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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寄奴)-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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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于婚姻,他素来是不急切的——后世观念的影响,一时间也难以摆脱掉,以他如今的年纪,甚至还未曾到得法定的婚龄呢。
但是他同白素贞眼下毕竟是朋友的关系,郑允明既然是对方的师兄,因此有些事情做起来,难免不太方便。这般想着,许宣耸了耸肩,随后他有些索然无味地撇了撇嘴。
“师妹,你来了。”郑允明看着白素贞面容,虽然这个时候看不出情绪,但是对于自己的师妹,他多少还是了解的。从白色微微有些泛白的脸色之上,他能推测出女子先前可能有过的情绪,随后咬了咬牙:“你听为兄解释……”郑允明鼓起勇气,目光转向了身边的许宣:“这个书生、我怕你走错路……他是在害你啊。为兄只是不太忍心,师妹。原本是想要劝你的,但是没有用,你已经深受其害而不自知。为兄觉得,能帮你的不多,因此才出此下策……”
或许是因为紧张,或许是这样的事情原本就很难讲清楚道理的,总之一番话急急地出完之后,并没有什么逻辑在其间。
四周的众人一头雾水的互相看了看,没有人能将眼前发生的事情理清楚。
白素贞闻言,只是目光平静地望着郑允明,也不去打断他的话。待到郑允明话音稍稍停住的时候,她想了想才开口说道:“师兄,这些事情,妾身知道了。”
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女子将话说完,随后望着许宣,认真地说道:“这些菜,不如让妾身来尝一尝吧?”
聪明的女人就是这样样子的。她显然知道许宣并不会在眼下的事情中放过郑允明,因此口中这样的说法,是想要以自己的性命逼迫许宣稍稍退让。
许宣望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偏头笑了笑:“这种事情,就不要太较真了吧?大家心里有数就可以了。”
“但是,妾身确实想要尝一尝的。”
女子又重复了一句,许宣才感受到她语气中的诚恳,似乎并不是在说笑或是气话。心中有了这样的判断之后,他的面色于是变得有些严肃起来。
围观的众人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个时候因为白素贞同许宣的沉默,郑允明的沉默,因此大的气氛也就沉默下去了。场面仿佛一幅无声的画,不论从那个角度看过去,都有些看不懂的感觉。
这些从先前被人撩拨着到临仙楼来闹事,也只是一时的热血,待到这个时候,时间过去了,冷风吹了几阵,心头的冲动也就淡了很多。太阳已经开始西偏,斜斜落在岩镇的街道和房屋之上,古意昏黄,倦鸟还家,于是心中都有了几分归家的念想。
“菜已经凉了……”终于,书生望着女子的面容,无奈地说了一句。
“菜凉了,可以再热!”
“菜凉了可以再热,但人凉了,就真的凉了。而且……”许宣说着,目光落在菜肴之上,日光从门外斜斜地照耀进来,将菜肴镀上了一层光泽:“并不好了吃啊。”
他的话刚说完,白素贞便坚定的语气跟着响起来:“原本……就不好吃的。”
许宣闻言又沉默了一阵,黄于升在一旁,面色上露出几分不解的神色。眼前这个女子叫白素贞,名字他是听过的,但是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是神仙中人,只是却不曾料到她同许宣居然相识。
眼下的菜是有问题的,特别是先前方元夫同他讲解过了,黄于升就明白了其间的道道。
那是一种新颖的下毒方式。
眼前每一道菜单独来吃,都不会有问题。但是两道菜中因为不同的药物混合在一起,才变成了剧毒——这可以很好地解释为什么郑允明自己吃下菜平安无事,但那黄狗却死掉了。
因为先前上菜之时,有临仙楼的小二失手打碎了盘盏,盘内的菜肴被黄狗吃了下去。随后许宣喂下的鸽肉,同黄狗腹中已经吃下去的菜肴混合,便立刻毒发身亡。
“事情并不是你的错,犯不着这样……况且,你还要救死扶伤,牛痘也还没来得及种。”
“牛痘……”白素贞低头沉默了片刻:“这确实是妾身的一个心事,若是、若是……”声音说到这里慢慢小下去,在稍稍顿了顿之后,有继续说道:“那么就劳驾许公子来做这些了。”
“不过,在此之前……”白素贞说着,目光朝一旁的郑允明望了望,郑允明满脸木然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妾身代师兄道个歉。”
这句换落下来之后,郑允明脸上才终于露出些许惊骇,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一些话。
“啧……真是麻烦的女人。”许宣沉默片刻,咂摸着嘴说了句:“你若是吃了菜,那我也同你一起。”
第304章反击(二)
白素贞看了许宣一眼,目光平静,没有半点迟疑在里面。素手伸出来,在照耀进临仙楼的最后的日光里取过一双竹筷,并没有仔细去看桌上的也菜肴,随后夹了一筷子便送入口中。贝口轻咬间,素雅的举动,显得很好看。仿佛不论什么事情,只要她来做,就总显得那么高雅。但这个时候,心中因为的一些情绪,白素贞倒是来不及品尝这些菜肴了,随后便咽下去了。
来真的……
啧。
许宣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随后也拿过一双筷子。
“如果你要继续的话,那么我陪你便是了……到了下面,也好做个伴儿。”许宣冲白素贞笑了笑,表情显得从容:“先前的鸽肉味道不错,不知道这道驴肉,味道怎么样了。”似乎是自言自语般的声音响起来。
书生的话音响起来的时候,白素贞手中的筷子已经朝另外一道菜伸出过去。许宣的话被她听在耳中,白净地素手稳稳地顿在空气之中,久久无法落下来。
她微微蹙了蹙没有,精致的脸庞朝许宣望了望,这个时候书生脸上写满了与“奉陪到底”的意味。
许宣先前已经吃了一道菜肴,如果下毒的方式是先前确定的那样,那么下一道菜就可能成为他人生中最后的菜肴。
这些事情,白素贞自然是清楚的。因此原本坚定的动作,也变得有些犹豫了——自己原本过来,便是要救他的,若是因为自己的举动,让他死掉,那么这一切也就没有意义了。
但是……这一次过来,自己所要救的并不仅仅是许宣一个人。
郑允明做出杀人的举动,不论有没有成功,那么恶念已经表露无遗。这样的话,如果想让他警醒过来,想来并不容易。
在白素贞心中,拯救一个人最终到达的高度,除了肉体,更重要的其实在于灵魂。这也是她身体力行,总是向人们传达善念的根源所在。既然要拯救灵魂,那么总要有药。有时候,这种药,也可能是另一个灵魂。
那么希望自己的死,能够将他唤醒过来,这样……也是值得的。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随后目光落在一旁的郑允明脸上:“若是妾身不在了,有些事情,大概就可以避免了吧。行医治病,对于生死,终究是看得淡了……”她笑了笑,依旧还是还将筷子落下来。
裴青衣站在一旁,笼在青色衣袖中的右手微微一震,一枚铜钱被她握在了手中。方元夫皱了皱眉头,临仙楼的小二觉得视线的余光里似乎有些动静,但随后偏头望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是原本的模样,除了……桌上原本成双的筷子少了一只。
沉默着又沉默的人群,到得这个时候,终于开始反应过来……眼下的菜肴,怕是大有问题了。
郑允明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着,时而沮丧,时而狰狞,时而又变得迷惘——但终究还是坚定起来。
“不要!”
郑允明突然大吼了一声,伸手一把按住太师椅的扶手,站了起来。
“这些菜、这些菜……”他说着,声音显得有些疲惫:“有毒的。”
……
人群外围,老九静静地看着临仙楼的动静,到得郑允明找起来之后,他扯了扯嘴角,随后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个背影。背影走到借口转角的地方,右手微不可察地动了动,一粒石子摩擦着空气,发出些许尖锐的声音,随后深深地嵌入在青石的石缝之间。
与此同时,裴青衣手中的铜钱,也被她收了回去。
方元夫将手中的筷子,不动声色地重新放回桌角的地方。
……
临仙楼的里安静的人群,在死一般的沉默之后,陡然传出轰隆隆的响动,日暮时分,仿佛雷音一般。
声音带着不可置信的情绪,不断地扩散、扩撒……
……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情,本官竟然还不知道,信鸽传递的消息,居然会被人泄露……幸好这一次的事情,并非机密。”
县衙之内,一天繁忙的公务结束,刘守义望着眼前茶碗里被蒸腾的水汽带着上下浮动的茶叶,皱着眉头说道:“看来,花山的事情之后,本官身边有不少眼睛了。”
日光从西边照耀过来,刺眼的光辉慢慢隐去,到得这个时候,就只剩下红彤彤的一轮圆日,显出几分苍茫的古意。刘守义久久地凝视着那轮圆日。
“夕阳无限好啊……”他口中叹息一般的赞叹了一句,眉头稍稍松开。
“好好查一查吧!”
声音落下来之后,一切恢复了安静。
黑夜带来了灯火。
灯火隐没在黑暗之中。
……
第二日的时候,临仙楼菜被投毒的消息很快传开了。见证了这些事情的人们,被很多人拉着询问,但是关于事情他们只是见到了一个大概,内里的很多东西并不清楚。
官府很快介入进来,事情甚至牵扯到其他过来闹事的酒楼,以及掌柜们。虽然投毒的事情和他们并无太大的关系,但也依旧被官府带走,进行了一番盘查。这个过程之中,几个酒楼的掌柜利用原本的一些门里进行疏通之后,却并没有立刻就释放。到得后来,多方打探之后,才有消息传过来——这样的命令来自刘守义,因此底下的人并不敢将他们随意放出去。
……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这些人真的不省心……”
又一日,在县衙的后院里,许宣听完了老九对于事情的描述之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刘守义将那些掌柜的关起来,明面上也算是给他提供了一定的帮助,但内里的目的,还是朝李贤做一些警告——为的是那些暗中泄露的飞鸽传书内容。
“那么,我也要做点什么了。来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总该热闹一点才好。”
许宣在县衙的门前活动着筋骨,心中如是想着。
随后,年关前的最后十天里,徽州府所有的酒楼,都开始面临一场巨大的危机。在这场危机之后,能够剩下了的酒楼,十不存一……
当时,但是在此之前,书生在县衙的门前,心中想着却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许公子,你做的这些事情,妾身并不喜欢。”在带着郑允明之前,白素贞只是冷冷的扔一句话下来,随后便离开了。
啧……她不喜欢呢。
许宣有些苦恼地皱了皱眉头,日光正好。
第305章反击(三)
再几日,越是靠近年关的时候,整个城市的忙碌仿佛陡然间陷入了停滞之中。从街边的店铺到得居宅的人家,都显出几分反常的从容。这当然是假象了,眼下的从容只不过是在下一轮的热闹到来之前的一个伏笔罢了——之前所有的忙碌,都是为接下来的大年做准备,到得这个时候,大致的准备已经完成了。所以稍稍闲下来,换一口气,随后的肯定还有更加忙碌的事情在等着。
很多店铺已经收拾了年尾的许多工作,包括账目的核对、年终的总结、以及薪酬的分配等等,街上进城的小贩每一日较前一日都都会少上很多。马车轱辘的响动几乎不见了,轿子出行倒是频繁了起来,多是在进行着一些年前访友的活动。
总之,在这样一个类似中场休息的场景里,热闹在随后会换一种新的形式——那便是真的过年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
临仙楼里,早晨的日光和煦而温润。过了年,立春很快就要到了,今年南方的暖冬,却是让春天的气息在这之前,早早地降了下来。许宣在某个雅间里,一面吃着糕点,一面指点着面前的黄于升,对于他写的八股制艺做一些明显不那么专业的点评。
记忆里关于万历年间一些科考的真题还有些印象,但是那些试题具体的出现顺序,终究有些模糊了。许宣罗列了一些能够想到的题目,如果历史没有变化,那么这些在随后会决定无数读书人命运的东西,就已经在纸页上呈现出来了。这些原本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写起来,却显得太过轻率了一些。
院试,是眼下大明朝正式的科举考试之中,等级最低的一环。院试前还须经过两次预备性考试,即县试和府试。这三次考试总称小考或童试。应考者称“童生”又称“儒童”。这样的听起来似乎过得去的称呼,并不正式。大抵的意思即尚未“进学”的童年人。话虽这么说,但只要没有功名,那么即便年过花甲,也还是一个“童生”。
院试分两场进行,第一场正试,大致的内容是两篇文,一首诗。第二场覆试,考试的内容则是一文、一诗。这些东西,信息量不大,因此若真的有过事先方向明确的准备,那么不出意外的话,顺利通过是没有问题的。
院试的第一名叫做案首。而通过院试的读书人便是一般意义上的“秀才”了。
“这个写的……倒是什么东西啊?狗屁不通的……”许宣心中暗自撇撇嘴,随后见到黄于升有些期待地望过来的眼神,出于照顾其情绪的考虑,随口说道:“唔,其实还可以了,至少比我第一次写要好上不少。”
随后“叽里呱啦”地点评一阵,很多东西,虽然许宣自己来写可能达不到那一步,但是后世的应试教育,让他也能够顺着一些已经在历史上留下痕迹的东西,做一个反向推倒。通过总结那些在眼下还未曾被人写出来的优质文章,得到一些经验性的东西,随后再运用这些经验,进行一些针对性的练习。
整个的过程其实也就这般简单。相较去眼下其他的学子们走尽门路、挖空心思试图去摸清考官的性子,做大量的考前准备,许宣所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这句话,其实蛮违心的,黄于升所写的制艺文章,读起来实在是一件折磨的事情。因为字句间的不通顺再明显不过了,甚至连错别字都有好几处。大概平日里疏于练习的缘故,黄于升的书法,更是难看得紧——这种书法上的硬伤,基本上都会将原本所能取得的成绩往下拉很多。
能把字写到这样一种程度,大概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许宣心头琢磨着这些,但这个时候,照顾到对方的积极性,以及某些可有可无的自尊,夸奖起来也毫无压力。
“这个问题不大,能大概写出点东西也就可以了。一场考试而已,其实也测不出水平的。若是真的写不出来,回头花点钱,请几个老秀才代写两篇,你自己将之记牢,也便够了。横竖只是一个院试……只要能通过,方法什么的,并不重要。不过,字倒是要练一练了……”
说这番话,完全是从应试的角度出发,并没有的什么大的理想或是志向在里面。科举时代,科考原本应该是一件神圣的事情,即便只是最低级别的院试也应该是一样的。但是在许宣这里说起来,语气里没有丝毫的敬畏感可言。但是正是这样的态度,黄于升反倒能够接受。当然,偶尔也会不可避免的对许宣漫不经心的态度,表示疑惑……
“呃,汉文……这些东西,真的会考么?”黄于升闻言,稍稍沉默了一番,最后还是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呢?”
其实这样的问题在他的心中也已经存在好些日子了,先前一直压抑着,这个时候,终于还是问了出来。毕竟对于许宣能够猜中考题这种事,放在任何人那里,大概都是难以置信的。
如果说试题是被泄露出来的,呵……眼下明显还不到泄露的时候。命题的时间或许都没有到呢。并且,即便是泄露,许宣一介普普通通的读书人,甚至连功名也都没有,所认识的官员里面,最高的大概便是县尊刘守义了。莫非这题目是刘守义透露出来的?
可能性也不大。据说他年后便要去往京城,那么随后徽州府的院试自然也不会是他来负责。何况,对于一个在仕途上有着野望的人,大概也不会轻易让自己的履历中留下这样的污点,以至于授人把柄。
黄于升对许宣虽然极为信任,但是在这样的事情上,终究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不知道啊。”许宣合上手中的书册,望了一眼当头的日光,这般说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子的。但是到底是不是,也只有到得开考之后才知道。不过这样的考试,大致会遵循一定的方向。只要做足准备,把握总是有的。”
黄于升有些无语的望着许宣,心中想着,试题都还没有出现,你从哪里去记得?先前你说是梦里见到的,但是托梦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很神棍的说法。还有……你以前那般自信的表情去了哪里?
“这个样子,会不会就是你所说的坑爹呢?”黄于升有些闷闷地问了一句。但是这个是,他原本也没有别的办法。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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