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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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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辩脸上带着笑意,微微躬了躬身,对高顺说道:“此处乃是大司农着人精挑细选的所在,自是与寻常民宅稍有不同。”
“请各位军爷随我等前去歇息!”高顺和刘辩正说着话,一个穿着家将衣甲的汉子走了上来,向高顺身后的官兵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高顺扭过头,朝身后跟着的官兵们微微扬了一下下巴。官兵们这才跟着招呼他们的家将朝庭院拐角的房舍走了过去,高顺则领着四名兵士随同刘辩等人进了内院。
前脚刚进内院,高顺就看到回廊上站着个体格魁梧的汉子,他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一步,一双眼睛不住的打量在站在回廊上的汉子。
回廊上站着的正是典韦,见高顺打量着他,典韦侧身站到回廊边上,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客房已然备好,干爽衣物也备办妥当,请将军入内歇息!”
典韦说过话,刘辩也向高顺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高将军请!”
高顺点了下头,先一步走上回廊,在刘辩的陪同下朝着回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跟在高顺侧后方的刘辩在踏上回廊的时候,朝典韦使了个眼色,随后快步跟了上去。典韦没有说话,在刘辩走过之后,他仰着头,支楞着膀子,跟在刘辩和高顺身后。
走在回廊上,高顺总觉得越靠近回廊尽头的房间,他的心里越是有些不安。不安的感觉很是强烈,可他却又说不清到底源于何处,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朝前走。
刘辩等人领着高顺进入内院的同时,高顺带来的官兵已在几个汉子的安排下进入前院的一排房舍中。
官兵们刚进房舍,院子里早先埋伏好的一群汉子就快速的朝着房舍门口摸了过去,其中两个汉子在每间房舍门外事先钉好的木杆上缠绕起绳索,绳索的高度只及人的小腿,只要有人从门口经过,必定会被绊个马趴。
屋外的汉子们已设下了埋伏,屋内的官兵却是浑然未觉。可能是太过疲累,一个士兵在进屋之后,匆匆脱去身上已被雨水打湿的衣甲,走到铺盖旁,一屁股朝着铺盖坐了下去。
让他和同屋其他官兵都没想到的是,他的屁股刚落在铺盖上,铺盖猛然塌陷了下去,那士兵惨嚎一声,一头翻进了一只深坑里。
站在一旁的另几个兵士也在脱着衣甲,见他掉到深坑里,还有人笑着指向他刚才坐下的位置,对其他人说着:“瞧,屁股真沉,竟是把地都给坐的塌了下去!”
另几个官兵嘻嘻哈哈的笑了几声,见掉进坑里的兵士没有爬上来,其中一人走到坑边,打算再奚落他两句。
到了坑边,那兵士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出来,已是惊的睁圆了眼睛,愣在了那里。
“怎了?”后面几个官兵刚把衣甲脱光,见他站在坑边浑身哆嗦着,赶忙走了上来,一起朝坑内看了过去。
只见刚才掉进坑里的那兵士仰躺在坑底,身体已被几只削尖的木刺扎穿,其中有只木刺从他后脑刺入,恰好打嘴里穿出来,情状极为恐怖。
“不好!我等着了道儿!”官兵中毕竟还是有脑袋灵光些的,看到这一幕,大喊了一声,也顾不得穿戴衣甲,光着屁股提起兵器和盾牌就朝门口冲了过去。
有人朝门口冲去,剩下的官兵也是恍然醒觉,连忙抓起兵器和盾牌跟在头一个冲出去的官兵身后,朝门口跑去。
第一个冲出去的官兵才刚迈出房门,脚下就被一根绳索绊了一下,一头扑倒在地上,紧接着后面跟上来的几个官兵也被他给绊倒,纷纷栽倒在一处。
几个光着腚拿着兵器的大老爷们摔在地上,扭动着身躯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模样是十分狼狈。
早已手持长剑守在门口的汉子们哪里会给他们爬起的机会,见这群官兵趴倒在地,赶忙上前,手起剑落,一通猛刺狠劈。
鲜血飚射、惨叫连连,倒在地上的官兵们甚至都还没想明白为何会遭了毒手,就都冤魂袅袅,命丧当场。
相同的场景在每个房间门口上演着,在汉子们的劈砍下,十多间房屋门外堆满了官兵的尸体,鲜血在雨水的冲洗下,汇聚成一条条小渠,朝着庭院低洼处流去。
百多名官兵只是顷刻间就被刘辩手下的这群汉子给杀了多半,只有少部分反应稍慢一些的官兵,见冲出去的同伴尽数被杀,才提着兵器和盾牌战战兢兢的守在屋内。
脱去了衣甲又失去大多数同伴的他们,就像是一群剪光了毛发等待着宰杀的羔羊一般,虽然手中持着兵器和盾牌,却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涌进屋内的汉子们劈翻在地。
外院惨叫连连,已走到回廊尽头的高顺听到异常的声音,赶忙扭头向后张望,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只如钵子般大小、疾速向他脑门上捣过来的拳头。
高顺刚一扭头,典韦就一拳朝他脑门上捣了过来。这一拳打的是毫无征兆,纵然高顺一身武艺,也是避无可避,额头上重重的挨了一下,朝后急退几步,脚下踉跄着险些摔倒在地。
典韦的拳头何等沉重,若是寻常人挨了这一拳,即便头骨不被打碎,也定是三魂走了其二,不可能再支撑着站在那里。
可高顺毕竟也是一员悍将,额头上挨了一拳,他虽是感到脑袋一蒙,两眼发黑,却并没就此昏迷,而是强撑着挺直身子,朝典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还没等高顺摆脱昏蒙蒙的眩晕感,一柄长剑架在了他的颈子上,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咽喉,使他感到了一股强烈的寒意。
看似柔弱的刘辩手持长剑,将剑刃贴在高顺的咽喉上,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他说道:“不瞒高将军,本王便是刘辩。本王素闻高将军威名,不忍加害,可将军却是奉命前来缉拿本王,说不得只好委屈将军两日了。”
随同高顺一起走上回廊的四个官兵见突然发生了变故,连忙伸手想要拔剑,可他们甚至连手都没碰到剑柄,四柄长剑已从背后搭在了他们的颈子上。
“跪下!”颈子上架着长剑,高顺扭头看着刘辩,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一旁的周仓走到他的身后,抬脚朝他腿弯上狠狠的踹了过去,怒喝了一声。
腿弯被周仓大力一踹,高顺身子朝前一挺,险些摔倒在地上,可他强忍着腿弯上传来的疼痛,硬撑着没有跪倒在地。
高顺的身体朝前一蹿,刘辩赶忙收回长剑,与高顺迎面站着的典韦却纵步上前,一把扭住他的胳膊,将他拧了个大背花。
“高将军也是条汉子,我等不必为难他。”看着虽被典韦拧着,却仍旧一脸倔强的高顺,刘辩朝典韦摆了摆手,对典韦说道:“将他放了吧。”
扭着高顺胳膊的典韦抬起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辩,刘辩却还是朝他摆了下手,对他说道:“把高将军放了,让他和他的人走!”
第62章故布疑阵
刘辩手下的汉子们利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局,把高顺带来的官兵全歼在宅子的外院,仅仅一个时辰不到,百余人的队伍就只剩下高顺和随身跟着他的四名兵士还活着。
被典韦等人押着,走到宅子大门口,高顺停下脚步扭头朝外院那排房舍看了一眼。
房舍门口堆着百余具白生生的**,雨水冲刷在死尸堆起的小肉山上,赤红的血水从肉山上滚落,汇聚在庭院的低洼处,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色池塘。
看着堆成小山的尸体,高顺轻叹了一声,带着随身的四个卫士,在典韦等人的押送下走出了宅子。
高顺出了宅子大门,刘辩从内院走了出来。唐姬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的为他撑着雨伞。
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高顺渐渐远去的背影,刘辩轻声向一旁的唐姬问道:“你是否想不明白我为何会放走高顺?”
这句话他是在问唐姬,同时也是在问宅子大门旁站着的周仓和典韦。
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身前的刘辩,唐姬一脸迷茫的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明白刘辩为何要将高顺放走,他们正在躲避着官兵的追击,放走高顺,一旦引来大批官兵,只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高顺是员悍将,舍不得杀他只是放他的理由之一!”刘辩嘴角微微牵出一抹带着自信的笑容,对唐姬说道:“百余人的官兵,进入小镇仅一个时辰未到,便全军覆没,对官军来说,着实是个不小的威慑。牛辅定会集中兵力,尔后才向小镇进发。我唯一担心的只有贾诩,高顺说贾诩也来到了附近,我等若是不早些离开此处,恐会招惹不小的麻烦。”
“夫君打算如何处置?”唐姬先是抿了抿嘴,随后望着刘辩小声问了句,她问出的问题也正是周仓和典韦想问的,二人也扭过头,望着刘辩,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到答案似的。
在唐姬的心目中,刘辩的心思已是极其细腻,行事几乎是算无遗策。能让刘辩都感到具有威胁的人物,定然不会简单。
刘辩没有立刻回答唐姬的问题,他只是仰头看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天也该晴了……”
老天好像真的如贾诩所说的那样特别眷顾刘辩,黄昏未到,连续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西下的斜阳挂在如同水洗过一般纯净的天空,向大地投射出淡金色的光芒,小镇也像是刚刚被人彻底清洗过似得,清新中带着洁净,给人一种恬静而闲适的感觉。
“元福,去告诉兄弟们,换上全新的衣甲,每人带一套换洗衣物和足够在路上吃的干粮,再准备一些火把,晚上赶路若是需要可用来救急!宅子内一应钱财不许私自取用,你再去将这里的马匹全都牵来,我等赶路有了马匹将会轻省不少!”仰头看着天空,刘辩对站在不远处的周仓吩咐了一句。
周仓应了一声,转身走进宅内,吩咐汉子们快些收拾,准备跟随刘辩出发。
自从来到小镇,刘辩就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每个汉子都是早已包好了出发需要的衣物和干粮,周仓转达命令过后没多久,几十名汉子列起了队伍,站在外院,等待刘辩下达出发的命令。
在这群汉子身后几步开外,十多匹骏马拴在木桩上。骏马是朱儁豢养来向外界报讯使用的,朱儁先前派人向牛辅传递刘辩来到小镇的消息,也是借助了骏马的脚力。
受了重伤的汉子也被同伴抬了出来,他们坐在一天前就已扎好的担架上,仰头看着站在面前的刘辩。
“兄弟们,天快黑了!”站在这群汉子面前,刘辩先是仰头朝天空看了看,随后对汉子们说道:“不过我等不能再多在此多做耽搁!董卓想要我们死,我们活着一天,他就一天寝食不安!我等必须尽快离开此处,远离董卓的势力范围,方能活的长久!”
一双双眼睛望着刘辩,汉子们都微微的拧起眉头。是刘辩将他们从几乎必死的败局中带了出来,让他们重新捡回了信心,而且对他们每个人,又如同兄弟一般贴心。
这一刻,他们与刘辩是站在一起的!
“出发!”环视了一圈站在面前的汉子们,刘辩知道再多说什么也是没有意义,他摆了下手,下达了出发的命令。
有了骏马,唐姬不用继续靠着两条腿来走路,她与刘辩同乘一匹马,缓缓的走出了宅子。
周仓和典韦自然也是每人分配了一匹马作为脚力,除此之外,二人在朱儁的宅子里分别还都寻到了趁手的兵器。
典韦找到的是一短戟,而周仓找到的则是一柄长杆大刀。其余汉子们身上的衣甲、盾牌也都焕然一新,队伍人数不多,却是显得很有精气神儿。
有马匹驮着重伤患,倒是让汉子们省了许多力气,队伍跟在刘辩身后,从镇子东面离开,沿着东面的小路走了不足十里,刘辩勒马停了下来,向周仓问了句:“元福,可知最近的渡口在何处?”
周仓勒住马,朝四下看了看,指着东边对刘辩说道:“再往东行进一天,当能看见渡口!我等若是先前未有前往小镇,北边倒是也有一处渡口,只是从此处赶往那里,路程却是远了。”
骑在马背上,怀里拥着唐姬,刘辩先是向北边看了看,随后抬手朝东边一指,对众人说道:“一路向东,所有兄弟听着,走路时脚步能踩多重就踩多重,脚印能留多深就留多深!”
靠在刘辩怀里的唐姬听了他的话,脸上是一片迷茫,当他们继续前进的时候,唐姬小声向刘辩问了一句:“以常理来说,追兵若是跟进,必定会向东追击,夫君为何不选北面渡口,而要选择东面?”
“选择东面确实有些冒险!”一边骑马朝前走,刘辩一边轻声向唐姬问道:“你明白我为何要让众人刻意加重走路的步子吗?”
扭头看着刘辩,唐姬茫然的摇了摇头。
“这就叫虚虚假假真真实实!”刘辩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唐姬说道:“你也想到追兵会一路朝东追击,牛辅和贾诩如何想不到?我等若是正常行军,他们或许会以为我是一时大意,没有注意到小节,可若是加重步伐,留下清晰的脚印,呵呵……”
说到这里,刘辩笑了笑,就没再多说什么。
唐姬两眼圆睁,一脸惊诧的看着刘辩,她没想到仅仅只是选择一条退路,竟然会有如此多的讲究。
刘辩等人一路向东挺近,当天晚上他们在路边选了处背风的所在临时驻扎,一夜无话,第二天黄昏,正如周仓所说的那样,他们到达了黄河岸边的渡口。
守着渡口的,是一队大约只有三五十人的官兵,刘辩等人穿着官兵的衣甲,到了渡口,一名汉军军官上前将他们拦住。
“你等何人?来此何干?”军官拦住刘辩等人,微微拧起眉头,满脸疑惑的将刘辩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刘辩并没有下马,只是骑在马背上,朝那军官拱了拱手说道:“我等乃是吕温候麾下兵士,日前跟随高将军前去追击弘农王,不想弘农王竟是过了渡口,去了黄河对岸……”
“我等守在此处,并未见弘农王过河!”刘辩的一番话把那军官给说愣了,他抬手朝北一指说道:“弘农王可能是从别处渡河……”
“别处自是有人过河追击!”刘辩搭眯了下眼皮,冷声对那军官说道:“莫要再多耽搁时辰,速速送我等过河,若是怠慢了,跑了弘农王,你等可是要掉脑袋的!”
“是!是!”心知事关重大,军官连忙答应着,侧身站到一旁,朝渡口边上的官兵们喊了一嗓子:“兄弟们,快些放下渡船!”
渡口边上的官兵得了命令,连忙将渡船推进河中,有几个负责撑船的官兵已跳上了船舷,等待着刘辩等人登船。
刘辩朝周仓和典韦使了个眼色,二人当即明白过来,翻身跳下马背,周仓一手提着大刀,另一只手朝后面跟着的汉子们招了招喊道:“兄弟们,快上船,我等要尽速过河,莫要走了弘农王!”
刘辩领着汉子们登上了渡船,刚一上渡船,他就朝身旁的几个汉子使了个眼色。
那几个汉子会意的扭过头,死死的盯着站在船舷边上,正准备给他们撑船的官兵。
下了放下渡船的命令,军官站在岸边,望着已经登上渡船的刘辩等人,心内突然有些疑惑了起来。
行军打仗,除了大军出征,军营里会有些随军女子,为军营中的将士缝补衣服和供将士们发泄需要。小规模的行军,根本不可能带着女人,而且这队人不仅带着女人,还有近十个重伤的伤兵。追击弘农王,需要的是快速,他们带着伤兵,如何能追的上?
想到这,军官心头猛然一紧,连忙朝着河岸边上的渡船喊道:“且慢撑船!”
“晚了!”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一个粗豪的嗓音,一柄大刀夹着劲风,兜头朝他劈了下来。
第63章没有男人的小村
河岸边上并排摆列着数十具官兵尸体,河床中几个已经死去的官兵也顺着翻腾的水流向下游漂去。
看守渡口的官兵已被典韦等人诛杀一空,连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双手背在身后,刘辩站在船头,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过了黄河,就不再是董卓的天下,黄河以北的地界,由河北群雄掌控,而如今在虎牢关外讨伐董卓的,正是以冀州袁绍为首的十四路诸侯。
这是一块与董卓唱反调的地界!可在刘辩的眼中,这里也并不是对他完全没有威胁!
过了黄河,刘辩已能向全天下宣称他还活着!只不过他暂时还不能让河北群雄找到他,由他掌控的力量还不够强大,除非成功赶到虎牢关,否则投靠任何一方豪,他都可能成为豪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棋子!
做傀儡,并不是刘辩心中所愿!他要的是建立一支掌握在他手中的力量,只要有这支力量存在,任何人也别想撼动他的地位。而今,最紧要的,是一方面向天下宣称他还活着,挫败董卓分立豪强的阴谋,另一方面避开任何一方豪强的势力,尽快赶到卧牛山。
唐姬站在刘辩的身后,微微仰起脸,看着立于船头上的刘辩,一双美艳的眸子中,流动着脉脉的柔情。
她的脑海中,一直萦绕着与刘辩一同逃离洛阳的记忆。仿佛是场梦一般,是那么的不可思议,却又是那么的真实。
当李儒捧着毒酒端到刘辩面前的时候,她曾以为这一生再也无法见到刘辩,却没想到最终死的不是刘辩,而是李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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