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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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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殿下,书函上有什么······知院的字眼。”

  “阿剌知院!”朱祁铭脑中顿时闪过一系列疑问。也先、脱脱不花、阿剌知院三者之间是各有活动区域,还是混杂在一起?阿剌知院在也先与脱脱不花的对峙中平衡分量如何?三者对大明的态度究竟怎样?弄清这些问题,似乎比一场胜战更加重要!

  一旁的赵岗依然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难以自拔,“殿下,这场胜战一气呵成,干脆利索,鞑贼根本就无还手之力,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方才看着还凶神恶煞的贼人转眼就成了刀下鬼,痛快!

  ”

  朱祁铭却显得十分冷静,“大胜固然可喜,但对方是轻骑兵,咱们以众击寡,又侥幸偷袭得手,如此而已,万不可因一仗而轻敌!它日遭遇也先的精锐重装骑兵,若敌我双方人数相当,在驰驱中对攻,咱们未必占得了什么便宜,唯有拼死血战一途可走。”

  赵岗仍在开怀大笑,唐戟则想起了正事,“殿下,是否就地宿营?”

  朱祁铭一怔。不知为何,他这些日子总在为独石堡方向出乎异常的平静而感到不安,那里才是鞑贼重兵入寇的首选之地,快三年了,恰恰是独石堡那边无贼人犯境的传闻,这不能不令人生疑。

  “在此歇息半个时辰,而后连夜返回营地!”

  ······

  凛冽的寒风肆虐京城半月之久,终于捎来了零零星星的雪花,飞雪入地即化,入水即逝,只有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才为零星的雪花张开了收容的怀抱。世人若有闲心凝目打量室外的世界,便能发现不知不觉间,屋顶、草地上已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白色。

  此刻,少年天子正坐在武英殿的御座上,望着门外屋顶的那层白色出神。

  皇上的情绪颇为低落。杨士奇总在托病告假,杨荣惯于保持沉默,因此,少年天子虽无亲政之名,却有了亲政之实。可是,当最初的热情淡去后,皇上发现,直接与一帮心眼比网眼还多的老臣打交道,那分不堪与无奈,并不是一个少年所能够忍受得了的。

  皇上梦想着像汉武帝那样,建不世武功,正好瓦剌可堪扮演匈奴那样的角色。但几番试探之后,他领教了百官的“太极”功夫,宫中经筵突然换上了司马光的内容,而司马光对汉武帝的恶评简直令人为之咋舌,百官此举的用意如何,恐怕连傻子都会猜出数分!他终于意识到,想要就那份雄心勃勃的计划与百官达成共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要做好与瓦剌决一死战的准备,必须暗中展开举国动员,于短短数年内,完成人、财、物的高效配置,并断然扭转有利于瓦剌的被动战略局面,此举必然导致大明与瓦剌的紧张关系不断升级,这要有一颗无比强大的心脏来承受,很显然,少年天子的心脏还不够强大。

  皇上熟读史书,知道从赵武灵

  王胡服骑射开始,到汉武帝、唐太宗,只要华夏政权坚定了与外敌决一雌雄的意志,还从未有过失败的先例,反倒是宋代的妥协退让开了中国被外族整体灭国的先例。但他毕竟年少,要想思维完全不被别人牵着走,这很难。

  偏偏这个时候,缅甸那边有个叫思任发的家伙学着他老子思伦发的样子,不奉诏,不服大明的管治,此时朝中大臣倒是同仇敌忾,鲜有反对声音,主流意见相当一致,那就是重兵进剿思任发。说到底,这不过是欺弱畏强的短视之举罢了!

  准确地讲,思任发所在的地方叫麓川平缅军民宣慰司,是大明的藩属国。思任发在那里一跳三尺高,使使性子,只能损及大明的颜面,却根本无法危及大明的生存,只须另立诸多头目,分而治之就行了,料思任发也翻不起三尺高的浪来。大明的辅佐大臣倒好,放着瓦剌这个心腹巨患不管,却从正统四年开始,鼓动少年天子派重兵进剿思任发,这一巨大的战略失误自然要算在杨士奇、杨荣的头上。

  要想在大片大片的蛮荒之地捉住思任发,这无异于是大海捞针,偏偏大明的辅佐大臣喜欢玩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也不心疼银子了,数十万大军长年奔波于云南与缅甸之间,致使大军疲惫,国库空虚,再想对瓦剌用强,已是力不能支了。

  悲催的是,八年征讨之后,大明竟以惨淡收局,面子没挽回,里子丢了一大片。

  此刻,文武百官齐聚武英殿,正是为了第二次征讨思任发而廷议。

  少年天子有些茫然,心中想着瓦剌这个心腹巨患,耳中听着百官的谏言,一番纠结之后,终于咬牙发出了谕令:“命定远伯薛贵为征蛮将军,内官曹吉祥监军务,行在兵部尚书王骥提督军务,侍郎徐晞督军饷,明年开春后进剿逆贼!”

  朝中有少数有识之士是不赞成这场并无实际意义的战争的,不愿见到大明在错误的战略道路上越滑越远,但他们人微言轻,只能暗自叹息。

  突然,殿外远远传来内侍的通报声:“捷报,北境大捷,越王大捷!”

  报捷声愈来愈近,就在君臣大感诧异之际,金英入内禀道:“陛下,监军太监商怀英求见。”

  “传!”皇上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为之一亮。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期待无声

  商怀英入内,快步至御座前行大礼,“启禀陛下,越王于北境两次截击鞑贼,共斩首一百一十五级,未放跑一名鞑贼。”

  皇上直直地站起身来,满脸的喜色中夹杂着一丝疑惑,良久后才说了句“平身”。

  殿中百官更是齐齐一震,就见许多人在茫然对眼,那分疑惑全写在脸上,显得十分的夸张,如突然见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

  “越王带去的亲卫军、越府护卫军还剩多少?”行在兵部尚书王骥茫然道。

  商怀英望了王骥一眼,转向皇上道:“启禀陛下,亲卫军、越府护卫军战殁七人,另有十余人受伤。”

  什么!仅死七人?于久经沙场的王骥而言,亲卫军、护卫军战损交换比如此低,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当年他率大军征剿已成惊弓之鸟的鞑靼余部时,那分血腥依然历历在目,明军死伤惨重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稍楞片刻,王骥脸上泛起由衷的欣慰之色,“陛下圣明!”

  “陛下圣明!”百官齐齐躬身道。

  少年天子首次在社稷大事上乾纲独断,其圣明之处已得到了完美的印证,皇上自然是喜不自胜。不过,瓦剌不可战胜的神话已被打破,这让他忽然淡忘了进剿思任发一事,心思全落在了瓦剌头上,蛰伏的豪情被重新唤醒。“越王未班师,是想再度奏凯么?”

  “陛下圣明!”商怀英躬身道:“陛下,只是越王那边粮草不济,还请陛下下旨调度。”

  “此事不难,保安州那边粮草充足。”皇上缓步走下御台,“哦,亲卫军战绩如何?”

  “启禀陛下,千户蒋乙率众斩杀鞑贼五人,副千户赵岗率众斩杀二十一名鞑贼。”

  皇上微微一愣,旋即开怀大笑。

  征讨思任发的战争史称“麓川之役”,此刻,这场备受后世诟病的无聊之战突然被皇上搁置在一边,对此,文武百官作声不得,王振却选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陛下,去年黔国公率云南大军进剿思任发贼众,让贼首侥幸脱逃,殊为可惜。而今陛下亲自点兵点将,定能毕其功于一役,让思任发伏法。”

  王振的心思不难理解:大明要想振军出境重创瓦剌大军,此事难度极大,而征讨思任发这样东躲西藏的流寇则不难,一旦获胜,便能彰显天子的文治武功,且胜利的荣耀全归天子所独有,并无一个亲王从中分辉,故而麓川之役的军事意义不大,政治意义却不容小视。

  许多史官都有刻意丑化宦官之嫌,后人须客观甄别史料,方能对许多历史事件作出合乎逻辑的梳理。就拿王振来说吧,他身为天子家奴,自然是护主心切,预政的初衷或许源于对天子的一片忠诚。至于权势熏天之后,私欲随即泛滥,只能另当别论,内臣与外臣莫不如此。

  皇上似乎接受到了王振的忠诚,深望王振一眼,“先生,此事不急。”

  先生?就见百

  官中有人暗自撇嘴。

  那边沉默已久的杨溥将头伸向一脸落寞的杨荣耳边,叫上了他的字,“勉仁兄,越王带着五百亲卫军,还有一个商怀英,换作是别人,能防范周全已是难得,而越王不止于此,把各怀其心的人捏在一起,力气全用在一致对外上,就凭这分才智,也该让你、我二人由衷地叹服。”举目看向王振,将语音降得极低,“眼前的这位心眼太多,又把心思用在了百官头上,他才是真正难以对付的人。”

  杨荣淡然看了杨溥一眼,举步朝皇上那边走去,临行前似乎还轻轻甩了一下衣袖。

  “陛下,臣请致仕。”

  殿中洋溢着浓浓的喜气,故而杨荣的贸然请辞极不应景,皇上闻言一愣,缓缓道:“杨卿乃朕的股肱之臣,辅政多年,劳苦功高,朕若有疏失,杨卿不妨直言,何故弃朕而去?”

  杨荣微微垂首,目光倏然一亮,旋即趋于黯淡,屈膝跪于地上,“臣叩谢陛下垂怜之恩。臣离乡多年,久未回还,臣恳请回乡扫墓祭祖,望陛下恩准。”

  皇上扶起杨荣,眼中带分笑意,脸色却显得淡然,“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既如此,朕岂能枉顾卿之厚德?准奏!”

  王振朝杨荣投来意味复杂的一瞥,在杨荣陛辞后默默走出武英殿的那一瞬间,百官纷纷扭头望向杨荣脑后透着沧桑的几缕散发,片刻后,门外已是漫天飞雪,掩住了一个踽踽独行的背影,似在宣告一个时代的正式终结。

  ······

  厚厚的积雪铺满大地,隐去了一切尖锐的棱角,即便是刀削般的断崖顶上,那层覆雪也呈现出平缓的弧度,经阳光一照,白晃晃的一片,衬得天空更加蔚蓝。

  “石峰,你慢点,等等本王!”

  朱祁铭策马疾驰,身边的王烈兴奋得哟呵呵叫了几嗓子,眼眸中亮着两点雪色。

  “殿下,那是一只傻狍子,它耐力不够,多半会被石峰逮住。”

  “傻狍子?为何叫它傻狍子?”

  “狍子好奇心极重,若猎人一击不中让狍子逃走,过后狍子必返回原地看个究竟,易遭猎人伏击,真是好奇心害死狍子!”

  “哟嚯嚯!”前方数丈远处,石峰大声吆喝着,一手牵着马缰,一手举弓挥舞。

  十余丈远处,那只狂奔的狍子猛然停了下来,回头看向石峰,眼中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浑然一副呆萌萌的神态。

  还不快跑,傻瓜!朱祁铭方要发声,却见狍子嗷叫一声,转身再次狂奔起来。

  “石峰,有种你就别放箭!”见石峰正在弯弓搭箭,朱祁铭急道。

  石峰扭头匆匆回望一眼,待转视前方时,狍子忽然变向,石峰略显沮丧地卸了手上的劲力。

  “殿下,多日不见荤腥,今日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只活物,小的可不敢放了它。”

  话音未落,石峰便瞅准时

  机,再次弯弓引箭。

  忽见狍子一头钻进积雪里,除了头外,身子全露在外面。这一幕让朱祁铭吃了一惊。

  石峰降下马速,缓驰靠近狍子,放下弓箭,似在为射杀或擒获而犯难。

  后面嘀嗒的蹄声响个不停,王烈转眼间就到了石峰身边,“石峰,莫非你也变成了傻狍子?再不动手,小心它缓过劲来溜走!”

  石峰举弓正待发力,却见朱祁铭快马赶到,一只手按住了石峰的弓箭,“罢了,咱们出营只为瞧个新鲜,如今新鲜瞧够了,还不赶紧回去!”

  “殿下,您不想吃肉?”王烈诧异地道,身子随马的缓步而在轻轻摇晃。

  “想,本王想吃狼肉,就怕你们逮不住!”朱祁铭扫了二人一眼,掉转马头,回首道:“还迟疑什么?小心警讯传来,误了战机!”

  得地一声,朱祁铭策动战马。“可惜!”石峰、王烈二人朝狍子投去不舍的一瞥,不情不愿地策马跟了过去。

  “哟呵呵!”朱祁铭学着石峰、王烈的样子,兴奋地吆喝声,刺目的阳光让他微微眯上了眼睛。

  “哟呵呵!”

  石峰、王烈二人的和声惊动了远处林中的宿鸟,但见几点黑影在空中掠过。

  在离营地数十丈远的地方,朱祁铭一眼瞧见前方旌旗招展,一溜的马车缓缓驰来。

  朱祁铭一阵加速疾驰,随即降下马速,翻身下马,将马缰扔给身后的王烈。

  王烈眯着眼望向车队,“送粮草都打着一溜的旗号,好大的排场!”

  “以旌旗造势,一看就知是卫所军的做派,哼,尽玩虚把式!”石峰最后一个下马,似乎还在为一顿到手的美味无端溜走而沮丧。

  “殿下!”

  朱祁铭循声望去,见那边商怀英离了车队,策马疾驰而来。

  “殿下。”商怀英翻身下马,脚在雪地上一滑,打了个趔趄,脸上却满是笑容,并无半分的慌张。“皇上下令从保安州那边调来了充足的粮草,但雪路难行,洒家来迟了一步。”

  “有劳商公公。”

  朱祁铭招呼一声,就见许多士兵朝这边奔了过来。

  “殿下,洒家带来了足足五车猪肉,还有五车羊肉!”商怀英忽地拔高了声调,故意吊人胃口似的。

  但闻一阵咕噜声传来,不消说,肯定是亲卫军、护卫军在咽口水。

  “五车猪肉?五车羊肉?那还不得堆成一座小山!咱们每日一碗肉都管够!”

  众人的欢呼声响成了一片。

  “这是皇上的厚赏,回京后另有重赏!”商怀英冲众人鼓动几句,转身来到朱祁铭身边低声道:“殿下,洒家听说第二次征讨思任发的战事即将发动。”扭头张望一番,“皇上好像有些犹豫。”

  朱祁铭一怔,不禁扭头北望,远方或许正对着令他日思夜想的独石堡!

  

第一百四十二章 军营琐事

  朱祁铭吩咐唐戟、蒋乙、赵岗三人负责接收粮草,他自己则叫上商怀英,急急返回营地。

  顺着简易石阶,登上矮丘,进入营房,就见两名近侍护卫燃起炭火后躬身退去。

  脱下披风,随手扔在榻上,朱祁铭在炭盆前落座,“商公公请坐。”

  商怀英也不客气,但入座后不敢离火盆太近,且大半个屁股悬在凳面之外,只能算是半坐。

  望着炭火,朱祁铭眼中有反光闪动,“皇上问过鞑贼的身份吗?”

  士兵自己烧制的木炭质量太次,盆中忽地腾起一股浓烟,顺风飘到位于下风处的商怀英身边,商怀英顿时被呛得咳了几声,等浓烟稍稍淡去后,商怀英眼眶都湿了。

  “咳!殿下,廷议过后皇上又召见了洒家,皇上问及鞑贼的身份,洒家便说他们是阿剌知院手下的轻装骑兵。咳咳咳······”

  火盆中呼的一声,窜起一束火苗,随着炭火越烧越旺,浓烟总算彻底散去。商怀英掏出一方巾帕飞快地擦拭眼角,随即迅速将巾帕收入袖中。“皇上还问过有无也先重装骑兵的踪迹。”

  “重装骑兵。”朱祁铭喃喃自语一声,旋即站起身来,“大雪要是迟来一月该有多好!如今大雪封山,鞑贼入寇恐怕要等到明年融雪时节。哦,麓川那边定于何时开战?”

  商怀英起身肃立,“听人说,皇上本已谕令正月间开战,但听到殿下的捷报后,便按下南边的战事,像忘了似的。”

  朱祁铭走到窗前,凭窗远眺,“正月,正月?等到十日之假过后,已是正月底。唉,但愿明年的早春是个暖春!”

  “听殿下话里的意思,莫非皇上在等殿下击败入寇的也先重装骑兵?可是谁知他们是否入寇,何时入寇?”

  朱祁铭转身回到火盆前入座,冲商怀英笑笑,只回了他半截话:“瓦剌舒服日子过得太久了,人口孳长过盛,衣食不周,能捱到明年融雪时分已是不易。鞑贼入寇多半会选在融雪时节,早了,天堑无涯;晚了,他们等不起!”

  商怀英似有所悟,“哦,殿下,行在兵部尚书王骥大人特意让洒家给殿下捎话,他说,据边报所示,入冬后也先大部人马应在宣府之北驻扎,请殿下小心防范。”

  朱祁铭目光一亮,“好!王大人真是有心之人!等来年开春后鞑贼入寇时,本王击败瓦剌最精锐的重装骑兵,便能测试出方方面面的反应。”

  商怀英略一凝思,旋即摇摇头,“殿下,这边的战事与麓川那边的征讨有关么?”

  朱祁铭脸色一沉,目光转趋黯淡。“麓川那边的战事一旦开打,必将旷日持久,到时候大明只能向瓦剌示好,以稳住瓦剌。可是,瓦剌才是我大明的心腹巨患!”

  商怀英再次摇头,“洒家还是不太明白。罢了,当年随先帝出征,洒家不过是凭着一身骑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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