢芸凤便给他抓了一大把糖果……

行在最后的,是卫队四兄弟,以及秦效礼手下的十位士兵,十四人皆骑着快马,三旺骑的是骆帮主的火焰驹,走在前面,催马加鞭,一路引领……

尽管马蹄赛不过汽车轮子,但联系上路面凹凸、硬软、宽窄等诸多因素,骑马的兄弟们,即便跑不到前面去,但也不慢,一路紧紧跟随,倒也不掉队……

第337章设伏

车进马奔,一行人穿过平川之地,进入山中……

天晴好,风在吹,天空被吹得干干净净,一丝云都没有,瓦蓝瓦蓝,像原汁原液的颜料,没有掺和一丁点水,太阳的七色光柱,挥动其间,又若蓝宝石,纯净,透亮,熠熠……

冬日的山,显现出一派萧索之景来,松柏满坡间,暗绿暗绿的,忽而一过渡,杂木成林,土黄色枯叶,硬撑撑支在枝杈上,风一吹来,像满山站满了饥饿的人,若有食物抛掷过去,扬起的手臂,胡抓乱挖……

就着蓝莹莹天幕之底衬,枯叶,衰草,棱岩,秃坡,颓然与欣然相叠,让人慨叹着造化的雄奇,四季轮回的残酷……

陡坡渐多,弯路渐多,常常是看似触手可及,抬脚便至的一处,脚下的路,却要盘绕半天,拐来拐去,方能抵达。许多硬硬的拐弯处,一面是逼压而下的尖尖岩石,一面又是深不见底的山沟,汽车便减了速度,马的口鼻里也喷起了热气,四蹄节奏,缓慢了下来……

每遇大的拐弯,杨秘书将方向盘大幅度地一拨转,汽车便朝一侧倾斜,骆帮主的身子,一下靠在了陈叫山身上,一下又靠到了吴先生身上……

杨秘书意识到自己开得稍稍快了一些,便将速度降了些……秦效礼驾驶的汽车,坐的是卢芸凤和薛静怡,自然对拐弯倾侧,毫不在意,秦效礼一加油门,便赶到了最前面,一路引领……

一进入山中,秦效礼的感觉,逐次地进入到童年的情境中去……

城市与集镇,兴许随着光阴转换,这里起一座楼,那里拆一间房,这里修一条路,那里砍一片林,使人常常感觉到空间的无穷变化。而在这山中的许多地方,兴许一直如此,唐朝是一条沟,大清还是一条沟,民国了,沟仍是那般模样,没有出现任何人为建筑,没有任何的填充或掏挖,纵是所谓变化,不过是一年又一年,草木枯荣,青黄转换……

老去的,只是时间,山就在那里,从来未变……

秦效礼一路引前,进入到家乡区域里,尤其看见老家所在的那条沟,通往沟底的那条岔道,那座矮矮圆圆的小山,依旧矗立在沟底,一如多年前的模样,山不老,光阴如流,人非昨……

秦效礼犹然记得,小时候常去沟南边的那竹林里,采挖笋子,回来时,拖了鞋子,爬到那矮矮圆圆的小山上,跟大哥、二哥、四弟他们几个,用尖棱的小石头,在山顶上划出了各自的“城堡”,光着脚丫,冲来跳去,攻城拔寨,被攻陷的失利者,便要将篮子里的笋子,进贡给胜利者……

秦效礼想好了的,先送陈叫山他们回了乐州,住上一天,然后再返回老家,跟老爹和大哥,好好住上几天,在老家过个年,去娘的坟前烧些纸,跟娘说些贴心悄悄话……

秦家沟逐渐后退了去,前处的山变得莽莽,山路起伏愈来愈大,上坡犹若上墙,下坡也如跳崖,秦效礼收回了诸多的思绪,专心开车,稳稳向前……

秦效礼眼睛看着前方,怎会留意到路之一侧,枯干欲燃的衰草间,正伏爬着日本人,穿着野外作战军服,与草木浑然一色,搭着望远镜,镜头死死地套着一截山路,一刻也不偏离……

待秦效礼的汽车驶来,杨秘书的车随之跟上,再过片刻,后面的马队,亦哒哒哒哒地行过,其中一个日本人,便将无线发报机的皮箱子打开了,缓缓扯直了发报机天线,在岩石上放稳当,戴上耳麦,“嘀嘀嗒嗒……”地发出了信号……

前方二十里处,有一地方,名曰“鹤腿峡”,两面是万丈巨崖,合夹一处,近于相合,中间的路,被逼仄得俨然一线,乃一处最宜设伏袭击之区域……

中田静机领着十个天葵社成员,埋伏在鹤腿峡。中田静机尽管不清楚这里的地名,但以军事作战眼光,挑来选去,最终选择了鹤腿峡,欲在这里,将陈叫山一行人,全部消灭……

昨天下午,情报员向中田静机报告说,陈叫山一行人打算返回乐州时,中田静机踌躇满志,在屋里踱来踱去,思谋着……

最终,中田静机下令,所有天葵社成员,包括与岩井恒一郎一起,从上海赶来的上海黑龙社成员,全部进入此次设伏行动中。所有人员,共分为四组,一组留守天葵社,并紧密关注陈叫山一行人的动向;二组在西京城以西的岔路处设伏,随时关注陈叫山一行人,此岔路口,向左通秦岭,向右通岐山,陈叫山们回乐州,正常是必走左边一道,但中田静机为了确保设伏行动,万无一失,仍坚定地在岔路口设下了观察点;三组在秦岭腹地设伏,为前哨情报站;四路由中田静机亲自率领,大队人马,集中火力,在最最险要处设伏,以期将陈叫山一行人消灭得干干净净,一人不留……

天尚未完全黑,二组、三组、四组便提前出了城,奔赴各自的据点,留守待命,静观其变,四路人马,皆以无线电发报机,随时保持联系……

“嘀嘀嘀嘀……”几声响,守候了一夜的中田静机,原本已有些疲倦不堪,忽然见无线发报机的信号灯骤然变亮,顿时来了精神……

“目标已过三组设伏点,请保持精力高度集中,随时准备进入战斗状态……”中田静机读完了电文,撇着嘴,使嘴巴上的一字须,朝上噘着,眼睛里喷着火,兀自默默点头……

中田静机将皮手套脱下来,叠合在一起,拍了两拍,用日语大声喊,“检查枪械弹药,进入各自区域……”

四组的日本人,听到了中田静机的命令,迅速站直了身子,将手里的机枪,一番检查,并将装有手雷的木箱,依次打开了插销闩子,伸手去抓手雷,挨个地朝各自身上装去……

“”一阵响动,四组成员,分为了两队,一队留守原地,另一队疾速跳下高坡,草木一阵摇动,在山风吹拂之下,感觉上与起先之状态,并无两样……

一队人马来到了官道上,从随身背着的帆布口袋里,摸出了大把大把的三棱刺,朝官道上分片撒开了去。而后,迅速爬上了对面的高坡……

对面高坡上有几块大石,生生卡在半坡间,四个日本人爬到大石上方,先掏出小铁铲,将大石下面的土层,掏挖了一部分出来,然后,抱来几块西瓜般大小的石头,以此为支点,而后从背上取下了钢钎,合力不断地按压钢钎,并惦着劲儿地朝大石蹬去……

一阵按压后,猛地一蹬,大石骨碌碌地朝坡下滚去,越滚越快,指头般粗细的小树,挡不住下滚之冲力,被大石碾压而过,“喀嚓喀嚓”断裂声传来,土烟腾腾间,大石猛地跳了一下,越过一段小土坎,直接朝官道上飞了去……

“咚”一声巨响,大石横横在了官道中间……

这是最大的一块石头,其余几块石头,体积更小些,钢钎按压之下,一个接一个地坡下滚去……

“咚咚咚轰……”转眼间,官道被一大堆的石头,封堵了个严严实实……

被大石头碾断的小树枝,经风一吹,晃晃悠悠,也飞到了官道中间,枯叶颤颤,掩映着大石前方密密麻麻的三棱刺……

四组的所有成员,全部进入了各自事先勘测好的区域点,他们其中几人,皆是军人出身,设伏时极为细心,反复用脚将身下的山坡,蹬出许多的小坑来,以便在进入真正状态时,万一情况有变,需要调整射击位置时,通过这些小坑,可以迅速地上移,或下行,而不至于忽然因为脚下打滑而摔倒。甚至,连机枪支架下的坡地,特地用尖刀掏挖了等距离的小窝,使机枪支架卡于其中,再以虚土掩埋之,以便在扫射过程中,最大限度地减少机枪扫射所带来的后坐力,打得更猛,射得更准……

中田静机看着官道上的大石和树枝,仍感到不放心似的,用望远镜逐个去扫描路面上的三棱刺,见个别三棱刺撒得不够匀,眉头皱了起来,嘴巴撅了起来,用袖子将机枪的枪管,擦拭了一遍,低低地以日本话骂着,嘀咕着……

秦效礼开着车,缓缓爬上了一面坡,刚刚拐过一个山弯,两只小松鼠,拖着长尾巴,原本正站在官道中央,愣愣怔怔,前爪抱了一颗干枯的松果,猛然见有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跑了过来,一慌神,双双丢了松果,一溜烟朝坡上跑去……

草木一阵“”响过,松鼠不见了,在清风吹拂下,官道上的松果还微微动着……汽车轮子一碾压过去,松果飞射出去,打在一侧坡上,又见一只小松鼠,忽地一跳,“蹭蹭蹭”地朝一颗松树上攀去……

“哇,你看你看,芸凤你快看,松鼠在那里……好可爱啊!”薛静怡兴奋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连连朝着坡上指去……

“哪儿呢?哪儿呢?”卢芸凤扭头去看时,汽车一加速,瞬间而过……

陈叫山和吴先生,扶着骆帮主,坐在杨秘书的汽车上,紧随其后,骆帮主经这山路的颠簸,感觉胸中一阵阵恶心,想吐却又吐不出来……为了不让陈叫山和吴先生,看出自己的难受,免得他们紧张,骆帮主硬硬挤出一丝笑,说,“咱今儿走得快哩,照这架势,天黑不了多长时间,咱就能到乐州了……”

“是啊,咱们……”

陈叫山附合着说,话刚一出,猛然听见前方传来“嘎吱”一声刹车之锐响……

第338章交火

“快停车”

陈叫山大喊一声……

杨秘书许是刚才听见骆帮主说到车速问题,心神飞乱,想着在保持平稳的前提下,再将车开得快一些……

忽而听见前方的刹车锐响,再听陈叫山一声大喊,猛地愣怔了一下,待一脚踩下刹车时,车身骤然而停,“嘎吱”一响,车轮擦地,掀一道尘烟而起,车内的人,皆要朝前窜去……

陈叫山侧身将骆帮主的肩膀按住,伸出一脚,抵在杨秘书的座椅背后,虽如此,骆帮主仍是朝前略略窜出……

吴先生一手保护骆帮主,一手去撑前面的座椅,胳膊一弯,前额朝座椅撞去,胳膊又一直,方才定住了身子……

唐嘉中完全无防备,脑袋重重磕在陈叫山的座椅后背上……

杨秘书尽管踩了刹车,双腿下意识绷得直直,胸膛仍撞到方向盘上,垫得胸骨生疼……

两辆汽车,相距丈余……

一晃一闪间,陈叫山看见了前方道路上的大石,堆积一排,横横将路拦截……

如此太阳高照的天气里,无雨无雪,纵是刮着风,一路行来,亦未见有滑坡落石的情况,前方猛然而现的大石,使人一惊……

秦效礼刹车一瞬,原只以为,山石坠落,挡了去路而已,抬眼瞥去之间,猛然看见了前方许多的三棱刺,心下便一紧,明白是有人在此设伏了……

“咋了,秦排长?”卢芸凤身子朝前一倾,连忙拽住了薛静怡的手,急切询问着……

秦效礼以一个军人的直觉来判断,料想前路被堵,两侧高坡上便已有伏兵,而且,身后亦会有围堵!一瞬间的直觉反应,令秦效礼身子朝后一靠,手朝腰里的手枪摸去,却不回头,兀自望着前方,说,“没什么,你们坐好……”

官道上发生的一切,被中田静机全都看在眼里,但中田静机并不急于发令开火,他很清楚,自己居高临下,已然将鹤腿峡布设成了一个大口袋,一路疾驰而来的两辆汽车,十几匹马,便是进入套笼的雀儿,咬了饵食的鱼儿,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中……

入套笼的雀儿,须进入得深一些,扣下的笼盖,才能严丝合缝,不让一只雀儿溜掉!咬了饵食的鱼儿,不能急于提拽鱼竿,任其咬食,吞入再深些,一旦提鱼竿,鱼钩将鱼嘴钩挂得更深一些,更牢一些……

三旺骑着火焰驹,率领卫队兄弟和士兵们,也转过了山弯,猛见两辆汽车停留原地,三旺一惊,双腿内合,将马腹一夹,猛地一勒缰绳,火焰驹前蹄高高扬起,“吁”地一声长啸,后蹄“哒哒哒”转换着站立支撑,清风吹尘烟,迷乱了众人的眼睛……

“陈队长,我们遭……”杨秘书见眼前一切,晓得中了埋伏,话刚说一半,陈叫山立刻将其打断,“杨秘书,倒车”

杨秘书刚将车一后倒,后轮扎入了三棱刺,车子猛地朝下一陷,轮胎发出了软塌塌的泄气摩擦声,吹出了一道道风烟,车子如坠泥潭……

陈叫山从后腰摸出手枪,并拧身对唐嘉中说,“嘉中,把家伙拿过来……”

为了防备路上遇到危险,韩督军特地吩咐手下,多拿了一些枪支,除了随队而行的十位士兵外,两辆汽车上,皆放了长枪、手枪十余支……

这样的阵容和装备,对付一般的棒客土匪,已经是绰绰有余!但陈叫山看见路面上的三棱刺时,心下一紧,晓得在此设伏的,不是棒客,不是土匪……

唐嘉中转过身子,摸了两把手枪,自己留一把,给了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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