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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汉(荣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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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光汉人!”
匈奴十夫长狰狞的脸看去丑陋异常,他解下腰间的牛角凑到嘴边,深呼吸要吹号,却是胸前一麻,低头看去,看到的是自己的兽皮甲有一个血洞,里面不断涩出的鲜血,歪着头向后看去,看见身后同伴脸呈死灰色地看着胸前只露出一小截箭尾箭栝的黑羽箭……
“汉人有强弓手……?”
他来不及后悔了,最后一道意识消失前,看见的是又一名同伴被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军砍死。
甲贺又从步叉(装箭的桶,弓步兵专用)抽出一支箭,在阳光的照射下,镞(箭头)处闪映利芒,箭身乌黑朴光。
汉军中也只有强弓手才专门配置乌龙铁脊箭,这种箭,箭身长达三尺一寸,箭头为铁制三棱圆滑刺角,箭羽取至凶猛飞禽,所以是灰黑色,是汉军继承秦朝时期骑箭的一种,到汉朝时,这种箭是精锐强弓手才能使用的制式箭,配合铁胎弓使用穿透力十足,已经有后世步枪子弹前端的雏型。
甲贺搭箭张弓,又发出一箭,破空声响起,箭矢射中同样搭箭张弓欲往这边射的匈奴弓兵,没来得及欣喜,却是看见自己的队官大人犹如猛虎一般的扑将上去,举刀就剁掉一个反身欲逃的匈奴弓兵的脑袋,随即与匈奴人杀成一团。他心里赞叹官长的武勇,长啸一声,发出信号,立时躲避在不同位置的袍泽吼叫着杀将出来,陷阵其中的汉卒见到袍泽增援了,一时士气如虹。
公孙宏没有带人加入战团,他领着士卒奔向拴住战马的位置,途中依借人多,付出三人伤亡的代价将两个匈奴骑兵捅翻下马。绕是身在战场,他的嘴巴里还不断念叨林斌是个败家子,有人不砍去砍战马的马腿,白白浪费了一匹纯种的匈奴战马,“那可是一匹好马,卖出去能值二十五金啊!”
当他们杀死看守战马的匈奴人,抢得战马加入战场的时候,匈奴人已经被合围在做困兽之斗,再经由公孙宏带着七骑一冲,害怕集中在一起被冲撞的匈奴人不得已分散开来,两三人成一个小集团在抵抗。
林斌在刚刚的搏杀中又身中两刀,刚换上的玄甲被砍得碎裂,有些甲片已经脱落,猩红的伤口流淌着鲜血,仍挥刀力战。
在事实的强调下,汉军的矛戈非常不适合近战,一场血战之后,林斌亲自率领冲阵的戍卒竟只剩下四人,而且人人旧患加新伤,显得狼狈不堪。合围之势完成,依借林斌的武勇,剩余不到三十名的戍卒狂吼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喊叫声,扑杀上去……
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在两刻钟内就结束了,搏杀之处满地残尸,猩红的鲜血廉价地抛洒大地。
幸存的汉军士卒兴高采烈的挥舞矛戈欢呼,他们庆幸得知不易的大胜,其中有些人还是第一次在野战与匈奴人搏杀,能活下来怎么不叫他们欣喜欲狂。
“惨啊!一场突袭战竟也战死了十八人,重伤七人,几乎全部挂彩!”林斌喘着粗气命令戍卒收捡地上兵器,听到呼唤声回头看去,看见甲贺领着弩兵驱赶数十名衣衫残破,甚至有人光着全身的奴隶走过来,“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尽快打扫战场,尽快准备撤离么!?”
甲贺被痛斥得一怔,“大人,这些人怎么办?”
“全部杀了!”公孙宏骑在战马上,一脸决绝。他不敢让林斌先答,按照他对林斌的理解,那个刚被冠上‘败家子’称号的蠢货一定会心软下令放掉或收留那些累赘。
林斌没空理那些一脸惊恐的奴隶,大声呼喝着让戍卒们将捡来的兵器用绳套绑在马腹,“将战死的兄弟遗体也带上,重伤者与袍泽同骑!”
这时霜已经领着人走向奴隶,将奴隶拖着排成前中后三排。还没等他们举起凶器,奴隶堆中开始有人不断用汉语哭喊“我们是汉国人啊!你们不能杀我们啊!”
血气未冷的戍卒没有理会,举刀要剁,霜则是看向林斌,似乎十分不愿向同族举刀,但他只看见自己官长的背影。
公孙宏厉声大吼:“杀了!”
林斌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的注意力转到奴隶的哭喊声上去,听闻公孙宏的厉吼,身躯一颤,他知道公孙宏是对的,不把奴隶全杀了,必然会有人向匈奴人告知他们的去向,所以必须杀。他铁着心肠命令戍卒上马,将后背留给举起凶器在剁人头的袍泽……
身后,惨叫声不断……
“连抛弃生死兄弟独自逃生的事情都做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去吝惜别人?”公孙宏嘴角勾起邪邪的笑意。
林斌原地看了尸体良久,直至公孙宏有点不耐烦,这才吼:“我们走!”
三十余骑绝尘而去……
第三十六章 意料之外
“砰——”
林斌回头看去,又见有人落马。
他们一路挑选偏僻小道时而徒步行走、时而骑马而行,尽管骑马的时间不多,但是还是不断有伤重者由于太过颠簸而不慎落马,霜建议稍微休息再上路,公孙宏却说必须离远点,不然匈奴人发现渡口被攻必然会派出侦骑,那时被发现就全完蛋了。
“吁……”林斌勒住缰绳,下马急急跑去,落马者身旁已经围了几名戍卒,他们见林斌来了纷纷让开。林斌蹲身伸手去,发现落马者已经没了鼻息,他脸色一黯,将死去的袍泽横抱起来,来到自己的坐骑前将袍泽的尸体放在马背上,默不作声地挥手命令队伍继续前进。
他们从渡口一路向西北方向逃,早已经进了雁门郡的地界,很是奇怪的路途中没有遭遇匈奴人的骑兵,路上也再次看见三个月曾经发生的那一幕,草丛里,溪水边,树林旁,处处皆有汉人平民的尸体。然而这次更加惨烈,至少军臣单于率军作战时不会侮辱汉军的遗体,现在,匈奴各大小部落正在尽情的蹂躏汉人的遗体,他们用汉军的遗体排成道路两旁长长的尸阵,然后命令骑兵纵马践踏,汉军尸体有如一张破抹布,碎肉和骨骼乱洒,说不出来的凄惨。
弱小的一方永远只能默默地接受蹂躏,没有人回去同情弱小,有的只是在一旁尽情的嘲笑,笑到爽快时,还会再加一句评语:活该!
林斌不怕死,怕死他就不会去当兵,但是现在他不想死。既然他来到了这里,活在汉民族即将到来的最关键时刻,那后世那个年代这个民族已经遭受无数次苦难,被蹂躏得连民族本身都失去了信仰,他既然来到了这里,不想在还没有看见民族变得强盛的时候死去,他一定要亲眼看看被游牧民族称为‘善战的、伟大的汉民族’远击匈奴三千里,也十分渴望在汉民族最为辉煌的时代有一番作为,这些都要有一个前提,那便是挣扎着活下去!
林斌的话一直很少,不是不想说,而是在不熟悉风土民情说话的方式和腔调都和这时的人格格不入,显得非常特别。他当然想与自己的袍泽开怀大笑,畅所欲言,但是呢?当他稍微熟悉一点风土人情的时候,想要融入这个社会,却被上位者当成了肉中刺给抛弃了。
人一旦失去了一点什么,只要付出努力总会再获得一些什么,林斌被抛弃后常常会想,在古代没有地位无法保证自己的生存,下位者卑,生活在边塞不但有匈奴人想要你的人头,就算是袍泽之间也是尔虞我诈。他经历了这些之后,仔细思考,得到了怎么在这个时代活下去的保证,那便是变强,变得更有影响力,这才能不会再一次成为可以任意辱杀的小人物。
其实林斌心里很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事,他何其不知道蒋朔在挑拨离间,还不是为了剪除升官发财道路上的障碍?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公孙熬想杀他也不全然是误会,至少公孙熬不止一次的露出了杀意,有时候欣赏和排斥的情感都是处在同一条线,无论左偏或是右移,若不在兵事结束前找机会先逃,战事结束后就要束手待毙了。
值得林斌庆幸的是公孙宏虽然是个小人,但却是一个合格的伙伴,至少公孙宏懂得审时度势,知道在什么时间应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而且公孙宏的存在也很有必要,有些他不能做的事情需要公孙宏来做强硬的决定,比如……就在刚才公孙宏强硬的下令杀掉可能泄露自己等人行踪的奴隶。
就因为公孙宏聪明,这才紧紧跟随在林斌左右,公孙宏不想做附庸,他要表现自己存在的必要,以期望在将来能拥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公孙宏的目标和理想都十分崇高,他懂得应该怎么借势,而无疑跟着没有底子,身材高大有一股子狠劲,而且能容人的林斌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公孙宏非常肯定林斌绝对不会庸庸碌碌的过其一生,像林斌这么特殊的存在必然会有一番作为,也因为这个猜想,公孙宏才在努力的演绎自己的作用。
一群啼雁掠过,最前方的甲贺突然发出示警的信号,整个队伍停顿了下来。
甲贺跳下马头,奔跑过来,“大人,雁群飞掠,必是有人在草丛疾行!”
林斌看向旁边马背上的公孙宏,“你有什么意见?”
公孙宏答:“雁门郡虽无大山,但荒芜之地却多如牛毛,我料前方必不会是匈奴人,该是庶民或走散了的我方士卒。”
林斌回头看向甲贺,“你带三个人去看看。尽快回来禀报!”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命令戍卒们下马躲进茂密的草丛,对于被压倒的草丛,现在恐怕是无能为力了,人多根本无法掩盖行迹。
……
“大人!大人……”
林斌听到呼唤从草丛走出来,却是看见甲贺领了一个陌生人过来,看他装束是汉军无疑,只是看去既憔悴又狼狈。
“卑下参见大人!”来人声音里满是激动,见了林斌即行大礼,他这一跪,失去头盔的须鬃顺势一抛竟是被扯掉了纶巾(缠绑头发的布条),满头须鬃尽散,配合那残破的戎袍和苍白的脸庞,看去竟是如此的悲凉。
林斌寻问似得看向甲贺,一时竟是忘了将来人扶起来任由他跪地抽泣。
“大人,还是由陈什长来说吧?”
陈义是雁门郡的一名什长,在三日前卫戎的兵堡被匈奴人攻破后趁乱逃了出来,先后聚拢了上百名同是溃败而逃的戍卒,他们一伙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得出决议,认为应该往南走才能逃出升天,一连走了两日又收拢了三百多个逃离乡土的民玞和庶民,途经魋水溪时看到了匈奴人的军营,惊乱之下才扑进这个完全陌生的荒地。
“大人,好惨啊!匈奴人势大,我们竟是一战即败,军侯萧大人的头颅被砍了,五千余名袍泽和民玞死得只剩下我们这几个了……”
林斌恍然,也就是一伙将近四百人的队伍才会惊动了雁群,听到陈义尊他为官长,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那么多幸存者之中,基层军官竟然死得只剩下了陈义一个什长,一问之下才知道说从溃败之后他们经历了四次血战,队率以上军官和其他什长为了掩护庶民逃生皆已战死。
“说来惭愧,卑下刚任什长之职位不足百日,这才领了看护庶民的差事。”
一直在旁边不吭声的公孙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非常亲热的凑上去问东问西,时不时和霜交谈几句,最后很和蔼的拍拍陈义的肩膀,不知道他和陈义说了一些什么悄悄话,陈义原本哀戚的表情变得激动,竟是欣慰得连连点头。
公孙宏心里很高兴,他拉着霜和甲贺一起表态:“我们不若吃下这股败军,寻得一处静待匈奴人退去?”
公孙宏问清了地形,在霜的帮衬下说:“此处向西百里之内皆为荒地,草丛遍处,向南是兰汀山,翻过山涧可达康水;向北乃是文帝时期荒废了的长城要塞。我等可前往腹地,寻找一处无人荒林暂驻,等待匈奴兵退再前往河朔。如何?”
林斌有选择的余地吗?没有!他不熟悉地形,也了解公孙宏的意思,无非是趁机做大,到了河朔才有生存本钱,既然他们不怕人多没有口粮,自己又乐得多收战士力保生存,就像公孙宏、霜、甲贺所说的,何乐不为之?
“口粮可以草根、树皮、走禽代之,若还不够,可杀马吃食!”
林斌见公孙宏发狠说没有粮食要杀舍命抢来的战马,也不再犹豫,似笑非笑的应了声:“好!”
第三十七章 强盗逻辑
凉风吹,草抚过,唦唦声不曾停过,聆听漆黑夜里的虫鸣,看向清澈可见每颗星辰的夜空,本应该是一个非常好的夜晚,但被时而飞过的蚊虫‘嗡嗡’声一搅,原本不平静的心再次躁动起来。
突围后原本担心人力不足无法生存的一伙人,在收拢大量的人后,如今却面临着几个难题,首先是四百五十六个肚皮,再来是那三十八匹战马的喂养。
人的肚皮好办,挖些野菜混着抢来的肉沫拿起头盔一煮也就能将就着过日子了,他们把那个几乎没有肉沫的汤叫酸菜汤,里面其实没有酸菜,是因为肉沫放久变味,再加上没有放油和盐,味道怪怪的野菜和草根混煮,汤变得有些酸。
战马在如今非常珍贵,公孙宏虽说愿意宰杀战马用食,但看他那为战马刷洗鬃毛的专注表情,可以想象这位素有野心,深知战马宝贵的人才绝对不会为了几个庶民的死活去宰杀战马,他专注和狂热的表情分明是在告诉所有人:谁敢动战马,老子就和他拼命!
林斌对此持赞同意见,战马的宝贵是毋庸置疑的,所以也只有承担起责任来保证追随者的肚皮。他把军卒、民玞和庶民分了三个队伍,口粮也因为他们承担的责任而各有变动,好的口粮几乎全分给了军卒,民玞次之,庶民再次之。他的这个决定没人反对,毕竟谁都明白只有把军卒的肚皮喂饱了才有体力作战的事实。
满是杂草的荒地不缺水源,缺的是一块能容纳人暂住的安全场所,第一晚他们在草堆里度过,有个别的庶民由于做梦翻动了身躯,结果被蛇咬死了。
林斌觉得古时候的人们比现代的人有纪律,他们知道目前所遭遇的困境,就算是再怎么害怕也没有人敢在寂静的夜里惊叫,惊叫意味会曝露位置,引来了郐子手那谁也活不成。拿发现被蛇咬死的人为例,他们尽管害怕,但却是强忍惧意寻找军卒帮忙,若是散漫惯了的现代人别说安逸生活,就是死里逃生之后也肯定是一个人一个心思,肯定乱了锅。
凌晨,在林斌的号令下,马术较好的戍卒暂时充当侦骑的角色,摸黑四处探查有无匈奴人的踪迹,又命甲贺领人到附近打些野味。他终于不愿再做一个沉默寡言的人了,如果不在这时担当起首领的责任,以后恐怕没有人会听从号令;适当的行使权力,这对一个希望崛起的人来说是一个好的开始,长久累积起来可使麾下士卒形成服从的习惯。
公孙宏发现了林斌的转变,按道理他才欣喜才是,但是这却让他颇为不安,以为林斌怀疑自己要取而代之,所以在做提防,从林斌开始重用霜和甲贺的事来推测,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太过跋扈了。
颇知林斌善忍的公孙宏决定好好找个机会谈谈,按照公孙宏的想法,林斌不喜欢说话并不代表是愚蠢,越是沉默寡言的人越有心机,特别是这个人不想再沉默寡言下去,爆发出来的时候尤其可怕。
就这般,尽量使自己变得忙碌,渴望淡忘心里抛弃生死兄弟、养女负罪感的林斌,他迎来了第二次和公孙宏开诚布公的交谈。第一次是在公孙熬城楼之上的卧室。
公孙宏告诉林斌,他是有野心不错,但是在如今这样的困境下,他会收起野心,让林斌不要多疑。他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出事了谁也无法幸免,应该同心协力打破困境。
或许是公孙宏觉得自己的话说的太过含蓄林斌听不懂,转念一想,非常直白的告诉林斌,如果林斌有能力驾驭的话,他愿意为林斌卖命,前提是林斌不能忘记他的功劳,以后有好处不能少了他的那一份。
公孙见林斌面无表情,以为林斌不相信他的话,咬牙说,“自然,我若寻得更好的前程,也必离你而去。”这下他可是把心里话完全说出来了。
其实在古时候,某位追随别人想干一番大事业的人,在某人麾下无法达到目的而放弃追随,转投他人,这也是无可指责的。但是,如果投靠了别人再反过来对付曾经追随的主家,这也是被世人所不齿的行为。
林斌听完还是没有表情,他眺望公孙宏背后,看见出去探查匈奴人动静的侦骑总算有人返回了,连忙站起来,他路过公孙宏身边只是轻轻拍了几下他的肩膀,并没有说话。
公孙宏脸带忧郁看着林斌缓步离去。
……
田瑛像极是女人的名字,但是就是取了这个一个女人名字的戍卒却是一名男人味十足的汉子,说他有男人味不假,这人整张脸似乎快被胡须遮住了,眉心竟也长满眉须。咋呼着看去,配合那双过膝的双臂,像极一只还没有完全进化的人猿……
田瑛告诉林斌,他在边塞服役了两年,斩杀首级六颗,但是长相丑陋,又有话直说,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一直没有晋升和奖赏,林斌被命令突围时,他因为和上官不合也被安排进了必死的突围队列。
田瑛翻身下马,抱拳:“大人!”
林斌没有客套,直接问:“发现什么了没有?”
田瑛答:“卑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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