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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特工皇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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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的五个山贼止住了翻滚,被村民们按倒在地,用绳索捆了个结实。
“先生,这些人如何处置?”捆好山贼,一个村民向刘辩问了一句。
“让陶虎他们过来。”朝那几个被捆起来的山贼看了一眼,刘辩向问他话的村民交代了一句。
那村民应了一声,快步朝着陶虎等人藏身的山林跑了过去,在快要跑到还燃烧着星点火光的尸体旁时,他停下脚步,挥舞着手臂朝丛林里高声喊道:“陶虎,先生让你们过来。”
空旷的大山,只要有人喊话,声音就能传出很远。陶虎等人看到有人朝他们跑了过来,又一次将箭矢搭在了弓弦上,当他们听清跑向他们的村民喊的话后,才放下了弓箭,从山林里走了出来。
陶虎等人到了近前,刘辩让人把那五个已经疼的没了嘶嚎的力气,只是不住惨哼的山贼给扶了起来叫他们跪在地上。
“杀了他们。”手提着染血的单刀,刘辩转过身背对着村民们,淡淡的丢下了一句话。
所有的村民全都愕然的看着他,并没有人上前对那几个山贼下手。面对活生生的人,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无法提起手中的柴刀劈下去。
“还不动手?”村民们还都站在那里发愣,刘辩好像等的有些不耐烦,转过身微微皱起眉头,又催促了一声。
“先生,他们已经……”看着那几个跪在地上惨哼的山贼,一个村民有些为难的说了半句话,可见到刘辩铁青的脸色后,后半截话又被他给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杀几个已经没了还手之力的山贼,你们或许认为我很残忍。”刘辩转过身,拧着眉头对四周围着的村民们说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将他们放走,或许他们还会带来新的山贼,村子一样会不得安宁!他们杀二憨的时候,可曾有过半点手软?在贼寇和亲人之间,你们会选择让谁去死?”
汉子们被刘辩这番话给说的一愣,所有人都攥紧了手中的柴刀,有两个人甚至朝着山贼上前了一步。
不过他们迈出的也仅仅只是一步,让他们远远的射杀山贼,看不到鲜血飚溅,还能下得去手。可让他们近距离的砍杀活人,这些淳朴的村民还真是无法举起屠刀。
“你们今天出来,为的是和山贼战斗,可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刘辩嘴角挂着一抹怪怪的笑容,撇了撇嘴,语气中带着些许鄙夷的说道:“看来我只带着周仓大哥偷袭山贼,确实是个正确的选择。你们连跪在跟前,已经无力还击的山贼都杀了不,若是带着你们冲锋,不过是白白糟践了你们的性命!”
跟着刘辩等人来到这里的村民,也都是血性的汉子,他们不敢动手,不过是因为没有杀过人,难以跨过心内的那道坎。
“我来杀!”汉子们还在犹豫,陶虎手持柴刀,抬脚走了出来,径直走到了跪在地上的山贼面前。
站在山贼跟前,陶虎双手持着柴刀,高高举起,脸上的肌肉都紧张的发着颤。
话已经说了出去,这一刀若不劈下,定然会被刘辩耻笑。陶虎双眼一闭,大吼了一声,手中柴刀猛的劈进了跪在他身前的山贼颅腔。
柴刀深深嵌入那山贼的颅骨,一股鲜血和着脑浆飚溅出来,喷溅到陶虎胸前的衣襟上,浓郁的腥味霎时飘散开来。
一旁跪着的几个山贼见陶虎开了杀戒,心知今日必死,带着一丝侥幸,连忙惨嚎着喊起了饶命。
刘辩冷着脸没有说话,他的视线只是在村民们的身上逡巡着,等到陶虎从被砍杀的山贼头上拔出柴刀的时候,他又冷冷的说了句:“其他人就没有敢动手的吗?”
血腥的刺激,再加上刘辩的步步紧逼,围在四个山贼身前的村民们只觉得心脏都快要被压抑的爆掉。
“杀!”终于,继陶虎之后第二个村民疯狂了,他抡起柴刀,朝着一个还不住喊叫着恳求刘辩饶命的山贼劈了过去。
疯狂有的时候会如同传染病一般感染身边的人,刘辩的催逼让这群汉子心底那不愿杀人的底线彻底奔溃,在第二个村民挥刀砍向山贼的时候,所有人全都举起了手中的柴刀。
看着村民们疯了似的一刀刀劈向那四个已被砍死的山贼,纵然刘辩见过无数血腥,也不由的把头侧了侧,心有余悸的挤了两下眼睛。
太残暴了!一群原本不愿杀人的人,一旦举起屠刀,场面的血腥,就连他这个手上沾满了鲜血的老兵都不忍多看一眼。
“挖些坑,把尸体都给埋了。埋好尸体,带上粮草和马匹回去!”终于村民们砍的累了,刘辩朝地上那几滩被砍的已经无法辨别是什么的碎肉看了一眼,向众人招了下手。
在深山里杀人,即便不掩埋尸体,野狼和豺狗也会将尸体拖走吃掉。刘辩之所以让村民们挖坑埋尸,正是考虑到他们刚杀了人,若不找些事情分散注意力,许多人在心理上还是会承受不了,极可能在内心深处留下永远无法磨灭的阴影。
返回村子的路上,除了刘辩和周仓偶尔相互会说上几句话,其他人就连平日话最多的陶虎都保持着沉默。所有的人手上都沾染了血腥,虽然他们已经动手杀了人,可第一次杀人给他们带来的强大压迫感,却还是没有彻底摆脱。
晨曦驱走了漆黑的夜幕,初升的朝阳挂在东方的天际,阳光轻柔的抚摸着大地,给刘辩等人带来了些许的暖意,在山里几乎折腾了一夜的刘辩等人,终于在黎明到来的时候回到了村口。
没有人出来迎接他们,整个村子像是完全搬空了似的,连一点人的气息都没有。
到了村内的空地,刘辩抬手止住了众人的前进,视线在村内房舍不住的逡巡着。跟在他后面的村民们见他这幅模样,每个人都感到十分的紧张,握着刀的手也不由的都攥紧了一些。
刘辩的视线停在一间民房旁的干柴堆上,看着那堆干柴,他嘴角漾起一抹笑意,朝那堆干柴喊道:“别藏了,是我们回来了。山贼已尽数被我等歼灭,从此不会有人再来祸害乡亲们!”
“是先生回来了!”听到刘辩的喊声,藏身在干柴堆里的三条汉子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推开干柴,朝着刘辩等人跑了过来。
紧接着村内各个角落涌出了许多年轻汉子,汉子们欢呼着冲到刘辩身前,最前面的俩人不由分说,上前将刘辩抬了起来,随后所有人都跟着高声狂呼万岁。
万岁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随着呼声飘远,一群老人、妇人和孩子也从村后的藏身处跑了出来,纷纷涌向了刘辩等人。
与刘辩一同围剿山贼的汉子们也都被各自的家人围着问长问短,第一次杀人在心头种下的阴霾,很快就被驱散,也和围在身旁的亲人们叙说起剿杀山贼的过程。
得知刘辩等人歼灭了所有的山贼,村里的老老少少全都兴奋的欢呼着,一群年轻汉子将刘辩高高抬起,把他抛上半空,随后再稳稳的接住。
被村民们高高抛起的刘辩心头很是纳闷,这些村民在抒发内心喜悦的时候,高喊出的竟是“万岁”两个字。
第23章孤坟话凄凉
对历史只是略知些皮毛的刘辩并不知道,“万岁”这两个字,在宋朝以前,是老百姓和军队在庆贺时常用的欢呼语,只是到了宋朝,才成为皇帝的专属。
兴奋的村民们簇拥着刘辩,看到刘辩等人带回来的马匹和粮食,他们越发的难以抑制心头的喜悦,许多人甚至喜极而泣,还没被村民们放下的刘辩又被抛高了一些,村民们的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唐姬一直远远的站着,她双目噙着泪光,望着被村民们高高抛起的刘辩,再也抑制不住心内的激动,哭出声来。
这些天刘辩给了她太多意外,也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自豪。身为刘辩的女人,亲眼看着他从懦弱的废帝转变为连山贼都能亲自带人剿灭、受到百姓爱戴的英雄,她又如何会不激动?
除了唐姬,还有一个女人也在快要跑到刘辩近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陶浣娘,当她听闻刘辩等人剿灭了山贼回来的消息时,心内的欣喜比村里的其他人又都多了几分。
她虽然不知道为何会产生这种情愫,可她却很清楚,刘辩每做成一件事,她总会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而他每决定做一件事的时候,她又会默默的祈念他能够成功。
站在人群外面,陶浣娘并没有朝里挤,也没有去找陶虎。她只是抿着嘴,两眼噙着泪花,看着被汉子们高高抛起,脸上漾满了笑容的刘辩。
泪光朦胧了陶浣娘的眼睛,刘辩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稍稍的有些模糊,但在眼泪的朦胧下,他的身影却又闪烁着点点银亮的光辉。
“如果他能一辈子留在这里,那该多好。”看着又一次被人抛起的刘辩,陶浣娘心内竟生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过很快她就摇着头,紧抿着嘴唇,否定了这个想法:“他终究是要走的,三叔和村子里其他的老人都说过,他不是个寻常的农夫,他是要去做大事的人,像我这样的乡野丫头,又如何敢奢望每日能见到他?”
心内万分凄苦,陶浣娘缓缓的垂下头,想要勉强的笑一下,眼泪却不争气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
夕阳斜下,又是一个黄昏,各家各户的烟囱都冒起了青蓝色的炊烟,陶虎给全村人平均分配了粮食,大人们都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村子里的空地上只有一些孩子还在来回追逐嬉闹着。
背对着夕阳,刘辩和唐姬并肩坐在村口能望见小河的土坡上。
斜阳的余晖铺洒在大地上,几里外的小河泛着橙红色的光亮。
坐在刘辩的身旁,唐姬双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远处橙光粼粼的河面。
“想家吗?”伸手搂住唐姬的肩膀,将她揽进怀里,刘辩温柔的向她问了一句。
“嗯。”唐姬轻轻的点了点头,脑袋偎在刘辩胸前,略带着几分羞赧的轻声说道:“夫君去哪里,妾身便跟到哪里。”
“如果我说不去颍川,你一定很失望。”搂着唐姬,望着远处在夕阳下呈现着一片血色的小河,刘辩用一种缓慢且又坚定的语气说道:“在村内歇上两日,我们去虎牢关!”
“夫君不是说……?”刘辩说起要去虎牢关,唐姬吃了一惊,本想问个原委,可看到他一脸的决然,后面半句话又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早先我只想着我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放开搂着唐姬肩膀的手臂,刘辩微微拧起眉头,扭头看着身后的小村说道:“是这里的乡亲们,他们的日子太苦,他们想要好好的活下去,可沉重的赋税压的他们抬不起头来,豪强和贼寇又随意的抢掠、屠杀他们。即便你我二人成功返回颍川,将来天下一乱,也是难以寻到藏身之处。”
唐姬仰着脸,看着神情肃穆的刘辩。她一句话也没说,她很想回颍川,从此和刘辩过上不问世事的日子。可刘辩终究是大汉朝廷的血脉,他真能眼看着大汉朝廷自此被董卓夺去吗?
其实唐姬并不知道,刘辩对大汉朝廷根本没有忠诚和归属感。只不过是在村子里生活了几天,让他看到了民间生存的艰难,使他萌生了借助废帝的身份,成就一番大业拯救万民于水火也让自己活的更安稳的想法。
“虎牢关群雄环伺,去那里确实不太明智。”刘辩转回头望着远处的河床,以坚定的语气继续对唐姬说道:“不过群雄都在也有个好处,眼下袁本初等人对大汉朝廷还有些忠诚,想来也没有哪个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群雄汇集的地方公然对我不利。”
刘辩站了起来,挺直身板,微微仰起头,望着天际血色的云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曾是这江山的主人,曾是大汉朝廷的皇帝!如何能眼看着贼人霸占我的江山,肆意残杀我的子民?我定会重整旗鼓,夺回本该属于我的江山,将来减轻徭赋、平息天下刀兵!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但凡夫君决定的,妾身无不听从。”唐姬缓缓站起身,与刘辩并肩站立着,柔声说道:“夫君乃是雄武帝君,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功业!”
刘辩伸手搂住唐姬的肩膀,唐姬也将头轻轻的依偎在他的手臂上,俩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站在那里遥望着天边的残霞。
离村口不远的一棵老槐树下,陶浣娘背靠树干,一双美眸泛着莹莹的泪光,远远的望着站在土坡上,浑身披满彩霞的刘辩和唐姬。
两天后,村外坟地。
周仓孤身一人,站在一座与别家坟茔相隔甚远的孤坟边上。
好些日子没有下雨,坟头的土已是十分干燥蓬松,干巴巴的泥土中,钻出了几株碧绿的小草。草叶儿随风摇曳,好似特意在为周仓跳起一支轻舞。
周仓蹲下身子,伸手轻轻抚摸着坟茔上的泥土,粗犷的脸颊上,竟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
“红姑,我要随先生离开村子了。”缓缓闭上眼睛,周仓的喉结滚动了两下,哽咽着对眼前孤寂的坟包说道:“三年了,我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你三年。若是当初我不带你离开卧牛山,你也不会死。可惜我空有一身武艺,却无法手刃仇人。如今我遇见了先生,今日元福便在这里向你立誓,将来我定要提着严政首级前来祭奠!”
周仓的话音落后,一股冷飕飕的风儿打着旋在他身旁转了两圈,随后消失在坟头之上。
看到这股小旋风卷起了坟头上的一片干土,扬起一股烟尘随即消散,周仓两眼瞪的溜圆,连忙喊道:“红姑,是你吗?你听到我说的话了?”
可是哪里会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小小的坟茔依旧静静的立在那里,刚才的那股旋风不过是给空旷的野地平添了几分苍凉。
周仓口中提到的严政,当初也是黄巾军将领,因汉军围攻阳城,他杀了张宝献城,投在朱儁帐下。后为讨好朱儁,率军攻打周仓和裴元绍驻扎的卧牛山,可巧那天周仓并不在山上,而是带着几个人与他的新婚妻子红姑下山祭拜神灵,祈求早为周家添丁,不想却在半途遇见了严政率领的汉军。
一场激战,跟随周仓的几个兄弟全部战死,周仓抢了匹战马,拼死护着红姑逃离,严政却一箭射穿了红姑的后心。
几经辗转逃离到小村,村民们虽是竭尽所能想要帮他,却还是没有留住红姑的性命。
一直没有回到卧牛山,是因为周仓知道,即便他回去,凭着他和裴元绍手里的那几个人,也是不可能有机会杀了严政。于是他留了下来,在小村里陪着红姑的坟茔,一陪就是三年。
与刘辩相识并没有几天,可刘辩先是为村子造出了水车,接着又带领众人先发制人,将前来抢掠村子的山贼给歼灭。向来崇敬好汉的周仓,遇见这样有胆有识又有谋略的人,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身前离开。
当刘辩向村民们提出辞行的时候,周仓当即做出了个决定,他要跟着刘辩一起走,在他看来,像刘辩这种人是不会屈居人下的,或许跟着他,将来还能为红姑洗雪冤仇。
“周仓大哥,你真的也要走吗?”蹲在坟边,周仓正回忆着红姑的一颦一笑,身后传来了陶浣娘的声音。
“是浣娘啊。”周仓回过头,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陶浣娘,随即又把脸转向了红姑的坟,抬手偷偷抹了把挂在腮边的眼泪,淡淡的问了句:“你怎么来这里了?”
虽然周仓的动作很快,可陶浣娘却还是看到了他脸颊上挂着的泪珠,从未见过周仓流泪的她愣了愣,随后低下头,抿了抿嘴唇,喃喃的问了句:“你们还会回来吗?”
“不知道!”周仓并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仰脸看了看湛蓝天空中漂浮着的几片白云,悠悠的说道:“丫头,你的心思大哥明白。不过先生并不是像大哥和村子里其他人一样的寻常人,若是有心,他应该还会回来,不过你也不用刻意等他,等一个人的心情,大哥懂得。”
第24章依依话离别
清粼粼的小河边,刘辩盘腿坐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上,周仓则站在他的身后,像是一尊铁塔般护佑着他。
道别了红姑,周仓已是了无挂碍,跟着刘辩离开小村的日子,也终于到了。
“先生真的不要马匹?”站在刘辩身后,周仓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能克制住心内的疑惑,向刘辩问了一句。
“我们穿着平民的装束,骑马上路,更惹人眼,平白的在路上多生事端。”刘辩扭头看了周仓一眼,朝他招了招手,对他说道:“元福,你过来,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周仓上前两步,站在刘辩身旁,低着头一副十分谦恭的模样。
“你也知道我是要去虎牢关,这一路上必定极多艰险。”抬头看着站在身旁的周仓,刘辩向他问道:“元福可知从哪里前往虎牢关能够避开朝廷耳目并且路程最近?”
“有两条路。”周仓想了一下,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说道:“其中一条是从此向北,过黄河,经温县、平皋,然后再南下进入汜水地界;另一条则是沿着邙山一直向东,过巩县、经成皋,直接进入汜水。”
“你认为这两条路,哪条好走一些?”刘辩沉吟了一下,看着周仓又追问了一句。
“不好说。”周仓摇了摇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刘辩说道:“若是先生想要避开朝廷的官军,这一路上恐怕并不容易。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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