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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墨武)-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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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布衣更是错愕,樊子盖却是拱手道:“萧将军,老夫言尽于此,先行告辞。”

※※※

樊子盖走了良久,萧布衣还在琢磨他说这番话的用意。

陈宣华居然会劝杨广重奖雁门军将,她到底用意何在?

虽和陈宣华见了不过几面,可陈宣华给萧布衣的感觉却非红颜祸水,反倒像是济世良方。

在她的劝阻下,自己伤了宇文士及不但无罪,反倒有功,在她的引领下,杨广虽是不理朝政,可已把每年东都的盛会变成了无遮大会,百姓受益,在她的陪伴下,杨广性格少了些暴戾和偏执,看起来趋向正常,在她的劝导下,雁门军将也受益匪浅。

她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无可指责,怪不得裴茗翠也是迟迟不能动手。

可樊子盖和他说这些什么意思,多半是这些大臣早就看出东都之斗,明白他和裴茗翠还有萧皇后一伙,当然要想办法对付宇文述和陈宣华,这才出言劝阻,这么说,群臣很多倒是站到了陈宣华的那边?

可陈宣华要是好人,宇文述献上可是大错特错,以宇文述的经验老到,如何能把这种人献上来?陈宣华若是好人,宇文述的奸计怎么能实施?

萧布衣左思右想不得要领,这时却已策马回转到了东都。

一路上雪花飞舞,笼罩苍茫大地,少有人迹。萧布衣知道比起去年,东都外又是萧条了很多,不由感喟。

由东都南面建国门而入,萧布衣并不着急回转太仆府。他非早朝,只是穿了寻常的装束去上林苑面圣,走到东都巷道倒不虞被人围观。天气寒冷,哈气成霜,找个酒楼喝碗酒实在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

可才过了建国门,没行太远,几个人就扑了过来,低声叫道:“萧老大。”

萧布衣见到是阿锈,周慕儒和胖槐三人,微有惊诧,“出事了?”

三人都是冻的抱肩缩头,一齐摇头,“没有,寨主看我们无事,就让我们出来看看,我们也怕你出事。”

萧布衣心下感动,知道几个兄弟知道日子一天难熬过一日,他伤了宇文士及,难免有人反击,萧大鹏的担忧是正常。几兄弟现在武功和他相差太远,虽然帮不上什么,可往日并肩作战的习气还在。

他知道武功的重要,更明白虬髯客并不敝帚自珍,所以在闲暇的时候,也捡些易筋经的练气的法门教给兄弟,只是三人都是练气,却是始终不得要领,不由让萧布衣大为纳罕。

不过习武强求不得,萧布衣只能顺其自然,见到三人受冻,微笑道:“去喝酒暖暖身子吧。”

三人都是叫好,选了家酒楼进去,酒保请到楼上,炉火熊熊,颇有暖意。

楼上也有不少酒客,一桌有几个喝的醉醺醺,呼五喝六,颇为吵杂,惹的旁边的食客大皱眉头。

阿锈皱眉道:“这里很吵,要不换一家吧。”

萧布衣笑道:“马厩都呆过,这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只管喝酒,管得了那么多。”

三兄弟都是点头,要了几个小菜,暖了酒上来,并不对饮,都是自斟自酌,倒也痛快。

周慕儒喝了几碗酒后,突然叹了口气,愁容满面。胖槐吃的正欢,不解问道:“慕儒,现在不愁吃喝,你没事叹气做什么?”

周慕儒望了萧布衣一眼,道:“萧老大,现在天冷了,也不知道草原如何,听过那面过冬颇为难捱。”

萧布衣望向窗外,只见到雪花翻飞,有些惆怅道:“莫风和箭头都在草原,也不知能否习惯。”

他说及莫风箭头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想到了蒙陈雪,那个柔弱似水的女子,此刻做着什么?

“人都是逼出来的,草原人自有应对的法子。”胖槐继续喝酒,“慕儒,你这就杞人忧天了,说不准你在担心的时候,莫风对着牛粪搂着美人,上下其手,快活着呢。”

众人都是笑,想着莫风烧牛粪的日子,觉得倒也不错。周慕儒忧愁道:“想当初我们七兄弟一起,也是快活。莫风和箭头倒是不用担心了,可得志怎么还是没有个消息,他离开东都也一年了吧?”

胖槐这才沉默下来,众人都是有了不详之感,心道杨得志处事沉稳,如今一年都没有消息,乱世中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萧布衣轻叹声,喝了口闷酒。听到身后楼梯口脚步声响,压低了声音,“来了个女人 ?”

阿锈正对楼梯,听到不由佩服,“萧老大你感觉越来越敏锐,竟然男女都能听出。”

萧布衣笑道:“我不是感觉出来,而是见到对面几位仁兄口水好长来推断。”

众兄弟笑,转瞬又有些抑郁,萧布衣的玩笑也化解不了他们心中的担忧,只是看了眼女人,都是低头喝着闷酒。

一阵寒意从萧布衣身边掠过,萧布衣斜睨去,见到路过的女子身着黑衣,外系披风,头戴斗笠,纱巾罩面,整个人都是包裹起来,只是披风下隐约见身段婀娜。

女子在萧布衣旁桌坐下去,低声道:“酒保,来碗米饭。”

酒保愣住,“姑娘,只要米饭吗?”

女子点头,“是。”

她不想多说,缓缓掏出钱袋,数了两文钱放在桌子上,听她钱袋的动静,实在不像有钱人的样子。酒保看了眼,多少有些鄙夷,只是见到她是女人,风尘仆仆,倒起了同情之心,“姑娘外地来的吧?”

“嗯。”女子声音低柔,并无起伏,让人听不出喜怒哀乐。

酒保觉得古怪,也不多说,先去取饭,旁桌的酒鬼却大拍桌子道:“伙计,你这可有卖唱的姑娘?”

酒保赔笑上来,“回客官,如今天寒,卖唱的姑娘没有来。”

酒鬼醉翁之意不在酒,斜睨着戴斗笠的女人道:“白饭有什么味道,小娘子,给爷我唱一曲,我管保你衣食无忧,大鱼大肉!”

众食客不怒反乐,都是看着好戏,萧布衣皱了下眉头,几兄弟只是看着萧布衣的神色。

白饭上来后,热气腾腾,女子掀起面纱一角,露出白玉般尖尖的下颌,端起白饭慢慢的吃,并不理会酒鬼。

酒鬼见到女子不应,倒是来了胆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就要去摸女子,“小娘子哪里人士……”

萧布衣叹息一口气,“喝酒也不清净,你们把他丢下去。”

众兄弟早就等着这句话,听到后毫不犹豫,阿锈周慕儒上前反扭住酒鬼的手臂,不等酒鬼反抗,推开窗子把他丢了下去。

‘砰’的一声大响传来,夹杂着酒鬼的一声的惨叫,萧布衣继续喝酒,喃喃自语道:“这下世界清净了。”

第二二一节 万法无咎

喧嚣的酒楼中蓦地安静下来。

从酒鬼闹事,到他被扔出酒楼外,不过是片刻的功夫。

这是二楼,下面又有厚重的积雪,酒鬼跌下去,倒不虞毙命,只是一番苦楚自然不消说。

酒鬼的朋友霍然大怒,都是站起来围过去,戟指骂道:“你这汉子,怎么不讲道理?”

萧布衣伸手解刀,放到桌面上,微笑道:“我不讲道理的时候,不是丢人,而是杀人。”

周慕儒和阿锈回转到桌位坐下,虎视眈眈的望着那几个酒鬼,看样考虑再丢哪个。

几个酒鬼见到长刀,又觉得萧布衣衣着华贵,多半来头不小。软了下来,向酒楼下冲过去,临走还丢下句狠话,“你们等着,我兄弟若是没事一切好说,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拉你去见官。”

脚步声到了楼下,嘈杂叫嚣,渐渐又行的远了,萧布衣知道这种人欺软怕硬,借酒装疯,倒也不放在心上。

事情因女人而起,可直到酒鬼跌下楼去的时候,女人眼皮都没有抬起来一下。

她只是吃着那碗米饭,好像几天没有吃饭,等到吃完饭后,碗里半粒米饭都没有剩下。

缓缓的站起,女人起身向楼下走去,众兄弟才见到她腰间带着一把宝剑,被披风挡住,让人容易忽视。

女子所带剑鞘样式古朴,上面隐有花纹,萧布衣虽是目力敏锐,看剑鞘上的花纹精细,却看不懂上面画着什么。

直到女人走的不见踪影,胖槐这才咂咂嘴,“好像不是我们救了她,而是她救了我们一般,怎么就这么走了,感谢的话都不说句?”

“你还准备怎么样?难道希望英雄救美后,美女以身相许?”阿锈问道。

胖槐搔搔头,不服道:“难道你们出手的时候,都是和高僧一样,抱着普济天下苍生的念头?慕儒,你别低头,你小子不厚道,你要是问心无愧,脸红什么?阿锈,你脸倒和铁锈一样,看不出什么,可我见到你抓酒鬼的时候,眼珠子都要掉到女人的身上,你别否认,你现在多半不承认了。”

阿锈气的哭笑不得,骂了句,“不可理喻。”

“什么叫不可理喻,我这叫晓之以理,”胖槐洋洋得意,目光落在萧布衣的身上,不等发话,萧布衣慌忙道:“我承认,我把酒鬼扔下去是有目的,并非普济天下。”

胖槐欣喜道:“我就说萧老大不同凡人,做事有个担待,你说说,你救女子是否看上了她?”

萧布衣苦笑道:“其实我救不是救那女子,我不过是在救那个酒鬼。”

“哈,哈,哈。”胖槐干笑几声,鸭子被踩住脖子般,“你说的鬼都不信。”

“我信。”阿锈坐了下来,“你眼睛长在屁股上,我却没有,你难道没有见到女子佩戴了宝剑?那说明她有两下子,我们把酒鬼丢下去,他不过摔个半死,酒鬼不知道轻重去摸,只怕手都会被斩下来。”

“带宝剑就说有两下子?”胖槐强词夺理道:“卖剑的也带剑,不见得会武功。”

萧布衣脸色多少有些凝重,“胖槐,你在这儿说说就好,莫要在那女子面前多嘴。那女子上楼的时候,我就听出她呼吸绵长,脚步轻盈,武功之高,实乃罕见。”

周慕儒诧异道:“萧老大,比起你来又如何?”

萧布衣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总觉得这女子武功高深莫测,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头……”

“高深莫测?”胖槐半信半疑,“若真的是高人,怎么不见她出手?”

“你懂得什么,”周慕儒插嘴道:“打不过能忍不容易,打得过还能忍的话,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你什么时候见到道信高僧去打人了,可我知道,那绝对是个世间高手。”

“我就不信,”胖槐摇头道:“我一会冲上去就打他一记耳光,我看他是否发怒?”

萧布衣摆手道:“等等,你们见到道信高僧了?”

“对了,还忘记告诉萧老大,道信高僧到东都了,如今正在天津桥附近的积善坊讲法。”阿锈应道:“你和道信高僧也见过,要不要去看看?”

“天寒地冻,去受罪吗?”胖槐慌忙否认。

萧布衣不理胖槐,下了决定,“喝完酒后就去。”

※※※

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见到道信,萧布衣决定就算冷,也要去看看。

他既然下了决定,胖槐就算是腹诽也要跟从,谁让人家是老大。

胖槐嘟囔了一路,说这种天气听讲道的人多半有病,可到了积善坊,才发现有病的很多。

黑压压的人群,围成墙一样,想要挤到前排很有些困难,人群中不但有百姓,就算是朝中大员也颇有几人。

朝中大员在这里也和百姓般,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招待。

众人表情各异,听到道信讲法,或迷惘徘徊,或顿悟清醒,或鄙夷不信……

万象众生,不一而足。

萧布衣见到苏威,裴蕴等也是在场,不由有些诧异,暗想道信的魔力真的不小。转念一想,道信不见得有魔力,杨广却有魔力。苏威和裴蕴等大臣都以揣摩杨广的心思为重,知道杨广最近信佛,当然也要多听点佛法才能更好的拍马。

道信禅理精深,声音低沉,众人就算有不解不信,也多是屏气凝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纷纷扬扬的大雪飘落,道信盘膝而坐,肩头早就落了厚厚的雪花,却是动也不动。

他如同巨岩枯枝,看似无情,旁人听到妙处感悟之时,却是泪眼凄迷,双手合十,喃喃自语。

萧布衣目光从道信身上掠过,发现认识的除了朝中大员外,还有两个和尚,法琳双手合十的立在道信身边,神色恭敬。弘忍年纪尚幼,却如师父般,盘膝枯坐,没有丝毫不耐。

道信身边有三个和尚,除了弘忍和法琳,第三个和尚合十垂首,桩子般的站立,萧布衣觉得并不认识。

他认识的和尚并不多,那人在萧布衣印象中,和大明寺遇到的和尚哪个都不相似。

缓缓的转过头去的时候,萧布衣心中突然升起非常古怪和凄惶的感觉。可到底哪里不对,萧布衣一时想不明白。

“萧老大,你看。”胖槐挤到萧布衣身边,伸手指过去,兴奋道。

“看什么?”萧布衣随着胖槐的手指望过去,见到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闪过去。酒楼遇到的女子居然也在这听道信说法,见她默立的样子,颇为虔诚。

“那个女的也在,你说我和她是不是有缘?”胖槐自我陶醉道。

本来按照他的意思,他和婉儿就比较有缘,萧布衣素来不会和他研究这种问题,可萧大鹏却很认真的和胖槐讨论下这个问题。胖槐说和婉儿有缘的时候,萧大鹏却觉得胖槐的脑袋和屁股都很圆,寨主发话,棒打鸳鸯,胖槐只好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腹诽老寨主的横行霸道。

虽然自己长的矮胖,虽然太仆府丫环也不少,可胖槐坚信这不是自己放低择偶标准的理由。

做人要有更高的人生追求,这也是少当家一向的名言,胖槐谨记在心。

胖槐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那个黑衣女子的美貌,和婉儿还只能恨相逢未嫁时,和这个女子却是他最先见到第一眼,谅萧布衣也不好意思来抢。

“萧老大,你说我和她是不是有缘?”胖槐见到萧布衣皱起眉来,竖起个川字,和忧虑在想吃人的老虎般,不由有些惶恐,摇头道:“算了,我看我和她又是有缘无分。”

“不对。”萧布衣霍然转身,向道信的方向望过去。

胖槐惊喜道:“不对?那少当家说我和她……”

萧布衣眼露奇光,才要起身冲过去,突然长吸一口气止住了脚步,拉了把胖槐道:“胖槐,你看那个和尚!”

胖槐悲哀的看着少当家,“少当家,我抢你的女人不过是个念头,还没有化作事实,再说那还不是你的女人,你不用让我去做和尚那么恶毒吧?”

“你脑袋成天就装这点破事吗?”萧布衣恨恨的照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见到阿锈和周慕儒也在,低声道:“阿锈,慕儒,你们看看那个和尚,不是说法琳和弘忍,是他们旁边的那个。”

阿锈和周慕儒都和萧布衣下过江南,认得他们,抬头向萧布衣说的那个和尚望过去。

二人比胖槐要想的多一些,知道萧布衣不会无的放矢,凝神望过去。

可那和尚一直垂头不语,让人看不清真实的面容,阿锈最先说道:“这个和尚不像和尚,比起旁边的两个和尚而言,他合十的手势还很生硬。”

周慕儒却也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感觉那人很是面善?”

胖槐终于也望了过去,突然低呼道:“卖糕的,那个和尚难道就是杨得志!”

※※※

听到杨得志的名字,众兄弟都是震惊,萧布衣却是精神一振,“胖槐,我只觉得和杨得志身形很像,一直没有见到过他的脸,你怎么会那么肯定?”

“他站在那里,看起来仙风道骨,可他那抑郁的德行早就入骨,我会看不出?整日都和谁欠他八百吊钱不还的样子。再说他右手有道疤痕,那是上次和你拒敌的时候伤的。”胖槐说,“我觉得他这只手不如我的帅,所以一直都记住,这两点都吻合,他不是杨得志就有鬼了。”

萧布衣想起那晚和杨得志并肩御敌的场景,恍若隔世。他们出生入死,身上伤疤无数,再说都是男人,很少留意对方的伤痕,倒没有想到胖槐会记得。

“没错,很像杨得志,可他怎么会去做了和尚?”阿锈经过兄弟们的提醒,终于也确定下来。

“难道是道信那老鬼逼良为娼?强迫得志做的和尚?他是个高手,这点并不难做到!”胖槐猜测到,见到三兄弟要杀他的眼神,只能摆手,“当我没说好了。”

四人在众信徒身后嘀嘀咕咕,引起了善男信女的不满,几个百姓已经愠道:“你们若是不听高僧讲法,请到别处商量,不要干扰别人。”

百姓听到高僧讲法,大有顿悟,赶人也是客客气气,不过看架势,要是不听,就只能效仿佛家的狮子吼。

萧布衣扯了几个兄弟出了人群,感觉到身后有目光凝望,回头望过去,见到酒楼那个女人望着自己,目光清澈澄明,还以一笑。

女子转过头去,并不理会萧布衣。

萧布衣浑不在意,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要强,见人笑笑说不定会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四人来到围墙下,都是望着像杨得志的和尚,只怕他突然跑掉。只是商量了半晌,却都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去做了和尚,胖槐有些不耐,“你们说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如果依照我来看,径直去找他来问,不比什么都直接?”

阿锈点头,“好像只能用这个办法,我们就算猜测几年也不懂得志的心思。萧老大,你不同意吗?”

“我不同意。”周慕儒插嘴道:“首先好好的谁都不想当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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