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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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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听到这里,肺都气炸了。二世为人的陈应非常痛恨贪污,在后世他就是一个穷丝,尽管看不惯,也只能凉拌。可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现在是河南安抚使,而且还是挂着治书侍御史{御史中丞的安抚使,别的地方他管不着,至少在河南郡这十八县之中,他就是一把手,郡县官员可以就地免职,至于七品以下官员,可以直接报请长安,就地处决。四品以下官员可以报请长安,就地免职。哪怕一二品大员,他也可以上奏弹劾。
  事实上,陈应的这个官职,就是传说中戏里的八府巡按,不过陈应只是一府而已。但是,陈应和八府巡按又有一点不同,因为他是行台尚书右仆射,还兼任行军兵马副都元帅,他掌握着兵权,带着枪的,和不带枪的肯定不一样。
  不带枪的安抚使,只能耍耍嘴皮子,了不起告到御前,如果双方都有后台,这将会是一笔理不清,理还乱的烂账。
  可是陈应是带兵的,跟他对抗,就是给他口实。可以直接带兵清剿,至少在河南十八县中,各大世族和地主,还没有可以与陈应掰手腕的人。
  陈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随着陈应一声令下,从陕县、到桃林,再到新安等县,无论是县令还是郡守、郡尉、以及什么长史、六曹事、县尉,立即丢下手头的工作,赶往新安县城,接受陈应的召见。
  为了避免这些官员官官相护,欺上瞒下,陈应又派出郭洛、周青他们带着猛虎义从,迅速分散到各郡县、进行摸查情况。另外陈应还在各县设立举报信箱和采访使,不会写状纸也没有问题,陈应的采访使全权受理冤、假、错案,给百姓一个伸张正义,鸣怨叫屈的机会。
  新安县城最豪华的房子,其实并不是县衙,而是荥阳郑氏的一个别院。当陈应占领新安的同时,右武卫大将军郑仁泰早已命人将新安郑氏别院打扫干净,并且派出心腹管事郑安春前来请陈应入内,郑氏的这座别院虽不能与长安、洛阳的大宅府邸相比,然而在新安也算是富丽堂皇了。
  陈应望着这座郑宅,不时的打量着点着头。郑安春心中暗喜,作为天下七宗五望之一的郑氏,事实上不仅仅是荥阳,几乎整个中原,都是郑氏的势力范围,河南郡十八县,其中十三县的县令或县丞,不是荥阳郑氏子弟,就是郑氏的门生故吏,足可见荥阳郑氏的势力之庞大。
  这一次,陈应安抚河南,成了河南郡的头号军事长官,荥阳郑氏自然是能拉拢就拉拢,看着杜善果不时的朝着陈应使着眼色,陈应会意,冲郑安春道:“河南百姓还如此困苦,我代表朝廷,代表皇帝陛下前来安抚河南,也不能独个儿享福。这座宅府我就不住了。我是军人出身,习惯了居住军营,城中虽然繁华,我还真不住习惯。你城中交通便利的地方,找座结实的房子给我就是了。今晚随便睡一觉就成,明天还要出城,既来到了这里,就要想办法让河南的父老兄弟脱贫,看着他们现在的样子我可真是不好受。”
  郑安春一听这话,心中非常惊讶。
  陈应是侯莫陈氏出身,虽然侯莫陈早已没落,可是不可否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新安郑氏别院虽然不错,可是郑安春仍旧担心陈应会看不上这座宅子,毕竟陈应生在长安,长在长安,又是大门阀家族出身,肯定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
  可是,没有到想陈应居然拒绝入住郑氏别院。郑安春也是擅长察言观色、八面玲珑的人物,略一想就明白了陈应的用意。他假装着一副为难的样子道:“陈安抚来到河南,郑氏作为河南的地主,若不尽地主之宜,岂是待客之道?”
  陈应微微一笑道:“郑总管错矣。”
  郑安春一愣。
  陈应接着道:“这里河南不是郑氏的,河南是大唐天子的,正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率土之臣莫非王臣,郑氏难道还想裂土称王不成?郑管事这饭不可以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说多了,说错了,都是你们郑氏本家招灾惹祸。”
  陈应的话,软中带硬,威胁的意味非常明显。
  郑安春如果在听不出陈应的潜意思,那他这些年就算白活了。郑安春躬身道:“安春谨受教!”
  陈应此时对郑氏的做法,其实非常不满的。因为荥阳郑氏太贪得无厌了,经过初步的摸查,仅仅在河南郡十八县中,荥阳郑氏就控制了超过一万四倾的良田,几乎整个河南郡三分之一稍的良田,都是郑氏的私产。
  这其实并不算什么,毕竟拥有十万、十数万倾或数十万倾良田的地主也不是没有,只是荥阳郑氏的吃相太难看了。去年王世充征兵,超着这个机会,荥阳郑氏与地方官员相互勾结,压榨百姓,压低地价,或是放高利贷,或是以强取,或以豪夺,短短半年时期,将八千余倾良田,吃到嘴里。
  为些家破人亡的百姓不知凡几。
  陈应在新安县城转了一圈,发现整个县城,除了郑宅之外,连一幢像样的房子都没有,只有率领亲卫部队,与陌刀军将士一道,在新安县城城外,背靠涧河扎下大营,陈应就将大唐河南安抚使的行辕安置在大营中。
  当了晚上,许敬宗急匆匆的前来,看到陈应,一脸担忧的问道:“大将军准备对荥阳郑氏动手?”
  陈应微微一愣:“你怎么会这样想?”
  许敬宗认真的道:“大将军先别管敬宗如何想,关键是大将军是不是真对荥阳郑氏下手?”
  陈应摇摇头道:“有问题吗?”
  看着陈应如此态度,许敬宗就知道了陈应的态度。
  许敬宗的望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豁然站起来,激动得满脸通红,说道:“万万不可啊,您千万莫忘记了,太子妃也是荥阳郑氏之女,若是公然对付郑氏,太子妃会怎么想?”
  许敬宗也如给冷水泼了一头,没想到陈应会断然拒绝他的好意。
  许敬宗如今与陈应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担忧的道:“太子妃恨上了大将军那该怎么办?”
  7


第一五一章 创立集体农庄
  陈应听到这话,仿佛听到了一个非常搞笑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良久,陈应止住了笑,道:“你真以为,太子妃会这么不堪吗?”
  至少从陈应得知郑观音,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女人。更何况陈应也知道,一个庞大的家族,其实也不是铁板一块,至少郑观音以及郑父郑继伯一系与郑仁泰都已经出了五服。从血缘上,其实并没有什么亲戚关系。
  当然,最重要的是,陈应根本就没有与荥阳郑氏撕破脸的准备。做生意,讲究漫天讲价,落地还钱,事实上这个道理不仅适合商场上,同时也适合在官场。直接摆出一副贪污皆可杀,谁的情面也不讲,这些下属官员的小命攥在陈应手中,他们只能乖乖地照办。
  许敬宗许侍中,毕竟还不是武周时期的许敬宗,无论见识还是阅历,都相差太多,陈应只是摆出一个很吓人的样子,别人没有被吓住,许敬宗倒是先被吓住了。
  陈应在安抚河南这个事情上,并没有独断专行,而是非常认真的去请教李建成的意见,将王世充因为征兵,弄得民不聊生,整个河南郡十八县城,百姓都贫穷不堪,家家户户没有春耕的实力。
  由于新安到长安的距离并不像灵州那么远,最多两天时间,陈应的信就摆在了李建成的案头,李建成看着陈应密密麻麻写了足足上百页纸的详细奏表,李建成对陈应的印象又颠覆了。
  刚刚开始李建成认为陈应是一员良将,让他戍卫边关,或者统一军独挡一面,陈应可以非常好的完成任务。然而陈应却在暗中不吭不声,建立了一座座煤矿、建造了一座座高炉和铁矿工坊,复原了秦时的驰道,就在李建成认为陈应只是在将作和器术方面有研究的时候,陈应这一次上了一道洋洋洒洒万言书。
  “自古以来,大朝丁口统算,部分州县,官员为冒政绩,或故意充增户口,部分州县,官员为隐赋税,则故意减削户口。如此层层上报,最后户部再行汇总,朝中大臣会就帝皇当时之好恶、时局之需要,再行修饰增删。最后所得数字载于史册者,即当日呈禀人君者。此数字只能作人君参监,而不可以为即是本来数字也。”
  “大体而言,政治宽仁则户口渐显,政治苛猛则户口渐隐。为何?政治宽仁,编入户籍者光明正大,可受律法保障,经商有凭,读书有份。好处较多。故户口渐显;政治苛猛,则法不护民。读书入仕之途不畅。编入户籍者受尽盘录,坏处较多,故户口弹隐。
  乱世隐户,主要有三种途径,既隐各大门阀之下为佃农,二隐入商家大户为家奴,三隐入佛门寺院为寺奴。此三者为大而可知者。至于不可知者。则如散入山间者,避于偏远者。则为不可知之数。即未逃窜者,每村隐三数十户,在编之户每户隐一二丁,其数究竟多少,就只能臆测,无法确知了。
  当王珪看到这里的时候,感叹道:“臣收回当初断言陈大将军可为定国良将的定语,现在看来陈大将军出可为将,入可为相,乃出将入相国之干才。”
  王珪望着这份沉甸甸的奏折,心中更加沉甸甸。作为七宗五望太原王氏出身的他,非常了解世族门阀的行为方式和习惯。王珪拿着陈应的奏表,心中左右为难。
  按说,像陈应这般捅破这个窗户纸,将各门阀和世族控制的隐匿人口献出来。可是这么做,却会捅了大篓子。
  魏征也不知道如何决断了。
  李建成想了想,道:“本宫进宫,找陛下商议一下!”
  事实上,赞不赞同陈应的提议,关键在于李渊如何考虑,如果他是想着大唐的万世江山,那就应该同意陈应的意见,可是李渊也会头疼,毕竟他要夺取天下,还仰仗着各大门阀和世族的支持。
  陈应却没有管李渊与李建成如何头疼,而是在河南十八县内展开了改革。等各郡县县令和县丞抵达新安之后,陈应立即召开众人开会,当时说开会其实不恰当,因为各郡县令、丞根本就没有让他们开口,直接下达了命令。
  其一颁布李唐朝廷下令的一年免税特赦法令。根据李渊特赦免法令,河南郡十八县所有赋税全免。
  各郡县一定要将这个政策全面通过各县百姓,只要一个县有一户百姓,对于李唐朝朝廷免税赦令不知情,对不起,县令、县丞就地免职。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陈应根本就没有与众官员虚伪与蛇,他直接告诉众官员,如果不像丢乌纱帽,必须将这个政策传达到每一个百姓。
  虽然说李唐朝廷但是徭役却不免,各郡县自既日起,立即回去,将所有百姓组织起来,趁着春耕还有一些时日,开始疏通沟渠。
  陈应手中军粮不缺乏,李世民让人运来了三万石粮食,陈应还真没有看上区区三千贯的粮食,他更没有将粮食卖掉的心思。他将这三万石粮食拿出来,以修缮沟渠的名义,组织三万余民夫休整河道,沟渠,不过不像以往百姓服徭役的时候,不仅要出人,而且还要自备干粮。
  然而,陈应在这个时候疏通沟渠,其实就是以工代赈,每名民夫日食三升的标准,反正一个月时间,每个民夫吃掉一石左右的粮食,三万壮劳力离开家,可以为家里节省至少上百斤粮食。
  陈应最后一个命令就有点让耐人寻味了。
  将各县流民以及其家眷,全部集中送到新安大营,至于陈应想要做什么,陈应根本就没有说。
  对于陈应这个莫名奇妙的命令,众官员对于陈应的命令可不敢违抗,这些官员都已经接到郑氏家主的指示,陈应这一次来者不善,千万不要犯他的手里,他很有可能,准备找郑氏的麻烦。
  所以这些官员比听朝廷的圣旨还要听话,对于陈应的命令倒没有抵触,从宣传免税法令,再到组织百姓疏通沟渠以及将流民百姓送到新安大营。
  只要官员将某件事重视起来,这件事的施行效果就非常快捷。
  仅仅过了第二天,新安县令郑载,就已经将二百三十余户,六百五十余流民送到了新安大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流民在新安大营外越聚越多。看着在大营外密密麻麻有六七千百姓的时候,许敬宗终于忍不住的问道:“大将军你这是何意?”
  陈应笑道:“很简单,让他们建立集体式农庄啊!”
  古代生产力低下,下等田所产经常只够农户糊口,中等田才小有盈余,必须靠着用人力少而所产多的上等田,才是产生“余粮”的最重要来源。因此统治者对上等田最为重视。陈应在灵州是开过荒,种过田的,所以也明白这个道理。
  他在河南,因为门阀和世族的力量很大,所以他准备以流民建立起集体农庄。
  集体农庄非常适合大灾或大疫的恢复性生产发展。当然,陈应创立集体农庄的消息迅速传开,终于荥阳郑氏终于开始着急了。


第一五二章 得罪陈应后果很严重
  种地需要人,需要大量的人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每一个世族门阀,都控制着数量不等的流民,让这些失去土地的流民,成为世族门阀的佃户,是他们活下去唯一的希望。如今他们多了另外一条出路,以宗族或堡甲,以一百户为堡,成立一个小型农庄。
  流民没有耕牛,没有耕具,没有种子,没有关系,大唐通利钱庄会借给他们,每年两成的利息,算不算良心价?当然,在后世两成利息,绝对算得上高利贷,可是这个时代,绝对算是良心价了。比起郑氏动则四成有时高达七八成的利息来说,通利钱庄的贷款利息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在组织流民建立农庄是容易,可是要带领他们垦荒中地,这就难了。毕竟陈应也不是神仙,他不会平空变出种子、耕具和耕牛,无奈之下,陈应只好招集各大门阀家主或代表商议一下对策,商议对策只是一个旗号,陈应的目的只是化缘。
  面对众家主或代表,陈应苦口婆心的苦劝:“诸位乡绅,诸位善人,如今秦王殿下正在猛攻洛阳,流民一下子涌进咱们河南,这些流民无衣无食,嗷嗷待脯!”
  陈应朝着长安方向拱拱手道:“本安抚使奉圣命安抚河南,若是让流民冻死饿死,别说是本安抚,恐怕皇帝陛下他老人家面子上也不好看。本安抚已经向长安请援,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现在唯有依仗慷慨解囊”
  河南,也是荥阳郑氏的势力范围,河南郡的中小家族和世族,都向来以郑氏为首,与郑氏同进共进。陈应话声未落,众中小家族的家主与中小世族代表将眼睛望向郑安春。
  陈应的话说到这个份子上,郑安春代表荥阳郑氏,自然也需要站出来表态。郑安春此时心中对陈应非常愤怒,这些流民,原本都将是郑氏的菜,郑氏会在流民中挑一部分青壮和家眷作为郑氏佃户或荫户,陈应倒好一股脑的将这些流民控制了起来,现在陈应倒是有脸向郑氏要钱,养活这些贱民。
  不过,郑安春就算再恨,陈应也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他哪怕心中有一万种不爽,也不敢表现在脸上,不过郑安春倒是苦丧着脸道:“陈安抚明鉴,郑是家大业大,可是同样,郑家人口也多,河南这边秋收产些粮食,各工坊也有些钱财,可安春只是一个仆人,做不了主。安春这就给本家去信,看本主如何决断”
  郑安春打定了主意,对于陈应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他就采取“拖”字决。将消息传递到荥阳怎么快也需要两天,一来一回三四天时间就过去了,陈应恐怕还没有这个时间耽搁。
  正所谓“破家县令,灭门府尹。”陈应的这个安抚使,如今官职还位列府尹之上,要想对付郑氏,对于别人来说非常难,对于陈应来说却不是办不到。
  根本就不用陈应捏造,郑氏如今坐在墙头看风景,观察风向,长安方面肯定也知道,如果陈应出手打压郑氏,李渊也是乐享其成。陈应现在掌握着郑氏的命脉,破郑氏之家不易,可让郑氏损失大量的财富倒是不难。
  陈应岂又听不出郑安春的意思,他的脸当时就冷了下来。
  郑安春一看陈应的脸变了,急忙改口道:“当然,人命大过天。郑安春为郑氏外院管事,一百贯以下的财物支出,不需要请示,安春就越俎代庖,自作主张,替郑氏捐献一百贯钱,一千石粮”
  看着郑安春表态,众中小家族和地主们纷纷慷慨解囊,不消一刻钟,陈应就接到了八百余贯,两千石粮食的捐献。
  看着一百余家才捐献八百贯钱,两千石粮食,陈应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铁公鸡,什么叫做一毛不拔出。如果分摊下来,这一百多个家族,平均每家才拿出六贯钱或十几石粮食。陈应的目光落在郑安春身上,讽刺道:“诸位还真是好大方啊,居然拿出了八百多贯,两千石粮食,多谢多谢。”
  郑安春却没有半分愧疚,一脸淡然的道:“钱虽然不多,这却是安春能做到的极限了,要不,陈安抚您多等几天?”
  “做人哪,要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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