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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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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掌柜走了之后,秦效礼越发地矛盾了陈掌柜的面子,圆得起来,圆不起来,终究不算是大事儿!给他圆怎样,不给他圆又怎样?如今最最棘手的是,我自己的面子如何才能圆起来呢?

秦效礼回想起陈叫山之前说过的话来

“这些话,不过都是陈掌柜的一面之辞!”

“抱歉,恕我愚钝,初来省城,真听不懂你说的话……”

“不管你是什么人,不管你是不是陈掌柜的朋友,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来不说,你们来了,好那我还是老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要跟我提什么识趣不识趣,我陈叫山长这么大,从来就不知道什么是趣……”

秦效礼越想越来火,同时,也越想越无奈这个陈叫山,说话石头都硬,酒都冲,刀子都锋利……这么一个又硬又傲不服人,况且还“不识趣“的人,就算给他吃上一颗花生米,“嘎嘣”一声响,人没了,可他那股子傲气、锐气,长久在我心里,还是散不下去呀!

到底怎样才能既使我秦效礼圆了面子,同时,又能将陈叫山身上的那股子傲气劲儿,给灭了下去呢?

秦效礼正在屋里纠结着,督军府门房的老韩来了。

这个老韩,是韩督军一位兜了个十里八里,才兜得圆泛的远房扯皮亲戚,尽管如此,就冲着他也姓韩,亲戚扯再远,终究是亲戚这事儿,便在督军府谋个差事,吃一碗轻巧饭,那也是绰绰有余的。

老韩贪财,在督军府的能量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正如他自己的“象棋定位”一样,自己就是个“象”,尽管过不了界河,不能冲锋陷阵,兴风作浪,但好歹也是将帅的跟前人……

老韩收了刘掌柜的钱,感觉有些少,但想到刘掌柜找的是秦效礼,秦效礼是韩督军的救命恩人,自己下手捞钱,也不可捞得过于狠。可是,待刘掌柜出督军府的时候,老韩看见刘掌柜手里的包裹,还是鼓囊囊的,不晓得这是个啥情况,便借着下棋为由,来向秦效礼探问虚实……

秦效礼和老韩边下棋边聊,渐渐,老韩便将话题扯到了刘掌柜,扯到了陈叫山身上来了,秦效礼长叹一声,“老韩,你说说看,这号鸭子煮熟嘴还硬的家伙,到底如何才能收拾得让他服软?”

老韩“啪”地将一颗“炮”,拍在棋盘上,“这又何难?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要硬,找个他硬的人,狠狠揍上一顿,可不就软乎了么?”

第268章囚思

许是偶然,许是有意,陈叫山被秦效礼所关押之房间,向西,有一小窗。

房门紧闭后,屋内霎时黑暗下来,略略适应,便见三束残照之光,倾洒进来。

陈叫山扬起一只手臂,似轻轻握捏那光柱,指甲被照亮,轻轻捻动,仿佛还有一丝热暖之感。口鼻里呼出的气烟,扑罩开来,盈在那光柱里,无形之烟,转瞬被凝出了形状,圆溜溜的,延展开了去,直到小窗……

小窗一尺多见方,五根铁棍,竖立其间,以手轻轻拂之,尘埃与锈粉,滑溜了一指。

从窗口看去,西边天空尽是红色,不远处的一些树枝,黑乎乎的,森森桠桠的,拆分了冬日落照,橘皮色的光晕,胡乱跳动,久视,甚至有些目眩……

故乡陈家庄在正西,乐州在西南,此际,两相皆都不见,但窗口朝向着,终究没有朝向好,或者,浑全全的一堵墙要好。

陈叫山收回视线,摸那窗下之墙,一块砖,一条砖线,又一块砖……五指滑落了下来,起先那糙糙的质感,瞬间落空陈叫山方才反应过来了:身困囚室,属于自己的,是黑暗与阴冷,逼仄和狭隘,幽闭的空间,便是一只鸟,也不得进出了……

曾在饥饿与死亡边缘挣扎着,跋山涉水,徒步辗转,一步,一步挣着向前,为那一种活下去的希望……

曾于乐州石牌楼前,腾挪闪转,展臂舒腿,将那因抢地盘而大打出手的张、刘二人,兜得如陀螺转,似猴子翻。那里,有足够的空间,不但容载自己的拳脚施展,更容载围观的灾民百姓,容载那些荣耀,那啸叫、慷慨陈词、欢呼之声……

曾率领着兄弟,牵马拉车,一路向北,因着一份决绝,无悔无惧,三百里长路,任我双脚一步步丈量,风尘、露霜、清风、骄阳、鲜血、硝烟、山峰,任我肩膀与胸膛,傲然迎上天地有我陈叫山,此中豪情,无际无疆!

曾站立在凌江一岸,龙王庙殿前,俯瞰那一江东去的流水,仰视头顶万箭逼射的骄阳,听那柳龙的汉子们,整齐划一地吼喊着求雨号子,听那守庙的老婆婆,讲述那过往的旧事,龙王的传说,取湫的沧桑……

那一时,视线如风一样,尽管飞了去,放了去,遥上九天苍穹,横贯千里大江!

那一时,思想如光一样,照耀着,照亮着,穿越岁月光阴的窄巷,往事深处的旮旯里,那厚厚封尘,凝固成的陈迹四布,皆可被照亮……

曾穿越了水帘,进入那幽洞之中,以打火机点亮的火把,在黑暗中摸索前行,俯身,拧身,侧身,为着不可知的前方,也为着早有注定的希望,前进啊,前进,幽洞有多纵深,坚毅便有多纵深……

那取湫归来的欢庆,在城门楼子下炸裂的爆竹,红红的纸屑,红红蝴蝶一般,翩翩飞,阳光与清风,被威风大锣鼓敲震得颤抖明亮……

一路走,一路欢呼,一路赞叹,一路惊,一路感动,笔直的道路,可以那么一直走下去,走下去,接受沿路的围观、喝彩、鼓掌……

倏然里,一切飞旋着,秋风里飘飞的黄叶般,渐渐远去,飞得怎么也寻不见了……

太多纷杂的记忆,似那井中的一轮明明的月亮,被井绳和木桶一动,颤颤了,晃晃了,水波碎珠将其揉碎了,黄亮亮,零星星,光粼粼,不再浑全……

这是囚室,除了幽闭,还是幽闭,除了一个尺许见方的小窗,哪怕怅望,亦没有方向。

走过去是五步,走回来,还是五步,前面碰到了墙壁,退回后,还是墙壁四面冷冰冰的墙壁,围合起来了,像是旁观,像是质询,像是嘲讽,像是窃语……

同样是饥饿,那时的一步步走着,向着希望的方向,而今,有希望么?

陈叫山一拳狠砸在墙上!

陈叫山想到了在济源盛遇见的那个瓜皮帽男人,明明是债主,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唯唯诺诺,弯着脊梁,缩着脖子,话未说起,先是笑脸,言语之间几带着试探、恳求,惟恐一不小心,便要惹恼了人,非但钱要不到,只怕还不得全身而退……

再想起那个叫狗娃子的伙计,那般骄横,那般目中无人,一切,因于陈掌柜的那一双阴冷诡异的眼睛,他身后站立着的数位膀大腰圆的打手……

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黑与白,是与非,正与邪,善与恶,根本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从小到大,无论是爷爷、父亲、姑丈,给陈叫山讲述的、灌输的,或有诸多相异之处,然而,相同的是,他们都会提说两个词规矩,道理。

守规矩,讲道理,多少回在陈叫山的耳朵边回绕,盘旋,进入耳朵眼眼里,生了根,发了芽,开了花,在心底深处长成了葱葱茏茏一棵大树,枝繁叶茂,根须延绵到五脏六腑,无所不在……

这个世上,守规矩的人太多太多,讲道理的人也很多很多……

可现在看来,规矩就是水,水装在竹筒里,便是竹筒状,水装在酒盅里,便是酒盅状,水流在污沟里,便散着腐臭,水流在凌江里,便奔腾着气象!

所谓的道理,是面粉,掺和了规矩之水,规矩之水越少,道理反倒更硬,规矩之水越多,道理反倒更软。道理可硬可软,软到一定时候,便是人手指间的摆弄之物,搓成了条,揪成了团,擀成了片,捏成一只蝴蝶,便是蝴蝶,塑成一尊佛爷,便是佛爷……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从小窗朝外看,什么都不见……

陈叫山盘腿坐在地上,抄着两手,觉着冷,便又抽出手来,相互对搓着,搓得暖和了,便捧了脸,暖着脸。

手掌在眼前晃来过去,那么近,亦看不见,所谓的伸手不见五指,便是如此了我已经完全被黑暗吞尽了……

正如光明到极尽灿烂时,人的眼睛什么也不会再看见一样,无极的黑暗中,黑到了极致,暗到了无以复加,陈叫山眼前反倒似乎有了光亮……

那光亮,是金黄灿灿的颜色,那是稻谷成熟了,压弯了稻秆,阳光扑洒上去的颜色;那是自己跪在祖屋门前,顶着白花花的太阳,冲着门框上的对联,磕了三个响头,而后抛掷出去那把铜钥匙时,铜钥匙闪烁出来的光亮;那是龙王庙中龙王的铜像,龙首人形,头戴冠帽,腰系纹带,衣饰层叠,金光熠熠;那是唐老爷的龙衣仓房里,堆满了各种龙衣,一条一条翻选之时,龙衣鳞甲上闪烁过的光亮……

守着规矩又怎样?

有了道理何方讲?

这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自己如今困身在此?

因为,这个世上,有太多的不平事……

陈叫山变得激动起来了,缓缓站了起来,在屋里走过来,走过去,走过去摸那墙壁,走过来摸那墙壁……

忽然间,陈叫山便想起了小时候听说书先生,在茶馆里将折扇一挥,长袍一撩时,说的那一句话世上无尽不平事,英雄侠义何托付?

世上之不平事,太多太多,可我陈叫山,算是英雄么?我的拳头上,凝聚了侠义么?

便是如此,又当如何?

不是如此,亦当如何?

陈叫山一拳砸在了墙上,黑暗中,拳头上似有隐隐的血流,无声无息……

十二秘辛拳又如何?英雄侠义又如何?

在这囚室之外,在这西京城里,在这华夏九州,在这浩翰星空下的世界里,什么可以变改这太多太多的不平?什么可以打碎这太多太多的如水一般的规矩,这如面一般的道理?

是我陈叫山的一己之力?挥拳如风,踢腿似电,腾跃箭,出招胜流星么?

如果不是,为何我拳到之处,有人畏惧,有人求饶,有人佩服,有人服气?

可是,为何如今的我,又困身在此,如虎落井,如龙盘谷?

陈叫山忽然便想到了小山王高雄彪,想到了他治下的高家堡……

高家堡,那个有着很多很多规矩的地方,无人不遵守,无人敢违抗。在高家堡,没有什么不平事,即便不平,升腾在人的心里,而于那一片土地而言,终究被消散了去,荡涤了去……

假设来想,如果是高雄彪来到西京城,来到济源盛讨债,他又会如何?他亦会如我这般,最终导致困身囚室么?

那些陈年旧债,那些旧债背后的人,那些人背后的所谓道理不是没有东西可以降伏的,变改的,打碎的,消灭的!

就像现在这黑暗,这黑夜,可以笼罩住一切,无边无界,终会有晨晖来,霞光来,朝阳来,太阳来,刺破这黑暗,挣脱这笼罩的边界,普天之下,角角落落,无不洒满了七彩阳光……

拳头可以将规矩打破,可以将人打败,但终究不能打碎这世上的不平!

我陈叫山,有一身好功夫,与其用拳头去打,不如用拳头去探寻,去找,去等待,去守候迎接,迎接那晨晖、霞光、朝阳、阳光……

第269章暴怒

陈叫山困身囚室,黑暗一片,光亮不可见,静寂至极……

可在囚室之外,繁华的西京城中,冬夜未深,灯火闪亮,戏楼里的秦腔慢板,正唱得热闹,青楼里的洋匣子,播放着嘤嘤靡靡,车夫的喊客声,夜市上的柴火噼啪声,风箱扯动声,洋人的汽车“嘀嘀”喇叭声,在城墙上回绕过去,古城,便盈盈在一种古与今、新与旧、俭与奢的幽幽乱雾中了……

听闻陈叫山被抓,陈掌柜喜不自禁,觉着秦效礼果然有手段,而自己呢,也果真有面子。

陈掌柜早早便想着答谢之法,一会儿想到了听戏,一会儿想到了洗澡,一会儿又想到了吃饭,人逢喜事也迷乱,几番忙乎几许愁啊!

陈掌柜与秦效礼之间的关系,其维系之纽带,是那早已经埋葬地下的芳秀,西京城里各处的窗花剪纸犹在,而那巧手的姑娘,已经沉睡化土。时日一天天地过去,正如窗花剪纸要褪了红色,渐而虚弱近于白一样,陈掌柜常就疑惑纠结:他与秦效礼之间,究竟是一壶浓茶,水泡几遍,连续喝去后,味儿逐次地淡了去?还是如洞藏窖酒一般,日升月落中,星辰斗转时,愈来愈醇香有味儿?

所以,许多的事儿,是不宜深,也不宜浅,不宜不到,但也忌讳太过,就像那雕花艺人,以凿刀在黄杨木上游走,顺着花线,随着木花翻起,其深浅拿捏,疾徐把握,都须凝神静气,不可乱了方寸……

陈掌柜思来想去,决定还是请秦效礼去杏园春吃涮羊肉。

陈掌柜亲自去督军府请秦效礼时,秦效礼正和老韩在下象棋,老韩是什么身份,陈掌柜自然晓得,话本快要到嘴边了,猛又一拐,便将老韩也一块儿叫上了。

西京城里的涮羊肉之地数不胜数,陈掌柜独独选了杏园春,一是杏园春的涮羊肉味道本就不错,二是因为杏园春的老板鹿恒生,交往自己更广,论起与督军府的关系,与秦效礼的关系,人家鹿恒生自己还近一大截哩!

如此一个地儿,真真再合适不过了。

三人在杏园春大厅坐定后,不多时,鹿恒生便从楼上赶了下来,看见伙计给秦效礼他们桌上放的是一个大铜锅,便招手说,“去,给秦排长他们换小锅来……”

别处的涮羊肉,都是一个大铜锅,食客的筷子,你进我出,融汇一处。独独鹿恒生脑子活络,将杏园春的涮羊肉铜锅,分为两种,一种大铜锅,一种小铜锅,一般客人来,都吃大铜锅,惟独尊贵客人来了,便是一人一个小铜锅,各家筷子进各家的锅。

三个形如“凸”字的小铜锅,端了上来,三大盘薄如纸的羊肉片端了上来,配辅的豆腐、白菜、粉条、辣椒、糖蒜等各色小菜,亦依序上齐,鹿恒生又抱来一坛子老酒,招呼三位,“天冷,喝点这老酒,暖乎哩……”

鹿恒生穿一身青色长袍,将袖子一挽,先为三人将酒倒好了,而后又用三双筷子,分别为三人夹送羊肉片,这里一放,那里一放,筷子次序丝毫不乱。陈掌柜便说,“哎呀,鹿老板,太客气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陈掌柜端起一碗酒,站起身来,刚要说话,秦效礼将手朝下压一压,“陈掌柜,坐下坐下,弄这么见外做啥?”

陈掌柜喜滋滋地,便坐着举碗,“效礼啊,此次劳您大驾,帮我稳台子,立梁子,我陈某感激不尽!来,我先敬你一碗……”

陈掌柜称呼秦效礼时,不如一般人那样叫“秦排长”,而是叫成了“效礼”,是为了凸现他与秦效礼关系不一般,非唏嘘旧事,诸多感伤,差一点自己不就当上了秦效礼的大舅哥么?

鹿恒生听见这“稳台子,立梁子”的江湖话,便是好,问,“怎么,在这西京城里,还有人敢坍你陈掌柜的台子?”

陈掌柜吃得满嘴流油,额头冒汗,嘿嘿一笑,“鹿老板你有所不知,乐州卢家派一个叫陈叫山的人,来我济源盛收账……嘿,你是不晓得啊,那陈叫山狂妄至极,先在我前店使诈,打碎我店里好多瓷器,这还不算,又冲到后院一通大闹……”

鹿恒生夹起一片羊肉,送到了秦效礼的锅里,转过头来,笑说,“陈掌柜该不会跟我们开玩笑吧?谁有那么大胆子,谁又有那么好的功夫,敢到你济源盛去大闹?”

秦效礼想起陈叫山那一种桀骜不驯的眼神,抓着酒碗,轻轻摇晃着,也不招呼老韩和陈掌柜、鹿恒生,兀自一口喝了,哈一口气,“这事儿是真的,人还在我那儿关着呢!”

鹿恒生伸在空中的筷子,便忽地停住了,许是想到了什么,略一顿,便又夹了羊肉片,欲往秦效礼的锅里夹,老韩连忙说,“鹿老板,鹿老板,那是我的……”

这时,秦效礼他们身后的桌子上,坐了三位客人,皆穿着西装,系着领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看便是讲究人,富贵人,可西京城就这么大,差不多的达官贵人,鹿恒生都认识,可这三位,怎么看怎么面生。

于是,鹿恒生便走过去,向那三人打了招呼,并吩咐伙计快些上菜……

鹿恒生又回到这桌时,陈掌柜向秦效礼抛出了一个问题,“效礼,那个陈叫山,你打算怎么处置?”

秦效礼最不希望听到这个问题,但终究还是来了,秦效礼觉得自己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妥,便将问题推了回去,“你觉得呢?”

陈掌柜放下筷子,搓搓两手,将脖子朝前一伸,使手掌成刀状,在自己脖子上一抹,嘿嘿地笑着……

秦效礼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笑,鹿恒生也不插话进来,倒是老韩说了话,“这平白无故的,就把人给办了,好像也不大妥当……”

陈掌柜正在笑,听见老韩这么说,心中不悦,脸上笑容瞬间一散,但忽而一想,复又恢复了笑,便问,“韩伯,以你之见,怎么个不妥当呢?”

老韩端起碗,咂了一口酒,用袖子抹抹嘴巴,“据我所知,那乐州卢家,也不是一般的大户之家,卢家能派那个陈叫山来西京讨债,说明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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