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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1592-第2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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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两封已经不复存在的密信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萧如薰眼下还没有把柄握在他手里,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要挟萧如薰,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两封密信里面,一定有他所需要知道的消息。
  可惜,纵使暗线掌握在手,也无法得知那已经消失的两份密信到底说了什么。
  也不知道张诚到底在干什么。
  更不知道皇帝的图谋又是什么。
  萧如薰到底把多少事情告诉了皇帝?
  沈一贯到底值不值得联合?
  骆思恭早已明确的知道皇帝表面上待他如初,实际上已经不再信任他了,并且正在秘密甄选人选来取代他的位置,准备除掉他,重新整顿锦衣卫。
  多年来出生入死的直觉带给了他十分危险的预感,他预感到好像有什么危险快要来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毫无疑问就是萧如薰。
  这个该死的家伙,尽做一些别人不敢做的事情,说别人不敢说的话,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让自己几乎丧命!这个家伙!
  他为皇帝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为皇帝做了那么多的事情,居然因为萧如薰这个混蛋的几句话,皇帝就要杀了他!
  骆思恭对萧如薰的恨意已经难以遏制了。
  大明朝堂上下多少年的努力,多少年的努力才能将皇帝的耳目封住,不让皇帝了解到群臣和地方上的真实情况,才能让大明朝廷保持最基础的稳定。
  现在倒好,一个不小心,一个突如其来的萧如薰,居然让满朝文武百官面临这样可怕的状况,皇帝要真是发飙了,萧如薰要真的带兵回来了,大家的性命可真的没有什么可以保障的。
  骆思恭可不相信朝臣中有人能在军事上和萧如薰对抗,这个牲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如此能打,一个人一支兵马从宁夏杀到朝鲜,从朝鲜杀到缅甸,竟然没有打过一次败仗,真是奇怪!
  这个人彻底倒向皇帝,给了皇帝极大的自信心,让皇帝开始有了一些之前没有的想法和胆量。
  之前不就发生过一次吗?
  那一次有王锡爵有李太后力挽狂澜,本以为皇帝已经死心,谁知道萧如薰居然居心叵测的把那种消息告诉了皇帝,大大刺激了皇帝,让皇帝开始怀疑自己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并且不再信任东厂和锦衣卫。
  这就很糟糕了。
  皇帝和群臣开战,倒霉的肯定是自己,不论谁输谁赢,自己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但是相比较而言,还是群臣的胜算更大一点,毕竟群臣也不是第一次赢了。
  只看沈一贯到底能给出什么价码,只要足够,他就可以彻底倒向沈一贯,协助沈一贯把萧如薰废掉,戳瞎皇帝的耳目,至于其他的,他并不在乎。
  朱翊钧是否会走上朱厚照的老路,他也不在乎。
  大明朝几十万宗室,最不缺的就是当皇帝的人选,不是吗?
  总而言之,大家的性命,还有自己的性命,绝对不能因为一个武将而受到威胁。
  强烈的恐惧和不安支配着骆思恭。
  他已渐渐有些疯狂了。


第七百零一章 接风洗尘
  京察风暴愈演愈烈,越来越多的晋系官员被拽下马,越来越多的人被判了死刑,被判了抄家。
  沈一贯似乎决定彻底打碎之前的政治游戏的规则,重新树立自己的新规则。
  在这样的背景下,房守士很快就被要求出发去大同就职了,而且还是随着朝廷拨付的六十三万两白银的第一批军费和武器装备的补充一起前往的。
  这也算是在给房守士造势,让他更快的站稳脚跟,得到认同。
  朝廷给房守士限期十日,让他赶赴大同城就职,房守士不得不拖着老迈之躯,随着一支人马一同前往刚刚经历北虏浩劫的大同。
  万历二十六年四月二十三日,房守士赶到了大同,这一天,正好是北虏第三次进攻明军杀胡口大营、萧如薰带兵反击的日子。
  房守士抵达大同之后,通过萧如薰派到大同迎接他的士兵的嘴里得知了萧如薰正在和北虏激战,于是便带上银两马不停蹄的赶赴杀胡口。
  房守士抵达杀胡口的时候是夕阳西下的时分,整个杀胡口大营已经渐渐趋于平静。
  今日凌晨时分,北虏突袭杀胡口大营,萧如薰早有准备,带兵犀利的反击,一番激战之后,击退了北虏的两万偷袭部队。
  倒不是萧如薰一味死守不愿意出击,而是不得不死守,无法出击。
  原因很简单——军械装备消耗完了,尤其是火药和铅子,消耗完了。
  北虏南下席卷山西大同的时候,重点袭击的就是各地武库,各地武库遭到劫掠,很多地方的仓库都被抢掠一空而后付之一炬,萧如薰带兵打仗的时候,很多兵器都是靠着缴获和抢夺而得来的。
  萧如薰几次三番催促朝廷拨付军械军费,朝廷也是一筹莫展,好容易坚持到现在,却是连续十多天无法主动出击了,这让全军上至萧如薰下至战兵都感到有点憋屈。
  幸好,朝廷拨付的军械军费随着新任大同巡抚的抵达而赶到了,萧如薰终于可以重新武装麾下大军,并且准备主动进军北伐了。
  刚刚一战,萧如薰把北虏放入大营,用大阵困住一大批,斩首一千多,剩下的北虏窜逃之后又被李如松率军追击一阵子,干掉了一批,逃走的不到一半。
  北虏越来越急躁,根据萧如薰的判断,北虏的粮食差不多已经见底了,要不是自己一直拖着他们不让走,估计他们已经跑走了,那么好的全歼他们的机会就没了。
  幸亏房守士带着装备和军饷赶到了,萧如薰长长松了口气。
  士兵打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赏钱,名将的鼓励只能占一部分原因,需要赏钱和鼓励双管齐下才有用,这不,这才半个月,太原和榆林的兵马就有些懈怠了。
  房守士来的很及时,萧如薰很开心,一路上分别派人引导,让他们尽快赶到杀胡口大营来。
  说起来,房守士这号人物,萧如薰还真是没什么了解,也没听说过,不过既然能在这种时候被选拔为大同巡抚,可见此人绝非一般书生,怎么说也是打过仗的文将。
  兵部的文书也大致介绍了一下房守士的情况,萧如薰得知此人深谙边务,曾经在各地边境任职,对军事有所理解,更加擅长恢复生产,是个内政和军事方面的实干人才。
  就是年纪大了点,六十岁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物,毕竟自己才二十八,而此人已经六十,论年龄都能算得上自己的爷爷辈,却是自己的下属。
  这帮子文官还真是想方设法给自己找掣肘,找不痛快的地儿。
  但是没办法,人家带钱带给养来的,财神爷。
  日落时分,士兵在打扫战场,萧如薰带着麾下一众武将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盔甲,一起去迎接这位六十岁的长者。
  房守士倒没想着摆架子,一听说萧如薰正在打仗,整个人都着急了,撂下挑子就安排人跟自己一起往杀胡口大营跑,同时火速安排军士给杀胡口大营送军饷和给养。
  他跑得比较快,身边跟着孙承宗和几个身边家奴,还有十来个骑士,很光棍的就跑到了杀胡口大营,看到了正在大营门口等待他的萧如薰与众将。
  萧如薰一人站在众将前面,没骑马,没配剑,就是站着等待,身形挺拔,面带微笑,看上去就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房守士老远的看到了萧如薰和众将,正在寻思着到底是策马过去还是下马走过去,身边孙承宗就开口了。
  “东翁,萧镇南亲自出营,姿态已经做得很足了,看着样子,应该是大战得胜,我们理应下马步行,不能策马过去,否则有失礼仪。”
  房守士想想也对,这一看就是打了胜仗列队出来请赏的,要是自己装模作样,非但不能彰显威仪,反而还容易招惹军队的不快,要知道,这里头不止有萧如薰,还有那个嚣张的敢和巡抚大打出手的李如松在。
  朱翊钧特别喜欢李如松,总是向着他,这一点满朝上下都知道,谁都不想和李如松搞不痛快,到时候好处没有,还惹了一身腥。
  于是,隔着一段距离,房守士便下马,身边随从和军士也一起下马,步行朝着萧如薰而来。
  那边,萧如薰看到房守士等人下马步行而来,心下也松了口气。
  要是这位老巡抚执意不给他面子,纵马而来,自己倒也不会说什么,只是,身后诸将就不一定会那么想了,大家打胜仗打得多了,身上自有一股傲气,这个时候要是有文人拿文人身份欺凌他们,那可真的容易造成兵变。
  好在房守士深谙边务,心中有顾忌,也不打算强行摆谱。
  “大同巡抚房守士,拜见总督!”
  房守士稳稳当当的走向了萧如薰,隔着一点距离,便拱手作揖。
  这就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萧如薰快步上前,扶住了房守士:“房公切莫如此,快快请起,房公长如薰三十岁,如此一来,岂不是折煞如薰了。”
  这话一出口,房守士心里舒服了,孙承宗心里也松了口气。
  萧季馨,萧镇南,果然是懂礼仪的,不似寻常武将那般粗俗,难怪文将群体内不少人都对他有好感,各地边镇巡抚相互交流的时候,也多有对萧如薰的赞美之辞。
  大家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这就行了。
  房守士的脸上也带上了笑容。
  “总督毕竟是总督,礼不可废。”
  “此处是军营,都是些军伍中人,寻常礼节就不要太过在意了,房公,在下已为房公准备了接风洗尘宴,还请房公一起前往。”
  “好!”
  萧如薰便为先导,请房守士一起去自己的营帐中,给他接风洗尘。


第七百零二章 是那个孙承宗吗
  萧如薰等人先行离开后,站在后面的李如梅和李如柏便窃窃私语起来。
  “不是说这老家伙会带上几十万的犒军银子吗?银子呢?我怎么没见着?”
  “谁知道呢,这些老文官就喜欢玩些虚头八脑的东西,要我说啊,什么都没有手里的刀和银子来的实在,咱们现在又没有银子又没有刀,总督还要给他接风洗尘……”
  “就是,我都忍不住想打出去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打到归化城去?”
  “就看总督是怎么说的了,这些老家伙啊,没一个是好鸟,不知道总督能不能应付的过来。”
  听着两人窃窃私语,李如松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长兄的威严立刻让两人闭嘴了。
  “没人让你们说话就别说话。”
  李如松瞪着自己的眼睛警告自己的两个弟弟。
  李如梅和李如柏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萧如薰的中军大帐内已经摆好了桌案,就等着房守士入内了,房守士和萧如薰落座之后,其余诸将也缓缓落座,孙承宗本想离开,房守士拽了一下孙承宗的衣服,让他在自己身后的座位上落座。
  主要将领们落座完毕,萧如薰拍拍手,自有火头军士兵把一盘一盘的肉菜端上了桌案。
  房守士和孙承宗看到那么多的肉,不免有些诧异。
  “这些肉都是数次战斗之后,从北虏手上夺来的牛羊马,有些活的,也有不少死的,还有些受了伤的牛羊马将死未死,只要是没有被火药和铅子所伤,就能吃,若是不吃,也太浪费了。打仗缴获多,就让士卒们多吃些肉食补充体力,这样士卒身上有力,和北虏拼杀的时候就不虚,就敢战,胜仗也就越打越多了。”
  房守士点点头,身后的孙承宗也了解这些肉食的来源。
  跟着能打胜仗的将军就是好,不仅有功劳可领,还有肉吃,多好!
  只是房守士有点尴尬——六十岁的老人家了,身体虽然还好,但是牙齿已有松动,肠胃也没有年轻时那么好,不太能吃得下这些肉食了。
  结果出乎房守士的预料,端到他面前的是两个大碗和一个杯子一个水壶,两个盖着盖子的大碗一打开,一个碗里是浓浓的肉汤,一个碗里是热气腾腾香喷喷的肉粥。
  房守士张张嘴,看向了萧如薰。
  “房公六十了,总不能和我们这些年轻人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吧?在下吩咐火头军士给房公煮了肉汤和肉粥,军中条件简陋,还请房公多多见谅。”
  房守士没来由的感到有点受宠若惊,犹豫了一下,忙笑了笑,拱手一礼:“这已经非常好了,多谢总督照顾,老夫感激不尽。”
  萧如薰笑了笑,然后端起了一个杯子。
  “房公,行军征战途中,军中不可饮酒,今日,在下便以茶代酒,为房公接风洗尘!诸位,举杯!敬房公一杯!”
  萧如薰一声令下,诸将纷纷举起茶杯,萧如薰带头饮下,诸将也纷纷饮下。
  房守士略有些慌乱,立刻倒了一杯茶水举了起来。
  “多谢,多谢!”
  然后一饮而尽。
  “哈哈哈!房公,来,试试粥可还合口味!诸将也不要再忍着了,吃吧!”
  顿时,场面就欢快起来了,诸将早就对面前的肉垂涎三尺,立刻对着面前的大盘大块肉进行粗犷的攻势,抓起来就啃,姿态十分豪放。
  萧如薰也不客气,撕下一块肉送进嘴里大嚼起来。
  孙承宗也被这样热火朝天的场景所感染,顿时心向往之,抓起一只羊腿就啃了起来,房守士则儒雅多了,用勺子吃了一口肉粥,发现粥煮得很好,肉是牛肉,也煮得很烂,不需要怎么费劲就能吃下去,很合自己的胃口。
  本以为一把年纪要来这里吃沙子风餐露宿,也做好了回不去的准备,结果却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让房守士有些唏嘘,心中对萧如薰的好感便噌噌噌往上涨。
  “房公?粥可还合胃口?”
  听闻萧如薰询问,房守士忙说道:“很香,很合胃口,总督太客气了。”
  “哈哈哈,这算什么客气,房公六十高龄,尚且不计艰险的来到这里,本督也是非常敬佩房公的,大同战乱未休,一片狼藉,民众嗷嗷待哺,都在盼望着房公的到来啊!”
  房守士闻言,心下有些惆怅。
  “老夫一辈子深受国恩,临了还能被朝廷委以重任,岂敢不尽心尽力呢?总督谬赞了!倒是总督年少有为,击溃北虏,复我大明疆土,老夫也很敬佩总督,老夫也以茶代酒,敬总督一杯!”
  房守士举起了茶杯,一饮而尽,萧如薰也随后一饮而尽,房守士身后的孙承宗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羊腿,一起饮了一杯茶。
  萧如薰喝完茶,眼睛一扫扫到了孙承宗身上,但见孙承宗身材壮硕,剑眉星目,须发身为浓密,看上去就像个粗旷的武将一样,一时起了兴趣,便笑道:“房公身后这位壮士,可真是雄壮啊!莫不是房公家将?”
  孙承宗一听萧如薰提起自己,顿时愣住了。
  房守士回头看了看孙承宗,哈哈一笑。
  “哈哈哈,总督见笑了,他可不是老夫的家将,不过这身子骨的确不似寻常人,他是老夫为不成器的犬子请来的老师,姓孙,名承宗,字稚绳,直隶高阳人,有举人功名,算是老夫的半个幕僚吧!稚绳,见过总督。”
  孙承宗忙站起,对萧如薰行礼。
  “举子孙承宗,拜见萧总督!”
  孙……孙承宗?
  萧如薰愣了一下。
  是那个孙承宗吗?
  那个举家守城抗清,城破之后宁死不降,包括自己在内,五个儿子六个孙子两个侄子八个侄孙,一家四十余口亲眷、百余家仆佣人在城破之后全部殉国,无一偷生,真正意义上的满门忠烈,为大明献出一切的人。
  明清之交,壮烈而死的英雄不少,但是地位似孙承宗这般高并且壮烈到了孙承宗这个程度的,还真是没有几人,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在那个把宗族血脉传承看的极其重要的时代,孙承宗一心为国,宁为明鬼不为清奴,为大明朝几乎把家族子弟的血都给流干了。
  上天垂怜,他还有一个在外地为官的儿子不在城中,这个儿子在明清之交的天灾人祸中逃得性命,将孙家血脉流传下去。
  到民国时期,西元1924年,名为孙岳的孙承宗后人与冯玉祥一起发动北平政变,将废帝溥仪和清皇室逐出北平,废除优待条例,完成辛亥革命未尽之业,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为孙承宗一门报了仇。
  至于那个盗墓的孙殿英,自称是孙承宗的后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没有史料佐证。
  来到大明以后,萧如薰不止一次感叹命运的奇妙,让自己回到这个时代,也亲眼见到了不少历史名人,有奸诈的,有狡猾的,有忠直的,也没少过败类,但是孙承宗,的确是个特殊的存在。
  孙承宗弓着身子行礼,好一会儿没听到萧如薰说话,心下奇怪,稍微抬起头,一看,发现萧如薰愣愣的看着他,好像出神了……
  房守士看到萧如薰好像出神的样子,也有些奇怪,看了看孙承宗,见孙承宗满脸疑惑,两人……应该不是故交吧?
  “总督?萧总督?”
  房守士出言发问。
  “嗯?额……哦!哦!那个,那个孙先生,坐!坐!”
  萧如薰忙露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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