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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当国(特别白)-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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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铳轮换了两次,枪管都有微微发热,但距离不能用还早,王通已经是换了一捆火绳,这等战斗最麻烦的就是火绳,放在鸟嘴夹上,火头熄灭,枪就不能打响,好在只是哑火了几次,没有造成什么大的麻烦。
院子中的禁卫们彻底被压制住了,眼看成功在即,谁想到居然弄出这样的手段,这到底是什么火器,在屋里转一圈就能打响,居然没有停下的时候。
有的人腹部中弹,大腿中弹,一时间死不了,在院子中大声的呻吟嚎叫,还有的人此时终于想到自己在谋反攻打天子的居所,现在跑不了,接下来千刀万剐,牵连亲人,在那里悔恨的哭号。
这些东西更是让人没有了勇气,有的人已经丢下手中的兵器,朝着四处跑去,宫中大内,想必此时已经开始大搜捕,可总比在眼前的修罗场要好,能逃得多久就是多久了。
皇宫大内四处都是高墙,没有什么风,此处又是个院落,四处有墙当着,火铳射击时的硝烟都没有散开。
院落中视野很模糊,加上天黑,火盆中的余烬还在散发着红光,却起不到什么作用了,院子中除了呻吟喊叫之外,也没有了调动的吆喝,死寂一片。
“喜爷,喜爷,禁卫的大队人马冲过来了,咱们西边的兄弟都已经被杀干净,挡不住啊,喜爷,你也走吧!!”
一名浑身是血的禁卫翻墙进来,开口对双喜哭喊道,双喜孤零零的站在回廊下,他虽然是宦官,手中却拿着一根长矛,身上穿着锁子甲,倒像是一名军将,他看了那禁卫一眼,怜悯的说道:
“你先走一步,我随后就来!!”
禁卫点点头,转身刚要走,双喜手中的长矛猛地刺出,直接穿透了这名禁卫的身体,那禁卫直接气绝身亡。
“走什么走啊,到这个时候了,去哪里……”
双喜拎着长矛走出了回廊,摆了个姿势,喃喃说道:
“主子,奴婢不能伺候了!!”
说完大吼一声,平端着长矛向着前面冲去,回廊和前院的屋子之间现在烟雾弥漫,隐约能看见屋门处的灯光,双喜看不清,他就是朝着这个方向。
那屋门内的灯光暗了暗,接着听到“砰砰砰”三声几乎同时轰鸣的大响,双喜感觉到耳边一声呼啸,接着就是右肩和胸口处好似被大锤猛地砸中,他向后一仰,用长矛支撑住了身体,挣扎着又是向前走了两步。
但也只能走这两步,身体支撑不住,直接趴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
“好像有人冲过来了?”
“也不知道打中没有打中,要不要过去看看?”
“守住屋子要紧,不要轻动!!”
在台阶上的几人议论几句,又是进屋换了火铳。
……
院子中短暂的安静之后,却有密集的脚步声从远处响起,其中还有马蹄声,都是朝着这边涌来。
王通等人都是紧张起来,从脚步声和马蹄声判断敌人的多少这个是基本技能,外面的脚步声不下五百人,而且排列成队伍前来,这说明是训练有素的队伍,如果再是敌人的话,实在是挡不住了。
“应该是宫中维持住局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诚从屋中走了出来,走了两步,险些被屋中乱七八糟的兵器和铠甲绊倒,院子中的硝烟和血腥气混杂的味道,正在靠近的密集脚步声和院子中呻吟嚎叫的哭喊声,都让一贯镇定的张诚脸色也有些发白,方才外面的喊杀和最后火铳的轰鸣,他也是清清楚楚的听在耳中。
出了里屋,看到浑身是血的王通等人,更让张诚心中觉得一阵阵后怕,如果王通等人没来的话,现在又是个什么局面……
“张公公,不管来的是谁,都不敢大意!”
王通沉声回了一句,开口大喝道:
“不要松懈!!把火铳都收拾好,没伤的都把铠甲穿好,还没到歇着的时候!”
说完之后,王通肩膀却歪了下,他自己咧了咧嘴,激战之中他肩上也吃了两下,激烈时没什么感觉,此时稍微放松,却觉得慢慢开始酸疼,王通转过头,看到了地上静静躺着的那名同伴。
小豹子是李豹的绰号,他和孙鑫来自同一个百户,家中情况也是不好,在虎威武馆中也沉默寡言,临到解散,得了个千总的称号家中却没有办法安置,就跟着王通一起去了天津卫,李豹人沉默,却能吃苦,平日里苦练不休,因为眼力和臂力都不错,被谭弓挑中教授弓箭,王通对他没太深的印象,毕竟人低调的很。
这次来天津卫,王通带的全是虎威武馆的少年,来前也考虑过危险,却没想到居然有人丧命在这里。
虽然并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可毕竟朝夕相处了那么久,现在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生离死别。
“王通,外再局势如何!?”
万历皇帝也从里屋走了出来,他手中不知道在哪里捡起一把短刀,赵金亮也拿着一把匕首,看着像是削果子的,万历皇帝脸色惨白,赵金亮却咬着牙。
想必刚才在里屋的时候,外面的硝烟和血腥气也已经渗了进去,出来之后,味道更加浓烈,万历皇帝的脸色又白了下。
王通看到了万历皇帝,欠了欠身,沉声说道:
“还请陛下回里屋,此时情势不明,陛下万金之体要保重……”
王通疲惫之极,外面密集整齐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他没心情说什么别的,只是客套的让万历皇帝回去。
“这不是李豹吗?寡人记得他最喜欢吃寡人带的鹿肉脯,每次都多拿几条,他战死了……他有家人吗,寡人要重重酬谢……”
墙外有人惊叫,想来已经发现了外面的尸体,王通转过身,此时也顾不得君臣尊卑,先把人推进屋子再说,等下开打可顾不上。
“陛下可安好!!!?”
墙外传来大喊。
……
“……三阳教还阳,笑话,要能还咱家早就还了,咱家就是不想天下间再有阉人,没了皇上,没了这劳什子紫禁城,不会有什么宦官,也不会有什么阉人,也没什么连狗都不如的无名白……”
夜到了最黑的时候,林书禄的声音略微高了些许,随即摇头微笑,开口说道:
“潞王殿下,不要装睡了。”
潞王朱翊镠身子一颤,猛地坐了起来。
六百一十一
“林伴伴……”
潞王朱翊镠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惊骇神色,死死的盯着坐在地上的林书禄,他手中握着匕首挡在身前,那匕首在灯光下不断闪烁,潞王的手颤抖的厉害。
看着潞王坐起,坐在椅子上的林书禄却没有动作,只是笑着看潞王,潞王朱翊镠嘴已经扁了,眼泪也流了出来,开口带着哭腔说道:
“林伴伴,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要让本王当皇帝的,你说要让本王当皇帝的……”
“要是今晚万历被杀掉,你是先帝的唯一子嗣,这大位没准真是殿下的,可咱家不是为了这个来的啊!”
林书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出来的话却让潞王朱翊镠好像掉进了冰窟之中,朱翊镠双手握紧了匕首,朝着床内缩去,颤声说道:
“林……林伴伴,你……你……你杀了我和皇兄也无用,我们朱家子孙这么多,当年正德没有子嗣,不还是让皇祖来继承大统吗?”
林书禄点点头,开口笑着说道:
“殿下的书没有白读,不过大内出了这样的事情,再也没有你们这一支的子嗣,多少藩王,多少朱家子孙想要得这个位置,天下纷乱之际,蒙古那边加一点力,那时候还谈什么大统……,时候不早,不和殿下多说了,你们进来吧!”
声音又提高了些,这时殿门打开,两名宦官躬身低头的走了进来,转身又是把殿门关上,林书禄开口说道:
“送殿下上路吧,下手痛快些,不要让殿下难受!!”
两名宦官一躬身,从袍服下摆抽出了短刀,向着床边走去,潞王不断的向后缩,可床能有多大地方,缩了缩再无地方可退,在那里哭着大声说道:
“林公公,本王若当了皇上,你就是如今冯保的地位,你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还让你兼着御马监……”
林书禄听到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摇头说道:
“生在这里的孩子,脑子里总把这些东西看的太重,咱家要是图这个,就不会来伺候你了。”
“救命!!救命!!”
潞王朱翊镠在那里放声大喊,殿内殿外一片安静,没有认回应,朱翊镠握着匕首,却忍不住在那里大哭起来。
他那匕首那里对得过对方两把短刀,那两名宦官一步步走近,对视了一眼,潞王已经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噗哧!!”
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潞王朱翊镠浑身一个激灵,可自己却没有感觉到痛苦,正在此时却听到林书禄开口问道:
“事情败了?”
声音很慢,像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潞王睁开眼睛,却猛地瞪大,那边两名宦官不知什么时候转过了身,把刀刺进了林书禄的身体。
林书禄脸上居然还带着笑容,只是看着那两人问道,那两名宦官手中用力,被林书禄这淡然的目光盯着却都有些害怕,不由自主的回答说道:
“主人,宫内各处都被压下去了,万历那边攻打不进去,事情败了,小的们不想跟着一起送死,对不住了!!”
林书禄笑着点点头,已经有血从嘴里涌出,他艰难的看着潞王,开口说道:
“殿下很像像书喜……”
接着垂下了头,一动不动,那两名宦官此时丢下刀,齐齐转身跪下,磕头求告道:
“潞王殿下救命,奴婢们被奸人蛊惑,还请潞王看在奴婢们幡然悔悟的心思上,救奴婢们一命,救奴婢们一命!!”
说完连连磕头,潞王的寝宫中除了在椅子上气绝的林书禄,就是他们三人,潞王右手紧握着匕首,左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向下趟,带着哭腔说道:
“你们……你们救本王有功,有功,本王要禀明母后和皇兄,重重的赏你们,重重的赏你们!!”
正在说这句话的当口,外面又有脚步声响起,有人高声喊道:
“潞王殿下可安好!!?”
……
“都闪开,都闪开,炮架好了!!”
在北校场的武库之外,一干人大呼小叫,正在前面的人都是散开,一门将军炮已经被摆在了武库大门前面。
看着前面这门大炮,堵住武库大门口的乱贼脸都绿了,想要向外冲却被弓箭压制的抬不起头,眼睁睁的看到大炮装填完弹药之后点燃引线。
拿着大盾堵在门口的乱贼四散,火炮轰然大响,门前有两个贼人躲闪不及,正被这炮弹打中,半边身子都是削去。
“儿郎们冲进去,把里面的杂碎都给老子清了!!”
龙骧左卫营官邓普在马上挥舞着大刀吆喝,不用他说,前面手持刀斧大盾的兵卒就在军校的带领下冲了进去。
“要剩下几个活口,不然跟太后娘娘和万岁爷那边没的交待!”
营官邓普的身边,一名太监也是披甲骑在马上,盯着仓库冷声说道,邓普粗声说道:
“邓公公放心,里面那些杂碎没有死战到底的能耐,现在肯定有求饶的软蛋了,到时候报过去就是。”
御马监掌印太监张鲸脸上阴云密布,宫内大乱他没有听到一点风声,要死不死的北校场禁军这边也出了乱子,好在龙骧左卫的人反应颇快,乱子没有闹大,直接就把武库围了起来,但这样他的责任也是不小,就看事后什么责罚了。
武库中已经响起了激烈的厮杀声,只是这厮杀声迅速平息了下去,有军将在武库大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张公公,邓大人,里面肃清了!!”
……
看着前面骑兵冲来,右手拿刀,左手还拎着一串铜钱的无名白不知道如何抵抗,最后居然挥舞着刀向前冲去。
就看着那骑兵手中的长矛猛地扎来,人借马速,不管力量还是速度都不是步卒能抵挡的,那无名白被直接刺穿,好像是个破口袋一样瘫在了路边。
骑在马上的李文远手中长矛不断的戳刺,面前的无名白不断有人倒下,开始还有人吼叫着冲上来,可后来只是朝着厚背刺杀了。
跟在他们十几匹马后面的锦衣卫兵卒和顺天府衙役,开始颇为紧张,可随着战斗开始,却发现实在不用担心。
十几名军将骑马在前面冲杀,已经把这些无名白冲溃了,后面的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不过是跟着马队前进而已,偶有前面剩下的漏网之鱼,众人一拥而上,把人捆个结实,这个也不是什么麻烦事。
无名白手中拿着武器,也只能吓吓良善百姓,遇到稍有训练的差役们,完全不是对手,乱起时间不长,他们就被顺天府和治安司派出来的人压制了回去。
……
“襄诚伯,申某今日登门实在不合规矩,不过京师乱起,顾不得这么多,还请襄诚伯派家中丁壮出去平乱!!”
礼部尚书申时行穿着员外袍,正在襄诚伯陈金胜的府上,朗声说道,这时已经是下半夜,可襄诚伯也是全副披挂,听到申时行这么说,连连摆手说道:
“申大人哪里话,老夫世受皇恩,此时正是出力做事的时候,请申大人放心,犬子陈思宝这就带人上街!!”
看了看神色肃然,同样是全副披挂的陈思宝,想想这襄诚伯的二公子虎威武馆的出身,申时行点点头,郑重一揖,开口说道:
“既然如此,申某就去下一家了!!”
看着申时行身旁的几名精锐之士,襄诚伯陈金胜把要给申时行派几名护卫的话收了回去,只是郑重回礼。
那边申时行出了府门,陈金胜开口对陈思宝说道:
“街上不过是些无赖匪徒,你去我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各处都乱,宫内反应过来,恐怕就要调兵入城,那时你要记得闪避,千万别被误伤。”
陈思宝点点头,襄诚伯府的近百名家兵也都是披着甲拿着兵刃准备好了,陈思宝转身出了屋子,有人牵过马来,陈思宝刚要上马,陈金胜开口说道:
“这次要是赌对了,咱们家还能有三代富贵!!”
陈思宝身子停了下,这才上马。
在门外申时行等十几人都是在马上,十几名披甲的骑士簇拥着他,申时行转头看看,开口说道:
“宫中采买唐家,襄诚伯这边,你们王大人给的名单上,也就还有两家可以去了,快走!!”
众人齐齐催动马匹,向着某处奔去。
……
城内趁火打劫的地痞混混根本不是全副武装的家兵家将的对手,等顺天府那边腾出手来,他们除了被杀就是投降。
天际开始发白的时候,京城几处城门大开,京营马队开始进城,由顺天府的差役在前面引导,此时京师彻底宵禁,此时出现在街上的任何人都会被视为贼人,格杀勿论。
皇宫中的几处火头都被扑灭,在禁卫们的监视下,粗使宦官和宫女已经开始搬运尸体,以往开始喧闹的皇宫却是死寂一片。
万历皇帝站在屋门口看着院内搬运尸体,清扫地面的人,不时的低声说道:
“轻些,轻些!!”
他身后的屋中,王通等人席地而卧,穿着盔甲呼呼大睡。
天亮了……
六百一十二
太阳升起很高,京师还是处于戒严的状态。
昨夜纷乱一夜,京师大部分人就算没看到,也听到了外面的喊杀声,就算在自家宅院中,也能看到各处的火光。
本来天亮前,上朝的各位大人就该去午门外后侯着,昨夜凌晨就有差役隔着门吆喝,让各家各户关门闭户,看护好自家宅院,不得通知不得出门。
过了吃早饭的时候,宫内却来了传旨的宦官,内阁大学士,六部的尚书、侍郎,都察院的都御史、副都御史……等等,凡是够格参与朝会的大员,都是传旨入宫,这些文官到了半路上还看到一干骑马的勋贵武将,有心计的算下来,差不多京师文武头面人物都到了。
以往富贵威严的紫禁城今日更象是个堡垒要塞,外围由禁军士兵把守,拒马蒺藜一应俱全,士兵们手持刀枪在工事后森严戒备。
内侧则是披甲的禁卫,侍卫人数不多,平日里都是穿着锦袍,仪仗的性质更浓厚些,今日间都是穿着全副盔甲,拿着长矛大刀,也是紧张的巡视。
进宫的官员们都是心中忐忑,昨夜大乱,难道皇上出了什么事情,今日间要让大家过来定下别人……
等到了乾清宫,看到在龙椅上脸色阴沉的万历之后,这才放心下来,皇帝无事,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动,还会在正常的轨道上行进。
乾清宫召见群臣,往往是在大朝会,百官叩见的时候,一月三次,平日皇帝都是在奉天门那边接见大臣参拜,在文渊阁与内阁议事,今日这么做已经是坏了规矩,不过事出非常,谁也顾不得了。
“昨夜宫内有贼人生乱,京师有贼人生乱,寡人无事,慈圣太后无事,宫内无事!”
还没等宦官唱礼,坐在御座上的万历皇帝先冷冷的开口,说完这句,群臣心中都是松了一口气,齐齐拜下颂圣。
“昨夜之乱,张四维张爱卿趁夜去京营传旨,调兵入京,这是大功,申爱卿说动京师勋贵各家派家人在城内平乱,有胆有识,这是大功。”
“臣惶恐,幸得君父无事,不敢妄自居功!”
张四维和申时行都是出列跪地,一直是盯着万历皇帝的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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