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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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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军阵中,被枪弩射中身体,侥幸未死的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血肉横飞,唐军反击的箭雨一下子稀疏了下去。弓和弩的对决,弓箭虽然有速度优势,奈何射程是硬伤。这就好像是手枪与半自动步对身,如果拉长距离,手枪会被虐死。可是同样,一旦双方逼近三五十步,弓箭手也可以教弩兵怎么做人。
郑军步兵见唐军弓箭手被打哑了,或者是被床子弩压制得不敢抬头。众郑军将士发出一声怒吼,扔掉盾牌加快脚步猛冲过去!当他们逼近之后,逼近唐军阵前三十几步之后,齐齐发出一声大喝,两三百杆投枪脱手掷出。
虽然投枪没有床子弩的威力大,可是却也可以毫不费力的将那些唐军弓箭手和床弩射手生生钉在了地上,鲜血喷射,竭斯底里的惨叫着。郑军将士手持长枪的士兵,越来越近,照着没有被投枪击中的唐军士兵没头没脑的猛捅。
“现在能怎么办?”李世民喃喃的道。
侯君集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对付王世充的这个非常普通的大阵,军势如棋,其实一般情况下,谁也不比谁高明,可是王世充此时拉出来的床子弩却多达二百余具,是侯君集所部的五倍有余,唐军的四十余具床子弩已经折损大半,而依靠着二百多余床子弩,死死的压制着唐军将士。
李世民也慢慢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越是在这个时候,他越不能乱,也不能慌,因为他是大唐的秦王。如果这一仗再败了,大唐不仅失去逐鹿中原的机会,能不能扛住王世充的进攻,没有人能解释清楚。
李世民下令道:“快把大燾升上去!”
将是兵胆,正所谓将不畏死,士何以惧之?只要当官的不怕死,当将领不怕死,那么士兵纵然害怕,他们也不敢撤退。因为在普通士兵的心中,将领或官员的命都比他们高贵,将领和官员死战不退,即将大家一赴死,在士兵心中,他们还是赚的。
虽然李世民的大燾升起,唐军将士原来惶恐不安的军心,渐渐也稳定了下来。可是这个对整个战场上的局势,没有任何改变,因为郑军利用床子弩远程压制,只要唐军组织反击,床子弩必然将弩枪激射而至。
“嘭”的一声凄厉的破空声响起,程知节下意识的挥舞着马槊将想将这只弩枪磕飞。
“铛”的一声金鸣声响起,火星四溅。然而就在弩枪去势一顿的时候,“咔嚓”程知节手中的马槊断成两截。
程知节心疼的直掉哆嗦。将领的兵刃,一般都是自备的,就像罗士信的钢枪,如今就是陈应用高锰钢打造的六尺枪头。比如张士贵的铁胎弓,此时也被陈应用弹簧钢给他打造了弓臂,用犀牛筋做成弓弦。
至于阿史那思摩原本使用的狼牙棒,早已被陈应给他回炉重铸了,此时阿史那思摩使用的却是一柄方天画戟,银甲白袍,雕漆铁胎弓,活脱脱演义里薛仁贵的打扮。这当然是陈应的恶趣味。
可是程知节的马槊,却是祖传的,这是他的祖父北齐时期晋州司马程哲请明匠打造的。打造一柄槊的成本昂贵,费时而且繁复,失败几率高,耗费大,一杆槊使用以及废弃的木材,可以造十架强弓。马槊里边有非常多的讲究。槊杆根本不像普通枪、矛所用的是木杆,而是取上等韧木的主干,剥成粗细均匀的蔑,胶合而成。那韧木以做弓用的柘木为最,次以桑、柞、藤,最差也得用竹子。
把细蔑用油反复浸泡。泡得不再变形了,不再开裂,方才完成了第一步。而这个过程耗时将近一年,一年之后,将蔑条取出,荫凉处风干数月。后用上等的胶漆胶合为一把粗,丈八长注,汉尺,外层再缠绕麻绳。待麻绳干透,涂以生漆,裹以葛布。葛布上生漆,干一层裹一层,直到用刀砍上去,槊杆发出金属之声,却不断不裂,如此才算合格。然后去其首尾,截短到丈六左右。前装精钢槊首,后安红铜槊纂。不断调整,合格的标准是用一根麻绳吊在槊尾二尺处,整个丈八马槊可以在半空中如秤杆般两端不落不坠。这样,武将骑在马上,才能保持槊尖向前而不费丝毫力气。
只是整支槊要耗时三年,并且成功率仅仅有四成,因此造价高得惊人。属于世家子弟标配。程知节此时也家道中落,早已经不复从前,当初他祖父程哲打造这柄马槊的时候,耗费百金,也就是一千贯,几乎是一万亩一年的产出。
然而,再好的兵器,都有一个耐久度,程知节的马槊本来就是陈年老物,现在经过高强度的对撞,早已不堪重负,结果自然被弩枪击断。
“赔我的槊!”程知节的眼睛顿时就红了,被气得哇哇哇大叫,可是他手中也没有趁手的兵刃,突然,程知节的眼睛落在了一辆被郑军床子弩击碎的大车上,只见大车了放着两柄宽体大斧。
这种大斧其实不是兵器,只是唐军辎重兵在遇水搭桥或是伐木扎营的工具。程知节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他身大力沉,一手一拎起一柄宽体大斧,向郑军士兵劈砍而去。
此时程知节,混世魔王的牛脾气上来了,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眼前的郑军将士就是一顿猛砍。程知节不傻,他的功夫虽然不错,到底不是万人敌。一旦正面对攻,他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
程知节也不顾得形象,就像一个滚地葫芦,在地上打着滚,双斧左右开弓,专朝下三路招呼。
此时围在唐军阵前的,几乎都是郑军长兵,手中的兵器不是戈矛就是长枪,虽然说一寸长一寸强,不过凡事都不是绝对的,比如现在,程知节双手各执一斧,舞动起来,如同风车,接连劈砍倒了十数名郑军士兵。
正在一筹莫展的李世民望到这一幕,顿时有了主意。
“跳荡兵,上!”
唐军出征时,分为中、前、后、左、右、左虞候、右虞候共七军,各军有弓弩兵、跳荡兵突击队、奇兵预备队、马军、辎重兵。
李世民看着程知节如疯如狂,如同一头疯虎冲进了羊群之中,杀得周围郑军士兵,狼突豕奔。事实上,程知节并不知道,他无意间居然发明了一种新战术。
在中古历史上,欧洲的马其顿帝国的马其顿兵团,手持七米多长的长矛,曾无数次痛殴罗马军团。后来在罗马帝国执政官布鲁斯的指挥军下,罗马军团中的剑兵,一手拿着盾牌,一手执剑,用盾排滚到马其顿兵团的长矛手跟前,挥剑乱刺胡砍,将马其顿兵团虐得欲仙欲死。
在这个时候,得知命令的唐军跳荡兵,一手圆盾,一柄横刀,以滚动的方向前进。不滚也没办法,三尺以上的空间,都是床子弩的射界范围内,床子弩可以将这个高度的唐军士射杀一空。
可是床子弩因为是平射,却无法对付三尺以下的低矮目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唐军的跳荡兵越来越近。郑军的弓箭手也拼命地朝着唐军跳荡兵放箭,只是非常可惜,这些灵活的轻步兵,用盾牌护住要害,纵然有人不小心中箭倒地,可是更多的唐军跳荡兵却成功冲进了郑军的长枪兵阵中。
此时,郑军长兵的处境跟历史上被罗马剑兵滚到面前的马其顿士兵一模一样,只有被宰的份,数百上千把横刀一顿猛砍,这些可恶的郑军长枪手被砍得一个狼狈不堪。
更多的唐军将士,手撑着尸体跃过拒马,加入贴身肉搏的行列,这方寸之地顿时变成了血肉横飞的修罗屠场。
特别是秦琼一看程知节带着跳荡兵杀得郑军长枪兵节节败退,也起身加入了追杀郑军的行列。
正所谓一群绵羊带领的狮子,打不过一头猛虎率领的绵羊。事实上正是如此,有有秦琼和程知节这两名猛将带领下,众唐军士兵朝着郑军发起凌冽的进攻,面对源源不断的冲过来的唐军士兵,这个郑军长兵很快就抵挡不住了,扔下一地尸体逃之夭夭,至于那些负责操纵床弩的郑军士兵,一个都没逃掉,不是被俘虏,就是被唐军生生剁成了肉泥。
唐军反败为胜,士气大振,在秦琼与程知节的率领下,尾随着郑军溃兵,一路尾随追杀而去。
李世民看着大局已定,松了口气道:“程知节真乃孤王福将!”
第一九七章 据虎牢窦建德无奈撤军
“程将军,真是福将!”侯君集作为临阵当事人,更难切实体会到战场上的压力,当时的情况非常危急,差点全军溃败,偏偏程知节不知道脑子发了什么疯,弃马槊一跃而起,拎着两把宽体大斧大杀四方。
李世民点点头,他将目光放在战场上。此时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这毕竟是一场内斗,只要一方投降,另外一方也不会赶尽杀绝。毕竟都是炎黄子孙,郑唐之争,争的只是天下归属,而是彼此生死仇寇。
如果王世充也好,李渊也罢,哪怕窦建德,他们都没有偏安一隅,苟且一生的想法,他们都是想着统一天下,开创万世太平。不过,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太过骨感。正是因为这场战争,中原数百里的大地上,处处点燃了硝烟,到处都是杀戮。
“暂时结束了!”李世民摸摸后背,他此刻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此役唐军损失不轻,至少三千人阵亡,三四千人轻伤。不过好在,获得了五六千名郑军俘虏,可以弥补唐军的损失,这些俘虏,通过唐军参军事一阵忽悠,他们且信且疑之下,缓缓脱下郑军服侍的甲胄,换上了唐军制式的甲胄,实在没有替换的,就从尸体脱下甲胄,开始换装。
当然也不全是所有的俘虏都愿意跟着李世民,非常简单继续做俘虏,在唐军士兵的监视下,不愿意改编的一千余名俘虏,充当苦力,开始收敛尸体,搬开拒马,清理掉所有障碍,修复大车,唐军大军则继续前进。
接下来的几场激战,规模都不是很大,郑军利用鹿砦、壕沟、拒马作掩护构筑防线,打得异常坚决。但由于兵力太过分散,每一道防线的兵力都不是很多,一般都是数百或上千人,根本不需要李世民的主力军队动手,秦琼与程知节在前面率领跳荡兵就可以解决战斗。
此时的唐军的车阵像一台压路机,缓慢而不可阻挡的往前滚动推进,将郑军的防线毫不留情的粉碎,一路高歌向前突进。一连取得了好几场胜利,唐军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就连那一千余不愿意投降唐朝的俘虏,也扭扭捏捏加入了唐军这个大家庭里。至于其他士兵,已经不用军官威逼利诱了,推进速度大大加快,动能也越来越强。
到后来,像那些一两千名郑军士兵据守的防线,几乎一个团的唐军士兵,几个回合就解决了,仅仅一个上午,他们就攻下了郑军七八条防线,向着新安推进了二十里,他们离目的地很近了,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距离。
形势一片大好,大家都乐观起来。
然而,李世民却眉头紧皱,因为他注意到郑军每次撤退都是整齐有序,没有丝毫的慌乱,而唐军虽然奋勇冲杀,但是每一战歼灭郑军的兵力其实很有限,极少有过千的。显然,郑军并不是真败,他们是在诱敌深入,这一道道防御薄弱的防线,不过是他们抛出来唐军胃口的诱饵罢了。
李世民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郑军斥侯,心中陷入了沉思,王世充的主力在哪里?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全军停止前进!”李世民想到这里立即下达了军令。
李世民的命令,让众将领措手不及。特别是程知节,他失掉了自己祖传的马槊,还没有来得及解恨,听着李世民命令停止前进,疑惑不解的望着李世民道:“秦王殿下,咱们再有一个多时辰,就可以抵达新安城,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停止前进,难道还要在这荒村留宿不成?”
“程将军难道不感觉意外吗?郑军明明有实力可以与我们一较高下,偏偏把兵力分散,好像特意给我们逐个击破的机会!”李世民神色凝重的道:“事出反常,恐有妖异。在洛涧河畔,郑军不敌我们的全力突击,随而败退,那是正常的,就像刚刚拒马阵,如果王世充多派出一倍的兵力,我们很难突破,如果他派出三倍的兵力,就可以将我们堵在那里,难道王世充嫌他的兵多,让我们给他精减精减?这不在常理之中,有些奇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说不定王世充根本就是在故弄玄虚!”程知节道:“不管王世充老儿的真正的用意是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怕他干甚!”
侯君集冷笑着望着程知节,程知节毕竟是新降之将,他不好意思出言讽刺,不过眼睛里已经带着些许冷意,将程知节归纳为有勇无谋的匹夫。他正色道:“万一王世充又在使诡计,万一他想把我们一!”
“那有如何?”程知节不以为然的笑道:“谨慎是好事,原本不打紧,可是现在咱们却不成!”
李世民微微惊讶的望着程知节笑道:“程将军的意思是”
“郑军小而分散,如果我们停止不前,定会被郑军认为我们胆怯,落得个无勇之名,以后我们再遇上他们,就不好使威了,再说新归附的将士也会生出二心。若再将目光放得更长远些,怕还会对我们往后经营中原不利。”
似乎,程知节说得也有道理。侯君集也没有反驳。
李世民皱起眉头,又转而望着秦琼:“秦将军的意思是呢?”
秦琼扬了扬手中的钢戟笑道:“秦王殿下说怎么打,俺就怎么打,前锋我是当定了!”
李世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冲身边的雷永吉道:“雷永吉,你派出的斥侯,扩大侦察范围,看看周围王世充的主力兵力在哪里。最好是通知新安城中的长孙顺德将军”
雷永吉跟着李世民多年,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接到命令后,心想:“这可是干系我军生死存亡的事情!”不敢怠慢,又想:“若大摇大摆去探寻,会引人注意。”却尽遣麾下人马换成郑军溃兵的模样,似有意似无意地走到处乱跑,去打探消息。
跑马岭,原本孤立一座的营垒,此时已经连绵,形成了十二座哨堡,形成的连营,壕沟蜿蜒,土垒坚实,鹿砦密布,异常坚实,饶是窦建德自从起兵,破城无数见此情景也忍不住直摇头苦笑。
窦建德观察这道防线良久,心中有数了:夏军是啃不下这道防线的!
也不是真的啃不下,只是需要付出异常惨重的伤亡。以窦建德的性格,他绝对不对逼着将士拿人命去填唐军的壕沟和陷井。十数万大军,在别人眼中都是优势,在窦建德眼中,则是责任。
他从河北将这些河北子弟,父老乡亲带出来,就要平安的将他们带回去,逼他们去打这种尸山血海的攻坚战,窦建德感觉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窦建德叹了口气道:“现在只有放弃虎牢关,绕过跑马岭了!”
听到这话,凌敬顿时松了口气。
事实上,他早就知道这跑马岭不好打,而且窦建德准备以火攻,攻打陈应的陌刀军,想法虽然奇妙,但是可执行性却有待验证,窦建德麾下集中起来的猛火油不过三百桶,一万五千斤,按说这也不算少了。
可是,陈应也不是傻子,特别是现在的十二座哨堡,这些哨堡都是用山上的石头与三合土砌成的,哨堡与哨堡之间,又有地下壕沟相连,这样的壕沟,其实是陈应效仿后世的交通道,挖出了一人多高,上面铺上木板,木板上覆盖着泥土,除非有重炮轰击,否则,通过这种交通壕沟,陈应可以把援军神不知鬼不觉的输送到任何一座哨堡。
也就是说,在攻击的过程,夏军每攻一点,陈应都可以全力防守。况且,只要夏军的投石机出现在阵前,陈应肯定会做出反制措施。不破坏陈应的交通壕沟,投石机那可怜的射程,根本伤不了陈应分毫。
凌敬想到这里向窦建德建议道:“陛下,此时李唐精锐不是在洛阳,就是在虎牢,河东和关中,必然空虚,我们何不采取围魏救赵之计,以黎阳为据点,向北攻击河东,向西渡过黄河,威胁潼关。李世民势必进退两难,不得不从洛阳撤兵,而陈应也没有守在虎牢关的必要了,窦军则可立于不败之地,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撤回河北而已!”
“此计甚妙!”窦建德点点头道:“其实也大可不必全军撤退,留刘锦堂一部在荥阳,虽然刘锦堂奈何不了陈应,可陈应也奈何不得刘锦堂,就凭陈应数千兵马,他还能攻克荥阳不成?反正荥阳也是王世充的,丢也就丢了!”
凌敬深以为然,夏军可不愧为农民军出身,搜刮地皮,那叫狠。不仅荥阳城府库没存一钱,没剩一粒粮食,就连荥阳各大门阀也纷纷给夏军抢劫了一番。
其中最惨的是荥阳郑氏,荥阳是郑氏的大本营,荥阳名副其实的郑半城,荥阳一半以上的店铺,超过三分之二的耕地,六万余倾良田,都是郑氏名下的田产。特别是荥阳城周边,郑氏就有四百六十多座田庄。
然而,这些田庄所有的粮食和钱财,都被夏军士兵一抢而光。与陈应打劫新安郑氏别院不同,在新安陈应只是打劫,并没有伤人,而且更没有碰郑氏的女人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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