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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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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四维?”
“对,估摸着也是直接把她男人的话转过来,说娘娘是大明立国以来最为贤德的太后,堪称女中尧舜,大明社稷正是因为娘娘才稳如泰山。”
武清侯夫人清清嗓门说道,李太后自然不会被这等奉承客套迷惑,只是皱眉在那里等待下文。
“又说娘娘为什么能做女中尧舜,娘娘自己的贤德大才这个不必说,外有内阁首辅张居正,内有司礼监掌印冯保,有这两人辅助,也是娘娘威服天下的重要缘由,现在皇上还未成年,有些事未免冒进独断了些,没有娘娘居中抓总,难免会有风波。”
“张四维的夫人居然敢这么说话!!?”
李太后脸色阴沉,声音立刻提高了起来,武清侯夫人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这些大家闺秀出身的,和她们男人一个德性,说话弯弯绕绕,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张居正去了,若皇上选个自己亲信的人做首辅,若是做出什么事,娘娘想要改动劝说,恐怕也是没办法……张四维是想说,他来坐张居正这个位置,一切都和从前一般行事,却不会有张居正那么独断……”
说了几句之后,却看到李太后已经陷入了沉思中,便停住不再说话,停了停,武清侯夫人又是说道:
“这张四维自己想要升官,不过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昨夜这乱子闹的这么大,险些就不可收拾了,还不是张居正死了人心惶惶,闹出这样的乱子,也看得出来,皇上还压不住,还要娘娘帮他一段,张四维不比张居正,他也不会像张居正那样的不近人情。”
“如今不比皇上刚登基的时候,首辅再由哀家这边拿主意,皇上会不会……”
那未成年的理由实在是说不出口,万历皇帝如今连女儿都有三个了,这个年纪在大明律上已经算是丁口,怎么未成年。
但权力的滋味让人迷醉,慈圣太后李氏在万历元年总控朝局以来,是这个天下实际上的主人,万历皇帝年幼时还好,随着皇帝年纪渐长,李太后也知道这样的局面不会长久下去,每想到要深居宫中,交出手中的权力,就觉得心中不舍,空落落的不舒服。
昨日大乱,潞王又被查出来这般,李太后也是心灰意冷,已经不准备过问政事。
当年隆庆驾崩,首辅高拱权倾朝野,压制冯保、张居正,所以才有结成内外同盟的可能,然后互为依仗,掌握朝政。
可如今情势不同,内阁中有资格继承首辅位置的张四维,到这个位置上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所需要宫内的支持和人情也不那么多,彼此并没有结成同盟的基础。
没有了内阁首辅的支持,深居内宫的李太后也没有办法对朝政施加影响,这也是李太后准备放手不管的原因。
正要放手的时候,却没想到张四维这边居然主动找上门,掌控天下、凌驾天子之上的权力和地位,是个巨大的诱惑,慈圣太后李氏迟疑了起来。
正犹豫间,那边武清侯夫人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是皇上的亲娘,亲娘难道还能害自家儿子,这也不也是为了皇上好,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好吗?”
慈圣太后李氏沉吟良久,缓缓点头。
……
宫内大乱,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多太多,司礼监秉笔太监张诚连午饭都没顾得吃,直到太阳西沉,才在司礼监值房的偏院坐坐。
司礼监的太监们和别处不同,内廷衙门都是巴结奉承,这边才坐下没一会,茶还没凉,就有尚膳监的宦官带着食盒上门了,几样精致爽口的小菜,一碗白粥和包子一笼,都是热气腾腾,见到这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张诚也是饿了,点头夸奖了尚膳监几句,就坐在桌前用餐。
尚膳监的宦官欢天喜地的离开,邹义却是过来了,进门之后先是恭敬的低头行礼,还没抬头说话,张诚就笑着摆手说道:
“你如今也是御马监监督太监了,不必和咱家这般客气,快坐快坐,你也忙碌了一天,一起用些,垫垫肚子。”
张诚这边客气,邹义还是做足了礼数才起身,肃然开口说道:
“义父大人就是义父大人,儿子有今天的位置,还不是义父大人的恩德,这次来,却有件事要禀报义父的。”
做到御马监监督太监这个位置,却没有任何的骄狂,张诚笑着点点头,看着邹义的眼神中全是赞赏和满意,缓声说道:
“你历练出来了,有什么事坐下说吧!”
邹义没有坐下,站在那里低声说道:
“方才宫内咱们这边的人传了个消息,冯公公在潞王那边办差的时候,钟鼓司的一个管事过去求见。”
张诚听到这个却把粥碗端了起来,钟鼓司一个管事见冯保,不过是宫内再正常不过的往来,这算什么事,邹义又是继续说道:
“钟鼓司那管事在治安司这边的消息,这人却是张四维的关系。”
“哦?”
张诚眉头一皱,放下了粥碗。
……
潞王居住的宫中,过百人的性命都是了结,主持此事的冯保除了稍有疲惫之色外,也看不出什么不适来。
管司礼监文书房的田义站在他身边,冯保喝了口茶,开口说道:
“咱家这边没什么不可的,可太后娘娘那里,要让他自己去讲。”
田义皱了皱眉,躬身说道:
“冯公公,张四维此人居心不正,首辅之位本是圣心裁定,他这里上窜下跳的,实在没有什么风度,原本以为此人是个忠直能臣,却没想到如此,冯公公还是和这等人远些的好。”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直,外面那些士大夫的习气,你身上沾染的太重!!”
冯保伸手点了点田义,不过双方能说这等话题,也都是自家人,冯保叹了口气说道:
“眼下这个首辅的位置也就是张四维和申时行两人候选,昨夜之事,申时行不畏凶险,劝说勋贵出人平乱,这等胆识心性,这等功劳,可要比张四维会同钦差出京调兵的功劳大不少,也难怪他急了。”
“那冯公公还这般……”
“申时行和张诚走的近了些,前些年高拱做的那些事,咱家不想再遇到,张四维做事的能力还是有的,要不然张居正也不会对他这么放心。”
隆庆皇帝时,首辅徐阶很快告老还乡,继任的首辅高拱则对冯保颇为提防,司礼监掌印太监的人选,内阁首辅有很大的发言权,几次按照位次都该冯保上位,可首辅高拱却几次推荐旁人,到最后甚至推荐了尚膳监的掌印太监,这也是冯保在万历登基后,立刻和张居正联合将高拱弄下台的原因。
听到冯保这么说,田义就不在出声,双方安静了会,外面有人出声招呼,田义出去一会又是回来,开口说道:
“冯公公,方才几辆大车出了宫,应当是王通他们走了。”
冯保摇了摇头,感叹说道:
“王通这孩子真是知道进退,这次的事情过去,他也有一身富贵了!”
……
昨夜京师大乱,兵部尚书张四维全府惊慌,平素里从不做任何家务十几名家仆这时起了作用,他们拿着刀枪棍棒守住了门口。
到了凌晨时分,张四维会同宫中使者去城外调兵,府内才算安定,清晨张四维回来换上朝服后又被宫中来人叫去上朝,散朝回来后,则是脸色阴沉,立刻把府内几个得用的亲信派了出去。
不过随着一个个亲信回返禀报,张四维阴沉脸色变成了凝重。
“昨夜宫中护驾的是王通!!?这消息可准?”
“千真万确,宫外虽然不知道,可宫内的人都已经传遍了!!!”
六百一十七
“喊张泉来,这院子中不要留人!”
来奔走来往的亲信们说过几句之后,张四维就对管家下了命令,到了张四维这样的位置,除却有光明正大的徒党门生之外,却也有人在外面做些阴私之事,鸡鸣狗盗之徒也有他们的用处。
张泉在张四维府上挂着的是外府三管家的名号,所谓外府不过是在张四维河南老家那边的庄子,还有城外几处产业,但宅子中的人就从没看过这个张泉去管过这两处,这张泉整日里和一干人呆在偏院中,活没干什么,喝酒晚归的次数倒是不少。
京师大乱的时候,整个府邸的人都惊恐不安,倒是这张泉和那一干人拿着刀棍出来护院,而且还把院子中的精壮家丁组织起来,安定了人心。
昨夜闹了那样的乱子,自家老爷上朝后脸色又这般阴沉,管家也不敢怠慢,很快,张四维所在的居处已经空无一人,不多时,张泉已经来到。
张泉看面貌不过寻常,可身材高大,四肢修长,有心人倒是能观察出什么东西来,这人大步走进了书房,先是深深作揖为礼。
张四维对下人都是以威严为先,这张泉进门后却摆出一副和蔼的神色,温和的说道:
“昨夜那般样子,多亏了你这边,才能护得平安!”
“老爷言重了,小的们不过尽自己的本份。”
张泉也是不骄不躁的模样,张四维笑了笑,又是说道:
“开封府那边,你家人应该捎信过来了吧?我听下面那边说,开封城向南五十里的庄子,还是不错的。”
说到这个,张泉脸上生出感激之色,连忙跪下磕了几个头说道:
“家中已经来信,小的全家老小都是感激涕零,若没有老爷,小的现在还在北边大牢里呆着等死,家里人忍饥挨饿,现在能有这样的富贵,都是老爷的大恩啊!”
开封城是天下间排名前四的大城市,城内高官勋贵也是无数,距离这样的大城五十里都是上好的水浇地,能在这边弄个庄子可不容易,当然,有了这个庄子,出产都可以卖到开封城去,这入息可丰厚无比,更别说这庄子本身的价钱。
“不要跪了,起来说,起来说!”
张四维笑着说道,张泉那边又磕了个头才站了起来,张四维看着窗外,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他沉声说道:
“昨夜宫中大乱,外面的消息支离破碎,只知道有宦官和禁卫围攻郑贵妃所在之处,因为天子也在那边。”
这消息虽然惊世骇俗,可京师中是个消息筛子,虽然不过一天的功夫,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张泉静待下文,张四维缓声说道:
“昨夜如果不是王通等人入宫护驾,恐怕昨夜真是大难,不过,王通立下了这等的功勋,今后恐怕要在京师居于高位了,有功当赏,这个本是正理,可这王通生性奸猾,蛊惑圣上,又对朝中诸公颇有敌视,此人若来京师,不是大明之福啊!”
说完这个,张泉沉默了下,开口问道:
“老爷,王通若在京师……”
“不会,王通这人颇懂得分寸所在,护驾之后,宫中定会有封赏,但他要在京师等待,那就犯了忌讳,而且天津卫的局面,王通丢不下,肯定会回去等待旨意。”
张四维回答之后,张泉又是躬身,沉声说道:
“小的明白了,小的这就去办,小的先出去了!”
“若有用银钱处,用关系处,就和府内的管事言语,说是老夫的命令。”
那张泉又是躬身施礼,沉默的转身退了出去。
……
王通是住在李文远家中,而历韬等人则是去往田荣豪家中居住。
李文远当年清贫,现在地位虽然上去了,可宅院住处一直没有换,李虎头自然要住在这边的,再住个王通也还有地方。
田荣豪家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富贵宅院,住进几个人去,自然没有问题,几个人身上的伤大都是瘀伤和拉伤,需要调养,就是陈大河的箭伤比较麻烦,这个需要请郎中好好处置。
王通他们下午从宫中出来后,到了李家,治安司这边马上去请了最好的跌打大夫过来处置,王通后背和肩膀处也是疼得很。
用烧热的药酒揉搓一遍,又是贴上了膏药,总算好受了不少,虽说李家宅院小,虽说王通正在处理伤势,但自从落脚之后,就没有闲下来过。
先是治安司的管事头目纷纷前来问候,然后却是锦衣卫的几个千户,当年打过交道的周林柄,在秦馆起过冲突的葛千户,还有锦衣卫经历司的侯经历等人,都是带着礼物上门看望,言语之间颇为客气。
这个也是难怪,锦衣卫耳目灵通,知道王通护驾有大功,他们又是和王通打过交道的,自然要来套套近乎。
再接着就是襄诚伯家的陈思宝、皇商唐家的唐四海等人,他们也是上门拜见问候,昨夜这几家出人平乱的,白日里就有宦官带着口谕去褒奖,大家都心知肚明,更大的荣华富贵还在后面。
可这一切都是怎么来的,还不是王通的运筹谋划,提前打了招呼,甚至说到前面去,若没有虎威武馆的经历,谁也没有今日的造化。
陈家和唐家以及另外几家,还在生意上和王通有这样那样的来往,这彼此交结,关系却更加密切了许多,这次登门,除了他们自己的心意之外,往往还带着家中的管家、长随之类的亲信仆人,这等亲信仆人却不是他们这些公子哥的亲信,代表着家中主人老爷的意思,对王通的结交示好之意,都表达的很明显。
这一拨人走了,吕万才和李文远才到来,以关系亲密看,这可真说得上是姗姗来迟了,不过二人脸上都有疲惫劳累的神色。
“本想着在李大哥家中睡一觉歇歇,没曾想比昨夜还要疲惫,你们看看,我这嘴角都放下来了,笑得腮帮都是酸掉。”
一见面,王通先苦笑着说道,他开了这个玩笑,众人也都哄笑,李文远点点头,先到了李虎头跟前,李虎头是所有人精神最好的,卸了甲之后还活蹦乱跳,昨夜他冲杀在前,身上却没有受伤,现下跟个没事人一样,方才人来人往,王通心中都有些厌烦,他却觉得热闹的很,反倒是兴头更高。
可他老子一到跟前,李虎头立刻就矮了三分,生怕挨训,李文远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伸手在李虎头脑门上轻拍了下,开口说道:
“振兴楼那边送了两桌酒席过来,就在咱家院子里摆开,你跟着招呼下去!”
李虎头愣了愣,有点纳闷自己老子和往常不太一样,不过还是连忙跑了出去,李虎头出门,王通小心翼翼的动了下手臂,开口说道:
“你们二位也辛苦,现在城内的事情该被锦衣卫和东厂接过去了吧?”
“现下各处都是锦衣卫的兵卒和东厂的人在操办,各处的无名白已经不审了,都是圈起来直接赶向城外,昨夜趁火打劫的那些无赖恶徒,能查到家人的也都是全家赶出城去,京营抽调出四千人做这个。”
吕万才回答王通的话道,王通迟疑了下,开口问道:
“无名白那边不留了吗?”
“……先圈起来,昨夜闹出那么大的乱子,按东厂那边的意思,就连宫内的几位公公都不想可怜了,搞不好要全洗掉,无赖恶徒这边,流放远地,恐怕是最轻的处置……”
听到吕万才的话,王通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自作孽,也怪不得别人心狠。”
这等谋反大罪,事后处置,必然是血流成河的杀戮,也肯定会有很多无辜者被牵连,王通也是感慨,不过随即对吕万才说道:
“宫中掀起这么大的乱子,宫外又是配合的这么好,必然也有主使,我在宫中得的消息,说是那林书禄在外还有两个兄弟,被称为二爷三爷的,吕大哥去问问东厂那边,外面这两个主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到最后,已经在布置命令,吕万才也是慎重的答应,那边李文远却有些走神,屋中两人看他一会,李文远才反应过来,摇摇头说道:
“昨夜激战,却总是走神,想着虎头如何,方才仔细看了看,发现还是活蹦乱跳,这才放心,实在是后怕啊!”
父子情深,这个也是难免,王通和吕万才都是笑了起来,笑声停歇,王通沉思一会开口说道:
“咱们这是实实在在的大功,宫内封赏是少不了的,吕大哥如今是正六品的通判,下一步到治中,甚至到府丞都有可能,府尹黄森的官位保不住,陈致中替补上去,府丞的位置空出来,不过通判这位置负责刑名琐事,吕大哥还是抓在手上的好!”
治中正五品,府丞正四品,一名举人出身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官场中异数,吕万才脸上露出喜色,连连点头,王通又转向李文远,笑着说道:
“李大哥这边,锦衣卫千户是跑不了的,不过,虎头这次提拔肯定更高。”
六百一十八
李虎头自从进了虎威武馆结识了万历皇帝之后,等于是富贵机缘在身,前途远大,先是千总,后来是守备,始终是压过他父亲李文远的位置。
这次京师之乱,李家父子都有大功,不过外面李文远平定的是无名白的叛乱,抓鸡赶羊的战斗,李虎头等人在宫中却是护驾,以十几人面对几百疯狂的贼人,不管从意义还是激烈程度上来说都不能相比。
加上万历皇帝对李虎头以往的情分,这个重赏和擢升肯定要比李文远来的丰厚,但一家人得好,李文远也不会生气,无非大家谈笑而已。
屋中三人其实都颇为疲惫,但心情都是不错,吕万才拿着折扇展开扇了几下,笑着问王通道:
“不要光说我们,王兄弟这次得了什么恩赏?”
王通笑了笑,开口说道:
“陛下许我锦衣卫都指挥使的位置,不过只是口谕。”
“今后也要称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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