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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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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剌还无力深寇我大明,社稷可以安然无虞。即便日后瓦剌贸然进犯京师,只须坚壁清野,固守京城,瓦剌人也必定无功而返。”

  又是坚壁清野!杨荣的固执令人诧异。且不说杨荣对未来形势的预判充满了书呆子似的幻想,单说他话里话外对边民的漠视,就与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仁德主张大相径庭。

  这很容易让人想起八十余年后,嘉靖年间的另一个历史名人严嵩。严嵩在面对鞑贼入寇时,说过一句常被人有意无意忽略掉的名言——

  “饱自去”!

  什么意思?就是不必理会鞑贼,由着他们,掳掠够了,鞑贼自会离去!

  严嵩的这一策略在多大程度上反应了士大夫的整体心态,后人难以妄下定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京城以北无数的黎民苍生在严嵩眼里,就是一道可让鞑贼退兵的祭品!

  悲哀!

  翻开正统朝的历史,不难发现,对百姓最具仁德之心的并非那些饱读圣贤书的重臣,而是此刻坐在御座上、读书不算多的正统皇帝,他每闻百姓受灾受难的讯息之后,都会难过得不行,茶饭不思,甚至会独自垂泪。正统皇帝一生并无大的作为,还宠幸奸佞,杀害功臣,倍受后人诟病,但在对待黎明百姓这件事上,他真的有一颗仁者之心!

  “料鞑贼入寇京师,靠坚壁清野可退敌的,实属谬论!”朱祁铭忿然出班,他似乎被某些人的冷酷彻底激怒了,不再有半分的紧张感,他决意将庙堂之上的老生常谈击个粉碎!“陛下,持此谬论者,其心可诛!”

  咦!

  听见熟悉的惊咦声又在耳边响起,朱祁铭意识到,庙堂之上的风云已在悄然翻卷。众人先前吃

  惊的表情恰恰流露出了他们的真实心态,此刻个个姿容严整,这反而是一种假象。众人必定在暗暗期待好戏上演。

  连杨士奇都猛然醒过神来,惊讶地张大了双眼。

  朱祁铭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他神色从容,眼波徐徐流转,宛若一名骤然降临的国士,哪还有半分少儿的稚嫩之态!

  “大明在京城坚壁清野,这对瓦剌而言,有何损害?攻城属于下策,瓦剌不必攻城,他们大可在北境肆意劫掠,既无损,又可满载而归,如此好事,岂容错失!鞑贼必定去而复来,再次择机入寇京师,然后虚晃一枪,劫掠个盆满钵满,引兵退去。如此一来,反反复复,不出三年,我大明的北境还会有人烟么?茫茫北境成了无人区,京城就成了边城,到了那时,我大明的国都还能定在北京么?届时只怕要学宋之南渡,划江而治了!”

  “嗡”的一声,雍肃殿里顿时炸了锅,片刻之后,就见驸马都尉井源、石璟率先站了出来。

  “陛下,臣以为,越王之言甚是有理。”

  然后都督们出班,“陛下,臣等附议。”

  人的思维极易进入盲区,以前坚壁清野一说之所以成为满朝公认的真理,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更有思考深度的智者,当新的智者出现之后,原先所谓的共识便立马归零,而真理瞬间成了谬论。

  杨荣很自负,但他蓦然发现,与朱祁铭的见识一比,他的主张显得多么浅薄!羞耻的滋味很不好受,杨荣不能奢望阁僚会为他提供火力支援,因为坚壁清野一说已被彻底击碎,再纠缠此事实属不智,于是,他迅速把议题切换到了一个更加关键的问题上。

  “越王这是在耸人听闻!越王何以断定瓦剌必将进犯大明?何以断定大明与瓦剌必有一战?”

  众人刷的把目光齐齐投向朱祁铭,连御座上的天子也是如此。

  至关重要的雷霆一击的机会就这样悄然来临了,朱祁铭略一凝思,启齿时已是云淡风轻。

  “瓦剌已在进犯大明,只是杨阁老视而不见而已!关西七卫本是我大明的羁縻之地,如今已被瓦剌渗透;在东边,密云与辽东之间的兀良哈三卫也是我大明的藩属地,如今遭瓦剌胁迫,我大明的藩屏就这样被瓦剌一步步蚕食鲸吞,可是,衮衮诸公就是视而不见!瓦剌还向西进犯亦力把里、撒马尔罕,它们都是大明的友邦;向东进犯女真诸部,那是我大明的藩国。照此势头,若听任其便,用不了多久,瓦剌人恐怕会饮马鸭绿江,窥伺朝鲜。”

  “等藩屏被一一解除之后,瓦剌必定会策马南望,兵锋直指大明!”

  “嗡”的一声,雍肃殿内再次炸了锅。

  人们总是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而朱祁铭方才一番言论不啻醍醐灌顶,将梦境击碎,仿佛在提醒众人:抛弃幻想,面对现实吧!

  

第一百二十六章 国运

  杨荣脸上不再有半分的威严,相反,他的眼色渐趋茫然,扭扭脖子,似要做最后的抗争。

  “这些年,大明与瓦剌周旋交涉,还是极有成效的,瓦剌并未将事情做绝,在胁迫关西七卫与兀良哈三卫时,屡受大明规劝而收手,越王不可罔顾事实!”

  “完全是自欺欺人之谈!”朱祁铭盯着杨荣,语气决然:“请问杨阁老,这些年关西七卫和兀良哈三卫与我大明渐行渐远,与瓦剌愈走愈近,这是事实,您能否认么?不能,当然不能!多年以来是瓦剌在我大明的家门口闹事,而非我大明在找瓦剌的麻烦,大明与自己的藩邦龃龉不断,而瓦剌作为局外者反倒成功地涉足到了我大明的藩地,俨然成了当局者,大明哪还有半分的上国威仪!大明被动至此,全拜朝中重臣误国所赐!该担首责的正是您这个擅边务的杨阁老!”

  杨荣猛然一震,而殿中众人再次发出一声惊咦。

  廷议至此,辩论似乎无关个人恩怨,而是只涉大明何去何从,一旁押着大明的国运!

  “凡事都须考虑后果!越王是想让大明与瓦剌彻底撕破脸么?”杨士奇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振作精神,终于开了口。

  “杨元辅何以断定瓦剌胆敢翻脸?”想承平之时的文官心理抗压能力大多极差,一有风吹草动,就担心闹得不可收拾,只盼着早早息事宁人,认软服输,殊不知瓦剌何尝不是颇为忌惮?博弈对赌时一方若意志不坚定,肯定会被另一方加以利用,进而被人反复消遣、勒索。

  想到这里,朱祁铭故意加重了语气:“这些年大明的退让换来的却是瓦剌的步步紧逼!瓦剌经年累月侵蚀我大明的藩地不说,还屡屡陈兵宣府、大同之北,给大明施加压力,观今宜鉴古,请杨元辅对照历史殷鉴细察,试问,长此以往,大明会有何后果?”

  很不幸,古代中国总在重复历史的悲剧,当某个强悍的邻邦给华夏大地持续施加压力时,华夏政权的朝政会日趋内敛,因朝廷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地方官员协助其强化社会控制,故而对地方官员的胡作非为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为地方苛政买单,时日一久,必激起民变,内乱一生,外患必至!

  这是血淋淋的历史教训!

  不待杨士奇作答,朱祁铭慨然道:“我大明岂能任由瓦剌施压?最有效的策略就是断然反击!不必开战,只需反过来给瓦剌施压即可。瓦剌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只要施加的压力足够大,到时候生内乱的必是瓦剌,而非我大明!”

  “越王此言何意?”左都督毛福寿插嘴道。

  “瓦剌大事全由太师脱欢操控,脱欢死后,其子也先继位,瓦剌汗脱脱不花不愿再做傀儡,一心想做个名副其实的大汗,故而与也先不和,而在脱脱不花与也先的对峙中,还有个第三方势力——阿剌知院。这三者之间

  时常勾心斗角,之所以尚未内讧,皆因大明给瓦剌输利太多,三者联合可各自大获其利。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旦断其财路,无需大明出兵,瓦剌自会土崩瓦解!”

  杨荣眼中精光一闪,“越王何以详知边务?”

  何以详知边务?朱祁铭一凛,蓦然陷入恍惚之中。

  辩论时丝毫不落下风,却在题外被人掐住了脖子,还是大意!

  ······

  巳正时分,天气渐趋暖和。吕希眉头紧锁,快步来到庆元殿门前。

  殿中传来一阵清丽的琴声,琴曲是,时而激昂,时而婉约,让吕希的愁绪渐渐散尽。

  驻足聆听良久,直到曲终时,吕希才举步进入殿中。

  余音尚在绕梁,就见吕夕谣款款起身施礼,吕希摆摆手,示意吕夕谣坐下。

  “你为何将琴带入庆元殿?”

  吕夕谣微微侧过脸去,神色中有分羞涩,“他说他想学琴。”

  吕希入座,“在庆元殿习琴终是不便,等十日之假过后,还是另择地方吧。”

  “是,父亲。”

  吕希脸色微沉,旋即缓缓摇头,“这个时候还有这份闲心,莫非殿下以为廷议是儿戏么?”

  吕夕谣望了父亲一眼,低声笑道:“女儿觉得他胸有成算。”

  “何以见得?”

  “女儿见过许多往来文书,从中难以看出朝廷有何远见卓识。本来么,谋略是术,一向为儒士所不屑,而他······见识的确与众不同。”

  吕希怔了许久,蹙眉道:“殿下是亲王,你不可再以你、他相称。”

  吕夕谣忸怩一番,却未说话。

  ······

  雍肃殿内,朱祁铭作声不得,不禁求助似地望向皇上,但皇上恍若未闻,很显然,少年天子不愿将那份背书公之于众!

  忽见杨溥出班,朗声道:“陛下,臣以为越王是在信口开河!臣愚钝,除了开战,臣不知大明还能如何给瓦剌施压?”

  这真是一场及时雨!随着杨溥的发声,方才杨荣的突然发难就被人迅速忽略掉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他们更感兴趣的正题上,无不翘首以待,等候朱祁铭给出一个精确的答案。

  朱祁铭颇为感激地望了杨溥一眼,“而今大明与瓦剌力量对比此消彼长的关键节点就在关西七卫那边!若听任瓦剌暗中控制关西七卫,则瓦剌必将大获其利,大明只能向瓦剌妥协以分得一杯余羹,国运势必受制于瓦剌;若我大明能有效控制关西七卫,则西域诸国与大明的商贸必将日趋兴盛,大明仅依靠官方贸易便能获得滚滚财源,到时候即便遇上大战,大明也无需增加税赋。所以,控制了关西七卫,我大明的万般困境皆可迎刃而解!”

  殿中众

  人再次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而杨士奇、杨溥的神色转趋黯淡。就在这一刻,众人包括杨士奇、杨荣在内,都意识到二杨的时代真的已然作古!

  哀莫大于心死!留意到杨士奇的茫然与杨荣的沮丧后,少年天子脸上那道君临天下的神采不加掩饰地流露出来,似在宣告,妨碍他亲政的最后一堵高墙轰然坍塌了!

  井源是何等的敏锐!他断然不会放过锦上添花的机会。“陛下,越王言之有理。大明有海路与陆路两条商路可供选择,沿海倭寇猖獗,福建外海至吕宋一带还有无数海匪,而大明水师废弛已久,要想靖海,打通海路,没个数十年的功夫不能成事。如今派出大军,进驻关西七卫,控制陆上商路,不失为最便捷的良策。控制了关西七卫,大明必将日趋强盛,而瓦剌必将日渐衰弱!”

  大明面临的战略选择如此清晰地摆在了皇上面前,仿佛为少年天子打开了一片神秘的天空,他对这片天空无比神往!

  “卫所军不堪用,要想派大军进驻关西七卫,只能招募民壮。”

  “陛下圣明!”井源的声音中气十足,似滚雷一般盖过众人的头顶。

  少年天子畅然一笑,可是,只须扫视默然肃立的众臣一眼,那抹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打通海路也好,控制陆路也罢,于江山社稷而言,无疑是良策,但对朝中百官的私利而言,则未必是什么好事。许多人从海禁与陆路不畅中反倒能获取暴利,一旦商路通畅了,就断了某些人的财路。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可怕的沉默意味着振军备战的远大抱负被束之高阁了!

  臣工的个人私利是阻挡少年天子实现其抱负的第一道障碍,而另一道障碍则是文官苟安怯战的心态。此刻,杨溥作为代表,将文官的担忧明白无误地表露了出来:“陛下,派大军进驻关西七卫,此举势必招致瓦剌不满,战端恐怕难以避免。”

  井源断然道:“在我大明的藩地进驻大军,关瓦剌何事!瓦剌要战便战,泱泱上国还怕了它不成?”

  杨溥不住地摇头,“鞑贼时常入寇,边境各卫所军并非都想避战,而是双方战力差距过于悬殊,离开坚固的城防,卫所军在野外根本就挡不住鞑贼的重装骑兵!卫所军不堪用,可谁又能保证招募的民壮能强大到足以与瓦剌铁骑相抗衡的地步?”

  “以往战而不利,那是边务多年失策所致!”朱祁铭扫一眼杨荣,胸中有股豪气,“陛下,臣敢立军令状,臣只需率数百护卫军,便能重创入寇的鞑贼!”

  见众人默然不应,井源眼中浮起深意,“陛下,派大军进驻关西七卫,此举势在必行!大明想化解内忧外患,舍此别无他途,瓦剌胆敢阻扰,大明应不惜一战!”

  朱祁铭与井源一唱一和,合成了一道选择题,似在逼迫文武重臣作出艰难的抉择!

  

第一百二十七章 遴选驸马

  杨士奇、杨荣率先出了雍肃殿,无比落寞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树影婆娑处。

  望着那双背影,朱祁铭也分不清心中究竟装着何种滋味,片刻的茫然之后,蓦然神醒,这才发现时下方过五九六九沿河看柳的时节,入眼的正是一片浅浅的柳绿。

  “殿下又毁了一个卿士,让殿下议政,此刻想来,老朽有些后悔!”

  杨溥从朱祁铭身边走过,略一驻足,淡淡看了朱祁铭一眼,旋即举步离去。

  此时任何的辩解都显得多余,朱祁铭想了想,最终选择了沉默。

  杨溥放缓了步伐,却未回头,“此后的朝局难以预测,许多的变数恐怕并不是殿下所愿意看到的。唉,老朽还得找殿下好好谈谈。”

  “杨阁老莫非又要违制?”

  “违制?何来的违制?天子就是规制!”

  杨溥摇摇头,身影迅速隐入那片柳绿中。

  “招募民壮一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可惜!”

  皇上撇下王振,独自出了雍肃殿,在朱祁铭身边驻足,自言自语感叹着,脸上却不见半分的失望之情,岂止是无失望,分明还挂着分得意!

  朱祁铭可没有皇上这样的好心情,控制关西七卫的策略被搁置了下来,未来的大明恐怕还得在江河日下的处境中苦苦挣扎。没办法,派大军进驻关西七卫,事前要某些人加赋加税,事后还要断人财路,让人两头受损,故而阻力极大,牵涉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这不是他一个亲王把控得了的。

  而且,庙堂之上的反战声音极高,百官各有心思,除非大祸临头,否则,要想凝聚起坚定的战争意志,无异于痴人说梦!

  值得庆幸的是,他这个亲王率越府护卫军出战一事获文武重臣一致默许,算是板上钉钉了。可是,若算得失账,出战鞑贼事后获益的肯定是天子,而他这个亲王不过是了却了一桩心愿而已,无关得失,真要算个人私账,倒是风险与收益明显不成正比!

  “朝中该有一些新面孔了。”少年天子目光闪亮,似乎对亲政的前景满怀憧憬。

  朱祁铭不敢贸然搭话,心中认同皇上亲政的时代已提前到来这一事实,但他并不看好那些所谓的新人的未来,理由很简单,杨士奇、杨荣虽将淡出朝政,但他们的影响力仍无处不在,日后补缺的不见得是什么新人。

  “朕知道,有些颇具才干的官员被压制了多年,辅佐大臣未必真把那些人放在心上,而朕虽欣赏他们的才干,但不一定受得了他们的脾性。”

  朱祁铭闻言心中一动,他蓦然想起了于谦。朱祁铭听说过许多关于于谦的传闻,还看过他的奏本,故而对于谦的印象极好。可是,做官做到一定份上,就不会有人再看你做事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再看你的品德有多么的高洁,而是要看你的言行能否让方方面面都感到满意,觉得舒服,可惜,于谦显然不能让方方面面都觉得舒服。唉,于谦不像是块混官场的料,他的脱颖而出恐怕要寄望于机缘巧合。

  “陛下,宋代贤臣富弼有言:‘勿以同异为喜怒,勿以喜怒为用舍’。人君识人,看

  重的是德与才,而非表象。”话一出口,朱祁铭就后悔不已,今日能参与廷议,已是天大的破例了,哪还能不知进退,误以为自己就是庙堂上的一员而再议朝政?

  好在皇上心情极好,似乎并不在意朱祁铭多嘴,轻笑几声,忽然笑色一敛,“宫城西北端有处别院,朕已命人前去修缮,过不了多久你便可迁到那里居住,那里安静。”

  皇宫别院?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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