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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贤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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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英颇为忌惮地看了朱祁铭一眼,苦着脸道:“殿下,今日无问对。”

  见皇上挺直了脊背,似乎对方才的插曲并不介意,何止不介意?似乎还有点正中下怀的味道,朱祁铭便续道:“黄先生,学生听不明白,请您拿实例讲解中庸之道。”

  朱祁铭语音方歇,皇上就开了口:“于谦与河南地方官员奏请朝廷大修黄河河堤,而工部以为久修无效,不主张白费银子。先生,就拿此事作讲,依中庸之道,朕该如何决断?”

  那边杨荣面色一震,直直地站起身来,原来少年天子藏在这么大的心机!

  这边黄英愣在了那里。他是受辅佐大臣举荐而成为帝师的,对杨荣等人怀有敬畏之心,可如今天子发问,容不得他耍滑,迟疑片刻,嗫嚅道:“不可大修,亦不可不修。”

  不可大修,亦不可不修,那就是小修喽?那不是白扔银子么?哼,还是逃不开执其两端而取中间、两不得罪的窠臼!这就是你讲的妙不可言的中庸之道么?

  朱祁铭暗自吐着槽,却见杨荣脸色不大好看,杨荣忿然道:“黄英,你不谙朝政,为何信口胡说!府库中哪有那么多银子用来打水漂!”

  皇上猛然起身,缓缓转过身来,目光比平时亮了许多,脸上微现怒意。

  朱祁铭首次见到皇上坦露心迹的表情,只觉得那张脸此刻是如此生动,如此真实,似刚从天界回归到人间,不再遥不可及,不再云遮雾绕。

  现场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了起来。说到底,皇上在意的是朝政的主导权,他盼望政令出自己心,发于己口,他不愿再做点头天子!白扔银子也好,物有所值也罢,他不管,他要的是主导权!他已做了妥协,只想像黄英所说的那样,来个折中,可是,被杨荣断然拒绝了。

  皇上的目光定在了朱祁铭脸上!

  这不是要我得罪人么?皇上的目光似在授意,朱祁铭心中直打鼓,想儒士大多迂腐,做不了循吏,而杨荣恰恰是个循吏,循吏做久了往往习惯于算经济账,算投入与效益之间的效费比,疏于算道义账、政治账,而于谦显然更看重道义账、政治账!

  罢了,看在于谦的份上,做回恶人好了!只是自己不能妄议朝政,须旁敲侧击,就看天子是否心有灵犀了。

  “黄先生,今日讲的虽是中庸,但学生读《尚书》和《管子》时,对‘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与‘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心存疑惑,请先生赐教。”

  “不错!”不待黄英出声,皇上立马接口道:“‘民为邦本,本固邦宁’,‘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而今开封府无数百姓吁请朝廷修黄河大堤,朕岂能不顺民心?多年以来,河南蝗灾、水灾不断,百姓困苦,宁可逃荒,也不作乱,原因何在?皆因朝廷年年都尽力了!河南紧邻北直隶,朝廷每年不惜花费大量人力、财力,以防灾赈灾,百姓看在眼里,知道感恩,故而河南灾荒频发,却素来安定。反观湖广、广东、福建,暴民频频作乱,历次剿抚费银钜万,千倍于修堤之费!工部只知道叫喊不让银子打水漂,可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银子白白打了水漂!”

  一件寻常政务竟引得龙颜不悦,杨荣这才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也预感到辅佐大臣呼风唤雨的自在日子快到头了,当即躬身道“臣遵旨!”

  态是表了,但方才听任皇上折中只需花点小钱,如今逆了龙鳞,反倒要花大把的银子,杨荣心中不是滋味,告退后悠悠看了朱祁铭一眼,“越靖王早已故去,殿下袭位之事不可久悬不决。”

  杨荣口中的“越靖王”就是朱祁铭的父王,死后谥号“靖”,故而称“越靖王”。

  朱祁铭闻言心一沉,立马意识到自己已然成了不受欢迎的人,袭位赴藩的鼓噪声即将响彻奉天殿!

  值得庆幸的是,杨荣走后,皇上缓颜叫了朱祁铭一声:“祁铭。”

  朱祁铭心中一动。这是回京以来,皇上首次叫他的名字!


第一百章 万重心机


  朱祁铭终于将皇上的心思窥出了个一丝半分。

  眼前的天子正因为年少,所以才在不动声色的外表下,藏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他肯定怀揣明君圣主梦,但每一次冲动都被朝仪,被大臣典雅的劝谏,被方方面面的势力抑制着,他动弹不得。

  他学贯古今,遍知朝务,可惜他不善于将所学所思,所见所闻融汇起来,找不到展露天子雄韬的那个爆发点。而朱祁铭恰好可助他找准那个点,就像方才那样,一经朱祁铭提示,皇上就能顿悟,一番借题发挥的言辞分量十足,令杨荣这样的饱学之士都难以辩驳。

  朱祁铭对自己所能扮演的角色有分向外,也有分担忧,毕竟这样的角色极易成为舍车保帅中的那个“车”,更何况,天子的心思仍令他感到陌生。

  “祁铭,袭位之事容朕再想想。朕并非不想让你袭位,而是你袭位之后,接下来的事让朕为难。”皇上声色俱缓,眼中有分笑意。

  袭位之后的事?那就是赴藩喽?不知皇上是为如何不让自己赴藩感到为难,还是因拿不准让自己赴藩何处而为难!

  朱祁铭根本就不愿留意袭位的事,他亲眼见过皇上与辅佐大臣碰撞出来的火花,觉得如吕先生做了帝师,自己更难与朝中大臣相处,而吕先生也将难以自处,便赶紧躬身道:“臣明白。陛下,吕先生并非翰林,若为帝师,恐令君臣两难。”

  此言出自一个王子之口,显得有些冒昧,不过,皇上看似心情极好,“朕虽为天子,但许多事并非都能如愿。朕不想让别人将帝师硬塞到朕的身边,总想钦定帝师······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你退下吧。”

  离了雍肃殿,朱祁铭回了一趟庆元殿,听说吕希父女已出宫,便往清宁宫回赶。路上突然想起杨荣临别时丢下的那句话,心中顿时感到一阵阵的不安。

  自己终归是走了一步险棋,助皇上满足了其乾纲独断的好奇心,可是却贸然站在了辅佐大臣的对立面,辅佐大臣一旦对自己发难,皇上会怎么做?皇上扛得住众臣的压力么?

  “殿下,殿下!呃,呃,呃······”

  身后传来毛贵熟悉的叫喊声,朱祁铭转身望去,见毛贵甩动着双臂,半弯着腰,双脚一颠一颠的,显然是方才跑得太猛,一不小心踩在沟坎上失了平衡。

  “噗通”一声,毛贵还是栽进了排水沟里,等他爬上来时,已是满身泥浆。

  “殿下,朝中大臣齐聚奉天殿,辅佐大臣正请皇上移驾奉天殿,或许是为了殿下······袭位赴藩的事。”毛贵站在沟沿上就说开了,举手檫拭脸上的水珠,结果抹成了一张大花脸。

  来得真快,真是报应不爽!朱祁铭幽然道:“是皇太后命你来的么?”

  毛贵点点头,脚下一滑,身子顿时朝后倾斜,“呃,呃,呃······”一通乱叫,再次跌进排水沟里。

  朱祁铭摇摇头,暗道一声“不吉”,不无同情地道:“沟里寒气重,你快回去换身衣服。”随即转身离去。

  这场风波迟早都是要来的,迟来不如早来!

  危机既是“危”,也是“机”,若能化解这场突发的风波,自己赴藩一事便会被无限期搁置下来,至少在自己成年前是如此。真到了那一步,自己往后几年就算彻底安定下来了!

  朱祁铭定下神来,心中想到了皇祖母。他根基尚浅,这个时候还离不开皇祖母。

  回到清宁宫,太皇太后正略显焦急的等着他,显然她已知道了雍肃殿与奉天殿那边的消息。见到皇祖母那副神态,朱祁铭有些心酸,皇祖母终究是老迈了,数年不闻政事,加上一场大病留下了后遗症,她已然失了往日的雍容,不再有举重若轻,叱咤风云的气派,如今,她更像是一个祖母!

  “皇帝还是心急呀!皇祖母已给他松开了一只手,辅佐大臣的那只手迟早也会松开的,何必急在一时?自己闹不开场面,就拉去一个垫背的!”

  想皇祖母明显偏向自己,不惜背地里暗斥皇上,朱祁铭觉得此情此景于自己恐怕是祸非福,不可任其延续下去,便劝道:“皇祖母,此事不怪皇上。皇上快成年了,这个时候,圣意是何等的重要!大臣们须得小心揣摩,可惜,皇上在变,而辅佐大臣不知求变,死抱着老眼光看人,谁知他们安的什么心思!”

  太皇太后摇摇头,“如今大明还离不开辅佐大臣,这下好了,你一个年少王子,掺乎皇帝与朝臣之间的事,大臣们肯定以为皇室宗亲在违制预政,此事不便明言,他们就拿方便明言的事闹腾,想必他们心里在想:撵走越王子,替朝廷永绝后患!”

  果真是这么想的么?他们就无一点点私心?对此,朱祁铭深感怀疑,嘴上却道:“不是还有皇上吗?”

  太皇太后一脸的落寞,“皇帝?皇帝独自一人恐怕经不住那么大的阵仗,唉,皇祖母耳聋眼花,老喽,不比以往了,皇祖母有言在先,不再参与朝政。这可如何是好?”

  朱祁铭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吴太妃。他并未打听过去几年皇祖母从犯病到痊愈的离奇故事,不清楚这背后是否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他察觉到皇祖母对皇太后、吴太妃都十分的冷淡,似乎极不情愿见到她们二人。可是,他的此番遭遇终须吴太妃帮忙,而吴太妃肯定也乐意帮这个忙,所以他要提醒皇祖母留意吴太妃的作用。

  “皇祖母,您的孙儿都快成年了,郕王也快成年了,祁铭若赴藩,想必会让许多人不安,忧心的不止皇祖母一人。”

  太皇太后一凛,旋即浮起一脸的厌恶之色,沉吟良久,咬牙吩咐内侍道:“传吴氏!”

  那名内侍领命而去,太皇太后板着脸叹道:“想必你也清楚,朝中言官大多向着吴氏,这么多年从未变过。福安宫一动,紫禁城里的另一人岂甘人后?这样也好,她们难得联手,二人联手,辅佐大臣只怕难以收场!”

  另一人?那自然是皇太后!

  太皇太后的话涉及宫廷秘事,也就是如今太皇太后神智已衰方不避讳,搁在以往,此话是万万传不进朱祁铭耳根的!不过,太皇太后随口说说并不打紧,朱祁铭却万万不能搭话。所以,此时此刻,沉默是金!

  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吴太妃就匆匆赶到了清宁宫,见礼赐座后,她神色镇定,脸上似乎还写着分得意,只是被眼角眉梢那抹习惯性的哀怨掩住了。

  太皇太后动动嘴唇,极不情愿地开了口:“人老不中用,总爱安静,可听人说前朝动静极大,想要安静却不容易。”

  “太皇太后精神已然大好,虽如此,也不能任由外面的琐事打扰呀。”吴太妃移目静静看了朱祁铭一会,“太皇太后,臣妾甚是喜欢祁铭这孩子,不如让祁铭住进福安宫,与祁钰作伴,臣妾一定视祁铭如己出,总比那个什么······卢方氏强过百倍!”

  太皇太后一震,旋即勉强宽缓了面色,“我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了两三年。”

  吴太妃略显失望,喃喃道:“唉,也怪臣妾不中用,您终究是想把祁铭托付给别人。”

  太皇太后眼中精光一闪,胸部开始大起大伏,“你走!”

  吴太妃顿时手脚无措,“太皇太后,臣妾并无······”

  “快走!”

  吴太妃略显慌张地起身施礼,临行前又看了朱祁铭一眼,朱祁铭赶紧趋前施礼。

  一场交谈不欢而散,朱祁铭并不担心吴太妃会生变,吴太妃岂能置身事外!他只担心皇祖母的身子,就小跑到她身边,想劝慰几句,却见太皇太后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

  “走,皇祖母不要这张老脸了!这就去奉天殿,看何人忍心欺负咱们祖孙二人!”


第一百零一章 赴藩之争


  朱祁铭后退数步,跪伏于地,朝太皇太后行大礼。“请皇祖母息怒,您身子尚未完全复原,哪经得住这般劳心费神!孙儿求您了,请您千万要保重身子!”

  “都这个时候了,皇祖母那还能爱惜一身老骨头!”

  朱祁铭顿首道:“您的身份无比尊贵,既然有言在先,便事涉皇室体统,关乎天下物议,您岂能食言!”

  “皇祖母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受人欺负!”

  “是不是欺负庙堂上自有公论。您一出面,或许护得住孙儿一时,可皇上如何看待此事?您不惜食言而翼护祁铭,皇上会怎么想?孙儿叩请您信任皇上!”

  太皇太后怔怔地站立片刻,敛住怒气,缓缓坐下身来,茫然道:“皇帝果真镇得住场子吗?”

  这时,内侍冯铎匆匆入内,望了地上的朱祁铭一眼,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太皇太后沉声道。

  “是。太皇太后,奉天殿那边的情形不太对劲,五名辅佐大臣领头,百官群谏皇上下旨,让越王子殿下袭位赴藩。皇上······皇上······”

  “皇帝怎么啦?”太皇太后焦急地站起身来。

  “看上去,皇上······皇上好像无话可说了!”

  “再去看!”

  太皇太后打发走冯铎,身子颤颤巍巍,脚下站立不稳,朱祁铭赶紧起身扶她落座。

  “请皇祖母毋忧。百官群谏,理由只有一条,那就是祁铭的父王已故去数月,袭位自有规制,从无迁延月余的先例,而袭位的亲王自然要赴藩,永乐以降从无袭位亲王居京的先例。”

  太皇太后急道:“这一理由还不够充足吗!”

  “此理由看似充足,但皇上也有留祁铭的理由。”

  “哦?”太皇太后诧异地看向朱祁铭。

  “祁铭要守孝三载,而今弃先父王的陵墓而去,百官此举是在逼祁铭做不孝子,而皇上是仁君,百官逼祁铭做不孝子,又将皇上置于何地呢?”

  太皇太后似有所悟,“不错,百善孝为先,孝道是世间至道,孝道不行,何以治国!”突然脸色一沉,“唉,皇帝是你皇祖母看着长大的,帝位传承大统自有定数,明君圣主可遇而不可求,皇祖母只盼着当今皇帝做个仁德之君。可是,纵有仁德又能如何?就拿今日之事来说,人嘴两张皮,爹说爹有理,婆说婆有理,百官一闹,皇帝恐怕一时半会理不清这番理,哪能说服群臣?”

  “皇祖母,此事无需皇上说什么,不是还有能言善辩的言官么?”

  太皇太后怔怔地看了朱祁铭许久,方摇头道:“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啊。有些人无利不起早,凡事都爱讲价钱,世间的理终敌不过一个利字,哼,也不能对别人期望过高!”

  太皇太后隐晦地暗指吴太妃恐怕不肯帮忙,朱祁铭自然心知肚明,想吴太妃要拿自己做郕王的挡箭牌,断然不会袖手旁观;而太皇太后期望拿自己制约郕王,也不会置身事外,因此,皇祖母所说的“二人联手”铁定会成为现实。

  他心中有分超然,嘴上却不便把话说透,“皇祖母毋忧,别人或许能知晓皇祖母的所思所想,故而无需您吩咐,自有人主动替您分忧。”

  太皇太后微微一震,目光久久驻留在朱祁铭脸上,目光里并无关切之情,有的唯有审视的意味。

  她看得如此专注,似沿着光阴的轨迹,回溯到三年前,四年前,甚至更早以前,好像还沿着他漂泊的足迹在一路追寻,从京城到北境,从北境到京城······

  审视之后,浑浊的眼中泛起精光,随精光闪现的是隐隐的疑虑!

  那丝疑虑告诉朱祁铭,太皇太后是自己的皇祖母不假,但她更是皇上的守护神!即便自己是如她所愿顶起“世间豪杰英雄事,江左风流美丈夫”这顶光环的,仍要接受那道目光的无情过滤,以查验光环里是否藏有危及国之神器的图谋!

  那道目光绝对不会放过半点不纯的杂质,这令朱祁铭感受到了深深的失落!

  “哼,明面上说‘后宫不得预政’,背地里谁又禁得了!前朝与后宫暗通消息,互为倚仗,此事何曾杜绝过?也好,违制之举多少还有些用处,天子大概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太皇太后的语气略显淡漠,淡漠就代表着某种距离,朱祁铭意识到,从今以后,自己与皇祖母之间会横亘起一道无形的藩篱,心与心将不时被藩篱隔开。

  他无能为力,只能面对现实。人贵在知足,回京之初,皇祖母给他以翼护,这是上天的恩赐!皇祖母扶过他一程,已经足够了,前路是风雨还是彩虹,终须他自己去把控。

  冯铎带着喜气回来了,太皇太后只是淡然望了来人一眼,显得十分的镇定。

  “太皇太后,好消息!都察院一帮御史闯入奉天殿,弹劾辅佐大臣枉顾孝道,意欲令天子失亲亲之德,陷天子于不仁不义之境,其心可诛,辩论时辅佐大臣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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