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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5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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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承训不傻,这兵马交给朝鲜人指挥,恐怕不用会辽西就有人砍了他的脑袋,当即是破口大骂。
辽西兵马那都是家兵一样,自家将主发怒,一干人都是抽出了刀剑,吓得那朝鲜官员面如土色,辽镇兵丁什么德行,他们明白的很,看到对方不吃这一茬,立刻就偃旗息鼓,不敢再说这个动议。
从日本大军在朝鲜的釜山登陆,几个月的时间,朝鲜全境就只剩下了靠近鸭绿江的这么一点地盘,而起所有的朝鲜军队都是望风而逃,没有打过一点胜仗,眼看着国土沦丧,不甘心是必然的。
接管不了指挥权,那就退而求其次,拼命的催促祖承训这支兵马出兵。
对于抓紧出兵这个动议,祖承训开始火气上头,答应都不想答应,大爷来这里怎么干,还轮得着你们出声。
不过也就是两天的功夫,朝鲜官员送来的钱财不少,还送了据说是王族的女人,让祖承训痛快了之后,话头也软了。
不光是得了好处的问题,祖承训年纪刚过三十,可是从十五岁就在战场上了,对一些动向细节也不含糊,这五千骑的供应本来说好都是朝鲜这边支应,但根据军需们的话说,朝鲜那边根本没有多少存粮和草料,最多也就是再吃五天,而且按照朝鲜人的情报,平壤现在也就是三千左右的倭寇,五千铁骑对三千倭寇,怎么看都是个必胜的局面,占住这个大城,那么后面来的大军就有了落脚点,自己的大功一件怎么都跑不了。
再者说,朝鲜对大明太熟悉了,有人在京师活动不说,还有人在辽阳和沈阳活动,如果自己这边拖延的太厉害,难保那边会说个坏话什么的,到时候总归不美。
打定了这个念头之后,祖承训故作为难的支应两句马上就答应出兵,得到这个消息的朝鲜官员都是喜出望外,不仅又是厚礼送上,还拨付了七百朝鲜兵跟上。
一看这七百朝鲜兵的模样,祖承训更是对倭寇的战力不屑一顾,这是什么玩意儿,比起大明那些扛活做苦力的步卒都要羸弱几分,倭寇也就是打这样的货色才能势如破竹,碰到关宁铁骑,那就等着死吧!
天公也算作美,辽宁的雨下的不停,进了朝鲜地界,倒是放晴了,毒辣辣的大太阳将泥泞地面很快晒干,利于大军行进。
还有一桩好处,就是平壤到义州这段,正是每年朝贡行商的必经之路,所以是朝鲜境内道路最好的一段,有人维护,还算是平整宽阔,也是适合骑兵大队的行进。
而且以大明的标准来看,这朝鲜实在是太小了,从驻扎地去往平壤城,要是马匹放开跑,一天就能到,不过祖承训还记得个谨慎二字,决定小心前行,怎么也要两天的路程。
“要是能拿下平壤城,自己这几年也积攒了不少家底,这功勋做基本,那家产分出一半去兵部活动,怎么也能去其他省做个总兵,要不然平调出去做个实权的副将也是好的,总比在辽西大家苦熬强!”
祖承训满心都是琢磨着这个,越想越是高兴。
五千骑兵行进,声势当真是不小,祖承训也算是有经验的,一路上不敢怠慢,也布置下去了哨探游骑,不过一路行进,却没看到什么敌人,偶有朝鲜本地的农夫山民,看到这么大队的骑兵,不是跪下磕头,就是匆忙逃避。
第一天顺顺当当的走完,晚上在一个小市镇扎营,顺便洗了周围几个村子,收集了粮草,征集了民夫,还问了问前面的情况。
之所以还有这个市镇在,因为倭寇占据平壤城之后,行动就没开始那么迅速猛烈了,也有小股的倭寇来到这个市镇打探,但没有做什么就撤了回去。
想问问平壤城中有多少倭寇,市镇中人都说不明白,他们不跑就不错了,那还敢凑近了打探倭寇的虚实,不过都说最近没有什么大股的倭寇进出。
看来平壤城中三千左右的倭寇情报比较可靠,这让祖承训更是放下了心,唯一不太顺心的就是那七百多朝鲜兵,一路上居然跑散了二百多,真是废物,跟着来的那个朝鲜武将居然还大赞这都是上国的将军威武,要是他们这么行军,跑散一半都是好的。
祖承训吃饱喝足,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名的想起在辽阳听的评书,某位大英雄率领骑兵一路冲锋,奇袭敌军,攻其不备,直接杀入城中,然后敌酋授首,立下不世出功勋的段子,这个段子当时李家一应人都是喜欢听,都觉得自己也能如此。
一晚太平无事,起来的时候祖副将祖大人又觉得把握更大,自己这么大的声势前来,晚上居然没有一点的骚扰,那肯定是敌人没什么实力,不敢贸然的出来骚扰,要不然就是敌人根本不知道自家的存在,如果能抓住这个机会,趁虚突入,想到这个,祖承训自己都绷不住脸上的笑意,亲兵们都是凑趣奉承。
既然有趁虚而入的机会,那就不能贻误战机了,及早生火造饭,及早的拔营出发,看看能不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走了一个时辰不到,远远的就能看到平壤城的轮廓了,祖承训不屑的吐了口吐沫,果然是小国,在他们嘴里的大城放在辽宁也就是个府的规制,稍微大点有限,这样的城池,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因为这些日子一直是多雨,所以大军行走在路上,烟尘也就小了很多,这让祖承训窃喜不已,最起码多了几分隐蔽的把握,不让敌人发觉。
不多时,前面的哨探回来禀报,说是敌人在平壤城外有百余名兵丁正在巡逻,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戒备的模样。
看看周围的地形,如果稍微迂回,依仗地形的遮蔽前进,还能够靠的更近,到时候甚至有足够的机会发动冲锋,直接长驱直入的进城,到时候城内的守军惊慌,肯定是一举击溃。
如果是孙守廉率领骑兵奔袭,只有在军情最紧急的情况下,才会用两天的时间,时间太紧,马匹奔跑的时间过长,马力消耗太大,会在战场上造成大麻烦,当然不是敌人的麻烦,三天才算是中规中矩的做法。
更不要说祖承训率领的骑兵并不是所有人都久经战阵,又在辽宁的雨天泥泞行军中有了太多的麻烦,比如说马蹄溃烂。
现在已经有马匹顶不住了,之所以看不出什么迹象,那是因为毕竟还是有了休息,马料也供应的上。
祖承训已经率领骑兵靠的足够近了,能看到那百余名倭寇惊慌失措的回头逃跑,城头还有人大声的招呼,似乎是让同伴们快点。
“小的们,大功在前,冲啊!”
抽出腰间的长刀,祖承训豪气干云的大喊了一声,传令兵即刻传令,骑兵纷纷加快了马速,看到不远处那些倭寇兵马,辽西的骑兵们信心都是大涨,这些倭寇打扮和从前的传说不太一样,还有人背上背着旗帜,不过个子都是矮小,看着就是草包鼠辈,肯定不堪一击,当下人人吆喝,催动马匹。
现在在辽西骑兵眼中的平壤城,就是一个装满了首级和财货的宝库,冲进去,不光可以杀敌立功,肯定有钱财战利品,没准还可以再女人身上快活快活,都是不肯落后,一窝蜂的向前冲去。
也有人注意到胯下的马匹似乎不那么得心应手,从前一鞭子下去跑的飞快,现在就要用马刺了,眼看花花世界就在眼前,可千万不要给自己拖了后腿,各个催动马匹更加用力。
“列队,列队,不要逼老子行军法!”
或许是辽西骑兵的势头太过惊人,倭寇兵马在收拢了自家的兵卒之后,似乎被吓到了,城门都没有的及关闭,急匆匆的逃走。
但平壤城本就不大,祖承训的骑兵又都是人人争先,想要冲进城去,结果在城门处就发生了拥挤,辽西骑兵素来都是大爷,这等发财的机会在前,谁也不肯落后,破口大骂硬挤的那都是讲究人了,更多的都是拿着马鞭刀鞘互相乱打,甚至有人被打下马来。
祖承训气得大骂,他的亲兵队拿着长杆子过去乱抽乱打,这才算是维持住秩序,这才是能够进城。
一起的朝鲜军将腰都快要弯到底了,满嘴的奉承夸奖,他那汉话都不够用,居然蹦出朝鲜话来,祖承训那真是志得意满,原来那大英雄就是自己,回去自己也能上评书和戏文了。
外面拥挤,进了城也是拥挤,街道狭窄的很,五匹马并排就很是紧张,祖承训手下的骑兵又是拥挤打骂乱成一团,眼下这个局面,谁冲在前面,谁等下捞到的就越多,谁也不肯落后。
谁也没有发现,偌大个平壤城,除了辽西骑兵的吵嚷之外,听不到别的声音,太安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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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六十六
在平壤城的北门前,辽西副将祖承训率领的骑兵彼此叫骂推搡,呼喝着要抢先入城,祖承训的亲兵过来维持秩序,总算是让局面缓和了点,点出一名千总率领二百骑先行入城,其余的人都在外面列队准备。
随军的朝鲜武将不敢说一句话,恭顺无比的等在一边,不多时,已经有入城的骑兵出城,到了祖承训面前大声禀报说道:
“大人,城内只有小股敌军,看到大军出现,都是四处溃逃!”
“天军威仪,真是震慑四方,鄙国幸运啊!”
边上的那个朝鲜武将及时的拍了马匹,祖承训在马上真是志得意满,脸上全都是笑容,在那里神气的一挥手,大声下令说道:
“全军入城,追剿倭寇,光复平壤!”
全军入城,那就是大家可以在城内捞军功抢民财玩女人了,下面的一众骑兵都是热血沸腾,军将头目们都是轰然的答应,一同向内涌去。
好在是方才将秩序已经维持的差不多,这次总算没有闹成大乱子,还有些章法,千把人的前队进城之后,好歹祖副将还记得这是朝鲜城池,他让那朝鲜军将带着几百朝鲜兵跟在他大队边上,一同进去。
“恩,虽然是小地方,不过也知道在城中弄个钟鼓楼,只是这街道实在是太过狭窄了……”
“小国也是仰慕上国风范,但国穷民弱,实在没有办法!”
相对于祖承训大大咧咧的点评,朝鲜军将的却是恭顺前辈之极,这样的态度更是让祖承训满意无比。
“张国忠你个王八羔子,先去搜索倭寇,不要这么急着冲进民宅发财!”
祖承训也能看到前面的兵卒乱糟糟的模样,忍不住在后面大声的怒骂,可隔着这么远,前面也听不到,祖承训这喊话的意思多少也有等着我一起来的意思,也就没有人来管了。
“去民宅找出几个本城的百姓来,问询虚实!”
祖承训又是下令,大军进城,这条城门直通钟鼓楼的大道上就装不下太多的骑兵,后续的都在向其他街道行进。
可也有一桩古怪的地方,那就是街道上没有什么人,按照在半路上那个市镇的消息,倭寇入平壤是没有洗城的,这城内最少也应该有几万百姓的,怎么从入城到现在,一个也没有,都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更让人心里不踏实的是,敌军呢?敌军跑入城中,怎么也不见踪影了,就算是几千敌军,也不至于消失的这么快。
“将军神武,想来那倭寇都是畏惧将军和天兵的威风,溃逃出城了。”
那朝鲜军将倒是知趣的很,又在一边奉承说道,一边的辽西骑兵破门进入了民宅,就在祖承训的左近,也能听到民宅内的惊叫乱喊。
祖承训一干人都是停马不前,等待着把人拽出来问清虚实,不多时,几个人就已经被拉了出来,丢在马前,那朝鲜军将一改奉承谦卑的面孔,虎着脸大声问了几句,下面那几个人在那里战战兢兢的回答。
祖承训手下的骑兵里面,懂朝鲜话的人也有,一句句的小声翻译给祖承训听,说是今日清晨,倭寇就在城内戒严,要求所有人必须呆在家中,任何出现在街道上的人都是格杀勿论。
“问问倭寇到底有多少人?现在在那里?”
那边又是一阵交谈,说是倭寇几千人甚至更多,至于在那里,钟鼓楼前后被倭寇当做军营驻扎,大队就应该在那里。
这边问话的时候,骑兵一直在鱼贯入城,有些和祖承训亲厚的军将已经开始领着兵卒冲入民宅和那些看起来是富户的人家,准备发财了,这次行军可以说是神速,不管前队后队,不管是什么出身,都不愿意晚进城一会,免得财都让别人发了,自己少捞。
“传令,各军结队,包抄城中,钟鼓楼那里或许有大军!”
“将主,似乎有脚步声,好多人,在这房舍后面……”
一名亲卫突然间有些警醒的说道,边上立刻有人耻笑,大声说道:
“当然有脚步声,这么多弟兄们正在冲进来呢!”
“少他娘的废话了,向前,向前,宰了倭寇狗贼,有你们乐呵的时候,老子给你们放假三天!”
祖承训有些焦躁,这场面看着一切顺利,却让他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传令兵拿着马鞭驱赶拦在前面的同伴,去往各队传令。
差不多三百名骑兵将组成祖承训环卫在其中,一起向着前面进发,原来的辽镇众将手中都有自己的亲卫队伍,这也是他们的核心精锐所在,这三百名骑兵中,最内圈的百余人身上穿着的都是虎威板甲,拿着的也都是三江匠坊打造的武器,这可是祖承训的命根子,也是他花了大钱练起来的亲卫。
越来越靠近钟鼓楼,和大明的府县一样,钟鼓楼附近往往是一片大空地,很多时候用作市集之用,可这里那里看得到什么军营的痕迹,七零八落的地面。
祖承训这一路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众人心中的戒备越来越深,这的确是太不对劲了,让人摸不透到底是为什么。
钟鼓楼上也是没有人,如果敌军在城内,这么一个居高临下可以总揽城内全局的地方不会不安插哨兵和力量,祖承训也是看着这砖木的土楼纳闷。
突然间,那钟鼓楼上有人冒头,好像其他两面也有,每个人手中都是拿着红旗,在那里急速的挥舞。
很多人下意识的勒住了坐骑,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他们马上就是知道了,在这条道路的最前端,距离明军骑兵几十步的地方,有许多带着斗笠,身穿竹甲的倭寇出现,每个人都是背着个木箱,手中则是拿着火铳。
“倭寇倭寇!”
最前面突然出现了敌人,辽西骑兵的第一反应不是冲杀,而是惊慌的大喊,下一步才想起来,距离敌人这么近,应该冲过去。
战场上,任何的疏漏都会变成致命的错误,对面已经有倭寇在那里高声大喊,冲出来的倭寇迅速在街道上排列成几排,前排蹲下,后排站起,轰然开火。
在几十步的距离上,这火铳,在倭寇那里被称为铁炮的武器足够发挥了,前排的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打倒了十几个,后面的骑兵却正是在此时吆喝着要向前冲,倭寇铁炮队列的第二排也是开火,各排次第开火,辽西的骑兵不断倒地。
一时间,火铳响声,惨叫声,马匹嘶鸣声和双方军将的喝骂命令,都是充斥了整个的平壤城,整个平壤城好似沸腾了起来。
“向前冲冲过去!”
祖承训在那里放声大吼,可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他的命令已经传达不出去了,现在脚步声连他都能听到。
不光是他能听到,所有骑兵冲入的街道上都能听到脚步声,所有大道边上的院落和房屋还有小道中都有倭寇的兵丁出现,火铳纷纷发射。
全副精神都在如何发财找乐子的辽西骑兵猝不及防,一时间被打的人仰马翻,但辽西骑兵的人数足够,倭寇火铳的数量并不是那么多,发射一轮之后,装填也不是那么容易,骑兵们还是稍微反应过来,大家也都是知道,这个时候冲过去反倒是能够杀敌,毕竟自家骑马,敌人是步卒。
可这边骑兵挥舞兵器冲过去,那边的倭寇铁炮兵迅速的拐入小道或者是从屋顶墙头跳下,又是隐蔽不见。
“追上去砍翻这些狗娘养的!”
有军将在那里大声的怒喝,一队骑兵紧跟着追上,人当然没有马匹跑的快,可平壤城的街道狭窄,还有各种弯路,前面的倭寇兵卒显然比辽西骑兵更加熟悉地形,七拐八拐,很难追上。
这边眼看着就追进了一条又长又直的道路,和前面亡命奔逃的倭寇眼看就要追上,却听到有人用倭语嘶声大喊,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这喊声后,突然在道路的两侧有拿着长矛的倭寇士兵跑出来,就在道路的当中列队,居然拜了一个长矛拒敌的阵型,不过这个阵型看着不稳,距离近的辽西骑兵甚至能看到倭寇脸上恐惧扭曲的表情,这样的状况他比较熟悉,只要冲过去,没准对方这个阵型就会崩溃。
“杀啊!”
最前面的一干骑兵都是大吼着冲上去,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在街道两边又有火铳响起,有人惨叫着落马。
但在这个距离上,还是有可能冲过去,不过,马匹的马蹄出了问题,这一路奔驰不停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息,突然间周围的环境从安静变为喧闹,马匹惊惧异常,看到前面的尖锐长矛,辽西骑兵的坐骑都是没有冲过去的能力了。
有的马匹直接人立而起,将马上的骑兵甩下来,有的马匹直接跌倒在地上,将马背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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