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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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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着蔡邕的一队兵士抱拳躬身,并未应刘辩的话,却也没人敢提出异议。

“回府!”朝那几名兵士又瞥了一眼,刘辩向身后的邓展和亲兵们招了下手,下达了回府的命令。

刘辩的府邸,便是当初董卓住过的相国府。不过相国府的门匾此刻却已是被人摘去,换上的门匾乃是书写着“洛阳王府”的黑底金字大匾。

诛杀了董卓,刘协提出要为刘辩在长安城内置办府宅。虽说刘辩并不认为他将来会在长安城住上太久,可回绝刘协的恩赏,只会让刘协对他多声几分疑心。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刘辩便谢恩收下了这座府宅。

虽说刘协一直是个傀儡皇帝,可皇家的财力及人力,却并非寻常官宦或富贵人家可比。

刚将府宅赏赐给刘辩,刘辩还在街上闲逛,尚未回府居住,府宅内的家当便都做了更换,就连庭院里的花草,也都有工匠修剪了一遍。

洛阳王府正门前,八名身穿大红衣甲的卫士笔直挺立,见刘辩等人回到王府,八名卫士齐齐抱拳躬身。

被刘辩身后的亲兵簇拥着,蔡邕脸上还带着几分恐慌。谁都知道刘辩极其憎恨董卓。皇室子弟向来喜怒无常,如今董卓伏诛,大权再次回到汉室手中,纵然他是刘辩的岳父,可蔡邕心里还是对刘辩会如何处置他有些七上八下。

“为蔡中郎安置下处!”进了前院,刘辩扭头向身后的一名亲兵吩咐道:“尔等也是晓得,中郎乃是本王岳丈,切不可怠慢了。”

“诺!”一名亲兵抱拳应了一声,向蔡邕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对蔡邕说道:“中郎请随我来!”

本想再跟刘辩说些什么,刘辩在进了府宅之后,只顾着看王府前院的亭台楼阁,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蔡邕身上,骨子里有着一股文人傲性的蔡邕,哪里受得这般怠慢,也不说话,把袍袖一甩,跟着那亲兵向后院去了。

“蔡中郎倒是有些脾性!”待到蔡邕跟着亲兵走远,一旁的邓展对刘辩说道:“刚还被人捆着,如今到了殿下府中,竟是把那些全都忘了。”

“文人嘛!”刘辩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一笑,对邓展说道:“每日好吃好住伺候着,本王且冷他几天,待到他那傲性没了,再去与他说话。”

“董卓倒是大气!”环顾了一圈王府前院,刘辩抬手朝不远处应是正厅所在的楼阁一指,对邓展说道:“寻常官宦府宅,外院皆是从简,只有后院才会尽显奢靡,董卓这相国府,仅外院便要比寻常府宅后院更为精致,不晓得是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方得建成!”

也难怪刘辩有此感慨,这洛阳王府仅仅只是外院,便修造了许多楼台亭阁,楼台相连、亭阁相接,无形中透着一股贵气,与别个官员家中外院只是用来安置仆妇仆役和卫士的布局,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庭院内,遍处栽种的都是花草,在院中还挖着一片水塘,整体布局竟是和寻常府宅的后院有几分相似。

可能是董卓也知道想要杀他的人太多,庭院里虽说是遍处绿意,却并没有足以容人藏身的林子,有的只是成片的花圃和偶尔一株两株点缀在花圃中的树木。

“董卓恐怕到死也想不到,他建的宅子竟会成为殿下的王府。”站在刘辩的侧后方,邓展仰头看着迎对面的阁楼,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对刘辩说道:“董卓当日处心积虑要置殿下于死地,却不想他死后所收敛的一切,却尽是为殿下所得。”

“贾诩呢?”望着迎对面的楼阁,刘辩缓缓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邓展的话,随后对邓展说道:“邓先生陪同本王且去会会贾诩。”

第276章可曾想过自家

跟随刘辩一同进入宅子的亲兵各自散开,在后院布起了警戒,一个个警惕的观望着后院每个角落的动静。

刘辩与邓展一前一后,朝着贾诩居住的偏房走去。刚走没多远,迎面过来两个手中捧着托盘的婢女。

婢女手捧的托盘上,摆放着连动也没有动过的酒食。

见刘辩与邓展走了过来,两名婢女赶忙止住脚步,侧身让到路旁,躬身向他们行了一礼。

朝托盘看了一眼,见摆放在托盘上的酒食动也没动,刘辩微微拧起眉头,向两名婢女问道:“这是给何人送去的酒食?因何不吃?”

“回殿下话!”刘辩问起酒食为何没吃,两名婢女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其中一人赶忙对刘辩说道:“婢子乃是奉命伺候贾中郎,贾中郎自打来了府中,婢子们送过两次吃食,他都是碰也没碰,只说要见殿下……”

“既然中郎要见本王,为何不向本王通禀?”得知贾诩要见他,刘辩微微拧了下眉头,先是有些恼怒的向那两个婢子问了一句,见两个婢子面如土灰,吓的不轻却又不敢争辩,随后陡然想到,自打刘协将宅子赐给他,他还没有回来过,婢子又如何去向他通禀?想到这些,刘辩脸上的神色和缓了许多,朝两名婢子摆了摆手,对她们说道:“本王或许错怪了你等,你二人且去忙着,回头将吃食再热上一热,本王亲自看着贾中郎吃!”

“诺!”两名婢女手捧托盘,低着头柔柔的应了一声,立于路边,诚惶诚恐的看着刘辩与邓展走过,直到刘辩与邓展走远,她们才敢回过头朝外院走。

“这贾诩倒是也有骨气!”一边朝关押贾诩的偏房走,刘辩一边对身旁的邓展说道:“李儒死后,听闻都是这贾诩在给董卓出主意。”

“殿下是否想要……?”跟着刘辩,邓展伸出一只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刘辩缓缓的摇了摇头,微微拧起眉头,对邓展说道:“贾诩是个人才,此人若是不用,倒显得本王没了肚量……”

刘辩如此一说,邓展便不好再多说什么,一声不吭的随着刘辩朝安置贾诩的偏房走去。

追随刘辩已是有了许多时日,刘辩却始终没有把邓展当成麾下,也从未向他表露出招揽的意向,称呼他也多是“邓先生”。

邓展虽是对此颇为不解,心下却也明白,如果刘辩真的提出要把他留在麾下,恐怕闲散惯了的他,反倒会早些离开刘辩。

也正是因为刘辩始终不提,他才没有离开,而是留在刘辩身边,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这位洛阳王。

到了关押贾诩的房间门口,守在门外的两名亲兵赶忙向刘辩躬身见礼。

两个亲兵张了张嘴,正要招呼刘辩,刘辩却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将门打开!”止住了两名亲兵招呼,刘辩朝房门哝了哝嘴,小声吩咐了一句。

一名亲兵赶忙伸手抠住房门,把门拉开,随后又躬身立于一旁。

抬脚进了屋内,刘辩一眼就看见站在窗口,正长吁短叹的贾诩。

由于背对着房门,贾诩并未看到进屋的是谁,听到门响,他还以为是那两个婢女,头也没回,没好气的说了句:“跟你等说了,本官不吃!不吃!不吃!快快退下,莫要在此烦扰本官。”

“何人招惹了中郎,致使中郎如此火大?”贾诩的话音刚落,刘辩就笑吟吟的对他说道:“中郎只须告知本王,本王回头打他们板子!”

听到刘辩说话,贾诩赶忙转过身,睁圆了满是惊惧的眼睛,抱拳朝刘辩深深一躬,嘴唇动了动,却并未说话。

“贾中郎欲见本王,可是想问本王为何向陛下求情,饶中郎不死?”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房间,刘辩面朝屋内的一捆竹简站着,伸手拿起其中一卷,随意的翻看着,向贾诩淡淡的问了一句。

贾诩双手抱拳,躬着身子立于刘辩身后,却并没敢答话。他很清楚,董卓被诛时,作为董卓的谋士,他本是应该被株连九族,已然死了许久的李儒,甚至还被刘协下令从坟中拖出焚烧,可刘辩却向刘协求情,要将他留在帐前听用。

被刘辩的亲兵带到洛阳王府,贾诩心内一直很是纠葛。刘辩与董卓势成水火,董卓对他有提携之恩,若投效刘辩定然是对董卓不义。

“贾中郎!”贾诩没有说话,刘辩也没再开口,跟随刘辩一同进入屋内的邓展微微一笑,对贾诩说道:“某追随殿下日久,殿下每每提及董卓,定然要提到中郎……”

邓展话刚说了一半,刘辩就背对着他抬起了一只手,阻止了他接着把话说下去。

得知刘辩以往经常提及他,贾诩心内一惊,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慌乱。

“明人不说暗话!”刘辩转过身,双手背在身后,如刀的目光盯着贾诩,对贾诩说道:“本王之所以为贾中郎开脱,乃是敬重中郎。中郎何故追随董卓,一条道走到黑?”

躬身抱拳面对着刘辩,贾诩心内翻腾着,嘴上却是什么也没说。

“本王晓得!”走到贾诩身前,刘辩拉起他的双手,对贾诩说道:“贾中郎当日助董卓追杀过本王,担心本王不会重用,或是担心本王早晚寻个由头,将中郎问罪。”

刘辩这句话恰好说到了贾诩心窝子里,他猛然抬头,一脸愕然的望着刘辩,诚惶诚恐的说道:“罪臣不敢!”

“中郎,坐!”放开贾诩的手,刘辩朝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先走到矮桌后坐下,待到贾诩也在一张草席上坐了,他才接着对贾诩说道:“本王晓得,董卓对中郎有提携之恩,也正是因此,中郎以往才为董卓出谋划策,与本王及各路讨逆豪雄争斗。”

刘辩说话时,贾诩始终低着头。在婢女面前,他还能保持着几分傲性,可面对刘辩,先前早就在心内排演过无数次的骨气,早不知被丢到哪里去了,只渴盼着刘辩不再提及往事,将他放走。

“中郎可否与本王说说忠、孝、义三字?”见贾诩不说话,刘辩微微歪着头,又提了个好似不搭边的问题。

“殿下……”不出刘辩所料,贾诩听到这个问题,立刻站了起来,双手高举过额,跪伏在地上,向刘辩行了个五体投地大礼,对刘辩说道:“罪臣知错,万分惶恐,只求殿下恩赐速死!”

“速死?”刘辩微微一笑,以一种冷冰冰的语气对他说道:“若是贾中郎真个死了,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成了董卓祸乱大汉的帮凶、走狗?”

这句话说的很是难听,可听在贾诩耳中,却如同一记重锤。他浑身激灵灵的打了个抖,跪伏在地上,竟是没敢起身。

“贾中郎!”朝贾诩虚抬了一下手,刘辩对他说道:“眼下本王身在长安,麾下并无兵马,贾中郎可否告知本王,在长安城内,该当如何,才可稳住时局?”

刘辩这个问题问的很是刁钻,贾诩若是不回答,那便是甘愿做千古罪人,贾诩若是回答,无疑是用行动表明了愿意投靠刘辩。

跟随刘辩一同进入屋内的邓展返身走到门口,将房门拉开,对守在屋外的亲兵小声吩咐了一句,才又关上了门,双手抱怀立于门边。

跪坐在刘辩对面,贾诩低着头,心内纠葛了好半天,才对刘辩说道:“殿下可是以为董卓死后,这天下便是太平了?”

“中郎莫非还有他想?”贾诩的话刚出口,刘辩眼角就露出了一抹笑意,心内暗想贾诩果真不是浪得虚名,在整个长安城都庆贺胜利时,他却能看到潜在的危机。

“董卓虽死,可西凉军却在!”贾诩微微躬着身子,对刘辩说道:“牛辅自不消说,身为董卓女婿,定然是要为其岳父报仇。眼下徐荣已然投靠王允,可部下不过是西凉军一部而已。李傕、郭汜二人,向来擅长见风使舵,且二人麾下兵马众多,乃是西凉军主力。若朝廷愿赦免西凉军之罪,二人定然投效朝廷。可殿下以为,当今朝中臣僚,可否赦免西凉军?”

“中郎是说王尚书……?”刘辩微微拧起眉头,看着贾诩,对他说道:“王尚书常年行走于朝堂之中,对利弊得失定然有所决断,应不会……”

“往年王允对董卓惟命是从,就连罪臣也从未看出端倪。”贾诩微微躬着身子,诚惶诚恐的对刘辩说道:“可此番王允所作所为,却是将压抑已久的憎恨彻底宣泄,定然不会放过曾助董卓进入洛阳的西凉军……”

“本王该当如何?”贾诩说的这些,刘辩其实早已知道,不过他还是微微拧了拧眉头,向贾诩追问道:“若是天下再乱,本王所作,岂非……”

“殿下仁厚,事事为朝堂所想,可曾想过自家?”刘辩话尚未落音,贾诩就打断了他的话头,对他说道:“当今陛下年岁尚幼,幼主可欺,殿下曾为大汉皇帝,即便幼主,又岂会放心殿下?一旦天下安稳,殿下必为当今陛下及朝中众臣谋算,今日董卓之死,恐怕便是殿下日后结局!”

“大胆!”贾诩的话刚说完,立于门口的邓展就放下双手,朝他喝了一句:“对殿下说出如此不敬之言,莫非不怕殿下治你罪么?”

邓展如此一喝,贾诩浑身激灵了一下,刘辩赶忙朝邓展摆手,接着一脸诚恳的对贾诩说道:“今日无有他人,贾中郎有话但说无妨,本王不怪罪你便是!”

第277章真投效还是另有所

被邓展喝了一句,贾诩心内终究有些发虚,佝偻着身子,抬眼偷偷的朝刘辩看了一眼。

见刘辩神色如常,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暴怒,贾诩才抱拳躬身说道:“殿下恕罪,罪臣嘴快……”

“说了无妨!”刘辩朝贾诩摆了摆手,很是大度的对他说道:“你心中如何想,便如何说,本王绝不怪罪于你。”

刘辩允诺不怪罪,贾诩才诚惶诚恐的接着说道:“殿下日前不受禅让,罪臣以为正和时宜。”

“贾中郎这话,本王听着,怎觉着有些……”看着贾诩,刘辩嘴角漾起一抹笑意,虽然话没说完,可贾诩却已是晓得他想要说些什么。

“殿下!”贾诩先是扭头朝立于门边的邓展看了一眼,见刘辩没有让邓展出去的意思,才接着对刘辩说道:“眼下朝中臣僚,多忠于当今陛下,殿下若是接受禅让,皇位也是坐不安稳。”

听着贾诩的话,刘辩缓缓的点着头,脸上的神情却不似先前那般随意,而是凝重了许多。

“若罪臣所料不差,不日王允将会下令追责西凉军。”刘辩没有说话,贾诩却接着说道:“王允依仗,无非是殿下麾下兵马,以及曹操、袁绍二人前来勤王。袁绍对进驻长安早有觊觎,虽说此人刚愎,可若进驻长安,却是要比董卓更加危险。曹操却是一心安抚河内以东,眼下势力并不强盛,尚不敢对汉室有所觊觎,不过此人稳重豁达,多能收揽人心,且可纳言入流,假以时日,袁绍必为其所败。三路大军赶到,西凉军惧怕殿下威势,尚不会即刻反扑,可殿下若将兵马长驻于长安外围,城内缺粮,粮草运送困难,早晚为西凉军所害。罪臣以为,待到大军赶来,殿下应当即刻率军前往洛阳,离开这是非之地。至于曹操、袁绍二人,此时形式如何,他们心内自是一片通明,殿下一走,他们必走!”

“那便是要当今陛下置身水火?”贾诩的话刚说完,刘辩就拧起眉头,对贾诩说道:“大汉宗室,如今只余下本王与当今陛下,本王如何……?”

“非是罪臣挑唆殿下!”见刘辩还在挂念着刘协,贾诩赶忙说道:“方才罪臣已然说过,殿下存于世间,并非只有董卓寝食难安。当今陛下更是难以与殿下同存,有殿下一日,陛下定是觉着皇位坐得不太安稳。若果真殿下平定天下,恐怕灾殃也随即而至。”

贾诩说的这些,刘辩全然明白,可是他却没想到贾诩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和盘托出。

这贾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究竟是真心投效,还是想借机挑唆刘辩与刘协的关系?刘辩很是没底,看着贾诩时,眼神也复杂了许多。

“中郎累了!”与贾诩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刘辩才站了起来,对贾诩说道:“好生歇着吧,本王已然吩咐下去,为中郎备办饭食,中郎可莫要再为难婢女。中郎所言,本王定会斟酌!”

说完,不等贾诩应答,刘辩已是领着邓展走出房门。

立于屋内,贾诩双手抱拳深深躬着身子,目送刘辩出了房门,才长长的吁了口气。

他很清楚,刚才那番话,如果传扬出去,即便刘辩不要他的命,刘协及诛杀董卓之后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朝中大臣,也定然不会饶过他。

可不知为何,在刘辩面前,他就是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冲动。直到刘辩出了房门,守在外面的亲兵又把房门关上,贾诩才颓然的坐在了草席上。

“殿下,这贾诩……”出了房门,往刘辩房间走的路上,邓展伸手朝后指着贾诩的房间,对他说道:“也太过无理!”

“你觉着他话说的没有道理?”刘辩扭头朝邓展微微一笑,好似很随意的向邓展问了一句。

被刘辩这么一问,邓展愣了一愣,有些迟疑的应道:“莫非殿下以为……”

“他说的都是实情!”刘辩点了点头,语气中透着几分萧瑟的对邓展说道:“本王与当今陛下虽是亲兄弟,可在权势之前,谁又真会还顾及着兄弟情谊?”

完全没有想到刘辩会说出这番话,邓展双眼瞪的溜圆,嘴唇翕动了好一会,才对他说道:“可是当今陛下不过才……”

“才十二岁是吧。”站在回廊边,手扶着栏杆,望着不远处的凤仪亭,刘辩对邓展说道:“先生太过小觑宗室子孙。我等自打出生,便整日活在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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