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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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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愤然的徐庶见刘辩出言阻拦,方才跪坐在矮桌后面没再言语,一双眼睛却是怒视着门口的亲兵。

徐庶虽然心思缜密,有运筹帷幄的才能,可他的个性却是十分豪爽,颇有侠者之风,与董卓帐前的贾诩并不是同一类人。也正是因此,听闻有人当街无理谩骂刘辩,他才火冒三丈的把火气发在了报讯的亲兵身上。

与怒火冲天的徐庶相比,被无端辱骂的刘辩,此时虽是脸色铁青,却并没有因此大发雷霆。

他之所以脸色泛青,并不是为有人当街谩骂他而愤怒,而是老者骂他的话,让他心内隐隐的感到了有些不安。

真正的弘农王刘辩,在他穿越到这个时代的那天,已然幽魂袅袅不知所踪。如今在这副躯壳中的灵魂,不过是个已经代入到弘农王生活中的未来特种兵而已。

老者如此谩骂,可能是知晓了什么。让刘辩感到疑惑的是,他从来没愚蠢到跟人提起两千年后的世界,关于他真实的身份,这个时代应该并没人知晓才是。

“不过是个酒后狂言的老人,莫要为难他,将他放了吧!”拧着眉头,沉吟了好半晌,刘辩才朝门口站着的亲兵说道:“一个狂夫的话,天下人如何信得?抓了他,反倒显得本王容不得人了!”

“诺!”亲兵应了一声,返身离开了主将营房,朝军营外走去。

“老匹夫当街辱骂殿下,殿下如何能咽下这口气?”亲兵离去后,徐庶拧着眉头看向刘辩,对他说道:“纵不杀他,也要关他些时日,饿他几天,要他知晓有些话是乱说不得的!”

“无非是个猖狂匹夫而已!”朝徐庶摆了摆手,刘辩铁青的脸色也消散了不少,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由他谩骂,本王又不会少了块肉!”

刘辩的话说的淡然,可坐在他左侧下首的徐庶,却隐隐的从他脸上的表情里看出了些许不安。

得了刘辩命令的亲兵,离开军营后径直朝着城内监牢跑了过去。

一路上他还能听到一些百姓小声闲谈着老者谩骂弘农王的事。

刘辩入城第二天,就张贴了告示,宣布不久后将会为百姓分配田地,在城外建造村庄,有手艺的百姓将留在城内,由官军扶持经营营生。

这道告示一出,城内的百姓,无论是白波军家眷还是虞城原住民,都是满心兴奋,原本对日后已是没了多少期待的他们,突然间又多生存下去有了许多期待。

让城内百姓和官兵没有想到的,是弘农王如此对待他们,竟然还有不识趣的,会在酒肆中破口大骂这位一进城就首先想着要解决民生的汉室贵胄。

赶往监牢的路上亲兵隐隐的听到一些百姓闲谈,也都是说那老匹夫不识好歹,竟敢谩骂弘农王,城内舆论的倒向,好似全都朝着刘辩这方倾斜,竟是没有一个人对谩骂刘辩的老者抱有同情。

亲兵一路疾走,穿过两条街道,到了离虞城官府不远的监牢,径直走进监牢大院。

白波军进城时,已将监牢里关押的犯人悉数放走,如今监牢内空荡荡的,除了几个守卫的兵士,再无其他闲人。

“殿下有令,将谩骂殿下的老匹夫放了!”进了监牢大院,亲兵拧着眉头,满脸不快的对守在监牢入口的一名兵士吩咐了一句。

“那老匹夫当街谩骂殿下,我等正欲狠狠拷打他一番,殿下如何要将他放了?”听说是刘辩的命令,守监牢入口的兵士很是有些不情愿的问了一句。

“殿下的命令,谁敢多问!”要释放辱骂刘辩的老者,亲兵也是满肚子的火气,白了那兵士一眼,没好气的呛了一句。

被亲兵抢白了一句,兵士满脸愤然的朝监牢入口哝了哝嘴说道:“跟我来吧,要放你自己放,我等可是不想放了那老匹夫!”

监牢里很是昏暗,墙壁上方开着一个只有豆腐干那么大的小气窗,阳光根本透射不进牢内,整间牢房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霉味。

“老匹夫,殿下仁德,要我等放了你!”进了监牢,亲兵朝关押老者的牢房栅栏上踢了两脚,把栅栏踢的“蓬蓬”作响,骂骂咧咧的说了句:“出去后若是再敢胡说,当心爷爷撕了你那张嘴!”

关在牢房里的老者并没有动身,他只是微微睁开眼睛,瞟了前来释放他的亲兵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刘辩若不亲自来见老夫,老夫还不愿出去!”

“你这老匹夫,竟敢直呼殿下名讳……”见那老者耍泼皮,亲兵骂了一句,又朝栅栏上踢了两脚,本想让跟在身后的兵士把牢房打开,好好教训那老者一顿,可转念一想,刘辩不让他们为难这老者,也只好作罢,朝地上啐了一口骂道:“爷爷来放你,你不愿走,那就死在这里罢了!”

说完话,亲兵扭头要走,没想到靠监牢墙壁坐着的老者却在这时慢条斯理的念了句:“鬼兮魂兮,归去来兮!无主孤魂如无根浮萍,一朝命丧,魂消魄散!”

“老蠢蛋!”老者念了一通亲兵听不明白的话,亲兵回过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抬脚朝监牢外走去。

他刚出了监牢,牢房里又传出老者的喊声:“告诉刘辩,若他不来见老夫,不日他定当兵败身死!”

听到老者的喊声,已经走出监牢的亲兵顿时火冒三丈,扭头就要返回牢房,去寻那老者晦气。

跟在他身后的兵士连忙将他抱住,对他说道:“兄弟莫恼,殿下既不让我等为难于他,若你将他打杀,殿下怪罪下来,你我均开罪不起。兄弟还是先去向殿下禀明,由殿下处置!”

满头怒火的亲兵听到老者咒骂刘辩兵败身死,本想返回牢房,将他一顿打杀。被守牢房的兵士抱住劝解了一番,心头火气才稍稍的褪了一些,愤愤的朝着牢房啐了口唾沫,扭头走出监牢大门。

命令亲兵释放老者,刘辩总觉得心里好像有什么事在压着。徐庶已经出去办理招揽贤才和安排人手丈量城外土地的事去了,主将营房内,只剩下刘辩一人还跪坐在那里,寻思着骂他的老者究竟是真的知道了什么还是信口胡诌。

就在刘辩琢磨着这件事的时候,他派去释放老者的亲兵又折了回来,站在门口抱拳对他说道:“启禀殿下,那老匹夫不愿离去,还说出些乱七八糟的话来!”

“都说了什么?”坐在屋内的刘辩听到亲兵说的话,抬起头向他问了一句。

亲兵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下,才满心忐忑的说道:“他说了一番甚么魂啊命的怪话,小人着实不太明白。不过后来他却是恶毒万分的咒骂殿下,说殿下若不见他,不久后必定……”

话说到这里,亲兵又不敢说下去了,满心忐忑的低着头,偷眼瞟着刘辩。

“不久后必定什么?”从亲兵的神色,刘辩已然看出那老者说的不会是什么好话,拧着眉头向他追问了一句。

老者的话亲兵不敢复述,可在刘辩的追问下,他又不得不说,只得低着头,一脸恐慌的小声答道:“回禀殿下,那老匹夫说……他说……他说殿下若是不去见他,不久后定然会兵败身死!”

亲兵说完这句话,已然做好了替那老匹夫承受刘辩雷霆暴怒的打算,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刘辩非但没有暴怒,反倒拧着眉头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准备一坛好酒,另外切些肉食,送到监牢。”过了好一会,刘辩站起身,走到营房门口,对那亲兵说道:“既然他想见本王,本王便去见他,且看他有何话说!”

刘辩的表现完全出乎了那亲兵的预料,他抬头愕然的看了刘辩一眼,随后如蒙大赦般不住口的应了几声,掉头朝着军营内的伙房跑了过去。

没过多会,跑进伙房的亲兵提着一坛酒和一块用布包着的熟肉来到刘辩面前,躬身对刘辩说道:“殿下,酒和肉食均已备办妥当!”

朝亲兵手中的酒坛和装肉的布包看了一眼,刘辩点了下头,抬脚朝着军营外面走去,一队守在营房门口的亲兵赶忙列队跟在他的身后。

第161章牢房题字

一道阳光从墙壁顶端开着的小气窗透进监牢,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映出一块小小的光斑。

光线虽是艰难的钻进了监牢,可它占据的区域却是太小,只给牢房里带来了些昏蒙蒙的光亮,却并没能驱散其中弥漫着的浓重霉味。

还没进入监牢,一股潮湿的浓重霉味就迎面朝刘辩扑了过来,他微微拧了拧眉头,抬手在鼻子前轻轻搧乎了几下。

关在牢房里的老者听到人的脚步声,缓缓张开眼睛,朝刚进监牢的刘辩看了过来。

看清领着两名亲兵出现在牢内的正是刘辩,他连忙坐直了身子,仰头望着眼前这年纪虽小,浑身却透着一股浓郁杀伐气息的少年。

老者坐了起来,刘辩朝提着酒坛和熟肉的亲兵哝了下嘴,看守牢房的兵士连忙把牢门打开,放那亲兵走了进去。

亲兵将酒坛和熟肉放在老者面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小声咕哝了一句:“殿下赏你的!”

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酒坛和装着肉食的布袋,老者微微仰起头,轻叹了一声接着说道:“血雨腥风!血雨腥风!森森白骨定中原,百万雄师下江东!唉!福兮!祸兮!天下人定是要遭受场磨难了!”

老者的话说的是没头没脑,跟随刘辩一同进入牢房的亲兵和守监牢的兵士都没听明白,可刘辩听了他说的话,心内却是一阵阵的犯着疑惑。

送酒和肉食给老者的亲兵退出牢房,守监牢兵士将牢门重新关上,刘辩朝他们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了出去。

亲兵与守监牢兵士躬身退了出去,阴森的牢房内只剩下刘辩和仰头靠墙坐着的老者。

“先生因何当街谩骂本王?”走到牢房的栅栏旁,刘辩拧着眉头,向那老者问道:“莫非你不怕本王一怒之下将你杀了?”

听了刘辩问的问题,老者缓缓站起身,迎着他走了过来,站在牢房内与他隔着栅栏彼此相望,目光中闪烁着一种刘辩也看不懂的神采。

“殿下有血光之灾,乡野村夫不过来提个醒罢了!”盯着刘辩看了好一会,老者凄然一笑,转过身背对着刘辩,好似喃喃自语的说道:“若是此番殿下不死,这天下苍生便是不晓得有多少人会死!老夫前来提醒,着实是在造孽啊!”

“敢问先生,本王有何血光之灾?若本王不死,又如何会祸及到天下苍生?”老者的话说的是没头没脑,刘辩心内却总觉着此人像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微微拧着眉头,向他追问了一句。

“不可说,不可说!”老者摆了摆手,走到墙边双手背在身后,面朝着墙壁,再不言语。

看着老者的背影,刘辩眼睛微微眯了眯,沉吟了片刻,才对他说道:“本王命人备办了酒肉,先生吃了,请离开此处,回家去吧!”

说完话,他转身走出了牢房,也不再向这老者多问。

听了刘辩的话,老者身躯微微一颤,在刘辩到了门口,即将走出监牢的时候,他猛然转过身,望着刘辩的背影,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

出了牢房,刘辩面色铁青,向跟他一同前来、正在庭院内等候的一队亲兵招了下手,话也不说,径直出了监牢。

虞城街道上,来回走动的百姓不少,不过这些百姓却都是个个衣衫褴褛,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无论男女老幼,脸上都带着几分菜色。

如今刘辩入驻了虞城,又下令要为百姓置办家业,街道上走动的百姓见了他,都是纷纷退到路边,抱拳躬身深深的向他行礼。

领着亲兵,一路上刘辩不住的向给他行礼的百姓们点头示意,颈子都点的有些发酸了,这才远远的看到军营的牙门。

走到军营牙门,刘辩抬头朝牙门上方那几颗木雕的兽牙看了一眼,抬脚进了营地。

牙门上的几颗兽牙,由上好的檀木雕刻而成。虽然清晰可见兽牙上木质的纹路,可那锋锐的造型却还是让人看上一眼,不由的浑身也感到一阵森冷的寒意。

虞城是座小城,城内军营规模也不是很大。容纳万人,倒是绰绰有余,可如今驻扎在这里的是近十万大军,军营则显得很是拥挤了。

刚进军营,刘辩就听到校场上传来一阵阵官兵们操练时发出的喊杀声和口号声。

喊声气势雄浑、振聋发聩,给原本就杀意浓重的军营,又增添了几分肃杀的氛围。

回到军营,刘辩径直返回主将营房,他前脚刚踏进房内,一名守卫牙门的兵士飞快的跑了过去,附在一个亲兵的耳朵上,小声说了句什么。

一只脚迈进房间,另一只脚还在屋外的刘辩扭过头,看着刚听完牙门兵士叙述,正朝他这边走来的亲兵问了句:“又有何事?”

“启禀殿下!”到了刘辩身前,亲兵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对他说道:“方才监牢来人传报,被关押的老汉吃了殿下送去的酒肉,没过片刻便已断了气息!”

“胡说!”听说老者吃了酒肉便断了气息,刘辩眼睛一睁,低喝了那亲兵一句:“酒肉又没下毒,如何刚一吃下便就死了?”

亲兵没有说话,只是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满脸忐忑的等待着刘辩指示。

转身返回营房门口,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在营房门口来回踱着步子,眉头紧紧拧着,思忖了好一会,对那亲兵说道:“人死在监牢,纸终究是包不住火。把尸体放在监牢大院中,好生看顾!立刻张贴告示,寻找他家亲眷。一应丧葬所需,本王承担!”

“诺!”亲兵应了一声,转身跑出了军营。

望着亲兵离去的背影,刘辩眉头微微拧起,心内犯起了嘀咕。

酒肉是他亲眼看着一名亲兵从伙房取出的,伙房内的食材,都是有专人检查,火工绝对不可能携带有毒性的物事进入伙房。

若老者真是被毒死的,唯一的可能就是去取酒肉的亲兵下了手脚。可那亲兵与老者并无血海深仇,而且刘辩让取酒肉,并未言明他不会去吃,亲兵纵然厌恶那老者,却也不会贸然下毒。

老者若不是大限已到自然死亡,那便是想要借着死亡,给刘辩带来不利!让城内的百姓都认为弘农王是个睚眦必报、嗜血残杀的屠夫!

前往监牢传达刘辩命令的亲兵背影消失在牙门外,刘辩抬脚走进营房,紧紧的拧着眉头,思忖着那老者古怪的言论和他会是奉了何人差遣前来虞城捣乱。

坐在营房内,正苦苦思寻着各种可能,早先出外办事的徐庶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一头闯进营房。

“听闻谩骂殿下的老者死了?”刚进营房,徐庶就向刘辩问道:“臣下见城门处张贴告示,寻找老者亲眷,方才匆匆赶回!”

“本王去看了他!”端坐在屋内,刘辩抬眼看了一下徐庶,点了点头说道:“还让人给他带了酒肉,不想他在吃了酒肉之后,竟是死了!”

“以殿下为人,定然不会向一老汉投毒!”双手背在身后,徐庶在刘辩面前来回的走了几圈,随后对他说道:“此事殿下公诸于世人,已是表明了胸襟坦荡,莫要再多过问,再有任何纠扰,臣下自会处置!”

“如此甚好!”徐庶说他要接下这个烂摊子,刘辩抬起头看着他说道:“本王心内疑惑的,是那老者行止怪异,如今又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事情着实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些许小事,殿下不必介怀!”站在刘辩对面,徐庶眉头微微拧着,对他说道:“想来不出两日,子龙将军应能擒得韩暹返回虞城,殿下眼前有许多事务需要处置,无需在一疯汉身上耗费时日!”

刘辩点了点头,虽是没有应声,可心内却还是想着在监牢里,老者对他说的那番话。

从老者的话中,刘辩听出他的意思好像是说,假若刘辩不死,这天下将会大乱。

对这种说法,刘辩很是不屑一顾。乱世已起,四方豪强各据一地,眼下尚未相互征伐,那是因为还有董卓作为众矢之的,一旦董卓不在,豪强的野心将再也难以压制,他刘辩不过是要在这乱世之中分一杯羹,寻得一方能容他活下去的土地而已。

坐在营房内,刘辩正寻思着老者话中的深意,门外传来了一名亲兵的声音:“启禀殿下,看守监牢的兄弟在死者牢房内发现了一行字!”

听说关押老者的牢房里有一行字,刘辩连忙站了起来,向那亲兵问道:“所写何字?”

“并无其他!”亲兵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只是一个地名,乃是上谷军都山!”

“上谷军都山?”听了亲兵的话,刘辩和徐庶相互对视了一眼,二人脸上都现出了一丝迷茫,不明白这个地名到底蕴含着怎样的含义,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念出了这个地名。

朝门口的亲兵摆了摆手,待到亲兵退下,刘辩向徐庶问道:“军师可知上谷军都山有何特殊所在?”

徐庶先是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眼睛猛然一亮,抬起头看着刘辩,对他说道:“殿下可记得卢植?”

“卢植?”提起卢植,刘辩愣了一愣,真正弘农王的记忆告诉他,当初董卓废黜他,这卢植正是反对最为强烈的一个。

“当日董卓将殿下贬为弘农王,卢植也辞官离去!”面朝着刘辩,徐庶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据臣下所知,卢植并未返回涿州老家,而是去了上谷军都山,在山中隐居!”

第162章消失的尸体

夜幕笼罩下的虞城异常安静,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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