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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仓库到大明-第10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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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瑛点点头道:“现在人心惶惶,勋戚们就怕陛下拿他们开刀啊!”
  薛禄拍着桌子怒道:“都想坐在祖宗的功绩上混日子,还不消停,照老夫看,就该全数赶到海外去,哪怕是去哈密也好。”
  孟瑛叹道:“是啊!看着他们坐吃等死不好受啊!若是以后我的孩子也变成了这样,九泉之下也难瞑目!”
  薛禄微微低头,白发微微飘动,看着多了几分苍凉。
  “以后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到死不活的?”
  孟瑛惆怅的道:“大概会被武学给顶了吧。”
  这时外面有人喊道:“侯爷,安远候来了。”
  柳升大步进来,目光炯炯的道:“刚从宫中出来,陛下对勋戚的未来不肯给出答案。”
  薛禄仿佛苍老了几岁,说道:“回头就上奏章吧,等死了之后,就让袭爵的请命去戍边。”
  孟瑛摇头道:“咱们的子弟都没经历过什么大阵仗,一旦遇到大事,估摸着不丧师辱国就算是祖上积德了。”
  柳升坐在了方醒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那兄弟就是个粗胚,等老夫哪日闭了眼他怎么办?”
  柳溥确实是个粗胚,许多时候连方醒都想抽他。
  “上次他跟着你出了一次海,回来就长吁短叹的,只说自己没本事。老夫下狠手抽了他几次,可还是打不醒,萎靡不振啊!”
  三个老将都在唏嘘着,方醒却老神在在的喝茶。一杯茶被他喝出了绝版好酒的不舍,大抵能喝到下衙时。
  三个老将说着说着的就哑火了,然后又在沙盘边上说着对哈烈和肉迷联手的看法,甚至还想从哈烈、肉迷一路打穿过去,直接从陆路征伐泰西。
  这是在挑战我的智商啊!
  方醒放下茶杯,三人也止住了地图开疆,然后齐齐的看着他。
  方醒无奈的道:“老子英雄儿好汉,这话大多不对,认不认?”
  薛禄默然点头,孟瑛微微偏头,有些难堪。
  柳升大声的道:“是,这话没错,咱们看看从开国至今到现在,勋戚的子弟有几个是好种?是好种的也大多是征战出来的,比如说英国公,那是从年轻时就跟着荣国公征战,后来靖难和交趾大放异彩,这才封了国公。可现在呢?到哪征战去?”
  方醒从进屋就察觉到了不对,到现在更是确认无疑。
  士绅倒霉了,剩下的就是勋戚和藩王两大‘毒瘤’。
  孟瑛等人自然是不怕的,可他们的身后却是家族。
  除非是有个好儿子可以继承爵位,否则他们真是死了都提心吊胆的,生怕皇帝一刀就把不成器的勋戚们给切了。
  再忠心的臣子到了此刻都在打小算盘,比如说柳升,堪称是皇家御用的大将,国朝第一‘忠臣’。
  可即便是柳升,在感受到危机之后,依旧把家族放在了首位。
  对此方醒只能是苦笑,他知道今日若是不给个解决方案,这三个老家伙就会蹲守在这里,直至他开口。
  “这事儿……”
  方醒指着天上说道:“人的福泽是有数的,享受了太多,终究会有所回报。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凭着祖宗的功绩,子子孙孙都趴在大明的身上吸血,也不怕日后报应吗?”
  呃!说到报应,方醒就想起了李自成进京城后的一系列动作,这些勋戚的后代子孙就得了报应。
  薛禄叹息不语,大抵是纠结吧。
  孟瑛颇为不以为然。
  只有柳升最直接,“以后没了征战的机会,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一代代的降爵?陛下是这个打算吧?以后武学那些学员一代代的去接班,再也没有了将门。”
  “将门啊!”
  薛禄唏嘘不已。
  所谓的将门,早早就有了雏形,实则就是世家。
  唐打压世家,只得重用那些异族悍将,最终安禄山等人得了重用。
  本朝的将门大抵说的就是张玉和张辅父子这等关系,可终究还是称不上将门。
  张懋未来的路线已经被规划好了,就是一个优雅的重臣,他会用忠心来获取英国公这个爵位的稳定。
  大家对此心知肚明,可为了子孙和家族的未来,连薛禄都出来了,可见家国家国,家当真在国之前。
  这些心思在方醒的脑海中一转而过。
  “这是趋势,认不清的,以后被边缘化就不可避免。”
  方醒很认真的道:“家国家国,不求国家,但求把家的分量减少些。”
  三个老将并未有羞愧之色,这是时代和人性所决定的。
  “不管文武,总得要有一技之长,至于爵位……”
  方醒举手在眉心处,然后缓缓下降。
  他没说话,但气氛却渐渐郁闷。
  他微微抬头,右手扶着大腿,目光缓缓从三个老将的脸上划过。
  “只要人类一直存在,那么战争将会永存。”
  这话震动了三个老将,方醒说道:“利益存在就会有冲突,冲突导致战争,而武人就是为此在准备。”
  他走到沙盘边上,拾起那根细木棍,指着北平城说道:“前宋时这里是幽州,燕云十六州让宋人如噎在喉,可高粱河就打断了他们的脊梁骨,檀渊之盟后更是举国欢喜,以为从此和平,可这只是自我麻痹!”
  他回身道:“武人永远都会有机会,正常的国家都不会压制武人,所以……有本事的自然出头,没本事的……诸位,你们是想让子孙坐吃等死,可没有哪位帝王能容忍。除非你们被文官压住了,否则这就不可能!”
  “难道你们怕了吗?”
  方醒随手撇断细木棍,微笑道:“时移世易,以其此刻为子孙谋什么万世的未来,方某以为还不如为他们谋万世的规矩,不断进取的规矩。”
  三人的眸色黯淡,知道这近乎于是皇帝的态度。
  “好!”
  柳升突然大声道:“既然这样,那就让小子们好生去做事,老夫马上去写奏章,神机营轮换去哈密戍守。”
  神机营是战略预备队,不可能会去戍边,所以柳升的话更多是在表态。
  薛禄摆摆手,然后抬头说道:“罢了,老夫也是利欲熏心,这就进宫请罪。”
  这也是表态,骨子里还是想为自家的家族争取到最有利的位置。
  表态很重要,可先后次序更重要。
  最先表态的那几人就会被认为是最坚定的支持者,未来自然会有好处。


第2432章 安纶和他有仇吗?
  当大势不可违时,除去蠢货和贪得无厌者,鲜有逆潮流而动的。
  方醒走出都督府,一路去了武学。
  从土豆决定进武学之后,张淑慧就像是失了魂魄一样,在家经常丢三落四的。
  这是不习惯儿子离开家的表现。
  方醒唯一能做的就是多陪陪她,还有就是让无忧多去闹腾一番。
  没有孩子闹腾的家庭就是死气沉沉的,所以方醒在琢磨着是不是再生两个。
  到了武学外面,守门的见是他,就以为他是来视察的。
  “伯爷稍待,小的去禀告……”
  “不必了,本伯只是随便看看。”
  守门的军士想起了土豆,不禁有些惊讶。
  他觉得方醒不该是那种人,那和他的名将的头衔不符。
  怜子如何不丈夫?
  方醒看到了那眼神,只是笑了笑,问了土豆所在班级的位置后,就进了武学。
  校场上有几个班级在操练,见到方醒有学员就分神了,结果被教官冲过去狠抽了一顿。
  就在惨叫声中,方醒来到了一间教室的外面。
  教室很宽敞,而且为了光亮,在开始建设时就用了在当时还算是奢侈品的玻璃窗。
  方醒靠在墙壁上,缓缓靠近窗户,就像是个小偷。
  他从教室的后方玻璃窗外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后,又飞速收回来。。
  他回忆了一下还在脑海里没消散的画面,然后脑袋再次前驱。
  他看到了土豆,坐的笔直的土豆。
  土豆坐在第三排,这个位置算是不错。
  从身后看去,土豆应当是在用心听讲。
  讲台上的教授背对着学员们在黑板上画图,方醒看了一眼,好像是阵列分解。
  阵列的变化轮换是火器军队的生命线,所以武学里对这方面不但要理论学习,还有实弹操作。
  在教授回身之时,方醒就离开了这里。
  “伯爷,方翰……昨日还打了一架。”
  负责纪律的教授有些尴尬的介绍着土豆才进武学没几天的战绩。
  “输了还是赢了?”
  方醒随手翻着一本名册,上面有班级分类,以及每个学生的具体情况。
  这是绝密资料,可那教授却没多看一眼,说道:“赢了,和他打架的那个老学员被打掉了两颗牙,手臂严重受伤,大概要养大半个月才能参加操练。”
  这是立威。
  方醒问道:“他可被孤立了吗?”
  教授摇头道,“没,方翰家学渊博,和学员们打交道也很和气,所以除去少数人之外,大家都还算是亲热。”
  方醒点点头,叮嘱道:“本伯今日没来过。”
  教授心中偷笑,赶紧应了。
  你这是既想让方翰过上平静的学院生活,又担心他被人给欺负了。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出了武学,一个意外的人在等着方醒。
  两人并肩走在宽阔的大道上,身后是几名番子和方醒的家丁。
  沈阳胖了些,身上也少了些戾气。
  “权贵们之间的联系多了很多。”
  沈阳的声音多了些温度,“安纶的人到处在打探消息,可下官发现了一件怪事。”
  “什么事?”
  方醒想起了金陵的那个安纶,至少还可以交往。
  等成为东厂的厂督之后,这人就幡然变脸,变化之快,连方醒都有些不解和迷惑。
  沈阳说道:“安纶的人几次去了福州,下官的人恰好在那边盯着福州的几个官员,结果发现安纶的人在盯着一个叫做闫春辉的小官。”
  “闫春辉?”
  这个姓氏不多见,方醒马上就联想到了闫大建。
  沈阳点头道:“就是闫大建的儿子。”
  这话的意思是在说安纶大概是想搞闫大建。
  “兴和伯,闫大建差点就成了礼部尚书啊!”
  东厂和锦衣卫都不复开国和永乐年间时的风光了,去动一个差点成为尚书的高官,那会不会让皇帝被动?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不知道这事?”
  沈阳点头道:“肯定的,陛下若是知道的话,上次也不会赏赐了闫大建。”
  朱瞻基不喜对自己的臣子弄那些欲擒故纵的手段,觉得你有问题,那么直接查就是了。
  “他没私自动手就不算是问题。”
  东厂主要是对内,盯几个官员真不算事。只要不是污蔑或是没证据就严刑拷打,那些文官们都不会说话。
  沈阳知道这一点,“兴和伯,安纶最近很亢奋,他又去了一次仁皇帝的陵寝。”
  方醒点点头,然后两人分开。
  第二天一大早,方醒就带着家里的妻儿去踏春。
  风依旧寒冷,但是太阳能给点温度。
  路上野营了一晚上,再第二天下午,他们看到了天寿山。
  天寿山面积不小,春季之下,依旧是显得有些萧瑟。
  方醒把家人安排在下面,自己带着两个家丁一路到了仁皇帝的陵寝之外。
  石翁仲有些灰暗,地上的缝隙里偶尔有几根灰败的杂草在风中摇曳着,直至被人一脚踩了下去。
  孙祥身体僵硬的走了过来,脚步蹒跚。
  他的头发在光照下看着近乎于银白色,脸上多了皱纹,很深。
  这不过是几年的时间啊!
  方醒过去几步,伸手想扶住他。
  孙祥在被触摸的一瞬就摇摇头,然后抬起头来,浑浊的双眼中多了些迷茫。
  “兴和伯……”
  “是我。”
  眼前这个太监已经到了人生中最后的时光了。
  孙祥笑了笑,很冷清的笑容,然后觉得不好意思,就拍拍方醒的手臂,说道:“咱家许久都没见到外人来了。”
  这话让人心酸。
  方醒笑道:“要不我回头去给陛下说说,给你这边调两个人来,好歹也能服侍你的食宿。”
  “那是荣养。”
  孙祥微笑着,看着前方开始斜落的太阳,说道:“咱家有罪,居然没发现黄俨那个逆贼,让仁皇帝去的不安生,哪有脸要什么荣养?若是能在死后找个远远的能看到这里的地方埋了,那就算是赎罪了。”
  方醒心中微动,孙祥伸手搭了个凉棚,眯眼看着橘红色的太阳,满足的道:“那些来送米粮的人说了不少大明现在的事,好啊!所向无敌,百姓能吃饱饭,这便是盛世。”
  “咱家每日都在为大明祷告,会把这些事告诉文皇帝和仁皇帝。”
  孙祥显得极为高兴,然后看了方醒一眼,说道:“兴和伯,说吧。”
  一个人习惯了安静和寂寞,那就最好不要去打扰他。因为你不知道他喜欢上了热闹和繁华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兴许会变得让你极度失望,或是极度懊悔。
  方醒不知道孙祥会变成什么样,他犹豫了一下,孙祥察觉到了这种情绪,就说道:“咱家没多久好活了,还忌惮什么?”
  “安纶……他和闫大建有什么问题?换个说法,他和闫大建可是有仇吗?”
  孙祥摇摇头道:“咱家真不知道,不过安纶在东厂多年,从未行差踏错。”


第2433章 陛下,奴婢看不见了
  “东厂本就没几年,安纶原先要提起来时就查过他家的情况。”
  孙祥的逻辑有些混乱,然后他停顿了一瞬,苦笑了一下,在嘲笑着自己离死不远了。
  “咱家老了。他的父亲是个赌棍,输光了家财,然后就阉割了他……”
  这大抵是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一个赌徒输红了眼睛,把自己的儿子阉割了卖给了当时转为宫中提供阉人的那些人。这等事不少见。这等事在当时并不孤立,那些家贫的会阉割了自己的儿子,然后卖出去。
  这等阉割几乎就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死亡率极高。
  “他父亲后来失踪了,肯定是活不了了。”
  孙祥有些迷惑的在回忆着:“他的母亲好像是被人拐走了,还有个妹妹也跟着去了。”
  “当初可说了拐到哪去了?”
  “好像是福建吧。”
  孙祥摇头感慨着自己的记忆力:“孙祥上来也就是这几年,在金陵的时日不短,做事勤勉,就慢慢的爬上来了。”
  “也就是说,从他身居高位之后,就这么简单的查了一次?”
  孙祥点点头,然后问道:“他可是有什么不妥吗?若是用得上,咱家就去一趟。”
  方醒摇摇头,“一些小事罢了。”
  孙祥虽然久离权利,可孤零零的待在这里却让他想通了许多事。
  “罢了,咱家只能说……他的忠心不会缺。”
  这是孙祥最后一次给安纶背书,他想起了以往自己从窗户外看到的安纶。
  那个无声哭泣的安纶!
  哎!
  他目送着方醒出去,然后缓缓的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是一间砖瓦房,山里冷,还潮湿,门外晒着被子。
  绳子是从两根树之间拉的,还是孙祥请了守陵户来帮的忙,那些人不知道他以往的经历,所以还说他可怜。
  他走到被子的前方,把脸埋进被子里,深深的吸了一口阳光的味道。
  他抬起头看看着夕阳,说道:“这就是日子的味道啊!”
  “孙公公,吃晚饭了。”
  守陵不但有守陵户,还有军队。
  孙祥一直在自己开伙,只是最近他的眼睛不行了,烧火时差点把房子给点燃了,所以那些守陵的军士可怜他,就让他跟着搭伙。
  “多谢多谢。”
  孙祥回身笑眯眯的道:“多谢了,只是咱家今日中午吃多了些,晚上不敢吃,怕睡不着。”
  来喊他的是一个军士,闻言就说道:“有事喊一声。”
  孙祥应了,那军士转身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给自己留点好吃的。
  军士奔跑的姿态矫健,充满了活力。哪怕是在这鼓噪无味的山间戍守,可他们依旧能给自己找到乐子。
  孙祥叹息着,赞美着:“这就是日子啊!”
  他把被子收了,然后进去铺床。
  他就坐在床边看着外面,呆呆的。
  那眸子里仿佛有无数岁月流过,一幕幕往前,却不能回头。
  最后一抹夕阳落下之前,那眸子定住了。
  黑暗降临,孙祥呆坐着,听着不远处有军士在打闹,更远的地方有守陵户的孩子在哭嚎。
  以往他会觉得这是亵渎,对文皇帝和仁皇帝的亵渎。
  可现在他只是听着,恍如一块顽石,纹丝不动。
  打闹渐渐的消停了,无聊的军士们开始准备睡觉。
  渐渐的,陵区安静了。
  初春的早晚很冷,山间就更冷了。
  渐渐的外面有了呼噜声,声音很响亮。
  “该把打呼噜的换回去,不然会惊动了陛下啊!”
  幽幽的声音中,孙祥开始活动腿脚,然后扶着床架艰难的站起来。
  他在黑夜中站了一会儿,脚下才感到了些许温度。
  门一直没关,夜风吹过,有些呼啸的声音。
  孙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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