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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雇佣兵(巴雷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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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挺忙的，给你打电话就是有事想告诉你……我下个星期要去美国了，”她的话有些让我意外，“办好了旅游签证，随团一起去的。和那个人分手之后，我的生活一直都很糟糕，所以常常会出去散散心什么的，哎，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你都去做什么了？”
“出来见个面吧，也许我们可以搭同一架飞机去美国，”我开始收拾着身边的东西，想着这个城市没有什么朋友，找个还算认识的人聊聊天，也许是件不错的选择，“忘记告诉你了，我们从新海离开后没过多长时间，我就和那两个朋友一起去了美国……找了份工作。”
“你还在广场等我吧，我要在两三个小时后才能到，先说到这里，待会儿见吧，”她匆匆忙忙地怪掉了电话，我也开始在广场上闲逛……
也许我有太长时间没修边幅，四处查看的行动显得可以，没过两个小时，就见两个警察走了过来，敬礼过后问道，“您好，能看看您的证件吗？”
我手忙脚乱地从旅行包里掏着证件，没找到国内的身份证，却翻出了美国护照，很是尴尬地递了过去道，“对不起，警察同志，我是过来看升旗的……有很长……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些像坏人？”
“哦，您不是中国人？华侨？”警察看了看护照之后还给我道，“有什么能帮助您的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直视两个警察的双眼，觉得自己更像一个小丑，有些慌乱地答道，“我是中国人……是的，一直都是，很久都没回国了，很想回来看看升旗……真的。”
“您不用紧张，我们能理解，希望在国内玩的愉快，如果需要什么帮助，可直接找我们或者武警寻求帮助，再见，”看着警察离开，我也觉得自己的脸发烫，“丢人不丢人，在自己的国家掏出了外国的护照！祖宗的脸都让你丢干净了！”说着给了自己一个巴掌，“啪”。
漫无目的地在广场闲逛了两个小时后，正准备着想要离开，有人轻轻地拍了下我的肩膀，“哎，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西莉亚，摇着脑袋后的马尾巴笑道，“这样吧，请你吃早饭吧……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没有吃东西，走吧。”
第4卷第32节左眼迷离右眼伤①
我不是尼采，不会爱上自己的妹妹，再者说，我也没有什么妹妹。坐怀不乱说的是柳下惠，而我不是他这样的正人君子，看不得一个女人在面前解下自己衣服的纽扣。暧昧离我越来越近，我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内心不断膨胀的欲望，似乎很久没有体会过自由和轻松，我在这样的夜晚将寂寞沉沦下去。
“你为什么还有胆子过来，不怕我非礼你吗，”我搅拌着面前的豆汁，装出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问西莉亚，“虽说我上次是君子，这次可不好说了，女朋友失踪了快两个月了，找也找不到，你就不怕我们之间发生点儿什么吗？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发生问题呦，嘿嘿。”
好像并没有被我吓到，西莉亚一脸不屑地说，“就凭你吗，好像还差点儿，你这这身段也许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对了，忘记问你了，你在美国找的什么工作，我有些不相信，据说一份工作签证都要等很长的时间。你那两个哥们怎么没一起回来过中秋？”
听她这样说，我有些伤感，“中秋？什么时候是中秋？孙递雷的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回来，警托我回来看看，崔流……他也回来了，现在在家里，永远都不会回美国了，现在在家里过中秋了。你怎么想着去美国旅游，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你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招，今天是星期三，还有五天就到中秋了，你是不是没倒过来时差？”看着我的茫然，她笑着几乎被嘴巴里的油条噎到，“问你个事，你那几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让你帮个忙，跟着我去一趟河北……不过时间也许会紧张一些，在中秋节那天。”
“我挺闲的……你家不是在上海吗，中秋节怎么去河北？”我奇怪地问道。
她坏笑着看了很久后才开口，“骗你的，我家根本就不在上海……那次只不过是为了骗你玩，意外吧？嘿嘿。有没有时间……哦，忘记了，也许你比更需要回家过中秋节，算了吧……我只不过是想给爸妈放个烟幕弹，想让你临时冒充下男朋友，让二老高兴高兴，没办法，大不了我再找别人吧。”
“没事，我哥出差了，妈妈现在在海南旅游，我掏的赞助费，她要在一个星期后才能回家，”我看着面前有些郁闷的她说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不如学回雷锋做好事，这也算是赎罪……算是帮助你解决一些实际的困难吧，不能白让你请我吃早饭吧？你家离北京远吗……我突然觉得你这个女孩子很麻烦，以后还会说谎吗？”
“看情况吧，我常常会头脑发热去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和你睡在一个房间已经让我很郁闷了……不过还好，没出什么大的事情，”她漫不经心地说着，眼睛里透着一股傻气，“如果你愿意去的话，我会给你一定的报酬，怎么样？”
我笑了笑没有拒绝，“没问题，不过我不会要你什么报酬的……这样吧，你以身相许得了，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什么时候出发，我现在的形象不是太好，应该去打扮打扮，再说了，傻女婿登门，总得准备点儿礼物什么的吧，你爸抽烟喝酒吗？你妈爱好什么？”
西莉亚的父母很有涵养，并不宽敞的房间里布置得很有文化气息：装裱工整的书画、古色古香的明式家具、做工精美的陶瓷摆件……两位老人的一举一动都露着知识分子特有的风度，笑容里似乎都带着学者的风范，我尽量做出一个“有为青年”的模样，用学生时代积累下的知识和爱好去回答着问题。
按照瑚莉亚之前的商议，我的身份是一个在美国一小公司担任安全顾问的职员，当她父母问道更进一步的问题时，我也是以“涉及机密，不能全部回答”的借口回避着，也许是我的“骗术”还算高明，他们似乎并没有怀疑什么，我也找了个机会向二老讨教起了国画。
“小宋啊，来吃菜，尝尝我的手艺……”白玉圆盘似的月亮挂在半空的时候，“丈母娘”也把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面，“我家老头子就那样，看到有人问他国画就闲不住，别在意啊。”我连忙做出一副好学的样子，“叔叔讲的非常好，对我有很大的帮助，我很久都没有上过这么有价值的课了……”西莉亚偷偷瞄着我，眼睛里有些满意，我也放松了不少。
“阿姨，您别忙活了，我瑚莉亚两个人就可以了，”丰盛的“团圆饭”结束后，我连忙装出勤快的样子，一把抓过围裙拦住了西莉亚的妈妈道，“忙了一个下午了，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您二老歇着喝茶，我去收拾，我也很久都没有做家务了。”
“表现不错嘛，”关上厨房的门，西莉亚神神秘秘地笑着低声道，“还是有模有样的嘛，今年春节……我说如果还有机会的话，再来一趟吧，我发现爸妈都挺喜欢你的，尤其是我爸，他那个老顽固爱好不多，不过，最喜欢好学的，就刚才还冲我笑了，好像对你挺满意……挺好的，你的面试成绩也许能有60分，继续努力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碗筷、整理厨房，等忙活完，又赶紧摸起墩布冲到了客厅走来走去，借着余光扫去，两位老人的表情似乎很满意，“考察女婿就这么简单吗，”心里想着觉得可笑，继续手里的动作。
睡在西莉亚家的客厅里，有些尴尬，有些温暖，有些烦躁，想了很久后才昏昏沉沉地睡下，在还不到早晨7点就醒来了，进了厨房，看着能用的蔬菜和米面，又套上了围裙，小心翼翼地做着早餐……好人装到底，就当时行善积德了。
“你不自己的住处吗，”回到北京后，看着西莉亚漫不经心的样子，我问道，“我正准备着回去了……难道你真的打算以身相许？不至于吧，我好像没帮你什么大忙。”
“想什么呢，你今天就别走了，明天带你去爬香山怎么样？”她红着脸笑着给我了一拳道，“也许你还没去过，我当导游怎么样？”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我也没拒绝，反正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可做，她陪着我找到一架宾馆住下后就离开了，我慢悠悠地脱着衣服进了卫生间开始洗澡，还没来得及打开电视机，就听到一阵敲门声，“砰”“砰”“砰”……
“我住的地方热水器坏掉了，可以在这里洗个澡吗，”西莉亚倚着门道，看着只裹着一条浴巾的我道，眼睛里有些哀怨，“为了感谢，我特地带来了一只烤鸭和一些啤酒，”说着亮了亮手里的东西。
第4卷第33节左眼迷离右眼伤②
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向来不缺少寂寞，在失去了某些东西，或者得不到某些东西之后，一个人铁石心肠的人也容易在寂寞里沉沦下去。一个寂寞并不可怕，一根香烟也许都能缓解掉空虚感，两个人的同时寂寞会变成两块相吸的磁铁，伴着暧昧的空气在狭窄的空间里燃烧。
“你没有时间去找个浴池洗澡，却会有更多的时间去买这些下酒菜吗，”接过西莉亚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我打趣道，“看来你今天真的想以身相许了，我还要去准备一些红酒、蜡烛、甜点、巧克力之类的浪漫夜晚必需品吗，看来今夜无人入眠了。”
她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默默地进了卫生间，很快，刷拉拉的水声传来，我觉得有些可笑，莫名其妙地认识了这个有些疯癫的女孩子，又莫名其妙地当了次“傻女婿”，在自己准备离开这个城市的时候，房门又被敲开，“哎，我说，该干嘛干嘛去，不要站在门口好吧？”
“明白，”我哭笑不得地摸起一罐啤酒打开，回到床上看电视，正好看到《第十放映室》讲解《黑鹰坠落》，也许是出于自己的职业，手指再也没舍得从遥控器上去搜索其他频道，“看的什么……哦，这个栏目还凑合，不过有的时候主持人像背教科书，没有认真地看电影，态度不算很认真，”二十多分钟后，西莉亚裹着浴巾也歪在了另外一张床上，红扑扑的脸蛋上还挂着几滴水珠，看我很认真的样子后说道，“有没有香烟？”
听了她的话我有些迟疑，看着似乎听错了的样子，又道，“问你话呢，聋了是吗，”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丢过去一包还没来得及开封的中南海过去道，“我只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耳朵罢了，抽烟的女人我也见过，只不过……只不过觉得你这样的美女是不抽烟的，”看着她熟练地拆开包装抽出一根优雅地点上后，不再说什么，眼睛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我喜欢这部电影，”沐浴露淡淡的香味和烟味充斥整个房间过后，西莉亚淡淡地说道，“因为常常会看这电影，会有同事说我不正常，说我这样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不喜欢韩剧，而是喜欢这样打打杀杀的战争场面，问我是不是暴力狂……现在的人真是奇怪，难道女孩子就不能当兵，就不能看这样题材的电影呢？”
听了她抱怨似的话，让我感觉着有些奇怪，看着她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我问，“从你的样子看不出有任何的暴力倾向，只不过这个时代喜欢看这样电影的女孩子不多，所以你才会显得另类……这样说吧，我喜欢这个电影，但是并不喜欢这个栏目，和你刚才说的一样，这个栏目的确凑合，编导们并没有认真的去研究。电影拍摄的很真实，只不过主持人介绍的太外行了，我认为这次行动是失败的，大兵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不说这个了，喝过正宗的北京红星二锅头没有，我正好带来了一瓶，”她从床上起来，从袋子里翻出一瓶500ml的玻璃瓶冲我亮了亮道，“味道很不错的，不过我也很少去喝这玩意儿，味道太冲了……要不要来点儿，我放了很长时间也没舍得打开。”
“你就不怕我在你喝醉的时候趁虚而入？”我坏笑着说道，“你要明白一个道理，酒后很容易乱性的，如果你再也什么心思，很容易就会喝醉的。再说了，我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这个，这个，这个说不通嘛，虽然说我是个君子，可挡不住诱惑的，尤其是在一个喝了酒的美女面前，万一……我可说的是万一，万一我对你不轨，你可是拦不住我的。”
她没有看我，只是笑了笑，拧开瓶盖道，“就凭你那两下子吗，好像还差点儿，这样跟你说吧，我目前一直还没遇到过能打的过的人，尤其是像你这样色迷迷的男人。少废话，喝不喝你自己拿主意，我不会灌你一滴的，全靠你自觉。鸭子快凉透了，过来尝尝吧，这可是全聚德的炉子烤出，绝对正宗。”
酒过三巡，我再次觉得可笑，我怎么就会认识这么个怪人，“你不觉得我们之间现在的关系有些说不清楚吗，你认识了一个自己几乎不了解的男人，然后跟他睡在一个房间里，然后又当成未婚夫带回了家，现在又主动过来一起喝酒……是不是有些太突然了？”
“突然吗，我并不觉得，也许是我心里觉得你是个值得相信的人吧，”我没有隐藏什么心底的话，只是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她并没有说话，老爷们似的抓过酒瓶喝了一大口，冷冷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可想了想又沉默了，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我开玩笑道，“你是不是想找点儿刺激？如果真想的话，我也许可以给你一个解决的好办法……跟着我一起去美国吧，我保证你以后的生活一定够刺激，也许能把你逼疯。”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样吧，我们两个练练吧，”她又喝了一大口酒，有些愤怒地站起来看我道，尽管身子有些摇晃，还是握紧了拳头，摆出了要阂“单挑”的架子，“给你一分钟，如果你放不倒我，那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是刺激，怎么样，有胆子吗？”
看着她有些几分醉意，我也抓过酒瓶灌了一口站起身来，“来吧，”我的话刚说完，就见她的一条腿冲我飞来，险些踢中我的脑门，“这么高，”我感叹道，没等她脚着地，我已经闪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抱着她直接飞到了床上……
“怎么了……得，大小姐，您怎么还哭上了嘿，”把她压在床上几乎有半分钟的样子，不见她有什么反抗，起身才看到她一脸的忧伤，眼角处还留下了泪水，我有些好奇，连忙起开道，“抱歉……抱歉，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没有回答，只是坐起来一个劲的抹眼泪，看这样模样，我就更着急了，“哎，说话，怎么了这是，有事就说好吧。我当听众也成，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他又来电话了……虽然我知道他在骗我，可……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这都是什么事儿嘛，我……哎，呜呜呜……”断断续续地说了两句话后，她又哭了起来。
第4卷第34节左眼迷离右眼伤③
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陌生，熟悉之后，我们开始暧昧。在这个没有人骚扰的世界里，我们开始寻找着对方内心最需要的东西，没有预感，没有暗示，我们的寂寞在这样烦躁的空气里燃烧，烧尽了最后一丝的虚伪和矜持。
西莉亚说了很多的话，像是在谴责和愤怒，更像是委屈，我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听着她说出的每一个字，也在她每句话的空隙里说两句旁观者的劝解。很多人都会说哭出来能释放内心压抑很久的话，西莉亚的话却像是在敲打我心底的那根弦，那份很久都没有见过刘琉的寂寞和空虚。
那几口烈酒还不至于让我失去全部的冷静，只是面对怀里脆弱的女孩子有些心动，酒精刺激着我的皮肤开始发烫，双手也失去了控制，慢慢滑向了西莉亚身上浴巾的纽扣，嘴唇也轻轻落在了她的头发和额头上，闻着对方身上的淡淡清香……
开始的时候，西莉亚似乎在拒绝，只是在我的几次轻吻后放弃了最后的反抗，看着我闭上了眼睛，任由我身上的动作继续着，没她身上的浴巾完全从身上滑下来，她却反过身来将我按倒，一坐在我身上道，“你今天怎么不当君子了呢？”
“君子当了太多了也不好，我今天晚上想当小人了……再说了，我也不是君子，只不过矜持比别的男人多一些，怎么样，你有意见吗，”我坏笑着道，任由身体的欲望不停地膨胀，她看看我没有说话，缓缓揭开了我身上的浴巾，迷离的双眼直视着我，在我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轻轻地香吻。
我似乎也失去了抵抗和拒绝的勇气，忘记了从训练营离开前所有的疲惫，忘记了曾经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子弹，忘记震耳欲聋的爆炸，紧紧地抱着西莉亚开始颤抖的身体，开始了比酒精和香烟更能麻醉自己的吻和拥抱……
“醒了啊，”看着我睁开疲惫的双眼，西莉亚手里夹着一支烟坏笑地问道，“现在是晚上8点23分，要不要出去走走？”看着她的脸上好像突然之间就消失的幽怨，我抢过她手里的香烟丢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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