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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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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办丧事是一件大事,需要我全程参与。这段时间,我不知道会错过多少重要的客人,你却这么想我,真是太让我伤心了。”
  “好吧,我忘了,你还有丧事要料理。那好,让孟先生亲自跟我来谈,不过,带上他新的地契,顺带提醒他,如果不能按期还款,上一批地契就归我所有。我很喜欢山东,我想在那里建一套别墅,然后我们可以去渡假。”
  “渡假的话我更喜欢夏威夷,而不是山东。你听我说,他家昨天晚上遭遇了袭击,受到很大损失。工厂想要维持下去,就需要进一笔款周转,另外,这次的难民里,有一部分是他的同乡,他想要设立一个慈善机构,为这些难民,提供饮食。毕竟,昨天晚上的暴行,直接诱因,就是这些难民吃不上饭。如果有人提供食物,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不会选择铤而走险,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无法造成那么严重的危害。”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我的电厂在哪?”
  “听我说,你想要建立电厂,首先就是要社会一切秩序正常,否则什么都谈不成,对吧。我二哥的行为,对你是有帮助的。另外,这笔贷款你可以算在我头上,由你私人提供,如果他归还不出,我来想办法。我知道,你很喜欢他的土地,但是昨天晚上的事,你也看到了。如果你们现在贸然去占那块土地,昨天晚上的一切,还可能发生。听着,山东那里很危险,我不希望,你置于危险之中,简森……”
  赵冠侯运起水磨功夫,软语温存,一番甜言蜜语下来,简森夫人终于笑了笑“看来他真是你的挚友,你愿意为他承担那么大的一笔债务,那就没关系了。我答应你的条件,从我个人的财产里,借给他三十万佛郎,这可是一大笔钱。但我现在倒是希望,他不要还钱,因为那样,你就是我的了。抵押物……在他归还债务之前,你是属于我的,全部都是。”
  赵冠侯与简森夫人乘着马车来到自己家时,天已经黑了,姜不倒亲自带了一批徒弟过来,给赵家充当护卫。昨天晚上的袭击,他倒没受什么害,毕竟他不是富人,自己又是地头蛇,那些难民没人把他定为目标。
  而听女儿说了赵家的事后,姜不倒第一时间就发动了人脉,杠房以及棚铺的人,都是他找来的。齐脊大棚,过街牌坊都已经搭起来,虽然婚丧皆有定制,但是眼下金国财政紧张,只要肯捐一笔钱买个名衔,则丧事有什么规制,根本没人管。赵冠侯找了关系,用一大笔钱,给苏瞎子捐了个侍郎名衔,丧事就可以随意操办。
  邹秀荣也从衙门里,办完了保释的工作,几十名老少男仆,被她教训了一下午,也知道自己这条命是赵冠侯给的。等到赵冠侯回来全都过来磕头,做着自我的介绍。邹秀荣在旁道:“我挑选的这些,都是在大户人家当过下人的,他们知道怎么做事,不用人教。而且他们都是我的乡亲,又有家小,可以放心的用。”
  赵冠侯见丧事的仪仗,已经准备的颇有些样子,也对这些仆人的水平很满意,抽个冷子对邹秀荣道:“二嫂,贷款的事已经谈妥了。你待会和简森夫人把合同签了就好,还款期限五年,年息三厘,不要抵押物。明天就能去提款,陆续十天可以提取完毕。她还答应,帮你买一批机器,折算在贷款里,价格比外面还要便宜,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四弟……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邹秀荣也很激动,没想到,贷款的事,居然能以这么优惠的条件谈下来。她连忙跑过去,与简森夫人进了赵家的书房。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满脸绯红的邹秀荣从书房里出来,看着一身热孝的苏寒芝,心中暗道:妹子,这次是姐对不住你了。为了贷款的事,却是害你吃亏。只是这个情份,自己夫妻将来一定会报答。
  简森夫人这次的贷款,实际还是占了赵冠侯的便宜。她差点为之丢了性命的那份合同,实际就是她收购一家经营不善的洋行的契约,那家洋行已经破产,库房恰好存有一批没能卖出去的纺织设备。
  她现在转手,把这批设备卖给孟思远,价格上即使打了折扣,依旧大有赚头,同时又让赵冠侯这边不得不承担一个风险,堪称一举两得。邹秀荣听到了双方的借款条件后,在觉得匪夷所思之余,又大有歉意。这回也算明白,为什么赵冠侯不想见这个西洋女人了。如果因为自己的事,害的他和苏寒芝不能厮守,未免罪孽太重。
  为了表示歉意与感谢,她费了许多气力,为苏瞎子找了一口极好的金丝楠木棺材,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这种棺材一来价格昂贵,二来就是木料日渐稀少,往往有钱也买不到。上面的大漆足有一个铜钱厚,离的近了,能照出人影,只一摆出来,就让姜不倒赞叹“老苏有这么口棺材成殓,这辈子,也不算白活,找姑爷就得找冠侯这样的,只可惜了,他没福分了。”
  整个春节,赵家的气氛都不怎么样,别人在过年,他的家里却在忙着出殡。虽然那天晚上死的人不少,但是一般人家都是死了些下人仆役,至多是死个妾室偏房,死了也就是死了,给家属一些钱,不会闹出什么动静。
  赵冠侯这种死了老丈人,随后大肆铺张出殡的,稀少的很。丧事办的极大,官商黑白,皆有要人前来吊唁,苏瞎子生前绝不会想到,自己死时,居然能多了那么多有钱有势的朋友。
  其中像是混混们,大多是景仰赵冠侯的名声,而商人则是想着借赵冠侯,搭上简森夫人或是赛金花的关系,是以即使没什么交情的,也不会漏了人情。曹梦兰甚至停掉了自己的生意,在这个可以发大财的日子,跑到赵家来做管事,来赵家做帐房。让赵冠侯赚足面子同时,也让不少人对他们的关系大为怀疑。
  停灵的第二天,孟思远便风尘仆仆的赶了来,他到乡下收帐,回到家就从妻子那里知道了一切,随即便赶上门来。拉着赵冠侯到书房,脸上一脸的愧疚“我没想到,你和简森夫人的关系居然是这种。如果知道的话,我不会找她贷款的,不过你放心,必要的时候,我会把五窍珠卖掉,总之不能让你和寒芝离婚……”
  “她随便说说的,你别当真。”赵冠侯安慰着他“就算真还不上,她也不能逼我什么。所以,二哥别有压力,好好做你的生意。你是咱们津门的商界巨子,区区十几万银子,我想还难不住你。”
  孟思远摇摇头“过奖了。咱们的事,有时很难说。很多时候,我总觉得自己陷到迷魂阵里,明明走的路是对的,结果,却告诉我错了。包括做生意,也是这样。如果是在阿尔比昂,九记的经营模式,绝对不会是今天这种规模。”
  他诉说着收债上遇到的麻烦,以及官府方面来的阻力,明明自己手里有契约,却很难保证收到钱,费了许多周折,才算把债收上来。这是每年都有的事情,他已经习以为常,只是觉得这种生意模式,显然是错误的。
  正在两人说着闲话,外面曹仲昆与李秀山也赶了过来,二人进了门,先是关上了门,随后李秀山面露喜色道:“老四,我给你说个好事,元丰当出事了。”
  “元丰?我没注意他,这几天光忙和丧事的事,他们那边出什么事了?”
  曹仲昆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苏瞎子那人,死了也就臭块地,说句难听的,早就该死。要不是他,你至于费这么大劲才娶到弟妹么?为他忙和,不值得啊。这次的白事办的有点大,我看你的老本,都快花完了。你为了弟妹,还真舍得。好在元丰这一倒,你倒是可以补一补。”
  “这不算什么,男人为女人花点钱,天经地义。咱们先说说,元丰怎么倒的,他倒了,又怎么补到我身上?”
  李秀山掏出香烟,一人点上一支,然后他才说道:“还不是让人抢了?庞金标也不白给,其实也防着有变化,防营那天都出动了,可是没巡街,都守着他家的解库,却没想到,他手下的兵里有人哗变,也跟着难民一起抢东西,把当铺的库房砸开,连偷带烧,一扫而光。庞家这回,算是完蛋了。”
  这件事,细论起来,实际还是跟赵冠侯有关。他打点皮硝李以及给庆王送节敬,所费均大,后又购买军火,开支就更多。
  新军财政压力一大,就从旧军上动起了脑筋,防营的军饷,已经连续几个月未曾发放。即使到了过年,防营也只有半饷,士兵因为欠饷严重,终致哗变,参与到难民打抢的队伍中去。
  只是他们得意的时间也不长,刚刚抢了当铺时间不长,就遇到了前来弹压的新军士兵。持刀匪徒遇到持枪匪徒,顿时败下阵来,不但抢掠者非死即伤,就连那些脏物,也只是过过手,就成了新军的战利品。
  袁慰亭治军森严,战利品一律上交,而新军有军法有监督,也没人敢中饱,至于卷了东西走,当场就要掉脑袋。在这种情形下,元丰号的库房,差不多就挪到了新军的仓库里。
  “大人有话,被劫之物,一律发放归还。但是……”说到这里,李秀山拉了个长声“有些难以辨别失主的无主之物,自然任由新军处置了。当天晚上,那么多字画古董,天知道是谁的?自然,就只好由咱们处置。大人对下面最公道,知道大家过年不容易,尤其你家里又遭了难,更要弥补。这不,让我们过来,一是吊唁,第二,就是送些东西给你。”
  赵冠侯接过单子,只见上面计有字画五幅,珊瑚树三棵,大毛衣服两件。曹仲昆道:“东西交到了你的家人手里,全都入了库,至于所值多少,我也说不好。但是你这次花的够戗,有这笔钱,总算好过一些。我跟你说,这些东西,可是按着管带的标准分下来的,从这看来,你这次管一个营,是没跑了。”
  门外,苏寒芝原本跪在那里陪灵,见来了几位结拜兄长,便端了茶水,亲自送过来。却在门外把里面的对话听个分明,尤其听到花光了老底的词句,却是呆立当场,泪流满面。
  
  第127章 借将
  
  鞭炮声声,惊天动地。过年的时候,到处都是鞭炮声,这一带,就只有赵家这里是阵阵僧道番尼的颂经声以及各种乐器的合奏声。虽然不能停灵四十九天,但是十四天,总是要凑够的。
  赵冠侯白天应酬了一天,等到了深夜,终究熬不住,歪头睡了下去。苏寒芝悄悄的来到内宅,坐在丈夫身边,心里越发的不安,总觉得,自己亏欠他的越来越多。
  那位简森夫人来的很频繁,还送上了一万佛郎的支票,那差不多就是将近三千两银子,这可以看做大手笔了。尤其这次的丧事上,为了排场,开支巨大,这笔银子算是帮了大忙。
  可是看着她没事总在自己丈夫身边转来转去,苏寒芝心里,难免是有些伤感的。由于两人之间有商业往来,怕是有要事商谈,于这种事上,不敢干涉,只能默默的看着两人,用自己听不懂的卡佩语交谈。
  号称赛二爷的赛金花于应酬人情上很是来得,客人们被应付的很好,大家也愿意与她说话。按说能有这么个人物打理丧事,是主家的福分。可是她看赵冠侯的眼神,加上那一声声兄弟,简直媚到了骨头里,便是苏寒芝再木讷,也能明白这情义绝对不是什么结拜姐弟。
  终于到了出殡的日子,整个丧事算是划上了句号,出殡的排场,算是津门第一等的,便是那些名门巨贾,却也不过如此。当然,所费的银钱,也是令人咋舌。苏家是贫寒出身,并没有所谓的祖坟,好在孟家出面,帮他们买了一块地,而这又是一笔款。
  等到次日天明,赵冠侯终于坐下来算帐时,苏寒芝很有些愧疚的看着他“冠侯,这回把咱家的老底,都快掏空了。都是……你都是为了我……”
  赵冠侯放下算盘,轻轻的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说的什么话,我当初在小鞋坊,家无隔夜之粮,你也没嫌弃过我。现在再怎么难,难道会比那时候难么?总归是花钱解心疼,只要你心里舒服,花多少也没关系。再说,等你出了孝,就能把书稿拿到报社去,还是有收入的。”
  “可那点钱,连下人的开支都不够,要不然我们把下人都辞退了,再把房子卖了,还搬回去住。”
  “别傻了,那样很丢人的。那帮人,还不得笑话死你,再说,我们的生计,还没艰难到那地步。我们手里不是有几幅字画么,把它们卖了,就足够了。我已经托了简森夫人,把画送到香港的拍卖行去,看看能卖多少。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元丰当向来收当谨慎,不会随便的收假物件。再说,里面至少有一幅,是前宋皇室南渡之前的手笔,很值钱的。我等过几天,还要和简森夫人谈一笔大生意,大头帮二哥,咱自己也能落点。”
  听他又提起简森夫人,苏寒芝心内更觉凄苦,但还是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坐在他身边,陪他说着闲话,直到此时,赵宅里,方有一丝新年的温馨味道。
  等到出了十五,赵冠侯的假就满了,需得回到营里听用。火车上,简森夫人与他贴着坐下,自然的挎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嘿,这感觉真棒,我总觉得,这像是我们的蜜月旅行。那间乡下的别墅,很好么?”
  “之前袁大人的大太太就住那里,至少够安全。当然,你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毕竟你像个亚马逊女战士一样勇敢。只是我觉得,你没必要陪我到军营吧,我一到了那,就要忙着军队的事,没什么时间出来陪你。”
  “不,你把话说的太早了。”简森夫人促狭的一笑,“要不要跟我打个赌,你在短时间内,重点是陪着我,而不是陪着你的部队。相信我,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节约时间。你们的袁大人,一定不会急着让你去带兵,而是急着让你陪我。”
  新农镇,袁慰亭的签押房内,韩荣坐在正中,袁慰亭与徐菊人,则在两侧相陪。因为年前出现的津门难民之乱,王文召只一过了年,就把印交了出来,由韩荣接管。
  王文召本人,终究还是年老功高,加上人在保定,这事和他关系不是太大。并未降下什么责罚,只是转任军机大臣,不再统带北洋,韩荣则提前真除,做了大金国疆臣首领。
  津门官场上,一场动荡已经不可避免。朝廷已经下旨,津门知县许浩然军台效命,管带庞金标革职留任,原直隶布政使连降五级留任。新军方面,却因为处置得当,加上第一时间派兵保护租界,并未受到处。
  卡佩与阿尔比昂、普鲁士乃至比利时,都向金国提出交涉,需要金国就此事做出解决。好在金兵这次表现比教案那次要友善的多,那些洋人也知道,难民并非出自金兵唆使,也没得到金兵的偏袒,口气上,较之以往的冲突更为缓和。但是事关洋人,不管怎么缓和,大家也不敢掉以轻心。
  韩荣本来走到了疆臣头领,身上军机大臣的职位还在,是件极为得意之事,可是却赶上这么一个烂摊子,心情极是复杂。他看了看两人,长叹一声“容庵、卜五,我现在,却是有点羡慕燮老了。他这听不见的毛病,我看未必是坏事。因为他听不见,便不能去办洋务,也就不用和洋人打交道。这么一口黑锅,只好我顶起来,你们倒是说说,这事该怎么个解决?”
  “大帅,洋人素来野蛮成性,稍有小亏,便索重偿。这次死了人,受了辱,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算了。好在监狱里,我们抓了数百名难民,惩办凶手上,不至于有什么为难。至于其他……总是慰亭带兵无方,有负大帅重托,请大帅责罚。”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韩荣制止了袁慰亭“现在我们要想的是,善后。我这次来,是要跟你借大将一用的。非是有他在,这交涉才好办?”
  “新军将校,皆听从大帅调遣,何谈借字。但不知,您是要点谁的将?”
  “赵冠侯!”
  “洋务上的事,语言不通,便是一大短板。办交涉经过中间传译,总不免有隔靴搔痒之感。往往受制于通译,一二小人,便可挟持大员,这实在是误国误民。这次韩大帅借冠侯,便是仗着你洋文精熟,希望你能担起重担,为国出力。”
  赵冠侯刚到了营盘,就接了将令,随即被袁慰亭单独接见,将韩荣借将的事,当面对他说了。
  “我也知道,这担子不好担,朝廷里虽然办有译书局、同文馆,可是愿意出来挑担子做通事的人却不多。原因,大家都清楚,成亦无功,败则有过。话翻的重了,引起外交纠纷,罪责要自己承担。话说的轻了,事情办不成,上官还是要怪罪,是以没人愿意趟这混水。大家自己人,你若是也不想做这差事,我便帮你推了它。”
  “姐夫,大家自己人,您有心回护,我却不能让姐夫为难。韩大帅张了口,事情哪是那么容易挡下的,我便跟他跑这一趟,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以韩大帅的权柄,硬要从同文馆点将,也不是做不到。何况还有总办各国事务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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