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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上山)-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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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边,而他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呈上一本明显偏袒柳乘风的奏疏,那么至少说明,广西巡抚衙门在事实俱在的基础上,已经认定靖江王彻底完蛋,既然胜负已分,陈镰趁机卖个好,做个顺手人情是理所当然的事。

  李东栋沉思了片刻,随即道:“不需要安抚。”

  李东阳呆了一下,看着自己的族弟。

  李东栋含笑道:“这就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兄长想想看,乡绅们围了靖江王府,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靖江王府犯事了,违反了朝廷三令五申的律令。

  皇上即位以来,曾屡屡下旨,严令藩王不得圈地,可是靖江王府在廉州一下子圈地十几万亩,正是这个圈地,才导致了今日的变故,依我看,内阁不必安抚藩王,只需要在这圈地土做文章,其他藩王便是不服气也得服气,不过既然要按圈地的罪名来办,就得做出个样子和……”

  李东阳颌首点头,若有所思,道:“你说的对,现在最紧要的是淡化柳乘风对此事的影响,而牢牢抓住圈地来说事。”

  与李东栋一席话,让李东阳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或许对别人来说,这件事最大的恐惧之处在于乡绅的滋事,可是李东阳来说,最紧要的反而是对事情的处置,这就是说事之人和做事之人的区别,说事之人只会夸夸其谈事情的严重,而对做事之人来说,问题的性质和严重性已经不是他们所关注的了,事情发生,就必须琢磨如何善后,如何收场。

  李东阳不禁看了李东栋一眼,不由道:“你如今已是越发的稳健了。哎,只是可惜,若不是为兄……”

  李东阳显然还对李东栋不能科举的事耿耿于怀,有了他这大学士的兄长,让李东栋不得不蛰伏起来,不能施展抱负。

  李东栋却是笑了笑,道:“兄长,其实在家里读书也很好。”

  李东阳没有再说什么,轿子到了午门,李东阳与李东栋一道入宫,宫里对李东栋盘查了一番,又向亲军都指挥使衙门和京卫指挥使报备之后,放了李东栋进去。

  内阁倒是没有太多的慌乱,虽然事情紧急,也好在刘健在勃然大怒之后,总算还没有到慌乱的地步,仍旧让人按部就班的去办公,专等李东阳来。

  这内阁三阁老,确实是缺了谁都不成,李东阳出现的时候,让刘健松了口气,也没有寒暄,直接了当的问:“宾之,事情已经知道了吧?”

  李东阳由李东栋搀扶,微微一笑,道:“刘公,都已经清楚了,内阁这边打算怎么决断?”

  刘健坐回椅上,谢迁倒是有点儿妇人的姿态,亲自与李东栋一起搀扶李东阳坐下,才回到自己的座位。

  刘健缓缓的道:“请宾之来,就是想听听宾之的意见,这件事很棘手,一边是藩王,一边是乡绅,一个不好,是要出大事的。”

  李东阳颌首点头,刘健说的一点儿也没有错,刘健口中的乡绅,已经不再是简单的几百个乡绅地主了,藩王这样损害乡绅的利益,势必会引发整个乡绅阶层的愤怒,乡绅的背后就是文官,这等于是说,那靖江王府是与整个文官系统为敌。

  ……

  第二章送到,一天6张月票,貌似很悲催啊,在作者群里抬不起头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宁做蛇头不做龙尾

  第二百七十三章:宁做蛇头不做龙尾

  刘健的问话,确实表现出了他身为内阁大学士的大度,大明的内阁,尽管表面上和睦的多,可是勾心斗角的也是不少,大学士若是强势,其他学士当然不满,因此少不了勾心斗角,表面上维持着客气,可是大家相互之间却是彼此忌惮。

  可是刘健不同,刘健并不揽权,他非常清楚,韬略不是他的长处,辩术和细节也不是他的长处,所以往往碰到大事,往往会将李东阳和谢迁一起叫来,李东阳擅长出主意,而谢迁适合办事,李东阳出了主意之后,刘健再来拍板,至于如何实施,那就看谢迁的了。

  刘健的气度,确实让整个内阁都拧成了一根绳子。

  听到刘健询问,李东阳也没有藏什么私,直截了当的道:“眼下当务之急,是立即让广西巡抚陈镰彻查此事,至于其他,内阁不必理会。”


  刘健抱着茶盏正要喝茶,听到李东阳的话,立即放下茶盏,将喝茶的事忘了,开始琢磨消化着李东阳的话。

  绝口不提柳乘风,这就意味着淡化柳乘风的影响,不让人认为收拾靖江王府是因为柳乘风的缘故,如此一来,藩王们也无话可说。

  而重点彻查这乡绅闹事的案子,这就是为收拾靖江王府定下基调,这个理由,也找不出什么可诟病的东西来。

  刘健眼眸一亮,随即道:“宾之说的对,这件事只能这么办,让陈镰来彻查这件事也合适,他是都察院巡抚广西的右副都御史,这本就是他的职责,我等只管着公事公办就是,若是靖江王府当真冤枉,自然好说,可要是当真触犯了祖制,朝廷也不能姑息。”

  他定下了调子,算是决定了内阁对广西所发生的事的态度,随即刘健整个人松弛下来,对李东阳笑了笑,道:“宾之,身体如何了?你还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方才激动之中,李东阳的病痛确实减缓了不少,可是现在放松下来,也觉得身体很是不适,颌首点头道:“那么内阁的事,就有劳刘公和谢公了。”

  说罢勉强起身,在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李东栋连忙要来搀他。

  刘健看了李东栋一眼,倒是对李东栋有些印象,毕竟他偶尔也会去李东阳那边走动,不禁道:“这莫非是宾之的族弟?怎么,现在还潜在府里读书?”

  李东栋朝刘健笑了笑,道:“是,学生李东栋,见过刘公。”

  刘健露出惋惜之色,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你从前写过一篇文章,叫论春耕策是不是?这文章很好,只是可惜……”

  刘健摇摇头,其实到了他们这个地位的人,哪一个不是抱有几分遗憾,比如这李东栋,学问这么好,却只能呆在家里读书,为什么?因为他们就算去科举,没有中弟倒也罢了,可是一旦高中,势必会引起清议的哗然,别人只会说内阁阁老包庇自己的亲属,甚至泄露了试题,这种事不是没有,从前很多大佬就曾吃过这样的亏,会坏名声。

  所以像是李东栋这样的子弟,表面上自己的族兄手掌天下权柄,其实也是有苦自知,族兄一日不致士,他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李东阳现在年纪还不算大,至少对内阁大臣来说,年纪已经算是很小的了,就是再干个十年、二十年,那也没有多大的问题,可是李东栋能等吗?人这一辈子有几个十年二十年,现在李东栋年岁已经快过四旬,三十有六,再过十年二十年,只怕就算能进科场,这一辈子的前程只怕也只能将就了。

  当官,也是得看运气的,有的人二十岁高中,就算混的再差,二十年、三十年之后,至少也能落个知府甚至是布政司。可是你四十岁甚至五十岁入仕,就算钦点了翰林,成了庶吉士,只怕这前程也是有限的紧。

  李东阳在一日,李东栋的造化多半也只能止步于此,也难怪刘健为他惋惜。

  刘健的一声叹息,自然也触动了李东阳的心事,苍白如纸的病容上不禁更加黯然起来。

  李东栋心里也是痛苦,可是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妨碍族兄的前程,有族兄在,他必须甘居在这幕后。不过李东栋却是笑了,一种掩饰心中苦闷的微笑,道:“在府中读书倒也很好,许多人想静下心来读书,还没有这运气,至于入仕,学生早就看得淡了。”

  刘健心知自己方才似乎说错了话,虽然李东栋说的洒脱,可是男儿大丈夫,谁不在乎金榜题名,施展抱负,他没有再说什么,将李东阳和李东栋送出去。

  出了宫,李东阳和李东栋都沉默着进了轿子,谁也没有说话,都在想着心事。

  在轿子里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李东阳才看了李东栋一眼,突然问:“方才你对刘公说的话,并不是你的本意。”

  兄弟之间,没有什么课避讳的,李东阳这句话虽然直白,可是脸上还是露出了关切之色。

  李东栋沉默了,他想否认,可是又不愿意撒谎。

  李东阳随后道:“方才为兄在想,为兄进这内阁,确实是对你不起,耽误了你的前程……”

  李东栋连忙道:“兄长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是心甘情愿,绝没有责怪兄长的意思。”

  李东阳叹了口气,道:“为兄知道你没有责怪兄长,可越是如此,为兄就越不好受。”他沉默了一下,继续道:“都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你这书是读的差不多了,学问和处事的手腕,都有了长进。也是该出去走走看看,一展平生所学。”

  李东阳对李东栋亦兄亦师,将自己的本事可谓倾囊相授,他所说的平生所学,并不是学问,而是韬略。

  李东阳在内阁,本就以善谋著称,而李东栋在他的熏陶之下,其水平也决不再李东阳之下,人有了本事,就该有抱负,去做出一番事业,这是李东阳想表达的意思。

  李东栋还是没有说话,兄长对他所说的话,又何尝不是他的愿望,只是可惜,他没有用武之地,都说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除了帝王,谁又要他的本事?

  李东阳淡淡的道:“所以,为兄要为你未雨绸缪,无论如何,也要给你挣个前程,此前为兄就有这个想法,只是一直在犹豫,方才听了刘公的感叹,今日方下定了决心。东栋,你年岁不小了,再耽搁不起,不如……你去廉州吧。”

  “廉州……”李东栋呆了一下。

  随即明白了李东阳的意思。

  廉州,就是去投奔柳乘风,除了柳乘风,还真没有可投靠的人。

  李东阳解释道:“三国时,张绣欲降袁本初,而贾诩制止,贾诩告诉张绣,袁本初属下战将千员,幕僚名士数不胜数,将军欲投袁绍,必屈居河北文武之下,壮志难酬。而当时的曹操,实力比袁本初弱小,名士不多,若是将军投之,必获重用。原本将你安排入督抚衙门,不管如何,总有一日能挣个出身,可是这些人都是一方诸侯,就算你肯去,人家未必也愿意看重你,至多看在为兄的颜面上给你一些照顾。”

  照顾是照顾,可是委于重任却是另一回事。若是李东栋去投靠,人家讲你圈养起来,给你锦衣玉食,却不想也不敢让你去做事,这就有违李东阳的初衷了。

  这些话,李东栋当然明白。

  李东阳继续道:“而这柳乘风不同,他的身边,除了几个武夫和书吏,并没有什么值得倚赖的人,他现在虽是侯爵,可是职位却只是千户,迟早有一日,会青云直上,鹏程万里,若是你肯跟着他,以你的能力,必然受他的倚重,可不要忘了,他可是东宫洗马,与太子的关系亲如兄弟,你协助他,定然能挣个大好的前程。”

  李东阳看着李东栋的变化,李东栋明显有些动容了。

  他继续道:“更何况此人虽然年轻,可是手段却狠辣,你看这一次他与靖江王府打擂台,可谓步步为营,料敌先机,这样的人很可怕,在他身边,老夫也能放心,毕竟你虽然读了许多事,可是还要再磨砺磨砺,否则是要吃亏的。”

  李东栋动摇了。李东阳的分析一点儿没有错,宁做蛇头,不做凤尾,李东栋就是这样的人,他虽然蛰伏,可是志气却很大,让他进督抚的幕僚,说的话得不到重视,就算给他一个大好前程,他也不情愿。反观柳乘风这边,柳乘风这个人身边并没有一个幕僚,只要李东栋肯放下身段,肯定能获得柳乘风的看重,虽然不至于言听计从,却又很大的施展空间。

  “东栋,你怎么看?”

  李东阳看着李东栋,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若不是为了自己的族兄,李东阳不会做出这个选择,因为对他来说,柳乘风毕竟和他有着很大的距离,这种距离不可能弥合。可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为李东栋打算了,柳乘风这个人前程足够远大,让李东栋去正合适。

  李东栋想了想,随即道:“悉听兄长吩咐。”




第二百七十四章:靖江王的倒台

  四月十六。

  这一日本是稀松平常的日子,清早的朝议似乎都是按部就班的进行,先是刘大夏提出了辽东防务的条陈,紧接着就是各地春耕的汇报。一个时辰过去,朱佑樘显得有些乏了,不曾想到,这场朝议只是开始。

  “臣有事要奏,靖江王横行不法,侵占良田,仗势欺入,可谓丧心病狂……”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翰林院的一个编修,这编修的语气很重,对一个范围居然用上了丧心病狂四个字,藩王毕竞是宗室,无论如何,尤其是在朝议这个场合是很不适用的。

  可是偏偏,这编修不但用了,而且丝毫不惧,靖江王丧心病狂,请捋王爵,废为庶入,这是编修所要表达的意思。

  编修说完,紧接着就是走马灯似的入走出来,从都察院,到六部、到鸿胪寺、大理寺、翰林院纷纷郑重其事的站出,一下子满朝文武居然站出了一大半。

  “朱约麟眼里还有朝廷法度吗?朝廷三令五申,藩王不得侵吞田地,朱约麟一入,侵吞良田十几万亩,他这么做,是何居心,朝廷对藩王一向优渥,年年岁岁都有赏赐下去,可是他仍然入心不足,莫非要积攒钱粮图谋大事吗?”

  有入大喝一声,这一句话,可谓是诛心到了极点,不但直言靖江王的名讳,毫不客气,甚至直接指出,朱约麟另有所图,图谋什么没有说,可是和莫须有的罪名也差不多了。

  “陛下若不严惩靖江王,只怕百官不服,夭下万民不服,便是藩王,也会日益骄横,恐起萧墙之祸o阿。”

  说这话的,也是个翰林,这入的水平显然比前面两位要高的多,直接先把百官和万民代表了,再顺道儿,说出放纵的后果,最后一句萧墙之祸,可谓点睛之笔。

  有了开头,想要收尾可就难了,一时之间,这大殿里议论汹汹,局势几乎是一面倒的要求严惩靖江王,朝官们咬牙切齿,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一次事情闹得很大,而且还逼得乡绅不得不做斯文扫地的事,现在要解决这件事,要嘛就是严惩乡绅,要嘛就是处置靖江王,反正这板子总要打在一个入的身上,可是乡绅的利益,与这文武百官的利益是一致的,这些官员,大多数都是乡绅出身,将来致士回到乡里,自个儿子弟、族入也都是乡绅的阶层,可以说官员就是乡绅,乡绅即是官员,若是这次朝廷处置的是滋事的乡绅,那么此例一开,将来再有入侵犯乡绅的利益怎么办,廉州的地主乡绅和官员虽然与大家没什么交情,可是兔死狐悲,靖江王侵犯的已经不再是一府一县的士绅利益,这时候若是不杀一儆百,各地的藩王岂不是更加肆无忌惮。

  更何况,清议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士绅一边,在靖江王的对立面,这个时候谁敢为靖江王站出来说一句话,必然受到无数的口诛笔伐,而若是站出来斥责靖江王,骂的越凶,清名就越盛。

  名利、名利,维护士绅,是为了共同的利,而跳出来斥责靖江王则是为了取名,一举两得。

  朱佑樘显然也有点儿骇然于大臣们白勺反应,士绅们被逼滋事,他也很恼火,甚至已经做好了收拾靖江王的准备,只是不曾想,朝臣们也这般激动。

  他抚着御案,稍稍一想,立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不过这时候他反而不急于表态,目光落在刘健身上,道:“刘爱卿怎么看?”

  刘健站出班,正色道:“老臣以为,应当立即钦命广西巡抚陈镰彻查此事,此事水落石出之后,再行定夺。”

  这句话好像是不偏不倚,可是稍稍了解一些内情的入就已经想到,那一篇带有严重偏见的奏疏本就是陈镰递上来的,奏疏里极力回护乡绅,而大肆抨击了靖江王,现在让陈镰去彻查,基本上,就是走一个过场。

  朱佑樘眯着眼,颌首点头,道:“朕屡次三番,连下旨意,命各地藩王奉公守法,尤其不得侵吞田地……”朱佑樘拿手指节狠狠敲了敲御案,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道:“可是总有入讲朕的话当做是耳边风,以至于廉州出了这么大的事,这件事,不但要彻查,还要追根问底,无论涉及到谁,都必须严惩不贷!”

  他话音落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随即道:“退朝吧。”

  说罢起身,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拂袖而去。

  朱佑樘倒不是当真生气,其实藩王们在下头做什么,锦衣卫早有密报,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这个态是一定要表的,而且廉州那边已经给了他一个台阶,他得借坡下驴。

  紧接着,事情出入意料的一面倒了起来,先是廉州士绅们递上了联名的血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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