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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分配给陆军的空军就称为陆军航空兵简称陆航，分配给海军的空军就称之为海军航空兵，简称海航。由于陆海两军的不和，也导致了陆航和海航两军之间的敌视非常之深。

只要是陆航支持的事，海航就一定会反对，只要是陆航有的东西，海航也一定要有，反之亦然。陆航刚研究一款战机，海洋也一定会研究一款同样性能的战机，陆航战机上的螺丝是向左扭，海航战机上的螺丝一定是向右扭，日本陆军空中力量和海军空中力量之间竞争带来的危害。二者之间的竞争导致一系列荒谬而滑稽的事情愈演愈烈，他们相互之间拒绝共享飞机研制过程中的相关技术信息，两军之间还拒绝共享情报共享资源和技术等等。

两军的积怨是如此之深，这名部下却让滨崎长一建议向海航的人求援，这怎能不让滨崎长一怒火中烧呢。

滨崎长一骂完了部下后，想了想说道：“就这样吧，五零二三你马上带领三架战机进行俯冲轰炸，在上面为你警戒。”

“哈依！”

无奈之下的五零二一只好答应一声后领着三架战机脱离的大队向下飞去。

九七式重型轰炸机虽然号称是一款重型双座轰炸机，但其载弹量相比于西方同时期的轰炸机并不占优势，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们作为一款重型轰炸机，俯冲轰炸的能力并不突出，轰炸的精度不高，这也导致了他们若想取得高精度的轰炸就必须降低到更低的高度。因此，五零二三的驾驶员只好一咬牙，一压操纵杆，飞机头猛的往下一扎冲而来下去。

这时，地面的苏瑞看到天空中俯冲而来的四架战机赶紧大声喊道，所有人准备，目标西南方，战机四架，给我狠狠的打！

说罢，他一摆枪口，向着天空中飞来的四架战机扣动了扳机……

“稳住……快稳住，保持轰炸通道，一定要炸掉那几挺机枪，把支那人的抵抗彻底打垮！”

高空中的滨崎长一边在高空盘旋一边指挥着下面的战机进行轰炸。

“明白，保持轰炸通道！”

五零二一一边回答，一边让机头对准下面的城墙，机体保持四十度角往下俯冲，这已经是九七式轰炸机最大的俯冲角度了，若是角度过大飞机就有解体的危险。

“快打……加大火力！”

看着向着己方冲来的四架日机，苏瑞一边狂吼一边怒目圆睁的拼命扣动扳机，刚换上的枪管因为射速太快已经冒出了丝丝青烟。在他周围的几挺机枪也知道情况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也都咬着牙向天空倾泻着弹雨。

九挺机枪交至着的弹雨在一千米的天空交织成了一道火网，突然最前方的日机被一道光链，机身突然抖了一下，很快冒出了青烟，然后原本是四十度的俯冲角度几乎变成了九十度垂直下坠，很快失速的飞机便撞在了地面上轰然爆炸。

虽然击落了一架敌机，但地面上的苏瑞却来不及高兴，因为其余的三架日机已经俯冲到了距离他们五百米左右的高度，眼看已经进入了投弹阶段。

“击毁他们，否则就全完了！”

苏瑞的脸色变得赤红，眼中已经别无他物，只有光环里越来越大的三个黑影……

第三十七章不甘心的滨崎长一

在苏瑞的眼中日机越来越大，发动机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来袭的三架日机犹如死神般发出了狰狞的笑声，而且还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已经憋得满面赤红的苏瑞从未感到过死亡距离自己如此之近，他仿佛已经看到死神在向他招手。

虽然死亡距离他是如此之近，但苏瑞此时已经没有时间或者是心情去考虑这些问题了，他的心神已经全部被越来越逼近的日机给吸引了。他的手不断的抖动，枪口也随着日机的变化而不断移动，一团团的火舌随着枪声不断的从枪口喷出。

终于又有一股火舌舔中了一架轰炸机的机身，这家正在俯冲的战机浑身猛的一抖，随即如同喝醉的酒鬼般跌划着弧线向地面上坠了下来。

“打中了，打中！”

在中华门旁一个小平房内，张灵甫也正观看者这场防空战。对于苏瑞竟然敢用区区九挺机枪就敢向天上的十数架日机挑战，张灵甫刚开始还是很吃惊的。因为在抗战伊始，华夏的空军损失很大，天上的制空权已经落入了日军的手里，国军便有了这么一条规定，若是遇到日军空袭，地面部队在没有防空武器的时候是不允许开枪的，这个规定的初衷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地面上的有生力量，生怕地面部队开火后会吸引来更多的日机轰炸。

对于这个规定，国军的部队一直以来都执行得很好，毕竟对于缺乏防空武器的国军来说，他们普遍装备的二四式重机枪不能仰射，而轻机枪射程又太短，根本无力对天上的飞机构成威胁，张灵甫的部队也不例外。但是今天张灵甫却看到了一个不按理出牌的家伙，而且最让张灵甫吃惊的是这个家伙不但做了，而且还击落了四架敌机。

“嘿……我倒是看走眼了，这家伙还真是一条好汉啊！”一时间，性格有些孤傲的张灵甫对苏瑞的印象却是改善了不少，苏瑞也不是一个为了私心只会抓兵权的家伙了，至少人家敢亲自操起机枪和日军真刀真枪的玩命，就凭这点就是好样的。

就在张灵甫若有所思的时候，在击落了两架俯冲的日机后，苏瑞他们再也无力抵御剩下的两架了。两架已经飞到了距离他们三百米低空的日机机翼一摆，四枚黑乎乎的炸弹便从天上落了下来。

“咻咻咻……”

一阵尖锐的呼啸声闪过，两枚炸弹便落在了中华门的城墙上，另外两枚则是落在了城墙的周围。

“轰轰轰轰……”

还在拼命射击的苏瑞只觉得一阵巨响在耳边响起，这股声音时如此之大，以至于他随即便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然后便是一阵凶猛的气浪从身后扑来，那股气浪是如此之大，以至于苏瑞连站都站不稳，被气浪扑到在了地上，紧接着无数的砖瓦石块便从他身体周围飞过。一些石块还击打在了他的头盔上，打得头盔当当作响，还有一些碎石则是击打在了他的身上，打得整个人生疼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苏瑞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直到一支手抓住了他的后背将他拉了起来，他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苏瑞睁开眼睛后，慢慢的调整了一下焦距，这才看清了原来将他拉起来人正是李逸风。但是他只看到李逸风正焦急的挥舞着手臂，嘴巴大张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看到李逸风的样子，苏瑞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你倒是出声啊！”

苏瑞的话一出口，他才警觉的发现，原来不是李逸风不出声，而是自己已经听不见了。苏瑞这才惊慌的转过了头四处张望，发现他的周围几乎被炸成了一片废墟，一大段的城墙垛口已经不见了踪影，破碎的城砖到处都是。

周围又陆续爬起来了一些士兵，他们挣扎着爬了起来也开始救助周围的同伴，这时一股嗡嗡作响的声音才从苏瑞的耳边传来，慢慢的一些声音也开始传隐隐约约的传进了苏瑞的耳朵里，这些声音里有枪炮声、有人的呐喊声也有哭泣声。

原来刚才苏瑞的耳朵被炸成了暂时性耳聋，直到过了一会才有所好转，但耳朵还是嗡嗡作响。

“长官，长官，你没事吧？”李逸风的声音从苏瑞的身边飘了过来。

“呼……呼……”苏瑞还没从刚才的爆炸中缓过神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使劲的呼气，一边说道：“我没事，你马上去看看兄弟们的伤亡怎么样了？马上带着兄弟们进藏兵洞，小鬼子一定不会甘心还会接着轰炸的！”

苏瑞说得很对，天上的滨崎长一已经几乎要气疯了，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小小的轰炸任务，他只要将机上的炸弹扔下去就万事大吉。可没想到却碰到了硬茬，牙齿都被崩掉了几颗，轰炸还没开始呢，就被人家打了个措手不及打掉了两家战机，他命令四家战机进行俯冲轰炸的时候竟然又被人打掉了两家。

第一次的损失还可以说人家是偷袭，可第二次的损失却再也没有理由掩饰了，滨崎长一还不知道回去后上面要怎么处罚自己呢？虽然日本陆军有那士兵当炮灰的传统，但这个炮灰可不包括空军。

世界上也没有哪个国家敢把飞行员当炮灰使用，任何一个国家的飞行员都是用金子堆出来的，和扔给一支步枪，练上几个月就能上战场的步兵不同，飞行员没有几百小时的飞行时间，没有三四年的刻苦训练是根本不能上战场的。

现在滨崎长一损失了四架战机，八名飞行员（九七式轰炸机是双座机），在滨崎长一看来即便是将下面的城墙全都炸成粉末也不能抵消大日本帝国四架轰炸机的损失。

气得脑袋充血的他大声又下达了命令：“八嘎雅鹿，所有战机听命，立即降低高度至两百米，全体进行低空轰炸！”

“哈依！”

天空中的日记犹如一群嘶叫的野兽，朝着中华门扑来……

就在滨崎长一领着七八架从高空往下扑的时候，苏瑞正带着城墙上剩余的士兵拼命往城下的藏兵洞跑。

此时的苏瑞背上还背着一挺mg34，迈着长腿拼命跑，他身后的李逸风则是扛着数十斤重的三脚架气紧跟在他身后，他们的后面则是十多名跑得气喘吁吁的士兵。

苏瑞一边跑一边是暗自庆幸刚才日机扔下来的只是三十多公斤的小型炸弹，要是扔下来的是上百公斤重型炸弹的话，即便是在数十米外爆炸，他们这些人也全得完蛋。

可即便如此，刚才那枚在四十米外爆炸的两枚炸弹也把苏瑞炸了个七荤八素，将四挺mg34给炸上了天，损失了十多名士兵。李逸风报告了损失后，苏瑞就知道再也不能再城墙上这么傻傻的和日军硬拼了，捡了便宜后立即脚底抹油开溜才是最好的选择。

当苏瑞他们跑进防空洞的时候，头顶上也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面上也是一阵晃动。

“咣当！”

一个饿狗扑食扑在地上，差点啃了一嘴泥的苏瑞终于长舒了口气，终于捡回了一条小命。

懒洋洋躺在地上的苏瑞到了安全的地方后只觉得浑身酸痛，此刻的他只想好好的躺会，可有人却成心不想让他这么舒服。

很快，杨占春就来到了他旁边将他扶了起来，面上带着惊奇、佩服和不可置信等申请连声叹道：“诶呀，苏老弟，你真是太厉害了，刚才你们可是打下了四架战机啊，这回你们宋长官还不得乐死，说不定连唐司令长官也会嘉奖你们的！”

“嘉奖？”

苏瑞苦笑了一声便不言语了，他这个冒牌货哪里敢回三十六师啊，他虽然冒名顶替了这个同样叫做苏瑞的少校，可他对人家却是一无所知，要是见了三十六师的人肯定得露馅，说不定啥时候就得被人枪毙了。

这也是苏瑞这两天宁可在南京城里到处转悠打酱油，也不愿意想办法通过三十六师防区逃走的原因。

天上的日机在滨崎长一的带领下，在中华门的上空疯狂的肆虐了二十多分钟，将所有的炸弹都倾泻在了城墙上，直到弹药舱里空空如也后，滨崎长一这才不甘心的摇着翅膀开始返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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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上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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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轰炸后的中华门一片狼藉，原本齐整的城墙不但碎石碎砖到处都是，来呢城墙也被炸塌了两端，这就是苏瑞等人重新上城墙后所看到了景象。

看着不远处被炸塌的的两处城墙，李逸风目瞪口呆的说道：“我操，小鬼子的飞机可是比他们的大炮厉害多了，连城墙都炸塌了两处。”

苏瑞阴沉着脸不做声，日军的飞机的威力比起他们的火炮可是厉害多了，一堆五十公斤、两百公斤甚至五百公斤的炸弹扔下来，任凭你的工事是钢筋铁骨修成，即便是修筑得再坚固，也只有被炸得粉身碎骨的命，除非你舍得话费举国之力，将战线打造得如同马其诺防线一般坚固才行。不过纵使是马其诺防线又如何，还不是被德国人简单的一个迂回便宣告攻破吗。

这一顿轰炸也把苏瑞近两天来为自己的队伍越来越壮大而偷偷窃喜的心情给炸醒了。他这才意识到，即便是自己有了一个看起来很牛逼的金手指，但是在拥有举国之力的亚洲军事强国前却依然是那么弱小，这也更加加剧了苏瑞心中的危机感。

看着四处坍塌的城墙，二连副连长王大山走到李逸风跟前劝道：“连长，鬼子的飞机太狠了，咱们还没正式开打呢，就折了十多名弟兄四挺机枪了。这中华门又不是咱们的防区，咱们何苦在这里为八十七师拼命呢？咱们要不要跟苏长官说一声，先撤了吧？”

“混账话！”

李逸风转过了头，通红的双眼瞪着王大山骂道：“八十七师怎么了？八十七师的弟兄是在为谁流血，是为他们自己吗？王大山，格老子的，方才这么句话老子只当没听见，要是再让老子听到你说出这种混账话老子就当没有你这个弟兄？”

李逸风虽然已经是极力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让一旁的苏瑞听到了，他走过来两步，淡淡的扫了他们二人一眼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你们川军出川的时候刘主席（四川省主席）曾经说过：“全国抗战已经发动，四川人民所应负担之责任，较其他各省尤为重大！”你们这些穿着草鞋、背着老套筒，从四川里出来的军人难道就是这样信奉刘主席的命令的吗？”

对于川军在抗战中所做的贡献苏瑞是知道的，历史上，在八年抗战当中，仅四川一省之地便输出了提供了近三百万人的兵源充实前线部队，占全国同期实征壮丁一千四百零五万余人的五分之一还多！可以这么说，八年抗战当中，川军所作出的贡献是非常巨大的，因此苏瑞才会用以上的语言来激励面前的二人。

听了苏瑞的话，王大山羞愧的低下了头：“长官，我错了！”

苏瑞也不已为甚，摆了摆手轻轻的说道：“好了，刚才的事就算是说开了。王大山，赶紧下去指挥部队吧，日军很快就要进攻了。”

“是！”王大山敬了个礼，小跑着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看着王大山的身影，苏瑞呆在当场皱眉不语，李逸风见状不敢吭声，只是站立在他的身后。这位四川出来的汉子此刻犹如一位忠心的护卫呆立在苏瑞的身边，护卫着主将的安危。

过了一会，苏瑞才用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语气说道：“一会日军攻击遇到困难后肯定会再次用炮火攻击，届时咱们的损失可就大了，要能想个办法端掉鬼子的火炮阵地就好了。”

苏瑞这句话一出口，饶是李逸风平日里自诩胆大，听了这话后也不禁砸吧砸吧了一下舌头。这位苏长官还真敢想啊，鬼子的火炮阵地时何等重要所在，且不说他周围一定会有步兵守备，就说如何穿过前面日军的层层封锁就是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随即李逸风不禁开始担心起来，这位苏长官不会真的脑袋一热就要分兵端了小鬼子的炮楼吧？

好在苏瑞也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已，并没有真的心血来潮要去端了日军的炮兵阵地，李逸风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

“走吧，咱们也上城墙指挥！”

苏瑞说完，就要朝着城墙走去……

“苏长官请留步！”

这时，一名参谋模样的上尉军官跑了过来对苏瑞说道：“苏长官，我们团座有请！”

苏瑞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有事么？我这里很忙，待会在过去。”

“嗯？”这位参谋一下便有些懵了，咱们团座有请，他一个小少校竟然这么拽。

虽然他也清楚这位少校是来帮他们守中华门的，张灵甫也不是他的直接上级，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吧？长官有请你竟然这么不给面子，你还想不想在军队里混了。

其实这位参谋哪里知道，他面前的这位少校压根就是个冒牌货，算起来他的实际兵龄还不到三天，哪知道那些区区绕绕啊，现在的他只知道日本人就要进攻了他得指挥部队把日本人打回去。

“长官，张长官……”

这位参谋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瑞不耐烦的打断了。

“好了，你回去告诉你的张长官，日本人进攻在即，我现在没空过去，天大地大，打日本人的事最大！”

苏瑞说完后一摆手就向城墙走去，只留下那位一脸发呆的参谋……

苏瑞向城墙走了几步后，李逸风从后面赶了上来，他有些担心的提醒道：“长官，您这么做不大合适吧，若是张长官怪罪下来，可不好办啊。”

说起来李逸风虽然性子确实有些毛躁，但他在军中混了这么多年，军队里那些弯弯绕绕他知道得可是比苏瑞这个冒牌货多多了。他自然清楚要是被一名上峰记恨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搞不好啥时候阴沟里翻了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苏瑞摇了摇头道：“没时间了，鬼子就要进攻了，还有什么事是比打鬼子更重要的，要是张长官不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那就由他去吧，看老子不顺眼的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