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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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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内,两名棋手正在对弈。他们每落一子,解棋女子都会在大棋盘相应的位置挂上一颗大棋子并加以讲解。
棋局正在紧要处,围观的众人一个个屏着呼吸不敢吭声。就在这时,国渊所在的那间包房内,突然传出了一个女子满带着惊恐的尖叫声。
尖叫声异常刺耳,不仅刺破了凌云阁内部的宁静,就连附近街市上的行人也都听到了这声尖叫而纷纷止住脚步。
街面上的行人,一个个仰起脸望着凌云阁三层,不晓得那里发生了什么。
而凌云阁内,听到这声尖叫的人们,纷纷朝着三层蹿了上去,至于那些早就在三层的人,则涌到了女子发出尖叫的包房门外。
包房内,婢女瘫坐在地上,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抬起一只手,用颤抖的手指指着靠墙坐着的国渊,一双充满了惊惧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国渊那张苍白到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
挤在门口,站在最前面的几个人满脸愕然的望着靠墙而坐的国渊。而后面的人,则都踮着脚尖,想要看清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内没有半点血渍,国渊的身体靠在墙上,虽说保持着跪坐的姿势,但他的脊背却是呈不协调的曲线折向后面,给人一种看上去很无力的感觉。
沉寂!方才因婢女惊叫而暂时骚乱起来的凌云阁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宁静之中,人们几乎可以听到屋内婢女上下牙齿磕碰时发出的“咔咔”声。
约莫半柱香之后,洛阳王府后园。
刘辩与袁熙坐在后园凉亭内,正闲谈着一些关于冀州的事情,一名羽林卫飞快的跑到凉亭外,半跪在地上,抱拳对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凌云阁主人被杀死在包房之内!”
“凌云阁主人?”听了羽林卫的禀报,刘辩扭头看着袁熙,向他问道:“小将军曾与那凌云阁主人对弈,不晓得可有从他话里听出他会被杀的端倪?”
跪坐于刘辩对面,袁熙想了一会,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微微蹙起眉头,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对刘辩说道:“当日对弈,凌云阁主人中途曾被人邀出去一次,待到返回屋内,末将只觉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向他询问可是身子欠安,他却不说。只因交情浅薄,末将才未有深问。如今想来,会否当日他便被人要挟?”
“告诉邓展,要他领上一队龙骑卫!”扭头看着还半跪在亭外的羽林卫,刘辩向他吩咐道:“另外告知洛阳官府,莫要搬动尸体,本王亲自前去查勘。任何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入死者所在包房。”
“诺!”得了刘辩的命令,那羽林卫应了一声,起身飞快的朝外院跑去。
“小将军随同本王前去凌云阁走上一遭,如何?”待到那羽林卫跑远,刘辩站起身,低头看着跪坐于对面的袁熙,向他问了一句。
“殿下有令,末将怎敢不遵!”袁熙赶忙站了起来,抱拳躬身应了一声。
来到洛阳,袁熙带的也有一支负责保护他的队伍。可由于要随同刘辩前往凌云阁,韩珩等人不得随行,只能留在王府前院等候。
一队百余人的龙骑卫,簇拥着刘辩,向洛阳东城缓缓行去。
在刘辩的左边,与他并骑而行的,是穿着一身绛红色华服的袁熙,骑马走在刘辩右侧的,则是身披将军铠甲,早已脱了游侠气质,俨然一位威武战将的邓展。
骑在马背上,邓展一手提着缰绳,另一只手按着剑柄,身体随着战马走动,微微摇晃着。
策马跟在刘辩右手侧后方的袁熙,一边缓辔前行,一边微微蹙起眉头,在努力的回忆着凌云阁主人与他对弈之时怪异的举动。
走在仨人身后的百余名龙骑卫,身上铠甲的款式,与羽林卫一模一样。他们与羽林卫唯一的区别,便是头盔上那根金灿灿的羽毛。
上百人的骑兵走在街道上,街市上的百姓赶忙侧身立于路边,目送着刘辩带领这队骑兵朝凌云阁方向行去。
凌云阁楼下,早已聚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百姓围堵在凌云阁楼外,将这座三层的木质小楼围的里三圈外三圈,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仰头望着顶楼发生命案的包房窗口,就好像这样能看的到包房内情况似的。
在凌云阁正门外,一队负责城内防务的偏营兵士,正围成一圈,死死的守着大门。
楼内的客人已被清了出来,许多看到现场的客人,正喋喋不休的跟身旁同样围观的人叙说着他们看到的情况。当然,其中不乏一些擅长夸大的人,甚至还杜撰着他们想象中国渊死前与人打斗的场景,就好似他们亲眼看到了国渊被害的过程一样。
平日常常宾客爆满的凌云阁一层大厅内,此时已是空空如也,只有一名偏营军官带着几个兵士正等在屋内。
在军官身旁的一张矮桌后,坐着最先发现国渊尸体的那个婢女。
由于害怕,坐在矮桌后,婢女浑身还在不住的发着抖,上下牙齿也在打着架,不断的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殿下来了!”刚向那婢女询问了发现死者的具体情况,军官正搓着双手,在厅内来回的走着步子,寻思着线索,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嚷。
听到这阵吵嚷,屋内的军官与几名兵士赶忙朝门口跑了去。他们还没跑到门口,刘辩已经带着邓展和袁熙进了一层大厅。
“参见殿下!”险些与刘辩撞个满怀,军官赶忙向后撤了两步,抱拳躬身,满脸惶恐的向刘辩行了一礼。
跟随刘辩一同来到凌云阁的百余名龙骑卫,下马之后立刻散开队形,接替了守在门口的偏营官兵,将凌云阁守了个水泄不通。
刘辩来到凌云阁,围观的百姓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都在猜着死去的凌云阁主人身份并非寻常。也难怪百姓们会有所猜测,区区一桩命案,只需洛阳官府便可处置,如今却惊动了洛阳王亲临,无论是谁也会猜测这桩命案非同小可。
“情况如何?”刚进凌云阁一层正厅,刘辩就向早先守在这里的偏营军官问了一句。
听得刘辩发问,军官扭头看了一眼坐于矮桌后、浑身不住哆嗦着的婢女一眼,赶忙抱拳应道:“回禀殿下,发现尸体的婢女就在此处,楼内客人悉数被驱赶了出去,堂倌、女侍等人……”
“不用说了!”不等军官把话说完,刘辩就看了那浑身发抖,已是吓的连拜见他都忘记了的婢女看了一眼,朝军官摆了摆手,领着邓展、袁熙以及几名跟进楼内的龙骑卫,抬脚向楼梯走了过去。
上了二层,守在二层的另一名偏营军官赶忙迎了上来,给刘辩等人行礼。
不等那军官开口说话,刘辩已是向他摆了下手示意他不用吭声,径直朝三层去了。
望着刘辩的背影,二层的军官愣了好一会,直到刘辩上了三层,他才扭头朝关押着楼内堂倌等人的包房看了看,怎么想也想不通为何刘辩竟是问也不问被关押之人的讯息。
领着邓展、袁熙和几名龙骑卫上了三层,刚踏出楼梯口,守在三层的几名偏营官兵就齐齐抱拳躬身,向刘辩行了一礼。
“人在哪?”站在楼梯口,环顾着空荡荡的正厅,刘辩向守着三层的偏营军官问了一句。
“回禀殿下!”听得刘辩发问,军官抱拳躬身向他行了一礼,随后指着一间包房的房门,对刘辩说道:“尸体就在那间包房。”
顺着军官手指的方向,刘辩朝那间发生了敏感的房间看了过去。
那间房的房门紧闭着,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里面会躺着一具尸体,显然是偏营官兵到来后,将围观的客人赶走,才把房门关上。
第386章谁敢妄称英雄
一名龙骑卫拉开了紧闭的房门,侧身立于一旁。
站在包房门口,刘辩并未急着入内,而是环顾着小小的包房,就连房间内墙壁的每个角落,他的视线都没有留下死角。
三层包房,每间大小相当,布局也是差不了多少。这间包房如同其他房间一样摆放着四张矮桌,并无特别值得留意之处。
若是非说有甚么不同,那便是其中一张矮桌上,还放着两盏已经完全冷了的茶水。
国渊的尸体靠墙坐着,偏营官兵来时,门外围满了人,由于屋内坐着一具尸体,当时众人只是围观却因怕惹祸上身,并没有人敢擅自入内。也正是因此,案发现场才没有遭到破坏。
“你等在外守着!”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观察了一遍,刘辩先是向那几名龙骑卫吩咐了一句,随后朝邓展和袁熙招了下手,带着二人进了包房。
走到国渊尸体旁,刘辩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一会尸体的脸色和身上衣衫的凌乱程度,最后才伸手朝尸体耳后按了一按,将他的头颅再按的向一侧偏了偏。
“没有打斗痕迹!”简单检视了一下尸体,刘辩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靠墙坐着、已然死去的国渊,对身后站着的邓展和袁熙说道:“死者颈部被人硬生生的拧断,由此可见,行凶者是死者生前熟识的人,而且此人力道定然不小。他应是从背后突然下手,而死者事先完全没有防备,足可见,进屋之前凶手便已是动了杀机,绝非临时起意!”
说了这番话,他又弯下腰,端起矮桌上的一盏茶,看着一口也没喝过的茶水,接着说道:“茶水已然冷了,却是一口未动,应是婢女发现死者之时送来此处。”
听着刘辩的分析,邓展与袁熙相互看了一眼。刘辩说的这些,他们也都能看出,只是不晓得凭借这些线索,能否找到凶手。
走到窗边,刘辩低头看着窗沿,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过了许久,才对跟着走过来的邓展和袁熙说道:“窗台上灰尘还在,凶手绝对不是从窗台爬出。如此一来,那送茶水的婢女,便是非常关键了!”
“来人!”不等邓展和袁熙说话,刘辩就向门外喊了一声。
一名龙骑卫兵士听到喊声,进入包房,双手抱拳躬身立于临门处,等待着刘辩下达指示。
“去一层,把那军官叫来!”看了立于门边的龙骑卫一眼,刘辩语气很是淡然的向他吩咐了一句。
“诺!”龙骑卫应了一声,退出包房,飞快的跑下楼梯,呼唤那军官去了。
没过多会,得了召唤的军官,在那名龙骑卫的引领下,跑上了三层,立于包房门外,双手抱拳躬身向屋内的刘辩说道:“启禀殿下,偏营什长魏五来到!”
“魏五,你过来!”听到军官说话,正站在屋内低头看着国渊尸体的刘辩朝他招了招手,对他说道:“本王有话问你!”
“诺!”魏五应了一声,微微躬着身子,进了包房。
“你等可有向那婢女询问案发经过?”待到魏五进入屋内站定,刘辩面朝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向他问道:“除那婢女之外,此屋当时有几人在场?”
“回禀殿下!”魏五再次抱拳躬身,对刘辩说道:“我等已然向那婢女询问,此间主人名姓,店内众人也是不晓得,只知他是自辽东返回的中原人,原籍何处却是无人知晓。早先与他一同进入屋内的,还有一人,那人穿着靑布深衣,并不像是大贵之人,可此间主人对他却是异常恭谨。二人进入包房,不过顷刻之间,婢女便送来了茶水,可送茶之时,屋内却已是只有尸体,而那青衣人却不晓得哪里去了。”
听完魏五的一番话,刘辩微微蹙起眉头,抬脚走出了包房。
与他一同上了三层的邓展和袁熙相互看了一眼,也赶忙跟了出去。
跟在刘辩身后,眼看着他推开与案发现场相邻的包房,邓展和袁熙都是满头的雾水,不晓得刘辩在做些甚么。
“他是从此处走的!”进了现场左手边的包房,刘辩环顾着包房内的摆设,对邓展和袁熙说道:“此人手段高明且胆气绝非寻常人可比,杀人之后大摇大摆离开案发现场,竟是无人看出端倪。”
“殿下如何知晓凶手从此处离开?”站在刘辩身后,袁熙微微蹙起眉头,向他问道:“末将如何未有看出丝毫破绽?”
“案发现场,窗台上灰尘未落,凶手只有一条路可走!”回头看着袁熙,刘辩朝他微微一笑,对他说道:“从正门离去!”
听着刘辩的分析,袁熙与邓展都觉着有些不可思议。凶手是与凌云阁主人一同进的包房,在他们进入包房之前,看到他们的人不在少数,如何直接从正门离去,竟会无人发现?
“这间房便是关键!”看出了袁熙与邓展脸上带着疑惑,刘辩微微一笑,指着屋内矮桌上放着的一盏茶水,对二人说道:“此间乃是会友之所在,若是你等,可会独自一人于此喝茶?”
刘辩如此一说,邓展和袁熙再次相互看了一眼,俩人都是一脸的恍然,显是明白了刘辩话中的意思。
“屋中之人,定是在等着凶手!”走到矮桌边,刘辩弯腰拿起那盏根本没喝过的茶,一边看着茶盏,一边说道:“茶水未动,坐于此处等候之人,心性显是比凶手差了许多。只因紧张,他竟是连茶水都没喝上一口。若是本王猜测不差,等于此处之人,应是事先备好了一件别色的衣衫。由于此处与案发现场相邻,凶手得逞后,很快便可进入屋内,换上衣衫,与屋内之人一同离去,如此便可骗过众人的耳目!”
“可凶手的相貌……”刘辩话音才落,邓展就一手捏着下巴,微微蹙起眉头,很是疑惑的说道:“莫非无人留意?”
“将军忽略了一条!”这次没等刘辩说话,一旁的袁熙就接口说道:“殿下已然说过,此屋中之人,事先备办的乃是一件服色不同的衣衫。陌生人相见,第一眼认的,便是衣衫,尤以色泽为首……”
“可惜啊!”袁熙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摇了摇头,对二人说道:“凶手便在宾客之中,偏营官兵来到此处,只是将原本于楼中伺候的众人拿下,却将宾客悉数放走,如此便是放虎归山,若要找寻,恐怕难了!”
“魏五!”将手中的茶盏放到矮桌上,刘辩向门外喊了一嗓子,待到从隔壁出来后并没有跟进这间屋的魏五进了房内,他才对魏五说道:“你即刻前往洛阳官府,传本王命令,调查凌云阁主人身份,务必查明他来自何处,有何仇家,或者是与何人有着利害冲突!告诉他们,本王只给三日期限,一旦查明,即刻向本王禀报!”
“诺!”魏五抱拳应了一声,朝后退了两步,出了房间,才转身向楼下跑去。
“小将军!”待到魏五离去,刘辩走到窗口,望着楼下黑压压一片还等着看热闹的百姓,对立于屋内的袁熙说道:“恐怕事情未有查清,你是暂且不可离开洛阳了!”
“多谢殿下提醒!”双手抱拳,朝着刘辩的背影躬身一礼,袁熙语气中带着几分感动的说道:“只是末将使命未成,如今又要耽延时日返回,不晓得会被父亲如何惩处……”
“此处无有他人!”不等袁熙将话说完,刘辩就转过身,面朝着他说道:“本初所议之事,并非决然不可,只是未到时日……”
话说到这里,他便止住了话头,朝袁熙报以意味深长的一笑,接着对一旁的邓展说道:“案情已然明了,我等只需返回府中,等候凌云阁主人身份明确,许多事情便可明了!”
丢下这句话,刘辩抬脚朝着屋外走去。邓展随后便跟了出去,只余下袁熙一人还立在包房中,回味着刘辩对他说的那半句话。
待到刘辩与邓展已快走到楼梯口,袁熙的两眼猛然一睁,想明白了话中的意味,心头一喜,赶忙追出了房间。
虽说已是明晰了刘辩话中的意思,袁熙却并未多问,跟着刘辩下了楼,径直出了凌云阁。
刘辩等人离开凌云阁之后不久,前来封锁现场的偏营官兵,便抬着国渊的尸首离开了案发现场,径直前往洛阳官府去了。
离开了凌云阁,刘辩骑着马,一边缓辔前行,一边向走在他右手边的袁熙问道:“小将军以往可曾来过洛阳?”
“回禀殿下!”骑在马背上,袁熙抱拳朝刘辩拱了拱手,对他说道:“洛阳便是末将的出生之地,只是当年家父得罪了董卓,为避祸端,才举家迁徙。”
“董卓乱政,不仅本王险些遭受戕害,这天下间,受其荼毒者颇多!”望着前方的街道,刘辩先是感叹了一声,随后又微微一笑,扭头看着一旁的袁熙,对他说道:“不过却也成就了无数豪杰!”
“殿下当世豪杰,天下间何人还敢妄称英雄?”从刘辩的话中听出了一些别样的意味,袁熙赶忙抱拳说道:“各地用兵自重者,在殿下眼中,恐怕不过是一群刍狗而已!”
刘辩扭过头,望着前方,待到袁熙将话说完,他嘴角保持着那抹淡然的笑容,好似完全无意的对袁熙说道:“冀州袁本初,手握数十万大军,便是这天下间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当世豪杰!”
第387章等他离开再呈报
刘辩的话刚刚说完,袁熙就勒住了马,翻身跳下马背,跑到刘辩战马前面,双手抱拳,“噗嗵”一声跪倒在地,仰脸望着刘辩,言辞恳切的对他说道:“殿下明鉴,冀州袁氏忠贞大汉,家父虽是手握重兵,却唯殿下马首是瞻,断不敢悖逆大汉宗室……”
见袁熙跪倒在地上,刘辩也跳下了马背,快步走到袁熙面前,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对他说道:“本初父子忠义,本王如何不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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