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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皇纪(殷扬)-第3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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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云车上的尉缭也在进行战前训话:“弟兄们:自出兵以来,大漠被我们踩在了脚下!我们横渡千里绝域!来到了匈奴的老巢,漠北!你们睁大眼睛瞧瞧,就在北方,那是匈奴的祭祖圣地,狼居胥山!”
自从蓟城出兵以来,秦军取得的战果不小,斩杀了不少匈奴飞骑。更重要的是,征服了大漠,来到了漠北,这事儿令秦军倍儿自豪,无不是昂头挺胸。
“击破匈奴!”
“踏平狼居胥山!”
尉缭右手高高举起,重重劈下,如同惊雷闪电。
“击破匈奴!””
“踏平狼居胥山!”
秦军锐士爆破出惊天动地的吼声,直贯九霄。

第十四章 大破匈奴(下)

“誓死扞卫狼居胥山!”
匈奴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地皮都在颤抖。
“击破匈奴!”
“踏平狼居胥山!”
秦军毫不示弱,针锋相对,吼声直贯九霄,震得天空上的浮云片片为之碎裂。
双方就这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扯起嗓子大嗥,跟拉歌似的。
随着吼叫的进行,双方的战意越来越炽烈,杀气冲霄,整个战场一派肃杀。
对于匈奴来说,狼居胥山是他们祭祖的圣地,不容有失,不能有丝毫不敬。秦军吼出“踏平狼居胥山”的口号,这不是匈奴所能容忍的,无不是气愤莫铭,怒火冲天,恨不得与秦军拼个你死我活,要匈奴的战意不炽烈都不成。
对于秦军来说,历尽艰辛,终于横渡绝域,来到了匈奴的老巢漠北,而且还是打到了匈奴的祭祖圣地狼居胥山前,这对秦军士气的激励无法言喻,人人战意炽烈,无不愿死战,把“踏平狼居胥山”的口号变成壮举。
“格格!”听着秦军那对狼居胥山不敬的口号,匈奴更是咬得牙齿格格作响,恨欲狂。
“杀!”终于,匈奴的气势攀升到巅峰,乌孙落手中的弯刀重重挥下,大声下令。
“乌特拉!”秦军要踏平狼居胥山,这绝对不是匈奴所能容忍的,他们早就想与秦军大战一场,把秦军斩尽杀绝,早就在等待这道命令了。乌孙落的命令一下,匈奴如同打了鸡血似的,欢呼声四起,嗥叫着,骑着骏马,弯弓搭箭,对着秦军军阵冲来。
此时的匈奴,为了扞卫狼居胥山这个祭祖圣地,人人没有丝毫畏惧之心,无不愿死战,眼里泛着红光,冲杀起来异常英勇,如同下山猛虎般。
匈奴是无畏的,这很可贵,然而,现实很残酷,并不因为匈奴有着高昂的斗志而有丝毫改变。
“强弩,准备,放!”云车上的尉缭看得真切,手中令旗重重挥下,如同惊雷闪电,威势十足。
“嘣!嘣!嘣!”一驾驾如同远古凶兽般的强弩开始发威了,发机声响成一片,如同雷鸣似的,震得人耳鼓隐隐生疼。
强弩是克制匈奴骑射的利器,这是华夏对付游牧民族的不二法宝,秦军此次带了数万架强弩,此时发威,那动静很大,比起万千雷霆轰鸣还要骇人。
“咻!咻!咻!”刺耳的尖啸声响起,天空为之一黯,只见不计其数的弩矢出现在空中,织成一张密集的矢网,对着匈奴罩去。
尉缭站在云车上,看得最是真切,只见不计其数的弩矢在天空飞掠,如同毒蛇似的,矢尖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同毒蛇的獠牙,很是骇人。
“噗!噗!噗!”密集的着肉声此起彼伏,比起雷霆轰鸣还要响亮。
“啊!啊!啊!”匈奴的惨叫声响成一片,如同惊雷炸响,极为惊人。
匈奴虽然英勇无畏,然而在破坏力十足的强弩面前,不过是一张纸罢了,不堪一击。
强弩射在身上,就会出现一个窟窿鲜血来不及填满时,能够看到对面的亮光。紧接着,鲜血填满,就是鲜血飞溅的场景。
被弩矢光顾的匈奴不知几多,每一次鲜血飞溅,就如同一朵漂亮的血花绽放。不计其数的血花在空中闪现,汇成一朵巨大的血花,那情景极是壮观、绚丽,令人终生难忘。
“咝!”站在云车上的尉缭看得最是清楚了,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昔年一战,尉缭亲眼看见强弩发威,射杀匈奴的情景。然而,此时重温这一幕,仍是令他大为震惊。
不是尉缭胆子小,而是这一幕实在是太有震憾力了。
弩矢强劲有力,穿透力十足,不会射杀一个匈奴就力竭了,往往会射杀数个匈奴。到了最后,会把匈奴串诚仁肉串,在空中飞掠。
而且,这些匈奴生机未绝,手舞足蹈,更是发出临死前的惨叫声,那情景如同被地狱恶魔蹂躏的羔羊,太惊人了。
等到弩矢力竭,这些尸身摔在地上,一层叠一层,很快就堆出了一座座尸山。
如此恐怖的射杀,匈奴哪里见过,看在眼里,惊在心头,个个脸色大变。
尤其是因为生机未绝而在抽搐,使得尸山不断摇晃的情景,最是令匈奴惊骇。看着摇晃的尸山,匈奴那感如同见到恶魔似的。
就是冒顿也是脸色苍白,呼吸急促,一脸的难以置信。
久闻秦军的强弩是匈奴的克星,却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远胜闻名,亲眼见到强弩发威的场景,方知强弩是多么的可怕。
就是乌孙落这个曾经参与昔年一战的人再次见到强弩发威,也是脸色大变。
经过这一轮的打击,匈奴的战心有些动摇,犹豫不前。
“誓死扞卫狼居胥山!”冒顿看在眼里,右手一挥,扯起嗓子大嗥一声。
“誓死扞卫狼居胥山!”一提到狼居胥山这个祭祖的圣地,匈奴就是惊惧尽去,勇气倍增,再度发起冲锋。
狼居胥山太过重要了,绝不能有失,匈奴可以死,就是不能让狼居胥山被秦军攻破。
“来得多,死得多!”嬴政骑在骏马上,打量着如同海潮般冲来的匈奴,一脸的讥嘲。
“嘣嘣嘣!”强劲的发机声再度响起,强弩再度发威,不计其数的弩矢再度出现在空中。
这轮射杀之后,匈奴死伤惨重,却是为了狼居胥山,依然勇猛无畏,如同下山猛虎般冲了过来。
李牧率领下的秦军眼睁睁的看着匈奴列阵,并未发起攻击,这令匈奴大臣大为不解,有人讥嘲秦军。
“秦军是不是被千里绝域折磨得晕头了,如此良机,他们竟然不发起进攻。”
“大匈奴还未成阵,若是秦军抓住良机发起进攻的话,大匈奴的勇士一定会死伤惨重。”
头曼单于却是眉头紧拧着,双手紧握成拳,捏得骨节作响。
“闭嘴!”把大臣的讥嘲之言听在耳里,头曼单于暴喝一声,如同惊雷炸响。
头曼单于精明人一个,他当然知道李牧为何不立时发起进攻,而是要给他列阵的良机,因为李牧的想法和嬴政、尉缭的想法一样,想要在匈奴发挥出最强战力时击破匈奴,以此来震慑匈奴之心,摧毁匈奴的斗志。
秦军这一手的确是够狠,雄心勃勃,要是成功的话,匈奴在数百上千年内一提起这一战都会惊恐万端,不敢再有丝毫背叛之心,要头曼单于不怒都不成。
就这样,匈奴在秦军的等候下,终于列阵完成。
如今的匈奴,远非当年的匈奴所能比,有着不错的号令了,虽然比起冒顿那一万精锐有不小的差距,亦是难能可贵了。
“嗯,阵势还不错,有些模样了,厚重、谨严。”李牧看在眼里,点评一句,不乏赞赏。
话锋一转,道:“可惜,匈奴毕竟是匈奴,只会盘马弯弓,不会制造精良的装备,没有先进的战法,这阵势再好又能有什么用呢?”
李牧这后半句话太有道理了,匈奴不过是一个游牧民族罢了,只会盘马弯弓,没有先进的文明,没有发达的科技,不能制造精良的装备,更不能依精良装备而制订先进的战术战法。
仅仅一个阵势厚重严谨,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得其形,不得其神罢了。
这是匈奴的先天不足!
正是因为匈奴有这种先天不足,即使经过冒顿改革而强横的匈奴最终为汉朝击破。
纵观中国历史,大漠中的游牧民族换了一个又一个,都曾强横一时,最终却是败在了中原手里,消亡在历史中,原因就在这里。
当然,蒙古族是个例外,因为得到燕云之地汉人的支持,能制造精良的装备,这是蒙古人能够横扫欧亚大陆的重要原因。
要是当年的蒙古人没有得到宋朝失地汉人的支持,蒙古人再武勇了得,也是无法制法精良的装备,更不可能横扫欧亚大陆了。
“大匈奴的勇士们:十年前,可恶可恨的秦狗斩杀大匈奴百万之众,毁掉历代祖先埋骨的圣地龙城,挖了我们的祖坟,此仇不共戴天!大匈奴的勇士誓死报仇!”头曼单于挥着弯刀,骑着骏马,在匈奴阵前疾驰,大声训话。
“誓死报仇!”匈奴对当年之事是耿耿于怀,没有一刻忘记,此时听了头曼单于的话,无不是恨意炽烈,欲要报仇雪恨。
“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手中的弓箭射穿恶毒秦狗的胸膛!用你们的弯刀砍下万恶秦狗的头颅!”头曼单于手中的弯刀一振,一朵漂亮的刀花闪现。
“射穿恶毒秦狗的胸膛!”
“砍下万恶秦狗的头颅!”
匈奴爆发出惊天的吼声,人人眼里射出仇恨的光芒。
到眼下为止,匈奴曾经两度大举南下,第一次被赵武灵王大败于河套之地,第二次被秦异人全歼百万之众。这两次失败都是损失惨重,然而,第二次的失败匈奴最不能忘记,永远铭记这耻辱,因为龙城被毁了,祖坟被挖了,匈奴岂能忘记这血海深仇?
此时此刻,报仇的时候到了,他们是恨意滔天!
“弟兄们:你们听见了吗?匈奴叫嚷着要报仇呢!要报当年我们全歼匈奴百万之众,毁龙城,挖匈奴祖坟的血海深仇,你们能允许吗?”李牧的训话因势制宜,却很有效用。
“不能!”惊天的吼声响起,秦军锐士眼里闪着厉芒,死死打量着匈奴。
“大秦锐士注定要把匈奴永远踩在脚下!注定要让匈奴永远背负耻辱!”李牧的训话非常简短,却是很有力,令人热血沸腾。
“把匈奴永远踩在脚下!”
“让匈奴永远背负耻辱!”
秦军锐士再度爆发出惊天的吼声,战意高炽。
“杀!”头曼单于手中弯刀一挥,匈奴如同海潮一般,冲了过来。

第十五章 单于夜遁逃

匈奴如同海潮般涌来,气势惊天,誓要报仇雪恨。
然而,迎接他们的是秦军的强弩,在铺天盖地的弩矢射杀下,匈奴伤亡惨重,如同堆好的稻草被人推倒似的,只一会儿功夫,地上就多出一地的尸体了。
头曼单于当年亲眼见到匈奴在秦军的强弩下死伤无数的情景,如今再度目睹,仍是忍不住一阵心惊。
秦军的强弩,杀伤力十足,匈奴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等到他们冲到秦军阵前时,已经死伤得差不多了。即使没有死的幸存者,等待他们的还有秦军的长戟,一片戟林刺来,一个匈奴少则要被三四枝长戟对付,多则十几二十枝,死得那叫一个惨,身上大洞小眼的,跟筛子似的。
尽管如此,此时的匈奴为仇恨所激,悍不畏死,英勇无畏的冲了上来。一拨接一拨,前赴后继,士气如虹。
“如今的匈奴有了不错的号令,方能有如此的气势,然,战场决胜,不是有了高昂的士气就能打胜的。”李牧站在云车上,一边指挥秦军作战,一边点评。
李牧的话很有道理。决死之心固然重要,然而,光有这点还不够,还得有精良的装备,先进的战术战法。匈奴的号令是比往昔严明得多了,就是没有精良的装备,没有先进的战术战法,即使匈奴再英勇无畏,其结果还是一个死字。
匈奴的冲锋如同海潮似的,一浪高过一浪,然而,秦军守得跟铁桶似的,无论匈奴怎样冲锋,就是不能撼动秦军的阵势。
就这样,一攻一守的打下去,一个时辰后,匈奴的士气已泄,冲锋不再那么有力了,不再那么凶猛了。
“好机会!正是我们反击的良机!”秦军将领看在眼里,大是欢喜,兴奋得不住晃拳头。
士气嘛,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经过一个时辰的勇猛冲击,匈奴的士气已衰了,正是秦军抓住良机反击的时候,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然而,让人想不到的是,众将等待的反击将令迟迟不来。
“这……李将军一向精明,怎会不下将令呢?”
“李将军今儿是怎么了?要是在往昔,他早就下令我们反击了呀,他怎会不下令呢?”
“李将军是不是昏头了?”
一众秦将个个惊讶不已,悄悄议论,编排李牧的不是。
如此良机当前,是个人都能明白的道理,李牧竟然不下令,谁能不惊奇?这还是李牧深得将士们爱戴之故,要是换个人的话,说不定早就骂起来了。
“李将军精明人一个,他不下令自有不下令的理。依我看,李将军这是要把匈奴的士气消耗殆尽,那时再进攻的话,这仗就好打多了。”
“没错,是这理。”众将想来想去,以为李牧是想等到匈奴的士气消耗光了再来打。
又一个时辰后,匈奴的冲锋更加没力了,士气已经快要消耗光了,此时正是秦军反击的良机,众将摩拳擦掌,准备冲杀,只要李牧的将令一下,他们就要狠狠大杀一通。
然而,这一次他们的想法又落空了,李牧仍是没有下令。
“这……李将军真的是昏头了!”
“没错!要是他不昏头,如此良机当前,他怎会不下令呢?”
“见过打仗的,就没见过这么打仗的。你们瞧瞧,匈奴的冲锋不力,已经疲惫不堪了,只要我们出击,一定能够打败匈奴呀!一定会斩杀甚众!”
“哎!这个李将军,他为何就不下令呢?”
众将七嘴八舌的叫嚷,编排起李牧的不是了。
这次的良机比起上次更好,匈奴的士气已经消耗殆尽了,只要秦军出击,必然会有一场天大的胜仗。李牧竟然不下令,任由良机失去,谁能不恼?
就连那些对李牧很有信心的秦将也动摇了。
“不行!我们得去找李将军问个明白。”
“对!一定要问个明白。要是他还不下令,我们就哼哼!”
良机当前,谁也不想错失,众将有些群情汹汹了。
“眼下去问李将军,是不是有些过了?我们去问问司马将军。”
“没错。司马将军与李将军交情深厚,让他去说,一准成。”
有将领持重,想到了司马尚。
司马尚与李牧的交情极好,而且两人共事多年,由司马尚去说再好不过了。
“也好!就这么办。”这些秦将迅速取得一致,前去见司马尚。
“瞧你们这脸色,一脸的气愤,谁借了你们的金没还?”这些秦将见到司马尚,还没有说话,只听司马尚冲他们吼道:“你们是不是在为李将军没有下令反击而恼怒?”
“没错。如此良机,李将军竟然不下令,没见过这样打仗的。”将领都是直肠子,立时承认了。
“李将军什么时间让你们失望过?”司马尚维护李牧,道:“李将军如此做,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如此良机,白白错失,屁的道理。”李牧错失两次良机,这事儿令众将大为不满,有人更是爆粗口了。
“你能看到的事儿,李将军能看不到?”司马尚嘴角咧,冷声道:“我问你,眼下出击的话,我们一定会大败匈奴,却是不能全歼匈奴。一旦匈奴逃走了,我们从后追杀,固然能杀死不少,却也会有不少匈奴逃走,可对?”
“没错。”
这是实情,众将重重点头。
“李将军这是要全歼匈奴。”司马尚总算透露了一点信息。
“全歼?怎能全歼?”
“又不是当年那一仗,有可以利用的地形,把匈奴围住。”
一众将领大为不信。
“要全歼匈奴不一定非要有利的地形,利用天时同样能全歼匈奴。”司马尚嘴角掠过一抹微笑。
“天时?”一众将领抬头望天,只见一轮红曰西斜,万里碧空,没有一丝儿云彩。如此晴朗的天气,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要是要下雨的话,众将还信这话,眼下是晴空万里,谁也不会,个个如同看傻子似的打量着司马尚。
“曰幕时分自见分晓。”司马尚又多透露了一点儿信息,右手一挥,沉声道:“回去。谁敢再议此事,军法从事。”
“有这样不讲理的吗?”一众将领大为不满,却是不敢违抗军令,只得回去了。
司马尚抬头,望了望云车上的李牧,一脸的钦佩,嘀咕道:“李将军这一手非常巧妙,无人能勘破,匈奴必然被全歼。要不是你给我说,我也会犯嘀咕呢。”
头曼单于骑在骏马上,眉头紧拧着,一脸的疑惑。
一众大臣却是大声讥嘲,数落李牧的不是,在他们嘴里,李牧是个无能之将。
“这个李牧,吹得跟昆仑神似的,无所不能,也不过如此嘛。”
“就是啊。大匈奴的士气已衰,正是秦狗反击的良机,李牧竟然错失了良机,真是愚蠢。”
“见过乱来的,就没见过如此乱来的。”
听着一众大臣的讥嘲声,头曼单于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有些烦躁,大声喝道:“闭嘴。”
“大单于,您这是怎么了?我们数落李牧,出出气,这不会不允吧?”有大臣犹豫道。
“本单于深恨李牧,然,本单于知晓李牧并非无能之将。相反,他是一员难得的良将。”头曼单于的眼光就不是一众大臣所能比的了,道:“李牧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错失良机,必是有所图。只是,本单于就想不明白,他所图何在?”
“管他图什么?只要我们留下一支精锐的生力军,就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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