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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0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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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斐有些意外的道:“难道陛下还得要给他们好处?比如说重新核定士绅的免税。”
  方醒摇摇头:“大皇子成为太子是必然,陛下一直拖着,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葡萄架。另外就是缓冲一番,必须要等清理田亩之后才能册封,否则会乱。”
  这话别人大抵不敢听,可曹斐作为宫中的老人却无所畏惧。
  他笑道:“咱家出来时,宫中的气氛有些不大好。”
  “那是肯定的。”
  方醒不觉得孙氏有任何还击的余地,她甚至都不敢和朱瞻基翻脸。
  曹斐跺跺脚,大抵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就笑了笑:“陛下先是抛出立储的想法,然后就坐看下面风起云涌,目前唯一可虑的就是宫中,好在皇后娘娘很是镇定,每日如故。”
  “她是皇后,玉米是嫡长子,她怕什么?”
  皇后这些年渐渐的多了镇定,至少不会和以前一般的动不动就惶然无措。
  “尊夫人进宫几次,据说和皇后娘娘相谈甚欢。”
  “兴和伯,三代了,再教一代,就是四代老臣了。”
  四代而不是四朝,曹斐的分寸把握的惊人的好。
  方醒在看着那辆停住的大车。
  车夫鞭打了几下之后就舍不得了,只是在推着,骂着。
  这时来了一个老人,他走过去摸着马头,看着它的眼睛。然后蹲下去,用手提起马蹄。
  那匹马竟然很乖巧的随他摆布。
  老人在马蹄上看了看,然后找到了什么东西,就拔了下来。
  车夫见了千恩万谢,老人皱眉说了他几句,大抵是做事不要焦躁,要找原因什么的。
  等老人走后,车夫一溜烟跑去找了工头,应该是请假的意思。
  回来后,他把一车泥土卸掉,甚至还把大车给卸了。
  车夫拉着大车,那匹马就跟在边上,不时用脑袋去蹭蹭自己的主人,而车夫也不时伸手摸摸它的脑袋。
  “这就是互相体谅,可士绅们和官吏们就少了对陛下和国事的体谅,一心只记得自己的那点利益。”
  这里就他们两人,所以方醒说话也大胆。
  “什么狗屁的道统,所谓的道统就是他们吃饭的家伙事,他们不是在维护道统,而是在维护自己的铁饭碗!”
  “兴和伯高见!”
  曹斐俯身捡起一块泥土,随手掰碎了,撒了出去。
  “咱家不管什么道统,只知道大皇子一旦上去,朝中的形势怕是又要紧张了,而这一切的来源就是你兴和伯。”
  方醒微微点头。
  “那些人都怕你做未来太子的老师,可贵妃却不怕,只是没这个机会罢了。”
  曹斐看来是朱瞻基信任的老人,所以连宫中的孙氏都敢拿出来调侃。
  “你兴和伯要是做了太子的老师,儒家的人都要担心自己的饭碗不保,到时候太子的处境就会很艰难。”
  “那又如何?”
  方醒的态度很坚定,“我教定太子了!”
  “你教定了太子,可麻烦谁来扫清?”
  曹斐头痛的道:“咱家在宫中都知道那些人在盯着太子老师的位置,可陛下偏生老早就定下了你兴和伯,奈何,头痛啊!”
  “一帆风顺就不是革新!”
  方醒微微甩甩手,仿佛要甩掉什么东西,然后大步下了小土包。
  曹斐目送他走下去,见远处来了金幼孜等人,就笑道:“你们这可是同床异梦,与虎谋皮而不自知啊!”
  由于天气还没转暖,下面的土还冻的硬邦邦的,为了基础稳固,方醒和金幼孜商议了一下,决定全段停止碾压,只挖土方。
  于是工程的进度大大加快了。
  只要不停工,对民夫们来说就是幸福的日子,至于其它的事,顶多是无聊时扯扯八卦。
  “听说要立太子了。”
  “好事,他们说这是国本,立了大明就安稳了。”
  “可那些读书人都慌呢!说这个国本不好。”
  “扯淡吧,大皇子听说才几岁,什么好不好的?”
  “他们担心兴和伯会成为太子的老师。”
  ……
  方醒依旧如故,每日在工地上查看,仿佛真是来山东监工的。
  可修一条道路居然要用到方醒和金幼孜,外加闫大建来监工,这个排场大了些。
  于是金幼孜就到处去视察,每到一处必然就会召集当地的士绅说话。
  “要勇猛精进,不要读死书!”
  在东昌府的府衙里,黑压压的人站满了大堂前的空地。
  知府带着官员们站在前方,后面就是本地的知名士绅。
  金幼孜的斑白胡须随着讲话的节奏颤动着,硬邦邦的,就像是被冻住的毛笔。
  “读书明理这是第一,第二就是文章,可文章也不死板。”
  金幼孜握紧左手,手心向上,然后缓缓弹出大拇指说道:“文章首要是题目,别去弄什么风花雪月,别去弄什么高山流水,要的是国与民。”
  他的目光锐利,声音有力。
  “圣人的话要牢记,要往国计民生去想,不要去拉扯什么做人的大道理,那是狗屁!”
  呃!
  下面一阵喧哗,那些士绅都在怀疑上面的那个老头是不是假冒的金幼孜。
  可金幼孜却异常坚定的道:“老夫回头就写了书信回京,要提醒诸位同僚,要提醒陛下,以后的试举要贴近国计民生,要考教学生对时事的掌握,不懂的,那就回家去,以后教些童子识字谋生,或是自己去种地!”
  下面又喧哗了一阵,知府回身,沉声道:“安静。”
  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
  金幼孜堂堂的宰辅说话有人喧哗,可比他的权利和官职小许多的知府只是看了一眼那些士绅,现场就安静了。
  金幼孜心中悲凉,昨晚才生出了改造儒家的念头,几乎瞬间消散。


第2448章 道统和饱饭
  “金幼孜去信京城。”
  方醒在休息,每天他去一趟工地,然后就回来休息。
  这样的监工自然是不合格的,可作为皇帝的代表,曹斐却视若无睹。
  院子里的花树上多了一丝嫩绿,枝头芽孢嫩的让人不忍触摸。
  一只白白胖胖的手捏住了芽孢,然后用力一捏。
  曹斐松开手,见到芽孢粉碎,这才满足的看看手上被涂抹的绿色汁液。
  他在树下缓缓转身,把手放在身后,手指头慢慢的摩挲着。
  大树下是一张躺椅,躺椅边上是一张小几。
  躺椅里躺着方醒,小几上是一壶热气渺渺的茶水。
  方醒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但却不忌讳话题。
  “东厂的人趁着送信的人在驿站歇息的机会看到了书信,抄写了一份给咱家,兴和伯可要看吗?”
  方醒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微微摇摇头。
  曹斐觉得方醒是有些斗志低落了,就说道:“金幼孜一下出了五封信,其中辅政学士们每人一封,还有的就是好友。”
  见方醒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曹斐心中恼怒,但却只得继续说着。
  “五封信大同小异,金幼孜在信中对儒学的未来忧心忡忡,觉得如今的儒家和儒学太过务虚,和科学比起来一个是阳春白雪,一个是下里巴人,曲高而和寡,这不是好事。”
  “神经病的曲高和寡!”
  方醒终于睁开了眼睛,他伸手拎起茶壶,就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又重重的躺下去。
  他舒坦的叹息一声,说道:“百姓要的是能提高自己生活能力的学问,而不是之乎者也,更不是什么狗屁的诗词和文章。金幼孜算是看透了这个,可他只是一人,儒家却是千万人,他这是想螳臂当车吗?”
  方醒突然笑了,笑的很是唏嘘。
  “我想过杨荣,可他眷恋首辅的官位,不肯冒险去带头。我想过杨士奇,可老杨却是个古板的,从不觉得儒学有什么需要改进的,恨不能字字珠玑。”
  方醒微笑着摇摇头:“剩下的谁有那个威望?黄淮的身体若是去做这事,怕是活不了几年。至于杨溥,那是个城府深的,却深的不够,当然不肯去做出头鸟。”
  他把身体缓缓上移了些,把茶壶抱在手中取暖,微微叹息道:“金幼孜是个痴人啊!往日我却是看错了他。”
  他以往和金幼孜之间是互相看不顺眼,在朝堂之上多有争斗。
  曹斐冷冷的道:“你们之间的事咱家不管,可陛下让咱家来是要看看风头,稍后咱家就走了。”
  “一路向南?”
  “对。”
  两人沉默一阵,方醒说道:“别在意这个,陛下就是太在意了别人的看法,所以这些人才敢,才能拿太子之事来做筹码。”
  曹斐微微低头,“你小看了那些人。”
  方醒无奈的道:“这是担心太子将来遍地敌人是吧?”
  曹斐点点头道:“若是这般,太子的日子比当初陛下的日子更艰难,而且……”
  他看了方醒一眼,见他又闭上眼睛,就说道:“咱家老了,没多久的活头了,就说些大逆不道的话。”
  “你说你的,再大逆不道的话陛下也听不见。”
  直至现在方醒依旧懒洋洋的闭着眼睛。
  曹斐气得指着他说道:“你也不想想,到时候未来的太子要登基了,却发现君臣之间势若水火,这大明怎么维持下去?”
  方醒依旧无动于衷,曹斐气得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茶壶,正准备摔了时,却一下呆住了。
  “你……”
  曹斐恍然大悟道:“你是巴不得吧?”
  方醒叹息道:“你一个内侍,管这么多干嘛?难道就不怕被以干政的罪名一刀剁了?”
  曹斐冷笑道:“咱家早就该死了。不过你兴和伯却更是该死。”
  他把茶壶丢在边上,呯的一声,外面进来了小刀,见状就准备冲过来。
  方醒微微摆手。
  全程不知道小刀进出的曹斐依旧是怒不可遏。
  他指着方醒骂道:“好你个兴和伯,这是为了你的科学,把陛下卖给了那些人,你可对得起陛下对你的信重?可对得起文皇帝和仁皇帝对你的爱护?”
  方醒依旧不搭理他。
  曹斐叹息一声,竟然收了怒火,说道:“可是陛下全程都知晓吗?兴和伯,陛下为何要为科学张目?”
  方醒没承认也没否认,“在乎大明的人,懂的科学的人,都会为科学张目。”
  这话里的味道很多,曹斐却品到了。
  他叹息了一声,然后走到树下站着,看着先前被自己捏碎的芽孢,神色惆怅。
  “那有何用?”
  曹斐在宫中一辈子,对人性人心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刻。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管是杨荣还是闫大建,包括陈默也是这样,他们首先要想到的是自家的好处,其次才是国事,兴和伯,陛下和你的势力何其弱小啊!”
  方醒第一次坐直了身体,他看了一眼摔碎的茶壶,惋惜的道:“是个好壶,可惜了。”
  曹斐听出了些许意思,就催促道:“有话赶紧说,若是能让咱家心安,南下前咱家就算是去抄家,也给你抄一个好茶壶来。”
  方醒伸手出去,曹斐楞了一下,然后骂道:“小气!”
  骂归骂,他还是伸手和方醒击掌为誓。
  方醒这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大明要想长久昌盛下去,科学不能打压,这一点要形成共识,包括你,你可知道这个道理?”
  曹斐翻个白眼道:“咱家知道个屁!赶紧说。”
  方醒笑了笑:“从动士绅的特权开始,到准备动勋戚,无一不是在为科学的未来布局,只是能看透的不多罢了。”
  “你不够聪明,所以南下要小心些,别被人给蒙了。”
  方醒不忘调侃一下曹斐,“士绅没了特权,靠什么谋生?以前没人愿意去社学教授学生,现在呢?现在你去看看,各地社学的先生名额早就满了,无数士绅正等着报名呢!”
  “这和科学有何关系?”
  曹斐还是不解,不过态度好了许多。
  “士绅们经商有几个能赚钱的?”
  方醒得意的道:“坐吃山空不是不可以,可有多少家能这样从容?剩下的士绅怎么办?朝中可没管他们的饭,所以还得去寻找出路。”
  “你想说什么?”
  方醒笑道:“书院的规模扩大,当时招收了不少儒学老师,而且各地对科学老师的需求非常大,而士绅们有学问基础,若是去讲解一番初级的教材,当然能胜任……”
  曹斐惊讶的道:“这是逼迫他们?”
  方醒冷笑道:“难道还得要讲个手段?”
  曹斐心中叹服:“这等长远的手段咱家不行,不懂,不过陛下能看准了,可见是难得的明君。”
  “那勋戚们呢?”
  “勋戚?”
  方醒说道:“勋戚知道未来不妙,必定要找活路,武学就是最大的出路,可武学里教授的是什么?”
  曹斐摇头,满头雾水。
  方醒说道:“武学里的课程大多和科学息息相关,物理化学更是必修课,还有地理思想,那就是一个变种的知行书院,明白了吗?”
  方醒起身道:“若是没有这些布局,陛下怎会现在就把太子的事拿出来说?”
  曹斐已经傻眼了。
  “咱家在宫中自问见识过无数阴谋诡计,可在这些布局的面前,咱家……哎!”
  方醒淡淡的道:“是道统好,还是吃饱饭好?”


第2449章 恩人孙祥
  院子里静悄悄的,陈默来求见方醒,在外面瞥了一眼,赶紧缩了回去。
  “陛下不容易。”
  曹斐诚恳的道:“兴和伯,你在山东休息,陛下在京城可是如履薄冰啊!”
  方醒说道:“所以我准备今日回京。”
  曹斐点点头,说道:“那咱家也不啰嗦,得马上动身回京,等册封太子之事了了,就早些南下,尽早摸清下面那些人的心思。”
  方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
  若是论调查,谁有东厂和锦衣卫厉害?
  ……
  东厂的大堂前站满了人,安纶杀气腾腾的站在上面说道:“那些乱臣贼子又说什么嫡长子不贤,这是污蔑!这是图谋不轨!”
  下面的档头中有人说道:“公公,大皇子还小,什么贤不贤的?可见那些贼子是心中有阴私,拿了打头的几人,剩下的谁还敢闹腾?”
  “对,公公,那些乱臣贼子家中颇为豪奢呢!”
  连贪财都说出来了,安纶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手下,等声音小下去后,才说道:“谁说大殿下不贤?”
  大皇子和大殿下,两个字的差异,却代表着对玉米的态度。
  气氛陡然凝滞,一个档头走出来。
  他跪下,然后用力的抽打着自己的耳光。
  安纶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此番外面闹腾,不是太子之位,而是太子之师这个位置,明白了这一点,咱们东厂才能找到入手之处。”
  那档头在啪啪啪的扇自己的耳光,安纶恍如未见。
  “如今大殿下是杜谦在启蒙,随后就是方醒。”
  安纶的眉间多了些惆怅,“杜谦无碍,那些人就是不想看到方醒成为太子之师,他们惧怕未来的太子会变成如今陛下的模样,懂不懂?”
  下面的档头们这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心中一凛的同时,有人就在想着如何避开这个漩涡。
  是的,这就是一个大漩涡。
  能吞噬无数生命的漩涡!
  安纶看了一眼还在抽耳光的档头,微微摆手,那档头如蒙大赦般的磕了个头,然后起身回去。那脸颊红肿,却不敢喊一声疼。
  安纶的目光扫过手下们,最后交代道:“帝师何等的尊贵,而且还涉及到儒家和科学的争斗,可咱们无需去管这些,只知道护持着大皇子顺利登位太子殿下,懂了吗?”
  “懂了!”
  下面起声发喊。
  安纶满意的摆摆手,手下纷纷散去。
  安纶有些疲惫的进了里面,陈实跟进来给他泡茶。
  “公公,殿下上太子尊号没有问题,那些人真想要帝师的名头,那就去和兴和伯闹腾啊!干嘛要在陛下这里撞钟?”
  安纶深呼吸一下,觉得有些莫名的兴奋。
  “他们怕被方醒收拾了。”
  陈实愕然道:“合着他们反而不怕陛下?”
  安纶接过茶杯,轻笑道:“陛下要顾全大局,而方醒却可以装傻出手,明白吗?”
  陈实明白了,心中有些艳羡方醒这种无需忌惮的做事方法。
  安纶看了他一眼,警告道:“咱们是陛下的家奴,心一旦野了,那就别想收回来。”
  陈实心中一个哆嗦,赶紧表态道:“公公放心,咱家知道分寸。”
  安纶点点头,喝了口茶水,慢悠悠的道:“当初孙公公的身边有个人,也姓陈,他的结局你该知道吧?”
  陈桂啊!
  陈实低头道:“是,咱家要以此为戒。”
  安纶很满意陈实的知趣,说道:“孙公公那边已经好了,回头记得悄悄的找些和尚去念经。”
  陈实应了,然后告退。
  安纶把门关了,转身走到那排柜子前,俯身开锁。
  稍后他拿出一个包袱来摆在桌子上。
  他缓缓解开包袱,渐渐的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这是一个牌位。
  恩人孙祥之位!
  他把牌位摆放在桌子上,然后找来小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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