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明贤王-第1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既然无人自告奋勇,景泰帝便只能点将。他传来锦衣卫指挥同知岳谦,升岳谦为都指挥佥事,赏白金二十两、纻丝四表里。

  还别说,真的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岳谦转动眼珠思量半天,硬着头皮慷慨陈词:“微臣誓将不辱使命!”

  有道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岳谦为了官升两级、获取白金二十两,远赴虏廷,结果被瓦剌人扣留,不久就死于非命。

  值得一提的是,几乎就在同时,皇太后派遣金吾右卫都指挥佥事季铎赴虏廷给上皇送貂裘,季铎来去自如,也先并未为难他,此事颇耐人寻味。

  这是后话,姑且不提。话说景泰帝定下使臣后,当即传纳哈出陛见,景泰帝修书一封,向瓦剌可汗脱脱不花表明讲和之意。

  一纸空文当然不足以表明大明的诚意,于是,景泰帝召来百官商议,定下了奉送给脱脱不花、也先的财物,书面上不提“赏赐”这样的字眼,而是改用“特致”二字。

  “······特致金百两,银二百两,托珠十托,珍珠百颗,织金九龙纹纻丝五匹,织金蟒龙纻丝十匹,浑织金花纻丝五匹,素花纻丝二十匹,并琵琶、筝器等物,令使臣赍领给付,可汗亮之。”

  这些财物与当初正统皇帝的大手笔一比,是显少,但挨了打,丧师辱国之后,大明自己的日子都不好过,还摆出高姿态,给虏酋输送丰厚的财物,诚意已然足矣!

  景泰帝根本就不指望瓦剌人会作出积极回应,一转身就对自己方才的举动嗤之以鼻。让主和者如愿后,他立马回到武英殿,见朱祁铭仍候在那里,摇头叹道:“唉,白费了那些财物,朕心里堵得慌!”

  朱祁铭回以一脸的苦笑。

  金英入内,“启禀陛下,司礼监方才整理今日呈来的题本、奏本,发觉里面有份急奏。十三道御史、六科给事中交章弹劾左都督刘聚、右佥都御史张楷,二人征剿福建叛贼时,一直躲在建宁城内,每日以饮酒吟诗为乐,勒索府、卫金帛,听说邓茂七被诛,这才引兵开赴战场。张楷还谎报军情,且让随行的家人冒领擒贼功。”

  景泰帝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张楷是典型的饱学之士,能官居右佥都御史,殊为不易,不料在他看似风雅的表象之下,竟藏着一颗无比狡诈、贪渎的心。

  景泰帝意识到,紫禁城换了皇帝,以往许多官员的斑斑劣迹必将被人乘机抖露出来,刘聚、张楷二人东窗事发,这仅仅是开端!

  幽然道:“朕刚下旨大赦天下,还是将刘聚、张楷二人革职吧。”转视朱祁铭,目中略含激愤之意,“治国首在治吏,往古各代无不亡于吏治败坏。”

  朱祁铭略一凝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若追查下去,朝廷必将大乱。眼下社稷危殆,整肃吏治不可不做,但不宜操之过急,还是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的,等天下安定后再用重典不迟。”

  景泰帝点点头,冲近侍内官高声道:“来人,拟旨!”

  景泰帝作出了他的第二个历史性抉择,那便是向吏治败坏这一顽疾开刀。他措辞严厉地敕谕百官,痛斥吏治乱象,说大明沦落至此皆因“尔文武群臣或庸庸保位,缄默不言;或请托公行,希求迁叙;或掊克下人,以图奉献;或贪渎无厌,以肥身家”,称上述乱象不胜枚举。

  敕谕中语调一转,给百官留下了“收手”的空间,“朕今嗣位之初,故释不究,咸与自新”。

  最后放出重话,严厉警告,倘若“仍蹈前辙,略无警惧,祖宗成宪具在,朕不汝贷!”

  听罢景泰帝口授的敕谕,朱祁铭心中喜忧参半。要想让大明成为民富国强、万邦敬服的真正上国,天子就必须勇于担当,拿吏治积弊开刀。可是,未来一旦动手整肃吏治,必将触动许多人的利益,景泰帝的那份努力注定会比抗击鞑贼艰难十倍!弄不好,真的会地动山摇。

  而且,还有一个远在迤北的上皇,这给未来的朝政走向添加了许多变数!

  朱祁铭预感到一场异常激烈的大较量即将来临。

  


第三百七十五章 恍然一梦

  也先大军的宿营地,帐篷遍野。在靠近正南方向的一顶帐篷内,上皇朱祁镇默然端坐,凝目眺望帐外,面色如凝固了一般。

  晨阳初照原野,天空无比湛蓝,草原一片金黄。辽阔的天空,广袤的草原,勾勒出一片似在向外无限延伸的奇异空间。

  突然,彪悍的骑队从帐外疾速掠过,掀起震耳欲聋的声浪,动人心魄的气势瞬间主宰了整个世界,此时此刻,天地间似乎并无任何力量可以阻挡帐外的滚滚铁骑。

  这番情景隐隐触动了他脑海中的一道残梦。

  那道残梦源自于京城的万千繁华。往事如幻,深宫中的梦想与现实中的挣扎仿佛就在昨日,只是这一切都与他的皇朝一道,被土木堡的烽火狼烟所湮灭。

  土木堡?那一日,战阵顷刻崩溃,数十万精锐京军任由瓦剌人屠戮,浑似一群乌合之众!

  时隔月余,他依然不愿直面这场惨败,更不愿把丧师辱国的责任揽在自己名下。

  当初被也先挟持到大同城下,副总兵官、都指挥同知郭登曾问:“六军东归,何以兵败土木堡?”

  他答:“将骄兵惰,朕为所误!”

  至于将为何“骄”,兵为何“惰”,他为何被误,郭登不会细问,他也不会深思。

  可是,逃避虽然容易,现实却很残酷。他被也先挟持,三赴宣府城下,总兵官杨洪三次都是闭城不见,那个屡受他恩赏的杨洪一点情面都不讲,派人隔空喊话:“吾大明有长君矣!”

  唉,一夜之间,他成了上皇,而在他心目中一贯怯懦的郕王竟摇身一变,成了皇上。

  算来算去,唯有大同总兵官、广宁伯刘安忠于旧主,几次打开大同城门前来见驾,刘安一把年纪的人了,一见旧主竟哭得稀里哗啦,颇令他这个昔日的天子动容,感动之余,当场封刘安为侯。

  不料,这个刘安心急,擅自入京,扬言自己已被正统皇帝封侯。于是,十三道监察御史、六科给事中联名参劾刘安,说刘安“擅离信地,径赴阙庭,素无智谋,莫救家邦之难,不由朝命,自加侯爵之荣,宜正典刑,以为众戒”。刘安议罪当斩,尚未登极的郕王饶了刘安一命,令人将刘安下狱禁锢。

  一帮言官赶在郕王登极前便如此对待刘安,无异于传出了一道隐晦的信息,那便是朝中百官已不打算继续承认正统皇帝的天子身份!

  朱祁镇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幽然远望。帐外蹄声已远,林表霜花与地上枯草交相映衬,目光所及处,满是惊心的凄凉景象。

  他瞟一眼侍立于一旁的袁彬、哈铭二人,心情为之一宽。

  袁彬、哈铭都是锦衣卫校尉,并无一官半职,但他们眼下所起的作用似乎比当初朝中九卿都要大。哈铭是个投附大明的鞑子,与也先的部属是同类,却不肯向瓦剌投降,始终跟在朱祁镇身边,不离不弃。而袁彬好像极有见识,每每在朱祁镇不知所措时为他解疑释惑、出谋划策。

  二人既有德又有才,这让朱祁镇开始怀疑人生:过去自己这个天子是怎么当的?朝中那套用人流程是否属于瞎胡闹?为何如此出色的德才兼备者还是个“素人”?

  或许,一个人须先做得好正常的普通人,才能做得了非凡之人。很显然,朱祁镇做不好普通人,身陷虏廷,失去了叱咤风云、君临天下的权势,他突然发觉自己成了彻头彻尾的废人,若无人相告,便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衣食住行一概不能自理,缺乏最起码的生活常识,故而处逆境而不知所措,连话都不会说了。

  如此一来,袁彬、哈铭的存在价值就会被成倍放大,因为他们精通普通人的生存法则。

  当然,朱祁镇也不能算作普通人,只是失去了帝位,且做了人家的俘虏而已。

  起初也先曾想将其年近十六的小妹许配给朱祁镇,朱祁镇不知该如何回应,袁彬劝道:“陛下乃华夏大国之君,若做胡虏的女婿,不仅丧尽气节尊严,日后还会处处受制于人。而且,您在被掳后娶亲,会让人以为您身为流亡之君,却乐不思蜀。望您断然辞掉这门亲事。”

  后来,也先打算给朱祁镇送来六名瓦剌美女,朱祁铭不知该如何拒绝,袁彬再次给他出主意。

  “您就说:待朕回国娶令妹时,再将六人纳为媵从,也算不负令妹了。”

  寻常应酬都要别人出谋划策,看来,不做回皇帝,朱祁镇恐怕会沦落成傻子。

  心中五味杂陈,就想起身,出帐找块山地,登高望远,用神思去追寻南方的故国,却见喜宁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朱祁镇顿觉恶心,如同吃了苍蝇一般。

  喜宁冲朱祁镇悠然一笑,而后斜眼看向袁彬、哈铭,“你二人出去透透风。”

  袁彬、哈铭冷哼一声,仅仅僵持了那么一小会,便慢吞吞出了帐篷。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喜宁在朱祁镇对面大大咧咧入座,“嘿嘿嘿······皇帝陛下,不,上皇陛下。”

  朱祁镇心头好一阵刺痛,“你是也先的座上宾,而朕成了别人的阶下囚,你如愿了,恶奴!”

  “哈哈哈······多谢陛下成全!”喜宁简直就是在眉飞色舞,“陛下喜欢装,从十二岁时就在装,装深沉,装天威不可测,可是,您终归不如在下会装。”

  “你······”朱祁镇只觉得郁气堵住了胸口,一时间难以发声。

  “越王智勇过人,迥异于那些只知明哲保身会装的人,他既是瓦剌人的眼中钉,也是在下的背上芒,奇怪的是,他还成了您的心头刺!哈哈哈,不错,越王每次历险都与在下有关!可惜呀,您没事就爱疑神疑鬼,经不住别人言语蛊惑,宁可信任那些让您觉得可信的平庸之徒,也不肯信他的一片赤诚,甚至忘了您与他有一个共同的祖母——太皇太后。于是,别人怎么也制不住的越王却被您逼得远走高飞,而您,终于成了阶下囚!”

  越王?朱祁镇的嘴角开始颤抖,对喜宁的讥讽,此刻除了喝斥,似乎无从辩驳。

  “胡说!”

  喜宁惬意地换了个坐姿,“面对一个真实的自己吧,陛下!曹操会装,其家族却被更会装的司马懿及其后代所算计,曹操尚且如此,您又怎能例外?郕王可比您会装多了,您如今总该明白了吧?野心往往藏在八面玲珑或看似废物一般的人身上!”

  朱祁镇的手指也开始颤抖起来,脸色煞白,“住嘴!如此说来,当年你真的是怀着一颗复仇之心入京的!可是,你跟着朕都快二十年了,要想对朕下手,有的是机会,你为何迟迟不动手?”

  喜宁头往前倾,放肆地盯住朱祁镇,“在下怀揣血海深仇,肩负着与整个大明为敌的使命,不单是仇恨大明皇帝!原来的皇帝没了,还会有新皇帝,那还不如留住一个自视甚高,却原本平庸的皇帝!哼,若非是您做皇帝,泱泱上国何以破落至此?哈哈哈······”

  “扑哧”一声,一口鲜血从朱祁镇口中喷涌而出。

  


第三百七十六章 兵锋所向

  在瓦剌人还以为只须掌控正统皇帝于手,便奇货可居之时,大明果断变通,景泰帝在土木堡事变后仅隔月余就迅速登极,此举令也先措手不及。一时间,朱祁镇成了大明的弃主,可利用价值大打折扣,连喜宁这个“家奴”也敢对他加以公然羞辱。

  不过,仍是皇上也好,成了上皇也罢,朱祁镇既然落到了也先手上,不被榨尽最后一滴油水,也先是绝不肯善罢甘休的!

  “特么的,说好的君权神授呢!”

  也先愤然起身,猛踱几步,冲到帐篷门口,胸中燃起满腔怒火。

  脚下的这片草原虽无比广袤,但根本就养不活这里日益膨胀的人口。自古以来,胡虏一旦占据漠南水草丰美的草原,且紧邻南方富庶的中国,就意味着流浪的岁月结束了,从此可以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人口随之大量孳生,接下来大量人口的生计又会成为大问题。于是,他们的目光习惯于死死盯住南方富庶的中土。

  互市这样的“双赢”格局见效太慢,而越境劫掠虽痛快一时,却难以收到长效,故而算来算去,唯有逼迫中国称臣纳贡一途可取,若能进而入主中原,役使勤劳的汉人劳作,自己一帮人只顾着享受,那就要谢天谢地了!

  可是,也先的如意算盘被大明一招废掉,挟天子而勒索大明财物、叩开大明城池的美梦已然破灭,眼下瓦剌也面临着是战是和的两难选择。

  “他······还好吗?”

  听见也先低沉的问话声,喜宁小心地朝门口移动几步,却也不敢离也先太近。

  “禀太师,大明上皇情绪低落,若非那个袁彬在一旁出谋划策,想必大明上皇早就对太师言听计从了。”

  也先嘴角一斜,目中闪过一道凶光,喉间响起一阵嘶嘶声,似猛兽在低吼。

  喜宁屡次在也先面前提议除去袁彬,好在朱祁镇关键时刻还不算糊涂,总是极力护佑袁彬,而也先的亲弟伯颜帖木儿又惯于当和事老,替朱祁镇说话,这让也先不得不暂时把喜宁的提议当成了耳旁风。

  “在下想到一计,不知太师是否有兴趣听在下详禀?”

  也先缓缓转过身来盯视喜宁,片刻后点点头。

  “太师可挟持大明上皇直奔宁夏。大明在宁夏那边养着不少战马,抢得大量马匹后,可带上全军绕道奔袭南京。眼下南京兵力空虚,夺取南京极易得手,得手后拥立大明上皇另行建国,再伺机取而代之。”

  长途奔袭南京?亏你敢想!也先回到座上,久久不置可否。

  直取南京也不失为一条妙计,至少可以撇开脱脱不花而自行其是,不必再为内部如何分肥较劲。但问题是,朱祁镇这张天子牌被废,景泰帝已敕谕天下,而今普天之下都知道景泰帝才是大明的正主,朱祁镇的号召力十分有限,瓦剌大军一旦远赴南京,多半会招致天下汉人围殴,届时再想逃回草原,一路上关山重重,谈何容易!

  还别说,后来也先真为此计动心过,征询朱祁镇意见时,又是那个袁彬,力劝朱祁镇予以拒绝。

  当然,此时的也先还有一条捷径可走,那便是挟持朱祁镇以回国“正位”的名义,直取北京!

  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也先立马意识到他所期待的好消息即将被人带上门来,便挥手撵走喜宁。

  喜宁方走,就见伯颜帖木儿与阿剌相继入内。也先大笑着起身迎上前去。

  “哈哈哈······阿剌知院远道而来,一路鞍马劳顿,快请入座。”

  年龄与也先相仿的阿剌笑得很自然很无邪,那副模样就像邻居家的跟屁虫小弟一样,令人无从生出戒心来。

  “太师,咱们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也先拉住阿剌的手,“你我亲如兄弟,万事都好商量,只是不知可汗意下如何?”

  阿剌又是咧嘴一笑,“听从太师的吩咐,我见过可汗本人,他已从辽东返回驻地野猪口,可汗对太师的计策深以为然,答应尽遣精锐,从宣府那边开赴京城,与太师共襄盛举。”

  尽遣精锐?此言可信?也先不经意地望了伯颜帖木儿一眼,心中却在暗中拨弄自己的算盘:老子不可全力以赴直取京城,恐怕还须留下一些生力军,谨防脱脱不花小儿耍诡计!

  阿剌的轻笑声突然变成了爽朗的大笑,“太师,我不知可汗那边究竟会派出多少兵力,不过,我的兵马全听太师吩咐。嘿,太师做了一盘好局,我不跟着沾光且不成了傻子?到时候太师可别忘了分我一杯羹喽!嘿嘿嘿······”

  “自当如此,自当如此!”

  也先打量阿剌片刻,发觉从他脸上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来,便略显兴奋地吩咐门前侍卫前去传令,张罗午间的酒宴。

  阿剌左右逢源、看似与人为善的做派即便放在大明朝廷,也会如鱼得水。事实上,也先兵败京师后,瓦剌强劲的对外张力迅速转化为巨大的内部反噬力,也先杀掉脱脱不花,取而代之,而阿剌这个左右逢源的人物的确笑到了最后,他最终如愿做掉了也先,不过,他既无脱脱不花那样“根红苗正”的高贵血统,又无也先那样纵横捭阖的枭雄本色,打破了局面却又无力收拾残局,结果让瓦剌诸部归于瓦解,反倒解放了鞑靼诸部,他自己也被人以“弑君”的罪名追杀,死于非命。事实证明,阿剌不过是一个纯粹的投机者而已,只适合在夹缝中求生存,并无主宰天下的能力与气魄。

  那边伯颜帖木儿极不应景地叹了一声,“正统皇帝一向待咱们不薄,还望兄长待之以礼。”

  哪里来的酸腐气!也先脸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