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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军-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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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他们武器装备,后勤补给都不占优势,却可以凭借一腔热血战斗到底,而我们呢?江宁城池坚固,我们兵力也不比敌人为少,我就不明白,你们到底在怕什么?”
他的话,如同一顿密集的排枪,将会场所有都扫的无法开口。陈无为人称四捷,办报之时,就善于舌辩。此时得势不让人。
“第五镇南下之势已成,没有中途收兵的道理。就是我们与其求和成功,其部队不攻江宁,也不可能就地起义加入我们。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转攻安徽的淮上军,我们这不是以邻为壑?而其解决淮上军后,江西的同志,乃至湘鄂两省的同志都不可能安全,这个责任,又由谁来承担?再者,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果我们带头与北洋媾和,那么还谈什么士气,还谈什么战斗牺牲?这场仗不用打,我们就输定了!”
徐绍贞咳嗽一声“陈都督,你冷静一下,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我们现在还是应以保留实力,解决冯玉璋部为第一要务。而且江宁的长江天险,实际并不足恃。我们必须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如果第五镇登陆,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第五镇登陆,陈冷荷就更不能放。有她在我们手里,第五镇的进攻,就要有所顾忌。发炮轰击时,要考虑误伤,绝不敢把炮架在紫金山上朝城里乱轰。如果陈冷荷放掉,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轰击,千年古都,立为齑粉,这不更是帮了他们的大忙?陈冷荷一定要放,但不是现在放,松江有句话,光棍好做,过门难逃。我们和他,都需要一个过门,必须要与他打几战,让他见识到我们的厉害,接下来才可以谈判。谈到最后,人可以放掉,第五镇要么接受改编,要么退回山东,总之,不能让其成为我们的阻碍。到了那一步,才可以谈到放人,在那之前,绝对不能答应,谁提放人,谁就是大金派来的奸细!我们沪军,绝对不会答应!”
陈无为手下多有刺客力士,东南大有名气。他这话,暗含威胁之意,显然谁再提出释放陈冷荷,就可能遭遇暗杀。加之他的话不无道理,江宁本地商会头目,咨议局的议长等人,就算是想开口,也不知该说什么。
浙军司令朱端一摊手“既然话这样说,那就只好开打了,可是要打,总得有银子才行。部队没有开拔费,没有犒赏,这可怎么打仗?”
陈无为一笑“银子现在肯定是没有,但是也未必没有办法。”他拿起桌上的白纸,用鹅毛笔在上面写了‘十元’两字,随后朝桌上一摊。
“喏,盖上江宁都督府的大印,谁敢说,这不是钞票?在江宁流通,肯定没有问题。只要将来筹到银子,总是可以把这些白条兑现的。陈冷荷……她不把三百五十万两银子交出来,不能这么便宜了她!”
陈冷荷软禁的房间内,翁梅倩打发走了几个同来者,只自己陪着陈冷荷说话。眼看周围无人,她压低声音道:“赵太太,我跟你通个风色,你老公真的带着人来了。听说是第五镇还有第二协,上万的人马杀下来,威风大的很。你的苦日子,看来就要到头了,我们的交情……”
“我们的交情,不会到头的,翁姐对我的帮助,我一定会报答。”陈冷荷微笑着点头,心里生起丝丝甜意。自己的丈夫,带着过万虎贲,环甲持兵,来拯救自己,这不就是自己一直以来,想要的浪漫么?她身上的首饰没被夺去,这时,摘下了手上的金刚钻镯“这是卡佩皇帝拿破仑的皇后凯瑟琳戴过的,是我的结婚礼物,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翁梅倩虽然不知道拿破仑是何许人也,但是想来洋皇后用过的东西,总是不差。但还是强忍住将手镯接过的冲动,尴尬一笑,露出一口黄牙“赵太太,你太见外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可以不可以将来在你老公面前,给我老公美言几句,你也知道,这个世道么,人多留一条路,总是不错的……”
徐州城内,赵冠侯的部队在徐州车站下车,两江总督张仁骏,已经在这里等待多时。虽然他失去了防地,但是在徐州,依旧享受贵宾待遇。
张员部下的士兵,控制了徐州的城防和仓库,将这里作为临时的驻地使用。也正因为有这么一支作战单位入驻,安徽的葛明军并没敢对徐州采取军事行动。
张员搜刮有术,仓库里有大批的军事物资,粮草军需一应不缺。他虽然为人骄横,但是对赵冠侯这个额驸却是从骨子里敬服,见面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仓库做了移交。又道:“打江宁,我的兵可以当前锋!”
赵冠侯摇头道:“少轩,徐州也是个要地,也是我南征的兵站。你的兵在,可以镇住乱贼。你要是走了,徐州保不住,不是断了我军的归路?好好守在这,我要是不成,你得来帮我的忙。制军在哪,我去拜一拜。”
两下见面之后,张仁骏二目含泪,拉着赵冠侯的手,不胜唏嘘“冠侯,没想到你居然自己带了兵来,这就太好了。你的第五镇一到,我们就有指望了。我知道,失城是死罪。可是江宁将军铁宝臣这个旗人都逃了,我凭什么殉城?再说,瑞征是逃到松江,我好歹是撤到徐州,还想着收复失地,这也不能算错!”
赵冠侯点点头“这当然不算错,铁宝臣不是也退下来了么?要讲军法,先斩铁宝臣再说。”
“别提他了,铁宝臣已经回了京城,说是要向京里请罪,请个什么罪,这场乱子,本来就是他挤兑出来的……”
赵冠侯笑了笑,问张员道:“战事如何?”
“回大帅的话,浦口车站,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标下的部队,正在浦口车站设防,与葛明军接火。”
“好,我们到前线看一看,准备过江,反击江宁。”
葛明军驻守浦口车站的只有一个营,在张员手下防营二十个营头的反复冲击下,很快就一败涂地。车站一失,整个江宁江北区域,已经失去控制。起义部队只能控制江岸,加上江宁部队手上有一支规模中等的江防舰队,大小船只炮艇有十四艘,要想过江,也极困难。
张员看着江水,颇有些发愁“这些水师叛变,着实可恶,咱们就算可以搜集到一些鱼船,也没法对抗炮艇……”
“没关系,事实上需要担心水面安全的是葛明军,不是我们。你看,我们的船,不是已经来了么?”
第484章 攻城攻心
下关码头处,负责防卫的是浙军朱端部下辖的一个营。这次的作战命令,是由陈无为发布的,越过了林树庆,也没经过徐绍贞的同意。在浙苏联军内部,很是掀起了一波风浪。
但是陈无为的代币方法,至少目前解决了各部经费不足的问题。那种盖印纸币不能购买洋人的军火,从百姓手里购买粮食、副食则没有问题。靠着这些纸币,部队暂时可以不用挨饿。谁掌握了后勤补给,谁就掌握了部队,在当下,谁能给部队发军饷,部队就服从于谁,这也是最为现实的事情。
朱端这个营,算是他的基本部队,很听他的指挥,其与参谋长吕公望,采办了一批肉食,送到了驻地,接着两人带了几个护兵去视察阵地。
这一营的阵地布置的不错,如果金兵登陆的话,一个营,起码可以顶住敌人五个营的进攻。江上还有反正的江防营舰队支持,守几天不成问题。
吕公望放下望远镜,点起了一支烟“介人兄,你这个老光复会,在兴中会眼里,果然是不受欢迎。把下关这个地方,安排给了我们来守,胜固然无功,败就要有罪,是个第一等的苦差事。如果鲁军攻打江宁,肯定不会是坐民船,咱们的部队缺乏重火力,一共只有两门二磅炮,对于江面形成不了威胁。他如果用舰炮来轰,大家就要吃炮弹了。”
朱端苦笑一声“可不是,陶先生在松江,和那位一绑都督(陈无为绰号)别苗头,大家争都督印,我这个光复会成员,自然就是他的眼中钉。他担心我们这几千人成为陶先生的助力,巴不得我们死光才好。葛明八字还没一撇,自己人之间就开始了算计,真是让人心寒。”
吕公望道:“你要小心一点,部队由于迟迟得不到款,人心很有些不稳,而且对于第五镇,大家普遍有一种畏惧心理。跟他们作战,都没什么信心,我有点担心士气……”
“你以为我不担心么?”朱端吐了个烟圈,叹了口气“会操时我们南军可是在第五镇手上吃过大亏的,当时我们的狼狈样子,现在还记的很清楚。第五镇有实战经验,打过哥萨克,打过铁勒人。跟我们这些只有训练,没有实战的部队,是不一样的。真打起来,我也没有什么信心,现在所希望的,就是这道天险了……”
两人皆知,守江必守淮,现在这种守法,实际天险也不足以凭借。最好的办法,就是反守为攻,主动出击,过江作战,向敌人发起挑战。
可是目前联军的士气不高,又缺乏军饷,这主动出击的命令,落到哪支部队身上,哪支部队都不愿意去,是以这个盘算,说了也等于没说。
就在这时,朱端忽然一推吕公望“老吕你听,是不是开炮了?”
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回答,两人已经听到了,江面上响起隆隆炮声,吕公望大吃一惊“这不是山东的部队,他们没有炮艇……这种炮声,是阿尔比昂的长江舰队!糟糕,怎么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两人站在高处,举起望远镜看过去,只见隶属葛明军正府的长江舰队,此时已经仓皇的败退下来。
再高丽海战失败之后,金国的海军,始终没能振兴起来。只有长江有一些内河兵船,假想敌,也只是走私贩和盐枭。这些木船的体积小,炮火也弱,用以对付北洋陆军勉强可用,但是与泰西强国的偏师交战,则力有未逮。
这些一些战舰已经被打着了火,船上的旗帜已经落下来,没命似的逃亡。他们没有退到下关,而是沿着长江败下去,向镇江方向败退。
随后,就见阿尔比昂舰队,以及数艘同属葛明军的江防军舰,已经向下关方向行驶来。阿尔比昂军舰上的大炮,已经开始瞄准浙军的阵地。随即,就有人挑着白旗,下来向浙军发出通告。
“命令贵军于二十分钟内,交出防地,退回城内,否则,阿尔比昂舰队将对贵军展开军事行动。”
谈判者面无表情的宣布了命令,转身就走,朱端急道:“等一等!你们不是说严守中立么,这种行径,与贵国的外交口径有冲突,我们将保留抗议的权力。”
“悉听尊便!”使者能说汉语,冷冷的回答了一声,带着一小队护兵转身就走,与他同来的,是原本江防舰队中,苏锐号炮艇的管带余化蛟。
听船名,就知道这是归属江苏的船只,管带是浙江人,与朱端算是大同乡。这时故意落后几步,对朱端小声道:“这次赵冠侯送了洋舰长十万块听说还有两件古董,阿尔比昂的长江舰队司令被收买了,又有他们本国的命令,决心对我们不利。江防舰队一交手就垮台,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聪明,要紧投诚,就像楚扬号那管带一样,性命都得丢。”
朱端问道:“你们投诚,不怕杀头?”
“没关系。你老兄晓得,我也是门槛里的人,与他都是漕帮子弟,手下留情,不会丢性命。他许下了,我们只要带着船到山东,他还要对我们有保举重用。大家是同乡,我说一句话,你不要见怪。我知道你是光复会的人,与我们门槛里的不一样,可是你总得为弟兄们想想。这些洋人的舰炮轰起来,你的阵地如何招架的住?到时候让弟兄们做炮灰,为陈无为挡炮弹,这划不来啊。”
朱端沉默片刻,问道:“第五镇的情形怎么样,比张员的辫子兵如何?”
“完全不能放在一起比。第五镇的表现,就像是洋兵一样,人多枪好,大炮很多。那些战马,都是泰西的大洋马,一看就是好货色。而且这些兵很守规矩,连洋人对他们的印象也不错。”
朱端点头道:“我明白了,要我投降是不可能的,我不会做半吊子。不过,下关的阵地我既然守不住,就不想多造成伤亡。老兄跟赵冠侯那里通个消息,给我半个小时,我立刻退兵。”
“好说,只要退兵就好。老兄,我还要请教你一件事,赵宫保的姨太太,情形怎么样?”
“还好,松江的豹子头陪着她,还有一干白相人嫂嫂在,外人近不得身。她的人缘不错,为了她,沪军内部差点内讧,徐总司令对她也很关照,不许有人轻薄。现在她除了不能自由外,其他与做客无异,希望宫保,也能够卖个交情。”
等到这名管带退到江上,朱端与吕公望紧急磋商,都觉得,退兵已经是不可避免了。除非江宁城内另有安排,否则凭借一营兵,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舰炮轰击。江面上,却又有人拿起扩音喇叭,向下关阵地大喊道:“浙军弟兄们听着,我们是山东第五镇,赵冠侯赵大帅的部下。我们这里每月的军饷是四两五,每年发十四个月军饷,五天吃一次肉,每月都有白面可以吃,受了伤有药费,还有荣军农场,残废的可以在里面拿干饷。弟兄们愿意投过来的,每人先发一个月的军饷,拖枪过来的,发两个月军饷……”
这样的喊话,在江面上持续的轰过来,威力却比阿尔比昂人的榴霰弹更大,管带汤锦连忙来找朱端“总司令,您必须想个办法,弟兄们有很多不是咱们的会员,跟着起义,是因为朝廷减饷,外加是大家都反了,他们也跟着反。现在听到这待遇,不少人都活动心了,我手下一个哨官来问我,我们是不是也能保证做到,这让我怎么说?”
浙江虽然是东南财富之地,可是浙军的待遇也到不了这一步,朱端摇摇头“我们现在再打,怕是真的顶不住,赶紧交出阵地,先回城再说。”
这支基本部队原本有五百人,等到二十三分钟后,浙军交出阵地时,所余只有不到三百,其余的人,大半徒手投奔,少数拖枪投奔,归顺到了第五镇。大军登陆,也因此变的无比顺畅。
工兵先行搭建浮桥,随后大部队自小艇、浮桥,开始抢占码头,连带码头内停泊的十余艘大船,也被一体征用。等到下午三时许,整个第五镇与第二混成协,已经全数渡过,占领下关码头。
赵冠侯骑在自己的泰西骏马上,用望远镜看着江宁,冷笑道:“长江天堑,不一样拦不住人么?只要我想来,就没什么拦的住我。我倒要看看,失去天险之后的南军,又有什么屏障。”
邹秀荣的马术,虽然不能与之相比,但是也能骑马,她催马赶上来,拉住赵冠侯“老四,你等一下,二嫂知道你动了火,我也拦不住你,但是你要答应二嫂一件事,否则我不会让你过去。”
“二嫂请讲。”
“你打江宁可以,但是你的部队可以进城,辫子兵不能进。张员这个人倒行逆施,胡作非为,他的辫子兵军纪奇劣。原本他们驻防江宁,还不敢太过分。现在江宁失守,他们复夺江宁,这里就从驻地,变成了夺回之地,只要一句三天不封刀,城内的父老乡亲,尤其是女人,都要遭殃,你能不能答应我……”
赵冠侯点点头“二嫂你这一点尽管放心,我来只是为了救冷荷,不是为了杀人害命,更不是为了害老百姓。我们第五镇,保证秋毫无犯,不伤黎民,不害妇女。我带了宪兵营来的,谁敢为非作歹,他们立刻就会执行纪律。”
邹秀荣放心的长出口气“有你这个保障,我就放心了,我建议你制作一些横幅,向城内做说明,安定人心。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把这些东西送进城里,你这样做,冷荷也会高兴的。”
由于此次是程月随军,任升为代表的淮军系,全都觉得有面子,自己家的小姐受宠,自己这些兵自然就有前途,作战很是积极。任升主动讨令道:“大帅,攻打天保城,就交给我们第九协来吧。当初平长毛的时候,合肥相公让功,把江宁留给曾九帅打,我们淮军没能捞上机会。整个淮军,都以此事为憾,我爹到死都没闭上眼。今天,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淮军的手段。用不着打一年半载,就能把这里拿下来。”
赵冠侯笑了笑“任升,天保城可是个险地,又是个大炮垒。虽然这次因为会操,把南军的火炮快枪,都集中到北方,但是这种炮垒上的要塞炮没有动,你不怕?”
“马革裹尸,为男儿最佳归宿。大帅尽管放心,卑职一定完成任务!”
赵冠侯拿出金表,看了看时间“这样吧,现在全军造饭,傍晚准备,夜里发动攻击。我要看看,你们夜战的水平。等吃过饭,我们先把他们的门旗拔了,给里面的人传个信,告诉他们,我们来了!”
他的命令传达不久,江宁城内,一支小规模的马队冲出来,人数不过十余人,打着白旗,一见就知是谈判的队伍。
为首的是个三十几岁,五短身材的汉子。一身直贡缎面长袍,外面罩了两件六合同春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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