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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帮老大-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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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头说,“这才几天,都认不得兄弟了?人咋都这样呢?队长要是亲自来,以他那脾气,几个耳刮子就上去了,检查,检你娘的个腿……”二虎也抱怨着,“他姚秉儒也不想想,谁帮他打下的太极湾,噢,这太极湾刚消停没几天,谱就摆起来了?再长些日子来,怕连咱姓啥叫啥都不记得了……”
“我说大头、二虎,话不能这么说嘛……”常海明倒是想得通得很,“太极湾以前啥样,现在啥样,姚团长这么做,也是为了太极湾安安宁宁,别再闹腾嘛!”
“人家现在都成姚老大了,你还姚团长姚团长地叫……”二虎歪着个头,一脸不屑地看着碉堡四周的荒地,如今也被平整了出来,边走边转头说,“海明老哥,你再一口一个姚团长地叫,人家心里不痛快哩……”
面瓜见大头和二虎情绪这般大,如何能成?便停住脚步,一脸严肃地说,“交个枪咋啦?交个枪就割了肉了?咱都是大老爷们儿,肚子里咋就装不了一点货呢?姚秉儒跟咱熟,守城的兄弟跟咱熟么?有交情么?再说了,他姚秉儒就是当了皇帝老子,也还是咱队长的兄弟,他敢把咱咋地?”
曾经的信鸽房,如今已经被改为了学堂,四人经过时,听见里面传来朗朗的读书声“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
几位年轻女子,用轮椅推着瘫婆在外面晒太阳,面瓜便几步走上前去,喊了一声,“娘,你近来可好啊?”
第250章缺钱
瘫婆听见有人喊娘,急忙朝这边转头,要人将轮椅推过来……
“是叫山……是叫山吗?”瘫婆自己用手开始拨动着轮子,一脸的皱纹随着笑容,愈加挤皱在一起,细细密密,充满欣喜!
“娘,是我……我们是叫山的兄弟,我是面瓜!”
“噢……叫山呢?叫山没来?”瘫婆扬起的手臂,停顿了一下……
“我们队长有事去省城了……”面瓜走到瘫婆跟前,仿佛怕瘫婆听不见似的,用很大的声音说,“我们队长很想你哩,说过段时间就来看你!”
瘫婆听见面瓜说话这般大声,有些不悦,心说:我眼睛看不见,可这耳朵你们还灵呢!晓得陈叫山没来,瘫婆显然有些失望,深深地吸了口气,“多不容易哩,老天爷也下雨了,我只说叫山这下该消停些了……这还又到省城去忙……”
“娘,我们都想你哩,所以过来看看你,看看秉儒大哥!”面瓜四下看了看,“秉儒大哥今儿忙啥呢?”
“今儿一早,说是到后山去了,也不晓得弄啥!”
到后山去了?面瓜与常海明、大头、二虎对望了一下,眉头微微一皱……
这时,罗明宽赶了过来,远远便招呼着,“海明老哥,面瓜兄弟,大头二虎,你们怎么今个来了?可是巧了,头几天夜里,大哥说做梦还梦见陈大哥呢……陈大哥没来么?”
“队长去省城办事了……”面瓜说,“前阵子不是弄红椿木嘛,我们就过来看看……明宽大哥,太极湾这边的红椿木都还好着了吧?”
面瓜一行四人,跟罗明宽朝公馆走去,罗明宽边走边将胸脯拍得“啪啪”响,“陈大哥给交代了的事儿,咱能不办好么?”
罗明宽说,他从乐州城回来,便立刻派人将摩天岭、泥瓦岭、耳虚关等各到处的红椿木,挨个查看了一遍。摩天岭背后的观音台,有一片林子的红椿木很多,圆口也大,便在那跟前搭了个房子,派几位兄弟把枪值守着!起初,有人还不理解,认为他们劳师动众,煞有介事,罗明宽便对人家说,那都是陈叫山要留的。人们一听说陈叫山,便立刻来精神了,连连说,“哎呀,陈队长的事情,那重要哩!我们一定好好看着,放心,绝对不让人随便动一根树枝枝……”
有了乡亲们也参与看护红椿木,那些暗中想偷砍偷伐的人,就更是老虎吃天,无处下爪了!
来到公馆坐定,罗明宽让人为面瓜他们端来了热茶,便问,“前阵子听赶场的人说,你们现在不收红椿木了嘛,咋,现在还是缺?”
大头便接了话,“缺倒是不缺了,但现在不缺,难保将来不缺,所以我们过来看看,心里有个数,来年跑船,心里也就有底了么……”
面瓜听大头说的这话,很漂亮,没有什么漏洞,但怕大头言多必失,便抢过了话头,“明宽大哥,照你这么说,北山这一片的红椿木,那就没麻达了?”
“能有啥麻达么?”罗明宽笑着说,“兄弟,你也不看看,现在北山一带,谁敢再惹咱太极湾?”
面瓜原本端着茶杯喝茶,听到这里,一顿,一片茶叶含在嘴里,轻轻嚼着,便转头看了看罗明宽。面瓜晓得:现在姚秉儒成了太极湾的老大,罗明宽便成了太极湾民团的团长,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兄弟,你们大老远来了,这回多住些日子,咱好好喝上几醉……”罗明宽说,“等稍微闲一些,我跟大哥也去趟乐州城,大哥跟陈大哥,这也有好阵子没见了……”
面瓜脑海中忽然想起,刚才进主城时,那些拿着大锤、錾子解砸石头的人,他们胳膊上显露的道道伤痕……原本想问罗明宽,话到嘴边了,却又咽了回去,觉得正面去问,人家很好回答,随便编一个理由,也就回答了。略一思忖,面瓜便说,“混天王没了,邱疯子也没了,现在北山一带,应该消停得很吧?”
罗明宽翘着二郎腿,手里端着茶杯,悠悠地吹着茶水,“能不消停么?谁要是敢胡骚轻,那就朝咱枪口上撞哩嘛!”
面瓜见罗明宽一副志得意满,春风得意的样子,倒并未有什么疑虑和警惕之色,便又问,“对了,姚大哥今个去后山干啥了?”
“大哥想着要建布坊、酒坊、纸坊、窑厂,一大堆的事儿……以前后山湾几家人,弄过酿酒小作坊,酿出来的苞谷酒也还行,大哥过去看看,想请那些老把式们,给支支招啥的!”
“噢!”面瓜点点头,显出极为惊讶的神色来,“一下子弄这么多事儿,姚大哥忙得过来么?布坊、酒坊这些事儿,都得不少钱,才能弄得起来吧?”
常海明和大头、二虎,见面瓜说话步步深入,问得极为隐蔽,但他们三人同时又觉得:面瓜这人说话,实在太能绕了,绕山又饶水,听着把人急得慌,还不如直接来一句,“最近山里有一股子棒客,是不是你们太极湾的人?”但面瓜嘴皮子厉害,不怕绕,那就任他绕去……
于是,常海明站起身来,便说,“你们慢慢先聊着,我跟大头、二虎到处转转……”
客厅只剩下面瓜和罗明宽两个人,罗明宽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两手抱在了胸前,“要我说,弄点啥事儿,倒也好,可不一定非要弄那么多!你说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咱弄这坊那厂的,万一出个啥事儿,可不就鸡飞蛋打了么?再说,一下子弄那么多,钱也是个紧头货啊!唉……有些话,我是没法跟大哥说的,我要说多了,大哥就瞪我,要是陈大哥跟他说说,兴许能成……”
“那姚大哥现在钱咋弄?”面瓜低着头,轻轻地扣着手指甲,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钱是硬头货,总不能把山上的石头拣几块吧?”
罗明宽说,混天王以前主要靠鸦片赚钱,如今姚秉儒坚决不让再碰鸦片,南城外的荒地,摩天岭以西的地,北城后面的坡坡地,原先都是种鸦片的,现在全部被圈了,种菜的种菜,长草的长草,待到来年开春,姚秉儒说是要种上桑树、天麻、杜仲、元胡等等。
“嘿,兄弟,你不知道,有些人胆子忒大呢!”罗明宽拧过身子,看着面瓜说,“南城有几个愣头货,家里头藏了些大烟果果,自己偷偷地在家熬鸦片。鸦片那东西,味儿可是香哩,一家一弄,跟前好多家都能闻得到,跟前邻居就给大哥报告了……好嘛,让你的胆子大,大哥三番五次强调,不让碰鸦片,不让碰鸦片,的还不听!大哥就找人用鞭子抽,抽得的些一身伤,完了还到山里搬石头,砸石头……你说这些人是不是活该?”
面瓜连连点着头,总算明白了:原来,起先看到的那一伙胳膊上有伤的人,居然是因为偷偷弄鸦片所致啊!
跟罗明宽聊了这一气,在面瓜看来,似乎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了:太极湾现在在姚秉儒的带领下,正热火朝天地准备着大干一场呢!
“面瓜兄弟,有个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都是自家兄弟,有啥当问不当问的……”面瓜“哧”地一笑,“啥事儿,说嘛!”
“你说……”罗明宽迟疑了一下,“你说找陈大哥帮帮忙,让陈大哥给弄些钱,这事儿能成么?”
“应该没啥问题吧……”面瓜不假思索地说,觉得这个问题,反正也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便索性回答得很干脆,“既然姚大哥都干的是正当事儿,我们队长理应支持的……”
“唉……”罗明宽深深叹了一口气,“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你让我大哥开口借钱,他才不呢,他那个人啊,硬气得很……”
罗明宽说,混天王一死,外面很多烟馆、窑子、客栈里欠太极湾的钱,现在都没办法要了。话也说回来,就算是人家不赖账,以姚秉儒的性子,认为那都是伤天害理的钱,也是不可能要的!可是,太极湾有些人一直在谣传,说混天王以前藏了好多金条元宝呢,可是,鬼才晓得藏在哪里。现在,姚秉儒想弄这个,想办那个,处处都要花钱,可硬是没有多少活钱可用。姚秉儒给太极湾定了几大规矩:第一,坚决不准再碰鸦片!第二,坚决不准再强抢百姓!第三,坚决不要昧良心的钱,来路不正的钱!
“兄弟,有些话,也只是咱私底下说说……”罗明宽唏嘘连连,“你要是觉着方便,好开口,有机会跟陈大哥提提钱的事儿,让陈大哥主动跟我大哥说钱,能帮一点是一点……大哥那人,爱认死理儿,他不开口,我们任何人都没法开这个口!为了钱的事儿,大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这才多长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唉,看着让人既焦急,又心疼啊……”
面瓜幽幽地喝着茶水:如此看来,那一伙抢劫田家庄的棒客,显然不是太极湾的人!那么,到底是什么人呢?
第251章困守
面瓜望向窗外,摩天岭隐隐一抹黑黄相间之色,冬日萧索,草木衰朽,虚水河的流声,在窗外响着,声极低,像久远的时空流淌而来……
遥想几个月前,一路取湫,抵达太极湾时,这里郁郁葱葱,山是肥的,水亦不瘦,花并未全然凋零,各种颜色,团染着这一片天地。那时的太极湾,尚是混天王的太极湾,但正如那时的节令一样,绚烂已渐去,愁惨即将到来。如今的太极湾,是姚秉儒的太极湾,一个崭新的,改天换地的太极湾,冬已至,人心却并不冻结索然,正孕育着生机,以待来年的勃发……
可是啊,正如冬季终究寒冷,春天并未到来,那些春天的生机,尚隐伏在土地之下,云天之外,等着春雷春雨,春风轻拂……
既是结拜的生死兄弟,姚秉儒而今有志发展,却愁于缺钱,陈叫山理应出手相助的。
这,大许是没问题的吧?
面瓜这样想着时,觉着自己一度煞有介事,提防着这,提防着那,惟恐太极湾的人,自恃雄武,暗地了做了棒客,烧杀抢掠!而今,便为自己的猜忌和提防,而感到了一丝自愧……
面瓜不禁在心底轻吁:队长,不知你现在到了何处?何时归来?待你归来时,我定会开口向你讲说如今的太极湾,讲说姚秉儒的难处……
此际,面瓜牵念着陈叫山,陈叫山亦牵念着太极湾,牵念着面瓜他们……
陈叫山一行六人,此时已经抵达了秦岭的主峰,山太大,坡太陡,且这秦岭幽深处,天气亦很怪异,正所谓,一步一气象,一山一阴晴,起先上一段缓坡时,太阳尚在头顶,待上了缓坡,竟又下起了小雪,坡陡路滑,只得下来牵马而行。
鹏天从未见过这样大的山,这样陡的坡,这样险的路,用袖子抹着额头的热汗说,“这山赁大,住在这山里的人,买个针头线脑啥的,进进出出一趟,可不容易哩!”
三旺便解释说,“山里的人,跟平川坝里的人不一样,城里头用的东西,山里人能不用尽量都不用,实在要用的,出山一回,就狠了劲地买,将东西买得足足的!要不然,为个小小的东西,出一趟山,来来回回一折腾,买回来的东西,就是骡子要的马价钱了……”
七庆边走边仰头看两侧的峰,有的如錾子狠劲錾出来的,崖面一道槽一道槽的,有的如菜刀抹了豆腐,齐齐的,光光的,平平溜溜的,却啥都不长,就是黑乎乎的石头,而有的,就似白案师父的妙手,生生一捏,一提,提出来那么一道柱状,细溜溜的,孤零零的……七庆不禁感慨,“这的地方,要是住一伙棒客,想清剿,来多少人也把人家没法,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光是站山顶上朝下扔石头,就够人喝一壶的……”
满仓认为七庆说话不吉利:在深山里走,本来就害怕棒客土匪的,你可倒好,人家没出现,你倒先说哩,嫌人家躲起来,没到你眼边头来么?满仓便说,“扯……瞎……瞎扯……”
骆帮主明白满仓的担忧,便说,“这一带是没有棒客的!”七庆便问为啥,骆帮主说,“棒客要是住这里,早就凄惶死了,焦心死了……”
大家一提说起棒客,陈叫山便想起了太极湾,想起了面瓜他们……
陈叫山的眉毛上粘着一层雪花,嘴巴里呼出的白汽,扑罩一团,脸上的汗水,与热量融化的雪水,顺着脸颊淌,不禁心底忧虑着:也不知道面瓜他们究竟怎样了?只去了他们四个人,万一有个事儿,如何能应付?
雪居然越下越大了,起初的雪花,尚未落到人身上,便自己消化了去,而越朝山上头走,雪花竟渐渐变大,也变瓷实了似的,落了人和马一身,不大会儿工夫,山道上就有了六个雪人,六匹雪马。
“叫山,不行啊,咱得找个地方避一避……”骆帮主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说,“照这样走一阵,咱衣服都湿完了哩!”
陈叫山停住脚步,朝天上看去,雪花纷纷洒,天空阴沉沉,看这架势,的确一时半会儿停不了雪……骆帮主本就着了凉,并未痊愈,如今再将衣服湿透,怕就更严重了!
山道一侧,有一条斜斜向下的岔道,骆帮主说,“就这边吧,找个能避雪的地方去……”
众人牵马下了岔道,缓缓向下走。大雪纷飞,岔道不宽,没有官道上垫着的山渣和片石,湿滑不堪!满仓体重,刚走两步,一个斜滑,险些栽进岔道右边的深沟里去!几匹马也显得有些惊惧,蹄子踏在湿滑路面上,一踏两滑,后腿便频频地打弯,仿佛不敢再朝前走……
沿岔道进到沟底,拐过一座矮矮圆圆的小山,陈叫山看见了一个黑乎乎的山洞,众人便走了过去。
山洞不大,亦不深,但足以容下六人六马,且山洞里异常干燥,暖和,雪花飘不进,倒是个避雪的好所在。
三旺、满仓、七庆、鹏天,去山洞一侧的沟里,拾拣干柴,顺带为马捋一些草草叶叶。陈叫山见骆帮主脸色通红,身子却微微地发颤,便将山洞里的枯叶朽柴聚拢了,掏出打火机来,点了一堆火。
“骆帮主,衣服脱了烤烤,别冻着……”陈叫山说,“我去外面再拾些大柴来。”
六个人围着一堆大火,将外衣脱了在火边烤,火光飘摆着,摇移着人影,斜斜地交错着,恍惚着,投在山洞岩壁上,愈发显出岩壁之错落狰狞。
三旺蹲着,手里捏着小柴棍,一下下地拨弄着火堆,感到浑身暖乎乎的,颇有些庆幸地说,“队长,得亏你有个打火机哩,要不咱现在还真麻烦,就是身上装了洋火,这么大的雪,洋火怕也就湿得擦不着了哩!”
陈叫山没说话,将打火机在掌心里横着放,竖着放,端详着这是三小姐弄的打火机,正宗的洋货!取湫之路上,多少次因为有打火机,众人才得以解困……而今,要去接三小姐了,这打火机偏还就又派上了用场……
七庆蹲得久了,脚麻,找了干柴垫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便问骆帮主,“骆帮主,三小姐长啥样?皙气不?嘿嘿……”
鹏天一指头弹到了七庆脑袋上,侧脸看七庆,并未说话,但那目光分明在说:瞅你那猴样儿,还打问三小姐哩?三小姐皙气不皙气,干你啥事儿啊?
七庆刚准备抬脚去踢鹏天,骆帮主却笑了,“芸凤这孩子,人倒是皙气哩,跟夫人年轻时一样,有眉有眼的,就是性子不大好,火辣了点儿,这个不像夫人,夫人做事稳当得很,芸凤可就不一样:遇到个芝麻大点儿的事儿,那就炸了锅了,夫人说她是油锅里丢冰,炸哩炸乎地爆……”
满仓望着山洞外的天空,拍拍衣裳,试了试干湿,说,“火……火车……啥……啥时候……到哩?”
“谁晓得哩?”骆帮主说,“啥时候到都成,芸凤下了火车,没人接她,她就住卢家货栈了……”
骆帮主说,卢家在省城里有一处货栈,专门负责将乐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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