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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晚明-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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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王化成的到来。
一切严阵以待。蒋焕成下去摆放水师阵势的同时，南门城墙上面的官兵，也开始忙碌，将炮弹装填进入炮膛，准备接战。
寒风呼啸，坐在城墙上面的袁继咸一直在等候着王化成。
一片快马飞速而来，进入吊桥，马匹上的骑兵，手中拿起令旗，嘴中大喊。
“报”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响起后，骑兵快速来到袁继咸面前拱手说道：“报督师，叛军水师距离我军还有三里。”
三里路，也就是不到两公里了。听到这话的袁继咸站了起来，看了一下悬挂在城墙上的军旗，随后拿起望远镜，看着远处长江上游的山坳处。
他知道，左良玉的水师，现在距离哪里，已经没有多远。
大概一刻钟后，袁继咸总算见到，一艘大型战船，正往下游飘来，而后面，密密麻麻的。跟随了大量战船。
这些战船，两艘一排，正动用风帆，快速冲刺过来。
“准备战斗。”啪的一声放下望远镜，袁继咸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第二百二十三章 水军交战
袁继咸的迎战命令刚刚下达，南城墙上的士兵，开始一阵忙碌。
城墙上的盾牌手，开始向前，为炮兵遮挡到时候弓箭的射击，而弓箭手，也开始点燃火箭。准备发射。
与此同时，蒋焕成带领的太湖水师，已经调转船头，将船舷的火炮全部对准过来的叛军水师。
咚咚咚
战鼓轰鸣。叛军水师总兵战船上，身穿铠甲的王化成露出一丝冷笑。
刚才他看了一下，九江城外的太湖水师，丝毫就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拿点水师力量，还不够自己塞牙缝的。
“准备迎战。全军出动。”放下望远镜的王化成对身边拿起令旗的副将开口说道。
副将接到命令，开始对准桅杆上面的士兵晃动手中红色的令旗。
桅杆上面的水兵，见到下面信号后，将一杆硕大的大明军旗开始来回晃动。
在后面的各舰看到发出全军进攻的信号，也开始变换阵形。
后面的转船，开始全部前进，和位于前面的两艘战船保持平衡。
五艘战船，开始齐头并进。对横摆在不远处的太湖水师冲杀过去。
近了，越来越近了，站在战船上的蒋焕成眯起眼睛，一直在计算着双方的距离。
两百米
一百五十米
刷的一声，腰间的宝剑一瞬间被蒋焕成拔了出来，宝剑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刺眼的寒光。
猛的将手中宝剑往前面一指。蒋焕成冷冷眯起眼睛后看了一下身边的副将：“开炮。”
轰
轰轰轰船舷的五门火炮，甚至临时从舰首推过来的火炮，开始发出轰鸣，
炮弹如同雨点一般的往叛军战船砸了过去。
一百五十米的距离，这正是红衣大炮的射程。
江面上，一下冒出十几米高的冲天水柱。在叛军前方不到十几米的地方，形成一到水墙。
而就在蒋焕成下令开火的同时，王化成也下达了攻击命令，下令摆放在船头的火炮开炮还击。
整个江面，一下炮声隆隆。水面如同煮沸一样，开始冒出水柱。
哗啦啦被炮弹溅起的水滴落如到甲板上，将正在甲板上的士兵全部淋湿。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没有叫冷。都在快速的在打出炮弹后，装填炮弹。
生死关头，没有什么比性命重要，而要获得生存的机会，只有打败对方，才能够活下去。
“放。”蒋焕成再一次的下达炮击。
第二轮火炮开始射击。
这一次，对面叛军的一艘战船，在也没有得到上天的保护，居然被三发炮弹击中。
炮弹爆炸，当即将上面的十几个水兵给炸得飞了起来，随后掉落在冰冷的江水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消失在水面。
“弓箭手准备。”
太近了，双方的转船现在已经不到一百三十米了。蒋焕成知道如果全靠火炮，已经无法抵挡对方的进攻，因此他赶紧下令，让弓箭手准备射击。
刷站在甲板上的水兵弓箭手开始将弓箭上弦。拉满弓。准备射击。
咕咕咕一阵声音响起，安装在舰船上的弓弩开始转动，这种弓弩，可不是用来射人的，而是用来射击战船的，他的箭头上面，绑上了火箭，一点燃射出，只要射中战船，就算是神仙都拔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火箭爆炸。
“放。”蒋焕成猛的挥动一下手臂。
刷刷刷弓箭手松开弓弦。开始将手中的弓箭射了出去。
波的一声船舷巨大的弓弩开始射出长达两米多长的箭支。
箭支夹带着一种刺耳的尖叫，快速在水面飞行。
啊凄凉的惨叫声能够清楚的听到。
这是第一轮弓箭，射中了敌人。
“妈的。”叛军战船上，王化成咒骂了一声，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小看了太湖水师。
本来以为，自己齐头并进，只要用舰首的两门火炮，然后对敌人射击，随后利用速度冲上去于太湖水师肉搏，就能够轻松的解决战斗，可是现在，他却发现，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刚才，两支弓弩箭支直接射向了自己右边的一中型战船，这战船原本就已经受到了损伤，这下更是被炸的七零八落眼看就要沉没的危险。
一旦这战船沉没。就会堵塞航道，自己五艘战船，只能够有四艘。
而且，对方的弓箭手实在太多，自己的弓箭手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压制，谁叫自己用舰首对敌，根本站不下。
“加速，加速，冲上去，肉搏。”王化成大声叫喊，他也只能有这样的办法，忍受敌人疯狂的弓箭射击带来的伤害，冲破这层火力网，随后和敌人船舷交战，展开肉搏。
弓箭手依旧在射击。火炮依旧在轰鸣，然而叛军的战船，依旧在逼近。
督师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下令开炮？”站在船舷的蒋焕成一脸疑惑的看了一下南门。他发现，城门上丝毫没有任何的动静。
督师，你要在不下令炮击，属下的水师，今个可是要交代在这里了看了一下的蒋焕成在心中暗暗叫苦。
“报，总兵大人，敌人距离太近，估计要肉搏接战。”旁边的副将看到对面的战船越来越近，顿时大声叫到。
什么？听到这话的蒋焕成来不及去怨恨南门上面的袁继咸，而是扭头观察正面的情况。
谁说不是，现在敌军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一百米，估计在等一分钟左右，人家就从过来了。
不能让战船靠近，自己现在是横向摆开阵列，一旦对方撞击，能够将自己的战船撕裂成为粉碎。
“放桅杆。蒋焕成想了一下，大声命令。
大明水师的桅杆，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它的桅杆，能够放下来，随后作为一种巨大的长矛来使用，用来刺穿敌人船舷以及甲板。
吱嘎吱嘎接到命令的水手，开始将耸立在云霄的桅杆放下，长长的桅杆，如同长矛一样，突出前方二十几米，冒出尖锐的尖刺，冷冷的看着正冲杀过来的敌人舰船。
来吧，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蒋焕成皱起眉头，看着已经快要冲撞过来的叛军战船，心中坚定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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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小胜一场
站在舰首的蒋焕成知道，绝对不能让敌人的舰船冲杀过来，不然自己的战船，将会在一瞬间给对方撞断。他只能下令，全部战船放下桅杆。
用桅杆来承受敌人舰船冲击。
卡卡卡密密麻麻如同长枪一样的桅杆，开始全部平放下来，对准冲过来的叛军水师。
“蒋焕成，我草尼玛。”同样站在战船上的叛军水师提督王化成气得在战船上破口大骂。
对方突然来这么一手，自己的水师要是还冲过去，定然会被尖锐的桅杆刺的个透心凉。
“减速”咒骂一阵，暴跳如雷的王化成开始下令减速。
“放风帆，放风帆。”叛军水师开始手忙脚乱，想要控制航行速度。
开玩笑，这个时候放风帆，来不及了，毕竟寒风呼啸，战船想要在风帆驱动下控制速度，恐怕还没有那么简单。
“为什么还不减速。”王化成见到自己的战船速度还是那么的快速往对方的桅杆上面冲刺，顿时大声问道。
“报大人，风帆虽然已经放下，但是速度不减。”副将有些慌张的说道。
日，听到这话的王化成下了一跳，随后低头沉思抓住旁边的护栏后阴沉的说道：“准备承受撞击。”
“准备承受撞击。”副将得到命令，开始撕心裂肺的大声叫喊。
呼呼呼令旗晃动，当先的五艘战船的士兵，开始丢开一切，抓住一切能够抓的东西，开始准备承受马上到来的撞击。
砰一阵剧烈的颤抖，拉住护栏的王化成能够清楚的见到，桅杆正在刺穿甲板底部，并且在捣毁战船里面的一切。
吱嘎又是一声，另外的一根桅杆也撞了进来。
哎呀王化成能够清楚的听到，下面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喊，他知道，下面的官兵，一定是有人让尖锐的桅杆给撞击横扫。
砰巨大的撞击，让站在舰首的蒋焕成往后退了两步。
虽然说自己的桅杆将敌人的转船撞破，但是因为巨大的冲力，自己的战船，也被往后面推动将近五十米。
一个站不稳，蒋焕成一下子倒在地上。
“总兵。”几个副将慌忙将蒋焕成从甲板上拉扯了起来。
“继续射击。”爬起来的蒋焕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盔。这是一个机会，自己战船的桅杆已经将前面的战船刺穿，他们现在只能让自己宰割。
“放。”
轰轰轰红衣大炮开始再次轰鸣，炙热的炮弹夹带着寒风，快速的往已经被受到重创的叛军战船砸了过去。
砰砰火光开始在敌人战船上爆炸。
而同时，弓箭手也开始玩命的将弓箭射击到了敌人舰船上面。
犹如人间地狱一样，到处都是凄凉的惨叫声。
砰又是一阵的撞击。这一次，王化成没有站稳，一下子给摔倒在甲板上。
他明白，这他么的时候后面的战船控制不下来速度，给撞一起了。
督师大人，你要是在不趁这个机会开炮，卑职可是真顶不住了。站在战船上的蒋焕成见到自己的战船已经在发出一阵阵撕裂的响声，他知道，战船承受撞击，已经到了极限，要是在这么下去，估计在等几分钟，战船桅杆那就全部给撞废。然后翻过去撞击自己身后的战船。
九江府南门。
袁继咸从开战开始一直就在观察着双方的情况。
刚才，他身边的副将催了自己好几次请求开炮，自己都隐忍不发。
他有自己的考虑，自己只有五门火炮，而且那个时候江面战船虽然多，但是空隙很大，自己的炮弹，根本取不了任何的作用。
但是现在，他见到，叛军的战船，跟下饺子一样的撞击到了一起。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传令，炮兵集中火力，给老夫狠狠打击敌人战船密集处。”加到机会已经到来，袁继咸刷的一声拔出宝剑，对准了已经撞成一团的叛军战船发出命令。
轰轰轰
早就已经憋了一肚子气的南门炮兵，开始点燃引线，将炮弹打了出去。
南门是水城。这里距离江面不过也就是三十几米而已，将炮弹送入到江面，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铺天盖地的炮弹，开始如同冰雹一样的往叛军战船砸去。
没有一颗浪费的，全部炮弹准备的落入到敌人战船上面，将敌人的转船砸碎，开始撕裂。
“战船漏水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站在战船舰首的王化成听到这个事情，慌忙回头一看，之间船舱里面的士兵，正脸色煞白的冲了上来。
他们的衣服，已经湿漉漉的在滴水，这定然是刚才南城墙的炮击，把战船给砸穿了。
“慌什么。”见到自己身边的士兵出现慌乱，王化成大喝一声。
本来就慌乱的士兵听到这一声大喝，顿时吓得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的看着王化成。
败了。自己这一仗可是败了，心中虽然已经明确的知道，今天是败的一塌糊涂，但是王化成，还是冷静的说道：“后队变前队，撤。”
呜呜呜呜呜呜凄凉的号角声开始传动在江面上。
后面的叛军战船，听到这个声音，开始奋力的晃动战船，逆流而行，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所有人，立即撤离漏水战船。转移其余安全船只上。“下达完撤退命令，王化成当即再次下达丢弃战船的命令。
他心中清楚，这五艘战船，自己只能丢弃，
这些战船，现在都让太湖水师的桅杆撞破，如果戴上他们撤退，那就是一个累赘，自己就无法逃脱，他要用这五艘战船，组成障碍物，让太湖水师无法追击。
“报敌人逃窜。”站在甲板上的副将看了一下情况，对站在舰首一动不动的蒋焕成说道。
蒋焕成听到这话，当即抬起头看了一下，的确，他见到，王化成的水师，已经开始撤退。
无法追击，蒋焕成也知道，现在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追击的条件。
战船，被面前的五艘叛军损坏的战船，拦截了追击的道路。
第二百二十五章 抽调山东兵马回援
袁继咸让自己给他调动援军，可是现在，自己哪里还有什么援军。朱由菘听到马士英说九江方面要援军，他心中顿时就不停的嘀咕。
朱由菘也是有些无奈。他的确没有兵马可以调动。
原本到是还有四镇兵马在周围驻扎，可是现在，四镇兵马，已经大量北调进入山东河南。目前，自己在南京就只有一万多京城三营兵马，但是这不能调动，他需要防卫南京，而庐州到是有兵马，可是那也需要防御，毕竟左良玉要是进攻庐州，自己拿什么抵抗。
援兵援兵，我去哪里调动，听完马士英说完，朱由菘叹息了一口气，他现在才发现，自己偌大一个皇帝，居然找不到军队派遣到前线。
“陛下，可以立即下令，让山东济南史可法立即调兵勤王。”在一边的钱谦益想了一下后说道。
自己已经下令了，如果快的话，这两天，史可法已经能够收到消息，然而，九江危及，自己总不能等史可法调兵在来九江，如果那样，恐怕九江城早就破了。
“传旨卢九德，京城三营抽出一个营兵马，立即前往九江。”朱由菘低头想了一下，随后下达一个他并不愿意下达的命令。
京城三营，自己最后的防御南京的部队，如果不是九江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援军，自己是断然不会让京城三营出动，但是现在，朱由菘也只能让京城三营出动。
“微臣遵旨。”马士英和钱谦益对望一眼，随后转身退了下去。
看着马士英和钱谦益出去，朱由菘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一边的陈诚见到朱由菘有些疲惫，赶紧跑到一边将一杯茶水递给了朱由菘。
朱由菘接了过来，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清醒一下子疲惫的身体，这才看了一下面前的陈诚后缓缓的问道：“查出来这一次还有多少人跟随左良玉的没有？”
左良玉起兵武昌后，朱由菘当即就感觉到，如果没有南京方面的人通风报信的话，就算借他十个胆子，左良玉也不敢反叛，但是，左良玉反了，而且就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自己兵力全部北占领河南山东的档口给反了。这让朱由菘感觉到，南京一定有内鬼。
陈诚一直在亲自负责这个事情的调查，现在听到朱由菘这么一说，陈诚微微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上前说道：“皇上，现在还没有消息。”
“查，给我查，不管是谁，只要跟左良玉方面有来往的，都给我记下，等我完成了这个事情，再给他们算账。”朱由菘闭上眼睛，有些无奈的说道。
自己这一次，可是让左良玉给逼的。哎，想到左良玉，朱由菘心中都是一阵疼。
山东。济南城。
大明军旗再一次飘扬在城墙上，身穿铠甲的明军，再一次威武的站在城墙上。摸摸注视着远方的道路。
哗哗哗一阵铁甲声响起，几个身穿总兵铠甲的军人从台阶上走了上来，来到城墙上眺望远方。
当先一个人，有些发白的胡须。身披黑色披风，头戴头盔，身穿熟铁甲。腰间悬挂一把宝剑，这人，正是奉命从扬州调往济南，总督济南军政的史可法，而在他旁边，一个四十多岁人，身穿总兵军服，静静站在一边，那个人身材魁梧，有些微胖，那正是四镇之一的总兵蒋先一。
蒋先一原本驻扎扬州。朱由菘和朝廷商议结束后，蒋先一也一同带领大军，前往济南，镇守济南。
“刘泽清和刘良佐这段时间有什么情况？”站在城墙上面的史可法看了一下站在身边蒋先一。
蒋先一听到史可法询问自己，当即想了一下后说道：“督师，一切正常，目前并没有什么不妥指出，他们进入各自驻地后，就没有做任何的动静。”
嗯，听到蒋先一的说话，史可法点了点头。
史可法清楚的知道，自己来济南是为了什么。
当初临走之前，朱由菘曾经召见过自己，并且告诉自己，自己来济南，一是要防御黄河天险，而另外一个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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