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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晚明-第3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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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四章 故意让你知道
这样的事情，除了自己去能够办理到之外，当朝，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完成，就算是自己的皇后过去，也不可能完成，只有自己亲自过去。
危险，当然是危险一点，然而自己并不是去抗洪，而是去视察工作，去看看百姓，分一下救灾物资而已，更何况，到时候自己身边都有大量禁卫军被护卫在身边，根本不能出事。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你去准备准备，对了，皇后和李香君这一次跟随朕一同去，让他们两准备一下，一旦物资什么的准备完毕，咱们就立即出。”朱由菘看了下面前的陈诚道。
皇后是仪表天下，虽然不管政务，但是却也是能够去看看。同时做出一定的表率，不说什么去看病人，但是去粥什么的事情，也是能够完成。
至于朝中事物，也只能让内阁和议政处暂时先管理一段时间，反正没有自己在，他们依旧是能够运转整个大明帝国的政务系统。
“明白了。”陈诚应了声，迅退出书房，分别来到后宫找到了皇后黎秀以及李香君，通报皇帝的意思。
两人接到消息后，也开始准备不提。
福州，朱聿健唐王府，自从和郑芝龙商议不在这个时候对朱由检起兵后，心中虽然有太多的无奈，但是只能是忍耐下去。
这几日来，心中的不稳定已经平静下来，每日在自己的王府中，欣赏一番歌舞，时不时的调戏一下自己宫中的婢女，这小日子过得，也算是其乐融融。
今日中午，闲来无聊的朱聿健让管家叫来了戏班，在自己的后堂中搭建起了戏台，而他却带上自己的夫人，在后院中看戏。
戏曲很好看，起码朱聿健烦闷的心也算是有所放松，居然露出不少的笑意。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朱聿健稍微扭头，管家已经走到自己跟前。
看管家的脸色，似乎有一丝的不快。
“王爷，出事了。”管家压低声音，低头附耳在朱聿健身边道。
朱聿健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管家，对于他的话有些不明所以。
“松江府那边来消息，登州水师四艘大型战船和七艘中型战船抵达松江府，另外，武昌方面一万6军，在长江水师的运输下，抵达松江府。”管家只能再次无奈道。
慌忙制止管家说下去，朱聿健从椅子上站起来，指了下前院中的书房方向道：“哪里说。”
这里人多眼杂，虽然说自己的家丁，那都是严格挑选的，但是情报署的人可谓是无孔不入，在这里讨论，很有可能被泄密，去书房中，相对安全不少。
管家会意，跟随在朱聿健身后，来到了书房当中。
进入书房，朱聿健回到椅子上后就开口问道：“怎么回事？”
管家伸出手来，将一份书信递给面前的朱聿健，朱聿健看了过去后，也就大概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淮河决堤，朱聿健抽调各地兵马前往抗击洪水，而在北面防御清军金州水师的登州水师，也奉命调动一部分战船前往松江府。而武昌府的兵马，也是因为这样，才调动到了松江府。
”对方调动的6军是什么兵马？”朱聿健似乎有些感觉到事情并不是表面的这么简单，抬头问道面前的管家。
管家低头沉思片刻后道：“步兵五千。骑兵五千，全副武装，另外似乎还有五十门火炮。”
欲盖弥彰，听到这的朱聿健冷哼一声看向管家道：“去让郑芝龙来这里一趟。”
哼，你这个小阴谋也实在是太明显了，难道真的就以为，大明就你如此聪明嘛，既然你是调动兵力抗淮安府的洪水，为何却让6军带上火炮，有毛病嘛，难不成，要带上火炮去对抗洪水不成，朱由菘，你也实在是太小看我了。等管家出去，朱聿健拿起手中的文书想道。
心中的自信，朱聿健淡定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他为自己识破朱由菘的阴谋感觉到满意。
两杯茶水下肚子，在稍微等候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外面就传来脚步。
朱聿健抬头透过窗户看了过去，身穿一套灰白色长袍的郑芝龙，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进入到了院落中。
朱聿健从椅子上站起来，等郑芝龙进入书房后，他随即拿起桌子上的书信后递给面前的郑芝龙道：“你看看这封书信。”
郑芝龙来的时候，管家已经大概给他说了一个大概，因此他已经稍微有些明白朱聿健找自己来的意思，在加上有这封书信，郑芝龙看了下去后当即道：“朱由菘这是在欲盖弥彰啊。”
嗯，朱聿健微微点头道：“他也太小看我们了。”
郑芝龙微微颔点头，不过他始终感觉到事情恐怕不是自己的人调查出来的，应该来说，是朱由菘就是要让福建这边知道他的用意。
“王爷，恐怕朱由菘是在提醒我们，而并不是因为泄露了火炮的问题。”想了片刻的郑芝龙道。
哦，朱聿健眯起眼睛看着郑芝龙。
郑芝龙见到朱聿健不明白，随即拱手道：“王爷，朱由菘调动兵力的时候，一向就十分谨慎，部队行军中，火炮什么的都是盖上了布匹，探子根本无法靠近侦查，然而这一次，我们居然能准确的知道火炮的数量，这难道不可疑嘛。”
这个？朱由菘陷入沉思当中。
听郑芝龙这么一说，他也想起来，朱由菘这个人，做事情十分的隐蔽，怎么可能在这次事情上出现这么大的漏洞。
沉思片刻，朱聿健稍微抬起头后看着面前的郑芝龙道：“你的意思是，朱由菘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的。”
难道不是嘛。淮河决堤，洪水泛滥，朱由菘在南京周围的兵力已经调动到了淮安府，南京空虚，朱由菘知道这边不稳定，定然会从登州调动水师过来的同时，从内地调动兵马进入到南京附近，一旦生什么问题，登州水师随时都能够将兵马运输到预定地点。郑芝龙心中肯定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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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五章 心急如焚的于成龙
郑芝龙心中沉思到这里，随即拱手对朱聿健道：“很有肯能。”
朱聿健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出现。
他没有想到，朱由菘居然如此的厉害，居然早就有了后手，幸好这一次，自己没有起兵，不然武昌的兵马紧随其后就会在登州水师的护送下，从福建任何一个地方登陆。
自己在福建本来就有些得不到什么人心，如果让明军登陆，那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
“看来咱们是小看朱由菘了。他早局知道我们要干什么，因此做出了部署，也幸好我们没有在这个时候起兵，不然大祸临头了。”朱聿健沉思片刻无奈道。
郑芝龙微微颔首点头，朱聿健这话算是说到了正点上，也幸好，福建兵力并没有在这个时候进攻，不然周围的明军，估计现在都已经出现在了福建腹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
“王爷，咱们当前，只有耐心等待，绝对不能有任何异动，朱由菘这次肯定知道我们会做出什么，因此一定下达了军令，一旦我们有什么不良举动，那么前线的军官很有可能会对我们展开进攻。”郑芝龙想了下，提出一个十分不好预想。
“你说的对，我们当前绝对不能让朱由菘感觉到任何不满意。”朱聿健慌忙点头道。
真他么的阴险，示意郑芝龙出去后，朱聿健郁闷的坐在椅子上。
本来以为，自己是看出了他的阴谋，然而谁想到。朱由菘是明目张胆的警告自己，根本就不担心自己。
难道说他真的就这样的厉害，玩弄人这么轻松，朱聿健皱眉颓废的在椅子上想到。
不管是玩弄人也好，还是阴险狡诈也好，此刻的朱由菘，根本就听不到朱聿健那心中的质问，现在，他正在做最后的出发准备，今日中午，阎应元汇报，所有物资已经装运到了登州水师派遣过来的七艘战船上，如今船队正在码头等候，一旦自己上去后，就立即开船。
这几天，朱由菘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安排下去，也一直在等候消息，听说一切已经准备完毕，朱由菘随即就下令让陈诚去通知皇后到御书房来，随即前往码头，汇合已经到码头的李香君，然后前往淮安府。
朱由菘今日穿了一套白色的长袍后打扮完毕，他扭头看到陈诚还站在边上，开口道：“你去看看皇后，让她多带点衣服就是了，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带，咱们这次是去救灾的，不是去旅游的。”
陈诚微微点头，慌忙走出御书房。
大概过了一杯茶水的时间，陈诚再次来到朱由菘面前道：“皇上，皇后已经准备完毕了，你看我们现在是不是出发了可以。”
朱由菘抬头看了一下时辰，现在大概是中午十分，算起来，也是可以出发的时间。
“嗯，出发吧，阎应元还在码头等我们，淮安那边情况十分严重，咱们不能让那边百姓等候太久的时间。”朱由菘说完，立即当先走出书房。
来到外面，和黎秀汇合后，朱由菘在十几个侍卫的护卫下，出了皇宫。然后来到码头。
码头边上，七艘战船已经装载完毕物资，正停靠在码头上，而阎应元李香君，已经在码头上恭敬等候着自己。
“让你们久等了。”朱由菘笑着道：“一切都准备完毕了吧。”
阎应元拱手道：“皇上，根据你的意思，一切都已经准完毕，军医一共三百五十五人，药材，食物帐篷已经全部装载完毕，随时能够出发。”
朱由菘认真听完阎应元的话后随即微微点头道：“那我们就走吧，多耽搁一刻钟，百姓在那边就要多遭罪一次。”
说完，朱由菘当先踏上踏板，来到战船上。
一阵轻微晃动，战船还是顺流一下，七艘战船，装运着大量救灾物资，开始前往淮安府。
“陈诚，给于成龙发出消息了嘛？”在甲板上沉思片刻的朱由菘抬头问道跟随在自己身边的陈诚。
陈诚微微颔首点头拱手弯腰：“皇上，已经发出了。”
淮安府，因为处于淮河边缘，这一次算是重点的防御洪水的方向，不过，因为淮安城相对较高，目前并没有受到洪水的影响，只是周围的几个县，相继出现被洪水淹没的情况。
淮安府大堂，本来就十分消瘦的于成龙，看起来似乎又要比平常消瘦不少。
自从他来到淮安府以来，每日只能休息不到三个时辰的时间，就要开始工作。
洪水说来就来，于成龙好歹算是在每个地方洪水到来的时候，好歹算是将百姓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然而，还不曾等候自己松懈下来。好好休息一下，紧随其后，安置百姓的地方却传来更加严重的消息，因为一直来阴雨不断，在加上帐篷方面严重不足，百姓已经出现了发烧。咳嗽等现象。
虽然说自己已经下令让各地立即将储备的帐篷和药材拿出来，却是杯水车薪，只能是解决了一部分百姓的需要。
焦虑之下，于成龙不得已，只能上报朱由菘，还往朱由菘看在百姓的份上，能够抽调一批物资出来救济。
但是他同时也知道，那些物资，是皇上要用来对付北伐的，一般都不会轻易的抽到出来。
也不知道，皇上究竟安排没有啊站在大堂中的于成龙叹息一口气在心中想到。
自从自己发出紧急文书后，他在也没有受到任何南京方面的消息。他也不知道，究竟皇上，是不是调动了物资。
烦闷。担忧，在于成龙脑海中不停的转动。
哒哒哒。。。。。。。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于成龙扭头看了过去，自己带出来的饿管家玉林已经来到自己跟前。
“老爷，南京紧急飞鸽传书。”玉林走到于成龙面前，递上一个小小的竹筒。
这竹筒，还是崭新的，应该时候新砍伐不久的竹子制作而成。
总算是有消息了，于成龙叹息一口气，赶紧的取过竹筒，取出里面的纸条看了过去。
第八百八十六章 淮河泛滥百姓遭殃
啪，于成龙放下手中的纸条，嘴唇稍微颤抖起来。
在边上的玉林见于成龙如此激动，心中紧张一下，上前一步疑惑道：“老爷，难道皇上没有发出救灾的物资嘛？”
于成龙并不没有说话，依旧是站在哪里，一动不动。
玉林似乎感觉到皇帝根本就没有发出东西，嘟嚷道：“目前几十万百姓在受苦受难，皇上一直以来，都是爱民如子的，为什么这一次，他居然如此狠心呢。”
“玉林，住嘴。”于成龙见自己的管家说朱由菘坏话，当即阻止了玉林。
“老爷，你这是？”见于成龙这时候又一次恢复过来了平静。玉林有些吃惊的再次道。
于成龙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纸条递给玉林后有些激动道：“皇上不但发出了救灾的物资，更是亲自来到了这里，准备视察。”
啊。。。。。。
玉林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他根本不敢相信，皇帝会亲自来到这里。这里目前虽然还算是安全，但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问题，而皇帝这个时候来这里，那可是危险重重的。
“皇上在信中说，物资方面，目前最多能到达淮安府码头，因此让我们派人等候。”于成龙指了下玉林道：“你立即去传达我的命令，所有衙役，青壮年百姓，在码头边等候，一旦见到救灾船只，务必不要慌乱，给皇上不好的印象。
命令很快传达了下去，百姓听说皇帝亲自来看自己，一个个激动的眼泪汪汪的，不少上了年纪的老人，也跟随在身后，来到码头边，他们到是背不动什么东西，也就是为了看看皇帝。
此刻，在路途中的朱由菘根本就不知道，在淮安府，将近七八万的百姓，正在眼巴巴的等候着他
天气已经晴朗了，看起来，今年梅雨的季节，似乎也会渐渐停止下来。
京杭大运河，自从隋朝杨广皇帝修建这套运河到现在，各朝各代，依旧还在使用，曾经，这条运河，也是南边将税收什么的运输到京城北京的航线之一。
北京被清军占领后，这条运河也几乎失去了作用，原本繁忙的航线，到现在也算是凋落下来，曾经繁忙的大运河，到现在，只能是孤孤单单的见到一些不大的渔船或者是商船而已，看不到原来那种船只遮挡河面的情况。
七艘战船，因为担心淮河水位会突然下降的问题，因此使用的都是小型战船。
虽然是小型战船，但是装载能力却十分强悍，七艘战船，装载完毕所有的物资，还能有剩余。。
第一艘战船上，帆布已经将整个物资遮盖起来，身穿一声淡白色长袍的朱由菘，在黎秀的陪伴下，看着远处的夕阳发呆。
哒哒哒。。。。。。。。
两人的默默不语，让这里十分宁静，这后面传来的脚步声，也是如此的清脆。
朱由菘和黎秀转身看了过去，阎应元已经走了过来。
“皇上，在往前面三十里，基要到达大运河和淮河的交接了，哪里水流目前十分湍急，你看是不是先进入船舱等过了哪里在出来。”阎应元指了下远处浑浊的河面道。
朱由菘并没有想用自己的生命来看玩笑，见远处那水流，他稍微点头，搀扶着黎秀，就进入到了船舱中。
一阵的颤抖，战船似乎在吃力的左右摆动，这种现象大概持续了将近十几分钟后，就停止了下来。
“刚才是怎么了？”李香君和黎秀脸色苍白的问道面前的朱由菘。
朱由菘也不明白，正要出去询问，关闭的房门，已经传来敲门声。
“进来。”朱由菘指了下外面道。
哗啦，战船因为空间的关系，并没有设置那种拉开的门，而是左右推动。
房门推开，朱由菘就见阎应元和陈诚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全是一脸担忧的神色。
“刚才是怎么回事？”朱由菘指了下阎应元。
阎应元有些紧张的拱手道：“皇上，刚才战船在通过交叉口，因为水流的问题，战船出现摆动，惊扰到皇上，还请皇上赎罪。”
有什么罪？朱由菘挥挥手道：“别一天就请罪请罪的，没有罪过哪里来的罪，走，你们都跟我出去看看。”
朱由菘当先走出船舱，这已经是到了淮河，淮河主流目前是洪水最严重的一段，他就要看看，老天爷将自己折磨成为了什么样子。
出了船舱，引入眼帘的，全是滚滚如同黄沙一般的河水。
河面上，不时出现一层旋涡，旋涡夹带着从上游冲下来的树枝或者是树叶，不到片刻的时间就被吸入到了河底中，好久都不曾出来。
远处，原本的岸边已经消失不见，到处都是洪水，原本种植在两边的树木现在已经是被，甚至一些树木现在已经完全被洪水吹倒在了地面。
“皇上。”黎秀突然拉扯了下朱由菘，双手也突然用力，朱由菘虽然感觉到有些疼痛，但是并没有责怪黎秀，而是顺着黎秀的手看了过去。
远处的河面，出现了两具身穿灰色衣服的百姓尸体，那尸体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天，已经发白，顺着河水迅速往下面飘动过去。
正常现象，这不是在后世，后世能够迅速的阻止人力物力，对落水的百姓进行援救。这是在明代，交通并不十分完善，跟没有什么冲锋艇什么的，很多都要靠人来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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