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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8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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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边的男子名叫邓珐,他微笑道:“不着急,他若是有把握,就该一到济南就动手。”
  “正是如此,荣欣兄此言大善!”
  右边拿着折扇的男子神采飞扬的道:“在下今日一见此人,只觉得其人阴郁,城府怕是不浅。不过越是这般,就说明他越没底气,大事可成!”
  此人也是带头大哥之一,名叫何山,字岩峰,最是文采飞扬的一个,据说科举对他只是探囊取物,只是他还想多等一科,好一鸣惊人。
  何山回身拱手道:“大家先回去吧,反正都在城中,有事也好说话。”
  ……
  方醒被安排在一个大宅院里,丫鬟仆人皆无,不过他倒是不在意,带着人就住了进去。
  就在他入住的同时,城中一处宅子外…。。。
  青石砌就的围墙早已被青苔覆盖,几株不知名的植物顽强的在缝隙里生长着。
  “小子请见百炼先生。”
  门开了,一个老苍头看着门外的年轻人,皱眉问道:“何事?”
  “小子潘松,科学子弟,请见百炼先生。”
  老苍头面无表情的道:“等着。”
  “是。”
  潘松侧身站在门外,以示恭谨。
  这里住着一位‘读书人’。
  是的,王裳,号百炼先生。外人皆恭谨的把他看成是大儒,可他却对此嗤之以鼻,只肯说自己是个读书人。
  后来因为名气太大,不少人来拜师,但只要提到大儒,这位老先生必然是要让他们在大字的右上加一点。
  大字右上加一点,那就是犬。
  犬儒!
  老先生的自嘲让人无语,却也颇为离经叛道。当他振振有词的说自己宁愿像一条狗般的活下去时……
  谁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这不是自嘲,而是若有所指。
  可这里是山东,他这种举动就是犯忌讳,于是老先生的弟子渐渐远离他,剩下的都是些坚定的反圣人家族分子。
  而科学就是站在了儒家的对面,所以老苍头才愿意去禀告一声。
  太阳很大,把院子里晒的明晃晃的。
  几只鸡在墙角的阴凉处刨地,尘土飞扬。
  一条小狗在堂前奶声奶气的冲着潘松狂吠,屋里传来一声呵斥,小奶狗回头,圆滚滚的身体差点一个踉跄,然后不解的看着里面。
  老苍头出来的时候俯身摸摸小奶狗的头顶,然后走到门边,说道:“进来吧。”
  潘松躬身,然后缓步入内。
  很安静,从外观看,木屋古朴。
  但在见到王裳之后,潘松才知道什么叫做古朴。
  灰衣,洗的发白的灰衣。
  额头有些突出,发际很高,一眼看去就觉得古朴。
  王裳在看书,看的津津有味。
  “小子潘松,见过百炼先生。”
  “老夫在看科学。”
  王裳把书放下,然后用双手搓搓脸,问道:“你来此何意?”
  潘松恭谨的道:“小子乃是科学子弟,以往曾经听过先生的课,今日得知兴和伯到了济南,就想起了先生这段时日的为难事,不敢擅专。”
  王裳哦了一声,说道:“那户人家看老夫不顺眼,时常会有些龌龊人来做些龌龊事,老夫从未放在眼里。兴和伯……”
  潘松赶紧解释道:“此事……乃是小子的一厢情愿,兴和伯未知。”
  王裳点点头,说道:“老夫只想和狗一般的活着,兴和伯高居庙堂,天子之师……且去且去!”
  潘松大汗淋漓的道:“小子有罪,请先生息怒。”
  王裳重新拿起书,说道:“钻营之心可有,却不可炽热,你想从中为老夫和兴和伯拉线,想法自然是好的,可终究失去机械,令人不喜。”
  潘松辩解道:“小子敬佩先生的为人……”
  王裳皱眉道:“老夫读书的清净心都被你打乱了,你想两边串联,两头讨好,这是想要进身之阶吗?听闻兴和伯对科学子弟多有优容,你自去吧。”
  潘松不敢再多纠缠,起身告退。
  老苍头把他送走,回来说道:“老爷,老奴是看着最近上门的人少了,以为他是科学子弟,想来对那家人是天然的敌意,就……”
  “何苦来哉!”
  王裳闭上眼睛,淡淡的道:“老夫自然是看不惯那家人,可也只是看不惯罢了,却不喜被人利用。”
  老苍头跟随他多年,见识不凡,闻言就郁闷的道:“老奴还想着您和兴和伯应当是志同道合呢……”
  “志同道不合……”


第1963章 兴和伯,开始了(为新盟主‘子木莫’贺)
  “犬儒?有趣。”
  方醒有些想家人了,他想起了自己出门时哭的就像是生离死别的无忧,恨不能马上飞回家里。
  北方的太阳和南方的不同,晒起来感觉就是铺天盖地,无孔不入。
  南方……
  朱瞻基本来是有意把试点选在南方,可最后还是慑于南方士绅的力量太强大,最后还是选择了方醒提出的济南。
  他坚持着看了一会儿蔚蓝色的天空,然后眼睛酸涩的几乎就像是瞎了一般的难受。
  他揉揉眼睛,问道:“那个潘松是什么意思?”
  沈石头作为随行人员,担负着‘保护’方醒的重任。
  按照皇帝的交代,若是形势不妙,他可以直接把方醒打晕,一路带回北平。
  “伯爷,那就是个小人,他想拉线,然后借机走上仕途。”
  沈石头觉得潘松就是个小人,可方醒却不以为然。
  “是人就有私心杂念,科学不可能改造人性,不过他倒是给本伯弄了个难题……”
  “那些学生还在闹腾吗?”
  “是的伯爷,他们在布政司的衙门外面站着,也不说话,就站着。”
  “这是示威,却不敢来本伯这里,可见都是善于谋身之辈。”
  方醒站在屋檐下,伸手出去,让阳光晒在自己的手上,感受着那份灼热。
  “此事首要是清理田亩,追本溯源,可这需要常宇的配合。”
  “大明湖上,他并未应承什么,但本伯相信他肯定会照做,可……也仅仅是照做。”
  方醒觉得此时的济南就像是一个菜市场,大家都停住了脚步,在静静的看着自己。
  “让常宇来。”
  不论是官阶还是身份,方醒都有让常宇来的资本。
  常宇到时,方醒已经打了个盹,精神不错。
  “本伯要清查田亩。”
  常宇木然的道:“好,本官会配合。”
  “我要认真的清查田亩。”
  “本官一定认真。”
  方醒笑了笑,说道:“此事关系到大明国运,常大人站在哪一边?”
  常宇呆板的道:“本官当然站在陛下这一边。”
  “好吧,我总是喜欢军中的纯粹,杀戮的简单,有人说我是九转大肠,可和你们一比,我就成了小白花。”
  方醒觉得这世上的人总是会先站在自己的立场,站在自己一方的立场去看待问题,罕有能抛开利益去看待问题的人。
  常宇的眼神活络了些,说道:“此事是另一种杀戮,兴和伯,成则升天,败则死无葬身之地,本官不知你为何要执拗如此,不过该做的本官一定去做,不会含糊。”
  “兴和伯,你文武皆能名留青史,三代帝王的信重更是足以立传,你这般甘冒风险……是想要什么?”
  常宇问的认真,方醒回答的也很认真。
  “我只是看到了错误,想到这个错误会导致大明衰败,所以我就来了。”
  常宇无言以对,躬身告退。
  “本官自惭形秽。”
  常宇唏嘘道:“那兴和伯的眼神很认真,本官知道他不屑于用假话来敷衍我,所以他真是想改变这个局面。”
  右布政使姜旭泽低声道:“大人,从消息传到山东以来,群情激昂啊!他要来火中取栗,咱们没办法,可咱们不能也跟着赔进去吧?”
  常宇的眼神微变,问道:“那家人来找过你了?”
  姜旭泽苦笑道:“那人都到了济南,那家人如何能坐得住?您别忘了,当年围墙倒塌……外界都说是那人做的手脚,这是仇人相见啊!”
  常宇轻轻拍打着桌子,说道:“别见了。”
  “大人……”
  左右布政使级别都一样,姜旭泽要是梗着脖子不同意,常宇也只能把官司打到御前。
  但常宇却没有犹豫,“这是陛下的旨意,朝中的那些重臣都同意了,而你却和那家人在暗地里沟通,难怪兴和伯说咱们是圣人家的官,不,是挂着圣人招牌的官。”
  姜旭泽目光冰冷的道:“大人,此事犹如下油锅捞铁链,锅底就是熊熊烈火,本官还是那句话,咱们不能为他火中取栗。”
  常宇的目光越过他的肩部,淡淡的道:“随你。”
  姜旭泽起身告退。
  左右布政使不和,如果是在往常会是个大问题,可常宇却没有丝毫挽留的意思。
  姜旭泽出了布政使司衙门,看着对面已经换了一茬的读书人,微微点头,然后往左边去了。
  “好晒啊!到屋檐下躲躲。”
  “不能去,去了就弱了势头,咱们就这样站着,半个时辰后就有人来换了。”
  “有人晕过去了……”
  姜旭泽一路来到了一座豪宅,豪宅很大,可他却无心欣赏。
  “他们要核查田亩。”
  “谁?方醒吗?”
  “不,常宇已经答应了方醒,马上就会开始清查。本官的判断,清查之后,方醒会逐步开始清理,那些投献的土地怕是保不住了。”
  “那人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书房里,一个锦衣男子负手而立,他一直在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字画,此刻回身,矜持的道:“去了免税,去了土地,谁还读书?”
  姜旭泽点头道:“正是如此,本官觉得方醒那人是不是还想为他的科学造势,一旦没了这些优容,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去学他的科学……”
  锦衣男子赞许道:“姜大人眼光独到。”
  姜旭泽谦逊道:“十七先生过奖了,此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本官只是冷眼旁观罢了。”
  锦衣男子微笑道:“对,旁观,我们需要旁观,看看倒行逆施者会是什么结局。”
  姜旭泽拱手告辞,锦衣男子把他送到书房外面,然后目视着他离去。
  “先生,这人看着也是个利欲熏心的。”
  书房里正在收拾笔墨的书童嘟囔着发表了对姜旭泽的看法。
  十七先生微笑道:“我家只是个招牌,想用的人很多,从帝王将相,到平头百姓,不过招牌就是招牌,想用吗?那就拿出诚意来……”
  ……
  诚意是个很珍贵的东西,通常必须要用行动来表示。
  常宇就开始展现自己的诚意。
  就在方醒到的第三天,济南知府黄禄就来到了方醒的驻地求见。
  “兴和伯,开始了。”
  方醒仰头看着屋顶,说道:“可有为难之处?”
  “有。”
  “下面的小吏去清查田亩,地方上的里甲粮长怕是会阳奉阴违。弄不好会见血。”
  这人有些见识啊!
  方醒低头看了他一眼,说道:“粮长不是希望治下能纳粮的人越多越好吗?那么此举对他们只有好处,为何要阳奉阴违?”
  黄禄说道:“地方粮长最怕的就是编户离散,还有的隐瞒田亩,最不怕的反而是投献。”
  方醒一听就明白了,问道:“那些投献导致一方赋税减少,上下都会习以为常,可对?”
  黄禄点点头道:“是这样,粮长喜欢自己管理的地方有投献,这样他就能以此去搪塞上面,而上面对此也无可奈何,大明都是如此,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让他过了。”
  “也就是说……取得了免税特权的读书人,实际上就是粮长的靠山,双方甚至会勾搭在一起牟利……”
  “是这样。”
  黄禄无奈的道:“粮长要是逆了他的意,那读书人自然有百般的手段可以去收拾他……”
  方醒想起了自己刚到大明时,那个粮长居然上门来收税,不禁微笑道:“好,既然如此,且去看看。”


第1964章 无颜面对……这一切(感谢“小脾气”的盟主打赏)
  济南城西的一处村庄外,此时云集了十余人。
  “那一片水田是谁的?”
  王英指着左边的一片田地问道。
  本地里长赵二堆笑道:“王大人,那是……”
  他的目光不时瞟过站在一旁的那位读书人,王英皱眉道:“马先生家的?”
  那读书人拱手道:“学生马荣,见过王大人。”
  两人都认识,以往见面时,马荣最多随意的拱拱手,心情不好时连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
  今日他不但拱手了,还自称学生,称呼王英为王大人,这让王英心中大快。
  可上面的要求是彻查田亩归属,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那这块地为何不在纳税册中?”
  马荣干咳道:“王大人,这是学生的读书田。”
  读书田,也可称为助学田。
  读书人没了田地,怎么有钱读书?怎么养活妻儿老小?
  所以马荣的目光渐渐冰冷,他走过来低声问道:“王大人,莫不是那事……开始了?”
  王英点点头,说道:“马先生莫怪在下强项,兴和伯在城中坐镇,布政使常大人亲自交代了知府黄大人,都在盯着呢!”
  马荣咬牙切齿的低声道:“那为何要先来我这里?”
  王英目光闪烁的道:“这是上面排下来的,马先生,那位可是……号称魔神啊!”
  “我家家贫,难道他还能让我去种地不成?”
  王英压低嗓门说道:“此事如箭在弦,马先生,不是在下不通融,通融了我倒霉,你也好不了……”
  “有人来了!好多人!”
  王英刚想给马荣出个主意,身后有人喊了一嗓子,他回身一看,不禁冷汗湿了背腋。
  三十余人,除去为首的两人之外,其它的不是衙役就是家丁。
  常宇指着村子,给方醒介绍道:“兴和伯,山前村原先是纳粮大村,自七年前始,每年纳粮要少七成以上,地方多有抱怨,却没人敢举报,本官也是道听途说,就点了这里来看看。”
  方醒看了一眼,说道:“水渠都直接到了田间,田地看着也肥,是个好地方。”
  “以前这边争水都会械斗打死人,七年前开始就再无耳闻,可见教化有功。”
  常宇说这话时很正经,方醒看了他一眼,不能确定他是否在讥讽侵吞了大部分田地的那位读书人。
  所以他做了个保证,很强大的保证。
  “此事是本伯在操弄,一应人等的表现都在本伯的眼里,无所遁形。”
  常宇拱手道:“多谢兴和伯。”
  谁好谁坏我方醒都看在眼里,你好,那么我保定你了。
  至于此事是方醒在做主,这只是个笑话。
  常宇深信方醒就是皇帝的代言人,这番话只是为了把反对的力量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为皇帝减轻负担而已。
  不过他还是承情了,并且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石头也落地了。
  姜旭泽和那家人有联系他知道,可他却不能阻拦,也不敢阻拦。
  “兴和伯,此事涉及道统,外界都说这是为科学铺路……”
  儒学科学都一个样,没优待了,那大家去读什么?
  “科举是独木桥,万千学子拥挤着,最后能在金銮殿里写文章的有几个?剩下的没了优待,读什么?”
  这是第三个人在方醒的面前说这句话。
  读什么?
  “见过诸位大人……”
  前方已经跪了一地,只有一人站着,躬身而已。
  方醒退后一步,看着常宇走到前方。
  “都起来。”
  常宇随和的叫起了这些百姓,然后目光转到马荣的身上,问道:“你就是那个读书人?”
  方醒的嘴角挂起了微笑,他觉得常宇的手段不错。
  你为大明做了什么?居然能让常宇都知道你的存在。
  马荣面色苍白,躬身道:“大人,学生……马荣,永乐年举人。”
  常宇负手站着,看着那一片看不到头的水田,问道:“那片水田是谁家的?”
  马荣的脸渐渐涨红,此刻太阳当空,温度渐渐升高,他握着折扇的手心渐渐汗湿,然后……
  “大人……”
  “嗯?”
  两双眼睛相对,都会说话。
  ——这是规矩啊大人!
  ——本官这里没这个规矩!
  “大人……”
  马荣噗通一声就跪了。
  几匹马远远而来,在外围就被人拦下了,有人来禀告道:“大人,是周围的读书人。”
  方醒没管这个,辛老七已经进村回来了,身后跟着五人。
  两个大人是夫妻,三个孩子,都衣衫褴褛,面有菜色。
  “小的宋仁,见过大老爷……”
  男子跪地,身后一家子都跟着,连那个面容枯槁的妇人也跪了。
  “起来。”
  方醒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三个孩子,最大一个看着有十一二岁,眼神茫然。
  两个小的都没穿鞋,满是补丁的裤子都显得小了些,特别是最小的一个女娃,看着黑乎乎的。
  “现在为谁种地?”
  宋仁茫然的摇摇头,边上的小吏喝道:“这是兴和伯,还不赶紧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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