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醉卧江山-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公,堂弟也是我苏家之人,只要将他一人逐出家门,便能拯救全族,若他真将自己当成我苏家子弟,何须我等开口,若换做在场每一位,哪个不愿为了家族而牺牲一下小我?”

“再者,他苏牧又何曾将我等视为家人?他当上了第一才子,可我家族可曾得以受益?可曾挤入到书香门第?他未雨绸缪,保住了长房的根基,可我二房三房和其他族叔伯的生意,他可曾照顾过一分半点?”

“他私下里排斥文人,结交低贱的武夫,不断为家中添麻烦,可别忘了,那些胆大包天的盗匪杀进我苏家,连那可怜的姨娘都被砍死了!他可曾将自己当成苏家子弟?”

“中秋佳节,他推出风靡一时的月饼,赚得盘盈钵满,可干股却给了隔壁包子铺的老姑娘,我族中可有一人得过他半颗铜钱的好处?”

“我苏清绥确实嫉妒他苏牧,我嫉妒他空有才华而不知利用,我嫉妒他平白浪费了这么多大好时机,这一点我不会去否认,哪怕开一百次宗族大会,我苏清绥也要每次都说他坏话,可诸位长辈,难道我苏清绥所言,真的就没有半分真凭实据,只是我嫉妒他,才无中生有的吗?”

苏清绥正气凛然,侃侃而谈,面对老太公却分毫不让,而且真像是句句说到了重点上,整个宗祠一时间竟然鸦雀无声!

是啊,他们确实没有得到过苏牧任何的好处,可他们却不会去想,苏牧给他们好处,他们却觉得苏牧是痴人说梦,不愿意跟着苏牧干,如今又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苏牧的身上,只不过是为了寻找一个心安理得将苏牧逐出家门的借口罢了!

当时苏牧要北迁生意的时候,他们完全可以一起迁出去,苏牧要囤积粗粮和物资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可以一起干,苏牧要推出月饼,他们没有一起做也就罢了,还嘲笑苏牧,一个小小的饼,能赚什么钱?

就算那个被石宝的手下砍杀的小妾,若不是他跟苏清绥有乱天伦,半夜留着灯,又怎么可能被杀?又不见别个关门闭户的被杀?

所有的这些,只能说他们自己作死罢了,可为了心安,为了将苏牧逐出家门,他们竟然就这样被苏清绥说服了!

苏牧其实一直就站在宗祠外面,回到家中彩儿丫头就告诉他,让他来找苏瑜,他也知道宗族大会从来不会讲他什么好话,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说实话,他真的心寒了。

他们想将长房分出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今,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只是要分的不是长房,因为长房在北面的生意已经打开局面,开始大把大把赚钱了,他们只要将苏牧剔除出去就好。

这样一来,哪怕苏家离开杭州,也能够在北面快速扎根,稳定下来,壮大发展,这才是最大的赢面!

苏牧的双手笼在袖筒里,不离手的洞箫便插在腰带上,轻叹了一声,终究还是走进了安安静静的宗祠。

“苏家啊苏家。。。我能为你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也算是仁至义尽了罢。。。”他心里如是想着。

第七十七章父子三人饮,十年酒一杯

人说哀大莫过于心死,那是在一个特定的前提之下才成立的,如果你对一样事物没有半分在意,死心了也便死心了,反而觉得是一种解脱。

苏家对于苏牧而言,便是这样了。

并非苏牧冷血无情,而是这个家族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未曾给过苏牧,而苏牧数次三番给了他们机会,并希望能够提供一些帮助,可惜这些目光短浅之人并未看到其中的价值。

他们非但拒绝了苏牧的好意,还嘲笑苏牧的创意,质疑苏牧的眼光。

苏牧无法告诉他们这其中的秘密,也不能跟他们坦白,说自己来自于千年以后的另一个时空世界,但以苏牧在南方铁打一般的经历,难道还不足以说服你们吗?

再次走进宗祠,扫了一眼宗祠之内供奉着的神位,苏牧突然觉得,这香火缭绕的宗祠,竟然比外面的大雪天,还要让人感觉寒冷。

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苏牧的脚步,因为没有人敢正视他的目光,哪怕苏牧有着再多的不是和错误,他终究是苏家的子孙,在这个家国天下的古老朝代,抛弃子孙来求存,始终是让人唾弃的一件事情。

哪怕老太公,也只是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至于苏瑜,他没有反驳苏清绥,因为他知晓苏牧的底细,这个弟弟去过南方,经历过别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才得以脱胎换骨,真正成长起来,如今的苏牧,成熟,稳重,值得信赖和依靠,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纨绔子弟的姿态?

他也很清楚苏牧的脾性,若对此事没有定议,苏牧是不会主动走进来的。

苏牧站定下来,朝苏家祖宗的神主牌位拜了一轮,而后给老太公行礼,并没有再看诸位叔伯公,给父亲苏常宗行了礼之后,朝兄长苏瑜点了点头。

这就是苏牧对这个家族仅剩下的一些情分了。

在苏牧做这一切的时候,在场之人思绪各异,有人欢欣,有人陈默,有人惋惜,有人松了口气,但老太公却只有一个感受,那便是愧疚。

苏常宗看着这个次子,心头没有愧疚,只有欣慰。

他是个极其低调之人,说得不好听便是懦弱,可除了老太公,谁还记得他曾经也是差点考取了功名的苏家才子?谁还记得苏家如今巨大的生意版图之中,也有那么极其重要的一块,是他苏常宗打下来的?谁还记得他之所以低迷失落,是因为最深爱的妻子撒手人寰?

宗祠之中的长辈们里头,他的话最少,但观察却是最多,从苏牧游学归来,他便一直在观察着自己这个次子,甚至故意让他遭受各种各样的猜忌,让他独自去面对各种挫折。

他之所以欣慰,不是因为苏牧取得了何等样的成就,而是欣慰于苏牧终于敢主动走进来,甚至主动提出要离开这个家族!

这是苏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地方,也同样是他为苏牧感到骄傲和欣慰的地方!

哪怕他看起来是那么的碌碌无为,可苏牧还是对他发自内心的恭恭敬敬,并非单纯因为他是苏牧的父亲,而是他感受得到,苏牧是真正明白了他的隐忍和这一切的动机。

他看着想要开口的苏牧,而后慢慢站了起来,走到苏牧的身前,伸手按在儿子的肩头,而后转过身去,敛起袍子,拜倒在老太公的面前。

“父亲大人在上,儿子不孝,今日便与诸位族亲分而居之,族里的生意也会交割清楚,待措置完毕,我长房便搬离出去。”

在苏常宗跪下之时,所有人便已经知晓了事情的结果,对于苏清绥和苏常源父子,以及那些族老们而言,这样的结果,是无法让他们满意的。

如果只将苏牧逐出家门,那么长房的生意还是能够拉动整个家族的运作,毕竟他们长房在北方的生意已经稳固了下来,而且还能够将苏牧的粮仓掌控在家族的手中,用以跟宋知晋交换离开杭州。

可苏常宗此时低声下气地出来,不是要将苏牧逐出家门,而是他长房要分家!

在苏牧接管长房生意之后,二房三房以及诸多叔伯族老们的支脉,早已将家族产业给瓜分得一干二净,可以说如今长房的生意,都是苏常宗和苏瑜一手打拼得来的,是真正归属于长房的产业,是他们动不得的那一部分。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北方的生意和苏牧手中的粮仓。

所以看似愚钝懦弱的苏常宗,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手,隔断的只是长房与家族的情感,在生意上,他们则取回了主动权,保护住了本就属于长房的那一部分产业,这是极为漂亮的一手以退为进!

在他们有机会将长房分出去的时候,由于觊觎苏牧第一才子的名头能够带来的一点点利益,他们没有狠下心做决断,眼下不想分家的时候,长房却主动分了出去。

可苏清绥已经抛出了那样的长篇大论,从未插手家族事务的苏常宗开口保护儿子,谁能再说什么?

老太公苦笑了几声,只是勉励了长房三人几句,红着眼眶,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已经难以开口,眼睁睁看着苏常宗起身,带着苏牧和苏瑜,离开了宗祠。

在家族观念极其深重森严的这个朝代,分家之后虽然还是苏家的子弟,但今后长房一脉的家主就是苏常宗,无论是产业还是规矩,都自立一方,又如何让老太公不伤心难过?

这是苏牧第一次用一个儿子该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父亲,若说之前他为苏家,为苏常宗所作的事情,只是为了感谢这个身体的主人,那么未来,他会将苏常宗,真正当成自己的父亲!

这是一个来得很迟的转变,但却合情合理,这是一个适应和接受的过程,一个漫长的认可的过程,不像小说里那种,一穿越就喊爹喊妈,苏牧是个极为理智的人,这段时间虽然漫长,却必不可少。

苏常宗很欣慰地看着两个儿子,而后停下脚步,也没有转身,似乎在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但宗祠里的每个人都能够清楚地听到。

“我的儿子没有错,错的,是你们。”

父子三人离开了很久,宗祠里仍旧寂静无声,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结果,但事实已经如此,他们也只能选择接受。

没有苏牧的粮仓,或许只能动用家族的资源来跟宋知晋讨价还价,虽然会被狮子大开口,损失会很大,但如果苏牧还在,那便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了。

苏府的格局变化,除了宋赵两家以及杭州城中与苏家有利益关联的一些大户知晓,寻常百姓根本就没有心思理会这些。

简单的交割了一番之后,苏常宗的长房,彻底搬出了苏家的大府邸,彩儿丫头和平日里照料苏牧的一干小厮和厨娘马夫,自然要跟着长房离开。

让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追随了老太公数十年的老掌柜张昭和,也选择留在了杭州,留在长房。

也不知为何,苏瑜竟然有些微微的欢喜,在一个小雪纷纷扬扬的傍晚,父子三人终于有机会坐在温暖的饭厅里,红泥小炉温着陈酿的米酒,已经十几年滴酒不沾的苏常宗喝了个微醺,脸色红润,话虽不多,却一直带着笑容,摇曳的灯火下,父子三人,碰了个杯。

回到房中之后,苏常宗独自缩在被窝里,取出怀里带着体温的一块玉来,握在手心,醉醺迷糊地喃喃着:“你看到了吗…你看到了吗…”

这个被丧妻之痛折磨了这许多年的老儒生,眼角挂着泪,嘴角挂着笑,睡了十三年来的第一次美觉。

苏瑜回到房里,妻子挺着大肚子,亲自给他洗脚,这些本该由通房丫头做的事情,向来都是妻子在做。

他将妻子抱在腿上,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拥她入怀,似乎通过她的胸膛,听到了两个心跳。

长房已经搬离了府邸,苏家诸人只觉得空出了一块,心里也空出了一块,只是不知该值得庆幸,还是觉得叹息。

家族的主要成员还在聚会,等待苏清绥带回来的消息,好在夜色阑珊的时候,苏清绥终于回来,也将宋知晋的条件带了回来。

不出所料,将苏牧分出去之后,宋知晋果然同意谈交易,他也完全可以将苏家送离杭州,但代价自然要大一些,因为没能得到苏牧的粮仓,绝对是一笔巨大的损失,而这些损失,就要摊在苏家的头上了。

不过还好,起码能够离开这个即将被战火燎烧起来的城市,对于苏家而言,也算是个好消息。

而宋知晋的府上,他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下一步将如何把苏牧拉下战争的泥潭,因为有人找上了门来。

赵文裴虽然从睦州逃了回来,可当宋知晋想替他在杭州府走动一个官职的时候,他却拒绝了,或许睦州的经历,给他留下了心理创伤吧。

从回到杭州之后便将自己锁在房中的赵文裴,第一次出门便来到了宋府,宋知晋和赵鸾儿连忙到客厅来见面。

可赵文裴的一番话,却让宋知晋和赵鸾儿这对夫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我想求一条船。”

“这是自然,不过就算战火烧起,也烧不到我宋赵两家,兄长又何必离开杭州?”宋知晋有些不解。

“不是我,愚兄…愚兄想…如果有可能,我想替苏瑜安排一条船…”

第七十八章割袍不断义

十二月中,雪停了,挂着冰枝的树木时不时簌簌落下积雪,街道上都是泥泞脏污的雪渣子,闲来无事,苏瑜在书房坐了一会儿,写了一会儿字。

赋闲在家,想起以往自己纵横商场的光景,苏瑜突然来了兴致,披了件袍子,便来到了帐房。

有老人张昭和在操持生意,苏牧也乐得当了甩手掌柜,此时张昭和出门办事,帐房里的小掌柜们见得苏瑜来了,也都纷纷打起招呼。

分家出来之后,生意上少了很多掣肘和阻力,这些帐房和掌柜也能够放开手脚来施展本事,心情上也是极为舒畅的。

寒暄了一番之后,苏瑜便走进了张昭和的帐房,开始粗略的浏览一下这几个月来的流水。

可他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而后推开窗户,让光线照进来,也不管寒风吹得帐房里的簿子哗啦啦直响,视线就仿佛钉在那账本上了一般。

他有些慌乱地又取出其他账本来,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页面上不断滑动,快速地浏览着一条条账目,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坐回了椅子上。

张昭和回来之后,便连忙关起了窗户,抱怨道:“大少爷也真是,这么冷的天,恁地不关窗户,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可他却发现苏瑜面色严肃,沉默不语,待得看见苏牧桌上的账本,脸色顿时也难看了起来。

“大少爷…二少吩咐过,这事儿你不问,就不用说…”

“老张叔,你的为人我还信不过么?我只是想知道,那十几万石粗粮和物资到底是用了谁的钱,我长房的钱,又到哪里去了!”

“大少爷…二少…”

“张叔!”

“是,是…二少囤粮所用,乃出自焱勇军…司马府录事参军刘维民大人签的押…至于咱们柜里的钱,全让二少存入了铺户(始于北宋,银行的雏形),换成了银票…”

“那银票呢?”

“按照二少的吩咐,银票会兑成钱引,这些钱引虽然经过老朽的手,但分发出去之后也不知具体流向,大概是蜀地、湖广、福建各路皆有…”

“西蜀湖广和福建?他什么时候跟这些地方势力有过牵扯?”苏瑜不由疑惑,他倒不担心苏牧会吞掉这些钱,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家的钱,他疑惑的是,苏牧到底用这些钱来干什么?

而且让他吃惊的是,所有人都以为苏牧用长房的钱来囤积无用的粗粮和过冬物质,可谁都没想到,这些东西都是焱勇军那位刘维民大人的手笔!

大焱军方腐败不堪,这已经是人尽皆知的共识,刘维民虽然励精图治,然终究是官场中人,绝不会有这么大的魄力和如此长远的目光,想来是苏牧说服了他了。

一想到这里,苏瑜心里就不是滋味,连一个似刘维民这样的外人,都相信苏牧的推测,为何家中之人,包括他苏瑜,都信不过苏牧?

只是他忽略了一点,刘维民乃是中级军官,深谙朝堂法则,信息来源又比寻常人等要广阔,耳目众多,对于叛军方面的消息,自然比其他人要灵通,甚至比知州赵霆等人都还要灵通。

也正是因为消息灵通,他刘维民才更加笃定,苏牧的推测并非空穴来风,在朝廷迟疑不决,为北伐还是平叛争论不休的时候,他已经开始积极备战,因为一旦方腊叛军真的攻打杭州,首当其冲要当炮灰的,便是他所在的焱勇军!

至于苏牧为何要将长房的钱都转移到其他地方,到底在做些什么布局,苏瑜也是一头雾水,若说为了渡过这次兵灾,这些钱引流向湖广还算说得过去。

如今湖广的农业种植也慢慢发展起来,稻米产量和质量也都开始为北方富户们所认可,甚至有人开始到湖广之地去买粮,虽然漕运比较困难,但还是有着比较大的潜在价值。

苏牧想要进一步布局,将钱引都投到湖广路,这也是说得通的,可西蜀四川和福建这些地方算是山高皇帝远,他将钱转移到这些地方,又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张昭和见大少爷也是摸不着头脑,不由小心提醒道:“老朽虽然不明二少的用意,但也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这些钱引除了二少的签押之外,还有陌生的名字…”

“什么?是谁的名字?”

“乔道清和杨红莲…”

苏瑜眉头皱得更深,沉思了片刻之后,双眸陡然一亮,失声道:“难道…难道他想…”

从帐房出来,苏瑜的思维延伸地越发广阔,想起苏牧一步步的谋划,他竟然得出了一个连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结论来。

若这一切谋划都是真的,那相对于苏牧,他苏瑜之前那些商场伎俩,便完全不值一提了啊!

走在寒风拂面的街道上,苏瑜用力揉了揉脸,眼下的杭州已经开始动荡不安。

许多大户都通过宋知晋的关系,将家底都送出了杭州,当然了,在杭州府的干预之下,绝大部分的人都不可能拥有独自离开杭州的便利和条件。

彼时之人讲究安土重迁,特别是拥有广阔田产的大户望族,他们的根基就在这里,除了将族中的火种苗子和一些贵重之物转移到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