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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5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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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胄道:“去问问,太极殿今天是哪位常侍当值?”
  堂官愕然看着他。
  戴胄冷峻的面容没有丝毫笑意,冷然道:“我要面圣。”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
  戴胄身具服,躬身肃立在丹墀之下。
  丹墀上,李建成一身常服,站立在书案之前,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怒气,低沉着声音质问道:“此事,你怎么说?”
  戴胄恭敬地答道:“陛下,臣以为,这是无稽之谈。”
  在戴胄眼中,八百里快骑,事实上已经是朝廷目的传递消息最快的速度了。要行这八百里路程,沿途需要准备将近三十个驿站,需要换乘三十匹以上的驿马。
  通常部队行军,充其量日行三百里,了不起像安西军那样非常阔绰,每名骑兵带着三匹战马,轮换着骑驰,也不过是日行四百里出头。
  无论是驿卒,还是骑兵,必须轻装前进,否则根本达不到如此快速。就算勉强可以做到这个速度,对于马背上的骑士而言,将会是极大的折磨。
  而陈应却能做到日行一千余里,比八百里快骑还要快。五天抵达玉门关,六天抵达兰州。
  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哪怕安西军都是精兵强将,可是陈应身边还带着不足三岁的李若曦以及七八岁的陈谦,这些孩子也经不起折腾。
  李建成怒声道:“案情报塘,走的是军驿,八百里加急,昼夜不停。十二日内,抵达京师。寻常奏疏,走的是官驿,要二十七日才能抵达京师。朕岂会不知,他们竟然如此荒唐……”
  李建成怒极反笑道:“当真是胆大包天,这些贼子,还将朝廷放在眼里吗?还将朕放在眼里吗?”
  戴胄躬身道:“陛下,臣以为,此事骇人听闻!当从严勘察。兵部驾部司,当降旨问罪,以震慑宵小,警示天下。”
  李建成面沉似水,随口问道:“陈应到哪里了?”
  戴胄一愣道:“回禀陛下,若按塘报,恐怕此时已经要到陈仓关了!”
  李建成怒道:“政事堂拟制礼部,着手按排接迎事宜!”
  其实到了此刻,李建成仍旧不相信陈应可以在短短八天时间抵达关中。
  要知道从安西疏勒城到长安,足足一万多里,八天时间恐怕飞也飞不过来。
  戴胄迟疑了一下,强自压下想要开口的冲动,低头应了一声:“臣奉诏。”
  直到此时,李秀宁依旧感受自己在做梦,安西的气候与关中的气候截然不同,特别是感受中空气中带着水雾,那种带着水汽的风,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抚摸在自己脸上,有着说不出的快意。
  李秀宁尽管异常疲惫,依旧兴奋的道:“陈郎,你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
  陈应望着李秀宁认真的道:“三娘你没有在做梦,我们已经抵达了关中!”
  其实这个速度对于后世来说,已经算是蜗牛爬了。在后世如果乘飞机,从安西抵达长安的距离,大约需要三个半小时,如果坐高铁,也就十六个小时左右(至今没有高铁)。哪怕是最慢的慢车,也就是两天不到的时间。
  而且野牛号列车,当也实至名归。虽然速度不慢,可是震动非常大,搞得陈应差点感觉耳朵失聪。
  八天时间,已经快让陈应感觉崩溃了。
  陈应望着李秀宁笑道:“大唐要想统治世界,就必须提高速度,现在有了蒸汽机火车,让一切都变得可能!”
  古代一直号称统一,其实这只是字面上的统一,偏远地区,依旧在自治。朝廷根本就管不过来。
  不是因为官员不够,也不是因为官员能力极差,而是因为距离。比如从长安到岭南番禹,依旧这个时代的步行速度,那么没救了,至少需要三个月,如果因为天气原因,这个时间更久。
  如果岭南爆发叛乱,孩子都有时间生一茬了。
  像历史上在怛罗斯之战,高仙芝大败,朝廷随即解除高仙芝的安西大都护职务,委派封常清担任安西大都护。这个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年又五个月二十三天。
  记住,这只是委派了封常清安西四镇节度使,至于安西都护府损失的兵马,根本就来不及增派。等封常清率领安西攻打大勃律国(今克什米尔巴勒提斯坦)。进至菩萨劳城(今克什米尔中部一带)时,时间已经是天宝十二年的十二月十一日,距离怛罗斯之战已经过去了足足两年零四个月多。
  如果当时有火车,可以随时运输军队和给养上去,怛罗斯之战的结局肯定会改写,唐军肯定可以打得大食人叫爸爸。
  作为领军将军出身的李秀宁自然而然的看到了这一点。
  有了火车,大唐随时快速反应,快速知道边远地区发生的意外,也可以快速平定内乱或支援外敌入侵。
  李秀宁深情的抱着陈应道:“谢谢陈郎……”
  “我们夫妻何须如此客套!”陈应搂着李秀宁,望着夜空道:“这正是我想看到的盛世大唐!”
  洛阳城外郑仁泰的庄院内,郑仁泰醒来睁眼看着窗外透进来的青蒙蒙的光亮,雾气很重。
  夜里折腾得他骨头都快散架的两具温热肉体滑溜得跟软玉似的一左一右压着他的胸口睡得正熟,微露出来的肩头白嫩似雪。
  郑仁泰的手在被子下面朝左手边女人的肥滑大屁股摸过,女人在睡梦中蠕动身子,胸前两团大肉揉得郑仁泰肋下直叫舒服,修长双腿也缠得郑仁泰毛大腿更紧。
  郑仁泰来了兴致,勾着手指朝女人肥满的屁股沟挤挖去,这时候“得得得……”急驰的马蹄声踏破清晨的静谧。
  大事在期,这连日来郑仁泰也寝食难安。听到像清晨里鼓点似的马蹄声,郑仁泰刚才兴起的那些性致就像给浇了热水的初雪,顿时消融不见,他翻身坐起来,警觉而茫然的望着窗子,不晓得又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个颇有秀色的侍妾也给惊醒,头探出锦被,疑惑的看着郑仁泰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外间侍卫房里的人也给马蹄声惊着,远远的听着有人叫喊:“主上,大事不妙,王仁表王公子出事了!”
  “王仁表出了什么事?”郑仁泰爬下床,赤足站在床踏板上,吩咐道:“快拿衣裳来。”
  两侍妾见郑仁泰神色严峻,不敢怠慢,忙下了床帮他去拿衣袍,她们光着雪白的身体,也顾不上穿衣服,先伺候郑仁泰穿好衣裳。
  郑仁泰等不得衣襟系好,披着敞袍就去了外间,两侍妾这才从容的穿衣梳妆。
  外面人都压着声音说话,过了片刻,只见得“哐铛”一声响,不知道谁将茶杯砸到砖铺地上砸了个粉碎,两侍妾给吓了一跳,眉都画歪了,接着就听见郑仁泰阴沉得让人听了心里只打寒颤的喝骂:“废物,废物,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们探的是哪门子军情?都他妈吃屎的!给我查,到底是哪谁把人劫走了……”
  这时,一名青衫幕僚喃喃的道:“主上,太原王氏不是小门小户,谁敢动他们的人?”
  “你是说……”
  郑仁泰迟疑了一下道:“你是说……左监门卫?”
  “很有可能!”幕僚分析道:“太原王氏乃天下名望所在,寻常强盗,谁敢得罪太原王氏?”
  郑仁泰不是傻子,太原王氏丢了王仁表,绝对不可能是寻常的绑票案。
  郑仁泰沉吟道:“这边事我心里清楚,很可能消息泄露了,现在……赶紧通知其他各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让他们把人手和装备准备好,伺机而动!”
  说到这里,郑仁泰急忙吩咐属下亲卫,先把老婆孩子安顿好,最好可以送到长安之外,距离长安越远越好!
  原本平静的郑氏,瞬间就滚油里倒入一盆水,沸腾起来。
  房间突然给推开,郑仁泰大步走进来,去取案头的佩刀,看了坐在梳妆桌的侍妾正惊惶茫然的看着自己,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们快收拾一下,不要理会那些没用的东西……跟我住到军营去!”
  两侍妾听了郑仁泰的话更是惶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她们却不敢再问郑仁泰。
  用不好就会挨揍。他们不是妻,而是妾,妾是没有人权的。


第一三九章 进来就喊救命成何体统
  提起洛阳龙潭大峡谷,不得不提另外一场战争。
  西魏与东魏的北邙之战。此役西魏大败,仅仅督将被斩四百余人,宇文泰辛苦建立起来的六镇精锐也损失殆尽。为了防止东魏趁胜势攻打西魏,宇文泰便命骠骑大将军王思政东道行台。
  王思政坚守城池,特地在龙潭大峡谷内设立了秘密基础,储存兵刃甲胄以及将士,以免洛阳城陷,河南尽失。
  王思政花数年功夫,用人工开掘了十八座藏兵洞,这种藏兵洞可以容纳千人,拥有着完备的营房、马厩、以及粮仓等等。
  郑仁泰从郑府逃出来,得知王仁表意外失踪,很自然的想到左监门卫动的手,毕竟没有敢对太原王氏嫡子下手。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立即出逃,有多远逃多远,稍镇定细思一番,如此仓促出逃,实在没有多少胜算。
  仓促之下,郑仁泰根本就没有信心会有多少世族门阀以及门阀的私兵跟他出海为匪。
  能拉出去一半人吗?别说一半,恐怕十分之一郑仁泰想想也悬!就算能拉走一半世族门阀的私兵,什么都没有准备,又如何在海外立足?最为关键的,王仁表不会轻易吐口。
  如果招供,首当其冲的就是太原王氏,太原王也是核心主谋,一旦事泄,太原王氏十万口恐怕活不下来几个人,太原王氏在太原盘踞多年,跟世族门阀的积怨也深,一旦朝廷出面打压太原王氏,河东世族绝对不会容他们太原王氏东山再起。
  这时候一定要镇定!这年头胆大妄为的人也不是只有他郑仁泰一人。虽说他郑仁泰这次做的有些过分,但是这样谁也不见得能干净到哪里去!
  郑仁泰心想着:朝廷只怕也不想天下再起变数,再说王仁表到底是给哪股势力劫走暂时还不知道,万一不是左监门卫呢?
  人总是这么奇怪,对于未来总有不切合实际的幻想。郑仁泰此时就想着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眼下只要做好万全准备就行,什么都不考虑就仓促举事实在太不明智了!
  然而,一个意外的消息却让郑仁泰再次方寸大乱,赶紧将各个家族的代表召集起来共商大事。
  等到各个家族的势力代表来到龙潭大峡谷内的时候,郑仁泰向众人表达了这个仿佛惊天霹雳的消息。
  “根据门下省的堂官传来的消息,陈应要回从安西回来了!”郑仁泰想起陈应,心中一阵颤抖。没有办法,陈应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打在李世民的七寸上。如今,陈应回来了。
  封道言沉吟道:“这么说,他是不准备谈了?”
  郑仁泰没好气的道:“醒醒吧,和谈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想法。我们世族门阀的官员,请辞的人全部应允,并且派出人补上实缺,就没有谈判的意思。”
  这次世族门阀损失惨重,一千多名官员辞职,最终结果是家族中多了一千多名深闺怨妇,事实上正是如此,傻子才不愿意当官,而且是在监察力度有相当无的情况下,在唐朝当官多好,手里只要想,随便都可以弄到取之不尽的利益。
  薛元敬问道:“郑公意欲何为?”
  郑仁泰恶狠狠的喘了两口粗气之后,这才强压着怒火道:“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事情搞大!”
  温大雅将目光投向了郑仁泰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直接举旗起事?”
  郑仁泰压抑着自己的愤怒道:“双管齐下!各家也别想着保存实力了,把各自的影召集起来,再把相交好的折冲府那边都使足了银子,清君侧!”
  定了定神后,郑仁泰才解释道:“太上皇的监视是外松内紧,目前确实是不好办,不过李元吉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已经被解除了监视,我们先把李元吉控制起来,能扶太上皇复位就扶,实在不行,李元吉上位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薛元敬沉吟道:“要不要先与李元吉谈谈……”
  郑仁泰摇摇头道:“不用谈了,据塘报消息说陈应已经抵达了兰州,最多半个月就能回到关中,咱们没有时间了,十六卫还有不少咱们交好的人,在那里使足了银子,拉上他们一起清君侧,杀了狗皇帝,拥立新君!”
  温大雅颇为迟疑的道:“若是他们不愿意呢?”
  郑仁泰冷笑道:“不愿意,那就鱼死网破,把他们的那些破事儿都给抖出去!就算是这几年他们干净了些,可是以前的底子可不是那么好洗干净的!”
  事实上却是如此。唐朝的官员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唯一两个毫无弱点的恐怕就房玄龄和魏征了,武将里面,也只有秦琼与尉迟恭相对比较好点。
  就连魏文忠住了超过百亩的大宅,仆役成群,妻妾如云,说不贪恐怕没有人相信。
  温大雅迟疑的道:“那可就是一点儿后路都没有了!留下他们,咱们就算是失败了,还能有一条退走海外的路子。咱们可以投奔秦王,若是把他们强拉上或者逼的他们反水,咱们可就一点儿的机会都没有了!”
  郑仁泰冷笑道:“如果咱们失败,你觉得他们会信守承诺,让咱们退走海外?就算是他们愿意了,咱们这么多人,他们有这个本事能让咱们安全的退出去?”
  锦上添花易得,雪中送炭难求。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们自然清楚这个道理。
  众人心中也在不断盘算着郑仁泰的话。
  整个大唐三百六十七个折冲府,十二卫,算起来光折冲都尉就不下六百个,果毅副尉一千二百个。当然,校尉级别则更多,至少上万名。这么多军中将领,要说扯不上关系,纯属扯淡。
  中国本来就是一个人情社会,七大姑八大姨,他舅他姑他表兄表弟,基本上都可以拉上关系。
  在场的世族门阀要说所有折冲都尉拉上关系,恐怕有些夸张,可是长安十二卫,基本上任何一个都能拉上关系。比如领军卫大将军窦诞,他的祖母出身弘农杨氏,与杨恭仁、杨则、杨蓉可以扯上关系。妻子是李渊之女襄城公主,与李建成、李秀宁、陈应都能扯上关系。他的女儿又嫁给了赵元楷,跟天水赵氏也能扯上关系。
  但是光能拉上关系根本就没有什么用,因为,造反不能仅仅依靠这些将领,最关键是小兵。
  如果是朝廷威望降低在冰点,比如十几年前的大业末年,将领振臂一呼,对于朝廷毫无忠诚可言,他们自然可以抱着混一波从龙之功。然而现在呢,大唐正如日中天。
  特别是李建成以永不加赋的圣旨,明诏天下,尽收天下民心。自府兵制创立一百多年,李建成破天荒的给府兵发俸军饷,现在全军将士军心都在李建成那里,哪个将领敢谋反,来不及出军营,肯定会被绑起来送到御前。
  然而,罢手还有余地吗?
  对于李建成的钝刀子割肉,他们更会感受到切肤之痛。世族门阀的田地不能荒废,一旦超过三年荒废,无条件收回国有。
  可是种植,总得有人啊。以前的荫户,全部被朝廷收走,即使隐匿下来的荫户,也会被罚之巨款。
  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至于降地租,降个卵。一亩购买下来的价格,种上三十年都不能回本,怎么降?
  一大家人要吃要喝,要进学,要人情往来,要送礼行贿,也要上下打点,哪儿不是钱?
  如果束手待毙,用不了多久,各地积攒下来的财富,都会变成乌有。
  “干吧富贵险中求!”
  越是习惯了大富大贵,更害怕穷。李建成虽然不是强取豪夺,却人让他们的财富缩水,最后变成穷贵。
  下定决心后,温大雅便点头道:“那就依郑公的说法,温某这就修书几封,命人送出去。几位?”
  其他人见温大雅点头,便纷纷附和起来,表示都会跟自己亲近的将领联系一下。
  几人又是一番商议,定好了接头的时间和暗号之后,这才散了去,各自做起了准备。
  太极殿御书房,李建成百无聊赖的拿着一本春秋,可惜,他无论如何也读不到心中去。
  本想练字宁神,提起笔所写的字,却没有了往日的神韵。
  就在李建成准备安歇的时候,戴胄急步而来。
  戴胄躬身道:“陛下,有急报!”
  李建成循声抬头,望着戴胄道:“甚事?”
  戴胄从怀中掏出一封红着的塘报。
  望着这道红色封底的塘报,李建成的脸色一沉。红色的塘报非万不得已不得使用,哪怕陈应没有圣旨,突然从安西返回这种事情,塘报依旧没有用上红色。
  红色本身就代表着十万火急。
  李建成将红色的塘报展开放在案几上,仅仅看了一眼,气得跳了起来。
  “贼子好胆!”李建成一巴掌拍在案几上,气得瑟瑟发抖。
  戴胄不用看已经接到了消息。
  “壬寅,灵州斛薛叛……”
  斛薛,不是人名,而是部落名。在魏晋南北朝时,斛薛属于高车部。后来高车部,更名为铁勒部依附在东突厥汗帐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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