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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大唐(如梦)-第6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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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成以前是学子们自己带,朝廷不会给出,现在李隆基也会做买卖了,考试的学子们有人会当官,谁能给他们提供东西,以后不说有多少照顾,至少也留个好念想。

    所以愿意提供饭菜的酒楼很多,提供文具的也不少,于是,李隆基收费了,是的,你出饭菜,出文具,你还要拿钱,不拿钱,那不用你的东西。

    学子们各个一脸肃穆而去,只有张小宝、王鹃,还有蒹葭书院的学子们不着急,书院的人会跟着张小宝、王鹃走,哪怕过了时间,相信也能进去。

    张小宝吃过饭,有坐在那里喝点茶,消消食,这才带着队伍朝芙蓉园出发。

    到芙蓉园外,列队的士兵等好,张小宝和王鹃直接往里进,书院的学子需要停下来接受检查。

    对此,也差不多时间来的其他考生们没有一个觉得不应该,谁敢搜张小宝和王鹃的身?说他们两个会作弊,也没人会信,人家要作弊,早就把题目要来答好背熟了。

    进到考场,张小宝和王鹃按号找位置,两个人挨着,中间只有一个木板墙相隔,每一个单间外面都站有一名持枪的士兵。

    当然,张小宝和王鹃的外面不同,他们的外面至少有二十人,名为监考,其实是为了保护。

    王鹃同样是考进士科,她打算给张小宝点压力,总不好被媳妇比过去,是吧。

    随着外面的大门关上,考试时间到了。

    负责主考的官员,先是跟张小宝和王鹃点头示意,然后说了一番夸李隆基的话,又强调下考场纪律,这才走到张小宝的近前,问:“张大人,可以了吗?”

    张小宝瞪了主考一眼,那意思是‘你傻呀?你问我。’

    主考领会了,马上宣布开始。启封考卷,不是以前那种念的,是发卷子,觉得纸不够用可以找考官要。

    张小宝展开卷子,第一题,为帖经,进士考的是帖一大经,其实就是填空题,所谓的大经就是空多,而且空连着。

    张小宝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我文考文王克成厥勋,诞膺天命,以抚方夏。’至于后面,是一个空接一个空,一大排。

    ‘还以为多难,考个《尚书》,早知道这样,让小远来好了,他也能考个不错的成绩’,张小宝腹诽了一句,提笔填完后面的空。

    写完,继续看下一个,是杂文,就是出个题,让你按照题的意思,写一首诗,写一首赋,张小宝先空过去,写诗和写赋耽误事,先把简单的做完。

    再往后来,再往后是时务策,又叫策论,给个题目,然后议论,只不过需要达五道题。

    张小宝扫了一眼题,还真是跟自己有关,有河南道的问题,有对外征战的问题,有对内经济建设,还有一个修铁路,一个河道布局的问题。

    张小宝看看题,琢磨了下,敲隔壁的木板。

    “干什么,作弊呀。”王鹃小声问道,外面的军士此时耳聋眼花,没看到,没听到。

    但是王鹃另一边的隔壁的人听到了,心中不忿,你要是抄,就直接要题,何必这个时候互相问。

    张小宝不管那些事儿,说道:“不要答时务策,你不写真的,那叫欺君,你写真的,审卷的人看到了,你不怕泄露秘密?”

    “哦,也对。”王鹃应了一声,问:“那要是不答,分就低了。”

    “谁敢说我时务不行?谁想知道,过来问我,我告诉他,我把所有秘密和布局都告诉他,我吓死他。”张小宝不屑地说道。

    “好吧,我也不答。”王鹃回应。

    这时周围听到的考生心中的不忿消失了,换成了理解与崇拜,看看人家张小宝和王鹃,人家不是不会,是不敢写。

    自己现在所答的时务策,还不是看看是否能够与他二人的想法相和与否么,贴的越近,得的评价越高,人家是给圣上出谋划策的,有什么时务的想法,直接跟皇上说了,怎么可能写出来让很多人看见?

    张小宝这下轻松了,一共就三个大题,如今还剩下一首诗和一首赋,提笔要写,又想知道王鹃咋想的,于是再轻轻敲木板:“你准备写七言的还是五言的?律诗还是绝句?”

    “你不要打扰其他人,律诗绝句,我都不写,我写歌行。”王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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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四章 教育体系餐间话

    张小宝四下看看,除了前面的军士,其他三面全是墙,小声嘀咕一句:“好吧,我也写歌行。”

    看题。

    得按照题目写才行,真是文不对题的话,也太难看了,李隆基见到还不得笑死?从小开始斗,斗了这么多年了,自己一直占上风,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嘲笑。

    张小宝一点不担心判卷的官员敢不给自己的卷子交到李隆基那里,真要是第一拨就落榜,估计李隆基会寻个由头把判卷的官员下大牢,然后再开一个冬闱,也就是再考一次科举,冬天的。

    神奇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不是么,冬天再考一场,很正常嘛。

    张小宝把目光放在卷子上,只见上面写了‘朝闻道,夕死可矣。道可道,非常道,我知言,我善养,吾浩然之气。’

    一看之下,张小宝愣了。

    把嘴贴在木板边:“老婆,你看出来没,他**的,谁出的题?论语,老子,孟子,一句话至于拼三个人的么?”

    “你让别人听到,不是教别人吗?你别说了,再说我让人把你撵出去,你等着再参加明年的春闱吧。”王鹃拿张小宝实在没办法了,考场啊,严肃点不行?

    “谁听到了?谁敢撵我?”张小宝真的是无聊了,本以为科举很难很难,结果就是一个填空题,五个议论题,还有一个诗一个赋,这算什么?

    负责‘监考’张小宝和王鹃的军士,继续耳聋眼花,神仙吵架,与凡人无关。

    “老婆,你别写太快,慢着来,我后悔了,让小贝他们参加好了,除了字写的还差点,别的方面,进前一百名没问题,老婆,你的诗是仄韵还是平韵?”

    张小宝继续絮叨。

    “仄韵,小贝背不下来那么多书,你难道让小远帮着作弊?就算是出的题正好会,考上了又如何?你自己说的,要让他们在玩乐中学习,玩乐中成长,要不是你非图个名,咱来干啥?”

    王鹃也觉得出的题太简单,这可是国家选材,选上了直接能当官的,结果难度还比不上高考,实在让人无语。

    “好吧好吧,我去写,你仄韵是吧?我平韵,总不能有人说我抄你的作弊吧。”张小宝回过身,并没有写,而是陷入了沉思。

    同样的,王鹃也没写,不是不会,而是突然兴致索然,科举考的太简单,怪不得蒹葭书院只要有人参加,必然录取,不是因为名声,而是接受的教育方式不同。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木板,耗了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

    早上是辰时开始的,就是七点,加上张小宝和王鹃写完填空题,然后说废话,现在十点多,快十点半了。

    张小宝又等了一会儿,抬起手要继续敲木板,突然发现,木板上有缝隙不对,照着缝隙观察一番,居然让他找到一个好玩的东西。

    ‘哗’的一声,横在两人之间的木板被张小宝来开了,吓了王鹃一跳。

    “嘘”张小宝竖起一根指头放在嘴前面:“咱俩的能拉开,看样子是李……皇上怕咱俩儿寂寞,刻意安排人做的。”

    王鹃没去理会张小宝,开始仔细打量这个木板,点点头:“做工很精细。”

    “还行吧。”张小宝附和。

    “你怎么发现的?”王鹃纳闷不已。

    “你小瞧我了不是,我以前是干啥的,藏哪的钱我找不到?存折,房产证,记事本,无记名的总是弄六个零当密码的银行卡,不翻出来,我威胁谁去?我花啥?

    你当你小区里面有二十四个全视角监控,有四个门加上三拨流动交叉的保安我就没办法?本事差一点,都没资格当你老公,对吧。”

    张小宝摸着木板,一副我看不出来才见鬼的表情对王鹃说道。

    王鹃‘噗嗤’一声笑了,眼含秋水地看了张小宝一下,她确实很满意有张小宝这样的老公。

    如果不是跟张小宝过来了,而且那时张小宝又身患绝症,她觉得自己通过了解,有可能弄到一笔张小宝自己愿意交出来的钱,把张小宝关进去之后,通过其他门路,把他弄出来,跟他在一起。

    “知道,你最开始的时候还当过小偷,被偷的官员不敢报案,你专门挑大鱼下手,省政法委书记的家你也敢偷,结果他调动人手抓你,那据说从未失手的办案人员,眼看你一个楼接一个楼地飞,只好宣布抓捕失败,后来那个书记去政协了。”

    王鹃帮着张小宝打证明。

    张小宝不以为然:“住省委大院也没用,平时没有人会盯着看监控,我在别的地方放一个炮仗,一响,你还能眼睛紧紧盯着显示器?我趁机就过去了,你再查,查的是失窃后的历史记录,我早没影了。”

    “我能。”王鹃赌气般说道。

    “你能?除非你那是显示器响了,你才盯着看,琢磨为它什么会响。”

    “你给我回去,我不和你好了。”王鹃使劲推着张小宝的脑袋。

    “你能,你能还不行吗,我说错了,你演习的时候大炮响起个没完,你可不是还要盯着显示器看么,那你去当保安,带军衔的保安。”

    “很多保安本来就是军职,地方上的,你回去写诗,平韵的,别影响我。”王鹃继续推张小宝。

    张小宝死顶着:“别,别呀,这回的时务策多,对他们来说不好答,考试时间是两天,今天晚上都在这住了,莫急,莫急,你中午吃啥?我给你做呀?锅包肉吃不吃?要不酱焖林蛙?”

    王鹃终于松劲儿了,低头想想:“我想吃沙锅。”

    “没问题,牛腩土豆?牛肉炖萝卜?小鸡炖蘑菇?松蘑。小白菜排骨?鳕鱼豆腐?狗肉?狗肉不行,女的吃那个不好,而且我还得现熬狗酱,羊肉木耳?

    这样吧,咱京城的店里应该有芸豆,就是四季豆,我给你做个烂炖,先做个红烧肉,然后把芸豆、土豆、茄子放里一起炖,还有辣椒与西红柿,再给你拌两个凉盘,你就着大米饭吃,好不?”

    张小宝一张嘴,一溜菜就出来了。

    王鹃皱皱眉头:“怎么都是炖啊炖的。”

    “妹妹呀,不是我要炖,是你要吃沙锅,哥哥我配合着你来呀,你给我找一个不是炖的沙锅,俺学学。”张小宝一摊手。

    “那我要吃佛跳墙。”王鹃一赌嘴。

    “哪有工夫,你明天吃?我今天让人准备,正好还有熊掌,从动物园李隆基那里拿的,我没打算还给他。”张小宝为了老婆啥都不在乎了。

    王鹃咬咬嘴唇:“我吃过一回,没有熊掌,而且说做起来很费劲。”

    “妹妹呀,你吃的是什么地方的佛跳墙?咱不要拘于形式好不好?其实佛跳墙,就是几个字而已,鲜、嫩、麻、熏、沙、滑、甜、香而已。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口感呢,因为配料的原因,料不是一起放的,把每种口感的料,按熟透的时间不同先后放,出来就是这个感觉,其实我不愿意吃这东西,费劲不说,做出来之后,里面有一定的毒素。

    我这么跟你说,我不用像人家介绍的放那么多食材,只要把调料给我配足了,我随便拿块肉就能给你炖出同样的效果。

    听着挺吓人,有啥呀,无非就是海鲜的鲜,竹笋的嫩,冰糖的甜,鱼翅的滑,肝脏的沙,火腿的熏,米酒的麻,荤肉的香,其他的料,其实都是相应的效果。”

    张小宝追求本质,说了句大实话。

    “可是人家做出来的东西像透明的,凉了还有冻儿的感觉。”王鹃没少吃过,别人需要预定,她不需要。

    “我用火碱烧,更透明,冻儿还不简单,你炖鱼,做肉,全有冻儿,我再给你弄点淀粉和白矾,要多少冻儿我给你弄出多少。

    所以,不要听他们吹的邪乎,哥哥给你做的才是真正的好东西,佛跳墙中的很多料是应景的,如果我是当初做佛跳墙的人,我一定会感慨,我的食材实在太少,不够全。

    佛跳墙就是饮食中的爆发户,跟我给你做的烂炖一样,烂炖主要是荤腥难寻,所以只有个红烧肉,于是做成素为主,跟珍珠翡翠白玉汤似的。

    手艺不精的人才以料取胜,你看我平时给小贝他们做的菜,我需要放很多调料,很多食材吗?就是个煎蛋,也自有风采。

    为什么法国的牛排和意大利的通心粉那么经典?就因为它们简单,想吃什么味道,我做成什么味道就好了,牛排在我眼中就是牛肉、葡萄酒和盐,通心粉就是嫩和滑而已。

    回头我给你做清蒸熊掌,放点盐和蘑菇就够了,无非是鲜嫩滑中带点韧,还能如何?生吃虾和蛤蜊,难道要我给你抹上一百种调料?

    吃炒饭要用隔夜饭为啥?韧嘛,就是米粒里的水少,我用新蒸的东北大米,放微波炉里烤一下,口感没什么不同,当然,你要说含水的米饭在一晚上还有个轻微发酵的过程,那我给你发酵一下。”

    听着张小宝在考场上大谈特谈如何做菜,王鹃笑了,甜蜜又幸福地笑了:“小宝,为什么你跟别人不一样呢?”

    “因为我不是别人,我是张小宝,很多国家的总统重视我,但我不重视他们,因为总统可以换,张小宝是唯一,中午吃啥?”张小宝又把话题转回来了。

    “你说呢?”王鹃变得腼腆。

    “我哪知道你呀。”张小宝十分无奈。

    “烂炖吧,给你一个调和食材的机会,辣椒少放点。”

    “知道,青椒,也就是柿子椒还没有培育出来。”

    “柿子椒怎么培育你懂不?”

    “顾名思义,西红柿跟辣椒的杂交。”

    “懂了,快做,我饿了。”王鹃通过语言来表现家中谁说的算。

    “别跟我横,我就等五分钟,你能咋滴,怕你?来人啊,去状元楼给我取东西,晚五分钟,哦,三分之一刻钟。”张小宝不信弄不回家庭主导地位。

    王鹃抿着嘴笑:“夫君,你和妾身生气了?非让人晚五分钟。”

    “没,我怕他们不小心把西红柿摔坏了,我做的快,这就点火,耽误不了事儿,您瞧好吧。”张小宝带着一种属于男人的成就感开始烧火,烂炖而已,当我不会做?

    于是,到了近中午的时候,其他考生吃着比起很多人平时吃的还好的盒饭,张小宝与王鹃守在沙锅前,呼呼哈着热气,吃烂炖。

    那个香啊,让其他考生心中忿忿,哪怕闻到了烂炖的味道,张小宝没向他们收钱,他们也不高兴。

    终于,隔壁的一个考生忍不住了,伸个脖子探出头来,质问:“怎么不是状元楼来做饭?”

    张小宝停下筷子,抬起头来:“状元楼不缺这个的机会,回去,再叫唤让人把你赶出去。”

    那考生很有自知之明,不认为有抗衡张小宝权威的实力,悻悻地把头缩回去,继续吃盒饭。

    张小宝则显得很无奈地摇摇头,对王鹃说道:“人啊,**真是无法控制,永无止境。”

    “没有**,社会怎么发展,人类就是靠着**才战胜了其他动物,你不请主考官过来一起吃?”王鹃吃了个半饱之后才想起没邀请别人。

    “我们在考试,别影响考场纪律。”张小宝夹了一筷头炝拌的葱油干豆腐,对王鹃说道。

    王鹃夹块红烧肉放嘴进,声音模糊地说道:“别跟我提考场纪律,你不去破坏,自然有纪律。”

    “破坏不破坏的无所谓,先前我还以为有多难,科举,太让人失望了。”张小宝一想到考题,又开始无奈起来。

    王鹃一时不出声,拿个小勺,在锅里舀汤喝。

    张小宝也变得沉默,低头猛吃。

    两个人各有心思。

    “为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张小宝停下筷子,眼睛看向外面,似自语,又好象问王鹃。

    “因为,我们习惯了十二年的义务教育,习惯了大学毕业后没有好工作,习惯了硕士、博士多多。

    以前我没去想,只是偶尔带过点感觉,为什么要进行如此长时间的教育,然后失去获取更多生存资源的机会,国家根本没有给受教育的人任何的优待。”

    王鹃也是喃喃说着。

    张小宝转回头,拿起沾酱东北菜里的黄瓜条,用手捏着咬下一截,道:“现在知道了?”

    “知道了。”王鹃点头。

    “其实国家根本没有想过让国人通过受教育而拉大与同国人之间的距离,因为大家都在学,而是为了拉开一个社会跟另一个社会之间的差距,或者说不让别的国家把知识基础程度超越。

    我现在想,如果,能够把我们那里,某个大学里面,认真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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